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我国的职业教育发展取得了累累硕果，主要体现在技能型人才大量涌现，劳动者素质大大提高、经济得到高质量发展。但是，全球化和技术发展迅速，劳动力市场对人才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而职业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才却无法完全适应工作环境，快速进入角色并产出卓越的工作成果。因此，如何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创造更大人才红利是新时代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议题。众所周知，高职学生是职业教育的直接接受者、参与者，只有确保每一位学生都能在高职教育中获得有效的职业核心能力培训，他们才能在面临行业或技术的变革时迅速适应，推动经济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稳定，创造更多社会价值[1]。因此，研究如何提高高职学生的职业核心能力迫在眉睫。
针对高职学生的职业核心能力培养问题，许多学者已经展开了积极探索与研究，形成了丰富的成果，本文对学者们做的研究进行梳理，包括对职业核心能力的内涵、培养现状、培养举措等方面依序展开，重点归纳并总结提升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做法，以期为政府发展职业教育、高职院校培养技能型人才提供政策参考。最后根据学者们的研究结果，提出现有研究的不足，展望未来的研究方向。
2. 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概念与内涵
2.1. 职业核心能力的概念
早在1997年，郭德伟等(1997) [2]在对成人高等职业教育的研究中表明：职业能力是一种个性心理特征，它是顺利完成某种职业活动所必需的能力；邓泽民等(2002) [3]认为职业能力是个体类化迁移与整合所学的知识、技能和态度到特定职业活动或情境中的能力；刘晓斌(2009) [4]和董章清(2011) [5]认为职业能力是一种综合能力，包含人所具备的专门知识、专业技能、职业道德等。陈多英(2023) [6]和岳金方等(2014) [7]认为，职业核心能力是指从事某类职业不可或缺的基本能力，能够适应岗位的不断变换和技术的飞速发展。也有学者认为职业核心能力包括认知的、情感的、动作技能等方面的转移能力[8]，是人们在职业活动中具有普遍适用性、主导性、可迁移、可携带的能力[9]-[15]。
综合学者们对职业核心能力的定义，大部分专家学者认为：职业核心能力指在人们职业生涯中除岗位专业能力之外，从事各种职业、各种岗位通用的基本能力，这种能力可迁移、可延展，具有隐形性。
2.2. 职业核心能力的内涵
1998年颁布的《国家技能振兴战略》提出了八个职业核心能力：自学能力、与人沟通的能力、与人协同工作的能力、数字化应用的能力、信息处理能力、问题解决能力、创新能力和外国语应用能力[10] [13]；国家又于2015年发布了《中国职业分类大典》，在这份大典中，职业技能的内容得到了深化，职业核心能力正式地确定为：数字运算能力、解决问题能力、信息处理能力、外语应用能力、革新创新能力、交流表达能力、自我提高能力、与人合作能力[14]，大体内容一样，表达略有不同，2015年确定的职业核心能力中将1998年确定的自我学习能力改为了自我提高能力。有学者将职业核心能力分为：熟练掌握学习的能力、交际沟通能力、社会参与能力、组织和管理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五种，这是依据职业核心能力的活动方向进行划分[12]，谭焱良等(2020) [16]则认为职业核心能力包括学习能力、思维能力、践行能力、竞争与合作能力、创新创业能力；童山东(2016) [12]和查英华(2020) [17]都认为职业核心能力可分为方法能力与社会能力，但是划分方式却有较大区别，童山东(2016) [12]认为方法能力包括3种能力，即自我学习能力、信息处理能力、数字应用能力，而查英华(2020) [17]认为方法能力包括自主学习能力、信息处理能力、创新革新能力、问题解决能力、外语应用能力这5种能力；在职业社会能力的内涵方面，童山东(2016) [12]认为职业社会能力包括与人交流的能力、与人合作的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创新能力，而查英华(2020) [17]认为职业社会能力主要是人际交往和沟通能力。其他学者也有不同的观点，杨红娜等(2018) [18]认为职业核心能力包括3项方法能力，即外语应用能力、数字应用能力、信息处理能力；5项社会能力，即交际沟通能力、与人协作能力、问题解决能力、创新能力、自学能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职业能力的内涵越来越丰富，外延也不断扩大，综合学者们的研究，本文把学者们共同认可的职业核心能力归纳为职业核心能力的内涵，即职业核心能力包括交际沟通能力、与人协作的能力、创新能力、问题解决能力、信息处理能力。
