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鼻窦炎的中医药治疗研究进展

Research Progress of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of Sinusitis in Children

摘要: 儿童鼻窦炎是由多种原因引起的耳鼻咽喉科常见的儿童临床疾病，并且根据发病时间可分为急性和慢性。由于患儿鼻腔的生理构造发育尚未完善，临床上主要以鼻腔冲洗、鼻用激素、口服抗生素、促排类药物及抗过敏药等药物保守治疗为主。在中医学中，鼻窦炎称为鼻渊，并认为鼻窦炎属于全身性疾病，需要疏风散邪、清热化浊治疗。近些年，与治疗儿童慢性鼻窦炎相关的中医药治疗研究逐渐增多，但其有效性仍存在一定的争议。在此基础上，现从中药内服及外用对儿童急慢性鼻窦炎的治疗、中医药内外联合疗法对儿童急慢性鼻窦炎的治疗等方面进行综述，为临床中医药治疗儿童急、慢性鼻窦炎提供理论指导。

Abstract: Sinusitis in children is a common clinical disease of otolaryngology caused by many reasons, and can be divided into acute and chronic according to the onset time. Due to the incomplete development of the physiological structure of the child’s nasal cavity, the main clinical conservative treatments are nasal irrigation, nasal hormones, oral antibiotics, excretion stimulating drugs and anti-allergy drug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inusitis is called nasouyuan, and it is considered that sinusitis is a systemic disease, and it needs to be treated by dispersing wind and dispelling evil, clearing heat and removing turbidity. In recent years, there have been more and more studies on the treatment of chronic sinusitis in children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but its effectiveness is still controversial. On this basis,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treatment of acute and chronic sinusitis in children by taking Chinese materia medica internally and externally, and the treatment of acute and chronic sinusitis in children by internal and external Chinese medicine, providing theoretical guidance for the clinical treatment of acute and chronic sinusitis in children b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1. 引言

儿童鼻窦炎是因机体免疫力下降、空气污染、细菌感染、营养不良等引起鼻窦炎症的疾病[1]，其反复发作还与年龄、锻炼、腺样体肥大、中医体质有关[2]。如迁延不愈，可导致患儿记忆力下降、面部发育不良。不仅如此，因与眼、耳、脑等重要器官邻近，鼻窦炎症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引起邻近组织和器官产生并发症，例如颅内并发症[3]-[5] (脑膜炎、脑脓肿、海绵窦血栓性静脉炎)、眶内并发症[3]-[6] (眶内组织炎、眶内脓肿、视神经炎)、耳部感染[7] (分泌性中耳炎)。这不仅严重影响了患儿的日常生活及正常发育而且也造成了大量医疗资源的消耗[1] [8]。由于患儿的鼻腔生理构造尚未发育完全，鼻腔粘膜在手术后炎症反应重，加之患儿鼻腔狭窄，术后患儿在术腔护理上不易配合，导致术后易发生鼻腔粘连，原则上不宜行手术治疗，故临床上多采用生理盐水鼻腔冲洗、糖皮质激素喷鼻、口服抗生素、口服促进鼻腔粘液排出药物、抗组胺药物、抗白三烯药物等西医药物的保守治疗，这些治疗方式对病情能有一定的缓解，但因只是针对局部进行治疗，有着难以根治疾病、病情反复等问题[9]，并且随着使用时间的延长，会产生一些耐药、依赖药物的问题，所以并不适宜长期使用。随着技术的发展，中药制剂也有了很大的进展，不仅能够省去浸泡、煎煮的过程，而且在口感上也进行了改良，提高了服药人群尤其是年纪较小的患者对药物的接受程度[1]。不仅如此，中药相对西药来说不良反应较少而且价格较低，这一优势也进一步提高了服药人群及家属对中药的接受度。

2. 中医对鼻窦炎的概述

鼻窦炎根据病情、病程、证候特点等可分为三期辨治，其中两期即为急性发作期和慢性迁延期[10]。

2.1. 中医对急性鼻窦炎的概述

通常病程在8周以内的鼻窦炎称为急性鼻窦炎，此时多为外邪入侵，肺热熏蒸，上犯鼻窍[10]，表现为鼻塞、流脓涕、鼻部疼痛、头痛、嗅觉下降等[11]，病情严重者还可有畏寒发热、周身不适、精神不振、食欲减退等症状，当儿童发热较为严重者还可发生抽搐、呕吐和腹泻等全身症状。在国家中医行业标准中，急性鼻窦炎分为肺经风热、胆经郁热、脾胃湿热3型[12] [13]。

