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推进，我国在多个领域都开展了国际贸易，农产品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其在参与国际贸易的过程中能为乡村振兴提供重要动力。因此认识到我国农产品贸易现状之后对其进行对策研究具有重要意义。从近几年的数据来看，我国农产品在国际贸易中的出口额呈现了增长的态势，但是存在较大的贸易逆差，进口依赖程度相对较高，在新发展格局下，农产品要取得战略性的胜利，就要加快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增加农产品的附加值；同时要用好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让农产品能够顺利高效流通；在国际上，中国要积极参与国际贸易规则的制定，为农产品的国际贸易提供制度保障。
Abstract: China is a large agricultural country, with the deepening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China has carried out international trade in many fields,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s are an important part of it, which can provide an important impetus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the process of participating in international trade. Therefore, after recognizing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hina’s agricultural trade,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conduct countermeasures research. From the data of recent years, China’s export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international trade have shown a growth trend, but there is a large trade deficit, the degree of import dependence is relatively high. Under the new development paradigm, in order to achieve a strategic victory for agricultural products, it is necessary to accelerate the structural reform of the supply side and increase the added valu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at the same time, we need to use the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two markets, two kinds of resources, so that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s can be smooth and in efficient circulation; at the international level, China’s agricultural products are the most important part of the international trade, which can be a driving force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the international arena, China should actively participate in the formulation of international trade rules to provide institutional guarantee for the international trad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1. 引言
随着我国脱贫攻坚的胜利完成，要进一步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为了能让乡村有效振兴，助推农民增收致富，推动农业的发展，农产品的销售问题也应予以重视，让农产品在贸易中助推乡村振兴。同时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加快建设农业强国，这为农业现代化发展也指明了方向和目标。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中主要涉及的是有关乡村振兴以及“三农”问题的内容，强调要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必须坚持不懈夯实农业基础，推进乡村全面振兴[1]。
在遭受了重大传染性疾病对中国乃至世界经济的影响之后，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尤为重要。农产品贸易作为我国对外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统筹利用农业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的必要手段，也是畅通农业领域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枢纽。
2. 我国农产品国际贸易现状
农业作为第一产业，关系着国计民生。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贸易总量不断攀升，我国农产品的种类也愈加丰富，进入新时代以来，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不断得到满足，不仅表现在我国农产品的贸易出口额呈现增长态势，中国的大门越开越大，也表现在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我国农产品的进口依赖度相对较高。
