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研究内容和方法
“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从一个特定的角度表达着人们的思想意识的变化，同时更是它的主要创造和使用者——青年网民用来参与社会生活，关注现实问题，表达自己人生思想的载体。“人生态度型”网络用语可以透射出青年学生的思想，具有深刻的思想价值意蕴。
本文运用内容分析法、语料分析法、对比法、问卷分析法等方法，检索2019~2023年国家语言资源监测与研究中心“汉语盘点”“咬文嚼字”等权威机构和刊物等颁布的十大网络词语盘点，筛选出能够反映人生态度的词汇，汇总至表1。
Table 1. Summary of “Life Attitude Type” Internet buzzwords from 2019-2023
表1. 2019~2023年“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汇总
2019 |
××千万条，××第一条、柠檬精、996、我太难/南了、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断舍离 |
2020 |
人民至上，生命至上、逆行者、飒、后浪、内卷/卷、凡尔赛文学 |
2021 |
野性消费、破防、躺平 |
2022 |
踔厉奋发，勇毅前行、新赛道、烟火气、拿捏、精神内耗 |
2023 |
双向奔赴、特种兵式旅游、现眼包、搭子、多巴胺××、情绪价值、质疑××，理解××，成为×× |
并在研究前选取网络平台志愿者共100名发放问卷，填写结束后统一回收分析所获数据，研究网络流行语的语用功能，以量表形式调查语用失误情况，并探究其成因。问卷调查了最不喜欢的网络流行语以及不喜欢该流行语的原因，汇总成图1、图2。
2. “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变异的类型与规律
2.1. “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变异的类型
2.1.1. 词形变异
“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的词形变异形式主要以缩略形式与词缀为主。
一种是缩略。由于网络流行语语域的特殊性，网民本着一种趋简化、高效化的目的，逐渐开始使用缩略语，体现了沟通所遵循的经济原则。以“996”为例，“996”一词是“早上9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一周工作6天”的工作制度的缩略语，同时也是中文与数字符号的融合。
另一种是词缀。如“多巴胺××”，“多巴胺”是一个类前缀。瞿秋白(1931)认为“民族主义”一词中的“主义”，“资本家”一词中的“家”是一种新式的字尾、“非资本主义”中的“非”字为“新式的字头”；吕叔湘(1979)提出根据构词位置的不同，存在“类前缀”和“类后缀”的概念[1]。多巴胺本义是
Figure 1. The most disliked Internet buzzwords in the survey
图1. 调查中被认为最不受喜欢的网络流行语
Figure 2. Reasons for not liking the chosen Internet buzzwords
图2. 不喜欢所选网络流行语的原因
一种化学物质，其水平和平衡对人的健康和幸福至关重要。“多巴胺穿搭”走红后，“多巴胺”引申出“快乐因子”的含义，作为前缀表示某事物使人心情愉悦积极的一切人事物，如“多巴胺景区”“多巴胺漫步”“多巴胺饮食”“多巴胺休假”“多巴胺老师”等。
2.1.2. 语义变异
一是语义扩大。语义扩大指某些词语在使用过程中，扩大了其本身所涵盖的对象范围。如，“躺平”本义为身体平卧、横倒，自2020年贴吧首次出现“躺平生活”和“躺平哲学”之后，“躺平”一词就扩大指一切可以外在表现为“躺平”的状态：如最近状态不佳，感到疲惫，想要躺平放弃挣扎，不想做任何事情。“躺平”还隐含了“平”字自带的“舒缓”“心平气和”的心理状态，由此发展为躺平指代休息后，放弃努力、放弃奋斗的心理状态。
二是语义转移。语义转移指用来表示某对象的词转用于指称与之相关联的另一对象。如“凡尔赛”一词，本义是法国巴黎的卫星城以及伊夫林省省会，曾是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行政中心；而“凡尔赛文学”中的凡尔赛一词出自漫画ip《凡尔赛玫瑰》，指其中华丽的风格。在网络用语中，其语义转移为对自己优越生活的不经意炫耀。
三是感情色彩义变异。网络用语中，感情色彩的变异是变化程度最大、最明显的一种变异，由于网络的快速发展、热点事件不断更替，网络流行语的风格以及倾向性也在不断变化，有时情感意义会多次更替。又如“拿捏”，从本义“要挟、刁难”到延伸义“把握、掌握”再到流行语中“形容一种了如指掌的把控感”的转变过程中，感情色彩完成了从贬义到中性再到褒义的转变，有时还会带有诙谐幽默的成分。在网络上，“拿捏”常与手势表情包共同使用，使语言更加轻松有趣[2]。
