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本研究基于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的“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战略部署，重点强化全要素生产率优化机制，完善产业网络抗风险能力与安全保障机制”政策导向展开。中国政府始终秉持多边主义原则，通过深化国际产能协作，持续优化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公共产品效能。在数字经济时代背景下，各国协同把握科技创新与产业转型的战略契机，致力于构建兼具安全韧性、运行效率、开放包容与利益共享特征的全球产业协作体系尤为关键。
值得关注的是，跨境数字贸易新业态作为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已形成突破传统贸易壁垒、重构国际经贸合作新格局的变革性动能。该模式依托电子信息技术构建跨国交易平台，整合跨境支付、智能物流及数字关务等核心环节，有效促进供需两端精准匹配，成为推动消费结构升级、培育国际竞争优势的关键路径。根据商务部2023年外贸发展报告，我国跨境电商出口规模在前三季度突破1.3万亿元，实现17.7%的同比增幅，显著高于传统贸易增速。国际电商平台数据显示，中国供应商通过数字化渠道拓展海外市场的成效显著：年度商品交易总量同比增长超20%，百万美元级企业规模扩张25%，千万美元级头部企业增幅逼近30%。这些数据印证了跨境电商在外贸结构优化、企业国际化战略实施中的核心作用，其抵御外部风险的系统韧性正持续增强。
从制度演进维度考察，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体系本质上是生产要素跨境高效配置的历史产物，体现了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市场主体的理性选择。当前，中国政府通过完善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框架，深化“丝路电商“国际合作机制，着力培育外贸竞争新优势，这一系列举措既遵循现代经济发展规律，也为世界经济复苏注入了新动能。
跨境电商为我国外贸增长提供了新动力，然而跨境电商企业也面临严峻挑战。例如，恐怖主义、自然灾害、政治危机、金融危机、法律纠纷等繁琐复杂的运行环境，零库存、准时生产、单一采购等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管理手段。这些挑战使跨境电商供应链更加脆弱，不断消减其运行环境的柔性能力，增加了供应链中断风险。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对推动跨境电商高质量发展、维护国家跨境电商供应链安全具有重要意义。
2. 文献综述
在“一带一路”倡议今日全面实施新阶段的背景下，经济合作和贸易交流也随着发展与沿线各国持续深化，区域经济协同发展格局加速形成。跨境电子商务物流网络作为现代化国际贸易体系的核心支撑要素，其安全性与可持续发展能力已被提至国家战略高度。当前，构建具备国际竞争力的智慧化供应链体系，已成为推动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保障产业链安全的关键路径。针对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的研究聚焦于以下几个方面：
当前，一是供应链韧性的定义。Yao和Fabble-Costes (2018)等认为供应链系统能够维持内部动态平衡、对外部冲击迅速做出反应和恢复运营的又一种适应性能力[1]。并且能够积累经验和知识、吸取教训使供应链得到发展。Rice和Caniato (2003)认为供应链系统在突发风险来临时能迅速反应并恢复运营的能力[2]。李维安和马茵(2022)将供应链韧性定义为供应链系统在遭遇外部突发事件冲击时，企业能够迅速调动内部资源、调整组织结构来适应新的环境，响应市场需求，恢复供应链正常运行的能力[3]。
二是对于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的影响因素量化分析。刘宪立和杨蔚(2024)从供应链效率能力、供应链适应能力和供应链演化能力3个视角建立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影响因素体系；然后运用集成模糊DEMATEL-ISM方法构建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影响因素的作用机制模型；最后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EM)实证检验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影响因素的作用机制模型[4]。曾军卫(2024)采用主成分分析法筛选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的综合因子，并对测度结果进行验证和分析[5]。
