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文理融合发展的新时代背景下，大学生语文素养的培育和提升成为高等学校尤其理工科院校通识教育的普遍需求。长沙理工大学在同类高校语文素养教学改革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基于“写作与沟通”课程探索了语文素养提升的新路径。强调同时注重语文素养的三大核心，即书面语言能力、言语沟通能力和文化底蕴库藏。通过再设计更为科学完备的课程体系、思政体系和育人体系，在培育中深入践行“提笔能写、开口能说、遇事能谋、干事能成”为核心的“四能”培育路径，从而实现大学生语文素养的全面提升，强化逻辑思维和批判性思维能力，培养一批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文化自信的新时代大学生，为国家复合型人才的培养贡献语言文化力量。
Abstract: In the new era of integrating liberal arts and sciences, the cultivation and enhancement of college students’ literary and cultural literacy have become a common demand for universities, especially technical universities. Based on the reform of literary and cultural literacy education in similar universities, 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has taken a further step by exploring a new pathway for enhancing literary and cultural literacy through the “Writing and Communication” course. It emphasizes simultaneously focusing on the three core elements of literary and cultural literacy, namely written language ability, verbal communication ability, and cultural reservoir. By redesigning a more scientific and comprehensive curriculum system,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system, and educational system, the cultivation of the “four abilities” core pathway of “being able to write upon picking up a pen, being able to speak upon opening one’s mouth, being able to deliberate upon encountering an event, and being able to succeed upon doing something” is deeply implemented in the cultivation process. Thus, the comprehensive enhancement of college students’ literary and cultural literacy is achieved, logical thinking and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ies are strengthened, and a group of college students who inherit the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have cultural confidence, and contribute to the cultivation of national composite talents with language and cultural power are cultivated.