2.1. 贸易出口额呈增长态势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我国“走出去”的规模在不断扩大，中国已经进入全面深化改革时期，在“引进来”的同时，“走出去”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与多个国家建立了合作关系，在国际上所进行的贸易往来也愈加紧密与频繁。
据数据显示，我国农产品贸易出口额除了在2020年因受疫情影响出现了小幅度的下降以外，之后的几年都是呈现逐年增长的趋势。我国2020年农产品出口额为760.343亿美元；2021年为843.54亿美元；2022年为982.62亿美元；2023年为989.29亿美元(见图1)。截止到2023年为止，我国农产品贸易出口额总体呈增长趋势。
除此之外，据中国海关数据显示，在2023年我国农产品出口前十位市场中，我国蔬菜及制品出口额前十位的国家/地区合计占我国该产品出口额的72.8%，其中，中国香港在2021、2022、2023年连续三年位于我国农产品出口第一大市场，日本和美国则分别位于第二和第三。在这些出口的农产品中，蔬菜和水产品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蔬菜的主要出口市场有日本、中国香港、韩国、马来西亚、美国等，其中日本则是我国蔬菜及制品出口的最主要市场，日本国土面积小，人口众多，且加上气候原因，国内的蔬菜供应要想满足本国需求，存在一定难度，中国与其毗邻，运输成本较低，且我国蔬菜产量相对较高，因此成为日本主要的蔬菜进口国之一。
2.2. 进口依赖度较高
虽然贸易出口额呈现增长趋势，但是在农产品贸易方面我国还处于贸易逆差的地位，进口额是大大高于出口额的(见图1)。这是因为一方面，随着我国现阶段主要矛盾的转变，人民的需求已经从“有”转向“优”，人们追求健康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已成为社会潮流，在饮食结构上面的调整也带来了对特定农产品的需求，而一些农产品因为地理位置、气候等因素的影响，国内进行供给的量相对不足且质量较低，为了更好满足人民对更高品质生活的需求，进口就成为了一个有效解决供给问题的途径之一。另一方面，我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城市化的推进，劳动力成本不断攀升，土地价格也逐渐上升，导致生产成本提高，农产品价格也会随之增长，我国在农产品生产与销售上也就不具备优势，通过进口相较而言更加具有优势。
从我国进口农产品地区分布上来看，据中国海关总署2023年数据显示，我国从拉美地区国家所进口的水果、大豆等农产品所占比例较大；从全球进口来源地看，近三年，我国农产品前三大进口来源地都是巴西、美国和泰国，这三个国家连续处在前三的位置。从我国内部主要进口省市来看，2022年、2023年，我国农产品进口前三位省市主要是上海市、北京市和广东省，这些地区经济发展程度较高、土地价格昂贵、耕地面积小、加之人口密集，农产品产量不足以供应本地区的需求，因此需要依赖进口。我国进口依赖度虽然较高，但是随着我国贸易政策的调整和农业技术的改进，我国农产品的进口额在逐渐下降，对外依赖程度呈现出下降趋势。
图片数据来源于“中国食品土畜进出口商会”。
Figure 1. Histogram of China’s import and export valu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the past six years
图1. 近六年中国农产品进出口额柱状图
3. 我国农产品参与国际贸易的路径
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为了进一步扎实推进乡村振兴，改革是其中一个重要动力，需要不断推进，才能进一步解决农业中出现的问题，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作为主线应当牢牢抓住，不断推进，与此同时要运用好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加快农产品的流通，不仅如此，加入到国际贸易规则的制定中去，为我国农产品的贸易提供一定程度的制度保障。
3.1. 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升农产品附加值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以及社会主要矛盾变化所做出的战略部署。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质上是供给侧端的改革，包括土地制度、劳动力、金融资本、技术创新和管理模式水平等在内的全要素生产效率提升和资源组合配置的统一整体协调[2]。在农产品方面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能够促进农产品提质升级，增加有效供给，要牢牢抓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条主线，促进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第一，加大对人才与科技的投入，针对我国农业目前面临的现实问题进行技术上的突破。农业的根本出路在科技，农业现代化的关键在科技进步与创新[3]。要进一步提升种业的竞争力，实施种业振兴行动，推动农业科技方面的自立自强。除此之外，农产品从种植、采摘/收割、加工到销售，每个环节之间的联系相当紧密，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方面要加大对人才的培养力度以及提高农村地区对人才的吸引力。提高农业专业人才的投入规模和质量，加快现代化农业产业链的建设步伐，才能深化农产品的市场化程度，补齐农业供给侧短板[4]。政府通过一些鼓励性的政策和措施吸引人才、留住人才，为农村地区农产品的种植提供技术指导，提高农产品的质量和产量，另一方面需要与之相适应的销售路径和销售渠道作为依托。电商和直播因其便利性的特点，受到广大卖家的认可，成为了销售农产品的一个重要渠道，配套相应的物流配送服务，建立起完整的农产品种植、生产、销售链条，并将盈利所得部分资金用于品种的进一步研发和改良，加快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
第二，立足我国资源禀赋和各地区生产区位优势，完善金融投资。一方面我国国土面积广阔，气候多样，不同的地区因地理环境等因素的差异所生产的农产品种类各有不同，各种植区可通过发挥区位优势、运用科技的力量致力于提升产品质量，加快建立品牌产业，提升产品影响力。数字技术的应用使得企业可以实时获得客户反馈，并且与客户通过平台交流，针对性地了解客户偏好和对产品设计的建议，这不仅有助于新产品的研发，也有助于企业与客户形成固定的供应链关系[5]。在如今消费者追求绿色生产生活方式的大潮流之下，农产品是否是绿色有机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消费者的购买意愿，在直播过程中或者通过短视频的方式对消费者关注的问题进行解惑和宣传，这不仅能增强消费者的购买意愿，还能提升品牌影响力和知名度，促进本土IP的打造。