三是关于跨境电商供应链相关评估。吴欣(2019)探讨跨境电商服务供应链特征，从供应链风险视角出发，分析跨境电商服务供应链系统自身风险和外部环境风险[6]。张煦阳(2023)，通过分析跨境电商供应链中存在的风险因素，从而采取措施应对风险，提高供应链韧性[7]。Wong (2014)等评估分析珠江三角洲地区的跨境物流供应链绩效，发现电子商务企业实施跨境物流供应链可有效提升市场竞争力[8]。付帅帅等通过构建演化博弈模型，分析跨境电商物流供应链协同发展的演化稳定策略，认为跨境电商物流供应链的协发展受到各参与主体行为的共同作用[9]。
3. 中国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形成机制分析
3.1. 理论框架：供应链韧性的三维能力模型
基于既有研究[10] [11]，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可分解为以下能力维度：
(1) 抵御能力：指企业在供应链面临外部冲击时，对风险进行预测、吸收和抵御的静态防御能力。主要通过优化资金管理、分散供应源、控制财务杠杆，降低供应链中断的敏感性，增强抗风险基础。
(2) 恢复能力：指供应链受冲击后快速调整资源、修复功能并回归正常运营的动态响应能力。通过借助数字化管理工具(如供应链可视化)、成本优化及敏捷生产策略，缩短恢复周期，实现弹性重构。
(3) 创造能力：通过技术创新和资源整合推动供应链升级迭代的可持续发展能力。以创新驱动供应链价值增值，通过技术突破、人才储备及国际市场布局，构建差异化竞争优势与长期增长动能。
供应链韧性的三维能力具体分析见表1。
Table 1. Three-dimensional capability model of supply chain resilience
表1. 供应链韧性的三维能力模型
能力维度 |
核心指标 |
支撑机制 |
实证依据 |
抵抗能力 |
资金流动性(应收款项周转率、现金储备) [12] 供应商多元化(赫芬达尔指数) 财务稳健性(资产负债率、净资产收益率) |
多元化供应链网络、数字监控系统、政策缓冲机制 |
跨境电商综试区企业平均风险承受能力提升23% [11] |
恢复能力 |
运营效率(存货周转率、现金流比率) 冗余资源(管理费用控制、沉淀资源利用) 需求响应(长鞭效应系数) |
冗余资源调配、智能调度算法、协同相应体系 |
SHEIN通过数字化平台将订单响应周期缩短至7天 |
创造能力 |
研发投入强度(研发费用率、专利数量) 人力资本(高学历/研发人员占比) 市场拓展(海外投资多元化、全球协作网络) |
市场需求预测模型、柔性生产系统、全球资源配置 |
长三角企业通过跨境电商开拓RCEP市场，订单量增长80% |
3.2. 核心形成机制与案例
3.2.1. 数字化穿透机制
技术工具：大数据需求预测(SHEIN爆款准确率85%)、区块链溯源(亚马逊订单响应效率提升40%)、数字孪生模拟(库存偏差率降低至8%) [13]。
政策赋能：跨境电商综试区通过税收优惠和基建补贴，推动中小企业数字化渗透率提高35% [11]。
实证表现：数字化转型每提升1个标准差，供应链恢复速度加快19% (基于804家上市公司数据) [10]。
3.2.2. 网络协同机制
区域协同：长三角(智能制造)、珠三角(快反供应链)、成渝(物流枢纽)形成差异化协同网络，区域内部供应链韧性水平趋同度达68% [12]。
全球布局：通过海外仓(SHEIN在土耳其、墨西哥设仓)与多式联运(中欧班列 + 卡航)，物流时效波动系数降低42% [14]。
案例对比：义乌“组货集拼”模式通过整合2万家供应商，单柜成本降低23%，但区域外复制难度较高[15]。
3.3.3. 政策–市场双轮驱动机制
政策工具：RCEP关税减免(东南亚市场通关时间压缩72小时)、绿色供应链认证(欧盟CBAM碳足迹核算豁免) [12]。
市场响应：Temu通过“本土库存 + 规模谈判”将物流成本降低15%，非国有企业恢复能力显著高于国企(差异度达28%) [11]。
冲突点：全托管模式下平台定价权集中，中小供应商利润率被压缩至不足15% [14]。
4. 中国提升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的困境和挑战
在全球贸易格局重构与数字技术迭代的双重背景下，中国跨境电商供应链面临前所未有的复杂性。2023~2025年数据显示，中国跨境电商进出口总额年均增长15.6%，但供应链韧性不足的问题日益凸显。本文结合典型案例，从物流网络、技术应用、政策协同及环境压力四大维度，系统剖析供应链韧性提升的困境与挑战[16]。
4.1. 国际物流网络脆弱性：节点依赖与成本失控
当前中国跨境电商物流主要依赖海运，空运以及海外仓发货等，海运占75%，其中一种海运专线模式为宁波至东南亚的“市场采购 + 组货集拼”模式，单柜成本降低18%，但时效需25~40天，随着关键通道风险暴露，马六甲海峡、苏伊士运河等关键通道的拥堵与地缘冲突导致物流延迟率不断上升。例如，2023年土耳其地震导致伊斯肯德伦港停摆，中国对欧货物被迫绕道梅尔辛港，单柜转运成本增加800美元，交付周期延长15天。中欧班列虽年均增长25%，但换装效率较国际标准低30%，制约多式联运效能。
