旅游产业、产业结构升级与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浙江省县域的准自然实验

The Tourism Industry,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and High-Quality County Economic Development—A Quasi-Natural Experiment Based on Counties in Zhejiang Province

摘要: 在当前我国旅游产业地位不断提升、县域经济面临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下，本文基于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视角，立足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评选，对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建立如何提高县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GTFP)，促进经济绿色转型，进行深入研究。本文选取2008~2022年浙江省52个县及县级市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首先通过包含非期望产出的超效率Slacks-Based Measure (SBM)模型，结合Global-Malmquist-Luenberger (GML)指数模型测度县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其次利用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县政策这一准自然实验，运用多期双重差分法模型，考察该政策对县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GTFP)的影响，探究产业结构升级的调节作用。研究表明：1) 旅游产业发展显著推动了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一结论在多项稳健性检验后仍然成立；2) 产业结构升级在旅游产业发展对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中发挥正向调节作用。

Abstract: In the current context of the rising status of China’s tourism industry and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the county economy, this paper i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county economy, based on the selection of the top 100 counties of the national tourism comprehensive strength,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top 100 counties of the national tourism comprehensive strength of how to improve the county’s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and promote the green transformation of the economy, to conduct an in-depth study. This paper selects the panel data of 52 counties and county-level cities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2008 to 2022 for analysis. Firstly, the county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GTFP) is measured by the super-efficiency Slacks-Based Measure (SBM) model that includes non-desired outputs, combined with the Global-Malmquist-Luenberger (GML) index model; Secondly, the quasi-natural experiment of the National Comprehensive Strength Hundred Counties Policy is utilised to apply a multi-period double Secondly, using the quasi-natural experiment of the policy of the top 100 counties of national comprehensive strength, the multi-period double-difference model is used to examine the impact of the policy on the county’s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GTFP), and to explore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the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The study shows that: 1)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significantly promotes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county economy, and this conclusion is still valid after multiple robustness tests; 2) The upgrading of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plays a positive role in regulating the impact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county economy.

1. 引言

县域经济是我国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重要板块，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载体[1]。县域经济体系包含第一、二、三级产业，涵盖了产品循环的各个环节，具备支撑国内大循环的产业基础，帮助中国建立起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以国内外双循环联合带动的新发展格局，县域的高质量发展直接关乎我国脱贫攻坚、小康建设、乡村振兴等重大战略的有效实施，对保障我国经济社会稳定发展至关重要。“2023年中国县域经济百强县”和“2023年全国县域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名单中，浙江省分别占据16席和32席。而在16个经济百强县中，有13个县同时也是旅游百强县。旅游产业与经济的发达程度二者之间，在某种程度上存在一定的关联性。

在当前我国旅游产业地位不断提升、县域经济面临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下，本文以浙江省为例，基于国家统计局、浙江省统计局、浙江省县域统计年鉴、浙江省各县政府工作报告以及EPS等数据库2008-2022年的面板数据，实证探讨旅游产业与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系，尝试回答以下几个问题：旅游产业和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是否存在显著关系？如果存在显著关系，旅游产业与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影响的方向是怎么样的？产业结构升级能否作为旅游产业与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的调节机制？

2.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2.1. 理论基础

2.1.1. 经济增长理论

经济增长理论为研究数字经济的增长问题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其贡献之一在于能够从生产要素视角分析经济增长的来源。早期研究认为土地、资本和劳动是驱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亚当·斯密将劳动和资本引入经济增长分析中，指出经济增长的源泉在于劳动生产率的提升、劳动数量的增加以及资本的积累。萨伊继承了斯密等的思想，提出“生产要素三元论”，即经济增长来源于土地、劳动和资本三大要素。19世纪后期，马歇尔在其《经济学原理》中进一步提出“生产要素四元论”，认为经济增长来源于土地、劳动、资本与企业家才能。

2.1.2. 高质量发展学说

高质量发展是一种以创新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特点、绿色成为普遍形态、开放成为必由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的更高层次的发展。高质量发展是一个全新的发展学说与发展理念，最早于2017年党的十九大提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2]，习近平总书记在同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又进一步强调了推动高质量发展对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必要性，高质量发展在2018年的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正式提出，“高质量发展，要求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上述主要预期目标，考虑了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需要，符合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实际”。

