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应性鼻炎的免疫治疗及进展
Progress on Immunotherapy for Allergic Rhinitis
DOI: 10.12677/acm.2025.1551605, PDF, HTML, XML,   
作者: 蒋运运:河北北方学院研究生院,河北 张家口;河北省人民医院耳鼻咽喉科,河北 石家庄;皮丽宏, 刘玉东, 李 色, 张慧平, 屈永涛, 郭明丽*:河北省人民医院耳鼻咽喉科,河北 石家庄
关键词: 变应性鼻炎特异性免疫治疗皮下免疫治疗淋巴结内免疫治疗非特异性免疫治疗Allergic Rhinitis Allergen-Specific Immunotherapy Subcutaneous Immunotherapy Intralymphatic Immunotherapy Non-Specific Immunotherapy
摘要: 免疫治疗是针对变应性鼻炎病因的一种治疗方式,包括特异性免疫治疗和非特异性免疫治疗。特异性免疫治疗是唯一可以阻止疾病进展,降低变应性鼻炎继发为哮喘风险的方法,包括皮下免疫治疗、舌下免疫治疗和淋巴结内免疫治疗等方式;非特异性免疫治疗包括单克隆抗体生物制剂、Toll样受体激动剂等方式。本文就上述治疗及进展进行阐述。
Abstract: Immunotherapy is a form of treatment that targets the cause of allergic rhinitis, including both allergen-specific and non-specific immunotherapy. Allergen-specific immunotherapy is the only way to stop the progression of the disease and reduce the risk of allergic rhinitis becoming asthma. Allergen-specific immunotherapy includes subcutaneous immunotherapy,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and intralymphatic immunotherapy; non-specific immunotherapy includes biological agents of monoclonal antibodies and toll-like receptors agonists. This article describes the above immunotherapy and progress.
文章引用:蒋运运, 皮丽宏, 刘玉东, 李色, 张慧平, 屈永涛, 郭明丽. 变应性鼻炎的免疫治疗及进展[J]. 临床医学进展, 2025, 15(5): 2170-2177. https://doi.org/10.12677/acm.2025.1551605

1. 引言

变应性鼻炎(allergic rhinitis, AR)是指特应性个体接触过敏原后,主要通过免疫球蛋白E(IgE)的作用,引起的鼻黏膜非感染性慢性炎性疾病[1]。AR的典型症状为阵发性打喷嚏、流清涕、鼻痒和鼻塞;可伴有眼部症状,包括眼痒、流泪、眼红和灼热感等。全球范围内10%~40%的人口受AR的影响,其中伴有哮喘患者约15%~18% [2],严重影响了患者的日常生活,睡眠、工作、心理及社交等。AR的治疗原则是“四位一体,防治结合”,包括环境控制、药物治疗、免疫治疗和健康教育。免疫治疗包括特异性免疫治疗(allergen-specific immunotherapy, AIT)和非特异性免疫治疗,其中AIT是唯一可以阻止疾病进展,降低AR继发哮喘风险的方法[1]。本文就AR免疫治疗及进展进行综述。

2. 特异性免疫治疗

AIT即脱敏治疗,指给与患者逐步增加剂量的过敏原提取物(治疗性疫苗),诱导机体免疫耐受,使患者再次接触相应过敏原时症状明显减轻,甚或不产生临床症状[1],世界卫生组织推荐其为:“可以改变过敏性疾病的自然进程,唯一可针对病因治疗过敏性疾病并产生长期疗效的手段[1]”,主要包括皮下免疫(SCIT)、舌下免疫(SLIT)、淋巴结内免疫(ILIT)及表皮免疫(EPIT)等方式。