2.2. 中医对慢性鼻窦炎的概述

慢性鼻窦炎病程为12周以上，常表现为鼻塞、流脓鼻涕、头昏、头痛、嗅觉减退[14]。在中医中称为慢鼻渊，多因肺、脾气虚后躯体抗病驱邪能力不足，外邪袭肺犯鼻，邪毒滞留于鼻窍，以致病情反复[10]。可细分为肺气虚寒、脾气虚弱2型[12] [13]。

3. 中药内服对儿童急性鼻窦炎的治疗

在中医学中，急性鼻窦炎多由肺热、胆热、脾胃热引起，故治疗急性鼻窦炎需用具有疏风散热、通窍功效的药物。

3.1. 中成药内服对儿童急性鼻窦炎的治疗

中成药是在中医药理论指导下，以中草药为原料，经加工成各种制剂的中药制品，是我国历代医学家经过千百年医疗实践创造、总结的有效方剂精华。魏萍等[15]研究报道，鼻窦炎口服液由辛夷、荆芥、薄荷、桔梗、柴胡、苍耳子、白芷、川芎、黄芩、栀子、茯苓、川木通、黄芪、龙胆草等成分组成，具有疏散风热，清热利湿，宣通鼻窍功效；鼻窦炎口服液能从根本上使急性鼻窦炎患儿的鼻塞、流黄涕、头痛症状得到改善，具有较好治疗效果，并且在基础治疗上联合鼻窦炎口服液的治疗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患儿主要症状复发率。许思豫[16]研究报道，桑芩通窍颗粒由桑白皮、黄芩、金银花、薄荷、生栀子、炒苍耳子、白芷、桔梗、前胡、生薏苡仁、川芎、党参、生白术、生甘草组成；具有清肺泻火、宣肺散热、通利鼻窍、利湿祛浊功效；急性鼻窦炎肺经蕴热证小儿在使用此方剂后流涕、鼻腔分泌物、咳嗽咳痰能得到很好的改善。应炳泉等[17]研究发现，散风通窍滴丸是黄芩、荆芥、羌活、细辛四味中药构成的中成药，主要功效是清热祛风、散寒通窍，对于治疗肺经蕴热证型急慢性鼻窦炎疗效显著，散风通窍滴丸配合鼻喷激素及抗生素治疗，可有效降低体内炎症因子从而抑制体内炎症反应，从而达到治疗鼻窦炎的目的。

3.2. 自拟中药方剂对儿童急性鼻窦炎的治疗

虞廷君[18]的研究中，苍藿通窍散为自拟方剂，由辛夷、炒苍耳子、白芷、菊花、防风、蒲公英、鱼腥草、紫菀、百部、款冬花、白前、炒杏仁、浙贝、甘草、炒白芥子、广薄荷、藿香、猫抓草、皂角刺组成，具有宣肺解表、疏风清热、化浊通窍之功效；用此方剂治疗儿童急性鼻窦炎(肺经风热型) 14天后患儿的咳嗽、流鼻涕症状能得到改善。高志妹等[19]研究发现，通窍鼻炎方由荆芥、苍耳子、防风、辛夷、石菖蒲、黄芩、藿香、甘草组成，起到解表祛邪、通利鼻窍、除湿清热之效；通窍鼻炎方联合生理盐水鼻腔冲洗能促进小儿急性鼻窦炎鼻塞、流涕、咳嗽、头疼等症状的改善并缩短病程。王梦奇[20]研究发现，运脾祛湿清热方是自拟方剂，其由藿香、苍术、辛夷、炒苍耳子、白芷、泽泻、茯苓、通草、薄荷、炒栀子、防风、生石膏、生甘草组成，具有运脾祛湿、疏肺经风热、通鼻窍之功效；在改善小儿急性鼻窦炎的鼻塞、流涕、头痛、鼻粘膜充血、鼻甲肿大等症状和体征以及打鼾、舌苔、舌质、大便等中医证候中均取得了良好疗效。在杨洪涛等[21]的研究中，运用川芎茶调散(川芎15 g，白芷、羌活各12 g，防风9 g，细辛6 g，甘草5 g。每日1剂，水煎服取汁300 mL，分早晚服用，定期复诊，每3天1次，共治疗3个疗程)加减治疗儿童急性鼻窦炎所致头痛后，患者症状明显改善。翟文静[22]的研究发现，儿童急性鼻窦炎患者在使用清热宣痹汤(辛夷花、路路通、淡豆豉各5 g，栀子、藁本、鸭跖草各10 g，金银花、黄芩各20 g，鱼腥草25 g)治疗后，可提高其鼻腔黏膜形态，降低其炎性反应，从而减少不良反应的出现，提高生活质量。

