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随着全球旅游业在COVID-19疫情后的强劲复苏，文化与旅游的融合成为了一个重要趋势。据世界旅游组织(UNWTO) [1]的数据显示，到2023年底，全球旅游业预计将恢复至疫情前约90%的水平。特别是在2023年的前九个月，国际旅行人数已达到9.75亿，较上一年增长了38%。在这样的背景下，文化旅游的发展得到了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关注和支持，相关部门报告显示，各国旅行社在2023年接待的入境游客数量有显著增加。
在此背景下，口译服务作为文化与旅游交流的桥梁，扮演着愈发重要的角色。本研究旨在探讨文旅口译如何促进文化的有效传播和旅游体验的提升，同时分析口译在文旅互动中的实际应用和面临的挑战。通过深入分析文旅口译的案例和实际操作，本文将揭示口译服务在文化旅游中的核心价值，以及如何通过提升口译质量更好地推广地方文化，增强旅游者的互动体验。
2. 文旅口译
根据Urry (1995) [2]的观点，旅游本质上是“文化的”，其框架、活动和事件都源自其文化背景。Veverka (1994) [3]和Puczkó (2006) [4]认为文化旅游口译(CTI)促进了揭示文化和自然遗产对游客的意义和关系的沟通过程，通过与对象、文物、景观或地点的直接体验。根据Makopo，Geldenhuys & Sime (2018) [5]的研究，文化旅游口译(CTI)增强了游客对参观地点或景点的理解，促进了对访问国家的遗产、保护工作和景观的欣赏。
Gile (2009) [6]和Pöchhacker (2016) [7]指出，文化旅游口译(CTI)可分为文化旅游交替口译(CTCI)和文化旅游同声传译(CTSI)，每种形式都针对特定的游客需求。Angelelli (2004) [8]提到，文化旅游交替口译(CTCI)涉及在信息传递后进行翻译，这为口译者提供了时间来考虑对深入文化参与至关重要的文化细微差别，例如在导游或展览中。相比之下，Setton & Dawrant (2016) [9]指出，文化旅游同声传译(CTSI)要求在现场直播期间进行实时翻译，这对于需要同步传递信息的大型活动或会议至关重要。这种专业化要求口译者发展针对性的技能和策略，以有效应对文化旅游中每种口译模式的独特挑战。
3. 理论基础
丹尼尔·吉尔的认知负荷模型(1995)详尽阐述了口译中所涉及的认知机制。该模型将口译工作分解为几个不同的努力，即听力与分析(亦称为理解努力)、记忆、笔记/阅读和产出努力。
3.1. 吉尔的交替传译认知负荷模型及其更新模型
在吉尔对交替传译或“长交替传译”(带笔记的)的更新努力模型中(2020年、2021年)，包括两个阶段：理解阶段包括L (听力) + M (记忆) + Pnotes (笔记产出) + C (整合)，其中Pnotes代表笔记制作，而重构阶段包括NR (笔记阅读) + RM (记忆中的语言重构) + P (产出) + C (整合)，其中NR代表笔记阅读，RM代表从记忆中重构讲话。
吉尔的认知负荷模型对文化旅游交替传译(CTCI)有着深远的影响，口译员在此过程中需要应对语言、认知和文化挑战。在吉尔模型中的理解阶段——包括听力(L)、记忆(M)和笔记产出(Pnotes)——尤为关键，因为口译员必须理解并保留充满文化特色的信息，这通常涉及到源文化中独特的典故和引用。在重构阶段——包括笔记阅读(NR)、记忆重构(RM)和产出(P)——口译员面临的任务是以一种能与目标听众产生共鸣的方式重建讲话者的信息，同时保持文化的完整性并确保语言的清晰。
3.2. CTCI中的文化词汇
在CTCI中，文化负载词——具有深厚文化意义的短语或表达——反映了特定文化的独特传统、价值观、信仰或习俗。Baker (2000) [10]描述它们可能向目标文化介绍全新概念，对文化细微差别敏感。王德春教授认为(1998) [11]为这些词汇凝聚了各自语言的历史、文化和民间传统，体现了民族文化特征。Newmark (1998) [12]进一步将其定义为与社区独特生活方式和文化表达相关的词汇、短语或搭配。俞佳艳(2018) [13]将这些词汇视为词汇空白，即源语言的文化内容在目标语言中缺乏直接对应。Pratama等人(2021) [14]指出，这种差异给翻译和口译带来了重大挑战。