2.1. 皮下免疫治疗

1911年,Noon [3]首次使用皮下注射花粉变应原制剂的方式治疗AR,并认为此方式能有效控制AR症状。1954年,Frankland首次进行了花粉变应原制剂的对照试验,证实了SCIT的有效性[4]。之后国内外大量研究证实了SCIT的有效性、安全性以及远期效果,认为其疗效优于其他几种AIT,是AR治疗的金标准。SCIT的疗程分为剂量累加阶段和剂量维持阶段,根据剂量累加阶段的不同,分为常规免疫和加速免疫,加速免疫包括集群免疫(Cluster immunotherapy, CIT)、冲击免疫(Rush immunotherapy, RIT) [5]。常规免疫治疗的剂量累加阶段为8~15周,一般每次治疗注射1针,每周治疗1次;剂量维持阶段,每4~8周注射1次,为维持剂量。其总疗程一般为3~5年,因治疗过程漫长,严重影响治疗意愿,许多患者因各种原因中断治疗,SCIT的总依从率仅为77%,最低可至23%,多数低于75% [6],因此影响疗效。为了缩短疗程、提高患者依从性,开始尝试CIT和RIT。CIT的剂量累加阶段缩短至7周,每周治疗1次,每次治疗注射2针以上,随后进入维持阶段。RIT的剂量累加阶段仅需7天,根据患者情况每1~3小时注射1针,甚至可每15~60分钟注射1针[7]。CIT可能的机制是调节Th1/Th2的失衡,减少嗜酸性粒细胞的活化,从而改善症状;RIT可能的机制是快速和有效的诱导Th1应答,增加IL-10的产生,从而促进IgG增加,进而控制患者症状[8]。尽管SCIT的三种方式,可能的免疫治疗机制有所不同,但共同机制是平衡辅助T细胞(Th)和调节T细胞(Tregs),诱导外周T细胞耐受,减少IL-4、IL-5、IL-13等促炎因子产生,增加IL-10等抑炎因子生成,使得IgE转化为IgG,从而改善症状[7]。研究显示,常规免疫、CIT和RIT的总有效率分别为66.67%、64.29%和89.29%,提示常规与CIT疗效相当,RIT疗效优于二者[5]。常规免疫的全身不良反应(adverse reactions, AE) 4.4%~9.76%,局部AE 1.31%~27.3%;CIT的全身AE 1.5%~9.84%,局部AE 5.1%~25.1%,RIT的全身AE 14.86%~27% [9]-[12]。综合考虑疗效和安全性,RIT大大缩减了疗程,但增加了全身AE发生率,而CIT缩短治疗周期的同时,保持了良好的安全性,更多患者选择CIT。研究显示,AIT可以减少单一变应原发展为多重变应原以及AR继发哮喘的可能。AIT患者同非AIT患者相较,哮喘发生率降低20.3%~27%,新致敏原发生率降低33.2% [13] [14]

2.2. 淋巴结内免疫治疗

在T细胞和B细胞的分化发育过程中,T细胞受体(TCR)和B细胞受体(BCR)基因片段发生重新排列和组合,产生数量巨大、能识别特异性抗原的TCR和BCR,抗原呈递细胞将抗原呈递给大约107个T细胞和B细胞才能诱发免疫应答。变应原制剂为非颗粒抗原,SCIT将变应原制剂注射到皮下,注射剂量中仅有1/千至1/10万能够引流至淋巴结,这会影响免疫应答效果[15]。动物试验表明,直接将变应原制剂注射入淋巴结可以高效诱导CD8 T细胞反应,较SCIT增强106倍[16]。将等量99mTc标记的人免疫球蛋白直接注入小鼠的腹股沟淋巴结和腹股沟区皮下,1.5小时后检测两组的腹股沟淋巴结内抗原剂量,淋巴结组是皮下组的100倍,17小时后约10倍[17]。在人体淋巴结内和皮下注射放射性示踪蛋白有类似的结果[15]。并且淋巴结中几乎没有肥大细胞和嗜碱性粒细胞,因此ILIT引起潜在AE发生率更低[18-19]。此外,小鼠中淋巴内免疫诱导Th1依赖性IgG亚类应答比SCIT高10倍以上,同时增强IL-2、IL-4、IL-10和IFN-γ的分泌,总体上产生更强的Th1、Th2和Tregs反应,而所需的变应原剂量仅为皮下注射剂量的1/100,不仅减少变应原注射次数和剂量,而且提高了AIT的疗效和安全性[17]。由于淋巴结的感觉神经少,ILIT注射时,仅能感受刺入皮肤的感觉,因此,淋巴结内注射的疼痛与皮下注射的疼痛相当。且由于皮下淋巴结的皮质旁区是低回声,超声检查很容易定位,几分钟便能完成注射,这可以提高患者的依从性[20]

