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1世纪以来，科技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改变了人们的教育、生活和工作方式，全球已经进入了巴尼时代，“Bani时代”是由美国人类学家、作家和未来学家Jamais Cascio在2016年创造的一个词汇。“Bani”取自四个英文单词的首字母，分别是：“Brittleness”(脆弱性)、“Anxiety”(焦虑感)、“Non-Linear”(非线性)、“Incomprehensibility”(不可理解)。这四个词共同描绘了当今世界复杂的变化，体现出一种心理不稳定、持有怀疑和恐慌迷乱的心理特征。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人们面临着不确定性、变革的环境，需要人们保持一生不断的学习来应对这些挑战。因此，终身学习成了人们应对现代社会中普遍存在的复杂性、模糊性和不确定性的必然要求。
《教育部2022年工作要点》中提出加快构建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1]。二十大报告中也提出“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和学习型大国”[2]。学习不再是某一阶段的任务，而是贯穿终身的过程；学习也不再局限于校园内、课本上，而是无边界学习、全方位学习，在高新技术支持的资源丰富的数字环境，学习者自己决定如何学、何时学、学什么及在哪学；学习更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要深度学习，要是与文化、认知、人生的价值观、目标相联系。因此，发展终身学习关键能力是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的必然要求，更是未来发展的必然趋势。
2. 文献综述
(一) 终身教育
保罗·郎格朗于1965年在他的《关于终身教育》报告中指出终身教育实际上包含了教育的方方面面，指的是个体在整个生命历程中追求持续的发展，而个体发展的不同阶段又是相互联系的[3]。197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中指出：“终身就包含了个体一生所受教育的各个方面，个体整体受到的教育并非各个阶段教育的简单叠加，一个非终身而独立存在的教育是不存在的。”[4]吴遵民等提出终身教育指个体从出生至死亡的一生中接受的所以教育活动[5]。也就是说，终身教育即包括学校、家庭和社会这三个领域受到的教育；也包括了从纵向发展维度上贯穿于人的幼儿期、少年期、中年期和老年期等四个阶段教育的纵向方面。方彤则将终身教育定义为：终身教育是指人们从生命之初，到人的生命之末所受到的所有教育的总和，包括人一生发展过程中的各阶段的各种教育活动。从上述学者对终身教育的概念界定中，可以发现其中的共性，即终身教育包括了人从出生到死亡受到的各级各类教育的总和，其学习的内容，形式，和领域都不受限制。
(二) 终身学习
“终身学习”是在“终身教育”这一概念的基础上发展而来，二者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区别，它们的共同点在于都重视学习的可持续发展，两者的区别在于终身教育关注的更多的是教育者，而终身学习关注的更多的是学习者，强调学生是自己学习的主人，学习者可以自主选择适合自己的学习活动和适宜的学习方法，并在学习过程中保持良好的学习积极性和主体建构性，强调学习者在学习中表现出来的内在动机和活力。
欧盟在2000年发布的《终身学习备忘录》(A Memorandum on Lifelong Learning)中指出：“终身学习的目的在于不断增进人的知识、技能与能力，是指涵盖一切有目的的正式或非正式的学习活动。”[6]其表达了终身学习其实是涉及到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为达到自我实现的各种活动的总和。
2001年，欧盟在《实现终身学习的欧洲》(Making a European Area of Lifelong Learning a Reality)报告中提出：“终身学习是提升和完善人的知识、技能和能力的贯穿于人的一生的学习活动，且是有利于学习者融入社会和职业生活。”[7]终身学习的理念表明学习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过程，并且从个人所应对的社会和生存环境上看，人类的学习应永不停止。综合上诉观点，可以将终身学习定义为存在于生命周期的所有阶段中所进行的增进智慧和技能的学习，这恰恰意味着学习应该贯穿一个人的整个生命历程。
(三) 终身学习关键能力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科学技术在生产中广泛被使用，这大大提高了社会的劳动生产率，但与此同时，技术的变革和科学的发展对现代社会的劳动者提出了新的要求，在生产不断现代化的过程中，劳动者的知识技能必然要能够跟上技术的发展和变化，所以对于劳动者的关键能力也就因此而提出。