在使用中药对儿童急性鼻窦炎的治疗上，大多都是采用清热宣肺、通窍的方剂，并且大多方剂都含有苍耳子与辛夷，可见这两种药材在治疗急性鼻窦炎中的重要地位，亦由此可见，含有这两种药材的方剂疗效更佳。

4. 中药内服对儿童慢性鼻窦炎的治疗

慢性鼻窦炎在中医学中被认为是由肺气寒虚、脾气虚弱引起，故在中药疗法中以清肺健脾、滋肝补肾、活血化瘀为主。四霄雪等[23]研究发现，黄芩贝母汤由黄芩、柴胡、芍药、杏仁、元参、桔梗、五味子、贝母组成，具有清热降逆、宣肺开壅、消痰排浊的功效；能够有效改善慢性鼻窦炎患儿的临床症状，且安全性能够得到保障。叶建[24]研究发现，消风宣窍汤由辛夷、乌梅、地龙、五味子、胆南星、蜜麻黄、桂枝组成，具有通络宣窍、疏风解表、清热解毒、调和营卫之效；消风宣窍汤治疗儿童慢性鼻窦炎可降低体内的炎症反应，提高鼻黏膜纤毛传输功能，从而有效改善临床症状，并且药物安全性高。于博等[25]研究发现，由于苍耳子鼻炎滴丸由苍耳子、石膏、人工冰片、薄荷、白芷、黄芩、辛夷7味组成，具有疏风、清肺热、通鼻窍、止头痛、消肿化脓、抑制病菌及增强机体免疫力等作用的功效，故苍耳子鼻炎滴丸(1~4岁患儿0.4 g/次，5~7岁患儿0.6 g/次，8~13岁患儿1 g/次，均为每天3次，连续治疗12周)联合常规治疗(口服头孢泊肟酯干混悬剂：1~3岁患儿50 mg/次，4~9岁患儿75 mg/次，10~13岁患儿90 mg/次，均为每天2次；同时使用糠酸莫米松鼻喷雾剂喷鼻：1~2岁患儿每侧鼻孔半揿/次，3~11岁患儿每侧鼻孔1揿/次，12~13岁患儿每侧鼻孔1揿半/次，均为每天1次)可有效改善儿童慢性鼻窦炎患者的临床症状。叶小红[26]研究发现，辛银鼻窦汤由菊花、茯苓、金银花、藿香、桔梗、玄参、苍耳子组成，具有活血、滋阴凉血、宣肺通窍、清痰祛湿之效果；辛银鼻窦汤可通过活血凉血、祛湿、宣肺、通鼻窍有效控制儿童慢性鼻窦炎的发展。李圣钻等[27]的研究发现，鼻炎愈合剂为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丽水市中医院常用中药院内复方制剂，由柴胡、细辛、白芷、苍耳子、麻黄、藁本、野菊花、蝉蜕等多味中药提炼而成，鼻炎愈合剂联合鼻腔冲洗治疗能更好缓解慢性鼻窦炎患儿鼻塞、流涕、咳嗽及头痛等临床症状。在治疗慢性鼻窦炎使用中药时，根据患儿的辨证分型合理地选择对应证候的中药最为有效，所以需要临床医师能够精准判断患儿的辨证分型，在此基础上因各种中药的对应疗效相对明确，故对临床医师的选择起到了很好的辅助效果。

5. 中药外用法对儿童鼻窦炎的治疗

在对儿童鼻窦炎的治疗方法上，中药不仅仅只有内服的方式，还可通过外用对儿童鼻窦炎起到治疗作用。中药外用治疗儿童鼻窦炎不仅可以避免了因中药难喝的原因导致患儿不愿服用造成疗程无法连续还可以减少患儿的痛苦。并且中药外用的副作用小，操作简单，疗效也较好，较能被患儿及家属接受。

