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理论视角下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文化语篇的态度资源分析

Attitudinal Resources in Cultural Texts of FLTRP High School English Textbooks: An Appraisal Theory Perspective

摘要: 本研究基于评价理论，对外研版高中英语必修三册教材中的文化内容语篇进行了态度资源的标注、编码与统计分析，并结合语境探讨了其中的情感态度。研究结果表明，该教材的文化内容语篇广泛运用了多样化的态度资源，其中情感资源和鉴赏资源占据主导地位；积极态度资源占多数，而部分消极态度资源则用于辅助积极资源，以传达正确的价值观念。基于此，建议英语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指导学生注意评价性词汇的使用，并结合文化背景了解其传达的情感态度，以培养学生的文化情感，引导他们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此外，针对部分语篇中评价性词汇使用重复、单一的现象，建议教材编写者丰富态度资源的词汇表达，以提供更具多样性的语言学习资源，提升学生的批判性阅读与跨文化理解能力。

Abstract: This study, grounded in Appraisal Theory, examines attitudinal resources in the cultural content texts of the FLTRP High School English Textbook (Compulsory 1~3) through annotation, coding, and analysis, while also exploring the emotions and attitudes within these texts in context. The findings indicate that the cultural content texts extensively employ diverse attitudinal resources, with affective and appreciation resources predominating. Positive attitudinal resources are more prevalent, while certain negative resources are used to complement the positive ones, thus conveying appropriate values.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it is suggested that English teachers should guide students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use of evaluative vocabulary in the teaching process, and understand the attitude conveyed by it in combination with cultural background, so as to cultivate students’ cultural awareness and guide them to form a correct outlook on world, life and values. In addition, in view of the repeated use of evaluative vocabulary in some texts, it is suggested that textbook authors enrich the vocabulary expression of attitudinal resources, so as to provide more diverse language learning resources and improve students’ critical reading and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mpetence.

1. 引言

在全球文化交流与碰撞日益增多的背景下，《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以下简称“新课标”)明确指出英语课程应致力于促进学生英语学科核心素养的发展，培养具有中国情怀、国际视野和跨文化沟通能力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其中，文化意识作为核心素养之一，指的是“对中外文化的理解和对优秀文化的认同，是学生在全球化背景下表现出的跨文化认知、态度和行为取向”[1]，覆盖文化知识，文化技能，文化情感和文化行为[2]。因此，培养学生的文化情感是培养学生文化意识的重要方面。

教材作为课程内容的主要载体，蕴含着丰富的文化信息[3]和语言知识，传递了文化内涵和价值取向，是学生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培养积极的情感态度的重要途径[1]。而语篇是英语教材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语篇中文化内容所呈现的情感态度影响着学生文化情感的形成。

评价理论探讨了说话者通过语言赋予语言对象的价值意义，不但可以用来表达叙事者的态度，而且能够构建与受话人共享的价值观[4]。采用评价理论对教材中的文化内容阅读语篇进行细致分析有助于帮助教师挖掘文本的主题意义和价值，进而更有效地开展英语教学。其中，态度系统被视为整个评价系统的核心，涉及个体在心理上受到外界刺激后对人类行为、文本/过程及现象做出的判断和鉴赏[5]。因此，本研究以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中的文化内容语篇为研究对象，旨在基于态度系统帮助教师在阅读教学过程中指导学生注意评价性词汇的使用，从而培养学生的文化情感，引导其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2. 评价理论

评价理论是Martin等人[6] [7]在基于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创立的。Martin将评价理论定义为“评价理论是关于评价的，即语篇中所协商的各种态度、所涉及的情感强度以及表明价值和联盟读者的各种方式[8]”。该理论包含三大核心子系统：态度(Attitude)、介入(Engagement)和级差(Graduation)。态度系统又可以进一步细分为三个子系统：情感(Affect)、判断(Judgement)和鉴赏(Appreciation)。其中，态度系统被视为整个评价系统的核心，涉及个体在心理上受到外界刺激后对人类行为、文本/过程及现象做出的判断和鉴赏[5]。态度可以进一步细分为三个子系统：情感(Affect)、判断(Judgement)和鉴赏(Appreciation)。

情感(Affect)是对行为、文本/过程和现象所产生的心理反应，属于心理学范畴。为了更精细地区分不同的情感类型，Martin和Rose [9]提出了四类情感：快乐或不快乐(un/happiness)、安全或不安全(in/security)、愿意或不愿意(dis/inclination)和满意或不满意(dis/satisfaction)。每种情感都包含了肯定与否定两种含义。例如，肯定含义的品质词如“happy”、“cheerful”表达的是正面意义；而否定含义的品质词如“sad”、“fearful”则传达了负面意义。

