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目前国内学界对“两山”理念进行了大量研究[1]-[3]，在理论层面上，我们探讨了产业的生态化与生态的产业化，主要研究目标是探索如何通过创新的体制和机制有效地拓展转化途径。如容冰等[4]运用聚类分析方法，对全国1666个县(市、区)进行了筛选，并从中确定了12个典型地区，对这些地区的“两山”转化路径进行了深入分析，最终总结提出了五种典型模式；也有针对单一区域进行“两山”转化的经验总结和特色分析[5] [6]，董战峰等[7]在全国范围内选取了52个“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借鉴了其中的典型案例和经验，围绕保护绿水青山与提升经济价值这两个核心目标，提炼出11种主要转化模式。在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中，两山论不仅是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要素，其蕴含的实践策略亦占据重要地位。推动两山理念的实施，成为新时代坚持和拓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战略之一。正确地认识和实践两山理念，致力于促进经济增长的核心在于解决环境挑战。通过实现高质量的发展路径，保持生态环境的完整性，以及建立人与大自然之间的和谐相处，对于推动地区的经济和社会持续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我国日益加强对生态文明发展的关注，导致全国范围内广泛推进了绿色山水的生态工程。到目前为止，全国共有136个地区被授予“两山”实践创新基地的荣誉称号。这些“两山”基地的建设取得了显著的成果，不仅自然生态环境得到了明显改善，而且在提升区域碳吸收能力方面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当今中国，“两山”理念已经成为一个重要发展趋势，但是关于研究“两山”概念的研究主要包括建立衡量“两山”理念实施效果的指标系统、寻找实施机制和途径、以及对特定地区应用该理念的经验进行分析等内容。在“两山”理念系统性方面研究及分析相对较少。在这一环境之中，通过系统分析，详细解释了“两山”理念的发展、根本原理、含义以及践行路径。落实生态文明的理念，提升生态环境品质，对于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至关重要。本文在总结目前“两山”理念的现状基础上，结合项目组多年的研究，从“两山”理念的发展历程、基础理论、基本内涵、实现路径、及经验、具有特色和存在问题等，并联系理论与实际，探索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建设之路，为我国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提供科技支撑，也为中国“两山”理念的实践积累经验、提供借鉴，以丰富和发展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一科学理论。
2. “两山”关系的认知历程
第一阶段是将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置于对立位置，相关做法在追求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过度消耗资源，却未充分考虑生态环境的实际承载能力。这种做法严重破坏了生态环境，一味地索取资源以追求经济效益[8]。同时，相关论述强调将生态环境资源化，以及将生态资源经济化，旨在实现利益最大化。这种观点错误地认为，保护生态环境必然会导致经济发展受限。
第二个阶段是鉴于水资源短缺、环境污染加剧，生态环境遭受了严重破坏，这已对人类的生存与发展造成了深远影响[9]。随着社会经济的持续发展，生态环境问题愈发显著，公众对环境问题的认识也在不断深化。若持续实施掠夺性资源开采，将进一步破坏生态环境，不仅制约经济发展，更会导致人类丧失生存的根基。因此，我们必须改变传统的经济发展模式，为提升人民生活品质和优化生存环境奠定坚实基础。人们已经认识到，唯有“留得青山在”，方能“不愁没柴烧”。2006年，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了“人与自然和谐”的思想[10]；2011年的指示明确了对长汀县水土保持问题的治理方针：长汀县正站在水土流失防治的关键时刻；只有向前迈进才能取得全面胜利，停滞不前就会退步。因此，必须进一步增强支援力度。在不断的积累、沉淀与发展中，是两山理论逐渐发展成熟的一个重要里程碑[11]。
