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新世纪以来，我国作为大国形象，与世界各国联系日益密切。为更加全面、精准了解其他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情况，增进中外文明交流互鉴，在此背景下作为学科层面的区域国别学应运而生。2022年9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印发《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2022年)》，区域国别学被列入交叉学科一级学科目录。随后，高校与学界纷纷探索区域国别学学科发展与人才培养。如翟崑、钱乘旦、刘鸿武、罗林、陈杰等专家作了卓越的探索和引领，在外语 + 区域国别学领域研究成果丰硕。另与本文密切相关的成果，如卢春月[1]阐述我国高校培养俄语国家区域国别人才重要性，及培养过程中的挑战，提出优化人才培养模式建议。宁琦[2]以北京大学区域与国别研究人才培养实践为例，探讨跨学科国际化区域与国别研究人才分层分类培养的可行性。刘丽丽，李春林[3]分析我国高校区域国别人才培养现状及问题，探讨理工类综合院校区域国别人才培养模式、课程建设体系等，为高校区域国别人才培养模式分类建构及具体实施提供参考。此外，外语学科与区域国别学的交叉与融合也受到关注。较有代表性的是《新文科背景下外语学科区域国别研究人才培养模式探索》(刘珣) [4]、《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与科学研究面临的挑战、机遇和定位》(彭青龙) [5]、《新时代背景下外语学科研究生教育的集成治理模式——以区域国别研究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为例》(赵蓉晖) [6]。然而，大多从整体视角加以阐述，对某一高校或某一培养模式、具体实践等个案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研究稍显不足。因此，本文以SWOT-AHP研究方法解析江西理工大学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的优势、劣势、机遇与挑战等。进而为当下地方高校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的有效实施提供有益启示。
2. SWOT与AHP研究方法释义
SWOT-AHP分析法是一种战略分析法，将SWOT模型的战略决策优势与AHP分析法的定量化优势相结合[7]，在企业战略制定及行业分析与竞争研究得到广泛应用，对解读复杂决策问题分析内外部环境因素等方面具有较强阐释力。SWOT战略分析法可以溯源至20世纪60年代，最早由美国哈佛大学安德鲁斯教授提出。SWOT，即Strengths (优势)、Weaknesses (劣势)、Opportunities (机会)和Threats (威胁)的首字母缩写，主要是针对内外部竞争环境和竞争条件进行态势分析。近年来，广泛运用于教育领域。如：吕明璋，贾赖紫弦，刘振平[8]运用SWOT分析模型分析当前东盟“中文 + 职业技能”教育面临的内部优势和机遇、外部劣势和威胁，探索发展对策。层次分析法(AHP)，最早可追溯至20世纪70年代初，由美国运筹学家萨蒂提出。层次分析法将问题拆分为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三个层级，将复杂问题拆成多个因素，基于每个因素不同权重，对问题进行系统化分析。层次分析法将研究对象进行定量划分，提升SWOT战略分析框架的科学性和有效性。
3. 以江西理工大学为例的SWOT-AHP模型
3.1. 内部优势(S)
第一，平台优势(S1)。江西理工大学外语学科依托国家级研究平台主要有：国务院侨办华文教育基地(2011年)；与巴基斯坦旁遮普大学共建孔子学院(2015年)；江西理工大学巴基斯坦研究中心(2017年)。这些国家级研究平台，在外语 + 区域国别的学术研究、学科建设及人才培养等方面起着引领作用。其他平台如华文教育研究中心、MTI中心、德语中心、俄语中心等发挥积极辐射效应。
第二，语言优势(S2)。新世纪以来，各大高校外语专业覆盖全、规模大，为促进社会发展培养了大批高质量外语人才。此时，江西理工大学外语专业也在不断革新。学校最初仅开设英语专业，经过不断发展革新，如今已涵盖日语、汉语、德语、俄语、法语、西班牙语等语种教学体系，能够为学生提供多元化语言学习环境和资源。
第三，教学资源丰富(S3)。学校坚持开放办学，教育国际化水平日益提升。与英国、加拿大、德国、日本、澳大利亚、俄罗斯、泰国、韩国等高校实施学分互认、本硕生互换、合作办学等国际联合培养项目。学校为海外留学生接收院校，共招收来自23个国家和地区的学生进行本科、硕士和博士层次的学习；同时，学校拥有众多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目前，江西理工大学的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点共有21个。
