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文化回应教学主张在课程教学中重视学生群体经历、尊重其社会文化背景，根据学生的学习风格创设不同的教学策略，营造民主、包容、尊重的学习环境[1]。关于“文化回应教学”一词，最早由研究员日内瓦·盖伊(Geneva Gay)于2000年提出，她认为文化回应教学是指“教学中使用不同种族学生的文化知识、先前经验、知识框架和表现风格，从而使学习对学生而言更相关更有效”[2]。她将这一教学方式归纳出了认可性、全面性、多维度、赋权性、变革性和解放性这六个特性，强调认可学生的文化，使用学生的文化，并赋予学生权利表现自己的文化[3]。这一教学方式不同于常见的文化教学，它强调尊重学生的文化，从学生自身的文化出发，在教学过程以及课程设置中更尊重学生感受，通过适应和回应学生的文化背景，提高教学效果和学习体验。国际中文教学的最终目标不仅是教授汉语，还是要实现文化的理解和交流促进文化的沟通。所以在国际中文教育中融入文化回应教学，不仅是对学生文化的尊重，也是为中华文化的传播提供了一种良好的课堂氛围。本文通过对教师在课堂中使用文化回应教学的调查数据进行分析，试图回答以下问题：文化回应教学是否能够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和跨文化交际能力？在中文教学中实施文化回应教学的具体策略有哪些？文化回应教学在实际教学中如何进行创新性设计？
2. 国际中文课堂文化回应教学的价值分析
2.1. 是应对全球化背景下多元文化课堂的必然需求
文化回应教学作为全球化时代国际中文教育的重要实践范式，其核心目标在于通过跨文化对话机制消解多元文化课堂中的潜在冲突，并促进文化共生与互鉴。研究表明，国际中文课堂的异质性特征日益显著，学习者文化背景的多样性既为语言教学提供丰富资源，亦对传统教学模式的适应性提出了挑战。以美国教育系统为例，公立学校中超过半数的学生为黑色人种，但是学校的主流课程设置还是以白人的主流文化为框架。这使得许多学生在家中和社区中体验的文化难以在学校得以体现，其文化更多地是以一种刻板的方式呈现。并且，大多数公立学校的教师是白人，教师对待黑人和白人学生的期望值因隐形文化偏见而出现差异，此类结构性矛盾凸显了文化回应教学的必要性–通过重构教学场域中的权力关系，减少系统性文化歧视对学习者的负面影响。
在国际中文教育领域，学习者来自不同国家，其文化圈层存在差异。显现在价值观、认知模式、行为规范方面这种差异则更为明显，这就不免出现文化习俗冲突的现象。例如，东亚文化中的集体主义倾向与西方个人主义思维可能引发课堂互动中的隐性冲突。因此，在这种多元文化的课堂中使用文化回应教学可以建立跨文化对话平台，引导学习者在解构自身文化身份的基础上理解他者文化逻辑，构建多元文化课堂中和谐友好的学习氛围。
2.2. 可深化汉语学习者中华文化认同的认知机制
国际中文教育本质上具有双重属性：既是语言技能的传授系统，又是文化意义的传播载体。文化回应教学通过多维度的介入策略和多方位的教学手段(如文化活动、课程设计、文化解析等)，可帮助国际学生深入了解中华文化，加强中文学习和中华文化的知识储备，有效地激活学习者的文化建构过程。例如在汉字教学中，教师通过解构“仓颉造字”“结绳记事”等文化原型，将汉字形态学特征与先民宇宙观相联结。当学习者意识到“日”“月”等象形字承载着华夏先民的自然崇拜时，文字记忆便升华为文化体验。这种教学策略使抽象语言符号获得文化肉身，显著提升记忆保持率。此外，中华文化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剪纸、刺绣、陶瓷等)也是文化回应教学的重要内容。这些非遗文化产品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还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信息。通过在国际中文课堂中引入这些文化内容，教师可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同时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中华文化的多样性和独特性。文化回应教学不仅能够促进跨文化的交流与理解，还可以加深汉语学习者对中华文化的认同感，提高学习者在跨文化交际中的文化敏感性和交际能力。
2.3. 是提升国际中文课堂教学质量和效果的必要手段