判断(Judgement)指根据一定的伦理道德标准来评价语言使用者的行为，由社会评判和社会约束两个方面组成。这两个方面均可区分为正面意义和负面意义。正面含义的社会评判通常是令人羡慕的，而负面含义的社会评判则应受到批评。正面含义的社会约束具有表扬性质，而负面含义则是谴责性的。社会评判主要关注行为规范、做事才干和坚忍不拔。其中，行为规范关注所评对象是否特别及其特质，如“fortunate”、“charmed”、“normal”等；做事才干考察所评对象的能力水平，如“powerful”、“weak”、“insightful”等；坚忍不拔则涉及所评对象是否有勇气、决心等，如“brave”、“heroic”、“resolute”等。社会约束关注真实性与正当性。真实性涉及所评对象的诚实程度，如“honest”、“dishonest”、“truthful”等；正当性则涉及所评对象的行为是否符合社会习俗、道德及法律等标准[10]，如“moral”、“ethical”、“immoral”等。

鉴赏(Appreciation)指语言使用者对文本/过程和现象的评价，涵盖了反应、构成和价值三个方面。反应指事物吸引力的程度，包括正面和负面的反应，如“arresting”、“captivating”、“boring”等表示吸引程度的词语，以及“lovely”、“beautiful”、“ugly”等描述美感的词语。构成则关注事物的平衡性和复杂性，如“balanced”、“unbalanced”、“harmonious”等表示平衡性的词语，以及“simple”、“intricate”、“monolithic”等描述复杂性的词语。价值指用社会标准判断事物是否重要有价值，如“challenging”、“profound”、“shallow”等词语用于评价事物的意义和深度。

评价理论为理解和分析语篇中的态度表达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框架。通过对态度的细致分类，评价理论不仅有助于深入理解语言使用者的情感反应、伦理判断和审美鉴赏，而且为本研究提供了一个分析文本情感色彩、伦理价值和审美意义的有效工具。因此，本文以评价理论中的态度系统作为本研究的理论框架。

3. 研究设计

3.1. 研究问题

本研究旨在分析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中的文化内容阅读文本的态度资源使用情况及其对文化内容的态度意义，具体研究问题如下：

(1) 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文化内容语篇的态度资源整体使用情况如何？

(2) 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文化内容语篇中母语文化、目标语文化、世界文化和对比文化的态度资源使用情况如何？

3.2. 研究对象

本研究的研究对象为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中的文化内容语篇。对于英语教材的定义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上的英语教材指的是英语教学中师生在课堂内外使用的所有材料，包括教科书、讲义、练习册、录像带、录音带等；狭义上的教材即指教科书[11]。本研究中的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采取的是狭义的定义，即外研版高中英语教科书。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是基于《新课标》编纂的一套教材，应用地域广泛，因此本研究聚焦于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旨在基于态度系统探究分析文化内容语篇所呈现的情感态度。外研版高中英语教材共包含10册，分为必修、选择性必修和选修三个系列。必修教材共有3册，是所有高中学生必须学习的内容，以满足高中毕业要求。每册必修教科书都包含6个单元，三册共计18个单元。每个单元通常涵盖Starting out、Understanding ideas、Using language、Developing ideas、Presenting ideas和Reflection六大板块。其中，Developing ideas和Presenting ideas两个板块为主要的阅读语篇来源。因此，本研究中的文化内容阅读语篇选自Developing ideas和Presenting ideas两个板块。

为了实现本研究的目标，研究者根据《新课标》中对于文化的定义及Cortazzi和Jin [12]对文化内容的分类从教材中选取了20篇包含明显地域区别的文化语篇作为本研究的研究对象，具体见表1：

