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2020年赤峰市土地供应格局时空变化研究

Research on the Spatiotemporal Changes of the Land Supply Pattern in Chifeng City from 2011 to 2020

摘要: 基于2011~2020年的土地供应数据，文章借助地理空间统计方法，探究赤峰市国有建设用地供应格局的演化。结果表明：(1) 国有建设用地供应规模以各旗县政府所在地为主，供应结构以住宅、工矿仓储、商服、公共管理与公共服务、交通运输用地为主，供应方式以划拨和出让为主；(2) 国有建设用地供应规模呈波动上升趋势，不断从主城向外扩散，各时段不同类型、不同方式、不同来源的土地供应在结构和空间上呈现出不同特征；最后，基于国有建设用地供应格局演变提出高效供应的策略。

Abstract: Based on the land supply data from 2011 to 2020,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evolution of the supply pattern of stat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in Chifeng City by means of geospatial statistical methods.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supply scale of stat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is mainly concentrated in the seat of each banner and county government. The supply structure mainly consists of residential, industrial and mining storage, commercial service, public management and public service, and transportation land. The supply methods are mainly through appropriation and transfer. (2) The supply scale of stat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shows a fluctuating upward trend, continuously spreading from the main urban area to the outside. The land supply of different types, different methods, and different sources in each period presents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in terms of structure and space. Finally, strategies for efficient supply are proposed based on the evolution of the supply pattern of stat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1. 引言

土地资源是城市化、工业化和发展经济的物质基础和根本前提[1]。土地供应是土地资源配置的核心环节之一，也是影响城市发展规划与经济活动的关键因素。土地供应涵盖了从土地审批、使用权出让到市场动态调控的整个流程，涉及政府行政管理部门的决策与执行，以及土地所有者、开发商、投资者和居民等各方利益相关者的互动。我国目前的土地供应采用“双轨制”的独特模式：一方面是通过有偿出让方式获得土地使用权，另一方面则由政府无偿划拨给土地使用者。这种双轨并行的供应方式，既保证了土地市场的活力，又确保了公共资源的合理分配[2]。因此土地供应不仅是政府关注的重要内容，也是学术界深入探究的课题之一。当前国内学者对土地供应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第一对土地供应制度的研究，通过对土地供应的具体运作过程的研究，分析土地供应过程对社会经济结构的影响，进而为土地供应的有效调控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如张宇、丰雷等对土地供需关系失衡、资源配置不合理、以及政府行为的不确定性[3]-[10]做了较为全面的分析，并认为应当根据各地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以及资源禀赋条件等设立合理的土地供应分权边界实现有效土地供应。李学文、陈前利等以政府的土地供应行为为研究主题，基于多维度视角从宏观到微观、从行政决策到市场机制[11]-[16]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得出地方政府由于对土地财政的追求，热衷于土地出让行为，并在工业用地和商住用地出让时采取差别化策略。其次，探讨了土地供应与社会经济发展之间的复杂联系。如孙继国、雷潇雨等着眼于土地供应与城镇化进程的关系，解析两者之间相互作用的机制[17] [18]；苗强等分析土地划拨政策如何影响民间资本的流向[19]；顾智鹏、李春临等研究土地供应政策与生产过剩现象之间的潜在关联[20] [21]以及翁钢民、陈金至等研究得出土地供应可能带来的空间分布不均和内部经济结构的矛盾[22]-[25]。所有这些讨论都指向一个共同目标即寻找更合理、更高效的土地供应策略，以促进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但这些研究涉及从整体层面反映土地供应时空演变的相对较少，尤其是那些基于长时间序列的研究更为稀少，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对土地供应规律、特征及相关问题的深入理解。因此，以长时间序列数据为基础的土地供应的动态变化研究显得尤为重要。基于此，本文以蒙东地区区域性中心城市的赤峰市作为研究区域，借助多种地理统计分析方法，对2011~2020年赤峰市土地供应数据为数据源，分析其土地供应格局变化，并探究其影响因素，进而为赤峰市土地高效供应和城市高质量发展提供依据。