2.1.3. 全要素生产率理论

全要素生产率(TFP)是指“除了劳动和资本生产要素外，其他所有生产要素带来的产出增长率”。1957年，索洛基于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提出。根据Solow模型，经济增长率取决于资本要素增长率、劳动要素增长率与其他要素增长率(索洛余值)，其中“其他要素增长率”就是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考虑到资本与劳动要素的增长率会受到资源稀缺性的限制，索洛指出TFP才是经济增长率持续增加的唯一来源，并将TFP理解为新工艺或新发明的使用带来的技术进步。然而现实情况下，即使两个企业拥有相同的工艺技术，最终生产效率也有可能受管理水平、生产经验等因素的不同而产生差异。因此，Fare [3]等学者将管理水平、组织结构、科技水平等因素纳入到技术进步内涵中，遵循以生产前沿面为基准的相对效率测算思路将TFP分解为技术效率与技术进步。

2.1.4. 产业结构优化理论

产业结构优化是产业结构理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指通过进行产业调整，实现各产业间的协调发展，从而促进产业结构不断向合理化、高度化转变的发展过程。推进产业结构不断向合理化与高度化转变，实现国民经济的健康、持续、快速、高质量发展是产业结构优化的最终目的。产业结构优化的本质就是通过产业结构调整使得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的过程，是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理论支撑。对于县域经济高质量的发展，应以产业高质量发展为重点，通过产业结构调整进一步促进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和合理化，进而实现县域产业提质增效、调整产业结构，不仅可以提高县域经济的整体水平和竞争力，还可以吸引外部资本和人才的流入，推动县域经济的跨越式发展。

2.2. 研究假设

Pablo-Romero和Molina [4]在对关于旅游业与经济增长关系的87篇文献进行综述后发现，支持TLG假说的文献比例为63%，仅有4篇文献并未证实两者之间存在关系。“旅游发展可以显著促进经济增长”这一观点逐渐成为主流，主要有创收外汇、增加税收、促进就业、拉动投资和刺激消费5种表现方式[5]。

H1：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相对于非百强县更能对县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即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创建促进了县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旅游业作为重要的现代服务业部门，产业结构在调整过程中为旅游业发展创造并提供所需的要素条件，不仅是支撑旅游业规模发展，更是提升旅游业经济贡献率的重要保障。产业结构在不同变迁阶段，为了实现新的旅游业供求均衡，旅游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和机制也必然会存在差异性。赵磊[6]研究发现以泰尔指数反向度量的产业结构合理化负向调节旅游业影响经济增长效应，而产业结构高级化正向调节旅游业影响经济增长效应。由此，本文提出：

H2：产业结构升级在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设立对县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中发挥正向调节作用。

3. 研究设计

3.1. 模型设定

本文将入选“全国县域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县域单位作为实验组，没有入选的县域单位作为对照组。基于准自然实验的分析思路，构建多期双重差分模型，并控制了城市与年份的双向固定效应计量回归模型初步设定为：

$\begin{array}{c}{\text{GTFP}}_{it}={\alpha }_0+{\alpha }_1{\text{DID}}_{it}+\end{array}{\displaystyle \sum {\alpha }_{it}{X}_{it}+{\gamma }_t+{\mu }_i+{\epsilon }_{it}}$ (1)

下标i表示城市i；t表示第t年；${\beta }_0$ 为常数项；${\epsilon }_{\text{it}}$ 为随机扰动项。本文使用双向固定效应，${\gamma }_t$ 表示时间固定效应，${\mu }_i$ 表示县域固定效应，分别控制随时间、县域变化的不可观测因素对地区经济的影响。$DI{D}_{\text{it}}$ 是代表县域是否入选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虚拟变量，如果县域i在第t年入选或保留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则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

接着进一步考察产业结构升级(index)在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评选对县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水平影响的调节作用，我们在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评选与产业结构升级的交互项，得到调节效应模型：

$\begin{array}{c}{\text{GTFP}}_{it}={\beta }_0+{\beta }_1{\text{DID}}_{it}+{\beta }_2{\text{index}}_{it}+{\beta }_3{\text{DID}}_{it}\times {\text{index}}_{it}+{\beta }_4{X}_{it}+{\lambda }_i+{\mu }_t+{\epsilon }_{it}\end{array}$ (2)

3.2. 变量测度及相关说明

3.2.1. 县域全要素生产率测度方法

借鉴李华等[7]的表征方式，将包含环境因素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代理指标，投入指标包括资本投入(K)、劳动投入(L)、能源投入(E)；期望产出为各县市的实际GDP；非期望产出包括两部分，一是城乡收入差距，二是CO₂排放量。指标体系见表1。