第三，推动农业领域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强调的是以农业为基础和依托，通过农业与二三产业交叉渗透和优化重组，创新农业新业态、新技术、新模式，延伸农业产业链向二三产业拓展，逐步形成农村一二三产业高度一体化的新型农业产业形态[6]。对农产品做进一步的加工与制作，将单一的产品变成多样化的商品，通过搭建“农业+”的模式延长产业链，不仅能够带动当地的就业，还可以实现多渠道多环节增收，助力乡村全面振兴。既能让这些农产品成为线下供游客购买的特产，又能成为线上供全国甚至全球的消费者青睐的农产品。
3.2. 用好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畅通农产品流通渠道
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不断推进，需要与之相适应的国内和国际市场作为依托。当今世界是一个紧密联系的世界，全球化的大潮流不可逆转，我国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要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并不意味着要封闭起来，而是要让国内市场提供强大后盾，为农产品能够“走出去”提供前提，使其能够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站稳脚跟，两者相互促进的同时能够顺利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
第一，政府发挥职能，畅通国内循环的堵点卡点，为贸易活动的开展提供一个良好的市场氛围和环境。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人民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费能力和生活水平的提升，健康的生活方式和健康的饮食习惯也成为了人们的追求，需求已经从“能吃饱”转向“能吃好、吃得健康”。我国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国内消费市场潜力巨大，“民以食为天”在中国流传千年，可见传统农产品一直与中国人民的生活紧密相连。在国内农产品的贸易中，政府要积极采取措施，规范市场中存在的不合理不正当竞争，在鼓励、推动市场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也要对市场经济的发展加以监管与规范，促其良性、健康、持续发展[7]。
第二，推动优质农产品“走出去”，促进中国品牌的打造。进一步开放市场，合理预测市场缺口，利用国内市场规模优势培育大型跨国企业[8]。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国际贸易活动日渐频繁，跨国公司的建立也逐渐增多，除此之外，还可以利用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契机开展农产品的贸易活动，拓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领域，这些区域的国家普遍经济不发达，人们的收入水平相对较低，其中部分国家正处于经济发展的上升期，因此，这些区域的市场规模将不断扩大[9]。要抓住这些海外市场，与此同时，要适应国际形势的变化及时调整贸易政策，从而在变幻的国际社会中能够建立起保持“不变”的定力和底气。
3.3. 积极参与国际贸易规则的制定，为农产品的贸易提供制度保障
我国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在不侵犯别国利益的基础之上，与其他国家开展贸易往来。随着贸易往来的扩大，完善涉外法律法规体系建设就成为了维护我国利益的必要举措。
第一，参与制定国际数字贸易规则体系。经济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带来的是贸易方式的创新，数字贸易的发展伴随着的是我国农产品贸易途径的进一步扩大，表现为我国农产品贸易出口额逐年递增。面对此种情形，为了保证我国农产品国际贸易中的主动权，中国应在WTO框架下推动并完善数字贸易规则的制定，促进形成一个互利互惠的国际数字贸易规则环境，推动中国数字贸易发展[10]。加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中国实行的一系列“制华”举措，更应该在国际贸易中找到一条有利于我国的主动之路、反“制华”之路，树立战略思维和系统思维，根据国际形势的变化制定与之相适应的数字贸易规则，这样才能进一步为我国电商平台的发展和农产品的国际贸易提供更为坚实的后盾支撑。
第二，积极与其他国家建立农业合作关系，推动构建公平公正的国际贸易规则体系。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新兴国家的崛起，第三世界力量的增强，虽然对西方国家主导的国际贸易规则体系造成了影响，但西方发达国家在国际贸易中为了维护自己本国的利益，还是会制造贸易壁垒、采用霸权制裁与打压措施来阻碍其他国家的发展。一方面我国要积极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签订相关合作协议，用“一带一路”的契机来展现中国与其他国家的贸易是平等互利的，以此增强合作的吸引力，另一方面要不断提高我国的国际影响力，能够在国际贸易规则制定中拥有发言权，这样既能够为农产品的贸易提供一个良好的制度保障，也能推动国际社会向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4. 结语
尽管我国农产品在国际贸易中处于贸易逆差的地位，但我国仍然是全球货物贸易第一大国。面对逆全球化思潮抬头，我们依然要顺应全球化的大趋势大潮流，不能开历史的倒车。中国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四十多年的改革与开放带来了国家的繁荣与进步，接触到了世界民族的多样性，这种多样性又造就了文化的多元性，让世界变得更加富有生机和活力，各国人民也因此享受着多元文化带来的丰富精神生活和多彩的生活方式。
如今，我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逐渐增强，中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农产品在国际贸易中占据了相当的比例，顺应高质量发展，农产品在不断提质升级的前提之下也在积极走出去。在国与国之间的经济往来中，或许会伴随着这样或那样的挑战，要保持战略定力，树立起战略思维、底线思维和系统思维，做好战略部署，推动我国优质农产品走向世界，让农业的高质量发展之路走得更加稳健，促进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让我国农产品在与其他国家的往来中不断提质升级，增强其在国际贸易中的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