2.3. 高职学生核心能力的概念与内涵
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是高职学生能够适应现代经济社会、能够应对就业市场需求的综合求职能力和职业竞争力，是一种职业通用综合能力[7] [19]。岳金方等(2014) [7]主张高职学生核心能力内在包含自我管理能力、信息处理能力、解决问题能力、持续学习能力、沟通表达能力、团队协作能力、创业创新能力、领导能力八个方面。梁玉国等(2013) [20]认为的高职院校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则主要包括自我学习能力、信息处理能力、解决问题能力、数字应用能力、与人交流能力、与人合作能力、创新能力。谭焱良认为，高职学生的核心能力包含专业能力、精业能力、乐业能力，即高职学生既要懂专业和技术，又要懂变通能够跨专业，同时还要会处理人际关系，与人竞争合作。王玉金等(2016) [21]也对大学生的职业核心能力展开了研究，其研究中对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定义则比较简洁，即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概括为：学习能力、表达能力、实践能力、管理能力这四方面的能力。除了学习能力以外，而李芳(2019) [19]认为大学生的职业核心能力还应当包括技术操作能力和科研能力。其中学习能力包括学习知识和技术的能力、自主学习和终身学习的能力，技术操作能力包括个人技能提升和团队协作能力。李林(2019) [13]认为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包括外语能力、信息处理能力、创新能力、专业知识应用能力。王宝昌等(2024) [22]将完整的职业核心素养分为显性职业核心素养和隐性职业核心素养，前者包括短时间内可获取知识技能，后者包含职业道德与职业信念、自我管理与自主学习能力、团队合作与沟通表达能力、解决问题与创新创造能力等；张丽(2023) [23]与其他学者观点略有不同，她的研究中重点强调了高职学生的职业核心素养应包括工匠精神素养。
综上所述，本文结合学者们的研究，将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定义为：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特指在高职教育过程中，学生所获得的能够适应职业发展和社会需求的基本能力。这些能力涵盖了基本知识与技能、实践操作能力、创新创业能力、交流表达能力、与人协作能力、终身学习能力6个方面。这些能力不仅涵盖了职业核心能力的各个方面，还根据高职教育的特点和需求，强调了实践能力和创新创业能力的培养。
不难看出，其实职业核心能力与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在内涵上有不少相同之处，但它们在概念上有些许区别。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则是针对高职教育阶段学生的特定需求和特点所提出的概念，职业核心能力则是更广泛、更普适的概念。
3. 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培养的现状与挑战
随着智能化、网联化的加速推进，现在各行业不仅要求学生能够熟练掌握传统技能，还需要他们掌握新型技能，跟上时代的变化[22]，即各行业对于人才的要求越来越严格。提高大学生的职业核心能力不仅可以使大学生更容易受到用人单位的青睐，也能让大学生更适应行业快速变化与升级，在未来工作中有更强的解决问题能力，为行业创造更多的创新贡献，进而推动行业的发展[24]，李林(2019) [13]也认为积极构建应用型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培养体系，有利于提升人才培养质量和职业竞争力。然而在现实生活中，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远远达不到市场的需求，部分毕业生的技能与就业竞争力匮乏，职业素质水平不够高。用人单位也反映当今的大学生的综合能力不足，不能很好适应岗位，缺乏可持续发展能力，可见，高校对高职学生的职业核心能力培养现状不容乐观，需要进一步提升人才培养质量[14] [24]。