第四，物质保障充足(S4)。学校办学经费主要依托政府财政拨款、科研经费、社会捐赠等。其中，科研经费保障有力。近五年来，共承担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国家科技支撑计划，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等各级各类科研项目3000余项，科研总经费超11亿元，为师生进行学术研究、实践实训等提供坚实的经费保障。
3.2. 内部劣势(W)
第一，研究起步较晚，历史较短(W1)。江西理工大学在区域与国别研究方面的历史相对较短，与北京大学、复旦大学等一些具有长期研究积累的高校相较来看，江西理工大学在国别与区域研究领域的研究经验和成果相对较少，起步相对较晚。
第二，研究区域覆盖面不全(W2)。主要表现为地区覆盖不全，国家覆盖不全，学科覆盖不全。一方面研究地区集中于东南亚地区，另一方面研究对象国目前涉及巴基斯坦、马来西亚、泰国、美国、英国等，对其他地区及国家的研究相对较少。而学科覆盖不全则体现在研究涉及的学科与领域不足，仅集中于如政治、教育、文化、语言、矿冶贸易与投资等，对其他学科和领域的关注相对较少。
第三，课程设置不完善(W3)。支撑人才培养尤其是本科人才培养最重要的制度性因素是课程设置。课程在复合型人才培养中发挥了核心作用[9]。而江西理工大学的区域与国别研究课程设置以单一学科领域为主，未能充分利用现有资源，将相关学科交叉和融合，缺乏跨学科融合。此外，相关研究起步较晚，尚未形成完整的课程体系，缺乏系统性和完整性。学生难以系统学习区域与国别研究方面的知识体系和技能。
第四，师资力量不足(W4)。教师队伍问题是外语专业培养区域国别人才的首要问题[10]。一方面，外语专业教师大多并非区域国别研究方向出身，因此既精通外语又能全面掌握区域国别理论知识的教师人数有限；另一方面，从事区域与国别教学的教师多为英语专业背景，针对非英语国家研究的师资力量明显不足。此外，区域与国别研究需要具备跨学科的能力。然而，在现有师资力量中，具备跨学科能力的教师相对较少，这制约了学校相关领域的综合研究和创新能力。
3.3. 外部机遇(O)
第一，区域国别学作为一级学科备案(O1)。国别和区域研究作为深度参与全球治理、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支撑，受到高度重视，对高校国别与区域人才培养提出更高要求：“在人才培养目标上，要从‘会语言’到‘通国家’并‘精领域’，造就能够参与全球事务的通才和通晓国别区域与领域的专才。”[11] 2022年9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印发《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2022年)》，宣布批准将区域国别学列入交叉学科一级学科目录，可授予经济学、法学、文学、历史学学位。区域国别学正式成为一级学科，告别了没有明晰学科归属的历史，破除了国别和区域人才培养的瓶颈，国别和区域研究进入了国家一级学科建设的崭新时期[12]。
第二，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高质量发展(O2)。我国多次出台推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发展文件，可见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倍受重视。如新近颁布《面向2035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高质量发展行动计划》强调“要以能力提升为重点，统筹推进高校智库建设，优化高校智库发展环境，打造专业化创新型高质量高校智库知阵，加强和改进国别与区过研究，建强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国政府教育部) [5]。外语学科既是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中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也是区域国别学发展所依托重要学科之一。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在国家大力推动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高质量发展趋势下迎来了发展机遇。
第三，“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O3)。伴随“一带一路”倡议推进，我国急需一批专精区域与国别研究的复合研究型人才。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参与全球治理需要一大批熟悉党和国家方针政策、了解我国国情、具有全球视野、熟练运用外语、通晓国际规则、精通国际谈判的专业人才。”[13]“一带一路，外语先行”[14]，外语学科应该顺应时代语境变化，承担起新时代赋予的历史新使命，为我国培养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复合型人才。