欧盟指出关键能力是指除了某一特定的专业或职业以外的各种基本能力，这种能力是能够帮助工作者应对各种复杂的工作情景，并且能随着职业的变迁和发展而不断发展的，其主要目的不仅是帮助学习者形成对自己的职业胜任力，更多的还是能够帮助学习者自我实现，并且形成良好的品格和素养，从而成为社会的合格公民。关键能力是要能够普遍应用于各种工作而非只适用于某一特定职业，它对于目前或将来从事的工作十分重要，而且对于学习者接受进一步的教育和更好的参与社会生活也是必要的。所以说，关键能力是区别于特定职业或专业的必备能力，拥有关键能力的从业者或学习者可以在面对充满变化的职场中迅速调节自己来适应职位或行业的变更。拥有了关键能力这种跨职业能力的劳动者，也即拥有了应对各种机遇与挑战的基本素养，它是可以迁移的，所以也被称之为“可携带的能力”，同时，也因为其对于各行各业的劳动者的未来发展来说是十分关键的，所以被称之为关键能力。
德国社会教育学家梅腾斯于1974年提出了“关键能力”是指与特定职业技能既有联系又互相区别的一系列知识技能，它可以帮助职业者在不同的境遇中快速做出分析和判断，以胜任职业生涯或人生中不可预知的风险和挑战[8]。总之，关键能力是可以应用于各种场域的跨专业知识，技能和能力，是人们应对科技快速发展而不被淘汰的必备能力。
基于上述关于关键能力定义可将终身学习关键能力定义为：终身学习关键能力是个体面对瞬息万变的未来社会的必须能力，它是促进个体发展自我，帮助其自我实现，融入社会生产和成为合格公民的必备能力。
3. 欧盟关于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研究成果
欧盟组织(EU)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年开始就持续关注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发展，其关于终生学习关键能力的报告或政策对于解决人口结构的变化，经济转型，失业等问题提供了重要抓手[9]。目前，欧盟已经逐渐形成联盟与成员国共同规划，法制化与引导性相结合的治理格局，并且成立自上而下的执行机构，从始至终匹配行动计划来贯彻和落实终生学习关键能力的培养[10]。那么，欧盟在理论和实践的经验对我国都有借鉴意义。
(一) 《成长、竞争力与就业》/《教与学》
1993年，欧盟发布了《成长、竞争力与就业：迎向二十一世纪的挑战与途径》，两年后又发布了《教与学：迈向学习社会》。欧盟强调公民为适应未知的世界，要具备快速获取信息的能力和就业胜任力，与此同时必须重视教育和培训的发展和建设，提出未来世界会成为知识和技能为王的学习型社会，并强调个人为适应未知的未来世界，个体应该具备以下能力：拥有广博的知识；培养就业核心竞争力。拥有广泛的知识也就意味着拥有以下三种具体的能力，首先是能快速理解信息的意义。媒体技术的变革使得信息爆炸式的在媒体上上涨，在良莠不齐的众多信息中，其质量和复杂性也剧增，人们应该拥有理解和分辨各种复杂信息的能力，即拥有批判性思维以帮助人们从海量的信息中获得对自身发展有益的资讯；其次是要有广泛的知识及创造力。除了能够获取海量的高质量信息和批判性思维，还要有加工信息形成新产品的创新能力；最后则是要有快速判断和迅速决策能力，主要是个体能够基于现实遇到的各种挑战和困难，快速做出有益于当前自身发展的决策等等。
(二) 《终身学习备忘录》
2000年欧盟执委会出台《终身学习备忘录》报告书，其强调了终身学习是为促进个体在知识技能等方面发展的活动，为欧洲在全球市场上的竞争获得有利保障。报告还指出社会的发展正在不断的修正公民所需的基本技能，公民所需的新的基本技能是指积极参与于知识经济中所需要的基本能力。当然，除此之外，传统的阅读，写作，计算能力等基本技能也是个体发展过程中不容忽视的必须能力。
备忘录还提出各成员国应该不遗余力的贯彻和落实相关终身学习的相关政策和建议，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加强交流协作。这份文件在整合了各成员国多年来的实践经验基础上，提出要重视终身学习并整合各类教育制定六大议题，这六大议题具体是：人人具备新基本技能更多的人力资源、教学与学习的革新、评价学习、学习辅导咨询的再思考和将学习紧密地带进家中。备忘录中提到终身学习是一种有益于拓展知识、技能与能力的学习活动。这样的学习活动对于提高公民的社会融入能力和公民参与意识具有显著的效果。终身学习不再只是作为整合教育和培训的工具，更是成为各级各类教育的实施原则。终身学习将正式学习和非正式学习整合了起来，使得公民在继续教育中也能够获得良好的培训和提升。欧盟也希望通过发展教育和培训来提升公民在全球的核心竞争力，从而促进欧洲经济的发展。
(三) 《实现终身学习的欧洲》
2001年发布的《实现终身学习的欧洲》白皮书中明确了欧洲终身学习是为了实现“促进个体自我发展，成为合格的公民，提升个体就业胜任力”[11]。之后在里斯本和斯德哥尔摩举办的议会提出了要通过合适的手段和策略来提升欧洲公民的基本能力。这里所说的基本的能力既包括阅读、写作和计算等基础技能，也包括社会迅速发展而产生的众多新技能，比如：信息能力，社会能力，就业能力等等。
(四) 《欧洲终身学习质量指标报告——15项质量指标》
