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数智时代的深化发展，思想政治教育在实现向网络空间转化的同时，不可避免陷入主客体对象意识模糊、思想政治教育认同薄弱、数字生态安全受阻的发展困境。空间转化的驱力是解锁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瓶颈的关键钥匙。厘清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空间转化的驱力源泉，从内在矛盾驱力、数智技术驱力、社会转型驱力，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质与量的动态冲突平衡、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人机协同机制、新时代政策导向的育人功能培育对思想政治教育网络空间转化的内外演进作用。在此基础上创新空间传播方式以厘清网络主客体关系，优化思政教育内容以凝聚思政共同体认同，完善协同互动机制以构建和谐网络社会生态，为化解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空间转化的发展困境提供路径导向。
Abstract: With the deepening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intelligence era, whil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s transforming into the cyberspace, it inevitably falls into the development predicament of blurred subject-object consciousness, weak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recognition, and blocked digital ecological security. The driving force of spatial transformation is the key to unlocking the development bottleneck of onlin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By clarifying the driving force sources of the spatial transformation of onlin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from the internal contradiction driving force, digital intelligence technology driving force, and social transformation driving force, we can grasp the dynamic conflict and balance of quality and quantity 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the human-machine collaborative mechanism of generative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the cultivation of the educational function of the new era policy orientation for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evolution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nto the cyberspace. On this basis, we can innovate spatial communication methods to clarif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ubject and object in the network, optimiz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content to consolidate the recognition of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community, and improve the interactive mechanism to build a harmonious network social ecology, providing a path orientation for resolving the development predicament of the spatial transformation of onlin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1. 引言
思想政治教育向网络空间转化是其持续发展的关键，对这一转化驱力的深入探索是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创新与发展的重要前提。立足于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战略擎画，面对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必然趋势和效能提升的需求，网络思想政治教育需向外拓展，探寻空间转化的驱动源泉。新时代以来，党和国家领导人高度重视网络空间的正向引导力，多次就网络强国建设、数字中国发展、网络生态治理等议题强调要增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空间转化能力，充分认可了其在推动网络空间健康发展中的核心作用。基于网络空间转化中伴随的主客体对象性转化、思政教育属性模糊、生态安全受阻的现实境遇，深入理解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空间转化驱力来源，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空间转化的有效实施和持续优化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这要求我们在实践中不断创新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传播方式、优化其内容结构、强化其互动机制，以适应网络空间多元、开放、交互的特点，从而实现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中的有效渗透和深度影响。
