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劳动一直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中华民族历来重视勤劳美德的养成,并视之为修身、齐家、治国之要道。进入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劳动的重要性,指出“劳动是一切幸福的源泉”,“劳动是一切成功的必经之路”[1];2020年3月,《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就明确指出“劳动教育直接决定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劳动精神、劳动价值取向和劳动技能水平”[2];202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发展新质生产力必须要畅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深化科技体制、教育体制、人才体制等改革[3]。而高校作为科技、人才和创新的重要结合点,承担着培养新型劳动者的重要职责。
但现实情况是,高校劳动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被边缘化,失去其应有的价值与功能。在这一共识的前提下,关于高校劳动教育的研究大体上可划分为以下几类:高校劳动教育实施方案的政策研究[4];基于五育融合的高校劳动教育实践研究[5];高校劳动教育与职业规划教育的同构研究[6]。还有学者基于活动理论视角、人工智能层面来分析高校数字劳动教育的必要性与可行性[7];也有学者从历史逻辑出发归纳我国高校劳动教育发展的各个阶段特征[8],或对德国高校劳动教育专业课程体系建设进行分析[9]。总而言之,研究内容更多的是围绕课程建设、评价体系以及教学设计等载体工具层面展开阐述,而聚焦到高校劳动教育的内里是缺乏的,忽视学生应该接受劳动教育的生活诉求。鉴于此,本研究借助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从根植生活、聚焦生活、紧扣生活等方面探索高校劳动教育的优化路径,以期帮助当前的高校劳动教育“返璞归真”。
2. 理论视域:生活教育理论与高校劳动教育的契合性
陶行知是我国现代著名的人民教育家[10]。生活教育是其教育思想体系的核心部分。在他一生的教育研究与实践中,他的生活教育理念经历了一个从酝酿到成熟再到完善的过程。陶行知的生活教育思想是生活的教育,即在生活的情境中接受教育,而教育的目的是服务于生活。在他看来,教育就是生活本身,所以我们应该在生活的各个方面进行教育。在这些思想基础上,陶行知延伸出生活教育的三个命题:“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这些教育理论至今依然熠熠生辉[11],对我国当前的教育改革、文化创新和实施教育强国战略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与马克思劳动教育观之间有着诸多相似,如均重视劳动与教育的结合;提倡实践型教育理念;强调个体全面发展与劳动参与的重要性;以及认可劳动教育的社会改造功能。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劳动教育的发展始终立足于中国的实际劳动实践、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不断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劳动观,逐步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劳动教育体系。在此背景下,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因其侧重实践性和生活性,更能关注到大学生劳动主体意识的成长与劳动素养的提升,贴合我国当下劳动育人的时代导向[12]。从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出发,大学生当前所处的校园生活以及未来的职业环境就是劳动教育的内容,要遵循“教学做合一”的原则来组织课程活动,始终以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为教学目标,最后实现生活教育的终极目标——创建真善美的和谐社会[13]。
3. 问题审视:对当前高校劳动教育实践的剖析
劳动教育能够帮助大学生形成正确的劳动价值观,提升劳动素养,为社会进步和国家发展积蓄力量。但由于受到社会舆论氛围、教育环境及质量、高校重视程度等不同因素的影响,高校劳动教育存在着理念混沌、组织离散、形式粗浅等诸多的问题。
3.1. 高校劳动教育理念混沌
受传统教育的影响,人们认为“劳动”是农民的专属符号,或者是特定群体的特定工作内容。一些学生认为他们可以逃避劳动,成为大学生后甚至认为自己可以不劳动;有些人甚至认为劳动是可耻的。在大学教育中,“劳动”还被贴上简单、低智的标签。部分高校把劳动教育看作是劳动活动,认为“校园打扫”、“宿舍清洁”、“垃圾收集”等都是劳动教育。这些高校未能在一定程度上引导大学生对“劳动教育”形成正确认识[14]:大学生会误以为劳动就是只需调动四肢、极其简单的体力劳动;认为劳动是又脏又累又辛苦的工作,劳动没有知识,对自身素质和能力的提高没有显著作用。
