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生产力作为社会进步的核心驱动力，不仅是财富累积的根基，更是推动社会制度更迭和人类文明进步的核心力量。这种力量深刻影响着国家的长远规划和未来走向，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的硬道理，与传统生产力不同，发展新质生产力旨在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使得新兴技术与生产要素全方位结合，推动构建新型社会生产关系和社会制度体系。
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期间首次提出全新概念“新质生产力”，指出应“整合科技创新资源，引领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1]。2024年1月，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对“新质生产力”核心意涵作出系统性阐述，即“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2]。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将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列为十大工作任务之首，“要求深化教育科技人才综合改革，大力提高职业教育质量”。这充分体现了与产业衔接最为紧密的职业教育在积极推动新质生产力实现高质量、可持续发展进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本质上就是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与发展提供要素支持和持续优化配置。在这一环境下，作为创新型战略人才培养的主阵地，生产力的演进预示着社会生产综合能力的迭代跃升和科技革新的加速，也对职业教育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
2. 嵌入性理论及其适切性分析
2.1. 嵌入性理论
“嵌入”这一概念，从字面意义上看是指一种事物恰当地植入其他事物的现象以及最终达到的状态，不仅揭示了两种不同事物之间的耦合性，又清楚说明了二者之间耦合的程度[3]。嵌入性理论最早起源于Polanyi的著作《The Great Transformation》，认为经济是一个制度过程，嵌入并交织在社会与政治制度之中[4]。之后，Granovetter在Polanyi的基础上重新阐释了“嵌入性”的概念，他认为研究的组织及其行为受到社会关系的制约，而非独立的个体[5]。对嵌入式的各种类型进行更深入细分，Zukin和Dimaggio提出结构、认知、文化和政治四大维度[6]；Andersson、Forsgren和Holm提出业务嵌入性和技术嵌入性，并对其进行实证分析[7]；Hagedoorn构建了环境、组织间与双边嵌入性体系，这一分类强调了一个组织的行为不仅与其所处的环境有关，还与其他组织间的关系密切相关[8]。嵌入性理论的应用范畴不断扩大，逐渐跨越经济学、管理学乃至社会学等多个学科领域，形成了跨学科的方法论工具。
在嵌入性分析中，核心议题是主客体之间的交流机制。在嵌入性主体逐步进入异质性客体后，通过增强彼此的交互性和融合度，主客体之间共同迈向了一个更加和谐共生、利益交织的新阶段，这一过程正是嵌入行为成功实施的重要标志。该路径亦称“植入”或者“内植”，嵌入主体通过与嵌入客体的有机结合，以理念内化渗透、人事资源融入、物质资源供给等多元化支持策略支持方式对其产生深层次影响，与表面化的刚性控制形成鲜明对比，因此亦可称为“融合”[9]。王思斌(2020)便由此提出了从嵌入到协同再到融合之路，在这一过程中，参与各方原本有差异，但它们实现了异质整合[10]。
2.2. 适切性分析
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是指通过全方位的生产要素革新与整合，塑造新生产过程，创造新产出，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与发展提供有力的人才支撑和智力支持。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并非单一的创新命题，而是“嵌入”于复杂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环境等多重制度层面及其相互交织的关系网络之中，这与嵌入性理论所提出的“一切行为类型均嵌入在一个更大的复合社会体系之中”具有高度的耦合性[11]，而职业教育恰恰需要和外部环境进行动态的能量置换。