Senti [20] 2000年首次进行ILIT临床试验,观察ILIT对蜜蜂毒过敏的疗效和安全性。第一组12名患者,注射3次,分别间隔14天,均未发生AE;第二组67名患者分两组,随机接受不同剂量的4次注射,均分别间隔28天,39名至少发生1次AE,考虑其中37名的AE与所用变应原制剂有关,其中轻度29例,中重度12例,不同剂量组发生AE的概率相似。上述79名患者,53人再次接受蜜蜂叮咬,与治疗前相比,III和IV级全身过敏反应减少69.8%。Senti [18]另将165名草花粉AR患者随机分为两组,SCIT组54例患者,32例完成3年的治疗,依从性59.25%;ILIT组58例患者,均接受了完整的治疗,即2个月、3次注射,依从性100%。在治疗的前4个月,SCIT组出现轻度AE 33.3% (18/54例),重度AE 3.7% (2例/54例);ILIT组轻度AE 10.3% (6/58例)。治疗前、治疗4个月、1年、3年后使用草花粉对所有患者进行鼻腔激发试验,治疗前,两组对草花粉的敏感浓度相似;治疗4个月后ILIT组引起鼻症状所需的花粉浓度增加约10倍,最大花粉耐受浓度明显升高,而SCIT组持续治疗1年后才明显升高;治疗3年后,两组最大花粉耐受浓度相似,表明ILIT诱导免疫耐受早于SCIT,两组免疫耐受持久性效果相当。2组不同时期的症状评分改善无显著差异。19年后,追踪随访上述患者[21],无症状或鼻、眼部症状减轻者ILIT组76% (19/25例),SCIT组79% (23/29例),提示ILIT长期疗效与SCIT相当。在一项随机双盲ILIT试验中[22],给猫毛过敏者分别淋巴结注射猫过敏原制剂和明矾盐水。实验组3次注射后,患者即可耐受猫皮屑提取物的鼻腔刺激,与小鼠试验结果相符[18],实验组和对照组均未发生AE。治疗结束2个月后,猫过敏制剂组的鼻腔耐受性增加74倍,约是安慰剂组的25倍。同时实验组的猫皮屑特异性IgG4水平提高了5.66倍,可能与刺激Tregs反应有关。Hylander [19] [23]分别进行了一次ILIT与SCIT、两次ILIT与安慰剂的临床试验,ILIT组均未发生AE,SCIT组局部AE为71.43% (5/7例)。ILIT组视觉模拟量表评分改善较安慰剂改善显著。ILIT组治疗3个月后血清中特异性IgE水平下降趋势与SCIT组治疗3年后相似;治疗3个月后,ILIT组症状评分改善(5.5 ± 1.40分)与SCIT组改善(6.1 ± 0.30分)相当。

据报道,Witten [24]等人进行的草花粉AR患者ILIT治疗间隔周期为2周,结果显示患者症状和药物评分无明显改善。依据于免疫学,4周的间隔时间形成的T细胞和B细胞具有更高的亲和力,能更好地促进抗原特异性免疫反应的发生发展,因此国外ILIT开展至今,更多采用间隔4周进行淋巴结注射,多选择腹股沟淋巴结内[18] [19] [23] [25]。考虑到腹股沟淋巴结较为隐私,结合AR主要由颈部淋巴结途径引流变应原,颈部淋巴结与变应性鼻炎的可能免疫耐受机制关系更为密切。2019年关凯等[26]-[28]开始采用颈部淋巴结内注射,沿用了国外间隔4周3次注射的治疗周期,结果显示颈部淋巴结内免疫注射总疗效为75%,AE发生率2.78%~16.67%,同期SCIT的AE发生率为19.63%;ILIT组完成率96%,SCIT组完成率76%;治疗1年后ILIT组与SCIT组总症状评分(total system score, TSS)改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ILIT组(18.0 ± 8.6)分,SCIT组(18.1 ± 8.8)分],但3年的远期效果显示,ICLIT组的TSS评分较治疗前改善(10.3 ± 11.2)分,低于SCIT组的改善值(21.9 ± 11.0)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综上ILIT短期疗效与SCIT相当,长期疗效低于SCIT,注射次数少,治疗周期短,可以减轻患者经济压力,有效提高患者依从性。