2002年在《欧洲终身学习质量指标报告——15项质量指标》报告中强调提升个体知识能力水平的重要性，而这里的关键能力主要包括：1) 识字水平。识字是一个人面对信息世界的最基本能力，针对于识字能力的关键能力就是阅读能力，这就要求人们要能够快速获取信息，理解和加工运用信息。2) 算术水平。算数能力是个体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技能，针对于算数水平的关键能力就是数学能力，这表面个体能够运用数学逻辑思维处理各种复杂的问题，能够理解数学能力在其未来生活中的重要作用。3) 社会发展中所需的新技能。时代的发展总是对人们适应新的社会生活提出新要求，那么科技和社会发展所需要的新技能包括：沟通协作能力，社会融入能力，信息技术等能力。4) 学会学习。一个人拥有快速学习的能力就意味的他能迅速适应变幻莫测的新世界，所以在未来社会中有好的学习力才能在瞬息万变的知识经济社会中立于不败之地。其内涵包括：学会运用合适的学习方法，快速获取信息，应对不断地变化。5) 文化和社会能力，其内涵指的是：积极参与社会生活，认同社会文化，对社会经济发展做贡献。
(五) 《关于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建议》
2006年12月18日，欧盟理事会主席签发了《终身学习的关键能力：一个欧洲参考框架》，并于2006年12月30日以《欧洲议会和欧洲理事会2006年12月18日关于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建议》出台，简称为《关于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建议》[12]。《关于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建议》的出台与实施，与欧盟所面临的全球化和经济发展的挑战、欧洲社会合作伙伴前期相关实践、以及关键能力理论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
欧盟指出，未来的社会，不确定性和挑战会越来越多，公民为提升职业胜任力应不断地投身于教育，通过不断地学习来适应劳动力市场的变化。《能力和资格认证的终身发展行动框架》效果不明显。在《能力和资格认证的终身发展行动框架》里，能力被定义为：人所拥有的知识技能并且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域来运用这些知识和技能。同时，构建和确定了4个基本能力领域：能力和技能需求的识别和预测；能力和资格的识别和验证；提供信息，支持和指导；调动资源[13]。“关键能力”概念的发展。欧盟一直非常强调关键能力是个体适应其职业发展的必须要素。针对能力这个概念进行持续而深入的挖掘是理解关键能力的基础。《欧洲职业培训杂志》(European Journal Vocational Training)早于1994年指出：“‘能力’一词早已成为欧洲的热门话题”[14]。并且在这之后，欧盟一直对关键能力的内涵和构成要素进行持续的深化。
《关于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建议》在此基础上诞生，报告书中包含了四个部分的内容。第一大部分介绍了背景，主要是阐释了当时几个比较重要的政策，而后又表明其在经济和社会方面的背景。第二个是建议部分。建议中提到发展终身学习关键能力是各国实施终身学习政策的必要抓手，并且制定《终身学习的关键能力——一个欧洲的参考框架》，这主要是对于政策落实的可操作实施策略。第三大部分说明其任务的目的。欧洲议会和欧洲委员会表示：该文件是完善和保障其教育和培训结构发展的重要把手；成员国可以充分运用建议中的提议来作为各国教育与培训项目的发展手段，促进各国公民发展其终身学习关键能力，将框架的内容融入到教育和培训的政策制定过程中，并在实施过程中与其它成员国或组织进行交流合作，不断构建和完善自己的教育和培训机制。第四部分是名为《终身学习的关键能力》的附件。
(六) 《终身学习关键能力》
2018年，欧盟基于数字社会发展趋势，研制了八种终身学习关键能力，即母语和外语沟通能力，科学技术能力与数学能力，数字能力，学会学习能力，社会能力与公民能力，创业能力，文化意识和表达能力这八大关键能力，进行升华和拓展，提出了读写能力，多语言能力，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能力，个人能力、社会能力和学会学习能力，公民能力，创业能力，文化意识和表达能力这新的八大终身学习关键能力，随后，欧盟还基于终身学习关键能力制定了一系列的能力参考框架，并提出相应的要求。
4. 启示
终身学习是我国迈向教育现代化的重要议题，我国对于终身学习的发展与落实经历了从突破教育年龄限制，推进成人教育发展；超越“学校主义”和“学历主义”，促进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和发展；逐渐转向保障公民终身学习权力的演变[15]。目前，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仍然还有不足。欧盟关于终身学习的研究比我国要更丰富，其经验对于我国建设终身学习大国有借鉴意义。
(一) 建立终身学习质量指标体系