CTCI中文化词汇的口译引起了如Narváez和Zambrana (2014) [15]及Turzynski-Azimi (2021) [16]等学者的重大兴趣。先前的研究探讨了文化词汇的翻译，着眼于减少文化损失，如Rezaei和Kuhi (2014) [17]、Ajtony (2016) [18]、Zheng Shaohui (2021) [19]和Charlston (2022) [20]的研究所示。
在CTCI中，有效管理文化词汇至关重要，因为它们的文化内涵丰富，增加了口译过程的复杂性。在理解阶段，口译员需要理解的不仅是词汇本身，还有它们所承载的文化背景。在产出阶段，挑战在于找到能够捕捉原文同等文化丰富性和细微差别的目标语表达方式。
3.3. CTCI中的诗句
中国诗歌通常由两句、四句或八句组成，这些以其节奏、隐喻和象征性著称的诗句传达了文化遗产的精髓和情感深度。这些诗句包含了有关风景的信息，有助于发现、描述、记录和评估旅游资源，因此对于丰富叙述和提升文化旅游的整体体验至关重要。
在文化旅游交替传译(CTCI)中，诗句因其语言的简洁、丰富的意象，以及蕴含的历史典故、哲学思想和自然景观，给口译员带来了显著的挑战。口译员应深入体会讲话者的情感和内容，灵活地突破固定形式进行翻译。
在CTCI中，诗句在理解、记忆和产出阶段存在相当大的挑战。诗歌语言的复杂性，特别是充满隐喻的表达和丰富的意象，要求口译员高度的认知投入，以准确解码并传达字面和含蓄的意义。
3.4. CTCI中的排比结构
排比结构是一种修辞手法，通过反复的句法相似性产生修辞效果。陈望道(2008) [21]在《修辞学发凡》中将其定义为连续列举结构相似的句法以表达相似实体的技巧，这种技巧称为排比。池昌海(2009) [22]在《现代汉语语法与修辞课程》中详细说明，排比涉及使用三个或更多长度相等、结构相似、语调一致的短语或从句，从而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虽然排比在中文中很常见，但在将其翻译成英文时应尽量减少重复性，以避免造成语言的冗长。这表明在处理文化差异时，译者需要对源语言文本的结构进行调整，以适应目标语言的语言习惯和表达方式。
在翻译领域，已经有学者探讨了多种文体中并列句的翻译策略。例如，张坤(2023) [23]和卢卫中(2022) [24]在政治评论文体中，邢晓云(2023) [25]在小说中，以及蔡立坚(2022) [26]在散文文学中，探讨了包括直译、增译、省略和词性转换在内的翻译策略。
在文化旅游交替传译(CTCI)中，结构的重复使得笔记记录变得复杂，因为这种重复使得难以区分相似的元素。在记忆方面，这些句子的一致性可以简化编码过程，但可能会使检索变得复杂。此外，由于需要在目标语言中保持风格上的连贯性和节奏上的平衡，产出的努力也相应增加，这要求策略性的信息管理和深厚的语言能力。
4. 案例分析
4.1. 口译项目
2023年7月，在中国四川省成都市启动了第二届“文化中国·锦绣四川”高校外籍师生文化体验项目。在为期6天的活动中，来自四川、重庆、福建和广东(省市) 15所大学的47名外籍教师和学生，代表27个国家和地区，通过此项目体验了当地文化的魅力。所有的活动都通过现场中英文交替传译向听众传达。
4.2. CTCI中文化负载词传译策略
Chen，Mansor，Mooisan & Abdullah (2023) [27]表示，CTCI涉及许多深植于特定文化传统、信仰、价值观或社会实践中的文化词汇，这些术语或表达在其他语言中往往没有直接对应的含义。这些词汇的含义只能在文化背景中完全理解，这使得它们在CTCI的理解和产出过程中尤为具有挑战性。
4.2.1. 理解文化负载词的语境线索
Example 1: 更加重要的是，在活动内容上全面优化，结合首次活动成功经验，更加突出“互动式”和“体验感”，涵盖寻宝、喷绘、烹饪、品鉴等丰富环节，这里，我先留点悬念、打个“哑谜”，具体精彩留给大家耐心挖掘。
Interpreter: We’ve made the event more exciting by adding interactive and hands-on activities like treasure hunts, spray painting, cooking, and tasting. We got this idea from the positive response to our previous event. I’ll leave some surprises and keep a bit of mystery; you’ll have to come and find out the details for yourself.