在国际中文教学中，文化回应教学可以帮助教师更好地把握课堂教学的命题及其所包含的要素，以学生的文化为中心，摒弃以主流文化为中心的同化态度，从学生的文化背景出发设计切合学生需要的教学内容和相关要素，肯定学生的身份并尊重学生多样化的学习风格采取相应的教学策略。同时文化回应教学的使用可以摆脱传统教学对学生低期待的态度，对不同文化差异的学生都保持高期待态度，使学生感受到汉语学习的挑战性与趣味性。文化回应教学具有赋权性，将一定的权力赋予学生，缩小师生间的权力距离，给学生更多参与和表现的机会，并鼓励学生对自己的学习负责，提高学生学习汉语的信心与意愿，从而提高国际中文课堂的教学质量和效果。
3. 国际中文课堂文化回应教学应用的实证研究
为研究当前国际中文教师在课堂中应用文化回应教学的现状及其面临的挑战，本研究设计了一份包含13道选择题、2道开放式问题的调查问卷。调查对象是具有国际中文教学经验的教师，共116人，涵盖高校、语言培训机构及海外孔子学院等多个教学领域。问卷内容围绕以下维度展开：
(1) 教师在国际中文课堂中对学生文化的关注度；
(2) 教师在国际中文课堂中使用文化回应教学的具体情况；
(3) 教师在国际中文课堂中实施文化回应教学中遇到的主要障碍。
我们将结合开放式问题的质性分析及其反馈，全面揭示文化回应教学在国际中文课堂中的应用现状及改进方向。
3.1. 国际中文课堂中学生文化关注度现状分析
文化回应教学的核心在于将学生的文化资本转化为教学资源，其有效实施以教师对学生文化背景的充分关注为前提。作为一种关注学生文化，从学生文化出发的教学方法，文化回应教学的应用情况与教师对文化回应教学的重视程度息息相关，教师对学生文化的关注程度也侧面反映教师在中文教学中对于文化回应教学的应用情况。
Figure 1. A survey of concerns about student culture in the classroom
图1. 课堂中对于学生文化的关注度调查
由图1可以看出，78.45%的教师在国际中文课堂中有意识地将中国文化与学生文化进行了比较，83.62%的教师关注到了学生的民族特性并且强调让学生在课堂中尊重彼此文化，鼓励学生在课堂上分享自己的文化,尊重和保护了文化的多样性，让教师可以更好地了解学生的文化背景及相关因素。此外，85.34%的教师鼓励学生分享自身文化背景，这一做法不仅有助于构建包容性课堂环境，也为教师提供了丰富的文化教学素材。上述数据表明，多数教师已经意识到学生文化背景对教学的重要性，并在课堂中采取了初步的文化回应策略。
3.2. 国际中文课堂文化回应教学使用情况分析
在调查研究过程中我们发现，尽管大多数的国际中文教师在教学中都关注到了学生文化，达到了实施文化回应教学的第一步，但是在具体的课程教学中教师对于文化回应教学的实施情况仍存在显著不足，如下表1所示。
Table 1. A survey of the use of culturally responsive pedagogy in the classroom
表1. 课堂中使用文化回应教学调查
问题 |
选项 |
人数 |
比例% |
您在教学中是否使用与学生文化相关的教材或资源？ |
经常使用 |
69 |
59.48% |
偶尔使用 |
31 |
26.72% |
从不使用 |
16 |
13.79% |
您是否会根据学生的文化背景调整教学方法？ |
总是 |
64 |
55.17% |
有时 |
35 |
30.17% |
从不 |
17 |
14.66% |
您在课堂上讨论文化差异的频率是？ |
经常 |
54 |
46.55% |
偶尔 |
33 |
28.45% |
很少 |
19 |
16.38% |
从不 |
10 |
8.62% |
由表1可以看出，在国际中文课堂中使用文化回应教学的频率总体并不高。教师在教学中根据学生的文化背景调整教学方法的频率以及在课堂中讨论文化差异的频率仅占59.48%，只有一半的教师意识到学生的文化特点并以学生的文化为中心开展教学，教师在教学中经常使用与学生文化相关的教材或资源的频率仅占55.17%，教师在课堂上经常讨论文化差异的频率仅有46.55%。上述结果表明，文化回应教学在国际中文课堂中的实施仍处于初步阶段，在实际教学中对于文化回应教学的使用频率相对较低，多数教师尚未将其系统整合到课程设计与教学实践中，在国际中文教学中对文化回应教学的重视与使用程度仍需提升。
3.3. 国际中文课堂文化回应教学课堂实施中的困难分析
为进一步探究文化回应教学实施率偏低的原因和所面临的困难，本研究对教师在实施文化回应教学中面临的挑战进行了调查。
Figure 2. A survey of the challenges of using culturally responsive pedagogy
