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新质生产力，是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期间首次提到的新概念，强调整合科技创新资源，引领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习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再次强调：“高质量发展需要新的生产力理论来指导，而新质生产力已经在实践中形成并展示出对高质量发展的强劲推动力、支撑力，需要我们从理论上进行总结、概括，用以指导新的发展实践。”[1]在数智传播领域，新质生产力代表的是以5G、人工智能等引领驱动媒体融合发展的先进技术为核心的先进生产力[2]。
新质生产力的迅猛发展与新时代民族院校外语人才“讲好中国故事”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伟大使命，为中华民族典籍的英译研究与国际传播带来了新的机遇。其中满族说部作为一种口传叙事性长篇散文体说唱文学，是满族人民自己创造并传承的文化遗产，通过原始信仰的萨满教祭祀仪式来传承和传播神话故事，反映了满族人民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和社会变迁，对历史文本具有激活与重释之功用，能够补充正史，提供生动的历史记录[3]。因此其具有重要的历史学、民族学、民俗学和宗教学价值，同时表现了其他满族文学作品在满族历史特殊发展历程、民族情感和民族记忆方面无法企及的特殊价值。
本研究所选择的《乌布西奔妈妈》作为现存的满族说部代表作品之一，是一部由满族先世东海女真人创作并传承下来的古老的英雄史诗。史诗中的满语讲唱部分，记录了丰富的满族传统音乐和舞蹈，语言精练，词汇丰富，想象奇丽，质朴情深，反映古代满族民间社会生活、生产习俗，堪称满族文化的瑰宝，吸引了中外学者进行学术研究[4]。将这部典籍翻译成世界上使用最广泛的语言——英语并将其对外传播，可以让更多的国外读者了解中华民族文化，对于中华民族的多元文化的国际传播具有重要意义。
2. 研究现状
国内学者对满族说部史诗《乌布西奔妈妈》及其蕴含的传统文化等均有所研究，研究结果较为丰硕。其中，郭淑云的《从〈乌布西奔妈妈〉看东海女真人的部落战争》(2014)以该史诗为切入点，深入剖析了东海女真人部落战争的历史背景、战争形式以及战争对部落发展的影响等多方面内容。其创新性在于突破了传统文献研究的局限，将满族说部这一民间口传文学作为重要的历史研究资料，为女真文化研究开拓了新视角。但该研究在探讨女真部落与周边其他民族文化交流互动对部落战争的影响方面，还有待进一步挖掘[5]；彭柔的《满族说部的萨满神迹研究》(2018)与谷颖的《满族萨满神话研究》(2010)则专注于《乌布西奔妈妈》中萨满文化研究[6] [7]。彭柔通过对萨满神迹的细致分析，揭示了萨满信仰在满族社会中的精神纽带作用；谷颖则从神话学角度，梳理了满族萨满神话的体系与演变脉络。不过，二者在研究萨满文化与现代社会文化融合的可能性与路径方面，尚未深入展开探讨。
在国际传播领域，国内针对《乌布西奔妈妈》的研究成果较少，其中2019年郭淑云教授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乌布西奔妈妈〉研究》(项目批准号为01BZWO48)极具代表性，项目主要书目《乌布西奔妈妈研究》英文版Umesiben MamaA Study of The Shamanigepic of Northern China已于2017年由英国paths出版社出版，成为萨满史诗研究“走出去”极为重要的一步，为该史诗的国际传播奠定了基础，提升了其在国际学术界的知名度，也为本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背景资料支持。但目前国内在《乌布西奔妈妈》国际传播策略、传播效果评估等方面的研究仍较为薄弱。
国外学者中，Lisha Li、Yanhong Li和Jane Monnig Atkinson等对萨满文化有所研究，但针对《乌布西奔妈妈》等满族说部史诗的研究存在较大空白，总体关注度较低[8]。这一方面是由于语言障碍，满语及相关研究资料的翻译难度较大；另一方面，不同文化背景下对满族文化内涵的理解差异，也使得国外学者在深入研究时面临诸多困难。此外，国外研究资源在满族说部史诗领域的投入相对不足，难以形成系统性的研究成果。因此，在信息高度媒介化时代，《乌布西奔妈妈》等满族说部史诗的传播范围和国际影响力仍需进一步提升。