当前我国缺乏指导终身学习理论和实践发展的研究，有关终身学习质量指标体系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欧洲多年来努力取得的硕果对于我国的政策制定和理论研究都有很好的参考价值。所以，在观念上应当意识到制定终身学习质量指标刻不容缓，其旨在为学习型社会的构建提供指导。理论研究要重视质量指标的开发和制定，决策者对于相应质量指标的制定要给予大力的鼓励和支持。这是因为只有拥有有效的质量保障机制才能确保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落实，相应的教育和培训体系才能更好的运作。质量保证机制有利于提高教育和培训机构的管理质量，与此同时也能提高给予学习者学习方法的质量。在质量保障过程中不能只保障学习者学习效果的质量，保证学习者学习过程中的质量也是一大重要问题。国家控制学习型社会构建过程中的质量的同时，地方政府，学校和教师的评价可以作为国家质量保障机制的补充。总之，质量保障机制应该能够使得国家对于人才的评估，认证保持一致，并能够给学习者正向的反馈以鼓励其持续不断的学习。
(二) 制订与立法连贯的终身学习政策
从欧盟对于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政策制定历史来看，可以发现其制定政策，报告和框架都是一脉相承，连贯相通的，在制定政策后都会出台一系列的框架和措施来保证其落实，并号召成员国积极响应其对于终身学习型社会的构建。1995年制定的教育培训政策《教与学：迈向学习型社会》中，欧委会建议各国各抒己见来达成关于教育培训的共识，2000年欧盟委员会出台《终身学习备忘录》，重新强调了终身学习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引起各成员国的激烈讨论。基于收集到的各成员国的建议和反馈，欧盟委员会后又制定《实现终身学习的欧洲》建议书，明确促进欧洲终身学习发展的六大行动策略，具体有效的实施策略对于促进欧洲制定的政策落实有着重要的作用。之后，欧盟理事会发布决议书提出欧洲各国在发展终身学习关键能力时应该注意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在历年来的政策和报告中是一以贯之的并持续关注的。目前，我国终身学习制度结构不够合理，缺乏国家层面终身学习政策与立法的引领和保障，在落实终身学习政策时需要中观和微观政策作为支撑[16]，否则容易存在地方政府和机构缺乏横向沟通的问题，而且各个地区对于政策的响应程度不同，会出现地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那么国家应对于一些欠发达地区或弱势群体提供帮助。总的来说，在目前建设学习型社会的倡导下，未来期待在政策上与时俱进，构建全方位，多角度，立体和谐的终身学习战略体系，各个省份应相互学习，加强交流合作防止出现各自为战的情况，加强教育部门各个阶段终身学习政策的衔接和更新。
(三) 制定实践策略的目标和指标体系
欧盟制定各种关于终身学习的政策和报告，归根结底是想要促进欧洲公民融入社会，发展职业胜任力和社会经济的发展，而且，在全球化不断加深，各国联系日益密切的背景和大环境下，欧盟也希望能够借助终身学习社会的发展来提升其在全球市场上的竞争力，未来的社会的竞争必然是关于优秀人才的竞争，公民提升自身的知识技能发展水平对于国家的兴盛繁荣才是有益的。由此欧盟出台的系列报告和政策即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也就是说，欧盟制定的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相关政策是目标导向的，有其明确的目标和指标体系，虽然有时也会因其功利性而受到争议，但基于其易于实施和评估的实践效果来说，对于我国建设学习型社会和终身学习关键能力的政策制定都是有借鉴意义的。所以，我国应该制定具体的实践策略的目标和指标体系，完善国家和地方层面的目标体系，并将各个层级的大目标细化为可操作实施的阶段性目标，对于全局性目标和阶段性目标的实践结果进行量化，有利于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不断调控。
(四) 终身学习政策与实践要不断调整、革新
从《成长、竞争力与就业》细致阐述教育的终极使命，到《终身学习关键能力》，可以发现其对于终身学习关键能力内涵的解释也在随着社会和时代的发展而发生细微改变。如今，欧洲对于终身学习的理念的理解不再局限于是说发展成人教育和继续教育，其内涵不只是对于正规的学校教育的补充，而应该是贯穿于人一辈子所接受的各种正式教育、非正式教育的学习活动的总和。贯彻终身学习的理念也是为了让欧洲公民能够自我实现，融入社会，能够面对瞬息万变的未来世界。同时，正是欧盟持续调整、完善和升华其政策和实践，在失误和挑战中形成其成熟的终身学习理论和积极的行动。那么，我国可以通过学习国外终身学习理念来更新自身的理念，不仅是欧盟的终身学习关键能力或核心素养[17]、还有马耳他的终身学习可持续发展理念[16]等。通过对国外终身学习理念的学习和关注，能够有效提升我国终身学习的理论水平与终身学习实践指导能力，同时，通过不断调整支持体系的建构、保障体系的建立以及推行机制来提升终身学习的质量，保障终身学习政策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