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基于文献计量方法，探索妊娠高血压疾病产后的研究现状、发展趋势及前沿分析，以期为后续该领域的研究提供方向和思考。方法：以1994~2024年中国知网(CNKI)和Web of Science (WoS)数据库来源的文献为数据，应用CiteSpace软件对作者、研究机构、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和绘制知识图谱。结果：共纳入妊娠高血压疾病产后研究的文献4702篇，近30年来文献发文量总体呈波动性上升趋势；高产作者包括陈敦金、Sibai，Baha M、杨孜等人；国内外发文量最多的机构分别是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和Columbia Medical Center；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临床症状、干预方式、危险因素等领域；研究前沿与趋势主要有血压调控、机制研究、构建评估模型、随访远期风险等。结论：国内外对于这一领域的重视程度正在持续上升，未来的研究趋势主要集中在挖掘HDP病因因素，构建“未病先防”的预防性治疗、开展循证评价研究，建立HDP产后血压管理方案、探索HDP合并特殊疾病的产后综合治疗方案为主。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development trends, and cutting-edge analysis of postpartum hypertensive disorders of pregnancy using bibliometric methods, in order to provide direction and insights for subsequent research in this field. Methods: Utilizing literature from the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 and Web of Science (WoS) databases from 1994 to 2024, the CiteSpace software was applied to conduct co-occurrence analysis and create knowledge maps for authors,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keywords. Results: A total of 4702 research articles on postpartum hypertensive disorders of pregnancy were included. Over the past 30 years, the number of publications has shown an overall trend of fluctuating increase. High-yield authors include Chen Dunjin, Sibai, Baha M, Yang Zi, among others. The most productive institutions in China and internationally are Beijing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Hospital Affiliated with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 and Columbia Medical Center, respectively. Research hotspots are mainly focused on clinical symptoms, intervention methods, risk factors, and other areas. The cutting-edge research and trends involve blood pressure regulation, mechanism research, construction of assessment models, and follow-up of long-term risks. Conclusions: The level of attention to this field is continuously rising both