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行为公共管理学(Behavioral Public Administration, BPA)作为公共管理领域内的一个新兴跨学科分支，自2017年诞生起就成为学术界的关注焦点[1] [2]。该学科融合心理学理论与研究方法，旨在深入探究公共管理领域中个体与集体的心理和行为模式。BPA领域的研究者们致力于从行为科学的视角，分析公共管理与政策制定过程中行为相关的问题[3]。国内外学术界已对BPA的研究范畴进行了界定，包括其定义、研究内容及方法论[1] [4]。在此背景下，系统性地梳理当前BPA的文献研究，可以明确BPA的学术脉络，为未来的研究提供方向，并推动该领域的学术探讨和实践应用，对于加深对BPA学科的理解、促进学科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本项研究聚焦中英文学术文献，依托信息科学可视化领域的最新进展，采用CiteSpace这一科学图谱分析工具，对CNKI数据库和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中2016至2023年间发表的文献进行了文献计量分析。从多个维度深入探讨了相关文献的知识结构、研究趋势、发表动态、学术期刊分布、地域合作网络以及研究热点等关键要素。文章旨在为未来的学术研究提供深入的洞见和指导，进而促进相关领域的知识积累与学术发展。
1.1. 研究工具与方法
CiteSpace是一款由陈超美教授及其团队基于Java平台精心打造的软件工具，专为将科学文献中的非定量知识转化为可视化图形而设计[5]。该工具通过深入分析科学文献中的共引作者、共引文献以及引文聚类等关键元素，能够揭示特定学术领域的研究进展、热点问题、发展脉络、核心作者和关键机构等重要信息，实现对该领域的多维度、时序性和动态性的综合可视化分析[6]。
本研究采用CiteSpace Version 6.2.3软件，构建并分析了以行为公共管理为主题的科学知识图谱。研究选取了关键词(Keywords)和引文(References)作为分析节点，运用LLR (Log-Likelihood Ratio)算法对选定文献集进行聚类处理。通过调整和优化图谱的可视化展示，对发文量、学科分布、国家分布以及关键词等数据进行排序和引用分析，综合展现了行为公共管理领域文献的研究概况、研究趋势以及研究热点的分析预测。此外，本研究还利用了CiteSpace的突现探测功能，旨在识别该领域内的关键转折点，为学术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和方向。
1.2. 数据来源
研究的文献资料源自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收录于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的期刊)以及中国知网数据库(收录于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的期刊)。鉴于Grimmelikhuijsen等学者已对1996至2015年间发表于《公共行政评论》(JPART)、《公共行政》(PAR)和《公共管理》(PA)等期刊的心理学相关文献进行了综述[1]，以及张书维教授对行为公共管理学的定义[4]。本研究将文献的发表时间限定在2016至2023年之间。数据收集过程如下。
第一，在Web of Science (WoS)核心数据库中检索英文文献，以“behavioral/behavioural public administration”为主题检索，类别选择“public administration”，文献类型选择“论文”和“综述论文”，筛选去重后得到236篇SSCI文献。
第二，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以CSSCI期刊为来源类别，主要主题以“行为公共管理”为检索词，文献类型选择“研究论文”，在标题、关键词、摘要、正文中进行筛选后得到91篇CSSCI文献。
2. 数据分析与可视化结果
2.1. 研究概况
2.1.1. 发文基本情况分析
图1显示，BPA文献发表总量呈快速上升趋势，2023年上半年文献数量较少，可能受数据收集时间限制。此外，根据WoS和CNKI数据库自带的统计分析功能，有关于行为公共管理主题发文最多的前三中文期刊分别是《公共管理与政策评论》《公共管理评论》《行政论坛》；前三外文期刊分别是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Journa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search and Theory和Public Administration。
Figure 1. Annual distribution of research literature on BPA from 2016 to 2023
图1. 2016~2023年行为公共管理研究文献年度分布
2.1.2. 区域合作网络分析
以国家和机构为节点进行区域合作网络分析，可以反映不同国家和机构在行为公共管理领域的影响力[7]。从WoS文献分析结果(表1)来看，BPA研究发文数量最多的前10个国家分别为美国(45%)、荷兰(19%)、德国(11%)、丹麦(9%)、英国(8%)、韩国(8%)、中国(7%)、比利时(7%)、加拿大(5%)和意大利(5%)。