2. 思想政治教育的网络空间转化发展困境
思想政治教育向网络空间的急速转化，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虚拟物质载体，檀变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这一时代命题，标志着思想政治教育进入了网络化、智能化的新阶段。教育空间的延伸以及教学场域的转变，打破了传统教育的地域限制，加速了信息交流转载时效，实现了网络教育的“悄然革命”。网络场域区别于传统的、独立于现实空间之外的虚拟空间，而是将现实空间接入虚拟空间的虚拟仿真空间[1]。在这样全新的场域下，一方面，网络空间的共享性、时效性以及大数据分析的精准性推动着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日常化和全面普及化，推动着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质和效力的提升；另一方面，网络空间转化演进中，又衍生出新的发展困境，网络场域下教育主客体、教育功能认同、空间安全受到现实的梗阻。
2.1. 教育主客体意识模糊
思想政治教育的网络空间转化下，包含着教育者、受教育者、网络三个相互作用的对象。 其中，又内在的存在两种教育与受教育过程，一是人作为教育客体，网络作为教育主体，为客体提供受教育的内容；二是网络充当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教育工具，为作为教育者的教师主体和受教育者的学生客体提供教育媒介。网络空间在两种教育过程都扮演着重要角色，由于其功能特性导致教育主客体意识模糊。
其一，以人机交互为主客体的意识模糊。在以网络为主体提供教育内容的过程，人作为教育客体接受网络提供的知识结构和思维模式，潜移默化使教育客厅的人带有网络色彩。大数据、云计算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日益渗透并重塑着教育过程，人在与网络交互学习、接受教育的活动中，不仅“技术平台越来越具备人性化”，而且“人的思维与行为模式越来越受技术逻辑的影响”，机器与人之间的传统界限在网络空间中变得模糊。换言之，随着信息技术的持续迭代升级，网络空间内的智能平台与工具被赋予了更多“人性色彩”，而人的思考方式、行为习惯则日益与这些技术系统相融合。这种趋势极大地挑战了传统意义上主体和客体之间的清晰界限，使得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空间中的主客体的身份与角色变得复杂而多元，概念逐渐模糊，更给人的思想发展带来挑战。其二，以师生为教育主客体的意识界限淡化。思想政治教育的网络空间转化，助力师生教育场域拓展至网络空间的同时，也使得教育知识网络化。知识的存储和传播不再仅仅依靠纸质教育资料和师传生学的教学实践，相反，网络提供了更高效能的教育手段。网络的“织网”为老师和学生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海量知识贮备、明晰的决策利弊分析、全面的效果评估诊断，超越了教师作为教育主体的教学作用。通过网络空间提供的智力支持，淡化了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主客体边界，在特定领域，教师不仅是教授者，也是向学生请教的学习者。但是，在这种网络化环境下，脱离了单一授课方式而利用网络多元学习的方式，也会进一步加剧师生课堂教学矛盾，造成师生紧张关系。
2.2. 网络思想教育认同薄弱
网络空间延申具有显著的内容虚拟性和速度迭代性，“思想大杂烩”的交锋与碰撞，给社会意识形态稳定和防止不良价值观传播带来显性的挑战，冲击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价值认同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一是网络虚拟化内容对社会意识形态构成了严峻冲击。首先，网络内容的虚拟化导致真假难辨的信息泛滥，这对受教育者的辨别力与价值观判断构成了极大挑战。互联网信息来源广泛且追溯困难，使得未经证实的观点与虚假新闻易于被当作事实接受，进而削弱了主流社会意识形态的权威与可信度。其次，虚拟空间孕育了众多亚文化群体，这些群体往往秉持与主流价值观相异的观点与态度。例如，某些网络社群中流行的小众文化可能潜藏极端主义、虚无主义等负面思想元素。这些观念借由网络迅速传播，不仅干扰了公众尤其是青少年的价值观塑造，还可能削弱社会凝聚力，危及社会稳定和谐。二是网络迭代性加速了不良价值观的蔓延。除了虚拟化带来的挑战，网络空间的快速迭代也是不良价值观迅速扩散的重要因素。移动互联网、社交媒体等新兴技术的兴起，使得信息更新速度空前加快。这种高速的信息流动，既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学习资源与交流契机，也为不良价值观的滋生与传播提供了温床。例如，社交媒体上的“病毒式”传播模式，能让争议性或误导性观点在极短时间内获得广泛关注。这类信息往往迎合了特定人群的情感需求或好奇心，易引发共鸣，并通过用户间的分享机制迅速扩散。在当前崇尚个性化表达的文化背景下，年轻人更易受此类信息影响，进而偏离正确的人生道路。此外，网络迭代性还引发了潜在的伦理道德议题。如人工智能生成内容(AIGC)、虚拟现实(VR)等前沿科技，虽极大丰富了人们的体验，但也引发了真实与虚构界限模糊、隐私泄露等问题的讨论，加剧了社会信任危机，进一步动摇了人们对主流价值体系的信心。
2.3. 数字空间生态安全受阻
思想政治教育的空间从传统的物理环境向数字领域拓展，思想政治教育的数字空间生态安全成为新的安全关注领域。以网络为载体，使得数字空间生态安全极大受制于网络算法的定位性以及网络技术的依赖性，加上市场化的网络平台，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中存在着教育安全以及信息安全两大隐患。
