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年，深度学习和神经网络技术的迅猛发展，机器翻译这一自然语言处理领域的关键应用质量显著提升。特别是进入人工智能时代以来，人工智能翻译的兴起更是让翻译效率得到进一步提升。自国外Open AI开发的ChatGPT问世，ChatGPT便受到广泛关注，众多学者对其在翻译领域的应用展开了翻译质量研究。与此同时，2023年11月国内月之暗面公司(Moonshot AI)推出的Kimi，涵盖文本生成、问答、语言翻译和对话生成等技术，可应用于多个领域。鉴于此，本研究对ChatGPT与Kimi在新闻文本翻译任务中的表现进行对比分析，具体探讨两种大语言模型在处理语言、特有文化元素等翻译挑战时的能力与局限，并探究它们与人类翻译的差异。
2. 新闻翻译的挑战
新闻作为社会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协调社会、传承文化方面起到重要作用，帮助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变得更加便捷与简单[1]。新闻翻译不仅是语言之间的转换，更是文化交流的桥梁，它让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们了解到其他地区当下发生的事件，也推动跨文化理解，促进各个国家与地区之间的联系与合作。
在信息迅速迭代的当下，及时、准确和多样化的信息有着不可估量的重要性，新闻翻译的精确性与效率也成为焦点。传统媒体如报纸、广播和电视等对新闻传播造成诸多限制，目前信息传播已逐步转向社交媒体、在线新闻网站和移动应用程序，呈现传播渠道多样化趋势[2]。大量新兴媒介的引入，各类信息在顷刻之间传播，这种即时性对翻译速度提出了挑战，传统人工翻译难以及时完成任务，将人工智能运用到新闻翻译中可保持信息即时传播。跨平台的新闻传播也意味着译者需要面对多样的文本和媒体，根据不同媒体和受众变换翻译风格，确保信息准确传递，这对译者的翻译素养也提出了较高的要求。此外，人工智能技术在新闻传播方面的应用打破了传统新闻生产规则，静态内容转化为融合视频、音频等多模态的动态内容；传统新闻内容生产向更具深度、独创和价值情感方向转型[3]。新兴的新闻传播形式也要求翻译针对不同类型进行调整，译者需要适应不同媒体环境，以达到预期传播效果。人工智能在汲取大量语言知识后可应对复杂的语言情况，理解上下文、变换不同语言风格，翻译效果自然流畅，将其运用到新闻翻译中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目前新闻翻译存在的困扰。
3. 研究设计
本研究着眼于中国日报发布的双语新闻文本，目的在于深入对比分析ChatGPT与Kimi两款人工智能翻译工具的表现，并将其与官方译本进行细致对照，以获得更全面的翻译质量评估结果。
3.1. 素材选择
目前，我们处于“中国文化走出去”新阶段，将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客观真实传播到世界各地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中国日报双语新闻在以英文为媒介传播中国文化和声音的同时，也帮助本国受众积累相关英文表达，对于提升对外传播交流水平大有裨益。本研究将选取“中国日报双语新闻”公众号中发布的汉英部分新闻文本作为研究对象。这些文本不仅体现了新闻语言的时效性和信息密度，也包含了丰富的中国特色词汇和表达方式，为翻译质量的评估提供了良好的语料基础。
3.2. 工具选择
本文选择两款当前热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工具——ChatGPT-4o和Kimi。ChatGPT，作为OpenAI公司GPT系列模型的集大成者，凭借其大规模预训练语言模型，在自然语言处理领域展现出卓越的文本生成能力。Kimi，作为国内新兴的人工智能助手，代表了本土化技术的创新与应用，在长文本生成方面具有显著优势。人工智能的使用和发出的指令息息相关，不同的提示语会生成不同的内容。因此，为避免出现不同的翻译结果，本文将两个工具提示语统一为“将本段翻译为英文”，以尽量确保对比的效度和信度。
3.3. 研究问题
通过对比这两款工具生成的译文与官方译本，本文力图揭示二者在语言转换中的独到之处和潜在局限。在分析过程中，本研究特别关注三个关键维度：一是词汇选择层面，重点关注特色文化元素处理，分析人工智能对中国特色政治话语体系及文化意象符号的语义保真度，具体涉及文化负载词的译语适配性、意识形态敏感度；二是语篇表达层面，即译文在新闻文体特征再现、信息结构重组及立场忠实性等方面的表现，是否遵循新闻语言的典型风格和结构，是否准确传达原文的立场和情感色彩。通过综合考虑这些因素，可以更好的评估不同人工智能工具在新闻翻译中的表现。
4. 人工智能译本与官方译本翻译质量对比
中国日报双语新闻作为中国外宣窗口，在“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方面扮演重要角色。新闻的语言特点在于简洁明了，句式精炼，避免冗长句式和晦涩词汇。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需延续这一语言风格，保持内容的简洁性与易读性[4]。本文选取的新闻文本以中国的视角为出发点，旨在向全球观众传递中国的成就、文化及价值观。因此，译者需充分了解目标观众的文化背景与价值观，以确保新闻内容的准确传递，避免因文化差异导致误解或负面接受效果。在对比的过程中，笔者发现，相较于官方译本，人工智能译本在可读性和人性化等方面存在一些不足。