2. 研究区概况

赤峰市作为首都经济圈和环渤海经济圈的重要节点城市，是内蒙古东部区域性中心城市。下辖3个区、7个旗和2个县，总面积90,021 km²。近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城市规模不断扩大，产业结构亦随之优化升级，二三产业比例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第三产业的比重不断提升，三产比例从2010年的15.7:53.6:30.7变为2021年的19:34:47。2021年末全市常住人口401.9万人，其中，城镇人口215.8万人，乡村人口186.1万人；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53.7%，比上年增长0.6个百分点。在城市规划方面，赤峰市已经基本形成了以主城区为核心的“三轴三联，一核三心”的市域城镇空间结构。

3.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3.1. 数据来源

从中国土地市场网获取2011~2020年赤峰市土地供应数据，数据信息主要包括项目名称、项目位置、面积、土地来源、土地用途、供应方式、供地日期等属性信息。为保证数据的质量和便于分析，对数据进行了前期处理：(1) 先剔除重复、缺失数据，将地址信息转变为地理坐标，逐条核验，最终获取6008个有效供地数据；(2) 由于数据中的土地用途不符合城市用地分类规范，因此结合《城市用地分类与规划建设用地标准(GB50137-2011年)》以及研究区现状，对中国土地市场网上的建设用地类型重新归并后形成工矿仓储用地、交通运输用地、商服用地、公共管理与公共服务用地、住宅用地、特殊用地、水工建设用地、其他土地8个用地类型。

3.2. 研究方法

3.2.1. 核密度分析

核密度估计是点模式分析常用的方法之一，用于揭示离散点状数据的空间分布特征。该方法在指定阈值范围内，以特定要素点的位置为中心进行核密度计算，其中每个点的中心密度最高，越往外密度越低，当距离中心达到一定阈值范围处密度为0 [26]。本研究中，将土地供应的详细地址信息转换为具有精确地理坐标的点数据，从而实现数据的空间化，对于这些点的分布情况用核密度进行估计，以此展示土地供应点空间特征和密度。其公式为：

$f\left(x\right)=\frac{1}{nh}{\displaystyle \sum }_{i=1}^n{K}_n\left(\frac{x-x_i}{h}\right)$ (1)

式中：$f\left(x\right)$ 为土地供应点的空间位置$x$ 处的核密度计算函数；$n$ 为分析范围内的土地供应点数；$h$ 为范围阈值；$K$ 为默认的权重核；函数$x-x_i$ 为土地供应点$x$ 到点$x_i$ 之间的距离。

3.2.2. 局域$Getis-Ord{G}_i^{*}$ 指数法

$\text{Getis}$ 和$\text{Ord}$ 提出度量每一个观测值与周围邻居之间是否存在局部空间关联的$G_i^{*}$ 统计量。该统计量通过计算某个要素及其给定距离范围内相邻要素的局部总和与所有要素的总和进行比较，明晰高值或低值要素在局域区域上的集聚程度[27]。其公式为：

$G_i\left(d\right)={\displaystyle \sum }_{j=1}^n{w}_{ij}\left(d\right)X_j/{\displaystyle \sum }_{j=1}^n{X}_j.$ (2)

对其进行标准化处理：

$Z_j\left(d\right)=\left(G_i-E\left(G_i\left(d\right)\right)\right)/\sqrt{VAR\left(G_i\left(d\right)\right)}$ (3)

其中$E\left(G_i\left(d\right)\right)$ 和$VAR\left(G_i\left(d\right)\right)$ 分别是$G_i\left(d\right)$ 的数学期望和方差；$w_{ij}$ 为空间权重矩阵；如果$Z_j\left(d\right)$ 得分高且显著，则表示赤峰市土地供应结构有显著的高值空间聚类，反之如果$Z_j\left(d\right)$ 得分低并为负数，则土地供应结构有明显的低值空间聚类，且$Z_j\left(d\right)$ 的绝对值越大则说明土地供应结构的空间分布聚类程度就越大，如果接近零则说明不存在明显的空间聚类。

