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基本概念
1.1. 汉语并列复合句基本概念
复合句整体是文本的基本结构单位,代表语义和句法上密切相关的几个句子的组合[1]。复合句是一个完整的句法构造,其组成成素在形式结构和意义方面类似于简单句,它是几个简单句在一定句法关系上的组合,表示几个情景之间的关系,有独立的交际意义和完整的语调。在结构体系中,复合句比简单句高一个层次,但交际功能又使它和简单句同属一个层次[2]。
汉语并列复合句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独立的从句组成,每个从句在语法结构和意义上都是独立的,它们通常由并列连词或对等连词来连接。并列复合句在汉语中使用广泛,是表达复杂意思和丰富语言风格的重要手段之一。
汉语中最常用的并列连词是“和”、“与”、“跟”、“以及”、“还有”等。例如,“理解力和想象力是互联网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医疗和教育目前也只是一个想法、一个构思”、“我曾与你同在”、“因为我们跟用户感同身受”、“我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打灯的灯光师啊、摄影师啊、导演啊、还有化妆师啊、服装师啊,很多人”、“他的眼神以及潇洒流畅的动作”等。
除了并列连词,汉语中还有对等连词,包括“或者”、“或是”、“不是……就是”、“要么……要么”等,用于连接两个或多个相等的成分。例如,“你看现在的行动了,要么长肉,要么可以减肥”、“不少‘80后’民企二代要么不愿从商,要么想自己闯一闯”、“他算牌、偶尔冒险、或者利用规则和我们调侃一番”、“易腐、易损或者危险品不得作为样品或者模型提交”等。
在汉语的并列复合句中,每个分句的句式是多样的:可以是简单句、复合句或复杂句,可以包括主语、谓语、宾语、状语、补语、定语等。例如,“我喜欢跑步,因为它能让我身体健康,还能帮我放松心情”、“他说话很有说服力,因为他经验丰富,口才也很好”等。在这些句子中,两个分句都是独立的,互不依存,通过连词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复合句。
需要注意的是,在汉语的并列复合句中,如果两个分句之间存在并列连词,通常不需要加逗号。但是,如果使用等价连词连接两个从句,通常需要在两个从句之间加一个逗号。例如,“他喜欢打篮球,或者踢足球”、“我喜欢吃水果,不是苹果就是香蕉”。
1.2. 俄语并列复合句基本概念
有两个及两个以上单句借助并列连接词连接起来,并构成一个在结构、意义和语调上整体的复句叫并列复合句[3]。
俄语语言学并列复合句研究史上对并列复合句的理解通常是以进入该类句子的成素(组成部分)间意思上的平等性,它们之间的同等性的立论为出发点的[4]。在俄语中,这种类型的复合句通常使用连词来连接不同的分句。这些连词可以分为两类:并列连词和对等连词。
并列连词由两个或两个以上从句的连接,使它们在意义上并列。在俄语中,最常用的并列连词是“и”和“а”。例如,“Он говорит по-русски и по-английски”(他会说俄语和英语)和“Я люблю футбол, а он предпочитает баскетбол”(我喜欢足球,而他喜欢篮球)。
对等连词是连接两个或两个以上相等成分的连词,这些成分可以是短语、从句或句子。在俄语中,最常见的对等连词是“или”、“либо”、“то”、“также”和“ещё”。例如,“Я не знаю, что сделать - пойти на концерт или остаться дом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去音乐会还是呆在家里)和“Я хочу купить машину, либо квартиру”(我想买一辆车或者一套公寓)。
在并列复合句中,每个分句都可以包含一个或多个从句,这些从句可以是定语从句、状语从句或主语从句。例如,“Он, который работает в банке, и его жена, которая учится в университете, любят путешествовать”(他在银行工作,他的妻子在大学学习,他们都喜欢旅行)和“Я пойду на концерт, если будет время”(如果有时间,我会去音乐会)。
2. 汉俄并列复合句的分类
2.1. 汉语并列复合句的分类
分析并列结构的句子时,关键在于理解词语之间的组合方式、它们构成的结构以及它们所表达的思想联系。无论句子的长度如何,都应该依据其结构特征来进行分析。
在分析一个复杂的句子时,情况是多样的。复杂句子的组成部分是从属子句。如果你专注于分析单个句子,那么这就是单词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专注于分析复杂的句子,那么这就是从句之间的关系,而从句和从句之间的结构只是连接另一个句子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分析复句时,重点应放在不同句子之间的逻辑和思想联系上。这构成了两种句子分析类型之间的主要区别复句中不同句子之间的思想联系非常复杂,有并列、连贯、递进、选择式等等。