2.2. “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变异的规律
语义变异速度快、次数多、类型复杂。同一个词语的语义变异有时很难归类，在使用过程中，网络流行语拥有比传统语言更强大的语义变异能力。例如，“内卷”一词经历了语义转移、先缩小、再扩大，以及情感色彩的转变多种变异形式、多次变异方向。“内卷”本义是学术词语，原指一类文化模式达到了某种最终的形态以后，既没有办法稳定下来，也没有办法转变为新的形态，而只能不断地在内部变得更加复杂的现象，是中性词汇。其出现初期被使用在具体的场合如学校和职场，语境中常常是贬义色彩，指努力的“通货膨胀”。现在已经被适用于几乎所有社会场合，词义逐渐转移，与“非常努力”“压力大”接近，在口语中的色彩有时也由贬义慢慢转向中性，甚至转向褒义[3]，但在语用中，它往往又会出于主动不礼貌的动机，被贬义使用。
与汉语中的典故和习语等具有相同的特点，网络流行语同样也倾向于在语义变异中采用具体来表示抽象。如“996”，本义用具体的天数来象征工作制度，此后在变异过程中逐渐变成象征对劳动者压迫、所有不合理的工作制度的统称，不是严格的“早上9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一周工作6天”、但对人身心压力很大的工作制度也被网民代以996之称；又如“多巴胺××”，在语义变异的过程中，“多巴胺”一词已经不仅仅指一种化学物质，而是“使人心情愉悦”甚至是“活力”的意思了。网络流行语从模因论的角度来说，如同汉语中丰富的典故一般，在使用过程中具有引用性、复现性，其语义变异现象往往采取具体表示抽象的方法使其获得广泛的使用性和交际性，以此满足语用的需要[4]。
3. “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的语用功能
问卷调查结果显示，一部分人(31人)主要在线上使用“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而大部分人(63人)会在线上和线下都使用这些流行语，见图3。
Figure 3. The occasions in which the respondents used Internet buzzwords
图3. 调查对象使用网络流行语的场合
这说明，“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在保持它本身自主的交际场所网络以外，已经广泛进入了人们的生活口语交流中。“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由于其特殊的自身含义，表达了使用者对人生与世界的态度，与现实生活有较强的相关性和交互性，因此语用场合比一般网络流行语更广泛，语用功能也有自己的独特性。
3.1. 身份标记功能
特殊的网络流行语包含很多与正常口语规则不同的词汇，体现了语言使用上的社会方言差异。在新潮的同时，使境遇不同的网民能够用相同的语言共享相同的心情，而这常常是现实生活中的语言无法做到的，这无视共聚量，增强了网络使用者的归属感。这表明，“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具有身份标记的功能，在表达相同的意义时，人们往往会选取不同的表达，对于正常生活中不使用网络流行语的人来说，这些流行语标记了使用者的“网上冲浪”身份；相对于不常使用网络流行新型词汇的中老年群体，它则标记了使用者的青年身份。
例如，同样是表达想要放松的意义，不常上网的人或是中老年群体选择“身安不如心安，心宽强如屋宽”“等闲不管人家事，也无烦恼也无愁”等熟语，中青年人和网民则选择“躺平”这一词语，这一词语在网络上衍生出的新义对于不使用网络的人来说是陌生的，如果选用了这一共同的词语，交际双方在人际关系上就会产生亲切感、归属感。此外，中国传统文化不提倡面对困难屈服不作为的态度，因此躺平这一词语很少受到中老年人的赞许，那么它便可以标记使用者的青年身份，体现的是年轻人对人生态度的新理解。
可见，网络流行语的背后具有特色鲜明的文化背景，使用者在使用它们的同时，也标记了自己的身份。
3.2. 主观评价功能
主观评价功能的产生是由于网络的匿名性和自主性，每名网络用户都拥有表达自我观点的自由，因此在语用中相同的网络流行语常常被使用者附加不同的感情色彩，用以进行主观评价。
例如：
(1) 小明把他女朋友“拿捏”了。
(2) 小明把他女朋友的胃“拿捏”了。
两个例句中都使用了“拿捏”这一流行语，同样表达了“掌握”“自信”“程度高”的语义特征，但作者对于话题主人公“小明”的态度不同显然通过“拿捏”一词体现出来：在例句(1)中，“拿捏”一词表达了对小明的不满、指责意味。当“拿捏”一词用于形容两个人的关系和感情时，不少人认为潜台词是一方把自己摆到了极高的位置俯视对方，反映人际关系的不平等及态度的轻浮随意，暗示两人之间是玩弄者和被玩弄者的关系。而例句(2)中，则是称赞小明的厨艺高超。究其根本，还在于“拿捏”一词的贬义色彩和语义指向，本义“对待事物物品的把握”仍牢牢印在人们心中，因此对这个词语的主观使用体现了作者极强的个人评价倾向，故而这两个例句在表述时，后者更让人感到会心一笑。这也是网络流行语的主要语用功能之一，即通过相同词语的灵活使用表达使用者不同的主观看法。