此外,网络平台上的信息良莠不齐,极易导致大学生的价值观发生偏差。例如,“一夜暴富”、“不劳而获”的言论让部分大学生质疑劳动的意义,认为辛勤劳动倒不如寻找捷径来得容易,自身对劳动精神认识逐步淡化;新媒体时代,大网红、主播等轻松职业的案例在大学生群体中广泛流行,这种现象使得大学生更青睐采用投机取巧、流量变现的方式实现自我的事业成就。以上林林总总因素的叠加,正在逐步地消解学生的劳动意愿。因而在上述各种非主流、缺乏科学性思想的裹挟下,学生对劳动价值观的内涵与外延的理解也变得模糊不清、面目全非。
3.2. 高校劳动教育组织离散
目前,我国高校劳动教育处于起步阶段,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育目标、育人评价等尚未形成完整、严谨的体系,实施过程多呈现为运动式、分散式。例如,劳动教育与德育、思政、专业教学、学生生活管理不存在多个主体之间彼此交融的现象;没有使用专业的劳动教育教材,课程设置上没有劳动教育的独立地位,教学中没有相匹配的师资群体,呈现出劳动“去中心化”与“断档”的局面。这些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劳动教育的教育效果。但是,有部分高校看似已经实施了劳动教育,实际上也是“名存实亡”:虽然这些高校制定好一系列的相关方案,但其牵头组织部门也多为学生工作部门,未能涵盖教学、管理、科研和服务等多方面;他们往往没有专门的部门来统一协调和规范化管理,劳动教育可能被归入德育范畴,或者分散在简易的校园清洁活动中,甚至融入宿舍日常管理中,没有一以贯之的主线。
概括来说,劳动教育的理论教育与实践教育“分离”,教材、师资和教学环节“不合理”,教学监督和过程评价“非制度化”。所以,高校劳动教育没有做到知识与实践的统一,达不到教学过程与教育效果的一致性。劳动教育没有“规范”地融入到高校教育体系当中,未能体现劳动教育的时代意义和教育价值。
3.3. 高校劳动教育形式粗浅
高校劳动教育形式“粗浅”,顾名思义,是指高校劳动教育模式粗糙,内容流于表面。其一,高校劳动教育主要还是依靠主题班会活动进行的。从当前的课程来看,高校劳动教育以精神学习为主,教学方法多采用口授。大多数学校都是由思政老师或者班主任承接该项工作,学生很少参与课堂互动,只是被动地接受理论知识的输入。仅有理论学习而没有实践参与的劳动教育,带给学生的只能是身、心、情、意的割裂感,任何再好的课堂安排都是“纸上谈兵”而已。其二,部分高校把劳动教育的活动场域限制在校园内,没有将“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的思想融入教学设计。高校劳动教育的开展要以学生的起居生活、学习生活、社会生活为中心,应在宿舍内、校园公共区域、社区、实习单位等多个场域开展,给予学生在多种情境下探索多种劳动角色的自主权。其三,高校劳动教育实践平台和设施更新速度滞后,没有与时俱进,不够契合当下的社会需求与科技的新兴领域,难以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和主动参与性。最后,高校开设的劳动教育评价方式单一,普遍以实践活动的参与次数和时长为标准,看不到学生的体验感受与反思表达;同时活动之间的关联性和递进性不强,既没有彰显劳动育人的高度,也没有体现学生的成长性。
4. 路径优化:以生活教育思想为导向改进高校劳动教育
劳动教育本质上是一个传授劳动知识、劳动技能和劳动态度的过程。高校劳动教育需要回归到学生的真实生活,明确培养“真善美”和改造社会的教育目标,丰富劳动教育实践内容,创新劳动教育实施样态,构建出以生活教育思想为导向的高校劳动教育体系。
4.1. 根植生活,重塑高校劳动教育新目标
不少高校对劳动教育的目标还停留在培养吃苦耐劳品质的阶段。这样的认知无疑是单一、浅显的,无法引领高校劳动教育往更高层次的方向发展。如果仅专注于吃苦耐劳精神的培育,那么由此衍生的劳动教育内容和方法也是狭隘且贫瘠的。因此,重塑高校劳动教育新目标应该放在构建高校劳动教育体系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而陶行知的生活教育思想从个人和社会这两个维度为高校劳动教育目标带来了新的诠释——高校劳动教育不仅是为了培养真善美,更是为了改造社会。
首先,陶行知主张生活教育的首要目标应该是培养真善美的人。对于学生来说,他们必须成为一种具有创新能力的“真善美”。这种人是善于思考、勇于实践的人。当这种人使用他的大脑时,他也会付诸实践。当他在练习时,他也会用他的大脑积极思考。对于教师来说,“真实、善良、美丽且鲜活的人”是教师应该创造的,正如陶行知在《创造宣言》中所说:“他们想要创造的是真实、善良、美丽的生命。[15]”因此,陶行知认为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具有创新能力的人,而一个“真善美”的人应该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即一个人格完整的人。高等教育肩负着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大学生的重要任务[16]。通过劳动教育,大学生可以验证和加深对课堂所学知识的理解,拓宽视野,在社会需求和个人价值实现方面找到最佳平衡。在人工智能强大、科技日异月新的互联网社会,一些学生认为劳动与低技能、体力劳动有关,这其实严重低估了劳动教育的作用。历史已经多次证明,新的发展和突破来源于实验室和实地的劳动。正是因为在数次的尝试中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却发现收效甚微,科学家们开发或改进了技术,这反过来又节省了大量的劳动力。大学生不应否定劳动的价值,而应积极参与劳动实践,体会蕴藏在劳动教育中自力更生、自强不息、挑战自我的精神内核,锻炼出较强的适应力和心理素质。
