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马克思的哲学研究领域中,共同体是其政治和社会层面极其关键的概念,也向人们展示了一种探索人类历史发展的全新范式。以原始社会为开端到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发展历程中,社会共同体也经历了从低级向高级形态发展的历史性转变,构建更加合理的、公正的、平等的共同体始终是人类孜孜不倦追求的理想命题。基于马克思理论视域的探析,共同体有着诸如自然共同体、虚幻共同体,真正共同体等多个概念,虽然马克思没有把共同体构建成一套理论体系,但共同体却在马克思的诸多著作中均有论证,特别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里,马克思针对“虚幻共同体”和“真正共同体”进行了诠释,认为后者是对前者的扬弃和超越,与资本主义社会不同的是,现行社会主义发展的各种探索才是“真正共同体”在当代的现实践行。近些年,随着“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不断发展,理顺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核心内容,对于宏观把握马克思发展理论,推进时代进步和人类向前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意蕴。
2. 共同体的形态演变及逻辑分析
在《形态》中,马克思指出现实的个人是历史发展的前提条件,共同体是由现实中个体的人彼此交往来构成的,个体的发展是基于共同体的存在,没有共同体,个体乃至人类也将不复存在。若人类的发展状况当作检验人类历史发展的标准,那么人类生产方式有着由低向高的发展态势,共同体会从本源、抽象及联合体层面展现出相应的自然、虚幻及联合体的形态发展序列,在这一演变过程中,人性的发展也由局部、普遍进入到自由而全面的生成阶段状态。
2.1. 本源视角下的特殊“自然共同体”
在整理考察大量历史资料的基础上,马克思在其著作《政治经济学批判》(1857~1858年手稿)中认为,按照生产方式来作为划分标准,共同体形式在前资本主义时代呈现出三种特殊的形态,古代人类社会涉及到的政治,民族宗教的相关规定性在这三者中显映出来。
首先是亚细亚的共同体,这是人类社会最为原始的所有制形式。亚细亚的共同体形式是能够实现自给自足,且能把剩余劳动产品以贡献、祭祀等表现形式来供给于更高级的共同体。在这种自然共同体的生存方式下,人类展现出较为原始、低级、被动及自由匮乏的发展状态,马克思指称,在这种共同体形式中,人类社会的生产所有均集中于唯一的君主,而个体则丢失了财产,变得一无所有。马克思在探索亚细亚的共同体形式的过程中识别出共同体成员只有与共同体联系在一起才能成为主体。
其次是古典古代的共同体,这是集体财产与个人私有财产分割开来的所有制形式。古典古代的共同体形式更少地考虑原有的土地区域、而是进一步发展到将城市区域作为发展形态的基础所在、在这种共同体形式下,土地被分为公有所属地和私人所属地,前者由公社管理,后者由个人管理,但个人财产的获得仍要依靠集体劳动来实现,因此个人与共同体之间依然是从属或依赖关系。在古典古代共同体的探索发展阶段中,马克思尚未从中发现城市与乡村二者分工的可行性契机,也就不能否认古代世界和近代社会存在着一条深渊。
最后是日耳曼共同体,这是以个体家庭为基础的所有制形式。在日耳曼的共同体形式中,个体家庭可以搭建起一个经济整体,而公社也不再以国家组织的形式呈现出来,“公社只存在于这些个人土地所有者本身的相互关系中”[1]。与前面形成的共同体形式不同,日耳曼共同体最突出的特点是个人与共同体之间的从属或依赖关系弱化,从而使得个体成为公有所属地的拥有者。
上述提到的三种共同体形式在人的发展层面均存在着局限性,如现实的个人从属于共同体,个人利益要屈服于共同体利益。马克思指出,私有制是在动产出现之后开始的,这时部落式所有制慢慢“发展为由大工业和普遍竞争所引起的现代资本,即变为……纯粹私有制”[2] (p. 583)。因此,衍生于资本主义国家的虚幻形式的共同体形态将对最初的自然形式的共同体形态发起冲击,乃至取代后者。
2.2. 抽象视角下的异化“虚幻共同体”
在最初的共同体形态阶段,人由于具有自然属性的个体特点,其发展呈现出依附于共同体的现实状况。而在资本主义发展阶段,市民社会层面与国家层面二者基本趋于隔绝状态,在国家政治层面,由于市民社会在其中占据着较为主要的影响力地位,国家出于对自身阶级的利益保护,导致了国家与人民发展到相异化的状况。近代或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发展过程中,为了少数人利益的稳固,统治阶级提出共同体要按照制度性来生存发展,但这种做法严重损伤了大部分市民主体的个人利益,因此这时的共同体开始呈现为带有抽象异化形态的虚幻特点的共同体。在《形态》中,马克思剖析称“各个人的社会地位,从而他们个人的发展是由阶级决定的,他们隶属于阶级。”[2] (p. 570)。如中世纪时期,封建地主占据着土地等生产资料,逃脱的奴隶只能成为市民,而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这些市民就不得不自发的联合在一起来对抗贵族,形成带有地域性的团体,后来形成了市民阶级,由于资本主义社会工业和商业资本的迅速发展,市民阶级中的一些人沦落成为无产阶级。个人从属于阶级只是由于基本生活需要,人在这个过程中并未得到发展。在《论犹太教问题》这本书中,资本主义社会带有虚伪性质的共同体遭到马克思的深刻批判,随之,马克思明确提出人的解放才应该作为共同体最终发展的目标。而在虚幻共同体中,人自身与人的本性处于相异化的状态,人类从事的自由发展的活动成为仅仅维持自身生存需要的被迫活动,此时人与机器,工具无异。
