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便秘是临床上常见的消化系统疾病，根据病因可分为器质性便秘和功能性便秘(functional constipation, FC)。罗马IV将FC定义为排便困难、排便次数减少或排便不尽感，且不符合肠易激综合征的诊断标准。调查显示，中国FC发病率在4%~10%，其中女性高于男性，且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增高[1]。慢性功能性便秘(chronic functional constipation, CFC)是以功能性排便障碍为特点的非器质性障碍，病程较长，往往超过6个月，属中医学“便秘”范畴。长期便秘会诱发多种胃肠道疾病，若严重便秘亦会导致患者睡眠障碍，情绪焦躁，严重影响患者生活质量。程氏脐腹针是由程为平教授基于脏腑经络理论、河图–洛书理论、脑–肠轴理论、自主神经系统理论、脏腑解剖结构及生理功能理论，并结合长期临床经验创立的一种针灸治疗方法。以脐(神阙穴)为中心，重视腹部腧穴归经、穴性与主治，将腧穴组成不同的功能与主治的穴区，以穴区为单元治疗内科、妇科、儿科、五官科、皮肤科等疾病。程氏脐腹针共分为26穴区(图1)，源于腹部经络腧穴(任脉、肾经、脾经)与藏象，结合河图–洛书理论，以“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特点排列分布。其各穴区半径多为1寸或0.5寸，穴区间相距多为0.5寸，一般使用40~50 mm针灸针平刺或斜刺，并重视透刺，以致一针多区的透刺效果，但因平刺与斜刺针尖难以抵达腹壁深层肌肉，故得气针感稍弱于直刺。程氏脐腹针于疗法上重视灸法，讲究按穴区施灸，按穴位经络针刺，以发挥腧穴、经络与穴区的主治作用。本研究关注慢性功能性便秘这一常见且影响生活质量的疾病，探索中医针灸疗法在该病治疗中的应用，具有一定的临床意义。特别是关注阳虚型CFC，体现了中医辨证论治的思想。该研究针刺手法以《针灸治疗学》(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第十版)中“便秘”针刺手法为对照，旨在研究程氏脐腹针治疗脾肾阳虚型CFC提供临床依据。
Figure 1. Areas of Cheng’s abdominal acupuncture
图1. 程氏脐腹针分区
2. 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及分组
选取2023年2月至2024年7月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针灸科门诊和住院部收治的66例阳虚型慢性功能性便秘患者作为研究对象，其中男20例，女46例。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将其分为对照组(n = 33)和治疗组(n = 33)，所有患者对本研究均完全知情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2.2. 诊断标准
2.2.1. 西医诊断标准
参照罗马Ⅳ制定慢性功能性便秘诊断标准[2]。(1) 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感觉排便困难；(2) 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排便为硬块或硬便；(3) 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有排便不尽；(4) 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排便有肛门直肠梗阻或阻塞感；(5) 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排便需要手法辅助。满足以上条件2条及2条以上，不使用泻药时极少出现稀便，并排除肠易激综合征诊断标准及药物引起的便秘。
2.2.2. 中医诊断标准
参考《功能性便秘中西医结合诊疗共识意见(2017年)》[3]中脾肾阳虚型便秘的诊断标准：(1) 大便干或不干，排出困难；(2) 面色㿠白，小便清长。次证：(1) 腹中冷痛；(2) 腰膝酸冷；(3) 四肢不温或畏寒怕冷。舌脉：舌淡，苔白，脉沉迟。证型确定：主症必备，加次症1~2项即可诊断，考虑舌象、脉象、辅助检查。
2.3. 纳入标准
(1) 年龄：18~65周岁，性别不限；(2) 符合上述西医、中医慢性功能性便秘诊断标准；(3) 近3月内未进行针灸治疗；(4) 有一定文化水平，能正确理解实验相关内容；(5) 自愿参加本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2.4. 排除标准