另一方面，新质生产力是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质变。其一，从劳动者要素来看，培育和发展新质生产力有助于提升劳动者的核心技能、创新精神、认知观念等综合素质，成为新质生产力的贡献者和推动者，从而加速其适应由科技革新与产业转型所驱动的社会经济新态势。其二，从劳动资料要素来看，数字技术的深度渗透与传统产业的紧密融合，涌现出新型生产要素，呈现出生产工序自动化、交换平台虚拟化、生产资料智能化等鲜明特征[12]。其三，从劳动对象要素来看，在社会生产体系的演进中，劳动对象在数量、质量及种类上的不断拓展与深化，广泛延伸至信息网络等非物质化的智能基础设施之中。可见，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这一过程旨在催生出职业教育的新型劳动者、新型劳动资料以及新型劳动对象。
在嵌入性分类的提示下，认知嵌入是指将嵌入主体的价值观能动地植入到嵌入客体中，在内部的认知与思想上对客体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结构嵌入是指行为多元主体从多维度嵌入由关系、行为、功能构成的社会网络总体结构[13]；技术嵌入是指将具体技术全方位嵌入到组织中，发挥技术赋能和支持机制的积极正向作用[14]。质言之，在劳动者要素层面嵌入认知关系之中，在劳动对象要素层面嵌入社会结构中，在劳动资料要素层面嵌入技术技能中。基于此，提出认知嵌入、结构嵌入、技术嵌入的理论分析框架，从三个方面解析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问题，破解职业教育发展瓶颈，进而提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思路。
3. 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的“脱嵌”情境
3.1. 认知脱嵌：素养养成与创新要求滞后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深入推进人才强国战略。人才特别是复合型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作为创新的主体，是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决定性力量，也是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要素，而明确的定位和先进的理念是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关键。
首先，从素养养成角度来看，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快速发展的背景下，职业教育在人才培养的理念上尚存在与新质生产力对人才需求不相契合的现象，新质生产力对人才的需求已超越传统范畴。职业院校在人才素养养成过程中往往侧重于工具性效率的提升，其核心聚焦于狭义范畴的“职业技能操作”与“技艺精通”，通过系统化的训练流程，批量塑造出符合既定标准的“技能成品”[15]。这一过程中，对于技术背后原理的深入理解，新技术探索能力、创造性思维激发、数智素养构建等关键维度的培育，往往未能给予同等的重视与强调，存在一定的偏颇现象。
其次，对创新素养认知的局限。一方面，部分职业院校对创新素养的理解存在片面性，将其简单地等同于创新能力或创新技能的培养。然而，创新素养是一个综合性的概念，包括创新意识、创新思维、创新能力、创新情感等多个方面，仅注重某一方面的培养远远不够；另一方面，对创新素养培养重视不足，将其视为次要或附加的内容，具体表现为科研水平提升、教学科研交互促进、学生科技素养培育、科技赋能教学等方面，难以在新质生产力的推动下实现复合型人才的成长和发展。
最后，在师资队伍方面，在新质生产力不断演进的背景下，对教师角色和职能的深入理解与建构成为教育革新的重要议题之一。面对惯性，不仅迟滞了教师个人在新技术学习与应用领域的进步步伐，数字鸿沟的加剧与先进技术的不断涌现，部分教师群体显现出一种思想上的懈怠与技术上的滞后现象，往往固步自封于传统的教学框架之中，缺乏主动适应与吸纳新兴教育手段的动力。这种保守的教学更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为学生创新能力培养构建坚实基础的能力。
3.2. 结构脱嵌：产教融合与科教融汇成效浮浅
结构嵌入的核心议题是将多元行为主体的网络位置及其如何影响个体行为作为研究视角[16]。职业教育所涉及的主体众多，包括政府、行业、企业、职业院校等其他利益相关者，从这一角度来看，结构脱嵌是指以上多元主体主动或被动脱离于总体性结构的状态。职业教育结构脱嵌于新质生产力主要表现在：产教融合成效不显、科教融汇水平薄弱。