3.3. 幽默功能
网络流行语大多具有诙谐幽默的特色，而“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则着重借用这种幽默色彩来处理人们对于人生直接的态度，可以在特定语境达到最佳交际效果。这可能违背了一些得体准则或礼貌准则，但产生的交际效果更佳，能更强烈地传达使用者对人生态度的表达。如，“野性消费”是对“理性消费”一词的反义创造，野性一词是叛逆的、不驯顺的，作为褒义词“理性消费”的反义词理论上来讲也应该是一个贬义词，但在使用过程中，由于依赖于赈灾语境、使用指示的语用视点等，这一词语并不简单地代表“不理性消费”，而是具有了贡献民众力量的正面含义，这一明贬实褒的语言形式赋予了这个词语独特的幽默特征。
又如，“破防”一词取自游戏术语，本身带有轻松性、娱乐性，用这种娱乐性质来消解其含义中“心理防线被击破”的低落严肃的情感色彩，其使用多带有自嘲、嘲笑性质，对于听话人来说不一定礼貌，但不能因此说他不得体，而是传达出诙谐幽默的感觉，带有自我开解的意味。这种自贬幽默也帮助使用者争取“面子”，即为自己挣得在公众中的个人形象的意图。
4. “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的语用失误情况：以“飒”“内卷”“躺平”为例
“语用失误”(pragmatic failure)最早由Thomas在1983年提出，她认为人们无法正确理解说话者的话语，由此造成的交际失败的情况即语用失误，是人们在语言使用中常见的问题。她进一步将语用失误划分成“语言语用失误”(pragmaliguistic failure)和“社交语用失误”(sociopragmatic failure) [5]。前者限定于不同族群语言之间的失误，而后者则和Thomas没有考虑在其中的“语言运用错误”(performance errors)共同构成了语内语用失误的主要类型。网络流行语作为一种反传统的新生语言形式喷涌而出，使用范围广、频率高、基数大，跨文化现象多，这就不免导致语内语用失误现象频生。调查结果显示“飒”“内卷”“躺平”是调查对象最不喜欢的网络用语，不喜欢的原因主要是影响语言表达、不喜欢盲目从众、传播负能量、与现实情况不符。从语用失误的角度，本文进行了分类分析，并深入分析其背后的社会文化因素。
4.1. 语用失误情况分类
4.1.1. 语言运用错误
语言运用错误是人们在使用网络流行语时因为遣词造句的不正确造成的失误。网络流行语的显著特征是突破传统语言符号能指与所指之间的约定俗称用反常规的表达突破原有的种种规范与限制，往往杂糅使用字母，数字等符号、谐音缩略等手法[6]。使用上也具有灵活性，使得其在丰富了人们语言交际的同时，大大打乱了传统语言习惯，用于口语中影响表达，导致语用失误。语言语用失误又有以下几种表现。
一是词语更新导致的语言语用失误。以与影响表达相关度较高的“飒”为例，2020年以前，“飒”多与“飒”“然”“爽”字结合出现，极少单独出现。即使是2020年至2022年4月这一时间段内，《人民日报》微信公众号标题也仅统计到21个出现“飒”作为独立成词语素运用的标题。这与“飒”近年来才从不能独立成词的语素转变为能独立成词的语素有关。不少人表示自己会识别读出“飒爽”，但当“飒”字单独出现时却会忘记它的读音，更很少会去单独运用“飒”字。语素独立造成的对传统词语的更新，导致了人们无法正确理解、正确运用网络流行语，由此交际失败。
二是歧义导致的语言语用失误。以意义变异速度快的“内卷”和矛盾争议多的“躺平”为例，“内卷”一词的意义从“负面无意义激烈竞争”扩大为“激烈竞争”，再转移为“无效过分努力”，再次扩大为“过分努力”甚至仅指“努力行为”(无论有效与无效)。其“恶意性”“无效性”的程度在逐步降低，更多地偏向于“对自我严格要求，提升自我能力”的内涵。而“躺平”也由于在运用过程中衍生出了“自暴自弃”和“无为而治”两种情感色彩完全不同的义项，对于“躺平”一词的不同定义，让这一流行语的使用经常违背合作原则的方式准则，导致歧义。这种词语本身意义模糊或有歧义的网络流行语很容易引发交流的困惑。
4.1.2. 社交语用失误
“社交语用失误”指不了解或不能准确把握或忽视交际双方的社会、文化背景差异和交际规约而导致语言形式选择上的失误，主要是由于社会文化差异，如不同的社会文化规则、社会距离、禁忌语、价值观等引起的，是跨文化交际时对社会文化因素的评估不匹配造成的[5]。网络流行语使用场所多样化，使用人群多元化，导致在语内语言环境中仍然形成了跨文化交际语境，从而引起了社交语用失误情况，具体细分以下几种情况。