本研究在实地调研和手记视频素材时发现，由于《乌布西奔妈妈》等满族史诗创作年代久远、国内相关研究在国际传播方面的积累较少，且熟悉其深层民族文化的专业人才有限，导致相关资料留存少且获取难度大，这为国际传播工作带来严峻挑战。此外，在宣传推广方面，宣传方式的选择、目标群体的精准定位、传播效果的反馈评估等过程性问题始终存在，成为民族特色文化海外传播工作中亟待解决的难题。
3. 理论框架
创新扩散理论(Diffusion of Innovations)，又译成创新传播理论、创新散布理论、革新传播理论由美国学者埃弗雷特·罗杰斯(E.M.Rogers, 1931~2004)于20世纪60年代提出，该理论聚焦于如何劝服人们接纳新观念、新事物与新产品，对民族典籍的国际传播研究具有高度适用性。罗杰斯认为创新扩散包括获知、说服、决定、实施、确认等五阶段，强调媒介在创新事物传播中的推动作用。整个过程由创新事物、时间、传播渠道和社会系统四个部分构成，这四部分被称为扩散过程要素。“创新事物”涵盖被个人或其他采用单位视作新颖的事物，不仅包括实体物品，还涉及观念、行为乃至事件。创新事物具备五个衡量标准，即相对优越性、兼容性、复杂性、可实验性和可观察性[9]。“扩散”这一概念源于物理学，指一项创新事物在特定时间内，通过既定渠道，于某一社会系统中向其成员不断传播的过程，扩散形式主要有中心化扩散系统和非中心化扩散系统，前者由政府和专家主导把控，最终辐射至普通人群；后者的创新源自使用者和实践者，由普通受众全程把控，且非中心化扩散系统更具活力与创造力。
4. 新质生产力赋能创新扩散理论下的路径探索
在明确理论框架后，深入剖析民族典籍国际传播面临的关键问题，是探寻有效传播方式与思路的重要前提。从创新事物角度出发，如何将民族典籍中深厚的文化内涵转化为国际受众易于理解和接受的创新形式，成为传播的关键难题。传播渠道方面，传统渠道与新兴渠道各自为政的局面不利于传播效果的最大化，如何整合资源，实现不同渠道间的协同传播，提高传播效率，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在时间维度上，由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化活动周期、受众媒体使用习惯差异较大，选择合适的传播时机至关重要，否则传播内容可能难以触达目标受众。社会系统层面，民族典籍在国际传播中面临着文化差异带来的挑战，如何融入当地社会文化系统，避免文化冲突，是决定传播成败的关键因素。在新质生产力蓬勃发展的当下，经典的创新扩散理论被赋予全新的活力。在非中心扩散系统中充分发挥新质生产力的特点，驱动《乌布西奔妈妈》等满族史诗在国际范围内传播，相较于传统传播模式，优势显著。从传播渠道来看，新质生产力极大地拓展了创新扩散的途径，其利用新兴的5G等数智技术将报刊、电视等传统传播渠道与互联网、社交媒体等新兴渠道深度融合。同时，新质生产力赋能下的传播媒介可以集合多种功能，同时满足用户的多元需求，并通过收集用户反馈，有效驱动自身优化。时间维度上，新质生产力带来的大数据分析、人工智能等技术优势，助力传播者迅速把握国际受众的需求与兴趣点。结合社交媒体即时传播特性，能够在短时间内策划、制作并审核大量内容，大幅缩短满族典籍从引入到被广泛接受的创新扩散周期。社会系统层面，新质生产力倡导以非中心化扩散系统为主导，注重满族传播受众的需求。通过积极鼓励满族文化爱好者、国际友人等普通受众参与传播，建立线上线下文化交流社群，促进经验分享；支持民间文化团体、志愿者组织开展研学参观活动，充分激发非中心化扩散系统的活力，进而推动《乌布西奔妈妈》等满族史诗在国际社会实现广泛且深入的传播。
因此，本研究围绕《乌布西奔妈妈》等满族说部史诗的国际传播。利用新质生产力，创建了更具活力的非中心扩散系统，通过此系统，将与新质生产力环境下所取得的实践成果进行深度融合，从而创造了融合《乌布西奔妈妈》等满族说部史诗文化内涵的创新事物，展开了一系列探索：
4.1. 宣传、学习和交流三合一满族史诗中、英、满三语平台【满园春色】
本研究在对满族说部史诗《乌布西奔妈妈》现存的满汉译文和汉英译文进行整理时，已同步构建平行语料库。在语料库建设的基础上，本研究聚焦创新扩散理论中的传播渠道这一重要因素，首创集宣传、学习和交流为一体的满族史诗中、英、满三语的多渠道传播平台【满园春色】，平台涵盖典籍原文展示、翻译解读、文化交流、产品销售等功能。