一方面，产教融合成效不显。当前，我国正致力于深化推进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全面革新，其中突出并强调了产教融合的重要地位。通过构建多元化的产教融合平台，如设立行业产教融合协作体、区域性的产教联盟等创新形式，我国已在产教融合的道路上迈出坚实步伐。尽管如此，在对接国家重点产业发展需求、校企契合度等方面与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需要还有一定差距。从产业布局的数据显示来看，现代服务业领域内的服务单元数量为36个，占比24%；转向先进制造业，对应服务单元数量24个，占比16%；现代农业方面，服务单元数为21个，占比14%；在战略性新兴产业领域，服务单元数26个，占比17%；面向其他产业的数量为43个，占比29%。由此可见，面向先进制造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数量共计50个，占总数的1/3 [17]。另外，尽管首批50个国家级现代产业学院已覆盖九大战略新兴产业的全部范畴，但在与航空航天、核能技术、海洋工程等尖端装备制造业的对接上，尚存明显不足。在校企契合度上，校企合作的动力机制并非全然来自学校与企业内部发展的内生性需求，更多受到外部政策引导与项目驱动的影响，没有形成基于双方自愿、高度协同的运作模式且大多停留在协议层面的合作[18]。
另一方面，科教融汇水平薄弱。众多高职院校面临科研基础设施不足的问题，科研团队构建尚显薄弱，资源分配上科研领域相对贫瘠，技术创新向实际应用的转化率偏低。此外，受限于办学层级的特点，高职院校内部研究文化氛围营造不足，科研与教学活动之间的深度融合机制尚未健全，难以有效转化科研成果以丰富教学内容。可见，我国高职院校在推动新质生产力创新、提质方面仍面临诸多挑战，其科研活动对于产业支持与教学促进的能力尚待增强，整体处于快速发展但基础尚需巩固的初级阶段。
3.3. 技术脱嵌：技术支撑与技术使用薄弱
发展新质生产力，核心是科技创新。教育领域所经历的数字化转型是一场深刻且广泛的变革，其核心在于借助前沿数字技术的引领，旨在促进教育体系的全方位升级与进步[19]。数字化转型是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跃升的关键突破口。当前阶段，我国职业教育的教学环境尚处于信息化建设深化与初步数字化转型的交汇期，整体上显现出对多元技术融合与智能化引擎驱动的迫切需求。但在技术支撑与使用层面，仍存在着显著的短板与不足，限制了教育效能的充分发挥与潜能的挖掘。
在技术支撑层面，技术发展的速度远超过传统职业教育体系的更新周期，教学技术设施构建局限于基础层面的网络普及与信息化工具的简单接入。在网络普及方面，部分职业院校尚未能有效构建与职业人才岗位实践训练及教育实训深度融合的多元化教育体系这种教育结构的缺失，导致人工智能在教育领域的智慧化应用，主要局限于为职业教师的课堂教学活动提供辅助性支持，而难以在更深层次上，特别是在校企合作与产教深度融合这一关键教育生态中，充分发挥其独特的育人潜力与优势。信息化工具的应用同样缺乏深度与广度，知识图谱构建、数字孪生技术、大数据分析、深度学习算法、对话式AI及教育型机器人等前沿智能技术的努力尚显不足。
在技术使用层面，虽然职业教育机构普遍认识到技术应用的重要性，但教师和学生在实际操作中仍面临诸多困难。教师的数字化教学能力有待提升，对新兴信息技术的掌握和应用不够熟练；而学生则可能因技术基础薄弱或缺乏必要的指导而无法充分利用技术资源进行学习。此外，部分职业院校面临技术设备老化的问题，这些设备已难以支撑新质生产力背景下对高技术、高技能人才培养的迫切需求，进而制约了学生在实践操作与创新能力培养上的发展，教师在教学过程中难以充分利用技术手段，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也难以获得高质量的技术支持。
4. 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路径的“再嵌”策略
4.1. 认知嵌入：办学理念提质升级
从劳动者的角度来看，劳动者构成了生产力体系中最活跃的要素，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亟需构建一支杰出创新、多元化的人才队伍。步入新时代，重塑职业教育人才观显得尤为关键。以科技创新为驱动力，促进职业教育体系、科技进步与人才培育间的深度融合与协同进化，旨在激发社会高质量发展的扩散效应[20]。因此，职业教育需摆正其办学发展观念，紧密围绕“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重新审视自身原有的职业教育宗旨与培养目标，以确保其能够精准对接新型生产力对多元化、思维活跃的创新型人才的迫切需求，并有效适应由此带来的生产组织模式持续变革的常态，从而在新时代的浪潮中，为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贡献坚实的智力支撑与人才保障。
