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密不可分，两者相互作用的同时，其相似性和共通之处是其借助“复制”传播的原理，即两者都携带着模因的特质。由此，从模因论的视角，有助于理解英语动物词汇中的隐喻模因是如何与性别文化相互推动和发展的。
2. 模因：文化传播的基因类比
模因论由理查德・道金斯在其著作《自私的基因》中首次提出，用于描述文化信息的传播方式，类似于基因在生物进化中的作用。模因可以是任何能够被模仿并传播的文化单位，包括语言、故事、歌曲、习俗、网络梗等。在语言中，模因的传播对文化的传承和演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就像基因决定生物的特征和发展一样，模因也在一定程度上塑造和影响着文化。
2.1. 模因的传播机制
模因的传播涉及一系列复杂且相互关联的过程，包括同化、记忆、表达和传播四个关键阶段[1]。
在同化阶段，个体接触到外界的模因信息时，需要将注意力聚焦于该模因，并理解其蕴含的意义，从而将其纳入自身的认知框架。这一过程如同信息的初步筛选与接纳，只有成功被个体注意并理解的模因，才有机会进入后续阶段。进入记忆阶段后，被同化的模因在个体的记忆系统中寻找存储位置。模因在记忆中的留存时间和强度对其传播效果起着关键作用。如果一个模因能够在个体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记，那么它在后续的交流互动中就更容易被提取和运用。表达阶段，指的是将存储在记忆中的模因通过语言、行为、艺术作品等形式呈现于外部，使其能够被他人所感知。语言作为模因传播的重要媒介，人们通过言语交流将脑海中的模因表达出来，如使用新学的词汇、短语或句式进行对话。最后，表达出来的模因借助各种传播媒介，实现从一个个体向其他个体的传递，从而完成一轮完整的传播过程。随着传播的不断进行，模因在社会中广泛扩散，影响着更多人的认知和行为。
2.2. 模因的传播特性
模因的特性不仅左右着模因在文化环境里的传播路径与广度，更对文化的演进产生深远影响。深入探讨模因传播特性，有助于洞悉文化传播的内在逻辑。
2.2.1. 复制性——模因传播的第一特性
复制性是模因得以传播的第一特性，它使得模因能够在文化环境中大量繁殖和扩散[2]。类似于基因的自我复制功能，模因通过不断被模仿和重复，实现文化信息的传递与传承。在语言领域，这一特性表现得尤为明显。这种复制保证了模因所携带的文化信息能够稳定地传递下去，使得特定的文化观念和表达方式在社会群体中得以延续和强化。通过复制，模因在不同的语境和个体之间建立起联系，形成文化传播的链条，从而推动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2.2.2. 变异性——模因传播中的动态演变
尽管模因具有复制性，但在传播过程中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而发生变异。社会文化的变迁、地域文化的差异、个体认知水平的不同以及传播环境的变化等，都可能促使模因在传播过程中发生改变。这种变异性为模因的传播带来了动态演变的特性，使其能够适应不同的文化环境和社会需求。这种变异不仅丰富了模因的内涵，也使模因能够更好地反映社会文化的动态变化。
2.2.3. 选择性——模因传播的筛选机制
在模因的传播过程中，存在着一种自然的选择机制，并非所有的模因都能在传播过程中成功留存并广泛传播[1]。那些与社会主流文化价值观相契合、能够满足人们实际需求或具有较强吸引力的模因，更有可能在传播竞争中脱颖而出，被更多人选择和传播。相反，与社会主流观念相悖、缺乏实用价值或传播难度较大的模因，则可能逐渐被淘汰。
3. 语言中动物词汇的隐喻
隐喻被看作是人类认知世界、构建概念以及表达思想的一种基本方式，它深深扎根于人类的认知模式之中。其核心运作机制体现为跨域映射，即将人们所熟悉且具有丰富感知经验的概念，映射到相对抽象、难以直接理解的概念上，进而达成意义的拓展与新语义的生成，动物词汇隐喻正是这一机制在语言实践中的生动体现。
