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体育教育观是新时代学校教育的重要组成，对新时代学校教育的发展具有重要指导价值。运用文献资料、历史分析等研究方法，从诠释学的视角考察了何谓“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研究认为：“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是培养体育、德育、智育、美育全面发展的人，体育作为一种工具存在，其作用是为了增强学生的体质，保证学生拥有健康的身体以寓健康的精神；首在体育是次序上的先后顺序并非强调体育最为重要。最后启示当下学校教育应以“完全人格，首在体育”为教育指导思想和教育发展目标以及创新青少年体质健康发展。
Abstract: The physical education concept “Complete personality, first in physical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school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and has an important guiding valu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school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Using literature, historical analysis and other research methods, the study examines what is “complete personality, first in spor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rmeneutics. Research believes that: “complete personality, the first in sports” is to cultivate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moral education, intellectual education, aesthetic education, sports as a tool, its function is to enhance students’ physique, ensure that students have a healthy body with a healthy spirit; the order of sports is not the most important emphasis. Finally, it is revealed that the current school education should take “complete personality, first in physical education” as the educational guiding ideology,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goal and innova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eenagers.
1. 引言
近年来，蔡元培先生提出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成为媒体、学界、教育界经常引用的观点，为人津津乐道，在各大报刊、公众号、小红书、学术论文等频繁出现。何为“完全人格，首在体育”，学界和媒体界的理解往往是将体育理解为体育运动尤其是具有竞技性质的运动竞赛，将“人格”理解为道德修养。换句话说，大家一致认为通过参加体育运动尤其是运动竞赛能够培养人的优秀品格。不可否认，这样的理解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否与蔡元培先生提出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观念一致，如果不一致，那又该如何理解？
利用文献资料和历史分析的研究方法，梳理蔡元培先生有关体育方面的研究文献，对本研究问题的解答具有重要意义。王增明认为：“蔡元培的体育思想有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有健全之身体，始有健全之精神；军国民主义者，筋骨也，用以自卫；体育最要之事为运动。”[1]张景认为：“蔡元培提倡五育并举的教育方针，肯定运动会的教育意义，注重女子体育和军国民教育。”[2]李蕾认为：“蔡元培十分重视体育在人的发展中的作用，他在继承我国传统体育思想和汲取西方近代体育的先进理论基础上提出‘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体育思想。”[3]纵观学界对蔡元培先生提出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研究为本文提供了一定的基础，但同时也存在一定的认识偏差。大多数学者将“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理解为一种思想，但细致分析之后其仅仅能作为一种观点，并没有到达思想的层次。此外，蔡元培先生虽然提倡体育，但他并非体育人，他仅在《学校应当提倡体育》《运动会的需要》和一些演说中提到体育的观点，将其认为是蔡元培先生的“体育理论”仍然值得商榷。