1. 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要“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1]。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再次对深化教育综合改革做出重要部署[2]，教育改革已然成为国家重要战略。作为建设教育强国的“龙头”，高等教育肩负着做好高质量改革的历史使命，更要在培养中传承好中华优秀文化、推进文化自信自强，为中华民族复兴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培育好时代新人。通识教育的重要性随之更为凸显，其中大学生语文素养教育是通识教育课程中培养文化自信、传承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一环。同时，新时代高校人才培养开始呈文理融合发展趋势，也对高校尤其理工科院校的语文素养教育提出了新要求。结合时代背景和国家需要，对现有语文素养教育进行改革规划具有紧迫性和重要意义。同时，当今世界节奏快、竞争大，高等教育偏向专业技能的趋势日渐明显，重点抓好就业技能成为大学生的普遍认识和内驱力，对语文教育、文化教育重视不足，这进一步导致宏观上高校大学生尤其非文科学生的语文素养存在一定缺失，对语文素养进行强化培养、精准提升势在必行。大学语文类通识课程教育作为高校尤其理工科院校语文素养培育的重要载体，在语文素养培育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上都具有重要意义。设计好、实施好语文素养教育，不仅能够促进学生语文素养的提升，还能在一定程度上为文化自信添砖加瓦，更利于新时代大学生“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
2. 语文素养教育改革的必然性和宏观目标
长沙理工大学作为以工为主、多学科协调发展的理工科院校代表，顺应社会对应用型人才的需要，倡导以文促工，自2010年便开设“大学应用语文”课程，期望通过传授日常生活应用文、常用公文、事务类文书及常用科技类应用文等文体的基础知识和写作理论，培养学生的应用文写作技能和文体意识[3]。现有教学体系着重突出应用性和工具性，特别是针对理工科学生开设课程，一定程度上能增强其对应用文的理解，提高写作技巧。然而近年来，随着社会对复合型人才需求提高，国家开始倡导“新文科”“新理科”教育理念，文理交叉逐步开始向文理融合过渡。这一趋势提高了对大学生具备复合能力的要求，尤其给理工科院校人才培养模式带来了新要求、新挑战。不仅要求学生具有良好的专业研究能力，还需其具备更高的将研究结果通过口头言语、书面文字等恰如其分表达出来的综合语文素养。而现有“大学应用语文”教学设计虽一定程度上强调应用能力，但偏重公文写作培养，其他学术写作能力尚需完备、口语表达素养有待加强、文化底蕴培育更需提升，与新时代大学生实际应具备的逻辑思考、口头表达、文章撰写等综合语文素养要求间存在一定脱节。结合新时代、新要求进行语文通识教育改革以满足语文素养的需求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近年来，随着语文素养教育为高校所重视，相关教学改革也日益丰富。然而，现有教学改革研究虽已注意到大学语文素养培养的急迫性、优秀传统文化和教学模式等的重要性，但在如何改革和培养复合型人才上仍较为空泛，多对教学模式进行探索(如卢莹2009 [4]，刘秋瑞2022 [5]等)，课程体系建设还有待加强之处。后来，以清华大学为代表的一些高校开始开设通识课程“写作与沟通”，掀起了高校语文素养教育教学课程体系改革的热潮。教学大都结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新时代特色进行主题写作，偏重学术写作及规范，并期待在写作中提升沟通能力[6]。整体看来，较少从语言文化教育的角度入手，对口头沟通言语能力的重视还有较大空间，这给我们从语言和认知视角出发进行教学体系设计和改革提供了可能。
我们结合新时代学生复合、应用能力的需求及长沙理工大学自身特点，以逻辑性思维、批判性思维为出发点，将“大学应用语文”课程改革为“写作与沟通”，较同类改革更进一步，从语言学“聚合关系”[7]观测语文素养提升，将语文素养内部划分出书面语、口语、文化三大部分，同时注重语言能力和言语能力，尝试在学生头脑中夯实文化底蕴，建构语言文化知识库，构建“提笔能写、开口能说、遇事能谋、干事能成”为核心的“四能”教学体系，实现语文素养的全面提升，同时践行思政培育目标、培养文化自信。以期在新时代高校大学生语文素养培养中探索建立更为完善的课程体系、思政体系和育人体系，为理工科复合型人才的培养贡献语言文化力量。
3. 大学生语文素养培育体系的再设计
“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是高等教育必须思考的问题，结合国家和时代对复合型人才的需求以及当前语文素养教育亟待改革的生态现状，对当前高校尤其理工类院校语文素养培育体系进行再设计尤为重要，也能更好地推动逻辑性思维、批判性思维的培养。我们将从三个子体系尝试探索更为科学有效的培育体系。
3.1. 完善课程体系
根据培养最终目标，我们以课程内容、教学组织、教材编写为核心，努力在现有“大学应用语文”课程体系的基础上，大刀阔斧地进行体系重建，构建出新的“写作与沟通”课程体系。首先，注重课程内容多元化。“腹有诗书”是一切语言表达的基石，在语文素养培养中，重视文化底蕴的提升是根基所在。教学内容注重提升学生的文化底蕴，涵盖文化底蕴、口语演说、书面写作等多元知识，以培养能力为导向，在学生头脑中建立完善的知识库，并塑造其自我提升意识。其次，加强教学组织模式化。教学组织以学生为主体，重视读、写、说、练的多维结合。充分利用好学校良好的实践教学基地和设施，如实训实验室、演播室、直播室、智慧教室等，探索翻转课堂、情景教学、游戏教学等多种实训教学模式。并根据教师个人专业背景和学生专业需求加以协调，兼顾不同专业背景需求，贴合专业和学生团体诉求制定并更新教学资源库，切实提高教育针对性和重点性。同时注重将抽象能力进行多元化量化考评，日常考评设置考评标准和分值，采用教师点评、组内互评、小组汇评、群体竞赛等形式综合评价，最终考评则通过模拟情景，全班互评形式验收，提高学生参与度。最终实现教学组织、教学资源、教学考评等的模式化和规范化。另外，完善教材资源体系化。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以教学内容和课堂组织为基础，在借鉴其他高校语文素养教育课程设计的基础上，重新规划以语言应用能力和语文综合素养提升为核心的课程教学体系，理论联系实际地围绕革新后的课程体系编写更符合新时代新要求的语文素养培育教材，并建立配套教学资源库，以满足因材施教的培养需要。