第三个阶段是人们已经深刻理解到，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认识到“绿水青山”便是财富之源，即“金山银山”。对于“两山”理念，大家对“两山”理念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认识到生态建设与经济建设并不是对立的，而是互补的。绿水青山既能创造财富，又能创造“金山银山”，这是一种很好的投资方式。在这个阶段，首先要保护好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然后才能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推动社会经济的发展，这才是可持续性发展。生态优势可转化为经济发展优势，具有可再生性、可持续性等特点，是一个较高的层次。在这个阶段，人们开始了对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探索。2012年，党的十八大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10]；自2016年起，生态环境部积极倡导建立“两山”实践创新基地，该理念随后在全国范围内迅速推广。在此背景下，国内研究人员开始深入探讨“两山”概念及其在不同地区的实际应用；2015年3月，被正式写进《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文件[12]；2018年5月，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提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共谋全球生态文明建设、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等新时代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原则[10]；2020年，自然资源部、财政部办公厅、生态环境部办公厅联合印发《山水林田湖草生态保护修复工程指南(试行)》，是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协调发展得到了根本保障[13]。在2022年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再次强调必须牢固树立和践行“两山”理念的理念[14]，提出了“两山”理念为导向的高质量发展新路子。
两山理论体现了发展阶段论。发展是硬道理，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小树成材需要十年，而要使大地葱茏，十年远远不够，没有定力是不可能完成的。在发展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坚持生态保护的底线思维，确保生态环境的基本界限不被突破，为我们的后代保留生态界限，留下绿色和生态的长期财富。
3. “两山”理念的基本内涵
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是生态文明思想的核心要素，明确指出两者既存在对立，又相互影响；既存在矛盾，又相互支撑。因此，正确平衡经济增长与生态保护的关系至关重要。实际上，强化生态保护措施，为社会生产力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优化和提升生态环境，为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创造了良好环境。我们绝不能为了短期的经济利益而牺牲环境，在2017年6月5日世界环境日，中国将“两山”理念作为了活动日主题[2]。这一举措凸显了中国对平衡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关系的重视。践行“两山”理念在新时代具有决定性作用，它不仅对转变人们的生活和工作模式、重塑社会角色至关重要，而且对推进生态文明的发展具有深远的战略意义。
“两山”理念是一种形象表达，在新时代，对于改变人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以及社会角色具有关键影响，对推动生态文明的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它的本质上是探讨环境保护与经济增长之间的相互作用，强调“绿色发展、生态为先”的理念，即在确保生态环境得到优先保护的同时，采取环保的方式推动经济进步。通常的观点认为，在“两山”理念中，“绿水青山”象征着优质的生态环境、产品及服务，而“金山银山”则代表经济的增长。所谓将“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即指通过合理且高效地利用生态资源与环境，将其转化为实际的财富。遵循绿色增长的策略，这个变化过程利用自然的资产为基础，开发以“生态+”为核心的绿色发展新模式，建立生态与经济互转的机制，促进生态经济的成长。各个学科从其独特角度对概念进行解释，例如在生态环保领域，“绿水青山”象征着生态保护的目标，而“金山银山”则代表了经济增长的愿景。在经济管理学中，这一“两山”理论被视为生态与经济之间相互转化和融合的过程，旨在实现经济活动向绿色转型的同时，也促进生态价值的实现。从地理学的视角分析，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是“两山”理念的核心，这一观点倡导建立一种尊重、顺应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态度。