其次,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始终秉持着“办学和改造社会是一回事,不是两回事”的理想信念。改革社会不从办学入手,就不能改造人心,也不是根本改革社会的办法;办学不包含改变社会的使命,是没有目的和意义的,是没有生气的[17]。陶行知把教育、改造人心和改革社会紧密结合在一起:教育通过改造人来改革社会,在改革社会中培养人。目前,正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中国,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18]。我们需要建设一支专业知识储备丰富、高精尖技术掌握娴熟、追求突破自我的劳动力队伍。然而,部分大学生受社会不正之风的误导,缺乏对职业方向的明晰把控,对社会实践和实习机会往往表现出被动、消极的态度。从长远发展的眼光来看,这种行为对个体的职业进阶没有任何益处,也不利于整个社会的进步。所以,高校应该以劳动教育为手段,积极引导学生在职业规划、职业发展等方面形成工作与岗位、工作与行业、工作与创新的良性互动。
4.2. 聚焦生活,增添高校劳动教育新内容
有了明确、崭新的高校劳动教育目标,高校劳动教育内容也应该随之发生更新。高校的劳动教育内容大多拘泥于课堂的道德说教和粗糙单一的卫生活动,与现实生活中复杂多样的劳动情境相差甚远。真正的劳动教育内容要与学生的生活产生联系,做到“劳力”与“劳心”相结合[19];脱离生活和实践的劳动教育,犹如空中楼阁,产生不了任何实质的影响。
“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是生活教育理论的核心思想。陶行知强调生活是教育的基础,“我们的真实生活,是我们的全部课程;我们的课程就是我们的真实生活”。他主张生活决定教育,生活的性质和内容决定教育的性质和内容[20]。只有这样,学生才能从生活中学习,并在生活中运用。出于把劳动教育落到实处的考虑,高校应该根据真实生活的具体内容,将劳动教育内容划为四大部分:一是专业学习部分,包含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帮助学生为未来工作经验的要求做好准备。二是日常管理部分,包括勤工助学、宿舍卫生打扫以及校园公共区域的清洁维护等等,不断提高学生独立处理个人生活事务的能力。三是社会实践活动,即针对公众亟待解决的问题,高校策划一些公益活动,并鼓励学生参与其中。例如在环境污染方面,学生可以开展社会调查和科学讲座,提高公众对水资源保护和废物分类的认识;对于学校周边的留守儿童,学生们可以成立十人左右的志愿服务小组,小组之间轮流定期为留守儿童提供作业辅导和心理健康支持。四是竞赛项目,如“挑战杯”全国大学生科技竞赛课外学术活动、“青春红梦之旅”等,积极开展教学实践教育,培养学生成为全面型人才。此外,相关专业的大学生还可以在寒暑假期间从事乡村服务工作,如公共设施消毒、农村环境美化等。高校应该是学生成为社会正式成员的起始地点。而社会实践作为校园和社会之间的桥梁,对丰富学生的社会经验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从个人到他人,从社会到自然,从生存到生命,劳动教育内容就这样触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但这一切还需要根据“教学做”之间的相互配合,才能达到劳动教育的目的。
4.3. 紧扣生活,探索高校劳动教育新样态
“教学做合一”是陶行知生活教育理论的主要教学原则,强调教学、学习和实践在课堂上充分融合。实践是教学活动的中心。“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是“教学做合一”背后的哲学渊源[21],“行”是孕育“知”的土壤,“知”是“行”积累的果实。高校是开展大学生劳动教育的主阵地,要坚持立德树人,始终贯彻“教学做合一”的原则,从数智化转型、思政融入和STEAM赋能三个方面来推动高校劳动教育实施的路径优化。
4.3.1. 以数智化转型劳动教育范式
陶行知提倡“教学做合一”的方法,并不意味着他选择了直接经验的学习而抹杀了间接经验。相反,陶行知认为有智慧的“教学”要结合直接经验与间接经验[22]。他曾说道:“我只说真知识的根是要安在经验里,没有说样样知识都要从自己的经验上得来。假使我们抹煞别人经验里所发生的知识而不去运用,那真可算是世界第一个大呆子。”[23]可见,推进高校劳动教育,不仅要在实践内容方面下功夫,而且要整合好间接经验,促进学生知情意行全面发展。
当下,数智化技术的成熟正在深刻改变经济领域的各个方面,从生产力提升到产业创新,再到社会治理和全球经济格局的变化。身处数智化大背景下的高校劳动教育也应该学会“顺势而为”、借力打力,利用好数智化技术的力量推动教育范式朝着虚实结合的方向发展。例如,人工智能技术通过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等手段,为学生提供了沉浸式的虚拟劳动场景[24],使他们能够在模拟环境中进行劳动实践,从而降低实际操作中的成本和风险,并实时记录个人劳动数据。这种虚拟体验开辟了劳动教育另一个维度的时空域,让学生在虚拟与现实对比中体会真实劳动的价值和意义——直接经验与间接经验彼此交融、形成合力。除了助力虚实同体的实现,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还可以调整劳动教育间接经验的排列组合,使其更加系统化和智能化。比如搭建劳动教育知识数据库和数字课程体系,劳动知识得以集约化存储和动态管理,满足不同阶段的学习需求。