示例1展示了口译员如何有效地处理文化词汇或短语，确保原始信息的精髓和魅力为目标听众所保留。短语“打哑谜”是一个文化负载词，根据徐宗才和应俊玲编著(1994) [28]的《俗语词典》可以直译为“讲一个谜但不给出答案”。在上文中，这一词暗示着留下一些信息未说，以激起兴趣或悬念。从语境线索“留点悬念”可以看出，“打哑谜”应该被解释为“保持一点神秘”(leave some surprises)，而不是字面上的“讲谜语”(speaking in riddles)。
在文旅交替传译(CTCI)中，语境线索对于口译员来说至关重要，它们帮助口译员选择能够既反映和尊重源文化，又确保目标听众能够理解的最适合的翻译。这些翻译不仅需要与源语言的语境产生共鸣，还要考虑到目标语言的文化可接受性和理解度。
4.2.2. 文化负载词顺应产出策略
示例1中的两个中文后缀“式”(style)和“感”(feeling)，通常指的是执行方式或风格以及与体验或活动相关联的感觉或情感。这两个后缀虽然容易理解，但在口译时却具有一定的挑战性，如果没有仔细的策略规划，口译员很容易陷入中式英语的陷阱。在本例中，“互动式”(interactive style)和“体验感”(a sense of experience)这两个抽象名词被顺应地转化为形容词“interactive”和“hands-on”，这不仅保留了原意，而且与目标听众的表达方式更加流畅。
对于以“式”和“感”结尾的词，更合适的理解方式是将这些后缀放在语境中考虑，将其后的名词转化为动词或形容词。这种方法不仅使得翻译更流畅，也更符合目标语言的自然表达方式。
4.3. CTCI中诗句传译策略
在文化旅游中对诗句进行口译，由于其美学、风格和象征性质，封装了深刻的文化意义和情感，给口译员带来了独特的挑战。这些诗句可能出现在描述历史事件、文化实践、景观或与地点或文化相关的文学引用中。诗句中丰富的意义层次、象征和风格对口译员构成了挑战，特别是在文化旅游交替传译的理解、记忆、笔记和产出阶段，这些挑战源于诗歌语言的固有特性和所涉及的认知需求。
4.3.1. 基于主题的重组诗句理解策略
Example 2: 我引用“诗圣”杜甫的一首送别诗，也让我们共同回到行程的第一站，去追寻快乐的起点。远送从此别，青山空复情。几时杯重把，昨夜月同行。
Interpreter: I’d like to bid farewell with a verse from the “Poet Sage” Du Fu, which beautifully captures our sentiments and takes us back to the start of our joyful journey: “Far I send, from this farewell decree, Green hills echo, Emotions set free, When shall we clasp the cup with glee?”