domestically and internationally. Future research trends will mainly focus on uncovering the etiological factors of Hypertensive Disorders of Pregnancy (HDP), constructing preventive treatment strategies for “prevention before disease onset”, conducting evidence-based evaluation research, forming postpartum blood pressure management plans for HDP, and exploring comprehensive postpartum treatment plans for HDP complicated by special diseases.
1. 引言
妊娠高血压疾病(Hypertensive Disorders of Pregnancy, HDP)涵盖妊娠期高血压、妊娠合并慢性高血压、子痫、子痫前期等疾病，发病率介于5.2%到8.2%之间[1] [2]，可导致胎盘早剥、终止妊娠，严重威胁孕产妇及围产期母婴的生命安全。HDP的影响并不局限于妊娠期，其危害可能延续至产后，加剧产后出血等并发症的发生风险[3]。若病情进展为产后高血压、产后先兆子痫或转为慢性高血压，将进一步增加远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4]。因此，深入了解HDP患者产后的风险因素、发病机制、症状表现及治疗策略，对HDP人群的规范管理至关重要。
近年来，HDP的产后危害日益受到关注，相关研究数量逐渐增多，然而，该领域的研究尚缺乏系统的梳理与总结。本研究借助CiteSpace文献可视化工具，回顾近30年国内和国际的HDP人群产后研究的文献，进行定量分析及可视化呈现，总结并对比国内和国际研究现况，挖掘研究热点，探讨未来研究趋势，以期为后续临床管理与研究提供一定参考。
2. 资料与方法
2.1. 研究方法
CiteSpace软件是一款利用可视化手段系统综述某领域知识概况的软件。通过对科学文献中所蕴含的潜在知识进行深入分析，以此探测和归纳某一领域的研究进展以及不同研究前沿之间的转化和发展趋势。选取CiteSpace软件中的“Author”“Keyword”“Institution”作为网络节点，依次形成关键词图谱和作者、机构合作图谱分析HDP 患者产后研究的基本概况；然后，通过聚类功能和突变词频探测功能生成聚类图谱，探究该领域的研究动态。
2.2. 数据来源
国内研究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主题词为“妊娠高血压”和“产后”，检索式为(SU% = “妊娠高血压” OR SU% = “子痫” OR SU% = “HELLP综合征”) AND (SU% = “产后” OR SU% = “哺乳期” OR SU% = “泌乳”)，时区选取1994~2024年，得到有效文献3973篇。国际研究来源于Web of Science (WoS)数据库，索引主题词为“Hypertension”、“Pregnancy-Induced”和“Postpartum Period”，检索式为((TS = (Hypertension, Pregnancy-Induced) OR TS = (Eclampsia) OR TS = (HELLP Syndrome) OR TS = (Pre-Eclampsia)) AND (TS = (Postpartum Period) OR TS = (Lactation) OR TS = (Milk Ejection))，选取检索日期为1994~2024年，利用CiteSpace软件降重后得到729篇有效文献。
3. 结果
3.1. 年度发文量分析
Figure 1. The trend of annual publication of HDP women’s postpartum research
图1. HDP女性产后研究年度发文量趋势