平台发表有关《乌布西奔妈妈》史诗等满语原文、中文译本、英文译本，以及有关满族史诗相关知识和传统文化的文章、图片、视频供平台使用者查阅。通过在用户面前呈现高清的图片、详细的介绍和精心排版的推文，让典籍中的人物仿佛跃然屏上。平台借助多模态AI智能对话人小满，以丰富的视觉、听觉元素构建起立体的叙事空间。不同形式的内容相互补充，实现多元化叙事和多样化呈现，提升传播可能性与可视性[10]。从而完成新质生产力赋能下的创新宣传功能，打破了传统单一文字传播的局限，体现出创新传播平台的相对优越性。
根据创新扩散理论，传播过程中的互动交流有助于加速创新的接纳。因此，如下图1所示，平台允许用户在学习相关内容时，提出问题、评论等供AI对话人解答或与其他用户形成交流论坛进行讨论。这种实时互动打破了传统单向传播模式下受众的被动地位，使受众能够主动参与到信息交互中，如同创新在社会系统中通过人际传播进行扩散，从而缩短传播与接纳进程。为增加平台的权威性和可信度，平台还会定期邀请“万能者”，即对《乌布西奔妈妈》史诗及其背后的历史文化有深刻了解和研究的专家，在平台交流论坛中解答用户深层次的问题、进行知识科普并收集创意性建议。通过以上功能，平台满足了受众对满族文化的信息获取需求，促进了不同文化背景的使用者对满族说部史诗进行学习和交流。
Figure 1. Platform communication forum using process of forum
图1. 平台交流论坛论坛使用流程
Figure 2. Operation flow chart of open trading platform
图2. 开放交易平台操作流程图
本研究作为非中心化传播系统中的实践者，在平台设计中注重创新事物的两个衡量标准——可实验性和可观察性。因此，本研究自主研发设计了有关《乌布西奔妈妈》的满族萨满元素的文创产品，如图2所示，平台用户可自行浏览、选择、购买，之后消费者可以发表评论、分享心得，与卖家进行实时互动，让购物变得更加有趣、有温度。个人创作者还可将作品发布在平台上，供其他消费者购买。这不仅为创作者提供了创收的机会，也丰富了市场上的产品种类。在交易过程中，平台将采用先进的技术，确保安全性和便捷性。消费者能够根据自身喜好和需求，自主决定是否参与文创产品的体验。当他们购买并使用这些文创产品时，便是在亲身体验满族文化的创新表达。若对产品满意，消费者会更积极地接纳满族文化，反之，平台也可依据反馈优化产品，进一步推动文化传播的精准性与有效性。同时平台所得收入均可进一步投入后续国际传播工作。
创新扩散理论认为普通个体，作为非中心化传播渠道中的使用者同样具备创新能力。因此，如下图3所示，平台还引入了数字化DIY功能，用户可以自由发挥自己的创意和想象力，在线设计并定制个性化的满族元素文创产品，为个人创作者提供展示和销售自己作品的渠道。具体而言，通过提前准备好的白模，用户可以使用色板上的色彩进行自由设计，也可以导入自己喜欢的贴纸，在白模上进行自由放置，然后将自己满意的作品可以提交到系统中，付款后，平台工作人员会把用户手工DIY的作品以实物的形式发送给用户，完成其足不出户就能实现手工的愿望。这个衍生功能让官方和用户都成为商品的创作者和提供者，形成了个人对个人(P2P)的模式。作为更加直接、高效的传播网络，既为用户提供了独特的消费体验，又增加了商品多样性与创新性，实现了创新成果在经济领域的扩散，推动了传播形式的多元化拓展。
Figure 3. Digital DIY operation process
图3. 数字DIY操作流程
4.2. 平台代言人AI数字人小满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增强紧迫感和使命感，推动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创新不断实现突破，探索将人工智能运用在新闻采集、生产、分发、接收、反馈中，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11]相德宝、崔宸硕总结的人工智能驱动下的国际传播范式也表明，社交机器人在未来会成为新型传播主体，拓展人类数字交往的关系与意义[12]。因此，在创新扩散理论指导下，利用先进的生成式人工智能(AIGC)技术，平台的代言人智能对话数字人小满应运而生。在小满形象的构建过程中，严格遵循创新扩散理论中对创新事物的五个衡量标准。其形象设计及功能构建旨在突出相对优越性，相较于传统文化传播方式，小满能以更精准、生动且有趣的方式提供满族文化内容与互动体验。在兼容性方面，充分考量不同文化背景受众需求，避免文化冲突。通过持续的实践应用与优化，改进小满的功能和服务，创建符合用户兴趣和功能需要的数字人形象，不断增强可实验性与可观察性。