4.1. 词汇选择和文化元素转换
例1：
原文：在北京土耳其尤努斯·埃姆雷文化中心(Yunus Emre Institute)，中土两国艺术家用艺术对话，将抽象写意的书法艺术中国龙与土耳其护佑平安的“蓝眼睛”相结合，彰显各自文化特色，描绘文明的交融。
ChatGPT: At the Yunus Emre Institute in Beijing, Chinese and Turkish artists engaged in an artistic dialogue, combining the abstract and expressive art of Chinese dragon calligraphy with Turkey’s “Blue Eye” symbol of protection and safety. This fusion highlighted the uniqu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each country and depicted the blending of their civilizations.
Kimi: At the Yunus Emre Institute in Beijing, artists from China and Turkey engage in artistic dialogue, combining the abstract and expressive art of Chinese calligraphy with the “blue eyes” that symbolize protection and safety in Turkish culture, highlight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ach culture and depicting the integration of civilizations.
官方：At the Yunus Emre Institute in Beijing, artists from China and Turkey engaged in an artistic dialogue. The strokes of Chinese calligraphy and the gaze of the Turkish blue eye moved in perfect harmony, each enhancing the other’s vitality without eclipsing its counterpart.
分析：在词汇转换层面，ChatGPT和Kimi在翻译时都选择了较为直接的词汇对应，例如将“抽象写意”直接翻译为“abstract and expressive”。官方译本则采用了“strokes”来传达“中国书法”的意象，显得更加精炼和地道。在文化元素处理方面，对于“中国龙”的概念，ChatGPT直接使用了“Chinese dragon calligraphy”，而Kimi考虑到了文化差异和翻译的接受度，避免了使用“dragon”一词。此外，官方译本中也未明确提及“中国龙”，而是通过“the gaze of the Turkish blue eye”来平衡两种文化的表达，展现了更高的文化敏感性和翻译技巧。
例2：
原文：近年来，国潮风行海内外，对于留学生而言，穿新中式、爱好传统文化更是超越了个人爱好本身，成为文化出海的语言。
ChatGPT: In recent years, the trend of Chinese chic has become popular both domestically and internationally. For overseas students, wearing new Chinese-style clothing and appreciating traditional culture has transcended personal hobbies and become a language for cultural export.
Kimi: In recent years, the trend of “Guo Chao” (Chinese style) has become popular both domestically and internationally. For overseas students, wearing new Chinese styles and loving traditional culture has transcended the personal hobby itself and become a language of cultural export.
官方：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s, embracing Neo-Chinese style clothing and cultivating an interest in traditional culture go beyond individual preferences, serving as a gateway to cultural outreach on a global scale.
