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本文综述了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的研究现状，从理论分析的视角出发，探讨了学习情感因素对职业学校学生学业成就的影响。文章首先界定了学习情感因素的概念和维度，然后分析了不同学者对学习情感因素的三个主要研究方向：计算机视觉与教育研究的交叉融合、课堂教学三维学习目标中学习情感的研究、以及学生对所学知识态度和体验的学习情感研究。文章强调了情感教育在职业教育中的重要性，综合国内外研究，指出了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研究的共同特点，并提出了相应的教育实践建议。本文旨在为职业学校教育管理实践提供理论指导和实践建议，以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
Abstract: This paper provides a comprehensive review of current research on affective factors influencing learning among vocational school students, analyzing their impact on academic achievement through a theoretical lens. The paper first defines the concept and dimensions of affective factors in learning, then explores three key research directions identified by scholars: the integration of computer vision in educational research, the role of affective factors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three-dimensional learning objectives in classroom instruction, and students’ attitudes and experiences towards the knowledge they acquire. Emphasizing the importance of effective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training, this review synthesizes findings from both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identifies common characteristics in research on vocational students’ affective learning factors, and proposes relevant educational practice recommendations. The goal of this paper is to provide theoretical insights and practical guidance for educational management in vocational schools, ultimately promoting the holistic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1. 引言
职业教育作为国家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政策的推动和社会的期待下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2022年5月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中指出，职业教育是与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类型，是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技能、促进就业创业的重要途径[1]。随着教育规模的扩大和社会期待的提高，如何进一步提升职业教育质量，成为职业教育领域亟待解决的问题，落实到职业学学校学生的教育教学管理中，需要去思考职业学生的学习中影响因素有哪些？如何更好地满足学生的成长需求？
2. 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研究的理论基础
本文从理论分析视角，介绍国内关于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的研究方向，旨在为职业学校教育管理实践提供理论指导和实践建议，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利用文献综述的研究方法，通过文献搜集、文献评估、文献解读、综合分析、知识整合、撰写综述等步骤进行研究。通过知网、百度学术、Web of Science等数据库广泛搜集与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相关的文献资料，确保文献的广泛性和时效性。进而对搜集到的文献进行质量评估，对研究方向重合的文献进行了筛选，选择学术质量高、数据可靠、分析合理、相关性较高的文献进行深入分析。深入阅读并提取关键信息，包括不同学者对学习情感因素的定义、分类以及研究方向。识别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研究的主要趋势。本文按照逻辑顺序组织了文献综述，确保了内容的连贯性和条理性，客观地呈现了不同研究者的观点和研究成果。
职业学校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易受外界因素的影响，会评估自身所处的学习环境以及自身的学习能力，从而在学习上表现出不同的情感状态。学习情感因素在语言学习研究应用较为广泛，英国语言学、教育学者Jane Arnold将影响语言学习的情感因素分为两大类，一是学习者的个人方面的因素，包括焦虑、自尊心、自信心、学习动机等；二是学生之间以及学生与教师之间的情感因素，包括教师激发的学生自主性、课堂上合作交流的班级活力等。戴曼纯认为，广义的情感包含制约行为的感情、感觉、心情、态度等方面，而常见的影响学习的情感因素包括焦虑、抑制、自尊、动机、外向型和内向型等[2]。美国著名语言学家Krashen在其“情感过滤假说”理论中将学习情感因素分为动机、焦虑和自信。综上所述，本文将所要研究的学习情感因素界定为职业学校学生对学校受教育的过程中产生的态度和体验。
3. 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研究方向
通过对于学习情感因素的研究主要分为三个方向，一是计算机视觉与教育研究的交叉融合，基于计算机视觉的学生情感自动识别方法对学生在课堂学习的学习情感状态进行识别[3] [4]；二是线上和线下课堂教学三维学习目标中学习情感的研究[5] [6]；三是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对所学知识的态度和体验的学习情感研究，包括学习动机、学习焦虑、学习自信等[7] [8]。语言学习中情感因素主要是个人方面的情感因素，仪修梅(2009)将影响学生学习的四个重要的情感因素概括为：动机、态度、焦虑和个性。杨添惠(2022)认为教师的课堂反馈既可以用来评估学生的表现，也可以传递情感信号，影响学习者的学习情感，进而影响语言习得的效果[9]。姜怡研究发现学习动机是影响高中生学业成绩的重要因素，同时，高中生的学习动机发展模态呈现出一定程度的动态变化，并且存在明显的学科化差异[10]。