Table 1. County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indicator system

表1. 县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指标体系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指标含义
投入指标		资本投入	永续盘存法计算得到的资本存量
		劳动投入	全社会就业人员年末数
		能源投入	全社会用电量
产出指标	期望产出	地区生产总值	实际GDP (以2008年为基期)
	非期望产出	城乡居民收入差距	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
		环境问题	CO2排放量

根据已有的方法研究[8] [9]，在全局参比的数据包络分析框架下，本文选择基于非期望产出的SBM方向性距离函数和GML指数来测度浙江省52个县及县级市2008~2022年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

3.2.2. 产业结构升级测度方法

本文调节变量为产业结构升级。为了反映县域单位的产业结构，本文借鉴已有的文献[10]，根据Kuznets事实，可以通过对第一、二、三产业增加值比重依次赋予更高的权重来构建产业结构指数index：

$\text{Index}={\displaystyle {\sum }_{j=1}^{3}j\cdot p_j,}j=1,2,3$ (3)

其中，$p_j$ 表示第j产业增加值占总产值的比重。该指数的取值范围为1~3，数值越大说明产业结构水平越高。

3.2.3. 解释变量测度

过往研究大多将旅游收入占GDP比重作为衡量旅游业发展的指标[11]，较为片面。本文以全国县域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创建的虚拟变量作为自变量来衡量县域经济旅游业的发展，县域旅游综合实力的研究从旅游经济发展水平、政府推动作用等6个方面32个指标构建研究体系，得分前100位即为全国县域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测度范围广泛全面，更具有说服力。

本文相关变量的解释说明见表2。

Table 2. Selection of indicators for relevant variables

表2. 相关变量的指标选取

变量类型	变量名称	变量符号	指标选取
被解释变量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GTFP	依据本文测算得出
解释变量	是否入选“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	DID	《全国县域旅游发展研究报告》 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名单
控制变量	财政自主权	Finadp	用财政预算内收入比财政预算内支出来表示
	经济发展水平	logpgdp	人均GDP取对数
	金融发展水平	Finance	年末金融机构存、贷款余额总和与地区GDP的比重
	对外开放程度	FDI	地区实际使用外资金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
调节变量	产业结构升级	index	依据本文测算得出

3.3. 数据来源以及描述性统计

本研究采用浙江省52个县及县级市2008~2022年的统计数据。数据主要来源于浙江省统计局、浙江省县域统计年鉴、EPS数据库、国泰安数据库以及浙江省各县统计年鉴以及政府工作报告。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3。共有观测值780个，表中汇报了观测值的基本情况，包括均值、标准差，最大值、最小值等。其中控制变量金融发展水平(Finance)本文采用年末金融机构存、贷款余额综合占地区GDP的比重来衡量，由于数值较小(大于0)，无法全部在表中展示。

Table 3.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表3. 变量描述性统计

变量	观测值	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GTFP	780	0.990	0.0820	0.775	1.225
DID	780	0.185	0.388	0	1
Finance	780	0	0	0	0
Finadp	780	0.567	0.256	0.147	1.039
FDI	780	0.0130	0.0150	0	0.0730
lnpgdp	780	10.78	0.489	9.333	11.79

3.4. 基准回归结果

结果见表4，列(1)、列(2)中交互项DID的系数${\beta }_1$ 均为正数，且列(1)中交互项DID的系数${\beta }_1$ 在1%水平下显著。其中列(2)中交互项DID的系数${\beta }_1$ 在5%水平下显著，回归结果表明：评选为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实验组比未评选为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控制组具有更高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旅游产业发展显著地促进了浙江省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验证了H1的假设。

Table 4. Benchmark regression results

表4. 基准回归结果

	(1)	(2)
变量	GTFP	GTFP
DID	0.0237^***	0.0203^**
	(0.00882)	(0.00904)
Finance		−55.16
		(222.3)
Finadp		−0.0587
		(0.0363)
FDI		−0.631^***
		(0.231)
lnpgdp		−0.00616
		(0.0147)
Constant	1^***	1.124^***
	(0.00717)	(0.150)
地区效应	YES	YES
年份效应	YES	YES
Observations	780	780
R-squared	0.112	0.124
Numberofid	52	52