(1) 与纳入标准不符；(2) 不能配合本研究或非自愿参与；(3) 患者同时患有其他消化系统疾病、内分泌疾病、代谢性疾病等可引起继发性功能性便秘者；(4) 明确为药源性便秘患者；(5) 近30天内有急性胃肠疾病或手术史者；(6) 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患者；(7) 合并有严重循环系统、呼吸系统、肝、肾等疾病患者；(8) 妊娠期或哺乳期妇女；(9) 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或患有严重精神疾病患者。
2.5. 脱落标准
(1) 试验过程中未严格遵照设定治疗方案实施者；(2) 因各类原因未完成试验中途退出者。
2.6. 治疗方法
2.6.1. 对照组
给予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针灸治疗学》[4]便秘虚秘针刺疗法，取穴：天枢、大肠俞、上巨虚、支沟、照海、关元、脾俞。患者侧卧于治疗床上，取放松姿势。腧穴定位参照高等中医药院校特色教材《经络腧穴学》[5]穴位定位标准。穴位定位：天枢穴：在腹部，横平脐中，前正中线旁开2寸；大肠俞：在腰部，第四腰椎棘突下，后正中线旁开1.5寸；上巨虚：在小腿外侧，犊鼻下6寸，犊鼻与解溪连线上；支沟：在前臂后区，腕背侧远端横纹上3寸，尺骨与桡骨间隙中点；照海：在踝部，内踝尖下1寸，内踝下缘边际凹陷中；关元：在下腹部，脐中下3寸，前正中线上；脾俞：在背部，第11胸椎棘突下，后正中线旁开1.5寸。操作手法：各穴用75%酒精棉球常规消毒，取直径0.35 mm，长度40 mm一次性针灸针针刺，脾俞穴斜刺0.5~0.8寸，其余穴位均直刺0.8~1.0寸，各穴均行平补平泻手法，以患者得气为度。全程留针40 min，每日治疗1次，连续治疗6日后间隔1日，每周治疗6次，1周为1个疗程，共治疗4个疗程。
2.6.2. 治疗组
基于程氏脐腹针理论，取穴区：元气区、脾胃1区、肺与大肠1区、心与小肠1区、肝胆1区、肾与膀胱1区、通腑区、理气区。患者仰卧于治疗床上，取放松姿势。穴区均为圆形区域，定位：元气区位于腹部深层，以神阙穴为中心，旁开0.5寸为半径；脾胃1区位于浅层，以神阙穴为中心，旁开1寸为半径；肝胆1区以左侧大横穴为中心，旁开1寸为半径；心与小肠1区以中脘穴为中心，旁开1寸为半径；肺与大肠1区以右侧大横穴为中心，旁开1寸为半径；肾与膀胱1区以中极穴为中心，旁开1寸为半径；理气区以脐水平线下2寸，前正中线左侧4寸为中心，旁开0.5寸为半径；通腑区以脐水平线下2寸，前正中线右侧4寸为中心，旁开0.5寸为半径。操作手法：各穴区用75%酒精棉球常规消毒，取直径0.35 mm，长度40 mm一次性针灸针针刺。元气区与脾胃1区采用透刺，以脐为中心，分别向左右脐水平线、上下任脉方向平刺0.8~1.0寸；肺与大肠1区、心与小肠1区、肝胆1区、肾与膀胱1区针尖朝向脐中平刺0.8~1.0寸；通腑区、理气区针尖朝向脐中斜刺0.8~1.0寸。并于元气区上施艾条灸，艾火距皮肤2~3 cm，以皮肤温热红晕为度。全程留针40 min，艾灸时长与针刺时长相等，每日治疗1次，连续治疗6日后间隔1日，每周治疗6次，1周为1个疗程，共治疗4个疗程。
2.7. 观察指标及疗效评价标准
2.7.1. 临床疗效评价标准
根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2019年发布的《中医内科病症诊断疗效标准》，治疗效果分为：(1) 治愈：2天以内排便1次，便质转润，解时通畅，短期无复发；(2) 好转：3天以内排便，便质转润，排便欠畅；(3) 未愈：症状无改善。总有效率 = [(治愈例数 + 显效例数)/总病例数] × 100%。
2.7.2. 观察指标
1) Bristol大便性状量表评分[6]
按照粪便性状及质地将其分为7种不同类型。1级为坚硬的小颗粒，很难排出，存在便秘；2级为形状不规则的块状大便，较难排出，可能伴有便秘；3级为类似块状但外表较光滑的大便，容易排出；4级为形状像香蕉一样的大便，是正常排便的标准形态；5~7级为存在腹泻症状。1、2、3级分别评为3、2、1分，4~7级为0分。得分与患者便秘病情严重程度成正比。
2) 慢性便秘严重度评分[7]
采用慢性便秘严重度评分量表(constipation scoring system, CSS)分值评价患者便秘程度，分数越高患者便秘程度越严重。观察两组患者治疗前后CSS评分变化。
3) 便秘患者生活质量量表[8]
采用国内公认便秘患者生活质量量表(PAC-QOL)评分评价便秘患者生活质量，包括躯体不适、心理社会不适、担心和焦虑、满意度四个方面，评分越高患者生活质量越差。观察两组患者治疗前后PAC-QOL评分变化。
4) 中医证候积分
参考《功能性便秘中西医结合诊疗专家共识(2025)》[9]制定中医证候评分表，所有症状都分为无、轻、中、重4级，在主症分别记0、2、4、6分，在次症则分别记0、1、2、3分。舌象、脉象分为正常和非正常两级，在主症分别记0、2分，在次症分别记0、1分。