3.2. 丰富思政体系
课程思政是大学语文课程教学改革的指挥棒和风向标[8]，大学语文教学中蕴含着丰富的思政元素，具有增强大学生文化自信、价值引导、人文素养及能力水平等价值，在教学改革上存在可行性[9]。在思政体系的设计中，我们将紧密围绕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树立文化自信的课程思政目标开展教学活动。落实到实际教学中，将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思想基石，通过学前因地制宜的调研活动，在课程教学资源库中选取更为学生喜闻悦见的文化模块进行教学，以便更好地激发学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热爱，在语文素养的培育中涵养文化自信，进而树立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帮助其说好中国话、讲好中国故事。同时，引导学生在中华文化的熏陶下逐渐在头脑中构建出具有中国特色、底蕴深厚的语言文化知识库，积淀新时代青年一代的文化厚度。并引导学生运用所学知识构建自我话语系统，帮助学生培养将知识库外化为表达的能力，使之更好地服务社会、更好地投身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3.3. 革新育人体系
在课程体系、思政体系建设的基础上，以“培养什么样的人”为核心，进一步完善育人体系。知识传授上，通过课程知识传授，使得学生掌握书面语写作和常见口语表达的基本要求和技能，并消除交际场景中面对书面写作、口头沟通时的畏难情绪，逐渐形成塑造自我语言能力和言语表达的自觉意识，并逐步建立自身语言文化知识库，提高语言文化的知识储备。进而培养学生尽可能地具有“提笔能写”“开口能说”“遇事能谋”“干事能成”四大能力，并授之以渔，打通塑造学生自我提升的观念通道。能力培养上，通过课堂理论教学和相关实训演练，使学生具备可以较好写作各类常见文体的书面语言表达能力，以及能达到脱稿演讲、汇报、辩论的言语沟通能力。进一步培养学生在表达中能够快速语言组织、语言逻辑缜密等的人文素养，同时能通过中华语言文化知识的学习达到在语言表达中引经据典、文采斐然的中国表达特色。价值塑造上，始终将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树立文化自信等思政教育理念贯穿整个育人过程，厚植爱国情怀、文化自信，为时代发展培养高素质复合型人才，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培育青年力量。
概括来说，我们期待革新育人目标，建立一套教学内容、教学组织、教材建设为一体的规范化教学体系，在教学中实践丰富的思政目标体系，以此实现育人体系的全面建构。在学生内在能力循环提升的基础上，由外及内、由内而外地整体提升新时代大学生的语文素养，为其专业技能学习保驾护航，并通过外循环作用到高等教育的整体培养目标上，锻炼并提升学生语言表达及专业知识的思维能力，实现学生在学习、生活和未来事业中得心应手的最终目标。
4. 大学生语文素养提升的路径建构
在通识必修课程“写作与沟通”的教学设计中，我们始终紧密围绕“提笔能写”“开口能说”“遇事能谋”“干事能成”的“四能”培育体系，重新规划以语言写作能力、言语表达能力和文化综合素养提升为核心的教学体系，探索优化现有大学生语文素养的培育路径。“四能”培育体系具体如下。
4.1. “提笔能写”能力体系
“提笔能写”体系主要培养学生语言表达能力，具体体现为常见应用文体的书面写作能力。在大学生语文素养培养的初始阶段，想要直接实现“下笔如有神”是较为困难的，语文素养的提升也需要先有形再有神的循序渐进，而模仿是较为简单且可操作性较强的训练活动。因此，对具有较强写作规律和规范的常见应用文进行模拟写作训练是大学生语文素养提升的入门之法。这要求老师在教学内容选择上尽可能选择写作模式化强的常用文体，诸如新闻、通知、申论等。在具体教学中注重对文本要素进行系统解剖，给出多项相关简要例证，让学生充分了解其写作模式，再通过学生自己解析文本的多次实践，进而给出相关材料，进行仿写和创造写作，实现化形于心，提笔能写。同时还设置书面文体的写作任务，通过教师指导修改、小组互评等形式全面检测学生掌握情况，最终达到学生快速分析不同文本范式、掌握写作规范并能熟练写作的效果。
4.2. “开口能说”能力体系