针对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培养出现的问题，学者们也从高职院校视角探究了其中的原因。
3.1. 教学方法：实践教学环节薄弱
传统的教育模式过于注重教授理论知识，忽视培养学生的实践应用能力，学生在面对实际操作时经验不足、技能欠缺，无法学以致用，专业课教师对实践教学课程设计不足，导致实践教学环节流于形式[18] [24]-[27]；实践类课程多以专业技能培训为主，但由于与工程实践的联系极少，无法解决当今社会所要求的复杂工程问题，更无法满足工程实践能力的培养[28]。高职院校的实习基地、创业孵化器等设施不完善，高职生缺乏将所学的创业知识迁移应用于实践的机会[29]；校企合作流于形式，合作不深入，企业对学校的人才培养过程参与度不高，产教融合不紧密，导致职业院校培养出来的学生实际动手能力的发展和提升受到较大限制。不仅很容易导致学生在未来就业和发展时的就业能力难以适应职场的实践环境，也容易造成学生就业能力低下，不能胜任岗位，其职业核心能力与岗位需求不吻合[14] [24] [27]。
3.2. 教学内容：职业核心能力课程设置不合理
教学内容陈旧，缺乏前瞻性。没有参考当前企业的实际岗位需求，教学内容较少涉及大数据、工业机器人等新兴制造技术，导致课程的能力培养不符合社会发展的需要[25] [26] [30]；职业院校未形成面向企业生产管理和技术服务一线，忽视了对学生职业岗位迁移能力的培养，专业课程体系还存在课程设置对毕业要求(职业核心能力)达成的支撑不够、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对接有限[31] [32]；课程设置多从专业知识角度出发，过分强调专业技能的重要性，使得学生职业能力发展潜力不足[28]；此外，教师和学生课时过于饱满，缺少自我阅读、自我思考、团队合作、解决问题的时间和机会，这样导致学生的职场职业核心能力不突出，个人职业生涯发展缺乏动力[33]。
3.3. 教学评价体系：评价体系单一
贾颖(2020) [34]认为过去学生的职业能力评价是学校培育、学校考核，这种模式是落后的，考核的主体应该引入第三方机构；职业院校依然依赖传统的评价模型，评价的内容千篇一律、评价主体单一、评价方式比较过时、评价结果得不到反馈意见等问题[35]，往往强调对教师“教”的质量评价，对学生“学”的质量评价尤其是对技能方面的考核不够重视，老师以考促学，学生为考而学，学得快，忘得也快[13] [30]。还有学者认为采用终结性评价，对学生进行评价的方式太过单一，并不能反应学生的真实水平[36]；谢莉花等(2022) [37]和李爱香等(2019) [38]认为有的高职院校过于注重知识掌握程度或技能评价，而忽视了学生的综合素质/素养考察等问题，应该全面评价学生职业能力水平。郭研(2024) [1]也认为评价学生不仅要评价他们学习课本知识的能力，还要评价他们的实践能力、创新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等重要方面，如此才能与当前市场对人才的综合素质和能力的需求匹配。
3.4. 教师队伍：教师队伍建设不足
张涛(2010) [10]和陈楚瑞(2019) [14]认为高职院校的教师比较缺乏企业工作经验，不具备非常重要的专业技能，因为大部分教师是直接从学校出来的，对企业生产实际和技术发展情况知道的不多，教师的能力与高职教育培养的人才要求不匹配。而且教师流动性比较大，甚至出现很多非专业出身且新入职没多久的教师就要带实习生的情况[33]，专业化的实践教师队伍太缺乏，仅侧重引进高学历人才，教师过于追求高职称，对于教师职业技能的培养却是忽视的，这难免使得学生的实习实训质量受到影响[36]，有的高职院校教师招聘中设置“仅限应届毕业生报考”的条件，使得师资队伍中缺少实践经验的人才，教师培训方式又单一，培训机会还不均等，教师质量堪忧，阻碍了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提高[22]。
4. 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培养的策略与建议
4.1. 教学方法：强化实践教学环节
4.1.1. 建设实践教学场地
加强基地建设。高职院校可以加大各类实训工作室和创新创业孵化基地建设，确保学生在设施齐全的实践环境中得到充分的锻炼，以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提升学生的职业核心能力[18] [21] [24]。张骏(2017) [39]和曹雄彬(2015) [40]认为高职院校还要重视基础素养的常规设备添置工作，在建设实验室、技能训练室、项目工作室方面要给予人、财、物的支持，设计好校内的实践空间，购买的实践装备要能够实实在在地为实践课程服务。