Table 1. Top 10 countries in WoS BPA literature research from 2016 to 2023
表1. 2016~2023年WoS行为公共管理文献研究前10的国家
序号 |
中心性 |
首次出现年份 |
国家 |
文献数量 |
1 |
0.83 |
2016 |
USA |
104 |
2 |
0.12 |
2016 |
Netherlands |
45 |
3 |
0.33 |
2016 |
Germany |
26 |
4 |
0.01 |
2016 |
Denmark |
22 |
5 |
0.08 |
2016 |
England |
18 |
6 |
0.04 |
2017 |
South Korea |
18 |
7 |
0.03 |
2016 |
China |
17 |
8 |
0.01 |
2016 |
Belgium |
17 |
9 |
0.00 |
2016 |
Canada |
11 |
10 |
0.16 |
2017 |
Australia |
9 |
11 |
0.00 |
2018 |
Italy |
9 |
接着对研究领域中的WoS文献进行共现分析，节点类型设置为“国家”，时间切片设置为一年，得到图2。美国、德国、荷兰、丹麦和英国等国家在BPA研究领域具有较大影响力，美国发表的文献的中介中心性最高，说明该国学者积极与其他国家学者合作。
Figure 2. Co-occurrence map of the distribution of national cooperation in WoS BPA research from 2016 to 2023
图2. 2016~2023年WoS行为公共管理研究国家合作分布的共现图
接下来分别对WoS文献和CNKI文献中的合著机构进行了合作网络分析，分析结果见表2和表3以及图3和图4。
Table 2. Top 10 institutions of WoS BPA literature research from 2016 to 2023
表2. 2016~2023年WoS行为公共管理文献研究前10的机构
序号 |
中心性 |
出现年份 |
机构 |
文献数量 |
1 |
0.06 |
2018 |
Erasmus University Rotterdam |
17 |
2 |
0.07 |
2017 |
Utrecht University |
14 |
3 |
0.18 |
2016 |
Aarhus University |
11 |
4 |
0.1 |
2016 |
State University System of Florida |
10 |
5 |
0.02 |
2020 |
University of Hamburg |
10 |
6 |
0.01 |
2016 |
Ghent University |
10 |
7 |
0.01 |
2020 |
Leiden University |
8 |
8 |
0.07 |
2017 |
Arizona State University |
7 |
9 |
0.01 |
2021 |
Leiden University-Excl LUMC |
7 |
10 |
0.08 |
2016 |
University of Georgia |
6 |
Figure 3. Co-occurrence diagram of cooperation distribution of WoS BPA research institutions from 2016 to 2023
图3. 2016~2023年WoS行为公共管理研究机构合作分布的共现图
Table 3. Top 10 institutions of CNKI BPA literature research from 2016 to 2023
表3. 2016~2023年CNKI行为公共管理文献研究前10的机构
序号 |
中心性 |
出现年份 |
机构 |
文献数量 |
1 |
0.02 |
2019 |
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 |
7 |
2 |
0.01 |
2019 |
中山大学中国公共管理研究中心/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 |
6 |
3 |
0.03 |
2018 |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 |
4 |
4 |
0 |
2018 |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行为科学重点实验室 |
4 |
5 |
0.01 |
2019 |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
4 |
6 |
0.01 |
2021 |
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 |
4 |
7 |
0 |
2020 |
吉林工商学院旅游学院 |
4 |
8 |
0.01 |
2019 |
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
3 |
9 |
0.02 |
2018 |
北京旅游发展研究基地 |
3 |
10 |
0 |
2019 |
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 |
3 |
