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通识教育(Liberal Education)是一种综合性教育方式，指为受教育者传授普遍适用于各种人群的知识和价值观，从而培养他们多个领域的广泛知识和基本技能，并为其终身学习奠定基础[1]。在当今日益多元化和全球化的社会中，通识教育也被视为一种重要的教育理念，旨在帮助学生建立跨学科的知识体系，培养批判性思维和创新能力，提升精神境界和人生质量，从而更好地适应不断变化的世界。它强调人文、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等多个领域的平衡发展，注重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2]。通过学习不同学科领域的知识，学生能够开阔视野，拓展思维，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提出了要“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对外开放的要求，培养大批具有国际视野的国际化人才”[3]。在国际与国内广泛倡导通识教育的背景下，将通识教育理念融入我国高等教育体系具有重要意义，亟需引起高度重视[4]。通识教育不仅关注知识的传授，更注重培养学生的价值观、道德观和审美观，使其成为具有独立思考能力和社会责任感的现代公民。社会不断发展，科技不断进步，人才的定义已经不再是拥有一技之长，专业技术过硬，高校与用人单位更加强调综合能力、人文素质的突出，高校通识教育成为此研究领域的热点话题。教育部针对通识教育发布了一系列相关文件，如《关于加强高校美育工作的指导意见》等，这些文件明确要求高校务必重视通识教育的发展以及通识教育相关课程的设置[5]。
本研究运用CiteSpace5.7.R5软件创建知识图谱[6]，对新时代背景下高校通识教育领域的文献发文量、作者分布、机构参与以及关键词等要素进行可视化分析，旨在揭示该研究领域的当前状况、研究热点及发展趋势。
2. 资料与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CNKI中的文献为数据统计源，以“高校”“通识教育”为主题词进行检索，检索日期为2012年1月1日至2023年7月29日。我们选择符合高校通识教育研究主题的期刊论文，如有关通识教育的价值、改革、新模式等。为保证研究的严谨性，我们通过人工筛选排除会议、报纸、专利、成果等文献，并剔除了内容与高校通识教育研究无关的文献。最终对数据进行整理后得到1215篇中文文献。
2.2. 研究方法
确定文献后，采用“Refworks”格式将其导入CiteSpace5.7.R5软件中，将时间范围设定为设置为2012年至2023年，并设置每年为一个时间切片创建知识图谱。
3. 结果
3.1. 发文量分析
研究发展状况的一个重要评估指标是其相关文献在一段时间内的变化趋势，该趋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其领域的研究活力和关注程度[5]。如图1所示，高校通识教育的研究发展态势在新时代下可以划分为缓慢上升与显著下降两个阶段。从2012年至2018年，相关文献的数量逐渐增加，年最高发表量达到136篇。然而，从2018年至2023年，发表量开始下降。2016年，国家首次将通识教育纳入“五年规划”，标志着对通识教育重视程度的提升[7]。但在2018年之后，发文量开始减少，这主要是因为在前一阶段，高校通识教育的许多基础问题已经得到解决，研究者不再局限于对通识教育的表层描述上，这表明研究正进入一个更具挑战性的阶段，需要探索新的方向和创新点。
Figure 1. The annual publication trend of general education literature in universities from 2012 to 2023
图1. 2012~2023年高校通识教育文献的年发文量趋势
3.2. 作者分析
对1215篇文献作者情况创建知识图谱，见图2。结合数据库中作者相关信息制作表1。图2中一位作者即为一个节点，节点的大小通常与该作者的发表数量或其在网络中的重要性有关。节点间的连线表示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连线越粗，表示合作的频率越高。由图表可知，整体而言，该领域的文献数量较少，显示出相对较低的发文活跃度。在这些作者中，发文量最多的作者为张鹏振，共发表4篇文献，代表该作者在通识教育领域有着较为深入的研究与贡献。其次为刘畅、周景辉、郗芙蓉等，发文数量与张鹏振相近。在构建的知识图谱中，形成了334个节点，55条连线。从连线的数量中可知，作者之间的合作并不频繁，大多以单独的作者节点出现，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该领域的研究者之间缺乏足够的交流与合作，或者研究主题较为分散，导致合作机会有限。
Figure 2. Author co-occurrence network in the field of university general education research from 2012 to 2023
图2. 2012~2023年高校通识教育研究领域作者共现网络图谱
Table 1. Statistical table of the top ten authors
表1. 发文作者前十统计表
序号 |
发文量/篇 |
作者 |
1 |
4 |
张鹏振 |
2 |
3 |
刘畅 |
3 |
3 |
周景辉 |
4 |
3 |
郗芙蓉 |
5 |
3 |
刘恋 |
6 |
3 |
刘颖 |
7 |
3 |
连凡 |
8 |
3 |
王蔷馨 |
9 |
3 |
刘正涛 |
10 |
3 |
王琨 |
3.3. 机构分析