Table 1. Cultural content texts

表1. 文化内容语篇

序号	位置	语篇题目	文化分类
1	B1U2	(Mis)adventures in English	对比文化
2	B2U1	A Child of Two Cuisines	对比文化
3	B2U3	A Game For the World	对比文化
4	B2U4	When Hamlet Meets Peking Opera	对比文化
5	B2U2	Time for a change?	母语文化
6	B3U4	Han Gan and His Horse	母语文化
7	B1U2	Neither Pine Nor Apple in a Pineapple	目的语文化
8	B1U3	Just A Brother	目的语文化
9	B1U4	After Twenty Years (excerpts)	目的语文化
10	B1U5	An Encounter with Nature	目的语文化
11	B2U2	The Real Father Christmas	目的语文化
12	B2U4	Good book, bad movie?	目的语文化
13	B2U5	Blogging Australia	目的语文化
14	B2U5	Coast to Coast	目的语文化
15	B3U1	Little White Lies	目的语文化
16	B3U2	The Power of Good	目的语文化
17	B3U3	Invention Stories	目的语文化
18	B3U2	The Well that Changed the World	世界文化
19	B3U4	Live From the Louve	世界文化
20	B3U5	Twenty Thousand Leagues under the Sea	世界文化

3.3. 研究方法及步骤

基于本研究的目的和现实情况，本研究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UAM Corpus Tool 6是本研究的主要研究工具，具备语料库构建、注释和统计等功能，能有效地支持本研究的进行。首先，本研究依据Martin和Rose [9]的评价理论，在UAM Corpus Tool 6语料统计工具中分别构建情感、判断和鉴赏等系统，如图1~3所示：

Figure 1. Affect system

图1. 情感系统

Figure 2. Judgement system

图2. 判断系统

Figure 3. Appreciation system

图3. 鉴赏系统

其次，本研究基于构建好的态度系统框架，对不同文化内容语篇采用片段编码和手动标注的方式对语篇中的态度资源进行编目和编码；最后，本研究根据具体的语境，对词汇或词组的含义及其所传达的价值观念和情感态度进行探讨。

4. 结果与讨论

4.1. 态度资源整体使用情况

20篇文化内容语篇中所蕴含的态度资源分布情况如表2所示。

必修三册文化内容语篇中的态度资源共有198处，其中情感资源的使用最为丰富，共计101处，占比50.5%，鉴赏资源次之，共有86处，占比43%，判断资源最少，仅有11处，占比5.5%。

通过观察，本研究发现：首先，外研版必修三册文化内容语篇在态度资源的使用上，明显倾向于情感资源和鉴赏资源。这表明教材在传达情感态度时，更注重从情感色彩和审美意义的维度进行表达。情感资源的大量运用能够有效激发学生对特定文化内容的情感共鸣，进而加深他们对该文化的理解。而鉴赏资源则更具客观性，有助于学生对文化内容形成客观、事实性的评价。该分布特点受到了语篇体裁的影响，外研版文化内容语篇中记叙文和说明文占比较多，各出现5次和6次(见表3)。其中，记叙文旨在通过时间顺序和因果逻辑讲述事件，塑造人物、场景或情感体验[13]，关注事物的发展过程和人的心理体验。因此，记叙文中会使用大量表达人物情感的情感类词汇和评价事物的鉴赏类词汇。说明文则是以描述、解释和说明为主要功能的一种语篇类型。虽以客观性为核心，但作者在阐述事物时也投入了情感，对事物进行了一定的鉴赏评价。

Table 2. The overall distribution of attitudinal resources

表2. 态度资源分布总体情况

	肯定意义	否定意义	总计	比例
情感	66	35	101	50.50%
判断	11	0	11	5.50%
鉴赏	82	4	86	43.00%
总计	159	39	198	100.00%

Table 3. The overall distribution of discourse genres

表3. 语篇体裁分布总体情况

语篇题目	语篇类型
B1U2(Mis)adventures in English	应用文–网络帖子
B2U1A Child of Two Cuisines	记叙文–故事
B2U3A Game For the World	说明文–介绍
B2U4When Hamlet Meets Peking Opera	说明文–介绍
B2U2Time for a change?	应用文–杂志文章
B3U4Han Gan and His Horse	说明文–介绍
B1U2Neither Pine Nor Apple in a Pineapple	说明文–介绍
B1U3Just A Brother	应用文–杂志文章
B1U4After Twenty Years (excerpts)	小说
B1U5An Encounter with Nature	记叙文–故事
B2U2The Real Father Christmas	应用文–书评
B2U4Good book, bad movie?	说明文–介绍
B2U5Blogging Australia	应用文–博客
B2U5Coast to Coast	应用文–电子邮件
B3U1Little White Lies	说明文–介绍
B3U2The Power of Good	记叙文–人物传记
B3U3Invention Stories	记叙文–人物传记
B3U2The Well that Changed the World	记叙文–故事
B3U4Live From the Louve	应用文–广播
B3U5Twenty Thousand Leagues under the Sea	小说