4. 职业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研究主要内容
国外的职业教育发展较为成熟的模式有德国“双元制”，以美国、加拿大为代表的CBE (Competency based education)模式，以英国、澳大利亚为代表的CBET (Competency based education and training)模式等，以职业能力培养为核心，让职业学生有扎实的技能，培养就业竞争力。我国的职业教育发展近年来开始越来越受到各界的重视，2014年6月，国务院颁布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中提到要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激发职业教育办学活力、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等[11]。职业教育开始迅速发展，教育部也陆续出台了一系列的措施激活和改进职业教育，现如今我国已建立全球最大规模的职业教育体系，研究发现中国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水平较低，总体发展水平呈波动上升趋势[12]。
国内关于职业学生的情感因素的研究也呈上升趋势，强调在职业教育中实施情感教育，通过建立和谐的师生关系和提供积极的学习环境来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
综合国内外对职业学生情感因素的研究主要内容分为以下几个内容：第一，通过研究职业学生情感因素的发展状态促进学生的学习能力和职业技能的提升。通过调查情感因素方面的评价，改善职业学生学习课程质量，提高学生职业能力水平和提升课程学习效果[13] [14]。第二，通过调查职业学生情感因素的现状助力学生管理工作。夏霞(2019)认为在学生管理工作中合理使用情感教育，针对性地制订学生管理方法，能够让职业学校实现教育育人的目标，从而有效提高职业学校学生教育能力[15]。第三，重视促进学生社会情感能力的发展，提升就业竞争力和社会适应能力。Rosantono I G等(2021)通过研究自我效能感、自我概念、职业成熟度、职业成熟度等帮助职业学生规划自我的职业生涯[16]。袁振国等(2024)认为分析学生社会与情感能力对学业成绩和职业准备的预测作用，可以帮助我们甄别出对不同年龄段和不同社会经济地位学生的学业成绩和职业准备至关重要的能力，这有利于教育工作者重点关注和培养相关能力，有针对性地提升学生的成绩，为他们的未来做好职业规划[17]。
5. 职业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研究特点
国内外针对于中职学习情感因素的研究多倾向于两类情感因素，即学习者的个人因素和学习者之间以及学习者和教师之间的情感因素。如自尊、焦虑、动机、课堂环境、师生关系等了解职业学校学生在学习中的情感因素与其学习成绩之间的关系。有以下特点：第一，结合职业教育的特点，研究者对情感教学法进行了本土化改造，以适应不同地区和不同专业的教学需求。邵依琳(2022)研究发现职业学校学生在学习兴趣、学习态度、学习需要和合作意识、紧张心理、克服困难心理、对情感教育的需求存在不同程度的情感问题，这些情感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学生的课堂表现以及学习成绩，情感教学法能有效提高学生导游词写作课程的成绩[18]。謝惠芝(2017)结合教育生态、学习动机与情感学习的综合研究，突破了过去仅单独研究教育生态、学习动机或情感学习对愉快学习的影响，发现愉快情感有助学生积极投入学习，诱发专业情感、职业道德和高尚情操[19]。第二，在教学设计中应融合情感与认知元素，以促进学生全面而深入的学习体验。刘月娣(2022)采用教育实验法，开展融入情感教育的中职食品雕刻教育改革实验，结果发现，实验班在学习态度和学习情感方面优于对照班，说明情感教育起到了调动学生积极性和提升教学质量与学习效率的作用[20]。Gogh E等(2021)提出以认知为中心的方法，提升自我效能感、元认知能力、自主学习能力能有效支持学习，也有利于开发信息技术在情感教育中的应用[21]。第三，职业学校学习情感因素趋于多维度探讨方向发展。张国红(2022)在中职学习型课堂建立同伴支架，从学术支架、情感支架和动力支架三个维度出发，促成学习型课堂的建立，认为同伴支架既是教师放手的动因，也是一种课堂资源，更是一种强大学习力[22]。徐丽瑞(2023)研究发现父母支持与希望感均可以直接影响学习投入，父母支持也可以通过希望感的中介作用间接影响学习投入[23]。向蓉等(2022)研究发现中职学生的家庭环境和学校环境处于相对不利地位，父母情感支持和教师热忱是影响中职学生非认知能力发展的重要因素。构筑德技并修职教育人体系，加快推进普职“协调发展”政策，健全家–校–企–社协同育人机制，彰显家长和教师情感支持对中职学生的保护性作用，对于促进中职学生发展具有重要意义[24]。
6. 职业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研究不足和存在问题
(1) 在研究深度与广度方面，尽管已有研究涉及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但多维度情感因素的深入研究仍显不足。研究往往集中在几个主要情感因素，如动机、焦虑和自信，而对社交情感、情感调节等多维度特征的探讨不够全面。
(2) 跨文化研究较为缺失。不同文化背景下，学习情感因素的表现和影响可能存在差异。当前研究缺乏跨文化比较，无法全面揭示文化因素对学习情感的影响，限制了研究结果的普适性和国际适用性。
(3) 缺乏干预研究。现有研究多停留在描述性和相关性分析，缺乏对情感因素干预措施的实证研究。这限制了对不同干预措施效果的认识，难以为职业学校提供有效的情感教育策略。
(4) 忽视个体差异，理论与实践脱节。虽然研究强调情感教育的重要性，但如何将情感因素更好地融入教学设计和教学实践中的具体方法和策略不足，导致理论与实践之间的脱节。职业学校学生背景多样，研究往往忽视了学生个体差异，如性别、家庭背景、学习风格等，这些因素都可能影响学习情感因素的表现和发展。
7. 未来展望
针对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的研究，未来的工作可以从以下方向进行深化和拓展：其一，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的多维度特征，包括个人情感、社交情感以及情感调节等，以及这些要素如何相互作用影响学生的学习过程和结果。其二，不同文化背景下，职业学校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的表现和影响可能存在差异。开展跨文化比较研究，能揭示文化因素对学习情感的影响，为国际化职业教育提供借鉴。其三，开展情感因素的干预研究，探索不同干预措施对学生学习情感和学业成就的影响，为职业学校提供有效的情感教育策略。其四，在教学管理方面研究如何将情感因素更好地融入教学设计和教学实践中，特别是在职业教育领域，如何通过情感教学法提高学生的职业技能和学习动机。在教育管理中，职业学校和教师应当重视培养学生的学习情感因素，有针对性的通过树立榜样和建设积极的班级文化等管理措施来促进学生的正面行为，帮助他们成为全面发展的人。
职业教育对职业学校学生的培养目标是高素质人才，要求职业学校不仅注重技术技能型学习，更注重中职生社会与情感能力的发展以及数字化背景下学生核心素养的发展，落实到对职业学校学生的教育管理中，就需要教育者关注职业学校学生在当前教育背景下的学习情感因素现状，通过促进学生学习情感因素的发展提升其核心素养，助力实现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