搭建校企合作平台。高职院校应着力于将政府、企业和高校等多主体资源整合，为高职生提供实践场所、资金支持、技术指导、市场信息等多方面的资源[29]；与企业合作建设实训基地，将实际的工作场景带入实践课程教学，推进产教融合，提升实践教学质量[26]；积极探索新的合作模式，通过“相互挂牌实训(培训)基地、师资互兼互聘、学生订单培养、科研课题”为主要内容的全面合作，提升校外实训基地的建设质量[41]。
4.1.2. 重视实验、实训教学环节
高职院校要适当地增加实践课程，拓展实验实训方式，积极开展“工学结合”的实训方式以解决学生社会实践实训问题，给学生提供实践机会和保障实践条件等[42]，打通产教研合作链条、建立锻炼机制、强化行业导向培养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着力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创新能力[13]；把了解和熟悉行业需求作为先决条件，然后融合好校外实践与校内实训，为学生进入社会开始工作做好准备[20]；积极实施各类课程实训，项目模拟、案例模拟、产品模拟等教学模式，从多个维度去构建职业能力训练模式，从而让学生的专业能力得到提升，支持学生进行独立操作、反复不断地训练，帮助学生学习到关键岗位的核心能力[29] [39] [42]；着重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创新精神，可以把专业性强，难度又高的实践课程从理论课堂搬到实验室，让学生通过自己动手做研究性实验，充分发挥出自己的个性，自行设计和研究，让学生的动手能力得到提高，迸发出创新实践能力[13]。张丽(2023) [23]还建议高职院校对高职学生进行职业核心能力培养时可以采纳场景化教学，学校为学生提供场景化教学平台和设备，请场景化专业人员指导。此外，重点推进研究型教学方法不仅可以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还能培养学生的问题探索和创新意识，实现学生的个性自由发展[43]。
4.1.3. 利用第二课堂和社会实践活动
李林(2019) [13]认为学校要加强“第二课堂”和创新实践相融合，科学有效地利用院系社团活动、技能竞赛、模拟职场、创新创业大赛等手段，帮助大学生获得职业岗位所需要的职业核心能力；更重要的是，通过各种各样的竞赛，如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大赛，可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让大学生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重视起来，并且会更加主动地去锻炼自己的职业核心能力[10] [21]；林栋(2020) [44]、李林(2019) [13]和傅晨(2021) [42]认为高职院校要从多方面对学生会、社团活动给予指导与支持，激发学生的潜能，让学生自己去组织各类社团，让社团成为学生展示自己职业能力的平台，通过开展各式各样的社团活动，学生能够在活动中自然地实现自我教育，提升自身综合素养。
除此之外，学校要利用社会资源，聘请社会或企业人员作为就业顾问，针对不同年级和不同需求的学生分门别类地开展就业咨询和指导，法律咨询和心理咨询等[44]；高校可以组建具备职业、心理相关资质的教师工作团队和热心助人的学生工作团队，通过师生共同分享、生涯人物访谈、模拟面试、专题讲座等多种教学形式，帮助学生提升职业核心能力[18]；除此之外，还要发挥好大学生就业指导中心的重要作用，因为它不仅可以研究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发展规律，还能运用好规律并制定出培养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对策，帮助大学生找到适合的岗位[13]。
4.2. 教学内容：优化课程设置
4.2.1. 优化课程设计