图2. 实施文化回应教学时所遇挑战调查
由图2可以看出，当前文化回应教学在国际中文课堂中的实施主要面临三重困境：
1. 教师文化素养不足：51.72%的教师对学生母语文化缺乏系统的认知，这导致教师难以将学生文化资本转化为教学资源；
2. 学生参与度低下：73.28%的教师认为课堂存在文化互动缺失，学习者因文化隔阂或是对课堂内容兴致不高难以进入意义协商空间，很难参与到教师所设计的课程中，导致文化回应受到阻碍；
3. 教材适配性缺失：61.21%的教师认为现有教材无法支持文化回应教学设计。这一现状导致文化回应教学只是停留在文化比较的表层互动，没有实现学生文化资本向教学效能的深层转化，这也导致了文化回应教学在课堂实施中使用率偏低的现象。
4. 国际中文课堂文化回应教学应用策略
4.1. 构建教师双文化认知体系提高跨文化能力
文化回应型教师应在课堂中进行文化意识、文化感知、文化尊重、文化交流和文化教学等方面的教学实践，其中一个关键环节是要先期关注学生文化。除了前文提到的文化习俗、生活经验等，学生文化还包括生理状态(如性别、肤色和残疾状况)、心理状态(如性取向和学习方式)和社会地位(如种族、民族、社会经济地位、少数民族地位和边缘化地位)等。学生文化可以显著影响学生的学习体验，所以教师应该更加重视这种文化类型，它关系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和教育公平[4]。同时教师要不断提高自己的文化解码能力，不断学习和解构学生文化中的显性符号(如节日习俗)与隐性规则(如交际禁忌)对学生文化有深刻的理解和认知。比如，针对阿拉伯学生的文化背景，解析其“右手文化”在汉语课堂中的语用影响(如递接物品的肢体语言规范)，不断提高自己的文化知识和素养，从容应对学生的母语文化与自身文化的差异。教师平时对自己的母语文化要进行深度研习，在教学中撰写教学文化日志，将学生文化与本民族文化进行矩阵对比[5]。
同时汉语教师尤其是海外从教者要提高对异文化的了解以及适应能力，提高自身的跨文化交际能力，防止出现文化休克的现象从而影响教师自身的日常生活[6]。在课堂教学中，教师一方面要注意不要受汉语母语文化和自身教育背景的影响，将自己置于课堂的主导位置，强制性地让学生接受自己的课堂安排接受自己的文化；另一方面，教师在树立文化传播者形象的同时，也要注意保有多元文化平等意识，主动了解和尊重学生文化。
4.2. 建立学生参与度提升机制
学生的课堂参与度决定文化回应教学的效果，教师在教学中可以采取文化身份激活策略[7]，比如每周设置“母语文化展示日”，要求学生用所学的汉语解说本国文化符号(如印度学生解析“Namaste”手势的哲学内涵)，教师同步补充中华文化对照(如“拱手礼”的阴阳平衡理念)。课堂中设置游戏环节，设计文化脚本角色扮演，提高学生学习兴趣。比如设计“跨文化医患对话”情景剧，对比中西医疗沟通差异(如中国“家属知情权”与欧美“患者自主权”冲突)，通过模拟提升文化应变能力。将学生文化背景纳入到课堂教学中，减少学习中的文化隔阂，提高学生对目的语文化的可理解程度[8]。
4.3. 开发文化适配型教材
设置教材三维适配原则，从认知、文化、情感三个方面进行适配。
1. 认知适配：根据学生的认知发展阶段设计教材。例如初级教材中汉字课设置与汉字相适配的象形动画，帮助学生通过视觉化的方式理解汉字的文化内涵，汉字旁边设置动画二维码，方便学生扫码获取动画。
2. 文化适配：在教材编写中规避文化敏感的议题(如宗教禁忌)，比如涉及到伊斯兰教的学生教材设计的时候可以替换掉关于猪肉文化的饮食课文，选择更具有普适性的文化主题。
3. 情感适配：教材中设置“文化隔阂–解决”相关的叙事题材，例如植入学习者适应中国课堂的真实案例，可减少学生畏难情绪。教材编写时搭配文化数字地图，设计“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文化对比数字地图，将沿线国家的文化特征设置其中。
5. 中日端午节文化回应教学设计
根据实证调查发现，68.97%的教师认为关于传统节日的文化元素更能够引起汉语学习者的学习兴趣，也更便于开展文化回应教学，所以本节通过上面提出的文化回应教学应用策略，设计了一篇中日端午节文化对比教案，教案以学生文化背景为出发点，在课堂中实施文化回应教学。
5.1. 中日端午节对比教学要素分析
教学对象：中级汉语水平日本留学生。
教学目标：通过文化学习了解中国端午节的起源，以及节日习俗，理解中国端午节所传达的爱国主义精神。
教学重难点：