海外仓模式通过提前备货实现“本土发货”，主要形式包括平台仓、第三方仓、自建仓。海外仓现在面临布局失衡与功能缺陷的困境。Temu通过墨西哥保税仓将清关时间压缩至24小时，但中国海外仓80%集中于欧美，东南亚覆盖率不足30%，且智能化水平仅为35%。SHEIN在美国建立自动化仓库后，库存周转率提升40%，但中小卖家因资金限制难以复制该模式[17]。
其形成机制为缺乏多元化的物流通道和备选方案，使得一旦关键通道出现问题，整个物流网络都会受到影响。海外仓的建设和运营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技术投入，中小企业难以承担，导致海外仓资源分配不均。
4.2. 数字技术应用的结构性断层
供应链数字化是提升韧性的关键，但中小企业普遍面临技术瓶颈。SHEIN通过AI预测需求、自动化分拣将库存周转率提升3倍，但其技术投入超500万美元，远超中小企业的承受能力。此外，区块链溯源、物联网监控等技术应用不足，导致供应链透明度低，难以实现全链路风险预警。例如数字治理与协同难题，SHEIN通过数字化系统实现72小时打样周期，但其区块链溯源技术覆盖率仅19%，低于Zara的35%。中小企业中73%仍使用传统ERP系统，智能预测算法渗透率不足15%，库存偏差率高达28%。其中平台模式引发的价值链挤压也会导致成本的增加。Temu的全托管模式虽降低运营门槛，但导致70%卖家沦为纯供应商，产品同质化引发价格战，2024年平台客单价下降12%。亚马逊美国站逐渐演变为“选品平台”，迫使企业投入更多资源开发独立站，技术投入占比从5%增至12% [18]。
形成上述情况的机制为大型企业的技术创新难以有效扩散到中小企业，导致整个行业的数字化水平参差不齐。平台竞争机制导致成本上升，平台间的竞争加剧了价值链的挤压，使得中小企业面临更大的生存压力。
4.3. 政策协同滞后与标准缺失
监管碎片化加剧运营成本。海关总署、商务部数据共享率仅62%，企业重复申报率达28%。义乌首创的“市场采购 + 组货集拼”模式虽将物流成本降低18%，但面临13国不同原产地规则制约。宁波眉山综保区首创“先查验后装运”出口监管模式，通关时间压缩至1天，但因缺乏国际标准推广，仅限国内应用。国际标准话语权弱势。中国主导制定的跨境电商国际标准占比不足5%，物流包装差异导致年度损耗12亿美元。例如，ISO/TC154数据显示，中国在物流包装制定标准中的参与度仅为3%，制约全球供应链协同。
部门间缺乏有效的协同机制，导致政策执行效率低下，企业负担加重。国际标准制定与推广机制不完善，中国在国际标准制定方面的参与度不足，且缺乏有效的推广机制，使得国际标准难以在国内得到广泛应用等原因都会造成上述情况。
4.4. 环境压力与逆向物流短板
碳足迹成本内部化挑战。欧盟碳边境调节机制(CBAM)使海运集装箱碳排放成本增加18%，SHEIN通过绿色面料使用降低单位产品碳强度15%，但行业整体碳排放强度仍高于国际先进水平30%。
逆向物流网络覆盖率不足。跨境电商平均退货率15%，但逆向物流覆盖率仅38%，导致年度42亿美元商品无法循环使用。安克创新通过本土化售后网点将退货处理周期从30天缩短至7天，但该模式资金门槛高达500万美元。
形成机制为环保政策应对机制不足，企业缺乏有效的应对机制来降低碳足迹和适应环保政策的变化。逆向物流体系建设滞后，逆向物流体系的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技术投入，且涉及复杂的物流网络和售后服务体系，中小企业难以承担。
5. 提升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的创新路径
根据上述分析的困境，本文从加强供应链和后备支援管理、优化库存管理和建立产能缓冲区、推进数字化和智能化转型、加强供应链协调建立紧密合作伙伴、提高供应链韧性灵活性以及推动绿色供应链六个方面来对提升跨境电商供应链韧性提出相关建议和实施措施，具体方案如下。
5.1. 加强供应商多元化与备援管理，筑牢供应链基石
在当今复杂多变的商业环境中，供应链的韧性成为企业持续运营和竞争力的关键。首先，加强供应商多元化是提升供应链韧性的重要一步。企业应积极寻找并评估不同地区的供应商，特别是那些政治经济稳定、交通便利的地区，以降低地域风险。为此，企业应建立供应商数据库，详细记录供应商的地域分布、生产能力、质量水平等信息，为后续的供应商选择和管理提供数据支持。同时，供应商规模多元化也不容忽视。与大型供应商建立合作关系可以保障稳定供应，而中小型供应商则能提供灵活性和创新性，满足市场的多样化需求。
在推进供应商多元化的同时，备援管理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企业应建立后备供应商名单，并定期进行审核和评估，确保后备供应商在必要时能够迅速接替主供应商，保证供应链的连续性。为此，企业可以与后备供应商签订框架协议，明确合作条款和条件，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迅速启动合作。此外，企业还应制定应急预案，明确在供应商中断时的应对措施和流程，包括启动后备供应商、调整生产计划、通知客户等，以确保供应链的快速恢复。