分析：
(1) “国潮”是一个近年来在中国流行文化中兴起的概念，指的是将中国传统元素与现代设计和潮流文化相结合的时尚风格或文化现象。ChatGPT译为“the trend of Chinese chic”，简洁明了，强调中国风格和时尚感的语境。Kimi译本采用“音译 + 注释”的翻译策略，特别用括号加注“中国风格”，这有助于为不熟悉该词汇的读者提供额外的解释，显示出对文化元素的敏感性和对目标读者的考虑。
(2) “新中式”是指在传统中式风格的基础上，融入现代设计理念和元素，创造出既具有传统韵味又符合现代审美的风格。“新中式”的流行，反映了中国年轻一代对于传统文化的热爱和对现代生活方式的追求，他们愿意使用传统文化作为表达个性和态度的新方式。官方译本创造性选择“Neo-Chinese style”来描述“新中式”，“Neo”表示“新的”或“现代的”，强调创新和现代感，准确传达“新中式”的文化自信和创新精神。而ChatGPT的“new Chinese-style clothing”和Kimi的“new Chinese styles”则较为直接，但可能没有完全传达出“新中式”中“新”的创新意味。
例3：
原文：据中国日报报道，淘宝有数据显示，在4月初，“云肩”的销量上涨了350%，簪花帽的销量则上涨了336%。年轻人不仅自己“美美哒”，还会把DIY的簪花帽作为礼物，互相赠送给恩师、好友等青春记忆中重要的伙伴。
ChatGPT: According to China Daily, data from Taobao shows that in early April, sales of “cloud shoulders” surged by 350%, and sales of flower hairpins rose by 336%. Young people not only enjoy wearing these traditional accessories themselves, but also DIY flower hairpins as gifts for mentors, friends, and other important figures from their youth.
Kimi: According to China Daily, data from Taobao shows that in early April, the sales of “Yun Jian” (traditional Chinese shawls) increased by 350%, and the sales of “Zan Hua Mao” (traditional Chinese hairpins and hats) increased by 336%. Young people not only take care of their own appearance, but also give DIY “Zan Hua Mao” as gifts to important partners in their youthful memories, such as mentors and friends.
官方：According to Taobao, an e-commerce platform in China, sales of yunjian have surged by 350 percent, while sales of zanhua caps have increased by 336 percent by early April. Not only have sales risen, but many Gen Zers have also decided to DIY these caps and gift them to their graduating friends.
分析：这段新闻报道中包含“云肩”、“簪花帽”、“美美哒”等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元素词汇，在翻译时要求译者对这些特有文化元素进行适当的解释或者选择贴切目标语言文化的等效表达方式，同时也要避免过度解释，保持新闻报道的简洁性和直接性。
(1) 云肩、簪花帽：“云肩”是中国传统服饰中的一种装饰性部件，通常缝在衣领或肩部，形似云朵，多用于戏曲服装、传统礼服或古代贵族服饰中。簪花帽是中国传统头饰的一种，通常由簪子、花朵、绸带等装饰组成，多用于古代女性的婚礼、节日或庆典场合。ChatGPT选择“cloud shoulders”和“flower hairpins”进行直译，对不了解中国文化的读者来说较为陌生，且并未深入探讨文化元素的含义。Kimi使用音译加注释的方式处理为“Yun Jian (traditional Chinese shawls)”和“Zan Hua Mao (traditional Chinese hairpins and hats)”，并加上了解释，旨在帮助读者理解这些特定文化物品，有助于跨文化交流，但可能使句子显得繁琐，影响阅读的流畅性。官方译本采用“yunjian”和“zanhua caps”进行音译，译者可能希望读者能够通过上下文自行理解这些词汇，要求读者有较高的文化适应性。