3.1. 动物词汇隐喻的类型
人类在长期与自然环境的接触和互动过程中，对各种动物形成了直观且相对固定的认知，这些动物所展现出的外貌特征、行为习性以及在文化传统中所积淀的象征意义等，共同构成了动物词汇隐喻的源域素材。
3.1.1. 描述性格特质的隐喻
性格特质隐喻是英语动物词汇隐喻的重要类型之一，它基于人类对动物性格特征的长期认知与文化积淀，将动物所具有的典型性格特点映射到人类性格的描述中。动物在自然生态中的行为模式与习性，经过文化的渲染与传承，被赋予了特定的性格寓意，成为描绘人类性格的生动语言素材。
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动物所代表的性格特质存在一定差异，但也有共通之处。在英语文化里，诸多动物词汇被广泛用于隐喻人类性格[3]。英语中“fox”一词，其在自然环境中展现出的机灵、狡黠行为，在英语使用者的认知中逐渐固化为一种性格标签，常被用来隐喻人类的狡猾、精明。通过这种隐喻方式，说话者能够以简洁而形象的语言，传达出对人物性格细致入微的刻画，让听众或读者借助对动物形象的熟悉认知，迅速理解所描述人物的性格特质。
3.1.2. 描述行为的隐喻
人类在与动物共同生存的漫长历程中，逐渐察觉到动物行为与人类特定行为之间存在着诸多相似之处。这种相似性成为了行为隐喻诞生的基石，使得人们能够借助动物行为隐喻，更为精准、生动地表达人类行为所具备的某些特征[4]。
在英语语言体系中，部分表达通过将动物的行为与人类行为建立联系，以实现对人类行为的形象化表述。比如，猴子在大众认知中，常常以活泼好动、充满嬉戏性的形象深入人心。人们将二者建立起类比关系，通过类比，英语中“monkey around”不仅生动地勾勒出人类此类行为的外在表现，更将猴子行为所蕴含的活泼、无序特质融入其中，使得人类行为的描述更加鲜活、具体。行为隐喻的存在，在语言与人类认知之间搭建起一座桥梁，让我们能够借助动物行为这一具体、生动的媒介，更好地理解和表达人类自身复杂多样的行为。
3.1.3. 描述社会角色的隐喻
社会角色隐喻是以动物在自然界或文化语境中的角色定位为基础，类比人类社会中的各种角色。动物在其生态环境中的地位、职责以及在人类文化中所承载的象征意义，使其与人类社会角色之间形成了一种潜在的对应关系。
不同文化对于动物与社会角色的映射关系既有相似性，也存在因文化差异导致的独特性[5]。在英语文化中，某些动物词汇被用来隐喻人类社会角色，如“queen bee”(蜂王)，蜂王在蜂群中处于核心领导地位，掌控着蜂群的诸多活动，这一角色特点使其常被用于隐喻人类社会中处于领导地位，尤其是在团队或群体中具有决策力、组织力的女性角色。通过此类对社会角色的隐喻，语言能够更生动地传达出人物在社会结构中的位置与作用，同时也蕴含着文化对该角色的价值判断与社会观念。
3.2. 动物词汇隐喻的功能
动物词汇隐喻在语言表达中发挥着诸多重要功能，这些功能使其成为了语言系统中极具活力与表现力的元素，同时也为文化内涵的承载与传递搭建了有力的桥梁。
3.2.1. 丰富语言表达
语言的丰富性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多样化的表达方式，动物词汇隐喻凭借动物世界丰富多元的物种及各自独特的属性，极大地拓展了语言的表意空间。在日常交流、文学创作以及各类文体中，动物词汇隐喻的运用屡见不鲜，为避免语言的单调和平庸提供了丰富的选择。如形容一个人跑得快，英语里常用“as fast as a hare”，与中文“跑的像兔子一样快”相似。通过借助动物鲜明的特征，将其与人类的行为表现相联系，创造出了丰富多彩且形象生动的语言表达方式，使得相同的语义内容能够以多种富有创意的形式呈现出来，满足了人们在不同语境下准确、生动表达的需求[6]。
3.2.2. 增强语言形象性