4.3.2. 思政教育有机融入劳动教育
“做”是“教学做合一”的中心,孕育出“真人”离不开“做”。对于成为“真人”,陶行知例举出了三条标准,其中一条就是“真人”应该具备“真道德”[17]。这一要求与现在强调“大思政课”的理念不谋而合。“大思政课”之大在于冲破学科之间、“五育”之间的界限,运用不同的话语形态,汇聚不同的话题,通过加强与现实的对话来“育人”,从不同维度来引导大家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25]。由此看来,高校劳动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之间存在着天然内生的互动关系,新时期的劳动教育纳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是必然趋势。
实现劳动教育与思政教育的相互融合、彼此赋权,就要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入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资源是指在特定的政治、经济、文化环境下,今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中可以或可能使用的、不加区分的、达到育人目的的一切要素的总和。按其存在形式可分为可见资源、可感知资源和可理解资源。这三种资源的合理结合可以使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达到最大化[26]。因此,要达到实现提高育人效果的目标,除了使用以课程为重点的常见感知性资源外,还应充分利用以环境建设为重点的视觉资源,营造出无所不在的劳动教育环境。例如,可以利用学校广播站和电视台播出劳动故事和劳动模范事迹;还可以邀请先进劳模进行专题讲座,并重视以提高个体素质为主要目标的可理解资源,为师生营造积极向上的工作学习氛围。
4.3.3. STEAM理念赋能劳动教育
根据陶行知的阐释,“教学做合一”中的“做”,是“包涵广泛意味的生活实践的意思”,它“含有三种特征:(一) 行动;(二) 思想;(三) 新价值之产生”[27]。只有在“做”的行动中去获取直接经验,在“做”的思想里使用直接经验改造过往经验,由此循环往复,不断地总结反思,产生出具有新价值的间接经验,才真正培养了“真善美”的人,才能完成通过教育改造社会的目的。
毫无疑问,“新质生产力”概念的提出给当前的高校劳动教育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义——“科技 + 创新”——对今后高校劳动教育的实施方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28]。而STEAM教育理念的引入可以帮助高校劳动教育很好地应对这个处境。首先,STEAM教育以“跨学科”著称,强调科学(Science)、技术(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艺术(Art)和数学(Mathematics)的融合,其培养目标直指学生的创新能力和实践能力。这种教育模式注重学生通过实际项目和问题解决来提升综合素养,培养其批判性思维和团队协作能力。其强调“做”和“在做中反思”的特性又恰好与陶行知生活教育理念中“做”的要求不谋而合;其次,新质生产力是以科技创新为驱动,科技的创新离不开高层次创新型人才作为支撑[29]。由此可见,大量具备创新能力和跨学科知识的复合型人才是新质生产力最为需要的。STEAM教育理念与新质生产力之间存在深刻的联系。
与此同时,STEAM教育的跨学科特性使其天然地适合应用到劳动教育中,打破传统单一学科的局限,有利于学生在实际操作中汲取不同学科的知识。例如参与小型工程设计或科技展示,学生需要把科学、技术、工程、艺术和数学的知识统统调动起来,培养自己的综合思维,从而补齐他们知识体系内部的短板。体验性和情境性是STEAM教育理念的另一大特性。通过体验式的实践,学生不仅能掌握基本技能,还能在真实的工作环境中培养解决问题的能力。例如,在创新性的劳动中,学生可以通过手工艺品制作或简单机械装配等项目,体验劳动的过程,并激发对创新的兴趣,形成“行动→思考→产生新价值”的良性循环。此外,STEAM教育还强调协作性,这对于劳动教育同样重要。在团队合作中,学生需要相互帮助、共同讨论和解决问题,这不仅提升了他们的协作能力,还培养了群体性知识建构的能力。
5. 结语
时至今日,陶行知的生活教育思想对教育领域的研究仍有着非同一般的借鉴意义。在新时代,对生活教育思想的再挖掘、再运用,亦是顺应新时代教育发展的重要举措。高校劳动教育事业的推进任重而道远。高校需深化对陶行知生活教育思想的研究与实践,积极探索创新劳动教育的模式与方法,让劳动教育成为连接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桥梁,为我国的教育事业注入新的活力,推动我国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向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