2.2. 俄语并列复合句的分类
俄语并列复合句的分类在学术界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主要被划分为三种类型:联合关系、对别关系和区分关系。尽管这种分类方法相对简洁,但在实际操作中,有时难以明确界定这些类别。深入理解这些分类有助于更准确地解读俄语文本。分别从以下三个角度进行阐述:
(1) 表示联合关系的并列复合句
联合连接词表示分句间的联合关系,常用的有:и、да、и…и…、ни…ни…、также、тоже。并列连接词是联系并列复合句各组成部分和表达它们之间关系(意义)的主要手段[5]。最常用的是и,该连接词在复合句中可能表示多种多样的关系,如:同时关系、先后关系、因果关系等等。
(2) 表对别关系的并列复合句
表对别关系的并列复合句主要涉及两个方面:首先,它指的是两个现象之间的对比,这种对比基于它们在一般内容上的差异;其次,它涉及到现象的对立面,包括内容上的矛盾、不成比例、差异,或者是两种现象的直接对立。这类句子构成一个封闭的结构。用于表达对别关系的连接词包括:а (和)、же (甚至)、но (但是)、да (是的)、однако (然而)、зато (但是)、только (只是)。
(3) 表区分关系的并列复合句
表示区分关系的并列复合句主要包含两种情况:首先,它指的是现象之间的相互排斥,意味着在特定条件下,两种现象不可能同时发生或存在;其次,它描述的是现象的交替出现,即这些现象是依次发生的,不可能同时并存。用于表达这种区分关系的连接词有:Или (或者)、либо (要么)、то-то (就是)、не то-не то (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
2.3. 汉俄对比
通过上文对比研究,我们不难发现汉俄并列复合句间有很多共性的地方。通过对这些共性的深入分析,我们不仅能够更好地理解汉俄两种语言在句法结构上的相似性,还能够在翻译和语言教学中更加准确地把握并列复合句的运用,从而提高跨语言沟通的效率和准确性。以下将从他们的并列关系、连贯关系、递进关系、选择关系说明他们的类似之处。
(1) 并列关系
在汉俄两种语言中,并列复合句都用于连接具有相同语法功能和相同意义重量的句子成分,如主语、谓语或宾语等,它们在句中的地位是平等的。并列关系的连接方式有:
俄语:и (и…и…)、ни…ни…、а(не)、не…а…、в тоже время как、между тем как、тогда как、если…то…и тд。例如:(1) [tagan] Я давно выступаю за увеличение стоимости продажи сигарет и за строгое ограничение мест курения. [Форум: Всемирный день отказа от курения (2011)]——[tagan]我长期以来一直主张增加销售香烟的成本,并严格限制吸烟区。[论坛:世界戒烟日(2011)] (2) Во всех развитых странах давно активно и успешно борются с этой проблемой. [Форум: Всемирный день отказа от курения (2011)]——长期以来,所有发达国家都在积极和成功地解决这一问题。[论坛:世界戒烟日(2011)] (3) [Шведов_ВВ] Почти 20 лет работаю и дай бог еще столько проработать. [Форум: Мужчина в школе (Взгляд на Мужчину в школе снаружи и изнутри) (2011)]——[SHVEDOV_VV]我已经工作了近20年,并且上帝保佑我必须工作得更多[论坛:一个男人在学校(从外面和从里面看一个男人在学校) (2011)]。
汉语:既……又……;又……又……;一面……一面……;一边……一边;一方面……另一方面……;不仅……而且……;也;同时;此外;还有;不是……而是……;是……而不是……等。例如:(1) 我既想去日本旅行,又想去韩国。(2) 她不仅漂亮而且聪明。(3) 他既不开心也不难过。(4) 一方面食物很美味,另一方面服务也很棒。
俄语中的连接词“и”具有多重含义,表达并列关系仅是其中一种功能。单独使用“и”或其重复形式“и…и…”以及“ни…ни…”通常位于句首,用于对比两种不同情境,这种用法在汉语中难以找到直接对应的表达。相反,汉语中的连接词“既……又……”和“又……又……”主要与谓语部分相关联,因此它们连接的句子往往共享同一个主语。在俄语中,这种结构可能不会形成复合句,而是表现为具有相同谓语的简单句。当然带同等谓语的句子也可能被看做是复合句,但只涉及并列连接词。
(2) 连贯关系