3.2.3. 信息熵

熵的概念起源于经典热力学，用来度量系统的无序程度，Shannon借用熵的称谓定义了一个离散型随机变量的随机性大小的度量，称之为信息熵[28]。本文通过计算信息熵值来反映一定时期城市建设用地结构的调整变化情况。城市建设用地结构信息熵H度量一个城市建设用地结构系统的复杂程度，在一个复杂的系统中，随着建设用地类型的增多和各类建设用地面积大小差异的逐渐缩小，信息熵的值会相应地增大。这种变化导致系统的均衡度不断降低。计算公式如下：

$H=-{\displaystyle \sum }_{i=1}^N{P}_i\ln P_i$ (4)

$P_i=\frac{S_i}{S}=S_i/{\displaystyle \sum }_{i=1}^N{S}_i$ (5)

式中$N$ 为城市建设用地类型数量；$S$ 、$S_i$ 分别为城市建设用地面积、某类城市建设用地面积；$P_i$ 为某类建设用地面积在城市建设用地面积中所占比重。均衡度E是信息熵与其最大值的比值，其公式为：

$E=\frac{H}{H_{\max }}=-{\displaystyle \sum }_{i=1}^N{P}_i\ln P_i/\ln N$ (6)

均衡度考虑了城市建设用地类型数量的影响，可描述各类建设用地之间的面积差异，均衡度越大表示差异越小，均衡度达到最大值1时，各类建设用地达到理想的平衡状态。此外，优势度D的表达式为$D=1-E$ 优势度则反映了区域内一种建设用地类型或几种建设用地类型支配该区域城市建设用地结构的程度。

4. 结果与分析

4.1. 土地供应规模

4.1.1. 土地供应规模变化

研究期间，赤峰市土地供应规模呈现出一种波动上升的变化态势(见图1)。2012~2014年间，供地面积呈现出下降的趋势，这一变化暗示着赤峰市在城镇建设和发展方面采取了更为谨慎的策略，选择了更为缓慢的步伐来推进城市扩张。随着这一趋势的持续，土地供应数量也相应减少，反映出政府对于土地利用的严格控制。然而从2015年起，赤峰市的土地供应情况开始出现积极的转变，供地数量显著增加，显示出政策调整后的积极响应和市场需求的增长。探究赤峰市政府在推动城市建设中所采取的具体措施，可以看到，在“十三五”规划(即中国第十三个五年计划)期间，政府致力于改善老旧城市基础设施，并进行了全面的综合整治工作。此外，政府还着重加强了乡镇的建设与发展，这不仅体现在市政设施上，而且还涉及商业和服务设施的完善。

4.1.2. 土地供应规模空间差异性分析

为更好地了解赤峰市土地供给的空间差异，本研究运用公式(1)对其进行定量分析。从2011年到2020年赤峰市土地供应从空间分布特征来看，图2中可看出，土地供应在赤峰市各区域分布不均。例如，中心城区(如松山区、红山区)土地供应相对集中，颜色较深的区域较多且面积较大，说明这些地区在各年份土地供应量较大，由于城市建设、经济发展以及人口集聚等因素，对土地的需求更为旺盛。而像巴林左旗、阿鲁科尔沁旗等区域，土地供应相对较少，颜色较浅，分布的色块也相对较小且分散。

时间变化趋势上看从2011年到2020年，整体上土地供应的范围和规模呈现出一定的扩张趋势。如中心城区及周边区域，颜色较深的区域面积在部分年份有扩大现象，表明随着时间推移，城市建设和发展对土地的需求持续增加，土地供应也相应做出调整。部分旗县的土地供应范围也有所增加，说明这些地区在这期间也有一定的发展建设活动。

重点区域分析：松山区和红山区在整个时间段内一直是土地供应的重点区域，反映出这两个区域在赤峰市的核心地位，承担着商业、居住、公共服务等多种重要功能。宁城县在后期土地供应也有较为明显的增长，由于当地产业发展、城镇建设等因素的推动。

总体而言，赤峰市在2011~2020年间土地供应在空间上有明显的区域差异，且随时间呈现出动态变化，这与城市发展战略、区域经济增长以及人口流动等多种因素相关。

Figure 1. Changes in the scale of land supply in Chifeng City

图1. 赤峰市土地供应规模变化图

Figure 2.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land supply in Chifeng City, 2011~2020