“两山”理念强调我们必须培养一种生态文明观念，即尊重自然、遵循自然规律并致力于自然保护。这是一种兼顾环境保护与资源可持续利用，同时推动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的可持续发展模式。该模式的核心宗旨是在创造物质财富的过程中，确保经济与社会的持续发展，避免引发环境恶化或资源枯竭，且不得以社会分化加剧为代价。要树立和践行我们必须秉持并实践“两山”理念，恪守节约资源与环境保护的国策，将生态环境的保护视为生命般重要。实施最为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措施，对山、水、林、田、湖、草等自然资源进行综合调控，推动“两山”理念的落实及生活方式的发展。在十九大报告、二十大中，深刻阐述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论的丰富内涵和深远意义，“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是“两山”理念的真正要义[15]。
“两山”的核心理念是在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之间寻求平衡，确保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系统得到维护。这包括对各类自然资源和能源的高效合理使用及其保护，以实现生态和经济的和谐共存。“两山”理念是与开放性增长、和谐发展及共享进步互为补充、融为一体的，这一理念适应了高品质现代化经济结构的进步需求。其核心目标在于转变过去那种“生产过剩、消费过度、排放过量”的旧式模式，强调了保护生态环境实际上就是对生产力的保护。此理念提倡能源与生产、消费的有效对接与协调，推崇生态保护为先、循环利用、低碳及绿色成长的原则，致力于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和谐一致以及人类与自然的平衡共生。
4. “两山”理念的践行路径
十九大报告指出，生态文明建设必须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在推动美丽中国的发展过程中，必须维护和治理山水、林木、田野、湖泊、草原及沙漠等自然资源的整体性和系统性。统筹产业结构调整、污染治理、生态保护、应对气候变化，共同促进减少碳排放、降低污染、扩大绿化以及增加增长，推动以生态为先、节能减排和绿色低碳的发展方式。在“两山”理念下，绿水青山可以有效转化为金山银山，但是这一转化过程却具有一定的复杂性。要想保证转化过程的顺利性，要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4.1. 绿色思维
(1) 系统思维：系统论的认识论与方法论，旨在针对复杂系统的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和有效解决，具备显著的科学性质。要想将“绿水青山”成功转化为“金山银山”，必须要对山、水、林、湖、田、草、沙等各因素进行多角度、全方位的考虑，对科技、文化以及制度等条件进行系统的分析与研究[16]。唯有如此，方能确保绿水青山得以安全、高效、快速且规模化地转化为金山银山，进而促进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效益的同步提升。
(2) 创新思维：敢于突破固有的思考方式，突破陈规，摆脱固有观念的束缚，进行创造性的思考；引导社会经济的生态发展，探讨以生态环境保护为基础的新型经济建设理念、新型经济建设机制以及新型经济建设方式，对转型中的堵点、难点和痛点进行持续突破。
(3) 底线思维：通过对各类活动进行全面分析、深入研究和精准判断，我们旨在掌握活动实施的标准与界限，以防止在转化过程中出现不合理行为，进而避免对自然生态环境造成严重损害。在实现“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转变过程中，必须确立以下核心思维：坚守生态保护底线、设定资源利用上限、确保环境质量底线、维护生态安全底线以及促进GEP的稳定增长。
(4) 数字思维：就是借助数字化方法和技术促进“绿水青山”的转化。只有利用数字化技术构建数字化体制机制、数字化组织架构、数字化转化方法流程以及数字化商业模式，才能够保证“绿水青山”的转化质量，实现“金山银山”发展空间的拓展[17]。
4.2. 有效策略
(1) 促进城市低碳化发展：在遵循“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目标的指导下，推动城市实现低碳化转型至关重要。这一转型不仅有助于将“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而且为这一转化过程奠定了坚实基础。为此，我们必须针对城市交通、科技创新、建筑和能源等关键领域，制定一套全面的低碳化转型升级策略。具体而言，通过构建低碳产业园区、低碳新城区、低碳社区和低碳城镇，确保在实现“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转化后，其成果能够得到充分体现，进而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有效实施。
(2) 构建生态农业品牌：以本地特有的生态资源为基础，建立区域公共品牌系统。在此基础上，对以市场为导向的品牌运作模式进行完善，扶持一批具有代表性的企业，全方位地为生态农产品全产业链的创新提供全方位的服务，保证追溯系统的完善与可靠。
(3) 推动制造业绿色化进程：在产品设计、研发、运输和回收等过程中贯彻绿色发展的思想，加快传统工业的绿色转变。围绕重点行业，打造一批优秀的项目、领军企业和产业集群，促进我国的绿色智能化生产整体增长。
(4) 突出现代服务业特色：注重“环境招商”工作，利用本地优良的生态条件，大力发展新的产业和新经济，开拓新的经济发展方式。同时，在现代服务业中引入“环保管家”制度，以专业化管理、服务与辅导为手段，使其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三是要把文化和旅游业结合起来，形成一大批有影响的旅游和休闲产品。