5.1. 中药外用法对儿童急性鼻窦炎的治疗

钟艳萍等[28]研究发现，通窍散具有芳香温通鼻窍作用，枕用时能够改善患儿睡眠时鼻塞的情况，直接改善患儿睡眠质量，鼻窍通畅，自然地，鼻窍引流也就通畅，从而使得疾病加速痊愈。刘学俊等[29]研究发现，中药熏蒸配合鼻部涂药(皂角刺、鹅不食草、细辛各30 g，研成细末后取约1 g与红霉素软膏混合后用棉签涂入鼻腔内，每日3次，7日为1个疗程)可通过扶正、清热解毒、活血消肿、排脓通窍、抗菌消炎等作用改善鼻部微循环及促进组织细胞修复进而使儿童鼻窦炎患者的症状得到改善；且此疗法不需内服，无副作用，操作简单，治疗过程中患者无痛苦。王振鹏[30]研究发现，中药雾化能选择性收缩鼻腔黏膜，通畅鼻腔引流，还能抗炎和抗变态反应，多药共用，具有疏风清热、芳香利湿通窍的功效；加之雾化本身具有的湿润、保护鼻腔黏膜作用，故中药雾化在儿童鼻窦炎的治疗上具有很好的效果。陈婕等[31]研究发现，用通窍散结方(辛夷、白芷、黄芩、浙贝母、莪术、桔梗各9 g，石菖蒲20 g，夏枯草15 g，泽泻12 g)，按照5剂的分量混合，按照每袋100 g计量，取600 ml清水，100℃标准煎煮法，煮药15分钟后将药液导入雾化器中，设置雾化量为1~1.5 ml/分，雾化粒子设置在3~5 μm，将雾化温度设为20℃，予患者面罩雾化，每次雾化10分钟，每日1次，连续治疗5天的超声雾化吸入能有效治疗儿童急性鼻窦炎，并且耐受性好，与西药治疗相比，可使在患者接受度、治疗满意度上更胜一筹。刘波等[32]研究发现，使用雷火灸(纯中药配方)与穴位按摩治疗儿童急性鼻窦炎肺气虚寒证能更好提升治疗效果，雷火灸能够释放热能和药力，进而使儿童鼻腔微循环得以提高，进一步缓解鼻窦口黏膜水肿，使得窦内纤毛运动能力强化，窦腔内的残留积液更容易排出，如此一来，鼻窦内的炎症反应也会随之减弱。

5.2. 中药外用法对儿童慢性鼻窦炎的治疗

研究证明，因直肠的周围有丰富的动脉、静脉、淋巴丛，直肠粘膜具有很强的吸收功能，中药混合于直肠分泌液中，其有效成分通过肠粘膜被吸收[33]，故在王令等[34]研究中发现，连翘、白芍、麻黄、细辛、柯子、白芷、黄连、川芎、丹皮、辛夷、地榆、甘草、黄芪、黄芩的纯中药颗粒制剂混合经直肠灌肠后，其有效成分可被充分吸收，从而发挥提高患儿机体免疫力以及抗过敏的作用，防止病情迁延和复发；中药直肠灌肠疗法可避免了患儿因为中药气味难闻及味苦等原因拒绝服用的情况，对患儿无痛苦，并且起效快、疗效确切、操作简单，患儿及家属更能接受。高国静等[35]研究发现，穴位按摩联合中药熏蒸(鱼腥草、金银花、苍耳子、川芎、白芷、辛夷、黄芩、薄荷各15 g放入容器内加入2000 ml纯净水煎煮20 min，待药液温度达到适宜标准后倒入药桶中，并取其热气熏鼻；熏鼻治疗过程中需指导患者间断深吸气，热气无蒸发后停止治疗，每天2次，每个疗程7次，共治疗2个疗程)治疗儿童慢性鼻窦炎可以起到优势结合的显著效果，进而快速改善并缓解慢性鼻－鼻窦炎临床症状，并加快康复。