图2. 2011~2020年赤峰市土地供应空间分布图

4.2. 土地供应结构

4.2.1. 土地供应结构空间差异性分析

为深入分析赤峰市建设用地的发展趋势和结构变迁，首先对各个时间段的土地供应情况筛选了五种主要的土地类型，即最为集中供应的工矿仓储用地、公共管理与公共服务用地、商服用地、交通运输用地以及住宅用地。通过冷热点分析(公式2~3)精确计算这五类用地所占的总面积，量化它们在整个土地供应总量中的相对比重(图3)。

从各旗县供地规模的冷热点区域分布来看，特别是在2011年至2015年期间，工矿仓储用地的供应主要聚集于赤峰市中南部的地区，包括翁牛特旗、敖汉旗、宁城县以及赤峰市的主城区。2016年至2020年，赤峰市的土地供应呈现出向北扩展的新趋势。巴林右旗、林西县等北部旗县的供应数量有显著增加。

公共管理与公共服务用地的供应在2011年至2015年间几乎遍布全市各地，体现了市政府在公共管理和服务方面的积极态度和努力。红山区、元宝山区、松山区以及人口较为集中的旗县区，政府着手建设完善了一系列社区服务网络平台，同时还建立起了托幼、养老、家政服务和医疗保健服务中心，旨在扩大社会化服务的覆盖面。此外，政府还强化农村牧区社区的建设，完善社区服务网络，并鼓励社区企事业单位向社会开放其服务设施，以提高服务资源的社会化程度。但到了2016年至2020年，供应数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降，可能与城市发展速度放缓或其他因素有关。

在十年时间里，商服用地的供应则主要集中在克什克腾旗、阿鲁科尔沁旗、敖汉旗和宁城县。这些地区凭借着优越的地理位置和良好的经济基础，成为商业活动的活跃区域。

自党的十八大以来，赤峰市的交通事业取得了跨越式的发展，可以说是一次“破壁出圈”的十年。随着立体交通新格局的构建，虽然总体上供地数量不多，但是由于占地面积广泛，且主要分布在赤峰市的边缘旗县，这为城市与城市之间、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快速连接提供了有力支撑。这种布局不仅提高了区域交流和合作的便利性，而且对于促进区域内资源的合理流动和产业升级具有重要意义。

在2011至2015年间，住宅用地的供应量在赤峰市各旗县范围内呈现出较为宽松的局面，土地供应市场活跃。然而到了2016年至2020年期间，尤其是巴林右旗、巴林左旗以及林西县等北部边缘地区，住宅用地供应量开始减少，显现出资源分配的不平衡现象。

Figure 3. Spatial layout of land supply structure

图3. 土地供应结构空间布局图

4.2.2. 土地供应结构时序分析

在此基础上，根据公式(4)~(6)得出土地供应结构的信息熵与均衡度。根据表1所示数据，赤峰市在2011至2014年间建设用地结构的信息熵呈现出一个显著的上升趋势，这一变化趋势与均衡性指标的提升相吻合。具体来说，信息熵从2011年的0.0465增加到了2014年的0.2254，而均衡度也相应地由0.1927增加到了0.1084。然而，与此同时，优势度却出现了相反的变化，它从0.1927降至了0.1084。在这三年间，研究区内建设用地结构展现出了均衡发展的态势，各个用地面积之间的差异逐渐缩小，反映出了该地区建设用地结构的稳定性和匀质性的增强。

Table 1. Information entropy, balance and dominance of construction land in Chifeng City, 2011~2020

表1. 2011~2020年赤峰市建设用地信息熵、均衡度和优势度

年份	信息熵/Nat	均衡度	优势度
2011	1.3292	0.6392	0.3608
2012	1.3479	0.6482	0.3518

续表

2013	1.3952	0.671	0.329
2014	1.5546	0.7476	0.2524
2015	1.1157	0.5365	0.4635
2016	1.1585	0.5571	0.4429
2017	1.3742	0.6609	0.3391
2018	1.6069	0.7728	0.2272
2019	1.3914	0.6691	0.3309
2020	1.0025	0.4821	0.5179