Figure 4. Co-occurrence diagram of cooperation distribution of CNKI BPA research institutions from 2016 to 2023
图4. 2016~2023年CNKI行为公共管理研究机构合作分布的共现图
2.1.3. 合著者网络分析
论文合著是科研合作中一种非常重要的合作方式[8]。由图5分析可知，中国BPA研究核心作者共线知识图谱共有64个网络节点、61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303。作者网络之间共线关系相对较少且程度较低，其中以中山大学的张书维教授为研究核心，具有较多的研究成果，其他学者研究相对分散。可见，作者们多倾向于同一机构内相近研究方向成员间的合作。
Figure 5. Co-occurrence diagram of the cooperative distribution of authors of CNKI behavioral public management research from 2016 to 2023
图5. 2016~2023年CNKI行为公共管理研究作者合作分布的共现图
Figure 6. Co-occurrence map of authors’ cooperative distribution of WoS BPA research from 2016 to 2023
图6. 2016~2023年WoS行为公共管理研究作者合作分布的共现图
由图6可知，国外的行为公共管理研究虽然也是呈比较分散的状态，但相比国内研究而言，整个网络中的代表学者较多，以这些代表学者衍生出来的合著网络促进了整个行为公共管理研究的进展。
2.2. 研究趋势分析
2.2.1. 主要知识基础分析
共引文献现象是科学计量学中公认的学术现象，其基于文献引用关系反映知识关联与传承。CiteSpace通过整合施引文献构建共被引网络，划分出共被引文献集合群，形成领域知识体系的基础架构，为分析知识演化、研究热点和知识结构提供重要基础[9]。由于CiteSpace无法对CNKI文献进行被引分析，且CNKI文献数量不足200篇，因此本文仅对WoS库中236篇SSCI文献进行分析，结果见图7。
Figure 7. Knowledge map of co-citation analysis of WOS BPA literature from 2016 to 2023
图7. 2016~2023 WoS行为公共管理文献共被引分析知识图谱
图7显示，BPA领域文献共被引分析图谱有323个节点，1213条链接。对前10篇的高频被引文献(表4)与共被引网络中的强连通性文献进行整理，按照奥尔森等人认为BPA的特征是通过个人行为和态度对公共管理分析这一解释[1]。结合被引文献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国外行为公共管理研究中的知识基础，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从心理学的角度对公共管理的实践领域进行阐释与剖析。第二，聚焦公共管理情境中个群体的行为进行实证分析，并据此开展预测、调控与引导工作，从而提升公共管理实践的效能与效率[4] [10] [11]。
Table 4. Statistics of high-frequency literature on public management of WOS behavior from 2016 to 2023
表4. 2016~2023 WoS行为公共管理高频文献统计表
序号 |
第一作者 |
文献名称 |
引用频次 |
年份 |
1 |
Grimmelikhuijsen, S |
Behavioral Public Administration: Combining Insights from Public Administration and Psychology |
271 |
2017 |
2 |
Battaglio, RP |
Behavioral Public Administration ad fontes: A Synthesis of Research on Bounded Rationality, Cognitive Biases, and Nudging in Public Organizations |
132 |
2019 |
3 |
Marvel JD |
Unconscious bias in citizens’ evaluations of public sector
performance |
130 |
2018 |
4 |
Jilke S |
Which clients are deserving of help? A theoretical model and experimental test |
110 |
2018 |
5 |
Christensen, RK |
Public Service Motivation Research: Lessons for Practice |
94 |
2017 |
6 |
Nielsen PA |
How do politicians attribute bureaucratic responsibility for performance? Negativity bias and interest group advocacy |
89 |
2013 |
7 |
Belle, N |
What causes unethical behavior? A meta-analysis to set an agenda for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search |