无论是汉语还是俄语,并列复合句中的分句之间都保持着紧密的逻辑联系,这种联系可能是时间上的连续,也可能是逻辑上的顺承,使得整个句子流畅且连贯。连贯关系是指在一个复杂的(组合的)句子的两个组成部分中指示的动作的巩固,或者是指在一组句子中两个句子中指示的动作的巩固。其表达方式有:俄语:и、затем、сначала… потом…、опять、во-первых… во- вторых…、первое…второе…и др。例如:(1) У каждого человека в жизни две задачи: во-первых, добиться того, что хочется, и, во-вторых, получить от этого нравственное удовлетворение. [Форум: Мужчина в школе (Взгляд на Мужчину в школе снаружи и изнутри) (2011)]——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有两项任务:首先,实现他们想要的东西,其次,从中获得道德上的满足感[论坛:一个男人在学校(从外面和从里面看一个男人在学校) (2011)]。(2) [bastinda] Предлагаю делиться рецептами салатов — простых и сложных, овощных, рыбных, мясных — любых, главное – ВКУСНЫХ. [Форум: Салаты (2011)]——我建议分享简单和复杂的沙拉食谱,蔬菜、鱼、肉,最重要的是美味[论坛:沙拉(2011)]。
汉语:……接着……、这才、于是、才、又、便、然后、上面……下面……、首先……其次……最后……等。例如:(1) 哥哥于是就把弟弟打跑了。(2) 罗知悌说,你去买去吧。于是就买了牛肚、猪肚来。(3) 用那些收入来支持着相声,这才坚持走到了今天。(4) 自然界能生出万物来,人能生出孩子来,这才叫“存在”。
汉语语义连贯更多地是一种具有逻辑性的语义传递,因为有了前者的铺垫,所以才出现汉语连贯关系中所出现的第二句;与此同时俄语中连贯句更多的是一种并列关系,起到语句通顺,表达顺畅,语意连贯的作用,不具有那么强大逻辑转陈意味。
(3) 递进关系
在两种语言中,并列复合句都能够表达递进的语义关系,即后一个分句在意义上对前一个分句进行补充或加强,形成一种逐步深入的效果。其表达方式为:俄语:не только…но… и…、а …и、не только …не…но、а не только…、не то что…но…、даже(не)…не то что、даже не…тем более не、мало того…ещë не、более того и др。
汉语:1. A:不但(不仅;不只;不光;非但)……而且(并且;且;甚至;就连;更)……;B:不但不(不仅不)……反而(而且)……;不仅没有……反倒……;2. 而且;并且;也;还;更;甚至;甚至于;况且;何况等。
在俄语中,递进关系是一种表达逻辑顺序和强调重要性、可信度、本质性以及对比关系的重要手段。具体来说,这种关系可以通过以下四种方式来体现:
a. 重要性递增:后文内容在重要性上超越前文,表明随后的信息是对话或论述中更为关键的部分,是对前文内容的进一步强调。
b. 可信度提升:后文内容在可信度上高于前文,意味着随后的信息更加可靠或更有说服力,是对前文内容的补充和加强。
c. 本质性深化:后文内容更贴近事物的核心本质,表明随后的信息揭示了更深层次的真理或更接近问题的核心,是对前文内容的深化和拓展。
d. 对比性强调:前后文内容形成对比,这种对比可以是数量上的增减变化,也可以是前文内容作为后文内容的论证或例证,通过对比来突出差异或强调变化。
总的来说,俄语中的递进关系不仅仅是简单的信息累加,它涉及到信息的重要性、可信度、本质性和对比性的多层次表达。通过这四种方式,递进关系在俄语中能够丰富语言表达的深度和广度,使得论述更加有力,逻辑更加清晰。这种递进关系的运用,不仅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也为理解和分析俄语文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如:
(1) Да, видела…и не только, но и общалась!!! [Наши дети: Дошколята и младшие школьники (форум) (2005)] ——是的,我看到了。不仅如此,还沟通了![我们的孩子:学龄前儿童和学龄前儿童(论坛) (2005)] (2) Не только, но и всего пути между кораблями! — добавил Пур Хисс. [И. А. Ефремов. Туманность Андромеды (1956)]——不仅如此,还有船之间的一路!增加了可怜的嘶嘶声[I.A.Efremov。仙女座星云(1956)]。
(3) 它们不但质量高,而且容易被吸收和利用。——Они не только отличаются высоким качеством, но и просты в усвоении и использовании.