2.3. 舌下免疫治疗

由于SCIT需要到医疗机构进行注射,有些患者因此拖延或中断治疗。1986年Scadding等人首次进行了为期3个月的尘螨舌下含服制剂临床观察[29],20人参与,18例完成,13例患者因症状改善积极参与治疗,9例患者治疗后鼻吸气峰流量明显增加,鼻腔激发试验提示6例患者对过敏原的耐受力增强。SLIT主要通过舌下含服达到免疫治疗的作用,具体机制是过敏原与口腔上皮细胞结合后穿过黏膜,由树突状细胞(DC)捕获,24小时内DC携带处理加工后的过敏原到达引流淋巴结,激活抗体IgG和IgA,阻止IgE-过敏原复合体与B细胞和DC结合,触发免疫耐受机制,从而改善过敏症状[30] [31]。更多学者进行临床试验证实了SLIT的有效性[32],并得出SLIT的最佳治疗周期是3~4年。SLIT的长期疗效也得到了证实[32] [33],观察SLIT治疗结束后患者的变化,证实即使SLIT治疗结束,仍能继续下调过敏反应,减轻患者症状。1998年SLIT被提及是SCIT可能的替代治疗方案,2009年世界卫生组织、世界过敏组织正式接受SLIT [34]。在SLIT的临床试验中,明确证实对单一致敏原和多致敏原患者[35]同样有效,不仅针对于AR患者,对于过敏性哮喘患者[36]也能有很好的疗效。由于SLIT在院外进行,众多学者进行了SLIT安全性的研究[31] [37]-[39],SLIT的临床试验中未报道过严重AE,与SCIT相较,SLIT的AE体现在局部,如局部瘙痒、红肿,一经发现,及时应用抗过敏药物,即可处理。舌下免疫制剂主要有片剂、滴剂两种形式[30]。治疗期间,患者可自行在家用药,患者前6周每天用药并逐渐增加剂量浓度,第7周到达剂量维持期,相较于片剂,滴剂的临床用量更难掌控,通过测量剩余的用量来监测患者规律用药[39]。结合国内一些二者的临床随机对照试验显示[40] [41],SLIT总体疗效低于SCIT 3%~5%,安全性高于SCIT约10%~15%,且基本不会发生全身AE,同时患者自行在家用药,可以显著减少就医次数,因此患者更容易完成3年疗程。也有研究指出,SCIT的起效时间比SLIT早[42],因此有SLIT患者因起效时间晚而放弃治疗。综上SLIT免疫制剂片剂、滴剂用量的不可控性,虽保证了安全性,但可能是SLIT疗效低于SCIT的重要原因,因此需要保证SLIT和制剂使用的规范性,并严格监测患者治疗期间的规律用药。

3. 非特异性免疫治疗

AR的发病机制研究一直在不断深入,治疗方法的研究也得到了有效的进展。其中非特异性免疫治疗的研究进展逐渐丰富了AR治疗体系,并开拓了全新的治疗道路。非特异性免疫治疗主要包括单克隆抗体生物制剂、Toll样受体激动剂等,接下来主要阐述单克隆抗体生物制剂。

单克隆抗体生物制剂从作用机制分为抗IgE抗体、抗IL-5抗体、抗IL-4/13抗体制剂。抗IgE抗体制剂奥马珠单抗(omalizumab)通过血清游离IgE水平的降低以及肥大细胞、嗜碱性粒细胞表面的IgE结合受体(Fcε RI)的表达减少来发挥作用,结合AR的发病机制[1] [43],可以有效控制症状。研究显示[44],Omalizumab联合SCIT治疗过敏性哮喘后鼻炎VAS评分和FEV1改善明显优于单独SCIT,同时降低AE发生率约9%。IL-5在过敏性疾病,尤其是哮喘患者体内调节气道高反应中起关键作用,引起2型炎症,引发过敏症状[45] [46]。抗IL-5抗体通过阻断IL-5的信号传导,抑制IL-5与嗜酸性粒细胞和嗜碱性粒细胞表面受体结合,阻止2型炎症的发生,从而减轻症状。抗IL-5抗体制剂主要有美泊利珠单抗、瑞利珠单抗和贝那利珠单抗。抗IL-4/13抗体度普利尤单抗(dupilumab)通过结合IL-4和IL-13共享的IL-4Rα亚基来抑制IL-4和IL-13传导信号,抑制Th2细胞介导的炎症反应,减少肥大细胞的激活和炎性介质的释放,减轻特应性皮炎(atopic dermatitis, AD)的症状[47]。研究显示[48],AD伴AR患者接受dupilumab治疗4周后症状显著下降。