69 |
2017 |
8 |
Bellé, N |
Prospect theory goes public: Experimental evidence on
cognitive biases in public policy and management decisions |
45 |
2018 |
9 |
Holm JM |
Successful problem solvers? Managerial performance
information use to improve low organizational performance |
37 |
2018 |
10 |
Lee, D |
A Quasi-Experimental Examination of Telework Eligibility and Participation in the US Federal Government |
31 |
2018 |
2.2.2. 研究前沿趋势分析
Small在1973年首次提出了共被引聚类方法，认为共被引聚类文献可以反映学科研究前沿[8]；基于CiteSpace的聚类算法分析，识别施引文献中所提取的名词性术语来确定聚类名称[12]，该过程旨在揭示领域内正在兴起的理论趋势以及新主题的涌现情况。研究提取了每个时间切片中被引用频次前5的文献，通过LLR算法进行聚类分析之后产生了9个聚类集合，如图8。
Figure 8. Cluster diagram of cited literatures on WOS BPA from 2016 to 2023
图8. 2016~2023 WoS行为公共管理施引文献聚类图
根据聚类的关键词和对应的文献，大致可以将行为公共管理的研究方向和趋势归纳为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探讨公务人员服务动机的概念、维度以及与公共管理绩效之间的关系。此外，还深入分析了公共服务动机的调节机制，以期为提升公共服务质量提供理论依据。
第二，基于组织行为学与认知心理学交叉视角，系统解构公共组织场域内隐性心理机制对政府决策者的影响路径，找出问题并提出解决策略，以提升决策质量。
第三，构建合理的框架环境，巧妙干预个体的认知过程，能够引导其行为向政府期望的方向发展，进而优化公共政策。这种“助推式”公共政策广泛应用于财政税收、社会福利参保等公共管理领域。
2.2.3. 研究热点分析与预测
关键词是高度凝练地概括论文核心思想的重要元素，它集中体现了论文的主要内容、学术观点和研究目的等，通过对关键词的分析，可以初步把握论文的主题方向[13]。在此，分别对知网文献和WoS文献进行了关键词分析，见表5和图9、表6和图10。同时构建了相应的时间线视图与突现词分析，以揭示研究主题的演变趋势和关键节点。
Table 5. Statistical table of high-frequency keywords of CNKI BPA research from 2016 to 2023
表5. 2016~2023年CNKI行为公共管理研究高频关键词统计表
序号 |
中心性 |
关键词 |
频次 |
1 |
0.18 |
公共管理 |
11 |
2 |
0.1 |
公共政策 |
5 |
3 |
0.06 |
助推 |
5 |
4 |
0.04 |
政府行为 |
4 |
5 |
0.06 |
公共服务 |
3 |
6 |
0.06 |
心理学 |
3 |
7 |
0 |
政府信任 |
3 |
8 |
0 |
公民体验 |
3 |
9 |
0 |
担当作为 |
3 |
10 |
0.04 |
实验法 |
2 |
Table 6. Statistics of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WoS BPA research from 2016 to 2023
表6. 2016~2023年WoS行为公共管理研究高频关键词统计表
序号 |
中心性 |
关键词 |
频次 |
1 |
0.31 |
management |
46 |
2 |
0.2 |
performance |
33 |
3 |
0.18 |
work |
21 |
4 |
0.16 |
information |
21 |
5 |
0.14 |
governance |
21 |
6 |
0.09 |
organizations |
18 |
7 |
0.04 |
government |
17 |
8 |
0.06 |
public service motivation |
15 |
9 |
0.13 |
policy |
14 |
10 |
0.11 |
behavior |
13 |
Figure 9. Keyword co-occurrence diagram of CNKI BPA Literature from 2016 to 2023
图9. 2016~2023 CNKI行为公共管理文献关键词共现图
Figure 10. Co-occurrence of keywords in WOS BPA literature from 2016 to 2023
图10. 2016~2023 WoS行为公共管理文献关键词共现图
Figure 11. Time line chart of keyword clustering in CNKI BPA literature from 2016 to 2023
图11. 2016~2023 CNKI行为公共管理文献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