抽象概念往往难以在人们脑海中形成清晰直观的印象，而动物词汇隐喻能够巧妙地借助动物形象所具备的鲜明可感性，将抽象的描述具象化，让语言表达变得鲜活起来，仿佛一幅生动的画面展现在受众眼前。动物词汇隐喻通过将抽象的情感、状态等转化为具体可视的画面，增强语言表达的形象性[7]。比如用“hawk”(鹰)来形容人的目光锐利，鹰所具备的敏锐视觉特征，能让受众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相应画面，真切感受所描述人物眼神的犀利特质，进而引发情感共鸣。
3.2.3. 传递复杂细腻意义
动物词汇隐喻还是传递复杂、细腻意义的有效手段，它能够依据不同的语境和情感需求，巧妙融入各种情感色彩和文化内涵，使语言承载起更为丰富的信息，展现出说话者微妙的态度、意图以及深层的文化观念。中文里“勤劳的小蜜蜂”，常用于隐喻勤劳之人，传递积极情感，英文中则有“as busy as a bee”用于表达忙碌的状态。与之相反，“懒虫”则带调侃、批评意味，形容懒惰之人。这类动物词汇隐喻使语言深入情感与文化层面，细腻表达复杂意义，提升交流的生动性与深度[8]。
4. 动物词汇与性别文化的内在关联
语言作为文化的载体，如同一个微观宇宙，映射出社会文化的方方面面，而动物词汇，作为语言词汇体系中的独特成员，以隐喻等方式，生动且深刻地反映着性别文化的内涵与变迁。
4.1. 语言对性别文化的反映
语言与性别文化之间存在着深度交织、相互依存且彼此影响的紧密联系，在整个社会文化生态中，语言扮演着性别文化的重要呈现媒介这一角色，是我们洞察性别文化内涵、传承演变轨迹以及不同文化间差异的关键窗口[9]。
在英语的日常用语和表达习惯中，性别文化的影子无处不在。如“女汉子”一词的流行，反映了现代女性突破传统性别角色束缚，展现出独立、坚强等特质。该词经大众频繁使用，得到社会话语体系的认可，改变了人们对女性形象的固有认知，推动性别文化向多元、包容方向发展，凸显了语言塑造性别文化的强大力量[10]。
4.2. 性别文化对语言的影响
语言不仅是性别文化的反映者，更是积极的塑造者。它并非被动地承载文化，而是主动参与性别文化的构建。随着性别文化观念的转变，新的词汇不断涌现以适应这种变化。性别平等意识的增强则促使语言中出现更多中性化的词汇，以避免性别歧视。比如，“chairperson”逐渐取代“chairman”，“firefighter”代替“fireman”，这些词汇的变化反映了性别文化对语言的直接影响，体现了社会对性别平等的追求。同时，性别文化的变迁也导致传统词汇语义的演变。一些原本带有性别刻板印象的词汇，在新的文化语境下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4.3. 英语动物词汇隐喻中性别文化的表现
在英语文化中，部分动物词汇隐喻常被用来构建男性形象，传递着社会对男性的性别角色期待和性格特质认知。“lion”一词，常被视为勇敢、威严与领导力的象征，其在自然界的王者地位与传统观念中男性在社会中的主导角色相呼应。这种隐喻随着各类媒介的传播，不断强化男性作为力量与权威象征的性别文化观念。
另一方面，英语动物词汇隐喻也勾勒出女性形象的独特轮廓，体现了特定的性别文化内涵。“cat”一词常与女性的温柔、娇俏、神秘特质相关联，其优雅的姿态、轻柔的动作以及时而独立时而亲昵的性格特点，与传统观念中女性的温柔形象相契合；再如“dove”则象征着女性的和平、善良与温柔，如同鸽子在文化中一直作为和平的象征，其温和的形象与人们对女性善良、温柔的期待相呼应，进一步塑造了女性在性别文化中作为和平与善良化身的形象。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性别文化观念的演变，这些传统的动物词汇隐喻也在发生变化。一些原本带有性别刻板印象的隐喻逐渐被重新审视和解读，其内涵得到拓展或转变，以适应新的性别文化观念。许多原本用于形容男性的动物词汇隐喻，在现代语境中也可用于描述具有类似特质的女性，打破了传统的性别界限，反映了性别文化的动态发展与语言的适应性变化。这种演变体现了语言与性别文化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塑造的紧密关系。