综合上述标准，小满的打造分为形象创作、平台代码嵌入和实时语音对话三部分。其形象基于黑镜科技公司的MetaMaker Studio平台制作，在服饰选择上尽可能贴近了满族原始风格。AIGC技术成功搭建虚拟场景，使得小满能够以视频形象，动态介绍《乌布西奔妈妈》史诗的相关内容，激发普通大众的参与，由此动员更广泛的国际传播行动主体，激发更丰富文化场景的出现，提升跨文化内容生产的活力，实现了智能化的人机交互[13]。此外，在将小满应用到【满园春色】平台的过程中，本研究还通过人工标注方法搭建了《乌布西奔妈妈》史诗的数据库和知识图谱，进一步编写了智能问答系统。
小满是专门为满族典籍对外传播而打造的AI形象，具有针对性和专业性。知识库全面涵盖了《乌布西奔妈妈》史诗等满族典籍的内容，以及满族史诗相关知识和传统文化内容，人工标注确保了信息精确性。作为AI数字人，小满依托本研究自建的《乌布西奔妈妈》史诗数据库，不仅能够作为代言人展示【满园春色】平台关于《乌布西奔妈妈》史诗的满语原文、中文译本、英文译本以及满族史诗的知识和传统文化内容，而且能够采用满语、汉语、英语三种语言对用户的问题进行自动解答与实时回复。同时，新质生产力的应用使得小满能够迅速生成大量内容，提高传播效率和质量的同时满拓展了传播渠道和方式，满足人们对于新的数字文化体验的需求。小满作为3D动画人物能与用户进行互动交流，使得满族文化的学习变得更加互动和有趣，用户可以通过与小满的语音对话、提问回答等实时互动的方式，积极参与到满族文化的学习中来，增强了自身的参与感、体验感和积极性，实现在无意识中深入了解《乌布西奔妈妈》史诗及其背后的深刻内涵。此外，小满还具备多媒体内容展示与文创产品推广的功能。小满可以采取视频的形式，动态介绍平台上与满族史诗有关的文创产品信息。通过展示文创产品的图片、介绍其设计理念及其蕴含的文化内涵，小满能够激发用户的购买欲望，为满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提供经济支持。文创产品的推广也可以扩大满族文化的影响力，让更多的人了解和喜爱满族文化。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和用户需求的不断变化，本研究对小满进行了升级和改进。其中，如何提高小满的语言理解和表达能力，如何更好培养小满的回答准确性和可靠性，如何控制其意识形态风险，如何处理大量的用户数据等等问题都需要不断地进行技术创新和优化[14]成为研究的重点。为此，本研究进一步加强技术研发和文化适应性设计，深入了解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化特点和用户需求，进行针对性的内容设计和传播策略调整。本研究也持续关注用户需求变化，建立用户反馈机制，追踪了解用户的需求变化和意见建议，为小满的升级和改进提供依据，并开展用户需求调研，深入了解用户的学习习惯、兴趣爱好等，为小满的内容设计和功能优化提供参考。通过加强与用户的互动交流，建立良好的用户关系，提高用户的满意度和忠诚度，促进小满在新质生产力浪潮中成功发展。
4.3. 中英双语宣传片《数字传承·满族英雄——乌布西奔妈妈》
埃弗雷特·罗杰斯提出，创新的传播需历经知晓、劝服、决策、实施和确认五个阶段，通过特定传播渠道在一定时间内于社会系统中扩散。本研究利用5G技术作为引领媒体融合发展的新质生产力，从上述五个阶段，精心策划并制作中英双语宣传片《数字传承·满族英雄——乌布西奔妈妈》，将其作为一种重要的传播媒介，以生动的故事讲述与多元化的表现形式成功吸引了公众的注意力与关注度，提升受众对满族文化认知与兴趣，将《乌布西奔妈妈》等满族史诗的独特魅力传播到海外。
宣传片采取数字化手段与现代传媒平台的结合的策略，充分利用微博、抖音等热门社交媒体平台进行广泛推广。在微博平台发起#探寻乌布西奔妈妈的传奇#话题，引发网友热烈讨论；在抖音平台，通过精心剪辑的短视频片段吸引用户关注，并借助平台的算法推荐机制，精准触达对满族文化感兴趣的潜在受众群体。这种传统媒体与新媒体融合的传播模式，成功将《乌布西奔妈妈》这一承载满族文化创新内涵的内容在受众中的初步曝光。