“开口能说”体系主要培养学生的言语沟通能力，着重于日常学习、生活等重要场景所需的口语沟通能力。在大学语文素养培养的进阶阶段，需要重视口语沟通能力的提高。这一体系是目前许多高校大学语文素养教育都需加强的，也是大多数学生自小较少接受过训练的能力。人不能脱离社会而存在，言语沟通是人们交流的重要途径，随着全球化日益加深，口语能力在学习生活、职场发展、国际交流、文化传承等的价值愈发凸显。作为新时代大学生，在学习生涯乃至进入社会工作后，如何更好地进行自我介绍、如何在公共场合发表演讲、如何在学术或社团活动中做好工作汇报、如何在求职面试中脱颖而出等对其个人发展至关重要。通过设置自我介绍、演讲口才、辩论赛、专题汇报、职场礼仪等是强化学生言语沟通，提高个人竞争力的必经之路。在教学组织中采用口语实训和口语竞赛等多模式实践教学，率先观摩较为经典的言语沟通案例，让学生自主解析，总结提取典型表达范式，并进行相应评价。随后学生根据自身情况及需求在汲取优秀范式的基础上，形成契合现状的口语表达稿件，教师进行点评和指导修改，最后设置演讲比赛、辩论赛、情景模拟等进行实训验收。通过案例观摩、师生评价、比赛汇报等训练，不仅能培养学生口语组织能力和表达能力，同时也能达到提高胆量、台风、普通话等隐性素养的效果，使学生不仅开口能说，而且开口会说。
4.3. “遇事能谋”能力体系
“遇事能谋”体系主要深化学生的文化底蕴和认知能力，旨在于学生头脑认知系统中构建书面语、口语等各类语言表达所需的内在语言库、文化库等知识库藏，便于在表达需要时及时提取库藏用于外化表达。在大学语文素养培养的内化阶段，从形式学习走向化形为神。常言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良好的表达能力离不开深厚的文化积淀，文化知识是表达的灵感来源。通过设置文学与历史、媒介与社会、传统与智慧等文化知识板块，做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教育，同时引导学生在辨析中理解传统文化的真正内涵，并通过语言文化知识竞赛等模式考察学生的语言文化知识库藏能力。在此过程中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和批判性思维能力，提高提出问题、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谋事”能力。同时值得关注的是，语言是思维的外化体现，也是思维的重要工具，书面语言、口头言语表达能力的训练提升，也会反作用于思维塑造。通过前期“提笔能写”“开口能说”等书面语和口语能力的系统表达训练，学生在认知中已逐步内化出语文素养知识库藏的雏形，并一定程度上塑造了问题意识和筹谋思考能力。除文化板块教育外，还需要设置一些真正检验学生谋划能力的内容，如计划、总结、毕业论文、调查报告等。我们可以设置多种学习、工作中可能出现的实际情景，如撰写学期计划、学年总结、活动策划、问卷编写、论文及调查报告写作等，让学生置身其中。通过个人规划设计、小组汇报讨论等多种模式将相关规划和总结落地。最后设置校园活动策划比赛进行验收，通过学生自觉主动筹谋、教师指导筹谋等多模式结合，培养学生谋划事情的能力。使学生在具体活动筹划等中能快速全面抓取关键点，制作出较为成熟的规划，并能在事后对事件进行精准总结概括，真正做到遇事不慌、遇事能谋。
4.4. “干事能成”能力体系
“干事能成”体系是“提笔能写”“开口能说”“遇事能谋”能力培育的最终目标和成果体现。无论是书面语表达还是口语表达，一切语言表达形式都是人类语言知识库藏、文化知识库藏等内在认知的外化形式。而外化语言形式是人类思维的直观体现，与思维能力有着作用与反作用关系。“遇事能谋”的培养既是“提笔能写”“开口能说”的成效内化，又能在内在语言知识库的不断提升下，更好地反作用于“提笔能写”“开口能说”，进一步提升提笔写、开口说等语言外化素养，实现语文素养培育体系的内部良性循环。通过“提笔能写”“开口能说”“遇事能谋”能力的培养，将通识教育与专业需求相结合、语言与文化相结合、书面语与口语相结合、知识传授与实训锻炼相结合，能整体提升新时代大学生语文素养，并锻炼提升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能力，使得学生具有成功解决复杂人生问题的能力，推动实现语文素养培育体系的外部良性循环，最终实现“干事能成”的目标。
5. 结语
总的来说，随着全球信息化、数字化时代的到来，国际竞争日益激烈，“人才资源是我国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的重要力量和显著优势”[10]。落实到人才教育中，文理融合特征明显，复合型人才成为人才培养目标，对高等院校尤其理工科院校的语文素养培育提出了新要求。我们通过对语文素养培育的体系进行再设计，建构“写作与沟通”课程四大能力体系的培养路径，旨在打破教育课程与学生素养需要脱节、应用写作教学与专业需求脱节、书面语写作教学与口语表达脱节的现状，通过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结合、语言与文化结合、书面语与口语结合、知识传授与实训锻炼结合、传统考评与创新考评结合等的革新，培养具有深厚语文素养的新时代大学生。
基金项目
湖南省普通高等学校教育改革研究项目(HNJG-20230390)；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优秀青年项目(23B0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