6. 中医药内外联合法对儿童鼻窦炎的治疗

中医药内外联合疗法有着分别针对儿童急性鼻窦炎及儿童慢性鼻窦炎的不同药物方剂与治疗方式。所谓中医药内外联合，即中医理疗与中药内服联合、中药外用与中药内服联合。

6.1. 中医药内外联合疗法对儿童慢性鼻窦炎的治疗

由于部分儿童慢性鼻窦炎即病程大于12周的患者在经过规范的西药治疗后病情仍不能缓解或复发，有学者对于这类患者进行了中医药内外联合疗法疗效的研究。

在张新日等[36]的研究中，运用了“清热化浊，宣肺健脾，扶正通窍”疗法：辛夷、苍耳子、白芷、桔梗、百部、款冬花、蔓荆子、甘草各6 g，蒲公英、鱼腥草、败酱草、浙贝母、防风、薄荷、川芎各8 g，茯苓10 g。共14剂，每日1剂水煎，首先外熏鼻腔，每次10 min，待温度适宜后温服，2次/d；患者鼻部症状明显改善。在马飞等[37]的研究中，采用了推拿(根据《小儿推拿学》[38]行补肺、脾经及局部推拿治疗)联合自拟补肺健脾方“益气通窍汤”口服治疗后，患者症状评分、儿鼻腔鼻窦结局测试(SNOT-20)评分-20较治疗前明显下降，且复发率有效降低。董彩凤[39]研究发现，自拟涤渊汤(薏苡仁、黄芩各12 g，金银花、连翘、防风、白芷、辛夷、桔梗、芦根各10 g，郁金、陈皮各8 g)联合局部刮痧治疗儿童鼻窦炎，可有效缓解患儿嗅觉减退、鼻塞、鼻粘膜水肿症状，改善机体内IL-17、IL-6、IL-5、IL-1β水平，使疗效得到提升，降低复发率，且安全性良好。除此之外，中医药内外联合疗法治疗儿童急性鼻窦炎亦有一定疗效。由以上研究可知，中医药内外联合疗法在对于儿童慢性鼻窦炎的症状改善及复发率的降低中有确切的效果，在临床中值得推广。

6.2. 中医药内外联合法对儿童急性鼻窦炎的治疗

针对于病程小于12周且使用西药疗效欠佳的儿童急性鼻窦炎患者亦有学者对于这类患者进行了中医药内外联合疗法疗效的研究。艾建伟等[40]研究发现，二旦青龙汤(大枣20 g，生石膏12 g，麻黄9 g，桂枝、炒甘草、黄芩、白芍、防风、细辛、白术、蜀椒、党参各6 g)加减熏鼻联合口服治疗儿童急性鼻窦炎能更快速改善鼻塞、流涕及咳嗽等临床症状，临床疗效确切。

7. 小结与展望

儿童鼻窦炎是由多因素导致的，其中中医体质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鼻窦炎在中医里面亦有“脑漏”、“脑砂”、“脑崩”、“脑渊”之称[41]。中医认为，鼻窦炎多因外感风热邪毒，或风寒侵袭，久而化热，邪热循经上蒸，犯及鼻窍；或胆经炎热，随经上犯，蒸灼鼻窍；或脾胃湿热，经胃经上扰等引起[42]，分为虚实两大类，胆热、肺热可致鼻渊之实证；久病体虚，脏腑功能失调，复感外邪后，致鼻渊之虚证[43]。综上所述，本文认为在使用中药治疗儿童鼻窦炎时进行辨证分型是很有必要的。肺经风热型需清热宣肺；脾胃湿热型需运脾祛湿；肺气虚寒型需益气固表；脾气虚弱型则需健脾益气[10]。对于不适合内服中药的人群，也可使用中药涂鼻、中药煎煮后熏鼻、中药雾化、纯中药颗粒制剂直肠灌肠等疗法，这些方法在临床上也取得了很好的疗效。

从古至今，中医在研究治疗鼻窦炎的用药方面有了很多进展，主要表现为研究出了许多方剂，在众多方剂之中，除了用于内服的方剂之外，亦研究出了可作为外用的方剂。但是目前中药治疗儿童鼻窦炎仍存在一些问题：第一，大多数方剂都是应用于儿童慢性鼻窦炎治疗上的研究，应用于儿童急性鼻窦炎的较少，故未来可以尝试将更多方剂应用于儿童急性鼻窦炎的研究，为儿童急性鼻窦炎提供更多有效的中药方剂。第二，大多数研究的观察时间较短，只能反映近期的治疗效果，远期效果无法体现，这与中药的特殊性有关，大多数患儿及家属难以坚持，这提示了需要在中药制剂上对中药口味加以完善。第三，目前中药外用治疗儿童鼻窦炎的研究提示了这一治疗方式具有较好的疗效，也易于实施，未来可以进行更多的中药方剂外用治疗儿童鼻窦炎的研究，为日后的治疗提供更多的治疗方式。

利益冲突声明

本文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