首先，网络算法对教育定位的影响显著，却导致思想政治教育功能趋于僵化。网络算法在信息流向的调控中扮演着核心角色，然而，对于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展现而言，这种基于算法的内容分发机制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一方面，教育定位趋于同质化。教育内容提供者与平台依据用户的浏览历史、兴趣偏好及社交行为等数据，进行个性化内容推荐，旨在提升信息的相关性和用户粘性。然而，这一做法也导致了大量高度相似的内容被创作与推送，使得用户和受教育者所接收的信息往往局限于其既有认知框架，鲜有机会接触多元观点。另一方面，教育形式呈现单一化趋势。算法为吸引用户注意力，倾向于推广高点击率或广泛传播的内容类型，导致那些深入剖析复杂议题、具有深度和学术价值的优质教育资源，可能因其严肃性而未能得到充分展示。相反，娱乐性较强、易于理解但营养价值相对较低的内容，则更容易被广泛推送。此现象不仅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品质，还可能使学习过程趋于表面化，从而阻碍了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充分发挥。其次，个人信息安全在数字化教学过程中面临严峻挑战。个人信息的收集、处理与使用日益频繁，若缺乏有效的监管机制和技术防护，学生及教育工作者的隐私将面临严重泄露风险。特别是未经授权的数据采集、不当的数据共享以及网络攻击等行为，可能导致敏感信息外泄，给个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甚至伤害。这不仅关乎个人隐私权，更直接影响到数字化教学的信任基础与安全环境。
3. 思想政治教育的网络空间转化驱力源泉
思想政治教育实现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进一步檀变，蕴含着思想政治教育质与量的内在矛盾动态平衡驱力，正是在数智技术支持下得以优化网络空间这一教育场域，通过政策引导更好关照网络空间与思想政治教育实现“和谐共生”。
3.1. 内生矛盾驱力：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质与量的动态平衡
马克思主义认为，“矛盾是普遍的、绝对的，存在于事物发展的一切过程中，又贯串于一切过程的始终。”[2]思想政治教育内在的质与量的动态平衡，是驱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不断发展的源泉动力。思想政治教育正是在其内生矛盾中得以不断孕育出新的内容，在演进中表现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质与量提升的需求与其实际发展程度之间的动态张力，正是在理想信念的质和量的矛盾中得到驱动力，才激励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转化，发挥教育功能。网络空间思想的冲突与差异，推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去解决这种冲突与差异，达到统一人们思想，增强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感，维护社会稳定的目的。随着网络社会对思想政治教育质量的要求日益提升，而实际的发展水平与之间始终存在一定的差距，这种差距构成了一种持续的挑战。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门新兴学科，致力于技术创新与理论深化，实现质量与数量的双重飞跃。因此，致力于解决这一质量提升与实际发展之间的动态矛盾，成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使命与根本任务，也赋予了其作为一门学科独特的意义与价值。这一矛盾将持续存在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全过程中，其双方——质量提升的需求与实际发展程度——均随着网络技术的革新和社会实践的深化而不断变化，处于不断的不平衡与寻求平衡的循环之中。这种动态平衡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提供了不竭的动力源泉。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对事物本质探究的所描述那样，“相互作用是事物的真正的终极原因”[3]，这种作用源自其内部，由基本矛盾双方的竞争与协同所激发，是无条件且绝对的。因此，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内部存在的、贯穿其发展全程并在动态中寻求平衡的质量与量的矛盾，是推动其持续进步、实现质效双增的根本性内生动力。
3.2. 数智技术驱力：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人机协同
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人机协同，是思想政治教育网络空间转换的关键技术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工智能是引领这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战略性技术，具有溢出带动性很强的‘头雁’效应。”[4]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飞速发展，生成式人工智能作为最新的技术前沿，正逐步重塑人类的认知边界、交互模式与教育生态。这一技术以其强大的内容生成能力、深度学习能力及人机交互能力，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创新潜力与广泛应用前景，特别是在网络空间内，为思想政治教育的数字化转型与空间拓展提供了全新的路径。生成式人工智能能够与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理念、教学内容及实践环节实现深度的人机协同，成为推动其网络空间转换的核心引擎和根本支撑。