示例2中加下划线的诗句充满了丰富的意象，以引发情感反应。然而，在文旅交替传译(CTCI)的背景下，受限的时间常常不允许详细探索每一个主要用于传达情感的意象。因此，建议根据主题层次重新组织诗句，而不是专注于意象的细节，鉴于情感和情绪的唤起往往更为重要。例如，中国文学中受人尊敬的人物杜甫的诗歌，简洁地融合了告别、内省和期待未来重逢的主题。在口译这首诗时，口译员策略性地重新组织内容，强调这些核心主题——告别、反思和对未来聚会的期待。这一点清晰、简洁，并且与吉尔的理解公式(1995)中的分析过程一致。
通过围绕中心主题重新组织诗句，口译员可以澄清复杂的诗歌表达，这些表达可能对文化多样的听众来说是晦涩或难以理解的。这种主题聚焦有助于提炼诗歌的精髓，使其更易于理解，确保核心信息和情感有效传达。
4.3.2. 组块法诗句记忆策略
诗句通常特点是语言细腻和表达形式简短，这架打了在记忆中完整保留信息的困难程度。通过将诗歌分解为主题性或结构性的组块——如各个段落或行——口译员可以很好地管理认知负荷。这种方法使口译员能够一次专注于较小的片段，从而提高回忆的准确性。
示例2突出了口译诗歌的复杂性，特别是当诗歌充满文化意义时。诗歌常常具有重叠的意象，激发生动的心理影像和感觉。口译员不仅需记住字面意义，还要记住诗歌的情感深度和文化精髓。诗歌以段落来划分，每个段落都对应其主题的发展，从告别到对过去经历的反思，再到未来的重聚。这种方法允许对每一个概念进行精确的解释，确保诗歌的微妙意义和情感得到有效传达。这一策略在文化旅游的背景下尤为宝贵。
4.3.3. 简化法诗句产出策略
密集且复杂的诗句意象可能对口译员和听众都是一个挑战。考虑到时间的限制以及现场文化旅游交替传译(CTCI)中口译员和观众的认知负担，保持表达的效率和简洁性至关重要。简化某些意象可以使表达简洁有力，抓住诗歌的本质，而不会因过多细节而让听众难以理解。
在CTCI中典型的诗句示例中，一些意象如“昨夜月同行”(Last night’s moon, our silent company)，在口译中被简化，这种有选择的简化是策略性的，源于简化内容和减轻口译员及观众认知负担的需求，同时保持原文的情感和主题连贯性。
4.4. CTCI中排比结构传译策略
平行句以结构对称和重复模式为特征，是一种常见的修辞风格，常用于增强文学和口头表达中的修辞效果、清晰度和美感。在文旅交替传译(CTCI)中，尽管平行句(包括四字短语和平行句)易于理解，但由于结构转化的复杂性和信息密度，仍对笔记记录、记忆以及产出方面带来特定挑战。
Example 3: 峨眉秀丽，大佛雄奇，彩灯绚烂，恐龙惊世，川菜麻辣，川茶清冽，中医博大，蜀绣享誉，川剧驰名，非遗众多，竹海浩瀚，茶馆热闹，巴蜀文化深厚，四川方言幽默，相信大家此行一定会大饱眼福，满载而归。
Interpreter: You’ll experience the beauty of Mount E’mei, the grandeur of the Buddha, vibrant lantern displays, fascinating dinosaur exhibits, flavorful Sichuan dishes, rich intangible heritage such as Sichuan, intricate Shu (i.e. Sichuan) embroidery, and Sichuan opera, and the refreshing tea in the soothing atmosphere of Sichuan houses. You’ll experience the indigenous cultures of Chongqing and Sichuan, along with the unique Sichuan dialects. This journey guarantees an enriching and satisfying experience, opening your eyes to a world of wonders.