(5) 突出不同区域内容和特色：在具有优良生态环境和重要生态功能的地区，实施将绿色的水域和青翠的山地转变为经济价值的“金山银山”策略。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在生态环境状况较差但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区域实行为了保持生态系统的稳健与健康，提升生态产品及服务的有效供给；在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之间保持动态平衡的区域既重视优质生态商品的价值发挥，也关注于投资于改善生态环境。
4.3. 绿色制度
实施绿色政策体现了“山水林田湖草是生命共同体”的理念，这是一场影响生产、生活习惯及思考方式的根本改变。因此，实现这一目标，必须依靠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政策作为后盾[18]。将环保作为创造财富的基础，尽管其具有很大的经济意义，但是其价值却不能以其经济意义来衡量。因此，必须建立以环境保护为核心的管理体系，确保自然资源所有权明晰，避免权责不清导致的资源滥用。同时，应当制定为了防止生态平衡受到过度利用的威胁，必须采取保护国土资源的措施。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过程中，政府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需要依据国家生态战略规划，为不同区域的进步提供指导框架，设立生态保护的临界点，界定产权边界。同时，加大禁止砍伐森林和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力度的措施，努力维护一个健康的生态系统。此外，改进经济与社会发展的评价机制，把资源使用和生态效果等环保指标融入到评价系统中去，促进可持续发展。
构建新时代的生态文明是一个重要的方针和限制。必须建立一套责任追究机制，坚定地阻止和严厉惩治任何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同时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整体规划和领导管理。经验表明为确保绿色保护措施的有效执行，对领导层的严格监督不可或缺。自然资源损害责任终身追究制度要求，领导者必须恪守生态环境保护的相关规定，充分发挥其关键作用，并严格遵循客观、公正的原则，确保职责履行到位。对于那些对生态环境造成破坏的领导者，必须彻底追责。
5. 思考与建议
“两山”理念的系列论述已经深入人心，实践行动也已取得了丰硕成果，只有对“两山”理念进行详细而全面的研究，针对区域差异性、因素不确定性、社会经济异质性等问题，妥善处理“两山”之间的关系，探寻“两山”理念的现实意义，才能够实现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的协调发展。
(1) 将“两山”理念融入政治、经济、文化及生态保护修复过程中，体现人类社会进步需遵循自然保护的原则，确保生态环境的保护与修复与经济及社会发展之间达成平衡。自然环境拥有生态和经济的双重不可分割价值，发展过程中必须保持对自然的尊重、保护，并依赖于它。遵循绿色发展的原则，解决发展上的难题，持续探求将“绿水青山”变为“金山银山”的途径与策略，实现生产增长、生活水平提高、生态环境改善的生态文明发展道路。
(2) “两山”转化的机制与路径领域的研究，多在自然生态条件优越或采取“先污染后治理”策略的经济较为发达地区集中，而在其他类型的区域则相对较少。而且，目前的研究范围覆盖了从理论分析到实践案例的概述，主要集中于将生态环境“绿水青山”转换成经济收益“金山银山”的单一方向过程。然而，对于易受生态影响的地区，一个互补的“双山”转化策略的探讨却相对缺乏。
(3) 新旧动能转换尚处于艰难转型时期，“两山”转化通道尚未完全打开[16]。需要打造绿色低碳大花园，加快发展生态服务业、生态工业和生态农业。为绿色发展综合改革创新积累经验，全力打好最美生态牌，打开“两山”通道，把中国打造成一个具有美丽的生态环境、经过优化的空间布局、繁荣的绿色经济、幸福的民众生活以及健全的体制机制的强国。
6. 结语
综上所述，绿水青山具备转化为金山银山的潜力，然而，金山银山却未必能够逆向转化为绿水青山。生态保护修复思路必须是保护优先、修复为辅。“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并非对立的概念，它们之间存在着相辅相成、相互转换的动态关系。只有深入理解“两山”理念及其内在的转换逻辑，我们才能有效推动我国在水环境整治与保护、水土流失防治与治理、以及土地整理与改良等方面的工作。通过实施森林与生物多样性保护、矿区环境恢复等生态工程项目，我们能够加强生态文明建设，促进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并让人民早日享受到高质量的生活。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祁连山东段治理矸石重构土壤系统演变及其驱动机制(42167069)；甘肃省重点人才项目：基于“两山”理念的祁连山及石羊河流域生态修复关键技术研究及团队建设(GZTZ20240415)。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