论文发表的时间分布曲线图能够直观地反映出某领域的发展趋势及阶段特征，HDP女性产后研究文献年度分布结果如图1所示。国内研究发文大致呈现出3个阶段：① 稳定增长阶段(1994~2006)，该阶段的发文量从每年26篇逐年增长至每年84篇，此时学者们重点关注HDP女性的产后并发症，不良母婴结局的孕期预防，不断完善并补充临床治疗方法；② 快速发展期(2007~2019)，该阶段先是在3年内由每年82篇激增至181篇，再快速增长至每年295篇，此阶段着重关注HDP女性产后3~7天的血压变化，以及临床治疗的远期获益；③ 衰减期(2020~2023)，此阶段发文数量逐年递减，对HDP女性产后研究的关注度下降。与国内研究发文相比，国际研究发文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大致可以分为2个阶段：① 平台期(1994~2001)，该阶段发文量在5~12篇间浮动；② 缓慢增长期(2002~2024)，该阶段相关研究逐渐起步，相关发文量逐年上升，至2023年发文达34篇。总体来说，HDP女性产后研究领域大体上呈现增长的趋势，虽然国内研究的增长速度要快于国际研究，但近几年其似乎陷入了困境，而国际则保持长期稳定的增长，提示有必要梳理对比二者研究异同，启发研究思路。
3.2. 作者合作分析
作者是最基础的研究力量，通过识别某科研领域及核心作者群，可以了解该领域研究概况。节点颜色从红到紫，代表作者的发文时间由近到远。
国内文献作者知识图谱分析结果如图2(a)所示，网络节点数量(N) = 268，连线数量(E) = 115，密度(Density) = 0.0032，提示国内研究多由散在、独立的作者完成，作者间的合作较少，仅形成以杨孜团队、陈敦金团队、叶鹏团队为代表的少数合作群体。其中，杨孜团队通过撰写、解读妊娠高血压疾病的诊治指南，结合临床经验提出病因性关联分类及诊治是产科未来的研究方向；陈敦金团队主要研究妊娠高血压等产科常见合并症、急重症的临床评价与预防措施[5] [6]；叶鹏团队通过HDP女性产后的炎症标志物、脑生物标志物、血管生成因子等物质的波动，以诊断和预测疾病转归[7]。
国际文献作者合作关系图谱如图2(b)所示，N = 279，E = 142，Density = 0.0037，提示国际作者间合作较国内稍加密集。形成了多个团队，其中主要包括日本的Naito，Takafumi团队，致力于HDP产后人群降压药物使用的药代动力学和药效学研究[8]；美国的Sibai，Baha M、Moodley，Jagidesa、Cines Douglas B等团队，主要以HDP女性的产后血压特点、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症合并HDP人群的产后结局、HDP女性的产后管理模式为研究重点[9]-[13]；加拿大Abenhaim，Haim Arie团队，通过回顾性队列研究设计，研究合并类风湿性关节炎、急性胰腺炎等疾病的特殊HDP人群的母婴结局[14]；英国Thilaganathan，Basky团队，主要研究产后女性心血管功能的改变[15]；尼日利亚Adeniran，AS团队，关注本土女性的生活方式对产后症状的影响[16]。
(a) CNKI数据库
(b) WoS数据库
Figure 2. HDP women postpartum research author collaboration network
图2. HDP女性产后研究作者合作网络
3.3. 机构合作分析
选择“institution”节点对纳入文献进行机构的可视化分析，节点代表机构，节点的半径大小代表发文量的多少；节点的颜色深浅代表文献发表年份，节点中心颜色较深，越往外颜色越浅，代表文献发表时间越近；节点越聚集代表机构间联系越紧密。如图3(a)所示，CNKI数据库网络共有298个节点，8条连线，合作网络图谱密度为0.0002。图谱反映出机构间未见明显合作关系，偶有交流的合作呈现的是一种附属关系，比如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妇产科与南方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的合作，这样的合作容易造成区域局限性，不利于多学科的合作交流。总的来说，国内的各研究机构尚未形成核心合作团队，还处于研究相对独立的阶段。图3(b)所示，Wos数据库网络共有247个节点，234条连线，合作网络图谱密度为0.0077。国外机构的合作密度较国内明显上升，形成了各机构间的合作网络。存在合作较紧密跨地域的机构间合作，如英国的Uuniversity of London与法国Assistance Publique Hopitaux Paris的合作十分密切，初步实现了多学科交叉共进的状态。
(a) CNKI数据库
(b) Wos数据库
Figure 3. HDP women postpartum research institutions collaboration network
图3. HDP女性产后研究机构合作网络
3.4. 关键词可视化分析
3.4.1. 共现分析
用CiteSpace软件生成HDP女性产后研究领域关键词的共现图谱见图4。节点表示关键词，节点的大小反映其出现的频率，节点间的连线表示关键词之间的关联性。其外环的深色表示节点具有较高的中介中心性，即在网络中扮演着关键的桥梁角色。关键词在文献中表示了主要内容和核心主题，高频出现的关键词往往反映了研究的热点。从左到右按照疾病类型、致病因素、临床结局、干预措施、机制研究5个方面对关键词进行分类。每一列的关键词按照出现频率的高低纵向排序，即图谱中越靠近上方的节点出现频率越高，反之则低。