4.4.1. 逻辑关联法记忆排比结构
并列结构，如四字短语，可能会因快速连续的枚举和不同元素及其对应的形容词，使口译员的短期记忆负担过重。此外，当讲者列举了多种元素，但没有明确的逻辑联系，这在保持连贯性和记忆方面带来了挑战。然而，口译员在现场相对顺利地处理了这一问题。口译员根据逻辑、空间和主题关联重新排序枚举，使其易于记忆和记录。例如，“茶”和“茶馆”因语义接近而被重新分组在一起。“峨眉山”和“佛像”由于空间接近而被联系在一起。“非物质文化遗产”因其与“蜀绣”和“四川戏”之间的逻辑关系，被优先列举。
在记忆中，联想涉及将新信息与已有的知识相连结或以便于回忆的方式来组织信息。这种策略在口译中尤为重要，因为它使口译员能够创建助记工具，帮助保持和提取信息。特别是在文旅交替传译(CTCI)中，处理富含文化特征的排比结构时，运用记忆中的联想策略尤为关键。该策略通过在各个元素间建立逻辑和主题的联系，帮助口译员处理复杂信息。正如示例中所展示的，这种策略的成功运用不仅确保了源文本的文化丰富性得以有效传达，也使观众对目的地的文化深度有了深刻的印象。
4.4.2. 排比结构笔记省略法
排比结构通常涉及复杂的模式，其中包含重复的元素或以对称形式呈现的主题。当口译员遇到长的排比结构时，简洁地记录这些细节，同时保留其排比性质并确保后续引用时的清晰度，可能会带来挑战。
省略技巧也被运用到实践中，口译员为了保证表达的清晰性，有选择地省略了一些复杂的形容词，以确保观众能够准确把握每个元素的核心。在描述的场景中，口译员对于最初的几个元素如“美丽的”、“壮观的”和“多彩的”保留了形容词，因为这些形容词较为简单易懂。这些形容词虽然增强了叙述的生动性，但同样增加了认知负荷。因此，对于后续元素如“非物质文化遗产、蜀绣、川剧、四川茶、茶馆和四川方言”，口译员选择省略形容词，只保留关键名词。这样的决策可能基于对这些描述性修饰词在即时表达中可能不具备太大重要性的判断。这种省略并不会损害信息的完整性或丰富性，通过有策略地省略这些元素，口译员避免了过度的认知负载，确保了关键信息的突出和记忆。
4.4.3. 排比句概括产出法
除了四字短语的排比外，排比句型对口译员也是一个挑战。虽然这些排比句型提升了演讲的节奏感和美感，营造出了难忘且具有深刻影响力的信息，但它们可以显著增加口译过程的复杂性，增加信息密度并引起认知负荷。因此，口译员必须跳出严格的句法模式的限制，策略性地概括信息的本质。
Example 4: 为此，我们设计了寻宝、喷绘烹饪、品鉴等丰富环节，从制作一盏宫灯、烹饪一盘川菜、品鉴一次茶艺到学习峨眉武术的一招一式、装配恐龙骨架一趾一爪、缝纫中药香囊的一针一线，勾勒山水画的一笔一划、吟唱民歌的一声一调、变脸川剧的一抹一换、方言对话的一句一回，每一项都精心设计，让每位参与者能深入体验到充满乐趣且魅力独特的川味文化，进而加强中外文化的深度交流。
Interpreter: We’ve arranged an incredible array of activities! From the culinary delights of Sichuan cuisine to the intricate art of lantern crafting and even assembling dinosaur skeletons, there’s something for everyone to enjoy. And what better way to immerse oneself in the rich tapestry of Sichuan culture than through engaging in dialect conversations, learning martial arts, folk songs, and landscape painting, sewing traditional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pouches, and experiencing the mesmerizing mask changes of Sichuan opera? It’ll a fantastic opportunity for cultural exchange and creating lasting memories.
原句结构采用“一……一……”的格式，以节奏鲜明的方式详细列举了各种活动，这种格式深植于中文的描述习惯，对口译带来了诸多挑战。原句中“一……一……”的重复强调了每种文化习俗至少尝试一次，传达出每个动作的精准与细致。然而，在口译时并不需要机械地遵循这一结构，而是应捕捉这些细致描述背后的本质和意图，侧重于传达整体体验和文化的丰富性。例如，“一针一线”、“一招一式”、“一趾一爪”等表达被省略，使口译员和听众将注意力集中在整体活动上，而非具体细节和动作。
概括策略的核心在于不拘泥于原有结构和细节，这也帮助口译员有效管理认知负担。通过将具体动作抽象概括为对活动的连贯描述，口译员在产出上节省了精力。整个口译过程得以简化，同时确保了信息的完整性。
5. 结语
总之，本文深入探讨了文旅交替传译(CTCI)策略。在吉尔交替传译认知负荷模型的指导下，本研究细致地探索了在理解、记忆与笔记以及产出努力方面的各种策略，包括语境线索、顺应、基于主题的重组、分块、简化、联想、省略和概括，以应对口译过程中遇到的多方面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