非特异性免疫治疗除了单克隆抗体生物制剂,还包括Toll样受体(TLRs)激动剂,通过诱导气道免疫反应向Th1分化阻止变应性气道疾病的进展[49],也可做为免疫佐剂联合AIT治疗,有效增强治疗效果[50]。非特异性免疫治疗制剂均未明确作为AR治疗的批准用药,但从作用机制上来看,并结合AR的发病机制[1],均能有效抑制2型炎症的发展,从而改善AR患者的症状,因此需要更多临床研究来支持此项猜想并证实其疗效。

4. 讨论与展望

综上所述,上文总结了AR的几种AIT方式以及研究进展,SCIT、SLIT发展至今,明确证实了疗效和安全性。ILIT的研究及应用时间尚短,许多学者证明了有效性和安全性,但所涉及试验的样本量仍太小,且国内外未统一治疗标准及剂量、注射次数和部位、标准制剂等,因此仍需要进行大样本临床试验来明确,并进一步证实ILIT有效性及安全性。结合三种AIT方式,影响选择的因素有年龄、就医时间、资金等方面,如从年龄方面来选择,SCIT通常在5岁以上的患者中开展,SLIT可以放宽到3岁,具体需遵循药品说明书中的年龄规定[1],虽然已有儿童ILIT的相关临床试验,鉴于ILIT的不成熟性,建议成年患者选择ILIT;SCIT适用于所有可行免疫治疗的AR患者,对出现严重不良反应、无法频繁至医院等不能进行SCIT的患者,可考虑SLIT;对时间和资金紧张等不能进行SCIT、SLIT的患者,可考虑ILIT。AR的发病机制仍需不断探索研究,寻找关键性因子,以便研究出能根除病因的治疗方法,以期改善AR患者症状、提高生活质量。