具体实施步骤上，企业首先应进行市场调研，识别潜在的多元化供应商，并与其进行初步接触和沟通。接着，根据评估结果，与选定的供应商进行洽谈，建立合作关系，并签订正式的供应合同。同时，企业应建立供应商数据库和后备供应商名单，并进行定期更新和维护，确保信息的准确性和完整性。最后，企业应定期组织应急演练，检验应急预案的有效性和可行性，并根据演练结果进行必要的调整和优化。
库存管理是影响供应链韧性的重要因素之一[19]。合理的库存水平可以确保在供应中断或市场需求波动时，企业能够维持正常的生产运营和客户服务。因此，企业应根据历史销售数据、市场需求预测和供应链波动性，设定合理的安全库存水平。这需要对市场需求进行准确预测，并考虑供应链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因素。同时，企业还应建立库存监控系统，实时监控库存水平的变化，及时调整采购和生产计划，确保库存的合理性和有效性。
5.2. 推进数字化与智能化转型，赋能供应链决策
数字化与智能化是提升供应链韧性的重要途径[20]。企业应积极引入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实现供应链的实时监控和数据分析。通过数字化管理，企业可以实时掌握供应链的运行状态，及时发现和解决潜在问题，提高供应链的透明度和响应速度。同时，大数据和云计算技术还可以为企业提供海量的数据支持和分析能力，帮助企业更好地了解市场需求和客户行为，优化供应链决策。
在推进数字化与智能化转型的过程中，企业还应注重智能化决策的应用。通过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技术，企业可以进行需求预测、供应链优化和风险管理等决策支持。这可以提高决策的准确性和效率，降低人为因素带来的风险和误差。同时，智能化决策还可以为企业提供更多的决策选项和方案，使企业能够更好地应对市场变化和客户需求的变化。
具体实施上，企业首先应对现有数字化水平进行评估，确定转型目标和路径。接着，引入相关技术和系统，如ERP、WMS、TMS等，实现供应链管理的数字化和智能化。同时，企业应建立数据分析团队，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进行深入分析和决策支持。最后，企业应定期对数字化和智能化系统进行评估和升级，保持与技术的同步发展，确保系统的稳定性和安全性。
5.3. 加强供应链协同与建立紧密伙伴关系，共筑供应链防线
供应链协同是提升供应链韧性的关键环节。企业应建立供应链协同管理平台，实现信息共享、资源协同和风险共担。通过协同管理，企业可以与供应链上下游企业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共同应对市场变化和客户需求的变化。同时，协同管理还可以提高供应链的整体效率和响应速度，降低运营成本和风险。
在加强供应链协同的过程中，建立紧密伙伴关系也是至关重要的。企业应与关键供应商建立长期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共同制定应急预案、风险管理和持续改进计划。通过紧密伙伴关系，企业可以与供应商形成利益共同体，共同应对市场风险和挑战。同时，紧密伙伴关系还可以为企业提供更多的资源和支持，帮助企业更好地发展壮大。
在实施上，企业首先应对现有供应链协同水平进行评估，确定协同管理的目标和范围。接着，引入供应链协同管理平台，实现信息的实时共享和协同作业。同时，企业应与关键供应商进行洽谈，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并共同制定相关计划和方案。最后，企业应定期对供应链协同和伙伴关系进行评估和调整，确保持续有效和稳定。
5.4. 推动绿色供应链与应对环境压力，实现可持续发展
环境可持续性是提升供应链韧性的长远考虑。企业应积极采用环保材料和包装，优化运输和仓储环节，减少碳排放和环境污染。通过绿色供应链的建设，企业可以降低对环境的影响，提高社会责任感和品牌形象。同时，绿色供应链还可以为企业带来更多的商业机会和竞争优势。
在推动绿色供应链的过程中，应对环境压力也是不可忽视的。企业应加强环境监测和预警，及时了解环境变化的趋势和影响。同时，企业还应制定应急预案，确保供应链在环境压力下的正常运行。通过应对环境压力的措施和计划，企业可以降低环境风险对供应链的影响，保障供应链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
具体实施上，企业首先应对现有供应链的环保水平进行评估，确定绿色转型的目标和计划。接着，引入环保材料和包装，优化运输和仓储环节，减少环境影响。同时，企业应建立环境监测和预警系统，及时应对环境变化对供应链的影响。最后，企业应定期对绿色供应链和应对环境压力的措施进行评估和调整，确保持续改进和适应环境变化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