5. 基于模因论视角探讨英语动物词汇隐喻对性别文化的塑造
模因论为深入探究英语动物词汇隐喻与性别文化的关系提供了一个全新且富有洞察力的视角。即通过模因论的复制性、变异性和选择性探析英语动物词汇隐喻如何在性别文化的塑造过程中发挥作用。
5.1. 模因复制性驱动下的双向互动
在英语动物词汇隐喻与性别文化的关系中，模因的复制性促成了两者之间的双向互动。一方面，特定的文化土壤为英语动物词汇隐喻模因的产生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孕育出众多与性别相关的隐喻模因；另一方面，这些隐喻模因在不断复制传播的过程中，又进一步强化了既有的性别文化观念。这种双向互动形成了一个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动态过程，深刻地影响着英语语言文化中性别文化观念的传承与发展。
5.1.1. 文化土壤孕育隐喻模因
文化是隐喻模因诞生的肥沃土壤，诸多文化元素共同作用，赋予了英语动物词汇丰富的隐喻意义，这些隐喻与性别文化紧密相连。
在西方文化中，许多动物在传说和神话里被赋予了独特的性格与象征意义，民间传说和神话故事作为文化传承的古老形式，为动物词汇隐喻模因的形成奠定了基础。依据模因的复制机制，这些传说和故事在代际传承和人际传播中反复被讲述，动物所承载的隐喻意义借此稳固复制。如古希腊神话中，天鹅与音乐、诗歌和艺术之神阿波罗的关联，使“swan”一词蕴含的优雅、高贵与才华的隐喻意义在文化中广泛传播，尤其与女性的高雅气质和艺术天赋相联系，强化了动物与特定性别特质的语义纽带，成为隐喻模因在文化中传播的生动例证。此复制过程不仅传递信息，更传承文化概念，让特定隐喻模因在文化土壤中扎根。
5.1.2. 隐喻模因强化性别文化观念
隐喻模因凭借其复制性，通过不同媒介与社会场景广泛传播的过程中，有力地强化了性别文化观念。受众在接收信息的过程中，会对其中的隐喻表达进行吸收与模仿，这一过程实际上就是隐喻模因在受众个体层面的复制。随着众多受众对这些隐喻表达的接受与模仿，隐喻模因在社会范围内实现大量复制，从而在公众意识中进一步加深了性别文化观念的烙印。
5.2. 模因变异性对性别文化观念的重塑
在英语动物词汇隐喻与性别文化观念的复杂关联中，模因的变异性如同催化剂一般，促使动物词汇隐喻模因发生多维度的变化，进而引发性别文化观念的重塑，推动其向更符合时代发展需求的方向演进。
5.2.1. 动物词汇隐喻模因的变异表现
随着社会对性别角色认知的不断变化，动物词汇隐喻的语义不再被传统定义所束缚。传统文化中，许多动物词汇隐喻有着明确的性别指向，承载着特定的性别文化模因，如前文提到的“lion”，随着性别平等观念作为一种强大的文化模因在社会中广泛传播，人们对性别角色的认知逐渐摆脱刻板印象。因此，“lion”的语义范畴开始延伸，在描述女性领导者展现出卓越的领导才能与无畏勇气时，也会使用“lion”这一隐喻，如“a lioness in her industry”(她是所在行业的女中豪杰)。
动物词汇隐喻模因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文化背景下，其携带的情感色彩并非一成不变。在过去的文化语境中，专门用于贬低女性的词汇“vixen”(雌狐、泼妇)，带有强烈的性别歧视色彩，是传统性别文化中负面模因的典型代表。在现代语境中，“vixen”可能会在一些幽默、调侃的情境下使用，情感色彩趋于中性，甚至在某些情况下，通过重新诠释，赋予其积极的一面，如形容女性的泼辣是一种果敢、有主见的表现。
基于性别角色的固有观念，动物词汇隐喻的使用范围存在明显的性别界限和语境限制，形成了特定的使用范围模因。即随着女性在社会各领域参与度的提升，原本与男性特定特质紧密相连、使用范围局限于男性相关场景的动物词汇隐喻，其应用范围逐渐扩大到女性相关场景；另一方面，那些强化性别刻板印象、与现代性别平等及多元文化观念相悖的动物词汇隐喻，在现代语境中的使用频率大幅降低，使用范围逐渐缩小。