第四，社会发展需要(O4)。在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下，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融合进程不断加快。需要更多区域国别研究复合型人才，助力我国对外开放进程，推动我国对外贸易发展。掌握研究对象国的语言对深入开展区域国别研究来说非常重要。传统区域国别研究人才在专业研究上十分出色，但外语能力却不足。为满足我国社会发展对区域国别研究人才的需求，亟需大力发展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
3.4. 外部威胁(T)
第一，社会认同度低，质疑声高(T1)。目前，区域国别学作为一门新兴交叉学科，其概念及研究领域还在完善中，研究内容、学科性质和发展前景也不为大众所了解，导致大众认知度不高。同时，现存区域国别学研究成果较偏向理论分析和学术研究，未紧密结合实践应用，其实际应用价值令人怀疑。此外，该学科因其学科特性而与历史学、社会学、政治学等学科有所交叉，凸显出跨学科特性。但在一些高校和研究机构中，区域国别学相关教学与研究仍局限于单一学科领域，缺乏跨学科的合作与交流。这使得该学科难以发挥其综合性及应用性优势，影响社会认同度。
第二，人工智能翻译的崛起(T2)。人工智能翻译的崛起对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带来一定的外部威胁。如就业压力增加。原本区域国别学作为新兴学科，又因其学科特性还未被大众所接受，少有人员选择此研究方向。加之近年来外语专业毕业生就业竞争增强、就业形势严峻，此时人工智能翻译的崛起，无疑增大了外语人才的就业压力。这促使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将面临巨大挑战。
第三，全球政治经济格局的变化(T3)。区域与国别学主要研究特定地区和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情况，而这些情况会随全球政治经济格局变化而变化。不同地区和国家的情况各不相同，需要深入细致研究，才能理解特定地区和国家的实际情况。全球政治经济格局变化会导致国际关系发生变化，一定程度上降低区域与国别研究成果认可度，难以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和理解，影响研究价值与意义。
第四，国与国之间关系的影响(T4)。国与国之间关系的紧张和冲突会影响到研究人员之间的交流合作，从而限制区域与国别研究的开展与推进。例如，政治紧张局势将致使研究人员无法自由共享数据、交换意见，甚至使得研究项目无法正常进行。同时，缺乏交流与合作将影响国家之间互信，进而制约区域与国别研究的广度与深度。缺乏合作与互信，各国更倾向维护本国利益，不愿与其他国家深入交流合作。这导致区域与国别研究无法全面涵盖所有相关国家及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影响研究准确性及可信度。
综合上述各个因素的分析，经比对、提炼后，形成AHP模型的目标层、分类准则层、指标层三个层次(见图1)。
Figure 1. AHP structure of international and area studies talents training of foreign language subjects in Jiangx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图1. 江西理工大学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AHP结构图
4. 基于江西理工大学为例的SWOT-AHP模型分析
本文按照德尔菲法，邀请相关领域专家进行拟定的SWOT各要素影响程度比较，按照1~9标度法(见表1)对其进行赋值。最后整合专家打分结果，形成判断矩阵(见表2~6)，同时统计矩阵变量特征值；并进行一致性测试，确定一致性指标CI。
Table 1. AHP measurement table
表1. AHP衡量度表
数值 |
含义 |
1 |
具有同等重要性 |
3 |
前者比后者稍微重要 |
5 |
前者比后者明显重要 |
7 |
前者比后者强烈重要 |
9 |
前者比后者极端重要 |
其中各矩阵各行几何平均值计算公式为：
几何平均值归一化：
判断矩阵最大特征值：
一致性指标：
一致性比例：
其中RI为判断矩阵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
一般认为，当CR < 0.1时，判断矩阵则可通过一致性检验。当CR > 0.1时，则需要及时对判断矩阵进行修订与调整。