(2) 美美哒：这是一个中文网络流行语的表达，通常用来形容某人或某物非常美丽、漂亮，带有一种俏皮、可爱的语气。在翻译时需要考虑目标读者的背景和习惯，适当调整语言风格以适应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读者。ChatGPT译本没有直接翻译“美美哒”，而是选择了用“enjoy wearing these traditional accessories themselves”来对上文并未进一步解释的“cloud shoulders”和“flower hairpins”进行引申，这种处理方式避免了直接的文化移植，而是采用了更符合英语习惯的表达，增强了语言的流畅性。Kimi同样没有直接对“美美哒”进行翻译，而是使用了“take care of their own appearance”，这种选择与ChatGPT类似，都是采用描述性的语言来传达原意，避开了对网络流行语的直接翻译。官方译本中同样没有出现“美美哒”的对应翻译，可能是考虑到了在翻译时更注重信息的准确传达而非特定流行语的字面翻译。
4.2. 语篇表达规范
根据例1，我们可以发现ChatGPT和Kimi的句式结构与原文相似，但在最后一句的处理上，ChatGPT选择了断句，而Kimi则采用了较长的连贯句式。相比之下，官方译本使用“moved in perfect harmony”和“each enhancing the other’s vitality without eclipsing its counterpart”这样的表达，更加生动地描绘了文明交融的场景。此外，在最后一句的翻译中，Kimi的长句可能对读者的阅读体验造成一定影响，而ChatGPT的断句处理则相对更为友好。官方译本则通过平衡句式和节奏，提供了最佳的阅读体验。总体而言，两个AI模型在翻译准确性上的表现尚佳，但在深度解读和捕捉原文深层内涵方面略显不足，译文仍有提升空间。官方译本则通过更加细腻的语言运用，传达了原文的意境和情感。
在例2中，官方译本的句式结构流畅自然，使用了现在分词“embracing”和“cultivating”来连接两个动作，使句子读起来更加和谐。ChatGPT和Kimi的句式较为简单，直接使用“wearing”和“appreciating”，但在连接两个动作时缺少了一些流畅性。官方译本的“serving as a gateway to cultural outreach on a global scale”不仅传达了原文的字面意思，还增加了“gateway”这一形象的比喻，加深了翻译的内涵，暗示留学生在全球文化背景下，扮演着连接中国传统文化与世界重要角色。相比之下，ChatGPT和Kimi的翻译则较为浅层，没有提供额外的解释或形象的比喻。此外，官方译本的翻译对于目标读者来说可能更为友好，因为它使用了更加地道和形象的语言，整个句子自然流畅，避免了字对字翻译，是译者在充分理解原文的基础上产出的译文，在整体上提供了一个更加成熟和引人入胜的翻译，译文的可读性更强。
例4：
原文：鹊桥二号并不会像我们实验当中的无人机一样悬停在一个固定位置，而是要绕月球做圆周运动。因此，它的信号不会24小时覆盖嫦娥六号。嫦娥六号只有在与鹊桥二号中继星的信号相连时才能工作，也就是说，它必须提高效率，才能在月背采集理想中的月壤。
ChatGPT: Queqiao-2 will not hover in a fixed position like a drone in our experiments but will instead orbit the moon. Therefore, its signal will not cover Chang’e-6 24/7. Chang’e-6 can only operate when it is connected to the signal from the Queqiao-2 relay satellite. This means it must maximize its efficiency to collect the ideal lunar soil samples from the far side of the moon.
Kimi: The Queqiao-2 will not hover in a fixed position like the drones in our experiments, but will orbit the moon in a circular motion. Therefore, its signal will not cover the Chang’e-6 for 24 hours. Chang’e-6 can only operate when it is connected to the signal of the Queqiao-2 relay satellite, which means it must improve efficiency in order to collect the ideal lunar regolith on the far side of the moon.
官方：However, unlike our drones, it doesn’t hover but orbits the moon. This means Chang’e 6 can’t have 24/7 signal coverage. Chang’e 6 can only operate when it’s connected to the relay satellite. Thus, it must work efficiently to collect the desired amount of lunar soil from the far side of the moon.