2.8. 统计方法
采用SPSS 27.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分析。符合正态分布和方差齐性要求的计量资料用均数 ± 标准差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同组治疗前后对比采用配对t检验。计数资料比较采用卡方检验，均采用双侧检验。以P < 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3. 结果
3.1. 两组患者脱落情况及基线资料比较
研究过程中，两组患者均无脱落或剔除病例，均完成全部治疗过程。治疗组33例患者中，女26例，男7例，年龄30-65岁；对照组33例患者中，女20例，男13例，年龄31~65岁。两组患者性别、年龄(表1、表2)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表明两组患者基本资料特征一致，具有可比性。
3.2. 两组患者临床疗效比较
见表3，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0.91%，对照组总有效率为75.76%，组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
Table 1. Intergroup comparison of sex
表1. 两组患者性别比较
分组 |
性别 |
总计 |
女 |
男 |
治疗组 |
26 |
7 |
33 |
对照组 |
20 |
13 |
33 |
总计 |
46 |
20 |
66 |
注：与对照组比较，P > 0.05。
Table 2. Intergroup comparison of age
表2. 两组患者年龄比较
|
分组 |
病例数 |
平均数 |
标准差 |
年龄 |
治疗组 |
33 |
53.85 |
10.672 |
对照组 |
33 |
54.39 |
10.633 |
Table 3. Intergroup comparison of clinical effectiveness
表3. 两组患者临床疗效比较
分组 |
病例数 |
痊愈 |
有效 |
无效 |
总有效率(%) |
治疗组 |
33 |
10 |
20 |
3 |
90.91) |
对照组 |
33 |
8 |
17 |
8 |
75.8 |
注：与对照组比较1)P < 0.05。
3.3.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Bristol大便性状量表评分、慢性便秘严重度评分、便秘患者生活质量量表评分、中医证候积分表评分比较
治疗前，两组Bristol大便性状量表评分、慢性便秘严重度评分、便秘患者生活质量量表评分、中医证候积分表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表明数据具有可比性。两组治疗后Bristol大便性状量表评分、慢性便秘严重度评分、便秘患者生活质量量表评分、中医证候积分表评分均明显低于治疗前(P < 0.05)，试验组治疗后上述评分低于对照组(P < 0.05)。详见表4。
Table 4. Intergroup comparison of BSFS, CCSS, PAC-QOL, and TCM symptom scores pre- and post-treatment
表4.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Bristol大便性状量表评分、慢性便秘严重度评分、便秘患者生活质量量表评分、中医证候积分表评分比较
项目 |
治疗组33例 |
对照组33例 |
治疗前 |
治疗后 |
治疗前 |
治疗后 |
Bristol大便性状量表评分 |
1.91 ± 0.58 |
0.52 ± 0.621)2) |
1.94 ± 0.61 |
0.48 ± 0.571) |
慢性便秘严重度评分 |
19.03 ± 1.47 |
10.18 ± 1.631)2) |
18.91 ± 1.59 |
12.55 ± 2.021) |
便秘患者生活质量量表 |
69.33 ± 7.53 |
50.61 ± 9.091)2) |
66.58 ± 8.84 |
54.48 ± 7.951) |
中医证候积分 |
13.64 ± 1.45 |
6.06 ± 1.351)2) |
13.58 ± 1.73 |
8.12 ± 1.831) |
注：与同组治疗前比较1)P < 0.05；与对照组比较2)P < 0.05。
4. 讨论