Table 2. The criterion layer judgment matrix of international and area studies talents training of foreign language subjects in Jiangx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表2. 江西理工大学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准则层判断矩阵
A |
S |
W |
O |
T |
S |
1 |
3 |
1/2 |
3 |
W |
1/3 |
1 |
1/5 |
1/3 |
O |
2 |
3 |
1 |
3 |
T |
1/3 |
3 |
1/3 |
1 |
Table 3. S (strengths) judgment matrix
表3. S (优势)判断矩阵
S |
S1 |
S2 |
S3 |
S4 |
S1 |
1 |
2 |
3 |
3 |
S2 |
1/2 |
1 |
3 |
3 |
S3 |
1/3 |
1/3 |
1 |
1/2 |
S4 |
1/3 |
1/3 |
2 |
1 |
Table 4. W (weaknesses) judgment matrix
表4. W (劣势)判断矩阵
W |
W1 |
W2 |
W3 |
W4 |
W1 |
1 |
1/2 |
1/3 |
1/3 |
W2 |
2 |
1 |
1/2 |
1/2 |
W3 |
3 |
2 |
1 |
1/2 |
W4 |
2 |
2 |
1/3 |
1 |
Table 5. O (opportunities) Judgment matrix
表5. O (机遇)判断矩阵
O |
O1 |
O2 |
O3 |
O4 |
O1 |
1 |
2 |
1/3 |
1/3 |
O2 |
1/2 |
1 |
1/3 |
1/3 |
O3 |
3 |
3 |
1 |
2 |
O4 |
3 |
3 |
1/2 |
1 |
Table 6. T (threats) judgment matrix
表6. T (威胁)判断矩阵
T |
T1 |
T2 |
T3 |
T4 |
T1 |
1 |
1/2 |
1/3 |
1/3 |
T2 |
2 |
1 |
1/3 |
1/3 |
T3 |
3 |
3 |
1 |
2 |
T4 |
3 |
3 |
1/2 |
1 |
Table 7. Consistency and weight analysis
表7. 一致性与权重分析
决策目标 |
准则层 |
CR |
λmax |
权重 |
指标层 |
CR |
λmax |
权重 |
江 西 理 工 大 学 外 语 学 科 区 域 国 别 学 人 才 培 养 |
S |
0.0498 |
4.1329 |
0.2944 |
平台优势(S1) |
0.0458 |
4.1222 |
0.4351 |
语言优势(S2) |
0.3092 |
教学资源丰富(S3) |
0.1056 |
物质保障充足(S4) |
0.1501 |
W |
0.0795 |
研究起步较晚，历史较短(W1) |
0.0266 |
4.0709 |
0.1080 |
区域覆盖面不全(W2) |
0.1872 |
课程设置不完善(W3) |
0.2930 |
师资力量不足(W4) |
0.4118 |
O |
0.4658 |
作为一级学科备案(O1) |
0.0458 |
4.1222 |
0.1501 |
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高质量发展(O2) |
0.1056 |
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O3) |
0.4351 |
社会发展需要(O4) |
0.3092 |
T |
0.1603 |
社会认同度低，质疑声高(T1) |
0.0458 |
4.1222 |
0.1056 |
人工智能翻译的广泛使用(T2) |
0.1051 |
全球政治经济格局的变化(T3) |
0.4351 |
国与国之间关系的影响(T4) |
0.3092 |
4.1. 各项目层矩阵以及一致性检验
将根据专家打分结果所得判断矩阵(见表2~6)中的数据手动输入至yaahp软件中进行计算，经过数据汇总后绘制成一致性与权重分析表(见表7)。根据表7可知优势(S)，劣势(W)，机遇(O)，威胁(T)各判断矩阵CR值均小于0.1，通过一致性检验，可以对该矩阵进行分析。
4.2. 以江西理工大学为例的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总体定位
首先，经yaahp软件进行数据计算得出优势(S)，劣势(W)，机遇(O)，威胁(T)对于以江西理工大学为例的地方高校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实施策略的权重分别为：0.2944；0.0795；0.4658以及0.1603。将优势(S)，劣势(W)设为x轴，取优势(S)为正值；将机遇(O)，威胁(T)设为y轴，取机遇(O)为正值。并根据各自权重构建四象坐标系，在坐标系中依次连接各自权重数值，构建实施策略四边形图(如图2所示)。同时，需确定实施策略四边形重心P (X, Y)在实施策略四边形上的位置。计算得出实施策略的重心坐标P (X, Y) = P[(0.2944 − 0.0795)/4, (0.4658 − 0.1603)/4] = P(0.053725, 0.076375)，位于第一象限。由此可知，优势大于劣势，机遇胜于威胁，目前内外环境均有利于江西理工大学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