其次，在情感、判断和鉴赏三个系统中，语篇中积极评价词汇的数量远远超过消极评价词汇。这一现象表明，教材语篇整体上倾向于通过词汇表达对相关文化内容的积极态度。

尽管语篇中确实使用了一定数量的消极资源，但这些资源并非全部用于对文化内容的消极评价。相反，部分文本巧妙地将消极资源与积极资源相结合，以此传递正确的价值观。例如，在介绍中西饮食文化差异的语篇中，西方人(如文中的父亲)在初次接触某些中式饮食时可能会“dare not to try”，表现出一种谨慎的态度；然而，他们也会迅速被四川火锅的独特魅力所吸引，表现出喜爱之情。当面对中国人食用动物各个部位的饮食习惯时，文中的父亲可能会感到“shocked”，但文中的“我”却表现出“enjoy”的态度。这种消极资源与积极资源的结合使用，向学生传递了如何正确看待不同饮食和文化差异的观念，引导学生以更加包容和客观的心态去理解和欣赏文化的多样性。

4.2. 不同文化类型语篇态度资源分布

在必修三册的文化语篇中，不同文化类型的语篇在态度资源的使用上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具体数据见表4：

Table 4. The distribution of attitudinal resources in different types of cultural texts

表4. 不同文化类型语篇态度资源分布

文化地域类型	态度资源	数量	比例
母语文化	情感	10	45.45%
	判断	2	9.09%
	鉴赏	10	45.45%
	总计	22	100.00%
目的语文化	情感	59	56.19%
	判断	2	1.90%
	鉴赏	44	41.90%
	总计	105	100.00%
世界文化	情感	16	55.17%
	判断	2	6.90%
	鉴赏	11	37.93%
	总计	29	100.00%
对比文化	情感	16	38.10%
	判断	5	11.90%
	鉴赏	21	50.00%
	总计	42	100.00%

4.2.1. 母语文化语篇中的态度资源

必修三册中母语文化语篇共计2篇，分别涉及年夜饭和画家韩干等内容。这些语篇中态度资源共计22处，占全部态度资源的11.1%。具体例子如下：

(1) 年夜饭观点：“The occasion is more enjoyable without all that tiring cooking, and the dishes taste better!”此句中表达不快乐的词汇“tiring”和表达快乐的词汇“enjoyable”形成对比，从而展现人物对亲自制作年夜饭的厌烦及对外出享用年夜饭的支持和赞成。

(2) 韩干画作《照夜白图》：“Night-Shining White, now kept in New York’s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is regarded as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horse paintings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art.”此句通过使用鉴赏性词汇“significant”的最高级形式来突出韩干画作《照夜白图》在中国绘画史上的独特价值，从而有助于学生更深入地了解韩干及他的画作，更好地领略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魅力，激发他们对中国古代绘画艺术的热爱与探索欲望。

(3) 韩干画技：“Those who saw Han Gan’s horse paintings all sang high praises for his unique skill, saying that his horses could gallop off the paper.”此句前半句通过使用“high praise”和“unique”等词汇直接展现韩干的才干，后半句则运用夸张的描写，通过画作上栩栩如生的马间接地展现了韩干画技的精湛。两者相互结合，相得益彰，共同凸显了韩干在绘画技艺上的高超水平，使学生能够更加全面地领略到他在画马领域所达到的艺术高度。

4.2.2. 目的语文化语篇中的态度资源

必修三册中涉及目的语文化的语篇共11篇，包括英语、圣诞老人等文化内容。这些语篇中态度资源共计105处，占比53.03%。具体例子如下：

(1) 澳大利亚风景：“As a photographer, I love the bright light and amazing colours: red rocks, green plants, blue-green waters and blue skies.”此句通过使用“love”和“amazing”等表示态度的词汇描述了澳大利亚的美丽风景和摄影家对澳大利亚风景的喜爱。

(2) 富兰克林：“More than one generation of schoolchildren has been amazed by his bravery and his scientific approach to looking for the truth.”此句通过使用表示情感的态度资源“amazed”生动地描绘了学生对富兰克林的钦佩之情，同时也通过表示判断的态度资源“bravery”和“scientific”，精准地展现了富兰克林在研究过程中的卓越品质。“Brave”体现了富兰克林在面对未知和危险时毫不退缩的精神，而“Scientific”则彰显了他在探索真理时严谨、理性的态度。这种结合情感与判断的表达方式，不仅突出了富兰克林在科学研究中的独特魅力，更为学生们树立了一个值得学习的榜样，激励着他们勇敢地追求知识，用科学的方法去探索世界的奥秘。