Standard errors in parentheses；^***p < 0.01，^**p < 0.05，^*p < 0.1。

3.5. 稳健性检验

3.5.1. 平行趋势检验

平行趋势检验结果图1所示，图1结果表明，在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评选之前，评选为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实验组和未被评选为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县的对照组在县域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上的差异并不显著，回归系数没有显著异于0，不能拒绝零假设，这意味着在政策干预之前，两组之间没有显著的差异，满足平行趋势假设。

Figure 1. Parallel trend test

图1. 平行趋势检验

3.5.2. 安慰剂检验

为规避小概率事件对回归结果的干扰，重复了500次安慰剂检验。估计系数概率密度及其p值分布如图2所示。结果显示，安慰剂检验的回归系数分布都集中在0附近(均值为−0.0016)，且绝大多数p值均大于0.01的显著性水平，说明人为地随机形成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县获选和未获选城市并不会对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影响。因此，可以排除本文基准回归结果存在估计偏误的可能。

Figure 2. Placebo test

图2. 安慰剂检验

3.5.3. 更换被解释变量

进一步进行稳健性检验，将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换成地区实际生产总值来衡量，重新进行基准回归分析，若实证分析结果仍显著为正，则说明基准回归分析的结果具有稳健性。

具体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结果显示，将被解释变量替换为地区实际生产总值后，交互项DID的系数${\beta }_1$ 均为正数，且均在1%水平下显著。其中列(2)中交互项DID的系数${\beta }_1$ 显示的是主效应回归模型系数，回归结果表明：将被解释变量替换为实际地区生产总值后，实证分析结果均显著为正，因此基准回归分析的结果具有稳健性。

Table 5. Replacement of explanatory variables

表5. 更换被解释变量

	(1)	(2)
变量	GDP	GDP
DID	75.67^***	39.63^***
	(14.34)	(13.49)
Finance		64,434
		(331,873)
Finadp		−100.5^*
		(54.13)
FDI		−1751^***
		(345.5)
lnpgdp		−228.9^***
		(21.94)
Constant	184.2^***	2624^***
	(11.65)	(223.4)
地区效应	YES	YES
年份效应	YES	YES
Observations	780	780
R-squared	0.582	0.653
Number of id	52	52

Standard errors in parentheses；^***p < 0.01，^**p < 0.05，^*p < 0.1。

3.6. 调节效应检验

为了检验假设2，本文构建产业结构升级与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的交互项，基于上文种调节效应模型进行参数估计，结果报告于表6。见表6，由列(1)、列(2)的参数估计结果可以看出，产业结构升级与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评选的交互项的参数估计系数均为正，且至少在5%的置信水平上显著。说明产业结构升级与全国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评选的政策叠加，有助于促进浙江省县及县级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因此产业结构升级在旅游产业发展对县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中发挥正向调节作用。

Table 6. Moderated effects test results

表6. 调节效应检验结果

变量	GTFP	GTFP
index	0.0110^**	0.00951^**
	(0.00449)	(0.00457)
Finance		−172.5
		(223.5)
Finadp		−0.0655^*
		(0.0361)
FDI		−0.692^***
		(0.230)
lnpgdp		0.000738
		(0.0147)
Constant	1.139^***	1.235^***
	(0.0459)	(0.151)
地区效应	YES	YES
时间效应	YES	YES
Observations	780	780
R-squared	0.122	0.136
Numberofid	52	52

Standard errors in parentheses；^***p < 0.01，^**p < 0.05，^*p < 0.1。

4. 研究结论与建议

本文采用多期双重差分法得出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县显著提高县域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使用平行趋势检验、安慰剂检验、替换被解释变量等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从产业结构升级对旅游产业与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的调节作用。在上述研究的基础，本文得出的结论：旅游产业发展显著地促进了浙江省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产业结构升级在旅游产业发展对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中发挥正向调节作用。

基于上述研究发现，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县域单位可以根据自身状况，结合当地资源，因地制宜的发展旅游产业，促进县域经济发展，让旅游业成为县域经济发展的新引擎。明确旅游产业在经济发展中的角色和目标，并确定优先发展的旅游领域和项目。全面考虑资源的有效利用、环境保护、文化传承等关键因素，以确保旅游产业与其它产业的和谐共进。开发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旅游、体育旅游、乡村旅游、工业旅游等多样化产品，提升旅游产业的附加值和整体效益，推动经济的进一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