带着这样的问题，本研究试图从新的学科视角重新审视“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观点，以“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出典为依据，在现代与历史语境中，联系蔡元培先生的著述和相关文献，深入理解体育与人格这两个词的内涵及二者之间的关系，在原有语言和历史中解读“完全人格，首在体育”，以期为新时代我国学校体育教育发展提供借鉴。
2. 工具出场：基于诠释学解读“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可行性
诠释学作为语文学的方法论，其得名与“表达、解释”的技巧有关，而且与赫尔莫斯神的名字有关，两者拥有着共同的词根。“赫尔莫斯”的本质是思想的表达，它不是“理解”，而是“使什么成为可以理解的”，在这层意义上，“赫尔莫斯”其实是一种“口译”，即“使他者的语言成为可以理解的”这一观点。在诠释学中，解释重要，而且理解本身也很重要，只有通过解释理解才得以鲜明。从诠释学的开展过程来看，理解的重要性至少包含两方面，一是解释者的解释，必须基于对文本的理解。如一位体育老师要在班级上宣扬体育精神一样的东西，那么在此活动产生之前，这位体育老师必须在为学生宣讲之前理解什么是体育精神，才有可能将这一行为变成行动，原声重播对于学生来说是无法理解的。所以诠释学要达成“使什么成为可以理解的？”这一目的，必须以自身对文本的理解为前提展开。二是解释者的解释必须成为理解者的理解。理解文本不是目的，而仅作为一种阶段性的目标，真正的任务是使人能够理解文本。如传播体育精神使之能够被普通群众所理解和接受，并转化为符合规范的世俗行为，也即把精神的东西转化为感性的行为显现就成为了诠释学的真正目的所在。
因此，解释学在“古典”作品中到底应当发挥什么作用，应当遵守什么基本的原理。伯艾克在阐释理论中，总结出了语法意义、历史意义、个别意义和类别意义等四项理论(如图1)。前者为“对所传递的内容所处的客观环境的了解”，后者为“对所传递的信息所处的环境的了解”所作的诠释。目前，学术界对“完整个性，首先是运动”的研究，仅关注语法、历史等方面的阐释，对个人与类别的阐释则鲜有关注，因而我们认为，个人与类别的阐释可能会产生新颖的创新价值。
Figure 1. The hermeneutic-based explanatory framework of “complete personality, first in sports”
图1. 基于诠释学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解释框架
3. 工具使用：基于诠释学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四种形态
3.1. 语法解释
所谓语法解释，乃是一种指向文本词语本身含义的解释，是从“客观、普遍”的立场出发而进行的语言解释。众所周知，文本作者对语言的使用总是离不开既有的语言体系，而既有语言体系中的词语总是在一定的符号共同体内部得到确证的，也就是说，词语既有公共性的一面，又有独立于文本使用者的一面。对于蔡元培先生提出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如果仅从语言元素自身含义去确定，显然面临不小的难题，因为个别语言元素的含义是变动的，犹如汉语中的“曾”既可做姓氏“zeng”的读法，组词可为“曾孙”等，亦可做“ceng”的读法，组词可为“曾经”。为此，在确定个别语言元素含义时，我们可以诉诸词源学或语言习惯的考察。据此，本文对“完全人格，首在体育”作解释。首先，“完全人格，首在体育”这个体育观点理念的实词为“人格和体育”，那么什么是人格？“人格”(personality)一词起源于希腊语“persona”，表示为人的道德品格。体育(sport、physical education等)，现代体育文化学将其定义为以身体运动为基本手段，促进身心健康发展的文化活动。而在蔡元培先生的时代，先生是将“体育”理解为生理意义上的体育，是增强体魄、增强体质意义上的体育，不是当前学界所指的“运动竞赛”，不是所谓的人文体育。蔡元培先生则将“人格”教育划分为体育、智育、德育及美育，他强调对受教育者进行德智体美的全面教育，以养成健全人格，而体育则是养成健全人格的重要教育内容。在这里“体育”作为实现“人格”的途径，其实也是一种工具，而“完全人格”在清朝末年民国初期的教育论著中经常被提及，置身当时的历史语境中，“完全人格”就是身体和精神即智育德育的圆满发达，回到当下语境中则是身体好、学习好、品德好的完人。
3.2. 历史解释
历史解释是诠释学的第二解释形态，同时也是伯艾克确立的第二条解释原则。“历史解释”并非简单地追溯作者创作文本的历史背景，而是去解释语词的内容与其历史境遇之间的现实关联。要从历史的角度解释蔡元培先生提出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必须在熟悉语言作品中探讨，把自己完全置身于作者的立场，即换位思考。解释者的专业知识越丰富就越能还原历史，充当作者，理解作者。“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是蔡元培先生在多次公开场合中提到的，如1917年，在爱国女学校之演讲上，他说“夫完全人格，首在体育”[4]；同年在浙江旅津公学演讲中说今之言心教育者以体育、德育、智育并重，其功效胜于旧教育什百。人之智慧学术，皆由人之脑质运用之理而出，故脑力盛则智力富，身体弱则脑力衰，新教育之所以注重体操运动，实基于此[4]。同历史关联起来则可以看到，在清末民初的中国，民力羸弱之现象尤甚，蔡元培先生希望通过教育鼓民力、开民智、启民心，而体育则是完成这一愿望的重要手段。因此，以历史解释原则去解释完全人格最终可以得出蔡元培先生理解的“完全人格”必须达成身体与心理的平衡发展，个性与群性的协调发展，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和世界观教育的和谐发展。此结论与当时的“三育”并重理论相符，三育并重，人格健全，在三育的顺序上，由于有健全的精神基于健全的身体，加上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欲文明其精神，先自野蛮其体魄”的思想，所有三育应当以体育为先，增强体质和体魄，“首在体育”之“首”是次序上的先，而非表示“最为重要”之意。由此，本文认为，“完全人格，首在体育”并不是说生理意义上的体育比德育与智育重要。