4.2.3. 世界文化语篇中的态度资源

必修三册中共3篇阅读语篇涉及世界文化，包括卢浮宫介绍、非洲的水井和海底两万里名著的介绍。3篇文本中总使用了29处态度资源。具体例子如下：

(1) 非洲水井：“He also saw hundreds of delighted students who had turned out to welcome him. They sang and danced happily.”这两句中作者使用展现快乐情感的态度资源“delighted”“welcome”和“happily”描绘了非洲学生在大家的帮助下获得水井后的快乐和喜悦之情，进而从侧面反映了Ryan的善举是多么地值得称赞。

(2) 卢浮宫：“I’ll say bye for now, and hope you can all visit this fantastic place one day to feel the power of these great works of art for yourselves.”这句话通过积极的情感词汇“fantastic”“great”及“hope”传达了说话者对卢浮宫及其艺术作品的高度赞美和钦佩，不仅让读者感受到了说话者的情感，也激发了读者对卢浮宫的兴趣和向往。

4.2.4. 对比文化语篇中的态度资源

必修三册中涉及对比文化的语篇共4篇，包括中西饮食差异、哈姆雷特和京剧的融合和其他跨文化交际内容。态度资源共42处，占比21.21%。具体例子如下：

(1) 京剧与哈姆雷特：“Then, seeing the main characters come on stage, I was surprised! The costumes and masks were amazing.”第一句话通过“surprised”这一情感资源传达了说话者对舞台表演的震撼感和期待感。第二句话通过使用“amazing”这一词汇对服装和面具进行了高度评价。这些态度资源不仅反映了说话者对表演的个人感受，也体现了他对表演艺术的欣赏和钦佩。

(2) 中西饮食差异：“He was even shocked at their wedding when he saw how the Chinese ate almost every part of an animal. Even today, he still does not easily take to eating things like chicken feet. But l enjoy that sort of food myself.”第一句话中的“shocked”表达了说话者父亲看到中国人食用动物各个部位时的强烈情感反应，表明了他对这种饮食习惯感到非常意外和难以接受。第二句话则通过“enjoy”这一表示词汇表达了说话者对此类食物的喜爱之情。两句句子通过对比反映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的饮食习惯差异，也体现了不同个体对这些差异的不同接受程度和情感反应。

5. 研究结论与建议

通过对态度资源的统计与分析，本研究发现高中英语人教版必修三册中的文化内容语篇通过积极的态度资源向师生传递了优秀的文化知识内容与价值观。这种积极的态度资源不仅有助于学生形成对中华文化的认同，还能增加他们的文化自信，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并塑造正确的价值观。

高中英语外研版必修三册中的许多文化内容语篇使用了多维度、多样化的态度资源，涵盖了情感、判断和鉴赏等多个层面。这些态度资源从不同角度传达了语言使用者对文化内容的情感态度，使语篇内容变得更加丰富完整，意义也变得更加连贯。然而，本研究同样注意到，部分语篇中存在依赖相同或单一词汇来传达态度的现象，例如在表达对景观或者食物的喜爱时，“enjoy”和“love”等词在同一篇文本中重复出现。因此，教材编写者在编写教材时，除了使用多维度的态度资源外，还可以考虑使用更多样化的词汇来丰富文章的语言表达，为学生的语言学习提供更多的词汇资源。

鉴于语言与文化密不可分的关系——语言不仅是文化的载体，还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14]。教师在引导学生关注态度资源使用的过程中，应充分了解其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意义和用法，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说话者的情感、评价和价值判断，从而实现语言学习与文化教育的有机结合。例如，在涉及跨文化交际的语篇中，“wicked”在传统用法中通常表示“邪恶的”“不道德的”或“坏的”，但是在语篇中，“wicked”属于英语俚语，表示“很棒的”“极好的”或“令人印象深刻的”，带有正面的情感。此外，一些特殊的文化符号也会影响态度资源的表达和理解，如“pig ear”在西方文化中可能被视为不常见的食物，而在某些亚洲文化中则是一种美食。

教师可以利用评价理论深入剖析解读教学材料中的态度资源，明确作者的价值观与立场，并指导学生注意评价性词汇的使用，通过积极的态度资源引导学生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培养学生的文化情感。此外，教师还可以引导学生从阅读文本中汲取灵感，鼓励他们运用丰富多样的词汇来表达情感和态度，以此提升他们的语言表达能力和词汇运用的灵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