NOTES

*通讯作者。

参考文献

[1] 中华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编辑委员会鼻科组, 中华医学会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学分会鼻科学组. 中国变应性鼻炎诊断和治疗指南(2022年, 修订版) [J]. 中华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 2022, 57(2): 106-129.
[2] Luo, X., Hua, Z.X., Zhang, Y.N., et al. (2024) Review of the Development and Latest Perspectives in 2024 on Allergic Rhinitis and Its Impact on Asthma (ARIA). Chinese Journal of Otorhinolaryngology Head and Neck Surgery, 59, 1107-1114.
[3] Noon, L. (1911) Prophylactic Inoculation against Hay Fever. The Lancet, 177, 1572-1573.
https://doi.org/10.1016/s0140-6736(00)78276-6
[4] Frew, A.J. (2011) Hundred Years of Allergen Immunotherapy. Clinical & Experimental Allergy, 41, 1221-1225.
https://doi.org/10.1111/j.1365-2222.2011.03768.x
[5] Huang, J., Zhang, W., Xiang, R., Tan, L., Liu, P., Tao, Z., et al. (2023) The Early-Phase Transcriptome and the Clinical Efficacy Analysis in Three Modes of Subcutaneous Immunotherapy for Allergic Rhinitis. World Allergy Organization Journal, 16, Article 100811.
https://doi.org/10.1016/j.waojou.2023.100811
[6] 王玲, 高亚东, 王永博, 董翔. 变应原皮下特异性免疫治疗依从率及影响因素的系统评价与Meta分析[J]. 中华临床免疫和变态反应杂志, 2024, 18(2): 148-156.
[7] Greiwe, J. and Bernstein, J.A. (2022) Accelerated/Rush Allergen Immunotherapy. Allergy and Asthma Proceedings, 43, 344-349.
https://doi.org/10.2500/aap.2022.43.210108
[8] Jiang, Y.L. and Zhu, X.H. (2018) Research on Immune Regulation Mechanism of Immunotherapy for Allergic Rhinitis. Journal of Clinical Otorhinolaryngology Head and Neck Surgery, 32, 1440-1443.
[9] Cox, L. (2006) Accelerated Immunotherapy Schedules: Review of Efficacy and Safety. Annals of Allergy, Asthma & Immunology, 97, 126-138.
https://doi.org/10.1016/s1081-1206(10)60003-8
[10] Lee, M.C., Puglisi, L.B. and Kelso, J.M. (2023) Comparison of Standard, Cluster, and Rush Allergy Immunotherapy Buildup Protocols. The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In Practice, 11, 2884-2889.
https://doi.org/10.1016/j.jaip.2023.06.028
[11] Rodríguez Plata, E., Hernández Santana, G.L., Cubas Mesa, E., Coello Valeriano, K., Matas Ros, M. and Buendía Jiménez, I. (2021) Real-Life Safety Study of an Accelerated Cluster Immunotherapy with a House Dust Mite Native Extract in Patients with Allergic Rhinitis or Rhinoconjunctivitis. Allergo Journal International, 30, 259-260.
https://doi.org/10.1007/s40629-021-00168-4
[12] Quiralte, J., Justicia, J.L., Cardona, V., Dávila, I., Moreno, E., Ruiz, B., et al. (2013) Is Faster Safer? Cluster versus Short Conventional Subcutaneous Allergen Immunotherapy. Immunotherapy, 5, 1295-1303.
https://doi.org/10.2217/imt.13.133
[13] Wang, C.S., Wang, X.D., Zhang, W., et al. (2012) Long-Term Efficacy of Dermatophagoides Pteronyssinus Immuno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Allergic Rhinitis: A 3-Year Prospective Study. Chinese Journal of Otorhinolaryngology Head and Neck Surgery, 47, 804-808.
[14] Jutel, M., Klimek, L., Richter, H., Brüggenjürgen, B. and Vogelberg, C. (2024) House Dust Mite SCIT Reduces Asthma Risk and Significantly Improves Long‐Term Rhinitis and Asthma Control—A RWE Study. Allergy, 79, 1042-1051.
https://doi.org/10.1111/all.16052
[15] Senti, G. and Kündig, T.M. (2015) Intralymphatic Immunotherapy. World Allergy Organization Journal, 8, Article 9.
https://doi.org/10.1186/s40413-014-0047-7
[16] Johansen, P., Häffner, A.C., Koch, F., Zepter, K., Erdmann, I., Maloy, K., et al. (2005) Direct Intralymphatic Injection of Peptide Vaccines Enhances Immunogenicity. European Journal of Immunology, 35, 568-574.
https://doi.org/10.1002/eji.200425599
[17] Martínez-Gómez, J.M., Johansen, P., Erdmann, I., Senti, G., Crameri, R. and Kündig, T.M. (2009) Intralymphatic Injections as a New Administration Route for Allergen-Specific Immunotherapy. International Archives of Allergy and Immunology, 150, 59-65.
https://doi.org/10.1159/000210381
[18] Senti, G., Prinz Vavricka, B.M., Erdmann, I., Diaz, M.I., Markus, R., McCormack, S.J., et al. (2008) Intralymphatic Allergen Administration Renders Specific Immunotherapy Faster and Safer: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5, 17908-17912.
https://doi.org/10.1073/pnas.0803725105