3.3. 个体解释
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传统的阐释理论更多地关注着语篇中的“客体”，而具体的阐释理论却从“主体”的角度出发。“个体解释”旨在将作品创作人视为具有独特人格的独特的个人，研究其在作品中的独特用法，从而发现作品所蕴含的独特意义。这个步骤的重点是重新建构作家的人格，只有如此，我们才能了解到作家在何种情况下所说的话。所以，作家在作品中的性格又是怎样体现的呢？阐释论指出，作家是通过选择、安排各种不同的语言要素来表达自己的人格，这种人格特征在语言中的体现即是个人化的文体。虽然在创造中仍存在着模仿，但是个人的文体很难脱离心灵的独立，越是心灵的自由，个性的个性也就愈明显。依此解读逻辑，可对蔡元培先生之健全之品格，始于运动之运动学说作一说明。中国现代著名的教育家和政治家蔡元培，早年先后到过日本和德国，在“西学中用”教育理念的熏陶下，在促进中国教育近代化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毛泽东等对蔡元培的评价是：“孑民之士，学术之尊，人间之典范。”他批判旧教育，引进西方现代教育理念，提出“五育”并重的教育理念，对后来的教育有很大的影响。蔡元培在教学的实际操作上，一直坚持以身作则，经常走出校门，督促学员们自觉地培养自己的崇高品格；他所说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学术。二是培育个性。同时，他还提出了一系列的体育教学方案，包括：一年一次的各项体育技术竞赛，并参与一定的军事训练。由此可知，蔡元培先生本身是教育家，知识渊博，能从长远的眼光看“当下”的社会问题和教育的解决之道，特别强调体育对于学生德育、智育和美育的促进作用。体育团队游戏可以培养学生的集体主义意识，田径等运动能够培养学生坚韧不拔的意志，运动技术比赛能够培养学生尊重比赛尊重对手的规则意识。蔡元培先生以康强之精神必寓于康强之身体来说明我国古代很多少年天才因为体质孱弱最终变成凡夫俗子，有的甚至夭折的现象。进一步说明了先生对于健康的重视，对于学生体质强健的关注，为“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出典提供了索引。
3.4. 类型解释
“类型解释”乃是把文本划分到某个特定的文体类型中，并依据该文体的特定风格展开对文本的解释。如果说“个体解释”重要考察和阐明作者主观性的个体差异，那么“类型解释”则侧重于考察和阐明主观性的个体共同性层面。任何作者的创作都是一种极具主观性的活动，同时任何作品也都服从于主观性的目的，换句话说就是作品其实都是按照提前预设和构想的追求来完成的，作者的目的在创作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目的在话语言说中的实现总是建立了某种表达类型，而作者想要对作品进行精确解释就必须明白作品属于哪一种文体类型，并依据该文体类型特征对文本作出解释。我们要对“完全人格，首在体育”作出精确的解释，就必须通过历史回溯，还原蔡元培先生生活的年代。清末民初，那是一个外族入侵，我族愚昧，封建旧文化盛行的年代，要改变这样的现实状况，就只能通过教育改变旧时人们的无知愚昧。提倡新文化，反对旧文化成为当时教育改革的重要方向，而蔡元培先生生活在清朝，语言文体为“文言文”，要在这样的一种文体中推行白话文可谓极度困难。由于体育是伴随着西方的坚船利炮进入中国的，所以在当时“体育”被认为是极其新颖的文化。同时，在蔡元培先生看来，体育在改变国民体质孱弱方面，培养人的顽强勇敢、敢打敢拼、团结协作等意识或品质方面又具有重要意义，因此体育也成为了当时在教育领域必须开设的科目。从这一视角看，联结上文提到的“首在体育”之“首”意为“次序上的最先”，蔡元培先生必然会将“人格”与“体育”结合起来，再联系先生的语言文体使用习惯，便能够得出“完全人格，首在体育”这一表述。
综上，蔡元培提出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之体育观念，在学界和媒介等众多领域被广为流传，成为当下的热点话题。特别是新时代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5]的大背景下，全国各类事业都要围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展开，然而青少年肥胖率、近视率等居高不下，体质持续下滑已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所以如何利用体育的功效达到增强筋骨和锤炼意志已成为当下必须解决的时代问题，也是体育学界学者们必须重视的命题。学界虽然对“完全人格，首在体育”作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功效不可忽视，但毋庸讳言，解读体育思想史上的重要文本，需要顾及全篇，并照顾作者的全人以及他所处的历史时代，避免摘句式的片面解读。如果不求甚解地读书，炫人耳目地诠释文本，很容易囫囵吞枣，与科研的客观性和科学性背道而驰。利用诠释学对“完全人格，首在体育”进行深入解读，其新论观点已然超出了时下学界对其的研究，为今后的学科交叉融合研究抛砖引玉。
4. 工具启示：“完全人格，首在体育”对于体育教育的当代价值
4.1. “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是新时代学校教育的指导思想