首先，明确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新定位。新质生产力高度依赖创新驱动构成了其区别于传统生产力的关键。创新不仅渗透于产业结构的优化与产品的迭代升级之中，更深刻根植于科技人才群体，是推动新兴生产力持续创新的不竭动力源。当前，技术演进的主流趋势已从机械化的操作技能转向以数字信息技术、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量子科技及元宇宙等为代表的前沿高新技术，要求职业教育必须随之调整其办学理念和培养目标，以适应并引领这一变革。因此，亟需重构职业教育的价值导向，从单纯注重技能培养向知识、技能与创新能力并重的综合性人才培养模式转变，确保职业教育能够精准对接新质生产力的需求，为社会输出具备高度适应性和创新力的技术技能人才。在明确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新要求和新定位的基础上，秉持以交通为基石、以产业为核心、以数字为引擎的原则，构建具有鲜明特色的专业集群，旨在精准服务并驱动地方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职业院校定位远不止于传统技术技能人才的摇篮，更旨在打造成为孕育无数技术革新先锋与数字化精英的沃土，成为企业技术应用的孵化器、技术创新的策源地以及新技术信息的集散中心。
其次，强化工匠精神与职业素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激励更多劳动者特别是青年一代走技能成才、技能报国之路，培养更多高技能人才和大国工匠，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有力人才保障。”[21]职业教育所培养的技术技能型人才是推动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新质生产力的变革趋势对从业者的职业素养提出新的标准和要求。鉴于此，职业教育的核心任务应聚焦于以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为引领，塑造学生职业理念，育人之道倡导以大国工匠为标杆，不断精进自我。具体表现在，一方面，着重强化培养理念构建，精准把握学生个体价值观塑造与职业能力形成的黄金时期，实施针对性的教育干预。同时，清晰界定培养的核心要点，聚焦于职业导向的价值观与就业观念教育，强化关键技能与核心素养的培育，促进创造性思维的激发与问题意识的深化。另一方面，加强对工匠精神教育的顶层设计和规划，确保职业教育体系内各层次、各专业都能融入工匠精神的培养目标。同时，整合教育资源，包括师资力量、实训基地、教学设备等，为工匠精神的培养提供有力支持。
最后，教师团队需要提质升级。鉴于新质生产力对劳动者知识与技能的深度需求，职业院校教师作为培育兼具创新能力与新型生产技术运用能力的关键力量，需实现从传统知识传授者向学习生态构建者与创新引领者的角色蜕变。在此过程中，强化教师的职业融入感与专业素养，旨在打造一支能够精准解决行业难题、具备深厚实践能力的卓越教师队伍。教师应当巧妙融合专业教学与学生的创新思维启迪、创新能力强化及创新实践推动，成为孕育未来大国工匠的匠心导师。同时，以教育家精神与“工匠之师”教育情感为导向，引领职业教育教师理念体质升级。教育家精神彰显了职业教育的发展愿景与核心价值追求，“工匠之师”则成为了保障职业教育品质与水平的不竭动力。教育家精神，不仅指引每位教师的职业生涯路径，更扮演着教育实践探索中精神灯塔的角色，成为职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的精神导向[22]。这种精神境界激励着职业教育者在传授知识的同时，更聚焦于问题导向的探索，不仅涉及技术应用层面，更在职业教育领域坚持锐意创新，推动教育教学的不断进步，确保了职业教育理念与实践的深度融合与稳步提升。
4.2. 结构嵌入：办学模式提质更新
随着新质生产力日新月异的发展态势，职业教育正经历着深刻的转型升级加速过程。这一过程不仅驱动其办学模式提质更新，彰显其类型教育的本质属性，同时极大地激发了职业院校对于增强自身产业能力的主动性。从结构性嵌入的角度出发，将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这一场域视为一个社会网络系统，则场域中的多元主体如政府、行业、企业、职业院校等，共同嵌入此结构中，并受到来自这个社会结构的影响。理顺与“新质生产力”相契合的“新型生产关系”，以彰显其跨界协作、深度融合及生态化发展的类型教育特质。