在课程设计方面，李林(2019) [13]和梁玉国等(2013) [20]认为高校要坚持社会需求导向，设计出合理的课程，精心规划好高职院校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培养教学计划，设计与教材配套的电子教案、教学课件，培养学生的创新革新能力、专业知识应用能力；为学生“量身订制”教学内容、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10]；在职业核心能力培养的课程项目内容设计中要有全局观，以职业化项目为导向，以学习领域进行教学内容组织[15]。赵红等(2017) [45]主张校企合作，共同开展课程建设，建设网络学习平台，共同制定和完善课程教学大纲，开发教材和实习指导书；更重要的是，高校要从思想上重视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培养，增加职业专家开讲座的频率，利用特定时期引入专业的职业培训，帮助大学生认知到职业核心能力的重要性[21]；让学生从第一学年开始就接触到以后要应用或从事的专业或职业，尽早接触到职业专业概貌，让核心能力培养与专业能力的培养融合在一起[37]。
4.2.2. 优化职业核心能力课程
首先，要弱化公共课和专业课的界限，专业教师可以在教学中融入职业核心能力培养，学校也可面向全校学生开设“职业沟通”“礼仪训练”等课程，而不是仅仅对部分专业开放此类课程[10] [14]；杨红娜等(2018) [18]认为高职院校的专任教师要下企业锻炼，即赴与专业相关的企业进行调研、实践，根据企业人才培养需求，适当调整教学内容和案例，帮助学生了解学科最新发展方向，提升学生学习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林栋(2020) [44]和许琳(2024) [46]则从就业的角度出发，认为高职院校要配合开设“形体与礼仪训练”“语言表达方法”“个人形象塑造”“产品展示”企业文化、“职业角色体验课程”等课程，这不仅可以增强学生对未来职场的适应性，还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融入社会。在提升学生的实践能力问题上，杨勇等(2019) [25]和杨红娜等(2018) [18]认为要打造“制造业+”融合式课程体系，将传统制造业人才培养课程与制造业服务化理念、转型升级因素相融合，培养学生的创新革新能力、专业知识应用能力；在教学实施中，需要“全能型”教师引入适合职业能力培养的多元化教学方法与评价体系完成项目教学[15]。
4.3. 教学评价体系：教学评价体系改革
职业核心素养的内容广阔，采用综合多种评价方式，优化和完善评价体系能够帮助全面评价学生的职业核心素养，避免遗漏和重复[36]。在评价的主体方面，高校可以积极探索使用校外资源，引入第三方评价体系，让学校、第三方、企事业单位共同组成完整有效的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测评体系[21]；贾颖(2020) [34]也认为对学生的职业能力评价也要考培分离，即从以前的“学校培育、学校考”变为“学校培育、培训评价组织考”。
在评价方法方面，学者们主张使用多元化评价方法，如过程性评价和结果性评价相结合、将定量评价和定性评价相结合、将教师评价和同学评价相结合[36]，鼓励学生自我评价，提高学生的主体意识，提升学习效果[35]。崔发周等(2024) [47]的研究结果表明通过观察、访谈、问卷调查等方式，可以客观地评价学生在综合素质方面的表现；赵红等(2017) [45]认为对学生的职业能力考核要积极推动过程式评价方式和“知识 + 技能 + 态度”三位一体考核方式改革；陈新姿(2024) [32]则认为高职院校要根据课程类型，选用理论知识考试、操作技能考核、企业专家评定、现场答辩、综合评审等不同评价方式，并参考职业资格评价、1 + X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专项职业能力考核等结果，以是否获得实践性知识为主衡量学生职业能力。李爱香等(2019) [48]的研究表明专业课程考核方案要适当提高品德和能力权重，每门专业课程的考核方案，都需要教师的精心设计，要讲求实效，还要不断改进考核方案。郭研(2024) [1]提出项目评估的评价方法，学生通过参与真实或模拟的项目，团队合作评价强调学生在团队中的表现，考察学生的沟通能力、团队协作态度以及对团队目标的贡献程度。此外，教师应该通过明确的评价标准和指标来进行综合素质评估，并及时提供个性化的反馈和指导[47]。在评价的对象方面，除了要系统地评价学生，还要科学评价教师的教学效果，如是否完成教学目标完成情况，教学效果如何？根据评价结果要实行以奖勤罚懒的措施，以提升实践教学效果[39]。
4.4. 教师队伍：加强师资队伍建设
4.4.1. 引进优秀师资
高职院校可以积极主动地去从不同渠道引进师资力量，一方面，高校可以聘请企业技艺高超、熟练的工匠进入课堂；另一方面，引进企业里面有着丰富经验的专家，精英人才加入教师队伍，争取更多掌握行业最新技术、工艺、规范和要求的企业人才来学校当兼职教师，这样的教师队伍不仅实现了校企合作目的，还具有专兼结合的特色[14] [34] [39]；引入具有丰富创业经验的教师，让他们的经验和见解融入教学，从而更好地培养学生的创业能力和素质[29]；加强与行业企业和行业主管部门的联系，通过开展“名导进课堂”“行业专家进课堂”“校友进课堂”等活动，引进企业优质教学资源，引进行业优秀师资[41]。