其依据教育需求，动态生成个性化、情境化的教育内容，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图像合成等技术，构建出既符合思想政治教育要求，又贴近学习者兴趣与需求的网络学习环境，极大地丰富了网络空间中的教育资源，提升了教育的吸引力和有效性。此外，生成式人工智能促进了人机之间的无缝协作，为思想政治教育打造了智慧化、互动化的网络教学模式。通过智能分析学习者的行为数据、情感反馈及认知状态，人工智能能够实时调整教学策略，提供定制化的学习路径与辅导，实现个性化教学与精准化引导。这种人机协同的教学模式，不仅增强了学习者的参与感与沉浸感，还促进了教育者与学习者之间的深度互动，提升了教育效果与质量。更重要的是，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应用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网络空间治理的科学化与智能化。借助大数据、机器学习等技术，人工智能能够实时监测网络空间中的信息流动、舆论走向及学习者动态，为教育管理者提供决策支持，有效应对网络空间中的复杂挑战，确保思想政治教育的正确导向与健康发展。因此，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人机协同作为数智技术的重要驱力，正深刻影响着思想政治教育的网络空间转换进程，为教育内容的生成、教学模式的创新及空间治理的智能化提供了强大支持，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中的深度拓展与全面升级。
3.3. 社会转型驱力：新时代政策导向的育人机制
新时代政策引领下的育人机制，成为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转型的重要外部驱动力。随着政策性意见建议出台，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地位和关注度明显提升，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提质增效取得突破进展。繁荣发展的经济规模和经济运行模式，中国与世界的距离明显拉近，尤其是网络技术为基础的网络空间，亿万网民接触和进入网络世界，时间和空间逐渐虚拟化，使得中西方交流碰撞更为激励，思想文化交流交锋更为激荡。信息传播的几何级数迭代，世界范围的文化思想充斥互联网，对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提出全新考验，也对国家加强思想理论教育引领和价值观引领，在多元文化中掌握主导地位提出新要求。为应对社会转型带来的新挑战，把握网络空间育人的新机遇，党和国家针对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的发展，出台了一系列战略部署和政策调整。这些政策不仅深刻揭示了网络空间育人的重要性，更为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的深化与拓展铺设了清晰的路径。尤其是关于利用网络平台加强思想引领、文化传播和价值塑造政策出台，为网络空间中的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提供了坚实的政策支撑。一方面，国家鼓励运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打造智能化的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平台，促进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与高效利用。另一方面，国家着力打造兼具网络素养与思想政治教育能力的专业队伍，引导青年学生树立正确的网络观念，提升他们的网络道德水平和文明素养，为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贡献力量。此外，新时代政策导向还着重强调加强网络空间中的思想引领和价值塑造。网络平台作为重要阵地，更应该传播正能量、弘扬主旋律，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推动网络文化建设。这一系列政策举措，共同构成了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向网络空间转型的强大合力，不仅为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和高效利用提供了政策保障，也为培养兼具网络素养与思想政治教育能力的专业队伍指明了方向，更为加强网络空间中的思想引领和价值塑造提供了有力支撑。
4. 思想政治教育的网络空间转化路径导向
面对思想政治教育向网络空间转化这一必然趋势，应该不断创新思想政治教育的空间传播方式、优化其内容结构、强化其互动机制，推动网络空间中厘清主客体关系，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凝聚力，构建和美融合的网络生态，实现思想政治教育朝着网络空间转化的效度提升。
4.1. 创新空间传播方式 厘清网络主客体关系
在思想政治教育网络空间转化中，创新传播方式是提升教育效果、增强受教育者接受度的关键。通过多元传播方式，发挥网络平台优势，厘清网络主体和客体边界，重塑网络主体育人作用，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效用。一方面，随着网络空间技术的迭代，受教育者在教育认知过程呈现出追求“短、新、奇”的趋势，因此，教育主体要跳出单一空间场域的线上转变授课方式，借助社交媒体平台制作短视频、图文信息，吸引受教育者自觉接受思想政治教育过程；同时，通过直播互动、留言解答等，强化思想政治教育过程，增强参与度和互动性；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打造具有特色的思想政治教育品牌IP，如推出系列主题短视频、漫画、小说等，沉浸式体验教学过程。另一方面，教育者与网络平台需坚守“以受教育者为核心”的传播理念，将受教育者视为“真实的个体”“多维度的社会成员”，遵循受教育者的认知与心理发展规律，关注其信息需求与接受习惯，发挥技术“服务于人”的功能性价值。这一双向互动过程，从供给端而言，教育者应克服“技术依赖”“技术至上”的片面观念，强化自身在信息筛选、内容创作及传播策略上的主导作用，提升数字网络素养，更新传播理念，探索多元化传播路径，加强传受双方的互动与反馈；就需求端来看，受教育者亦需发挥主观能动性，培养媒介素养，增强信息筛选与批判能力，勇于在海量信息中保持独立思考，主动参与到传播过程中，共同营造健康、有序的网络传播环境，促进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实践活动的有效进行与持续优化。