Figure 2. The quadrilateral strategy of International and Area Studies talents training of foreign language subjects in Jiangx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图2. 江西理工大学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实施策略四边形
其次，从准则层要素分析来看，实施策略优势(S)，劣势(W)，机遇(O)，威胁(T)四者权重由高到低排序为Wi(O) = 0.4658 > Wi(S) = 0.2944 > Wi(T) = 0.1603 > Wi(W) = 0.0795。其中权重大小代表各因素在决策中的相对重要性，权重越大则代表其重要性越高，反之则越低。由此排序可知，机遇(O)与优势(S)在实施策略选择上的重要性远大于威胁(T)，劣势(W)。因此，江西理工大学在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实施策略策略选择上应重点把握当前利好外部机遇和发挥自身良好内部优势，而对于内部劣势和外部威胁的注意力则可稍微减少。
最后，从指标层各要素对“决策目标”进行权重排序(见表8)，发现机遇(O)中的“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Wi = 0.2026与“社会发展需要”Wi = 0.1440，优势(S)中的“平台优势”Wi = 0.1281与“语言优势”Wi = 0.0910这四个要素位于前四位。由此可以看出外部机遇中的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社会发展需要，以及江西理工大学内部优势中的平台优势、语言优势，这四个要素对人才培养影响占比最大，且居于重要位置。因此，在人才培养实施策略上应充分利用江西理工大学的华文教育基地、巴基斯坦研究中心等平台以及学校提供多元化语言学习环境和资源，把握“一带一路”倡议带来的机遇，培养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复合型人才。
Table 8. The weight ranking of factors in the index layer to the decision goal
表8. 指标层中要素对决策目标的权重排序
指标层要素 |
指标层各要素对决策目标的权重 |
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 |
0.2026 |
社会发展需要 |
0.1440 |
平台优势 |
0.1281 |
语言优势 |
0.0910 |
作为一级学科备案 |
0.0699 |
全球政治经济格局的变化 |
0.0697 |
国与国之间关系的影响 |
0.0496 |
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高质量发展 |
0.0492 |
物质保障充足 |
0.0442 |
师资力量不足 |
0.0327 |
教学资源丰富 |
0.0311 |
人工智能翻译的广泛使用 |
0.0241 |
课程设置不完善 |
0.0233 |
社会认同度低，质疑声高 |
0.0169 |
区域覆盖面不全 |
0.0149 |
研究起步较晚，历史较短 |
0.0086 |
5. 结语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彰显了拔尖创新人才在中国式现代化历史进程中的重要地位。随着“一带一路”倡议深入推进，区域国别学人才需求也愈加明显。作为一所教育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和江西省人民政府共建高校，江西理工大学在国家级平台建设、教育国际化、成果应用转化等方面的长期探索取得突出成效。基于SWOT-AHP理论模型下，以江西理工大学为个案的剖析，其研究结果具有一定的参考与启示意义。