一是人生态度价值观的不同导致的社交语用失误。“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表达自媒体使用者对于人生态度的主观反映，随着近年网络的发展，个人的观点和态度百花齐放，多态并现，相互矛盾也不可避免地产生。这有关说话人具有的不同的语用身份，由于受制于社会、阶层较为固化，语用身份难以被简单突破。但其又依赖于语境，可以时刻转换，具有动态可变性[7]。语用身份的建构影响了人生态度的冲突，进而影响使用者的流行语选择。仍以争议较大的“躺平”为例，王庆峰(2021)在南方日报发表《“躺平”可耻，哪里来的正义感？》一文，认为躺平是可耻的，年轻人应该要奋斗，这样才能称得上是幸福人生。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躺平无罪：“躺平”更多的是一种人在遇到困难时表达自己的一种渠道。(《央广网》2022年5月2日)这其中包含的不能简单地论断为年轻人与中年人、或是学生与社会人的不同，而是两种文化之间的互相冲击。
二是社会距离不同导致的社交语用失误。例如，许多人反映在日常生活中“内卷/卷”一词已经被附加了令人无所适从的言外之意，“躺平”亦然。如：“在学四六级啊？这么卷？我都躺平了。”其意实为将一切努力行为统称“内卷”，并指责对方的努力、暗示对方停止努力，保持“躺平”状态。这是一种十分消极的言外请求，然而迫于交际关系或“面子”等因素，人们在反感的同时，却又往往感到难以直接拒绝这类请求。这种语用误用进而造成了对于该流行语整体的反感。由于社会距离感的差异，在语言使用中产生社交语用失误的情况也并不少见，部分人感到网络流行语已经打破了自己的正常社交距离。
4.2. 语用失误反映的社会文化
4.2.1. 听话人的社会心理
一是自我价值观心理。指根据听话人自己的价值判断理解话语的心理类型。自我价值观心理对言语理解的影响表现为对具有评价意义、褒贬意义的词语根据听话人价值观作理解，主要是把褒义词语或者中性词语理解为贬义词语，从而误解了说话人，如对“躺平”一词的误解。
二是自我防卫心理。指由于戒备、忌讳或自认为理亏等原因把褒扬白己的话、对自己有利的话理解为讽刺自己、对自己不利或有害的话或者把对自己无害的话误认为对自己有害的话、把与己无关的批评当作批评自己的话的心理[8]。 “内卷”一词的语用失误是很好的例子，听话人由于潜意识中不希望自己的努力显得过分、不合群，会下意识地希望别人不要太关注自己的努力行为，因此被评价“卷”“内卷”时，即使对方持有的仅仅是“努力”义项，听话人也倾向于认为对方持有“过分努力”/“无效努力”义项，认为这是对自己的嘲讽，进行心理上的自我防卫。
4.2.2. 社会文化背景
第一，中国高语境的社会背景是语用失误现象频繁出现的一大原因。在高语境文化中，集体的和谐和幸福比个人的成就更重要。微妙或未说出口的线索既让人们保持和谐关系，又是维护面子文化的技巧[9]。网络流行语随着网络社会的迅速发展、世界互联概念的发展，逐渐进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本来只关注当下信息的网络流行语在这一过程中开始与传统语言接轨，具有越来越多的弦外之音，需要根据上下文(context)进行更丰富的信息理解。在网络流行语流行传播过程中，个体为了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或受到他人的关注，选择了意蕴丰富的手段使用流行词语，实际上对流行语进行了“再创作”，对结合上下文与语境的要求进一步提高，语用失误的现象也愈加普遍。
第二，网民结构的变化导致社会心理文化冲突。根据CNNIC发布的《第52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统计，截止2023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7.77亿，40~59岁网民群体占比提升至34.5%，互联网进一步向中年群体渗透，而这一群体正是伴随改革春风成长起来的70后、80后，思维活跃、关注自我素质的提升，并继承了上一辈中国人的踏实勤恳的作风。而青少年群体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已经与这一辈中年人产生了一定的文化差异。随着社会竞争的加剧和工作压力的增大，越来越多青年人对生活的困难产生束手无策的态度，而面对这一态度，他们所寻求的出路可能会使一辈子勤劳认真的人无法认同。
5. 结语
当代社会，网络与现实生活联系愈发紧密，网络已成为人类社会普遍的交往场所之一，人们使用网络流行语来表达人生态度比比皆是。文章考察“人生态度型”网络流行语的变异模式，并联系结果结合问卷调查进一步探究语用功能、语用误用的现象与成因，意图为网络语言空间的规范化与多元化做出理论参考，以期促进网络流行语的交际效果和未来发展。
基金项目
江苏师范大学2023年校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项目编号：XSJCX14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