虚幻共同体大致呈现出货币或资本特点的共同体形态。商品、货币以及资本作为资本主义社会共同体的重要生成力量,在这三者衍生出的资本主义共同体带有着浓重的物为主体特点的共同体形式,在这种形式下共同体表面显露出自由、平等、独立以及正义的特征。货币与资本成为社会的发展的主体,人处于依附货币和资本的力量,人的本质成为了异己的状态。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阶段,马克思认为资本家以工人不占据生产资料为前提,妄图以工资的形式雇佣工人来实现生产资料与工人的结合,从而实现工资和劳动力的理想匹配,形成了资本的共同体形式。这种联合不是工人自发组成的联合,而是被资本控制的被动的联合,工人从事着非自由的劳动工作,时刻处于被压迫剥削的状态。与原始共同体相比,资本主义社会形成的以资本和货币为标志的共同体处于进步状态,人在这个阶段也从最原始的偶然状态变为独立的个体,但这种进步只是被披上异化的表衣,揭开会发现内里真正的不公平和不正义,从而影响人的正向积极发展,而只有在将带有虚幻异化特点的共同体转化为“自由人联合体”,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在这个程度才能得以保证。
2.3. 联合体视角下的自由“真正共同体”
在“依赖关系”理论基础上,马克思认为共同体的历史演变形态大致可以经历从自然、虚幻发展到真正意义上的共同体。同时,人的发展也表现为未异化的局部依赖状态、异化的普遍依赖状态及褪去异化的全面依赖状态的转变过程。在最后阶段,社会中人的异化的依赖状态将褪去,资产阶级的虚假公平自由也将被揭露,取而代之的是人真正实现自由而独立的发展。
真正的共同体是实现人的本质属性的回归。资本主义社会所谓的虚伪的共同体,一方面使得人处于阶级斗争的矛盾中,另一方面又使人困于社会分化的状态下,而这种虚幻的共同体所形成的社会联合体充斥着不人道主义,需要受压迫人民联合起来,建立一种真正自由的联合体,从而实现人的本质属性的彻底回归。在某种意义上,自由人的联合体的成功构建同人真正达到自我实现的目标是统一的。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如牢笼一般束缚着劳动人民的自由生活,使其一直处于贫困痛苦的状态,自由人的联合体则正是应对资本主义剥削压迫而诞生的联合体,在这里,人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劳动,可以去相应地改造自然,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进展,成为一个真正的独立的人,每个人在此基础上都能实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真正的共同体是存在正义价值、平等互惠的理想社会。马克思认为,以往存在的自然共同体和虚幻共同体都不能达成实现社会平等正义的目的,尤其是在第二种共同体发展时期,表面的平等只是形式上的平等,是为了掩饰背后资本家对劳动者的残酷剥削,使得人与自身之间开始发生异化。真正的共同体是真正意义上能够揭开资本主义虚伪面纱,保障社会公平正义,消除自我异化状态的联合体。在这个共同体中,每个社会成员都享受着公平的机会,人的能力可以得到展现和肯定,人与人之间保持着和谐共处的正向状态,每个社会成员的需要都能极大满足。
3. 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内涵要义
在马克思的思想体系中,共同体思想是于历史唯物主义阶段趋于发展成熟,因此,提及马克思共同体思想,必须将其处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宏观视域中探究。马克思共同体思想是在历史唯物主义语境中孕育而生,旨意在于科学地追求人的自由和解放发展。这一思想的内涵要义包括以下几个部分。
3.1. 共同体的构成主体:现实的个人
马克思主义哲学在经历了逻辑层面的转变后,共同体的主体构成从起初孤立、抽象的人演变为了具象且现实的人。“现实的个人”这一概念也蕴含着两个层面的涵义:一是人自身带有和其他生物一样的包含着“肉体组织”以及“生命”形式特质的生物属性。生产活动作为能够使自身生理特性得到满足的关键就一直贯穿于人类实践活动之中,进而作为人类实践基础活动一直持续到现今;二是由于自身具备的社会历史属性,人就与社会处于密切联系,不可分割的关系之中,并不是抽象、孤立的存在,而是在具体的历史条件发展过程中,为了满足生存和发展需要来从事生产实践活动的主体,这也是人与动物的区别所在。以上可知,马克思在探究人的存在时并未忽视人本身的自然属性,进一步分析了人的现实劳动,人们之间的社会交往关系。基于此,马克思认为,人的异化要在一定的社会关系和现实物质基础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来考察,从抽象的表面看到真正的本质,在具体的历史背景下来考究人的发展。
3.2. 共同体的先决条件:高度发达的社会生产力