蔡元培先生提出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本质上就是要推动学校教育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这不仅是当时流行的教育思想，也是现代教育改革的重点方向。“完全人格，首在体育”之“首”意在表明身体健康是知识教育、智慧教育以及品德教育的重要前提，也即“健康的精神寓于健康的身体”。当下学校教育改革，虽然国家出台了诸如《深化体教融合 促进青少年体质健康发展的意见》去改变当下青少年体质下降问题，但并未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同时，我国长期以来的应试教育，全社会“重成绩轻体育”、“唯分数弃健康”之现象尤甚，学校体育“说起来重要，忙起来不要”的局面长期占据主导地位。“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教育观念在一定程度上成为纠正全社会错误思想和认知的重要指引。如树立学校校长、教师和家长正确的体育价值观，从心理、生理以及社会上重建对体育与德育、智育、美育等的认识，这将促使全员在思想上重视体育运动。既然体育是学校所有教育之首，身体羸弱则会阻碍学生体力、智力与道德品格的形成，那么鼓励全校师生参与体育锻炼，保证学生能够有充足的运动时间和运动场地就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因此开足开齐体育课将成为保障学生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的必要之举。
4.2. “完全人格，首在体育”要求新时代青少年体育创新发展
长期以来，我国在体育事业的发展上都以竞技体育优先发展为主线，导致学校体育、青少年体育等领域在人力资源、财力资源以及设备资源等方面受限，严重阻碍了其发展，最终也导致竞技体育出现后备人才短缺的现象。在建设体育强国战略背景下，青少年体育迎来创新发展的机遇，各种利好政策持续出台，如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加快体育强国建设，体教融合要求促进青少年体质健康发展都对青少年体育创新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加之百年变局加速演进，更要求我们的青少年必须要有强健的体魄和完善的精神观。但毋庸置疑的是，青少年体育创新发展也面临严峻挑战，如青少年严重缺乏阳刚之气，表现为说话低声细语、承受挫折能力较差，甚至体现出男性青少年“女性化”、“小鲜肉”特征，有的男生甚至还会撒娇、卖萌。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就是学校教育长期漠视身体的重要性，学校体育教育不作为或小作为，从而致使青少年阳刚之气缺乏。男性青少年女性化发展不仅会影响他们的身心健康，还可能关系到国家的兴旺和社会的兴衰。蔡元培先生提出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强调了体育在学校教育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体育不仅本身就蕴含着颇丰的道德教育元素，而且学生在进行体育锻炼的过程中也能够享受乐趣、增强体质、淬炼意志等，这些都是全面发展的人的必备品格。因此，“完全人格，首在体育”对新时代青少年体育的发展提出了新的创新要求。
4.3. “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是新时代学校体育教育的发展目标
学校体育教育究竟应该如何做？这是学界普遍争论而又未达成一致意见的问题。无论是阳光体育、快乐体育、幸福体育、生活体育还是终身体育，均表露的是不同的观点在学校体育当中的渗入和运用，但并未达成实际上的什么效果。学生通过小学、中学、大学的体育学习，还是尚未达成熟练掌握1-2项运动技能的目标，甚至连很多体育生也尚未达成，由此不得不使我们思考，到底什么样的学校体育教育目标才是客观的，达成的效果是明显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的重新阐释，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获得稍新之观点。“完全人格，首在体育”不仅强调在学校教育中的重要性，而且更加注重体育在促进“全体学生”全面发展，这里为什么“全体学生”要用引号，是想说明当前的学校体育运动可能只是为少数体育底子好的学生开设的一样，比如运动会并非照顾全体学生和教师。新时代，学校完全可以改变这种态势，如鼓励体育教师，学生家长都参与进来，形成人人参与运动会的局面。彻底改变只有少数人参与的体育运动会，让学校每一位人员都能参与进来，这就是当前学校体育发展的方向，同时也是扩大群众健康基础、实现体育强国战略不可或缺的重要步骤。
5. 结语
“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是蔡元培先生提出的重要体育教育观念，基于历史语境中利用诠释学的方法论对其进行重新解释，拨开了学界、媒界、乃至教育界对其误解的迷雾，为我们更好全面地认识“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完全人格，首在体育”不仅是当下学校体育教育的重要指导思想，也是新时代学校体育教育发展的重要目标，更对青少年体育创新发展提出了新要求。
基金项目
德阳市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CTKY2024ZC03)。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