[19] Hylander, T., Latif, L., Petersson-Westin, U. and Cardell, L.O. (2013) Intralymphatic Allergen-Specific Immunotherapy: An Effective and Safe Alternative Treatment Route for Pollen-Induced Allergic Rhinitis.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131, 412-420.
https://doi.org/10.1016/j.jaci.2012.10.056
[20] Chabot, A., Senti, G., Erdmann, I., Prinz, B.M., Wüthrich, B., Šošić, L., et al. (2022) Intralymphatic Immunotherapy (ILIT) with Bee Venom Allergens: A Clinical Proof-of-Concept Study and the Very First ILIT in Humans. Frontiers in Allergy, 3, Article 832010.
https://doi.org/10.3389/falgy.2022.832010
[21] Adlany, Y.K., Šošić, L., Senti, G., Lang, C.C.V., Wüthrich, B., Kündig, T.M., et al. (2023) Quality of Life in Allergic Rhinitis Patients Treated with Intralymphatic Immunotherapy (ILIT): A 19-Year Follow-Up.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Global, 2, 43-50.
https://doi.org/10.1016/j.jacig.2022.09.007
[22] Senti, G., Crameri, R., Kuster, D., Johansen, P., Martinez-Gomez, J.M., Graf, N., et al. (2012) Intralymphatic Immunotherapy for Cat Allergy Induces Tolerance after Only 3 Injections.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129, 1290-1296.
https://doi.org/10.1016/j.jaci.2012.02.026
[23] Hylander, T., Larsson, O., Petersson-Westin, U., Eriksson, M., Kumlien Georén, S., Winqvist, O., et al. (2016) Intralymphatic Immunotherapy of Pollen-Induced Rhinoconjunctivitis: A Double-Blind Placebo-Controlled Trial. Respiratory Research, 17, Article 10.
[24] Kündig, T.M., Johansen, P., Bachmann, M.F., Cardell, L.O. and Senti, G. (2014) Intralymphatic Immunotherapy: Time Interval between Injections Is Essential.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133, 930-931.
https://doi.org/10.1016/j.jaci.2013.11.036
[25] Khoshkhui, M., Jabbari, F., Zargar, F.S., Motevalli Haghi, N.S. and Ariaee, N. (2024) Fluctuation of Disease Severity and Quality of Life Applying Intra-Lymphatic Immunotherapy for Patients with Seasonal Allergic Rhinitis. Iranian Journal of Allergy, Asthma and Immunology, 23, 149-157.
https://doi.org/10.18502/ijaai.v23i2.15321
[26] Wang, Q., Wang, K., Qin, Y., Huang, W., Li, Y., Yu, Q., et al. (2023) Intra-Cervical Lymphatic Immunotherapy for Dust Mite-Induced Allergic Rhinoconjunctivitis in Children: A 3-Year Prospective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Frontiers in Immunology, 14, Article 1144813.
https://doi.org/10.3389/fimmu.2023.1144813
[27] 王凯, 王跃建, 肖平, 等. 颈部淋巴结内特异性免疫治疗变应性鼻炎疗效及安全性的研究[J]. 临床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 2019, 33(5): 432-436.
[28] 王凯, 秦扬, 王启幸, 等. 成人变应性鼻炎经颈部淋巴结内免疫治疗远期疗效的随机对照研究[J]. 中华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 2023, 58(9): 871-877.
[29] Scadding, G.K. and Brostoff, J. (1986) Low Dose Sublingual 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Allergic Rhinitis Due to House Dust Mite. Clinical & Experimental Allergy, 16, 483-491.
https://doi.org/10.1111/j.1365-2222.1986.tb01983.x
[30] Tankersley, M., Han, J.K. and Nolte, H. (2020) Clinical Aspects of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Tablets and Drops. Annals of Allergy, Asthma & Immunology, 124, 573-582.
https://doi.org/10.1016/j.anai.2019.12.025
[31] Klimek, L., Brehler, R., Casper, I., Klimek, F., Hagemann, J., Cuevas, M., et al. (2023) Allergen Immunotherapy in House Dust Mite-Associated Allergic Rhinitis: Efficacy of the 300 IR Mite Tablet. Allergo Journal International, 32, 10-17.
https://doi.org/10.1007/s40629-022-00241-6
[32] Gotoh, M., Maekawa, Y., Saito, S., Kato, N., Horikawa, E. and Nishino, N. (2024) Real-World Surveillance of Standardized Quality (SQ) House Dust Mite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Tablets for 3 Years in Japan. Allergy and Asthma Proceedings, 46, 59-69.
https://doi.org/10.2500/aap.2024.45.240092
[33] Marogna, M., Spadolini, I., Massolo, A., Canonica, G.W. and Passalacqua, G. (2010) Long-Lasting Effects of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According to Its Duration: A 15-Year Prospective Study.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126, 969-975.
https://doi.org/10.1016/j.jaci.2010.08.030