对1215篇文献来源机构创建知识图谱，见图3。结合数据库中机构相关信息制作表2。发文量最多的为武汉设计工程学院与南京审计大学，意味着该高校在通识教育领域有着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和较高的学术影响力。在构建的知识图谱中，共形成了320个节点，无连线。这一发现揭示了各高校间相关领域的合作较少，多偏向于独立研究。这种研究模式可能限制了通识教育研究的深度和广度，未来需要加强高校间的合作与交流。此外，表2的数据分析显示，新时代下高校通识教育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文科类高校，理工类高校在此方面的参与度相对较低，这可能与理工类院校更偏重于技术研究有关。为改变这一现状，建议理工类高校加强通识教育研究的重视程度，探索将理工科优势与通识教育相结合的路径。
Figure 3. Network map of institutions in the field of general education research in universities from 2012 to 2023
图3. 2012~2023年高校通识教育研究领域机构共现网络图谱
Table 2. Top 10 statistics of issuing institutions
表2. 发文机构前十统计表
序号 |
发文量/篇 |
机构 |
1 |
5 |
武汉设计工程学院 |
2 |
5 |
南京审计大学 |
3 |
4 |
五邑大学通识教育学院 |
4 |
4 |
武汉设计工程学院公共基础课部 |
5 |
3 |
赤峰学院美术学院 |
6 |
3 |
云南师范大学文理学院 |
7 |
3 |
武汉大学哲学学院 |
8 |
3 |
山西农业大学信息学院 |
9 |
3 |
上海电机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 |
10 |
2 |
东北石油大学 |
3.4. 关键词分析
3.4.1. 关键词共现分析
对1215篇文献关键词创建知识图谱，见图4。结合数据库中关键词相关信息制作表3。关键词作为文献研究内容的精炼和高度概括，是理解文献核心主题的关键[8]。在图谱中，关键词节点的大小直接反映出该关键词在相关领域研究文献中出现的频率。节点越大，表示该关键词出现的次数越多。该图谱中共有511个节点，883条连线，揭示了关键词之间的相互联系与研究的多样性。关键词“通识教育”以890次的频次位居榜首，中心性为1.15，是关键词共现图谱中最大的节点，具有最强的联系其他节点的能力，连接的信息也最为丰富。后面依次为“高校”(132次)、“通识课程”(52次)、“课程体系”(50次)、“专业教育”(46次)、“教学改革”(41次)等等，这些关键词概括了该领域研究的热门话题。通过这些关键词，我们可以清晰把握通识教育领域的研究动态，为未来的研究方向和策略提供指导。
Figure 4. Network map of co-occurrence of keywords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college general education from 2012 to 2023
图4. 2012~2023年高校通识教育研究领域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Table 3. Top ten statistics of key words and word frequency of general education research in universities
表3. 高校通识教育研究关键词与词频前十统计表
序号 |
频次 |
中心性 |
关键词 |
1 |
890 |
1.15 |
通识教育 |
2 |
132 |
0.18 |
高校 |
3 |
52 |
0.13 |
通识课程 |
4 |
50 |
0.09 |
课程体系 |
5 |
46 |
0.12 |
专业教育 |
6 |
41 |
0.09 |
教学改革 |
7 |
35 |
0.07 |
地方高校 |
8 |
34 |
0.07 |
高等教育 |
9 |
32 |
0.1 |
高校通识教育 |
10 |
28 |
0.05 |
对策 |
3.4.2. 关键词聚类分析
聚类分析主要用于揭示某领域的主题结构[9]。通过采取对数似然率(LLR, Log-likelihood-ratio)算法聚类方式，生成关键词聚类视图，见图5。图谱共显示出10个聚类，聚类模块值Q = 0.5960 > 0.3，表明聚类结构的显著性；轮廓值S = 0.8466 > 0.5，表明聚类的合理性和紧凑性。聚类结果为：#0通识教育；#1高校；#2地方高校；#3教学改革；#4对策；#5思想政治教育；#6高等教育；#7启示；#8普通高校；#9高校通识教育。这些聚类折射出新时代背景下，高校通识教育研究领域的主要关注点和研究方向。在聚类图谱中，我们可以看到各聚类模块之间存在相互重叠的现象，表明不同聚类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与交互。这种联系意味着通识教育研究并非孤立，而是涉及多个领域。例如，“地方高校”与“通识教育”的结合可能反映了地方高校在通识教育实践中的独特需求和探索。
Figure 5. Clustering map of keywords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college general education from 2012 to 2023
图5. 2012~2023年高校通识教育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图谱
每一类聚类的详细信息见表4，其中包含了每一聚类的关键词数量、轮廓值以及排序前五的关键词。结合该表与关键词聚类视图分析可知，此研究领域涵盖了高校通识教育的实践、发展、教学改革、政策与对策等，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面的视角了解高校通识教育领域的研究现状。