动物词汇隐喻模因在语义、情感色彩及使用范围方面的变异，是模因论中模因变异性在语言与性别文化领域的生动体现。这些变异并非孤立发生，而是与社会发展、文化变迁以及认知演进相互交织，深刻反映了动物词汇隐喻模因对社会文化环境变化的适应性调整，为进一步探讨其对性别文化观念的重塑奠定基础。
5.2.2. 变异驱动下的性别文化观念重塑
动物词汇隐喻语义的拓展，丰富了社会对性别角色的认知。当传统男性特质的隐喻同样适用于女性时，打破了传统性别刻板印象对女性角色的限制，促使人们重新审视性别角色内涵，认识到性别特质并非绝对，而是可在不同性别中共存。动物词汇隐喻情感色彩从消极转向积极或趋于中性，对消除传统性别文化中的偏见与歧视具有关键意义。原本贬义的隐喻转变为中性或褒义，意味着社会对特定性别角色的重新认可与尊重。使用范围的拓展打破了传统性别角色的固定模式，鼓励个体在行为和性格表达上更加自由，摆脱传统性别观念的过度束缚；而使用范围的收缩则体现了对传统性别刻板印象的反思与修正，使性别文化观念更契合现代社会的多元价值观。
5.3. 模因选择性对性别文化的雕琢
模因论中的模因选择性表明，在文化传播过程中，模因并非随机扩散，而是面临着诸多因素的筛选，只有那些符合特定条件的模因才能成功传播并留存。英语动物词汇隐喻作为一种文化模因，其传播同样受到社会文化环境、传播媒介以及受众等多方面因素的筛选与影响。
5.3.1. 隐喻模因的筛选
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蕴含着特定的性别观念，那些与主流性别文化价值观相契合的动物词汇隐喻模因更易被保留和传播。例如，在强调男性阳刚、女性温柔的传统社会文化中，具有此类性别特质指向的动物词汇隐喻模因会在语言使用中频繁出现并逐渐稳固。相反，与主流价值观相悖的隐喻模因则可能被边缘化。人类的认知倾向于简单、直观且易于理解的信息。因此，那些能够简洁明了地表达性别相关概念，并且与人们已有认知结构相匹配的动物词汇隐喻模因，更有可能在传播竞争中胜出。
5.3.2. 隐喻模因的传播
不同的传播媒介各自具有独特的传播速度、范围和受众针对性。大众媒体凭借其广泛的覆盖面和强大的影响力，能够迅速传播那些具有广泛吸引力和流行性的隐喻模因。电影、电视剧等影视作品中频繁出现的动物词汇隐喻，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引起大量观众的关注和模仿，从而加速其传播；社交媒体则以其即时性和互动性，为新颖、具有话题性的隐喻模因提供了快速传播的平台；学术期刊等专业性较强的媒介，更倾向于传播经过深入研究和论证的隐喻模因，这些模因通常与学术理论和研究成果相结合，对特定领域的受众产生影响，推动性别文化研究的深入发展。
5.3.3. 隐喻模因对性别文化观念的深度塑造
动物词汇隐喻模因作为性别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代际之间传承并塑造着性别文化观念。新一代通过学习和模仿，接受并传播上一代传递下来的隐喻模因，使得性别文化观念得以延续。与此同时，社会的发展使新的隐喻模因不断涌现，它们在传承过程中与传统模因相互作用，推动性别文化观念的演变和更新。
6. 总结
从模因论的角度，揭示了英语动物词汇隐喻与性别文化的内在联系。模因的复制性促使动物词汇的隐喻模因得以衍生，这些模因又强化性别文化观念，实现双向互动。变异性让动物词汇隐喻在语义、情感色彩和使用范围上改变，推动性别文化观念向平等、包容重塑。选择性通过社会、媒介和受众筛选传播隐喻模因，深度塑造性别文化观念，影响认知与行为，促进代际传承与演变。
基金项目
2023年云南民族大学校级优质课程“智慧课程”建设项目“名译赏析”优质课程建设项目
(YZKCPY-230012)阶段性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