Figure 12. Time line chart of keyword clustering in WOS BPA literature from 2016 to 2023
图12. 2016~2023 WoS行为公共管理文献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
关键词的高频出现是热点研究领域的有效指示。借助CiteSpace生成的关键词共现图谱，能够清晰地识别出现频率居高的关键词，这些关键词的中心性也较高，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研究的热点领域，如“公共管理”、“政策”、“助推”、“绩效”、“行为”、“公共服务动机”等。此外，本研究还对关键词进行了聚类分析，并绘制了相应的时间线图(见图11和图12)，进一步开展了突现词分析，以更全面地把握研究动态。
本研究采用LLR算法对中英文文献进行聚类分析，并构建了行为公共管理领域的时间线视图(如图11和图12所示)。时间线视图能够清晰地展示聚类之间的关联以及各聚类内文献的时间跨度，有助于呈现行为公共管理研究的发展脉络[7]。通过关键词聚类分析发现，行为公共管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公共决策与行为”和“公共服务动机”两大核心领域。
热点一：公共决策与行为。“决策”本身也是心理学研究的重要行为领域，公共管理的特征是公共性，而研究公共组织微观主体的决策过程成为了行为公共管理学研究公共决策的重要切入点[14]。具体而言，行为公共管理学在研究政府决策时，重点关注公共决策者的心理过程。
热点二：公共服务动机。公共服务动机被视为公职人员服务于公共利益的行为动因和心理需求。其研究发展历程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聚焦于概念的界定与测量；第二阶段致力于结构效度的评估、验证以及概念的广泛传播；第三阶段则是在前两个阶段的基础上，研究将公共服务动机的理论如何更好地应用于公共管理实践[15] [16]。
此外，研究通过CiteSpace的突现功能来体现了研究热点[7]，如图13和图14。结合关键词突现情况来看，“公共政策”、“公共服务动机”、“政府”和“绩效”是最突现的关键词，持续了近十年。
除上述被当前研究已经广泛关注的研究话题外，结合研究趋势分析结果来看，本文认为对于行为公共管理学的研究还可以关注以下一些话题：
第一，公共管理工作人员绩效相关话题。公共管理工作人员的绩效是影响政府绩效的关键因素，深入探究和理解影响公共管理工作人员绩效的因素，对于提升政府绩效具有重要意义。除了公共服务动机外，其他与公共管理工作人员绩效密切相关的变量还包括工作投入(Engagement)、工作压力(Work Stress)、工作环境中的工作要求(Job Demands)以及工作资源(Job Resources)等[17]。
第二，政府特有行为相关话题。政府在运行过程中存在一些特有的行为模式，例如问责制度(Accountability)、官员的避责心理(Blame Avoidance)、政府购买服务时的决策机制等[18]。对这些政府特有行为背后的动机过程和心理机制进行深入研究，有助于加深对相应政府行为的理解和认识，从而为提升政府绩效提供重要支持[19] [20]。
Figure 13. Time line chart of keyword clustering in CNKI BPA literature from 2016 to 2023
图13. 2016~2023 CNKI行为公共管理文献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
Figure 14. Key words of WOS BPA literature research from 2016 to 2023
图14. 2016~2023 WOS行为公共管理文献研究突现的关键词
3. 结语
本研究借助CiteSpace软件，对国内外行为公共管理研究的知识结构与研究趋势进行了具体且直观的呈现，并从研究概况、知识基础、研究前沿和研究热点等方面进行了深入分析，最终得出以下结论：
(1) 研究概况。行为公共管理自正式成为研究领域以来，一直是学术界的热门话题，且近年来发文量显著增加。美国是最早开展行为公共管理研究的国家之一，其发文量位居首位。荷兰和德国在该领域的研究热度较高，且研究持续时间较长，表现出较高的研究深度和系统性。跨学科研究是当前及未来研究的重要趋势，有助于拓宽研究视野，实现多元化的研究目标。
(2) 知识基础。该领域的知识基础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从心理学的角度对公共管理的实践领域进行阐释与剖析。第二，聚焦公共管理情境中个群体的行为进行实证分析，并通过预测、控制或引导，为后续研究提供更优的解决方案。
(3) 研究前沿。随着跨领域研究的不断深化，行为公共管理的前沿研究已超越本文总结的公职人员公共服务动机、公共组织决策心理和公共政策优化三个主要方面。未来研究可能会向更广泛、更整体的方向发展，同时也会更加精准地适应管理实践的需求，这些方向仍有待进一步考察。
(4) 研究热点与未来趋势。当前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公共决策和公共服务动机两个领域。未来研究的重点可能转向公共管理工作人员绩效相关话题以及政府特有行为相关领域，这些方向将为提升公共管理效能提供新的视角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