Table 4. List of key words of general educa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表4. 高校通识教育关键词聚类明细表
聚类号 |
数量 |
轮廓值 |
前五关键词 |
#0 |
113 |
0.961 |
通识教育；通识教育课程；高校通识教育；改革；高校 |
#1 |
41 |
0.884 |
高校；通识课程；教育；通识教育；美育教育 |
#2 |
36 |
0.853 |
地方高校；人文通识教育；课程；通识课；通识教育 |
#3 |
34 |
0.839 |
教学改革；课程思政；课程体系；应用型；核心课程 |
#4 |
33 |
0.890 |
对策；问题；现状；书院制；全人教育 |
#5 |
32 |
0.928 |
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教育；高校；课程建设；双一流建设 |
#6 |
28 |
0.753 |
高等教育；人文精神；大学生；美育；艺术素养 |
#7 |
27 |
0.734 |
启示；课程改革；美国；美国高校；中国 |
#8 |
26 |
0.871 |
普通高校；人才；音乐教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践 |
#9 |
26 |
0.874 |
高校通识教育；融合；中国高校；通识教育；教学方法 |
3.4.3. 关键词时间线图及突现词分析
时间线图是一种动态的可视化工具，清晰地展示了高校通识教育各个聚类的演进过程，见图6。这种图谱通过将每个聚类的关键标签按照它们首次出现的年份进行排列，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清晰的视角来观察每个聚类随时间的演变和研究焦点的转移。图6与图1相对应，2018年之后文献数量降低，这一趋势在时间线图上也得到了体现，关键词的数量和频率随之减少。这意味着高校通识教育研究的集中度降低，研究者开始探索更加多样化的研究方向。
在某一时期，研究领域中会涌现出一些“爆发性”增长的关键词，即为突现词[10]。它是研究前沿的热门术语，能较好地反映出关键词的短期变化趋势[11]。通过分析突现词，有助于我们准确地把握研究发展趋势的动向。突现词的强度越大，表示相关的研究主题在短时间内受到了更多的关注[12]。如图7所示，“课程思政”的突现强度高达8.42，位居榜首，显示出“课程思政”在当前通识教育体系中的重要性日益增加，它在提升学生的思想素质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根据突现词出现的年份，我们可以观察到新时代下高校通识教育研究前沿的时间演变，可以分为三个时段。
2012~2016年为第一个时段，突现词包括对策、思想政治教育、课程设置、大学生和核心课程。其中，“思想政治教育”成为核心议题，凸显了其在人才培养中的核心作用。这一现象反映出教育领域对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日益重视，旨在培养具有正确价值观和良好道德品质的人才。“大学生”一词的出现强调了教育改革和发展过程中对学生需求和发展的重视。“对策”、“课程设置”和”核心课程”的改革旨在更好地满足学生的成长需求，提升教育质量，侧面也表明教育领域正在努力实现人才培养的全面发展。这要求各高校不仅要关注学生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更要关注其思想政治素质、创新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等综合素质。
2017~2019年为第二个时段，突现词包括慕课、理工类高校、专业教育和美育。这些词汇揭示了教育发展的几个趋势。首先是网络教育和远程学习的兴起，特别是慕课(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MOOC)作为在线教育形式受到广泛关注，反映了在线教育技术对传统教育模式的冲击，以及人们对优质教育资源的需求。其次是理工类高校在培养科技人才和创新能力方面的重要性，体现了国家对科技创新和人才培养的重视。专业教育的发展也越来越受到关注，学生和家长在选择学校和专业时更加注重实际应用和就业前景。这促使教育机构和企业加强合作，以培养更多符合市场需求的人才。最后是国家对美育教育的普及和推广，将其融入基础教育体系，强调培养学生审美能力、艺术素养和人文素养，表明社会对个体全面发展的重视，以及美育教育在提高学生综合素质方面的作用。
2020~2023年为第三个时段，突现词包括课程思政、应用型高校和路径。“课程思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将思想政治教育融入到各种课程和教学实践中，旨在培养学生的思想品德、价值观和社会责任感，反映了国家对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视和教育体系中德育与智育相结合的改革方向。应用型高校的发展突出，注重培养学生的实际操作能力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以适应社会发展和就业市场的需求。这是高等教育由传统的理论教育向实践教育的重大转变，也是社会对培养应用型人才的需求。教育路径的多样化，除了传统的课堂教育外，还包括实践教学、在线教育、国际交流等多种方式。这一趋势表明教育模式正朝着多元化、个性化的方向发展，以满足不同学生的需求，提供多样化的学习途径和资源。
Figure 6. Time map of keywords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general education in universities from 2012 to 2023