2014年至2020年期间，赤峰市建设用地结构的均衡性和稳定性经历了波动式下降的过程。特别是在2018年和2020年，信息熵和均衡度分别达到了最高值和最低值。

4.3. 土地供应方式

在研究期内，划拨土地供应的比例经历了显著变化(见图4)。具体来说，在2011年、2015年、2019年和2020年，该比例大约维持在35%的水平。然而，其他年份的比例则相对较低，通常在25%左右波动。相比之下，出让供应的比例则呈现出更为复杂的趋势。从2011年开始，这一比例在前两年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达到了74%。但随后，随着市场环境的变化以及政策导向的调整，到2012年时，这一数字有所下降，降至62%。不过在2013年，情况发生了逆转，出让土地供应比例回升至80%，显示出土地市场供需关系的显著转变。

在土地出让市场的变革浪潮中，挂牌出让这一方式逐步成为主流。自2011年至2015年间，挂牌出让所占比例仅为68%，而到了2016年至今，这一数字激增至77%。在深入研究赤峰市土地供应方式及其空间格局演变的基础上，本研究对研究期内该市划拨和出让两种不同供地方式的差异性进行了细致分析(公式2~3)。通过数据对比，划拨方式供应的热点区域主要集中在松山区、红山区和元宝山区，这些地区的土地供应逐渐由中心区向外扩展，同时也呈现出一定的分散性，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空间分布模式，这种模式将翁牛特旗、喀喇沁旗以及赤峰主城区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较为紧凑且活跃的经济发展带。

Figure 4. Changing spatial patterns of land supply patterns

图4. 供地方式的空间格局变化

另一方面，出让方式供应的热点区域与划拨方式相似，同样位于赤峰市主城区之内。这表明无论是哪种供应方式，都在主城区内部形成了一个或多个热点开发区，吸引着大量的投资和发展资源。赤峰市城区及其周边的旗县构成了城市建设和发展最为集中的区域。

然而，巴林右旗则因其特殊的地理环境而成为了一个相对冷僻的区域。由于该地区缺乏足够的土地可供大规模开发，加之地形条件的限制，使得土地开发活动难以在这里展开，因此巴林右旗成为了一个土地供应短缺的冷点集中区。

4.4. 土地供应来源

在研究期内，新增建设用地作为土地供应的主要组成部分，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见图5)。尤其是在2011年至2015年这一阶段，新增建设用地的供应量占到了该时期总供地面积的71%，这一增长趋势反映出国家对新建设项目的投资和发展需求持续增加。现有建设用地的供应情况则呈现出另一番景象。从2011年至2015年的34%的占比，下降到2016年至2020年间的20%，显示出在这段时期内，随着城市扩张速度的放缓以及政府对存量土地潜力挖掘力度的加大，用于开发利用的土地资源正在减少。存量库的新增建设用地数量基本保持稳定，大约在9%左右。这种相对稳定的状况主要得益于赤峰市近年来对现有存量用地的重新评估和高效利用。

分析土地供应来源的空间格局的演变，新增建设用地供应的热点地区逐渐从城市中心转移到了城市周边的旗县，这一变化反映出城市化进程中土地利用策略的调整。与此同时，供应量相对较少的冷点区域则主要位于赤峰的北部地区，如巴林右旗和巴林左旗，这种分布模式与当地的土地利用政策、经济发展水平以及人口迁移有关。现有建设用地供应的热点区域虽然一直在赤峰西部和东南部的克什克腾旗、敖汉旗和宁城县等地集中，但从2016年到2020年期间，热点区域在中部地区开始集聚。这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地区正成为新的投资热点或者是因应人口增长而产生的需求增加的区域。源自存量库中的新增建设用地供应也呈现出一定的空间聚集性。具体来说，该供应的热点区域在2016至2020年向外扩散，主要集中在赤峰市的主城区红山区以外的翁牛特旗。总的来说，主城区的土地供应日益减少，而各旗县的土地供应则越来越多，尤其是来自新增建设用地的比例有所增加。