综合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俄语和汉语的连接词在语义功能上存在重叠,但也存在很多不匹配的情况。有时候,俄语中的某个连接词可能没有直接对应的汉语表达,或者单一的汉语连接词不足以准确传达俄语连接词的含义,需要额外的词汇来辅助表达。根据它们的结构相关性,即根据哪些成员相邻的句子相互关联,形成独特的模型[6];反之亦然。
(4) 选择关系
汉俄并列复合句都能够表达选择关系,即提供两种或多种可能性,让读者或听者在其中做出选择。其表达方式有:俄语:ли…ли…、ли…или…、то…то…、нето…нето…、толи…то ли…、либо…либо…、а…то、а не то、не то、иначе и т. Д。
(1) [Игоревич] Если устраивать перестанет, то уйду со школы, хоть это будет и тяжело для меня. [Форум: Мужчина в школе (Взгляд на Мужчину в школе снаружи и изнутри) (2011)]——[Igorevich]如果他停止安排,我会离开学校,尽管对我来说很难[论坛:一个男人在学校(从外面和从里面看一个男人在学校) (2011)]。
(2) [Лес-Ник] И если это так, то дай Вам Бог здоровья и успехов на этом нелегком поприще. [Форум: Мужчина в школе (Взгляд на Мужчину в школе снаружи и изнутри) (2011)]——如果是这样,愿上帝赐予你健康,在这个困难的领域取得成功[论坛:一个男人在学校(从外面和从里面看一个男人在学校) (2011)]。
(3) Затянул что-то фальшивое, будто притворялся, что поет, желая, однако, распахнуть душу, сделаться близким для людей, а не то чтобы еще разок покривляться, сфальшивить. [Олег Павлов. Карагандинские девятины, или Повесть последних дней // “Октябрь”, 2001]——他开始唱一些走调的东西,好像他在假装唱歌,但他想打开他的灵魂,变得接近人,而不仅仅是再做一次脸,假装它[奥列格·巴甫洛夫。最后几天的故事//“十月”,2001]。
(4) Именно это он имел в виду, а не то, что ее убили за «нездоровый» интерес к его гибели. [Вера Белоусова. Второй выстрел (2000)]——这正是他的意思,而不是因为她对他的死亡“不健康”的兴趣而被杀[维拉Belousova。第二枪(2000)]。
汉语:1. 或者……或者……;不是……而是……;不是……而是……;是……还是……;要么……要么……;或者;要不、等。2. 与其……不如……;还(倒)不如;宁可(宁肯、宁愿);也不(决不、不)等。
如:(1) 他想吃的不是西瓜,而是苹果。(2) 今天要么他死,要么我亡,两者只能活一个。(3) 与其如此,不如带头做好公车治理,将超编车辆进行拍卖,大力发展公共交通。(4) 有些人因而认为,与其如此辛苦,不如等别人做好基础科学研究后拿过来用。
确实,在俄语和汉语的句法结构中,连词的使用展现了它们之间的共性和各自的特性。俄语中的连接手段几乎总能找到与汉语第一类连词相匹配的对应物,这表明两种语言在表达并列、选择、转折等逻辑关系时有着相似的语法功能。汉语中的两类连词特别用来指出,在列举的多个事项中,有一个事项因其特殊性而被单独强调。这个事项可能因其独特性或某些显著特征而从其他事项中脱颖而出,成为讨论的焦点。
进一步来说,这种特别提及的事项在语境中往往承载着重要的信息,可能是对前文的补充,也可能是对后续内容的铺垫。在俄语和汉语的表达习惯中,这种强调通常通过使用特定的连词来实现,这些连词在句子中起到了桥梁的作用,将不同的信息片段有机地连接起来。
此外,无论是在俄语还是汉语的语境中,当需要表达更加复杂或细腻的逻辑关系时,单一连词的使用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些连词不仅能够清晰地表达出句子间的逻辑联系,还能够在不增加过多复杂性的前提下,增强语句的连贯性和表达的精确性。在实际的语言使用中,这种简洁而有效的表达方式有助于提高沟通的效率,同时也体现了语言的经济性原则。