生产力的提高与否是社会发展进步的衡量标准,生产力的大幅度提升也充当着社会和共同体历史进一步发展及演变的物质推动引擎。马克思多次反复肯定生产力发展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的决定性作用,如在生产力向前发展过程中,生产工具随之发生变革,社会财富和物质条件也在此基础上不断得到丰裕和累积。马克思提出现实关系的丰盈才能实现精神层面的自由和充沛,只有持续地“发展社会生产力,去创造生产的物质条件”,才能为更高级的社会形态创造发展基础[3] (p. 683)。生产力极大程度的提升及社会交往普遍联系必然会推动未来新型共同体的生成,在新型共同体的环境中,社会生活条件、治理效率、社会方式乃至人类未来的生活状态与自由发展状况均受到生产力发展水平的直接影响。马克思提出“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4]。因此,高度发达的生产力条件和丰裕的社会财富积累是共同体建立的先决条件,这种情况下,每一个社会成员的能力才能够被关注,人可以自由地发挥自身的创造性和能动性,真正做到个人与共同体的和谐共存发展。
3.3. 共同体的最终目标:消除人际对立、实现和谐统一
马克思持续聚焦在生产方式、生存状况、社会关系等方面,在历史发展阶段中深化着对共同体内涵的科学认识。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前期阶段,由血缘、习惯、语言等凝聚出的自然共同体是这一时期共同体的主要表现形式。在这一阶段,自然对群体的生存和发展起着基础性作用,个人显映出对群体的依赖关系,个人和群体二者之间在利益层面显现出一致的发展趋势,群体把握着个人生产生活的方式方向。自然共同体的局限性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生产方式与生产力之间存在着发展的不同步性,落后的社会生产也会影响社会成员在物质资料的占有和分配之间存在矛盾问题。二是过度依赖自然环境,如生产活动会随着自然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当自然环境出现不利于生产活动的情况,由于缺乏物质资料,导致供应不足等问题,人与人之间、人和共同体之间都将转化为相对立的矛盾状态。在抽象劳动占基础地位的资本主义社会发展阶段,社会成员前期存在的矛盾现状得到一定缓和,但仍存在着不可消灭的局限。一方面,个人的主体地位在等价交换的基础上表现为了形式上的平等,以往地域性的交往形式开始蔓延到世界性的交往形式;另一方面,在市场经济和社会交往普遍联系的发展趋势下,利己性在个人发展中更加明显,利益和资本操纵着自由世界的发展状况,阶级之间和社会成员之间的矛盾现实被深深掩盖。在马克思看来,在以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基础的真正的共同体中,人不再附属于集体,阶级对立及剥削的情况也会消除,个体需要成为社会发展的目标,社会发展尊重并保障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社会成员之间不存在对立关系,而是处于和谐统一的美好图景中,在这个意义上,人就是“共同体的人”,共同体就是“人的共同体”。
3.4. 共同体的本质特征: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在马克思思想发展过程中,探索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实现真正共同体的构建是其一生追求的目标。马克思认为,自猿人到人,自被动的生存活动到主动的生产活动,直到对意识的认知来源于实践,人不仅从事满足自身生存需要的实践,而且开始从事追求个人自由解放的实践,在这个程度上,人才是自由全面的发展。而与人自由发展的对立面则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时期的人的异化。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盲目追求利润最大化,这在一方面促进了生产率的进一步提升,人们生活水平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但社会成员间的关系更加依附于资本和商品交换,在这个基础上,个体的能动性减弱,资本成为控制人的主要驱动力,个体劳动成为了资本家攫取剩余价值的重要途径,个人自身具有的规定性的差异化特质逐渐消亡,在这个程度上,人是朝着异化路径向前发展,在超越意义上来说,并未实现对自然与抽象阶段共同体的真正超越。马克思指出,真正的共同体以“每一个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3] (p. 683),在这一时期,生产力的迅速发展相应也带来了物质资料的丰裕,资本控制人的力量得以消失,分工也变得更加合理,人不再受限于规定性的范围从事生产活动,劳动已经不再成为满足个人生存需要的必要方式,而是一种自由行为,社会成员在普遍交往的过程中实现了更高层级的共享关系,个人的独立自由和精神解放得到保障,真正的共同体得以现实显映。
4. 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当代价值重构
马克思主义是指导中国共产党成立发展的基础思想,真正共同体作为马克思毕生追求的目标,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中华儿女在革命、建设、改革发展中不断深化实践着这一理想目标。时至今日,中国在通往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建设的道路上仍旧存在着难以预料的困境,作为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理论根基和实践目标,马克思真正共同体思想犹如前进明灯,指引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新时代发展的方向和路径。