[34] Passalacqua, G., Bagnasco, D. and Canonica, G.W. (2019) 30 Years of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Allergy, 75, 1107-1120.
https://doi.org/10.1111/all.14113
[35] Nelson, H., Bernstein, D., Biedermann, T. and Nolte, H. (2023) Efficacy of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Tablets for Allergic Rhinoconjunctivitis in Adult Monosensitized and Polysensitized Subjects.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151, AB124.
https://doi.org/10.1016/j.jaci.2022.12.391
[36] Hoshino, M., Akitsu, K., Ohtawa, J. and Kubota, K. (2024) Long-Term Efficacy of House Dust Mite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on Clinical and Pulmonary Function in Patients with Asthma and Allergic Rhinitis.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Global, 3, Article 100206.
https://doi.org/10.1016/j.jacig.2024.100206
[37] Owenier, C., Barnowski, C., Leineweber, M., Yu, D., Verhagen, M. and Distler, A. (2023) Tolerability and Safety of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Tree Pollen Allergy in Daily Practice—An Open, Prospective, Non-Interventional Study. Journal of Clinical Medicine, 12, Article 5517.
https://doi.org/10.3390/jcm12175517
[38] Okamoto, Y., Kato, M., Ishii, K., Sato, Y., Hata, T. and Asaka, Y. (2023) Safety and Effectiveness of a 300 IR House Dust Mite Sublingual Tablet: Descriptive 4-Year Final Analysis of a Post-Marketing Surveillance in Japan. Immunotherapy, 15, 1401-1414.
https://doi.org/10.2217/imt-2023-0100
[39] Sasamoto, K., Nagakura, K., Asaumi, T., Fusayasu, N., Ohashi‐Doi, K., Yanagida, N., et al. (2024) Efficacy and Safety of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Using House Dust Mite Tablet for 1-4 Years Old Children with Perennial Allergic Rhinitis. Pediatric Allergy and Immunology, 35, e14203.
https://doi.org/10.1111/pai.14203
[40] 孙楚东, 郝钧, 罗丽华, 等. 皮下免疫与舌下免疫治疗变应性鼻炎的临床疗效分析[J]. 标记免疫分析与临床, 2020, 27(6): 957-961.
[41] 赵艳, 何荆培, 赵喜桂, 等. 皮下免疫和舌下免疫治疗变应性鼻炎的有效性及安全性[J]. 中国实用医药, 2020, 15(3): 153-155.
[42] Hamada, M., Saeki, K. and Tanaka, I. (2023) Comparison of Rush-Subcutaneous and Sublingual Immunotherapy with House Dust Mite Extract for Pediatric Allergic Rhinitis: A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 Allergology International, 72, 573-579.
https://doi.org/10.1016/j.alit.2023.02.007
[43] Pongdee, T. and Li, J.T. (2024) Omalizumab Safety Concerns. The Journal of Allergy and Clinical Immunology, 155, 31-35.
[44] Shen, W., Zhou, Q., Zhang, Q., Han, L., Chen, L., Li, X., et al. (2024) Efficacy and Safety of Omalizumab Combined with Allergen Immunotherapy in Children with Moderate to Severe Allergic Asthma. International Forum of Allergy & Rhinology, 15, 208-211.
https://doi.org/10.1002/alr.23470
[45] Antosz, K., Batko, J., Błażejewska, M., Gawor, A., Sleziak, J. and Gomułka, K. (2024) Insight into IL-5 as a Potential Target for the Treatment of Allergic Diseases. Biomedicines, 12, Article 1531.
https://doi.org/10.3390/biomedicines12071531
[46] AbuJabal, R., Ramakrishnan, R.K., Bajbouj, K. and Hamid, Q. (2024) Role of il‐5 in Asthma and Airway Remodelling. Clinical & Experimental Allergy, 54, 538-549.
https://doi.org/10.1111/cea.14489
[47] Shirley, M. (2017) Dupilumab: First Global Approval. Drugs, 77, 1115-1121.
https://doi.org/10.1007/s40265-017-0768-3
[48] Layritz, A., Galicia‐Carreón, J., Benfadal, S. and Novak, N. (2023) Differences in Allergen‐Specific Basophil Activation and T Cell Proliferation in Atopic Dermatitis Patients with Comorbid Allergic Rhinoconjunctivitis Treated with a Monoclonal Anti‐IL‐4Rα Antibody or Allergen‐Specific Immunotherapy. Immunity, Inflammation and Disease, 11, e808.
https://doi.org/10.1002/iid3.808
[49] von Bubnoff, D., Sell, U., Arriens, S., Specht, S., Hoerauf, A. and Bieber, T. (2012) Differential Expression of Toll-Like Receptor 2 on Dendritic Cells from Asymptomatic and Symptomatic Atopic Donors. International Archives of Allergy and Immunology, 159, 41-50.
https://doi.org/10.1159/000335234
[50] Kirtland, M.E., Tsitoura, D.C., Durham, S.R. and Shamji, M.H. (2020) Toll-Like Receptor Agonists as Adjuvants for Allergen Immunotherapy. Frontiers in Immunology, 11, Article 599083.
https://doi.org/10.3389/fimmu.2020.599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