慢性功能性便秘(chronic functional constipation, CFC)是指患者结肠、直肠等部位排除药物以及器质性因素导致的排便障碍性疾病。该病症属于消化系统病症，可单独为病，也可伴随出现在多种疾病发展中，临床表现较为复杂，大多表现为排便频率下降，排便困难以及便质干结等。[10]。属于中医学“便秘”、“脾约”、“秘结”、“大便难”等范畴。“便秘”首载于《黄帝内经》，包括“大便难”、“后不利”、“不得前后”等，《素问·厥论》：“太阴之厥，则腹满䐜胀，后不利”[11]。中医学认为便秘是由外感寒热之邪，内伤情志饮食，病后体虚、阴阳气血不足等致邪滞肠胃或肠失温润，壅塞不通或推动无力，而糟粕内停，大便排出困难。阳虚秘，在中医学中亦称“寒秘”、“阴秘”、“冷秘”，多因下焦阳虚，阳气难能温煦大肠，阴寒凝滞，阳气推动作用减弱引起大肠传导失司，大便难以排出所致。
程氏脐腹针是由程为平教授基于脏腑经络理论、河图–洛书理论、脑–肠轴理论、自主神经系统理论、脏腑解剖结构及生理功能理论，并结合长期临床经验创立的一种针灸治疗方法。
程氏脐腹针共分为26穴区。根据中医经络理论，以腹部经脉(任脉、足少阴经、足阳明经、足太阴经、足厥阴经)循行、脐水平线为基准，以腹部腧穴为定位点，结合河图–洛书象数思维与藏象理论，将穴区以“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特点排布。整个脐腹针按照5*5排列方式以近似正方形分布，脐中神阙穴是整个脐腹针的中央定位点，对应元气区与脾胃1区；任脉是纵轴线，以患者腹部的左侧定位西方，对应肺与大肠区；右侧定位东方，对应肝胆区；下腹部定位北方，对应肾与膀胱区；上腹部定位南方，对应心与小肠区。脏腑穴区均有3区，1区主治脏腑生理功能失常疾病，2区主治脏腑形志病症，3区主治脏腑窍液疾病，本文重点介绍脏腑1区功能主治。
元气区与脾胃1区同位脐周，以神阙穴为中心，旁开0.5寸半径是元气区，旁开1寸半径是脾胃1区，元气区与脾胃1区重合，但元气区位于脐周深处，脾胃1区位于浅处。元气，即元阴元阳之气，元气自肾生发，通行三焦，循行全身，内达五脏六腑，外达肌肤腠理，无处不到。故元气区治疗各种疾病均可取之。脾胃1区主治脾胃生理功能失常疾病，如脾失健运之便秘、泄泻、纳呆；脾不升清之眩晕、飧泄；脾无力统血之崩漏、鼻衄；胃受纳、腐熟障碍之腹胀、食积等。肝胆1区以患者左侧大横穴为中心，半径1寸的圆形区域，主治肝胆生理功能失常的疾病。如肝失疏泄，气机失调之气滞、气逆、胁痛、肝郁克脾等；情志失调之大怒、薄厥等；胆储存、排泄胆汁异常之黄疸、胆汁淤积、胆石症等；胆中正之官失司之梦魇、梦动等。肾与膀胱1区以中极穴为中心，半径1寸的圆形区域，主治肺与大肠生理功能异常的疾病。如肾藏精失司之早泄、滑精、不孕、五迟五软等；肾失封藏之肾不纳气，膀胱储藏与排泄功能异常之遗尿、癃闭等。肺与大肠1区以患者右侧大横穴为中心，半径1寸的圆形区域，主治肺与大肠生理功能异常的疾病。肺主呼吸，此区可治疗咳嗽、喘证等疾病；肺主宣发肃降，调控水液代谢，此区可治疗水肿、消渴等疾病；肺朝百脉主治节，此区故治疗血脉病证；又因肺为华盖，此区可治疗感冒、汗证等疾病；大肠主传化糟粕，此区可治疗便秘、腹泻等疾病。心与小肠1区以中脘穴为中心，半径1寸的圆形区域，主治心与小肠生理功能失常的疾病。心主血脉，该区可治疗血脉相关病症，如心悸、怔忡等；心主神明，该区可治疗神志病，如百合病、脏躁病等；小肠主受盛化物，泌别清浊，该区可治疗疝气，便秘，腹泻等。理气区以脐水平线下2寸，患者前正中线左侧4寸为中心，半径0.5寸的圆形区域，可治疗气机逆乱疾病，如肝失疏泄、脾胃气滞、肺气壅滞、腹胀便秘等。通腑区以脐水平线下2寸，患者前正中线右侧4寸为中心，半径0.5寸的圆形区域。可治疗中风以及腑实病症。
刺法灸法方面，程为平教授独创腠理针法，根据针刺深度与进针位置分为皮、筋、脉、肌、骨五腠针。《素问·刺要论篇》记载：“病有在毫毛腠理者，有在皮肤者，有在肌肉者，有在脉者，有在筋者，有在骨者，有在髓者”[12]。针刺手法以透刺为重，多使用40~50 mm针灸针平刺或斜刺，因此皮凑针与筋腠针是主要针法。程氏脐腹针重视艾灸，讲究针灸并用。按穴区施灸，按穴位经络针刺，从而充分发挥腧穴、经络与穴区的主治作用，一般使用隔物灸或艾条灸。如针对脾肾阳虚患者施以先天元气灸法与后天脾胃灸法。可于脐中分别向左右脐水平线、上下任脉方向平刺0.8~1.0寸，随后使用艾条灸或放置附子、肉桂、党参、苍术等药饼进行隔物灸，从而达到补火助阳，先后天同补的功效。其余穴区则根据患者具体情况进行选用，辨证后进行针刺并使用相应治疗方法。
综上所述，程氏脐腹针治疗脾肾阳虚型CFC具有明显的临床疗效，能有效减轻患者的临床症状，缓解便秘给患者带来的身体与心理不适，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但因本研究样本量较少，观察时间较短，得出的结论可能有失偏颇，故还有待进一步的随机对照研究加以证实。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