4.2. 优化思政教育内容 凝聚思政共同体认同
思想政治教育的全方位空间转化对于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优质性提出了新的时代要求。海量内容选择和高速传播交互的特性使得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在内容端要优化内容供给，以质取胜，内化为正确的价值观念、道德信仰、理想信念，彰显思想政治教育的铸魂育人指向，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认同感，凝聚思想政治教育共同体意识。第一，内容要有引领性。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核心把牢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方向，抵御网络时代西方意识形态的侵袭，化解思想政治教育层面的离心离德。在这一过程中，注重对受众展开积极的价值教育和价值引导，传播正能量，在形塑受众的道德观、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意识形态发展中正确发挥导向功能，以期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提质增效[5]。尤其是把好网络舆情这一关，网络技术规则对于信息热点的推送具有机械性，单一片面的、不加辩驳的负面信息迅速挤占用户界面的同时，直接冲击着社会意识形态领域。因此，既要利用网络平台完善筛选和推送机制，澄清对负面信息的误解，又要利用网络平台引导受教育者树立批判意识和辨别能力，彰显思想政治教育的引导力、教化力。第二，内容要有前瞻性。网络空间转化下，思政教育内容随着事件演变迅速发生更新和滞后的迭代。教育者在传授教育内容时，要选取受众关注的热点事件和流行趋势，从思想政治教育视域把握受众对于事件演变的价值取向，以案促育，培育受教育者的思维和视野，把握社会发展演变规律，增强对于思想政治教育的认识。第三，内容要体现生活化。人民的大众的文化才能真正深入人心，发挥好思想政治教育育人的本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在内容选择上要用生活故事、讲生活语言、传递生活智慧。网络平台受教育主体的受教育程度具有显著差异，因此，选择通俗化的方式与内容，对专有名词和生僻学术知识进行“释义”，才能激发受教育者接受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动性，增进思想政治教育的感染力。
4.3. 完善协同互动机制 构建和谐网络社会生态
网络空间场域是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立德树人功能全新的主阵地，也是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试验田，打造数字强国、构建和谐稳定的网络社会生态是新时代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转化进程中，更应该注重实现空间形态的现代化发展[6]。铸就天朗气清的和谐网络社会生态堡垒，需要联动多方主体，明晰主体责任，完善协调互动机制，形成“一股绳”合力，才能治理好网络空间的思想政治教育“乱象”。其一，政府作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顶层设计师，要加强政策引导，织好网络安全法律网，保障网络警察人员队伍，构建良好网络教育氛围。网络信息安全是思想政治教育得以在网络空间发展的基础，通过法律法规明确网络言论和数据安全的主体责任和处罚力度，厘清责任认定和判别方式，发挥法律法规警示性和兜底性作用，从根本上杜绝发表网络不当言论和倒卖、盗用、滥用个人隐私等钻法律空子行为。其二，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生产者作为直接参与者，要树立正确的价值取向和法律意识，加强自身文化修养。内容提供者要强化对网络安全的认知，保持“不敢、不能、不想”发表不当言论和传播不当价值取向的自觉意识，规范内容创作的合理合法性；同时，通过学习最新理论成果，不断丰富知识储备，提升自身素养，创作优质的满足受教育者需要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其三，网络平台作为媒介提供者，要完善内容审核机制和安全管理制度，强化平台内部监管，做好保驾护航第一步。网络平台监管部门加强自身队伍建设，组建具有甄别能力的监管人员，防范利用网络技术从事信息犯罪行为；加强信息实名管理，规范网络言论与网络交易，维护平台网络社会生态。其四，受教育者要提升内容甄别能力和信息安全素养。尤其是高校应该发挥主战场作用，通过开展网络安全专题讲座、知识竞赛、开设主题课程等，引导受教育者在海量信息中挑选高质内容，正确运用网络平台以实现思政教育功能和数据安全的统一。
5. 结语
以网络为虚拟场域的生成，显著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空间转化进程，为思政“立德树人”教育实效的发挥注入了新动能。但这一进程中，网络空间孕育着全新变量，不可避免给思想政治教育带来新的发展挑战。为了更好实现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转化的深度融合，必须要发挥主动性，寻本溯源，从思想政治教育空间转化内外动力出发，弥合现实困境，不断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转化中守正创新，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迈向新的发展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