语法属性缺失是语言构造本身的特点使然[7]。语法特征是区分不同语言的关键要素。在某些语言中,这些特征可能表现得非常明显,但无论它们是明显还是隐蔽,它们在语义上的作用是一致的。换言之,语法特征的存在与否并不妨碍语言之间的转换。
语法著作中,在语法著作中提到并列复(合)句只是作为复合句分类结果和主从复(合)句存在的前提[8]。因此笔者认为将俄汉语中的并列复合句单独提出来进行对比分类是十分有必要的。
综上所述,俄语和汉语在连词的使用上既有共通之处,也各有千秋。了解这些相似性和差异性对于语言学习者来说至关重要,它们不仅有助于深入理解两种语言的句法结构,还能促进跨文化交流和翻译工作的准确性。
3. 结语
在汉语里,分析具有并列性质的单句时,关键在于考察词汇的组合以及词汇与思想内容之间的结构性联系。至于并列复句的分析,则侧重于分句间的相互关系,这些分句的结构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种是联合结构,另一种是偏正结构。
在俄语语言学领域,对并列复合句的探讨通常基于这些句子中各成分意义的平等和它们之间的共同特征。并列复合句的各个分句之间存在着多种不同的联系,例如联合、对比、选择等关系。
在汉语中,复合句的类型可以按照以下方式进行分类:首先,并列式复合句,它包括:A. 并列句及其标志性词语。B. 对照句及其标志性词语。C. 解注句及其标志性词语;其次,连贯式复合句,它包括:A. 有标志性词语的连贯句;B. 无标志性词语的连贯句;接着,递进式复合句,它分为:A. 顺递句及其标志性词语;B. 反递句及其标志性词语;最后,选择式复合句,它包括:A. 直陈选择句;B. 疑问选择句。与汉语相比,俄语中并列复合句的分类有显著差异,具体如下:1. 表示联合关系的并列复合句,涉及的连接词包括:A. и (可表示时间、因果、对比等多种关系);B. да (表示“同时”);C. тоже (表示“同时”);D. также (表示“相类似”、“一致”);E. и-и (表示“又……又……”);F. ни-ни (表示“没有……也没有……”);G. не только-но и (表示“不仅……而且……”);2. 带有对比连接词的并列复合句,表示对比关系的连接词有:A. а (表示“而……”);B. же (表示“而……”);C. но (表示“但是……”);D. да (表示“可是……”);E. однако (表示“但是……”);F. зато (表示“但是……”);G. только (表示“不过……”);3. 带有区分连接词的并列复合句,表示区分关系的连接词有:A. или (либо) (表示“还是……”);B. то-то (表示“一会儿……一会儿……”);4. 表示递进关系的并列复合句,常用的连接词有:A. не то-не то;B. то ли-то ли (表示“也不只是……也许是……”);C. не только…, но и…(表示“不仅……而且……”);D. не то чтобы(что)…, но (表示“与其说……不如说……”);5. 表示解释关系的并列复合句,常用的连接词有:A. то есть (表示“也就是说……”);B. а именно (表示“也就是说……”)。
在汉语中,并列复句的结构和内涵极为丰富,各个分句之间的逻辑和思想联系呈现出多样性和复杂性。这些联系不仅涉及简单的信息并列,还可能包含深层次的对比、补充或转折等复杂关系。俄语中的并列连接词则更多地被用来明确表达分句之间的平等和等价关系,它们在句中起到了平衡和协调各部分的作用。
在两种语言中,连接词的功能和用法显示出显著的相似性。无论是汉语还是俄语,连接词都用于表达分句之间的平行关系,即各个分句在意义上具有同等的重要性;连贯关系,指分句之间在逻辑上是连续的,前一个分句为后一个分句的展开或延伸提供基础;递进关系,表明后一个分句在意义上对前一个分句有所加强或深化;以及选择性关系,提供了不同的选项或可能性,让读者或听者在其中做出选择。
这些连接词所连接的句子之间的关系在本质上是相似的,它们都在努力实现分句之间的和谐统一,同时保持各自分句的独立性和完整性。这种相似性不仅体现了语言之间的共通性,也为跨语言的比较研究提供了可能性。
因此,汉语和俄语在并列复合句的分类上不仅具有科学性,还具有可比性。这种可比性为语言学家提供了一个框架,用以分析和比较不同语言结构的异同,进而深入理解语言的普遍规律和特殊性。通过这种比较,我们能够更好地把握语言的构造和功能,促进语言教学和翻译工作的精确性,也为语言的演变和语言接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