Figure 5. Chart of changes in land supply sources

图5. 土地供应来源变化图

5. 讨论

随着城市扩张的步伐不断加快，土地供应规模逐渐向外围地区扩散，形成了新的土地热点地带。喀喇沁旗、翁牛特旗、宁城县等县旗区域成为了赤峰市土地供应的重要增长点。究其原因这些乡镇政府所在地具有得天独厚的经济发展条件和招商环境，它们不仅吸引了大量的投资和企业进驻，而且逐渐成为了新一轮土地开发的热点区域。政府通过这些地区的开发和建设，有效地促进了当地经济的繁荣。这种经济活力的增强，不仅为当地居民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还为城市整体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因此，市政府需要对这些地区的土地供应进行科学规划，确保土地利用与当地空间发展及产业发展的协调性和匹配性。

土地供应结构在不同的地理区域展现出了显著的差异；① 五种主要的土地类型供应主要集中在赤峰市主城区及周边旗县，如翁牛特旗、敖汉旗、宁城县等。分析其原因与国家对于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战略布局有关，反映了市场需求的变化和对该地区未来发展的看好。② 土地供应结构的信息熵呈现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探究背后的原因，在2018年，赤峰市各类别用地供应面积之间没有明显的差距，显示出某种程度的平衡；然而在2020年，随着小城子至平泉一级公路、经棚至公主埂高速公路的开工建设，以及乌丹至天山高速公路、集通铁路电气化改造的全面开工，赤喀高铁的通车运营等一系列重大工程的实施导致交通运输用地的供应变得集中，从而影响了其他用途用地的合理布局。

土地的出让供应占据较大比例，其中以挂牌出让为主。究其原因挂牌出让相较于其他方式更为高效便捷。它打破了过去交易中的许多障碍，简化了审批流程，提高了土地交易的效率。这种方式不仅降低了交易成本，还减少了人为因素对交易结果的影响，使得土地资源能够更加迅速地进入到有需求的项目中去。因此，随着时间推移，挂牌出让的比例不断上升，反映出市场对于这种简便、透明、快捷的土地交易模式的普遍认可和偏好。未来，随着政策环境和市场需求的进一步发展，挂牌出让无疑将继续保持其主导地位，推动着土地出让市场向着更加规范、高效的方向发展。

新增建设用地供应占主导地位，现有建设用地供应呈现逐年减少的趋势，其原因是赤峰市积极推动旧工业区改造、旧城区更新以及棚户区改造等措施，将部分低效或闲置的建设用地转化为有效的经济资产。

总之，面对日益复杂的城市发展形势和紧迫的土地供需矛盾，赤峰市需要综合运用各种政策工具，加强土地管理和规划，以实现土地资源的高效配置和合理利用。只有这样，才能够保障城市的长远发展和居民的切身利益，同时也为赤峰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6. 结论

(1) 研究期间，赤峰市土地供应规模呈现出一种波动上升的变化态势。土地供应呈现出由中心城区逐步向周边地区扩散的趋势。

(2) 工矿仓储用地的供应主要聚集于赤峰市中南部的地区，包括翁牛特旗、敖汉旗、宁城县以及赤峰市的主城区。公共管理与公共服务用地的供应几乎遍布全市各地，体现了市政府在公共管理和服务方面的积极态度和努力。商服用地的供应则主要集中在克什克腾旗、阿鲁科尔沁旗、敖汉旗和宁城县商服用地的供应则主要集中在克什克腾旗、阿鲁科尔沁旗、敖汉旗和宁城县。交通运输用地供地数量不多，但是由于占地面积广，主要分布在赤峰市的边缘旗县。2011~2015年，赤峰大部分旗县均有住宅用地供应，2016~2020年，巴林右旗、巴林左旗和林西县出现了“冷点区”。

(3) 赤峰市土地供应方式主要以划拨和出让为主，其供应的热点区域主要集中在松山区、红山区和元宝山区等赤峰中心城区。

(4) 在研究期内，新增建设用地作为土地供应的主要组成部分，现有建设用地供应在近年来有明显下降趋势。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161044)；内蒙古自治区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020MS04019)和(2019MS04014)；内蒙古师范大学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项目(2018YJRC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