(a) CNKI数据库文献
(b) WoS数据库文献
Figure 4. HDP female postpartum study co-occurrence map
图4. HDP女性产后研究共现图谱
国内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分析显示，筛选后共得到272个关键词，304条网络连线，网络密度为0.0082，见图4(a)。发现临床结局、干预措施和疾病类型的节点数量较多，节点外周颜色较深，尺寸较大，而致病因素和机制研究的节点相对较少。进一步对关键词的出现频次进行排序，剔除与检索策略相关的关键词后，发现临床结局以产后出血的出现频次最高(中心值0.55)，其次为妊娠结局(中心值0.03)、并发症(中心值0.08)等；干预措施以护理的出现频次最高(中心值0.16)，其次是优质护理(中心值0.01)、硫酸镁(中心值0.23)等。以上提示，国内以临床研究为主要形式，聚焦于妊娠高血压人群，探讨护理、药物等干预对产后并发症及妊娠结局的影响。
国际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分析显示，共有250个关键词，372条网络连线，网络密度为0.012，见图4(b)。发现与国内研究相比，国际上关注了更复杂的HDP人群，例如合并肝损害、先天性心脏病、类风湿性关节炎等；临床结局则聚焦于血压及相关心血管事件；干预措施同样以护理为主。此外，国际研究还进一步关注了HDP的致病因素(中心值0.23)，并从蛋白酶调控、脑血流量等方面探索HDP的发病机制及潜在治疗策略。
3.4.2. 关键词时间线分析
利用CiteSpace软件生成HDP女性产后研究的时间线视图(Time line)，见图6。事件的发生与演变通常遵循一定的时序规律。通过Time line，我们能够清晰地揭示不同聚类之间的相互关系，并追踪相关文献在时间轴上的演变趋势。不同聚类按照所含关键词数量的多少从上到下依次排序，图谱最上方为关键词出现的时间，每一聚类中的关键词按照出现的时间依次分布在同一水平线上。在时间线图中可以通过连线显示每个聚类里关键词的演化过程，通过水平实线的出现及消失时间分析该聚类研究的兴衰。
由国内文献聚类时间线图谱图5(a)可知，#3 (高血压)、#4 (拉贝洛尔)、#5 (胎盘早剥)、#8 (妊娠)、#10 (优质护理)、#13 (综合护理)、#14 (危险因素)在时间轴上逐渐出现并存在至今，表明围产期干预来调控血压、减少HDP女性不良妊娠结局是持续的研究热点。
国际文献聚类时间线图谱见图5(b)，从1994年至2024年，均关注了不同的疾病人群，#0 (多发性硬化)、#4 (急性肾功能衰竭)、#6 (心血管疾病)、#11 (系统性红斑狼疮)、#12 (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症)在图谱中依次出现。
(a) CNKI数据库
(b) WoS数据库
Figure 5. HDP female postpartum research keyword clustering timeline map
图5. HDP女性产后研究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
3.4.3. 关键词突现
时区视图(Time zone)是一种以时间维度为视角的研究进程表示方式，能够清晰地展示文献的更新历史及其时间跨度。在图6中，每个关键词的突现时期均通过红色线条进行了标注。通过对CNKI数据库中的文献进行突现分析，我们共识别出25个突现词，这些内容在图6(a)中有所展示。通过深入阅读文献，我们将国内的前沿研究内容划分为早期、中期和近期三个阶段。早期前沿(1994~2003年)：这一阶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妊娠期高血压、先兆子痫、子痫等孕期疾病的产后临床观察，而对产后干预的研究相对较少。中期前沿(2004~2016年)：在这一时期，护理干预、优质护理、综合护理等护理方法对HDP女性产褥期的干预效果研究进一步深入。同时，在孕期使用阿司匹林等抗凝药物来预防高风险孕妇的“治未病”思想也逐步出现；近期前沿(2017~2024年)：在这一阶段，血压作为评价和观察指标贯穿女性妊娠期和产褥期的整个时期，学者们不仅重视妊娠期高血压的血压水平，对产后时期血的持续关注血压也同样显著。