一是坚持成果导向，开展有组织的人才培养。要聚焦具体国家或地区、聚焦重点领域统筹安排区域国别人才培养，系统性、协调性地推进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的改革创新。当下全国高校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的实际情况不容乐观。“截至2022年12月，在233所开设外国语言文学级学科硕士点和56所开设外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博士点的高校中，明确开设‘国别与区域研究’二级硕士点或方向的高校只有20所，占比仅为8.58%，开设博士点的高校只有8所。在政治学、经济学、世界史等一级学科硕士点下设立‘国别与区域研究’二级硕士点或方向的高校有10所，博士点8所，在多个一级学科之间交叉设立区域学的高校有10所。多所高校区域国别学的二级学科点开设于2022年，人才培养经验不足。此外，当前区域国别学主要依托外国语言文学和政治学这两个一级学科，课程设置和师资力量均受限于原有学科的教学资源，导致人才资源分布不均衡，高质量人才培养途径狭窄，较难形成完整的学士、硕士、博士培养体系。”[15]我国急需一批既熟悉中国党政方针、深刻了解国内情况，又具备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熟知对象国家国情的高水平人才。因此，高校在开展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时，需以服务国家战略需求为引领，以产出为导向，采用项目式、订单式培养模式，制定个性化的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方案。
二是发挥交叉学科优势，构建“语言 + 区域国别学”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应充分利用外语学科所涵盖的多语种优势，以国家发展战略为导向，有计划有目的地对通用语种和非通用语种方向的培养，不断夯实“语言+”“国别通”或“区域通”人才的知识结构。据不完全统计，自2018年起，国内一些高校不断创新区域国别复合型外语人才的培养，较有代表性的有北京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北京语言大学、天津外国语大学等高校，创建“非通用语(国别) + 通用语 + 专业方向”和“非通用语(小) (国别) + 非通用语(中) (地区) + 通用语”的培养体系，拓宽人才培养口径，致力于打造复合型国际化外语人才[16]。整体来看，当前我国开展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复合型人才培养的高校数量不多，亟待更多高校积极参与，协同发力。
三是创新培养理念，重构课程体系。传统外语学科人才培养重语言、强工具、轻文化的模式不能满足当下国家发展战略需求。高校要着力挖掘校本特色，推动“语言 + 区域国别学”课程体系建设，通过基础课程、专业课程、实践课程等三个维度设置相应课程内容。依托区域国别学所具备的八个核心指标“语言性、实地性、全息性、地域性、立场性、超学科性、整体性、实体性”[16]，在历史、文学、法学、经济、政治、工学、理学等学科、领域进行交叉融合，依托不同学校发展特色，统筹考量各类课程的内容设置。课程内容涵盖对象国家或区域的政治、历史、经济、社会、安全、文化、外交、军事、地理等。着力培养精语言、熟国家、懂领域的高质量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精语言，注重的是精通外语技能，突出的是人文涵养、跨文化沟通能力和多语种驾驭能力的培养；熟国家，注重的是基于家国情怀，熟稔国际规则、对象国国情知识、文化等；懂领域，注重的是培养学生对专业知识的掌握，能够有扎实丰富的业务能力，能够在国家推动全球治理、“一带一路”倡议等发展战略中施展才干。
随着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心，中国对国别区域全球知识的需求愈加迫切。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高端人才培养系大势所趋，势在必行。尤其是针对当前我国外语学科发展面临的瓶颈问题，推动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提质增效，进而为外语学科区域国别高端外语人才培养方案的改革提供切实理据，为新文科建设和学科交叉融合、协同育人提供有益支撑。因此，对外语学科区域国别学人才培养的关注和研究，具有重要理论价值及现实意义。
基金项目
江西省社科规划项目“文化转向与中国翻译文学研究”(项目编号：18WX10)；江西理工大学繁荣哲学社会科学重点培育项目：“中华文化走出去视野下中国翻译文学研究”(项目编号：FZ18-ZD-06)；江西理工大学2023年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研究课题“基于OBE理念的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学生中华文化传播力现状及培养路径”(项目编号：XJG-2023-58)；江西理工大学研究生创新专项资金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巴‘中文 + 职业技能’教育合作研究”(项目编号：XY2024-S2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