4.1. 基于马克思共同体理念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智慧的责任与担当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中国切实关注世界前途命运所提出的科学理念,这其中不仅包括全球问题方面的治理措施,更有着革新世界原有面貌的重大实践意义,给予构建新的世界秩序以新的理论和实践理路,同时也展现出马克思共同体思想在当代的创新发展。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于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逻辑脉络中应运而生,二者在理论和实践旨向方面有着相同的价值目标,最终均是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一根本目标。中国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实现真正共同体的实践必由之路,二者发展的历史方向是相同的。在马克思看来,社会主义的高级形态——共产主义,即真正共同体的最终发展形态,共产主义超越了以往的虚幻共同体,真正实现了个人与共同体自由发展的辩证统一。中国提出并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正是意识到资本主义社会所显现出的与当今时代发展的不适配性,从而不断完备自身发展,进而走向真正共同体的理想践行路径。中国共产党立足于关注世界前途命运的方面,深刻思虑“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如何建设这个世界等关乎人类前途命运的重大课题”[5],提出并积极推动全世界积极响应并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主张人类命运的与共一体性,营造出一个安全、稳定、和平的美好新世界。
4.2. 基于马克思共同体理念的中国式现代化: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建构与实践
文明是进步的象征,是人类由野蛮进化到至今的高级形态。在唯物史观的视野中,社会形态决定着文明形态,社会形态的更替必然带来文明的更替,在人类社会形态的演变过程中,马克思共同体思想则是共产主义社会形态的显映。马克思共同体思想是真正意义上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形态的价值指引,在这里,生产力达到前所未有的极大提升,社会群体内部存在的分裂因素也将逐一消解,个体和共同体展现出协调性的发展方向。
为了实现真正的共同体的最终目标,中国共产党提出中国式现代化的特色发展道路,在对马克思经典作家对资本主义文明的批判继承的基础上,中国跨越了以往沉重的三座大山到如今的全面小康社会的建成,逐渐迈进真正共同体的实践之路。资本主义文明的发展带来的贫富阶级分化大,阶级压迫等不公平现象层出不穷,在此基础上,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坚持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基础不动摇,社会发展目标朝着共同富裕的方向行进,人民群众在这个过程中实现共建共享社会发展成果。物质发展固然是人民提升生活水平的重要条件,但在物质发展的基础上同步跟进的精神文明同样值得关注。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在兼顾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五位一体的总体发展布局,实现了适应时代发展的文明新风尚。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超越了资本主义文明原有的单向性发展路径,以五位一体整体性的文明协调发展方式推动了人类文明形态的更新和演进。
5. 结论
马克思共同体思想不是虚幻缥缈的乌托邦式的生成,而是在消解空想性的基础上以实践方式来追逐美好理想社会。马克思揭示了自然共同体以及虚幻共同体存在的发展弊端,同时指出真正的共同体应以“现实的人”为主体,真正建立起实现人的自主自由、全面发展的理想社会。全球化的今日,世界各国在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竞争日益激烈,关税壁垒、移民禁止等不适应全球化的手段成为了一些国家稳定本国利益的手段。然而,全球化的大潮已然袭来,世界市场以及世界历史也在全球化的推动下不断发展,为了共同抵御风险实现更好发展,中国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追求建成一个公平正义、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秩序,这是实现世界共同繁荣发展的推动力,同时也是对马克思共同体思想在新时代的真正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