对WoS数据库中的纳入文献进行突现分析，共得到7个突现词，见图6(b)。早期及中期的前沿研究热点与国内基本一致。而近年来的突现词中，“associtation”一词备受关注。这个词不仅指代疾病与疾病、疾病与并发症、症状与症状之间的联系，还涵盖了病因的关联性。目前，产科治疗大多处于对症处理的被动局面，基础研究者和临床研究者需要共同探索病因的相关性，以实现病因性研究的进步，从而走向更为主动的治疗和研究策略。
(a) CNKI数据库
(b) WoS数据库
注：深色长线代表总时区范围(1994~2024)，以一年为单位断点，红色为该关键词大量出现的时区范围。
Figure 6. Emerging keywords in postpartum research on HDP women
图6. HDP女性产后研究的关键词突现
4. 讨论
4.1. 结论
HDP作为一种严重威胁母婴健康的疾病，其对产后人群的影响逐渐引起了广泛关注。在国内，HDP产后研究经历了稳定增长和快速发展阶段，但目前正逐步进入衰退期，该领域内作者与机构之间的合作相对较少。相对而言，国际上的研究则一直保持着缓慢但稳定的增长，其中作者和机构之间的合作更为频繁和紧密，其中不乏跨地区、跨国家的大型国际合作，如伦敦大学牵头欧洲28家医院开展了大型纵向队列研究，发现HDP女性在产后6个月左心房出现显著的力学衰减，心血管疾病患病风险增加[15]。
从关键词来看：在研究人群选择上，国内主要聚焦于单纯HDP女性，而国际更广泛关注了合并免疫功能缺陷、急性肾功能衰竭等疾病的特殊人群；在干预措施使用上，护理是国内外最常用的手段，且趋向多元化、精细化；在临床结局观察上，产后出血等严重并发症是共同关注重点，但国内研究还关注了血压，国际研究更注重死亡率，可能与人群疾病的严重程度有关；此外，在国际上，研究者正致力于探索HDP的危险因素与发生机制，以期实现有效预防与管理目标。
从时间线看，国内持续的研究热点为胎盘早剥、护理干预、降压治疗，而国际为多发性硬化、孕产妇死亡率、hellp综合征。突现结果显示，血压的改善将会是未来一段时间HDP产后领域的研究前沿。
4.2. 展望
整体来看，HDP产后领域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我们仍有较多的研究工作需要开展。综合上述内容，从以下方面提出相关建议。
4.2.1. 挖掘HDP病因因素，形成“未病先防”
“未病先防”是极其先进的治疗理念，知晓病因因素是“防”的关键。HDP发生的危险因素众多，目前认为，遗传因素、营养因素、年龄、体重、经济收入、工作性质、心理状态均与HDP发生有关[17]。有研究发现，血管长期受到异常血流和高压的冲击会增加炎性反应，因此CRP浓度可能是HDP发生的危险因素。此外，有证据表明钙离子浓度较高的女性发生HDP的风险减少20%，叶酸、维生素B12等维生素可以促进同型半胱氨酸的再甲基化和转硫途径代谢，因此血清钙离子浓度、叶酸、维生素B12可能是保护性因素[18]。深入探究HDP的相关病因因素，实现疾病早期预防、早期诊断、早期处理，有助于突破目前对症处理的被动局面，进而从源头减少产后不良事件的发生。
4.2.2. 开展循证评价研究，形成HDP产后血压管理方案
对于患有HDP的女性而言，产后的血压控制至关重要。尽管该人群血压在产后48小时内会自行降低，但在第3~6天，由于水钠潴留等因素，血压可能会波动甚至回升[19]。研究显示，在产后6周，仍有近45%的患者血压异常[20]，大约35%的女性可能在1年后进展为持续性高血压[21]。一项临床研究发现，214例HDP的女性有107例(50.0%)在分娩后血压未恢复正常[22]。
此外，有研究指出，HDP女性在产后6个月时可能会出现心脏靶器官损害[15]。目前，药物降压、生活方式干预是调控HDP女性产后血压的主要手段，一项随机对照试验报道，短程呋塞米治疗可改善产后血压控制[23]。但患者数量较少，疗效尚存在争议。因此，未来需要寻找安全有效的血压管理方案，开展多中心临床研究，形成高质量循证证据，阻碍HDP女性产后血压进展，提升远期获益。
4.2.3. 探索HDP合并特殊疾病的产后人群综合治疗方案
研究发现，多发性硬化症、视神经脊髓炎、急性肾功能衰竭、系统性红斑狼疮、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症等疾病人群在孕期出现HDP的风险较健康女性更高，其发病机制可能与免疫和炎症系统的异常活动，引起胎盘的合成滋养细胞减少，诱发胎盘炎症有关[24]。这类人群在产后面临着更高的胎盘早剥、产后出血、死亡等严重不良事件的发生风险，同时HDP也增加了这些疾病复发的可能性。因此，对于合并免疫性疾病等高危疾病人群，孕期和产后的管理需要更加细致和谨慎，未来应深入研究有效干预方案，有助于降低这些疾病的发病风险，改善患者的妊娠结局和生活质量。
NOTES
*第一作者。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