进入劝服阶段，宣传片以独特的内容形式展开劝服工作。宣传片开头以乌苏里江流域的壮丽风光和满族人民的生活场景为背景，借助悠扬的背景音乐，迅速营造出浓厚的满族文化氛围，增强了故事的感染力与说服力，使受众仿佛置身于历史场景之中，更加深入地感受满族文化的魅力，有效满足了受众对于满族文化直观感知的需求，具有强大的信息传递与情感共鸣功能。主体部分，智能对话数字人小满以亲切、亲和的形象亮相并讲述故事，还能实时解答受众有关满族文化习俗、故事背景等方面的疑问，并依据不同受众的提问偏好，运用智能算法生成个性化的满族文化推荐内容。同时，邀请满族文化专家进行访谈，通过专家的权威解读与深度剖析，揭示乌布西奔妈妈在满族文化中的独特地位及其故事流传至今的深层原因。这些内容设置让受众对满族文化产生兴趣，逐渐认可宣传片所传达的满族文化价值，实现了对受众的劝服。
决策阶段，受众在观看宣传片、参与互动的过程中，逐渐做出深入了解满族文化的决策。宣传片结尾以小满站在夕阳下的乌苏里江畔为背景，通过情感升华与传播呼吁的方式，感谢受众的观看与支持，并呼吁大家共同传承与发扬满族文化。同时，提供了【满园春色】平台的链接与二维码等联系方式，方便受众进一步了解并参与满族文化的传承活动。受众通过扫描二维码、点击链接等方式，表现出对深入接触满族文化的意愿，这表明他们在知晓和被劝服的基础上，做出了参与满族文化相关活动的决策。
实施阶段，宣传片的传播推动了受众对满族文化传承活动的实际参与。本研究通过对社交媒体评论区、问卷调查等多渠道收集的受众反馈数据进行深入分析，发现众多受众对满族萨满文化表现出浓厚兴趣，遂计划在后续版本中融入相关内容。此举措促使受众根据宣传片提供的信息，更积极地参与到满族文化的探索和学习中，从而将对满族文化的兴趣转化为实际行动。
在确认阶段，本研究持续优化宣传片内容架构。根据受众反馈不断调整，如在后续版本中增加了受众感兴趣的满族萨满文化内容，这进一步确认了宣传片所传达的满族文化及传播形式的价值。同时，受众在参与满族文化传承活动后，通过自身的体验和感受，对满族文化的认同感不断增强，也会在社交平台分享自己的感受和体验，形成口碑传播，持续推动满族文化在更广泛的社会系统中传播和扩散。
5. 结论
人工智能技术持续迭代升级，正以更加智能、更加全面、更加深远的方式影响着中华民族典籍的国际传播工作。本研究始终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坚定文化自信，整合科技创新资源，依托5G、AIGC等数智技术，加速传统国际传播的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升级，通过新技术、新平台和新策略形成新质生产力，赋能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更生动可感的国际化传播。本研究通过纵向研究了《乌布西奔妈妈》等满族史诗汉译英对外传播的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同时横向对比分析了国内外对满族传统说部文化的关注和未来的交流传播趋势，构建出一套既能保护满族传统文化精髓的原真性和完整性，又能实现有效创新传播的策略。这不仅有助于满族典籍的传承与发展，应对当前其国际传播的问题与挑战，也期望能为其他中华民族典籍的国际传播提供有益的参考与借鉴，对于保护和传承中华民族文化、促进文化交流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学术价值，从而真正落实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战略，向世界展示中华民族的多元文化瑰宝。
致 谢
本文系中央民族大学青年学术团队项目(项目编号：2024QNYL22)的阶段性成果，感谢中央民族大学对本项目的支持和资助，此外要特别感谢大连民族大学教授、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满族史诗〈乌布西奔妈妈〉研究》等研究课题主持者郭淑云教授将其作品《〈乌布西奔妈妈〉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2 (国家社会科学成果文库) SBN 978-7-5161-2173-3，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3)第040288号及2017年于英国paths出版社出版的其英译本无偿给予的授权，并在研究过程中提供的指导和帮助；最后本文要向给予本文转载和引用权的资料、图片、文献、研究思想和设想的所有者表达由衷的感谢。
基金项目
本文系中央民族大学青年学术团队项目(项目编号：2024QNYL22)的阶段性成果。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