首先，新质生产力高质量发展的驱动力聚焦于产业端，而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是强化产业链、创新链与教育链、人才链有机衔接的重要抓手[23]。赋能新质生产力，职业教育需实现从传统校企二维合作模式转型为校政企行四维联动框架，即四方多元主体协同，共同参与规划、建设及分享教育资源，以深化人才培养的实效性。充分发挥市域产教联合体的资源整合优势与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的桥梁作用，推动校企深度合作，共建技术中心或工程技术研发中心，提高职业教育对现代化发展前沿的直接贡献效能。
其次，在专业建设方面，新质生产力将劳动对象延伸至战略性新兴领域，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就必须在专业建设上苦练内功。在新经济浪潮的推动下，“人工智能+”与不同前沿技术的深度融合与广泛应用，正深刻改变着产业格局。这一趋势要求职业教育在专业建设上加速培育一批能够与新经济、新产业、新业态、新技术紧密对接、深度融合的新兴交叉专业。这不仅是提升专业建设质量与层次的关键所在，也是打造优质、高水平专业体系的核心要素，对于推动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最后，在课程体系和人才培养方案方面。新质生产力由创新起主导作用，故在课程体系和人才培养方案制定上应着重强调对学生创新能力的评估，包括技术创新能力、对现有技术的革新与改良能力，以及创意实现能力等。针对行业产业不断涌现的新业态与新特征，需对职业课程体系进行重构，融入创新意识培养、国际视野拓展以及诚信守法教育等要素，课程体系及人才培养方案基于以创新驱动为核心目标的数智化转型，及时将产业新技术、新标准、新工艺、新模式融入教学内容。
4.3. 技术嵌入：技术技能提质革新
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深化职业教育体系改革与创新的必由之路，但其技术嵌入并非一蹴而就。为了让职业教育更好地赋能新质生产力并紧密契合培养人才的核心使命，必须不断拓展与深化职业教育技术技能提质革新，促进数字技术与既有教育模式无缝融合，通过持续的创新与发展，实现教育模式的根本性变革与升级。
首先，加强技术基础设施建设。加大对职业院校信息化建设的投入，确保校园网络、教学设备、实验室等基础设施的现代化、智能化、组织化和系统化，例如引入先进的教学软件、虚拟仿真系统、在线学习平台等，为学生提供更加丰富和高效的学习资源。同时依托高效协同的创新平台，建设数字教学资源库，开发并整合高质量的数字教学资源，包括电子教材、在线课程、虚拟实训平台等。致力于实现从“基础科学零的突破”到“技术原型初步构建”的跨越，进而深入探索“技术原型至产业化初期”的飞跃性发展。
其次，推动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利用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构建智慧职教体系，进而推动职业教育理念、教学模式及管理体系的全面升级与革新。依托数据驱动策略，实现教育资源精准定位投放，确保教育资源的最大化利用，从而增强其对社会需求的响应能力与适应性。在此过程中，协同各方力量，集中攻克制约产业进步的共性关键技术、前沿引领性技术、先进工程技术以及具有颠覆性的核心科技，有效缓解并突破“技术瓶颈”问题。
最后，提升教师技术应用能力。在推动职业教育技术技能提质革新进程中，教师的技术素养及技能构成了其成功的核心基石。教育管理层应聚焦于深化教师信息技术素养的培育与进阶，旨在锻造一支精通数字化教学技巧的职业教育工作者队伍。此过程不仅涵盖对新教学媒介与策略的精熟掌握，还强调教育观念的革新，以及在网络防护与智能科技应用层面的能力跃升。同时，加强教师培训，定期组织教师参加技术培训等活动，提高教师在信息技术、专业教学软件、虚拟仿真技术等方面的应用能力，鼓励教师将新技术、新方法融入课堂教学，提高教学效果。
5. 小结
新质生产力已成为驱动经济增长的关键动力源，针对这一背景，职业教育如何高效地促进并强化赋能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已成为当前职业教育界亟待解决的核心议题。为此，本研究以嵌入性理论为基础，构建了包含认知-结构-技术嵌入三维度的分析框架，用以探讨职业教育如何有效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机制与路径，旨在深入挖掘职业教育在赋能新质生产力进程中的潜在作用，推动新质生产力加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