图6. 2012~2023年高校通识教育研究领域关键词时间线图
Figure 7. Emergent words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general education in universities from 2012 to 2023
图7. 2012~2023年高校通识教育研究领域突现词
4. 研究结论
本文使用文献计量学的手段和方法，借助CiteSpace工具对2012~2023年高校通识教育文献进行了可视化分析，综合数据直观形象地展现了新时代下高校通识教育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与未来趋势等问题。
高校通识教育研究文献的发文量经过了增长后下降的趋势，标志着研究进入了深化阶段。作者合作分析表明，缺乏形成高影响力和高产出的合作团队。研究机构倾向于独立研究，文科类高校的参与度高于理工类，可能与学科特色相关。关键词分析结果显示，通识教育改革和发展，如课程体系、教学改革等，是国家关注的重点。2012~2023年间，“课程思政”的突现强度显著，反映了国家对在线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等方面的重视。高校在培养具有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的人才方面扮演关键角色。美育、课程思政等突现词也强调了全面素质教育的重要性。面对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挑战时，高校需优化教学方法和课程体系，融合通识与专业教育，并实现教育路径的多样化。
5. 展望
自改革开放以来，党和国家都非常重视提升全民素质，高校对此更应义不容辞。人才培养不应局限于专业知识的传授，应更加重视综合能力与人文素养的培养。专业教育与通识教育的多样化实施，旨在教授学生专业知识，并通过各种经历启示来拓展学生视野，促进学生健全人格的形成。鉴于通识教育在高等教育中的重要性和发展潜力，强化通识教育成为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然选择[13]。为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议：
(一) 创新教学方法，促进跨学科与交叉学科的融合。随着教育技术的进步，未来的通识教育将采纳更多创新的教学方法。高校应制定详细的教学创新计划，明确各学科在通识教育中的角色和目标。例如，设立专门的跨学科课程模块，将自然科学、人文社科等领域的知识有机结合。同时，开展高质量的在线课程，利用翻转课堂、项目制学习、合作学习、虚拟仿真实验等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主动性。此外，为推动跨学科和交叉学科的发展，帮助学生构建广泛的知识体系和多元的思维方式，高校还可邀请不同领域的专家进行授课，有助于学生了解不同领域的研究方法和思考方式，拓宽视野，实现跨学科的交流与合作。
(二) 融合通识教育与地方特色，传承和弘扬本地优秀文化传统。高校可深入挖掘所在地区的特色文化资源，包括历史、民俗、艺术、传统技艺等，设计地方文化实践课程，组织学生实地考察地方文化遗址。例如，安排学生参观本地的古建筑、传统手工艺作坊，亲身体验地方文化的魅力。这不仅能够增强学生对地方文化的认同感和自豪感，也有利于地方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同时，高校也应加强对地方文化的研究与传播，为地方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提供理论支持，通过展览、论坛、网络平台等多种渠道宣传和传播地方文化，提升地方文化的影响力和传播力。
(三) 开办国际通识教育课程，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为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对外开放的要求，引进国际优质教育资源，有助于拓宽学生的国际视野，培养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人才。通过这种方式，高校能够为学生提供多元文化的交流平台，促进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思想碰撞。
总之，通识教育在高等教育中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通过改进教学方法加强跨学科与交叉学科的融合、注重地方特色与文化传承以及开办国际通识教育课程等以满足教学个性化与多元化需求，为培养具有综合素质和实践能力的人才作出重要贡献。
致 谢
感谢成都中医药大学青年教师教学骨干提升计划、成都中医药大学校2023年度校级一流课程《科研思路与方法》、成都中医药大学核心通识课程《物理学与人类文明》。
基金项目
中国高等教育学会2023年度高等教育科学研究规划课题(23LK0207)；成都中医药大学2023年度教育教学改革项目(JGZD202304)；成都中医药大学2023年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2023YB05)；2023年度医学技术学院教学团队——医学技术通识课教学团队，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学风传承行动”2022年度学风涵养工作室——“科学教育树新风”人才摇篮工作室(XFCC2022ZZ002-046)。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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