分析：这段文本属于科普类新闻，虽然使用了专业术语，但整体表述清晰，易于非专业读者理解，具有一定的科普价值，能够帮助公众了解航天器的工作原理和任务要求。因此翻译时应考虑到目标语言读者的阅读习惯，使用易于理解的表达方式。ChatGPT的句式结构较为直接，使用了“Therefore”和“This means”来连接句子，使逻辑清晰。Kimi的句式结构与ChatGPT类似，但在表达上略显重复，如“will not hover in a fixed position”和“will orbit the moon in a circular motion”在语义上有重叠。官方译本使用了“However”来引导对比，“but”来表示转折，以及“Thus”来引出结果，整体句式更加紧凑和流畅。ChatGPT和Kimi都提供了字面含义的翻译，但官方译本表现更好，它没有过多地陷入技术细节，而是选择了更普遍的表达方式，这有助于原文意义的传达而不失深度。此外，ChatGPT和Kimi提供了详细的技术描述，分别选择具有一定专业性的“lunar soil samples”和“lunar regolith”来表达“月壤”，但对于不熟悉航天术语的读者来说可能稍显复杂。官方译本则简化了表达，使用“lunar soil”，这一术语通俗易懂，同时保持了原文的意图和信息，这可能更易于非专业背景的读者也能容易理解。
4.3. 质量评估总结
在对ChatGPT、Kimi以及官方译本进行深入分析后，可以得出以下结论：首先，两款人工智能工具在准确性方面表现出色，能快速捕捉原文的核心含义，极大地提升了工作效率，这对于快节奏的现代工作环境来说，无疑是一大福音。当然，两款人工智能工具在本研究中都展现出各自的优势与局限。ChatGPT在语言的地道性和流畅性方面表现更加出色，译本不仅自然、贴近日常用语，而且易于目标语读者所理解。然而，ChatGPT在处理中国特色文化词汇时的能力相较于Kimi稍显逊色，有时过于直译的翻译手法略显生硬，忽略了文化传递的细腻度。相较之下，Kimi在文化敏感性方面做得更好，尝试提供对中国特有文化元素的解释，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帮助读者深入理解原文的文化背景，弥合文化差异带来的鸿沟。但据此生成的译文也有一定局限性，过多的解释有时反而会使句子显得累赘，影响阅读的流畅性。
5. 总结
将这两款人工智能生成的译本与官方译本对比后发现，尽管人工智能在速度和准确性上具有明显优势，但在创造性表达和情感传递方面，它们难以匹敌人类译者的洞察力和艺术性处理，仍需人类译者的介入。人类译员的翻译核心素养的多元性体现在对语言的敏感性、专业领域知识的广度和深度、文化意识的高度等多个方面。官方译本能通过更为细腻和创造性的语言运用，捕捉并传达原文的深层含义，挖掘出文字背后的情感。总之，ChatGPT和Kimi作为翻译工具，在提升翻译效率方面具有显著优势，但在追求翻译深度和文化传递的精度上，仍有待进一步的完善和发展。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进步，我们期待人工智能翻译工具能够更好地融合语言的地道性，以实现更高效、更准确、更具文化适应性的翻译成果。但在重要新闻事件、深度报道和分析方面，尤其是需要深度文化理解和创造性表达的场合，人类译者的专业技能和直觉洞察仍是不可替代的宝贵资源。人工智能依靠其强大的数据处理能力以及交互式人及对话为人类译者提供了诸多帮助，极大提高了译者查阅资料的速度，丰富译者知识储备。人工智能翻译的高效可以运用在信息型文本或初步翻译当中，人类译员转向译后编辑加工，从而实现翻译质量的提升。我们需要清楚，人工智能在新闻翻译上的应用并不是为了带起人类译者，其对“人类思维”的模拟还未体现，但能作为新闻翻译的升级换代[5]。因此，人工智能与人类译员的合作成为了必然的趋势，人类应该积极拥抱新技术，在人与机器的博弈中寻求突破[6]。未来，“人工智能翻译 + 译后编辑”的人机协作方式将是常见的翻译模式，人类译者在拥抱新技术的同时，也要警惕陷入机翻译文的陷阱，对于容易引起歧义的地方要查阅相关权威资料，提升译文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