4.4.2. 加强教师队伍培训和管理
高职院校可以加强对教师的培训，提升教师的创新教育能力，为高职生提供更有效的指导[28]；鼓励教师深入行业企业一线，参与企业的技术研发和实践服务，派遣教师去往相关企业参与上岗培训，加强与专业相关企业的联系，提升教师实践教学能力[26] [32] [39]；通过企业挂职锻炼、社会服务、国内外进修、学术交流、获取行业资格证书、参加教师实践技能大赛、进行实践教学课程改革、编写实践教学教材等途径，提升师资队伍的教学、实践、科研、管理水平[41]；利用“种子教师”、在线学习等多途径加强师资培训，加强兼职教师的聘任和管理[34]，同时，也要关注职教情怀，找到并激发教师的核心动力，鼓励教师寒暑假期间到企业实训挂职，有效提升教师的实践能力和水平，进而加强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培养[18] [49]。此外，对学校的老师实行双师型管理也是一种有效的方法，具体表现为要求每位老师最少需要精通一门专业技能，让老师通过自己的职业影响力来为学生做一个典范[36]，在招揽了教师之后，学校也可以采用公开评比的方式对老师进行优胜劣汰的管理，让老师们主动学习技能，提高自身能力，提高教学水平[49]。
5. 结论与展望
本文从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内涵、现状与挑战、培养策略与建议三个层面进行了综述。综合学者们的研究可以发现，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内涵就是在高职教育过程中，学生所获得的能够适应职业发展和社会需求的基本能力。这些能力涵盖了基本知识与技能、实践操作能力、创新创业能力、交流表达能力、与人协作能力、终身学习能力。学者纷纷指出教学脱离实践、课程设置不合理、评价体系不完善、师资力量不足影响了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培养，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学校应强化实践教学环节、优化课程设置、完善评价体系、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学者们的研究非常丰富，纵观现有文献，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培养的研究还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拓展和深化：
在研究视角方面，大多数学者都是从国家重视职业人才的培养出发，来研究高职学生的职业核心能力培养，但是创新创业能力作为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内容之一，鲜有学者结合“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政策视角来深入研究高职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的培养状况。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该聚焦创新创业政策视角更全面地了解高职学生创新创业能力培养的困境，从而提高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丰富现有成果。
在研究对象方面，学者们从宏观层面关注了高职学生这个大群体的职业核心能力的培养问题，但鲜有文献对某一个专业类别如机械类学生的职业核心能力培养有关注。下一步，学者们可以细分高职学生的类别，不断推进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培养的研究。
在研究方法方面，不少学者开展的都是定性要求，做实证研究的比较少，接下来在探索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培养方面要多开展实证研究，如通过做问卷调查，了解高职学生在提升自身职业核心能力方面遇到的困境和需求，分析数据，得出结论。
基金项目
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创新创业视角下机械类高职学生职业核心能力培养路径研究”(项目编号：JC20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