(1) 掌握文化词粽子、赛龙舟、艾草等词汇的意义。
(2) 体会中国端午节的文化内涵，并区分与日本端午节的异同。
教学方法：文化回应教学、情景法、视听法、对比法。
教具准备：中国赛龙舟视频、日本男孩节纪录片片段，中日端午节图片(粽子、龙舟、鲤鱼旗、柏饼、五月人偶、菖蒲浴等)，粽子模型、艾草、日本柏饼图片、粽子制作以及鲤鱼旗制作材料。
Table 2. Chinese and Korean dragon boat festival culture comparison lesson plan
表2. 中日端午节文化对比教案
教学环节 |
教学步骤 |
说明 |
教学导入
(5分钟) |
1. 视频导入 先播放日本端午节(男孩节)东京塔悬挂鲤鱼旗的视频，然后向学生播放中国端午节期间划龙舟的视频。询问学生这两个民俗活动都是什么？和哪个国家相关？ 2. 提问引导 “在日本，端午节叫什么？为什么日本在端午节时会在屋顶悬挂鲤鱼旗？日本端午节的起源是什么？” “你们知道中国的端午节吗？听说过屈原这个人物吗？你知道中国端午节的起源吗？” |
从学生的文化习俗出发，激发学生学习兴趣。 |
新课讲解
(30分钟) |
1. 生词学习(10分钟) 生词卡教学：赛龙舟、粽子、艾草、屈原、祭祀、柏饼、鲤鱼旗、菖蒲浴(搭配图片与实物) 分组造句：学生看图片用新词造句(如“中国人端午节喜欢吃粽子，日本人喜欢吃柏饼”) 2. 文化对比阅读(15分钟) 学生分组讨论完成教师分发的任务，教师将中国端午节、日本端午节分别分为三个部分，学生讨论三个部分的特点并总结归纳出以下内容。 中国端午节 起源：纪念屈原，驱邪避疫 主要活动：吃粽子、赛龙舟、挂艾草 文化内涵：家庭团圆、爱国主义精神 日本端午节(节) 起源：与中国端午节同源，后融入男孩节(祈愿男孩健康成长) 主要活动：挂鲤鱼旗、摆五月人偶、吃柏饼、洗菖蒲浴。 文化内涵：武家精神、自然崇拜。 3. 文化共享(5分钟) 让学生分享自己知道的跨国节日(例如春节)，讨论节日在不同国家的习俗有何不同。 示例：在中国过春节时会贴春联、放鞭炮，在日本过春节时会吃年越し荞麦面、参拜神社。 |
文化对比讨论，引导学生对中国文化有更深刻地认识。 |
巩固练习
(15分钟) |
角色互动扮演：旅游向导。 情境：学生分别扮演中国和日本导游，向游客介绍赛龙舟和挂鲤鱼旗活动。 语言模板：“在中国，端午节吃粽子是因为……”“在中国的端午节大家在门口喜欢挂艾草，是因为艾草有......的作用”“在日本的端午节人们会在屋顶上挂鲤鱼状的彩旗，在家中摆武士人偶，这是因为……”“在日本端午节吃柏饼象征子孙繁荣，洗菖蒲浴则为了驱邪健身”[9]。 |
创设情境引导学生理解中国端午节文化习俗。 |
总结回顾
(10分钟) |
学生总结回答以下问题： 1. 中国端午节的风俗习惯有哪些？中国端午节赛龙舟的起源是哪位人物？中国端午节传达了怎样的思想和情感？ 2. 文化反思： 提问：“为什么中日之间的端午节会有这些差异？这些差异跟什么有关？历史和环境如何影响文化？ |
对比分析文化差异产生的原因提高学生文化认知水平。 |
布置作业 |
引导学生总结历史人物、地理环境对文化的影响实践，作业与书面作业可选一个 手工实践：将学生分为两组，分别制作粽子和鲤鱼旗，下节课让学生分享粽子与鲤鱼旗所代表的意义有何不同。 写作任务：“以我的端午记忆”为题，对比自己的中日端午节经历(150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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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教学设计创新点
教学设计中引导学生将中日端午节的核心差异(起源、活动、内涵)进行对比，直观简洁，符合中级学习者的认知水平。将日本端午节在东京塔挂鲤鱼旗作为导入点尊重学生的文化背景，并且在文化对比的时候强调中日之间端午节的差异而非对错，避免了因文化自大引起的跨文化交际的敏感性。结合历史(屈原故事)、地理(中日环境差异)、社会(家庭与社区)多维度分析了文化形成原因。文化对比环节增加了其他跨国节日的对比，让学生讨论文化传播的积极意义，向学生传播文化在不同地区可以发展出不同的形式，体会了解文化的多样性。角色扮演环节给学生提供语言模板，避免因学生词汇量不足或者句式单一出现表达受限的问题，通过角色扮演、手工制作等活动，将文化知识转化为跨文化交流能力。同时教学中结合视频、图片、实物道具，调动学生的视觉、听觉、触觉，增强文化体验性和沉浸感。
本文论述了文化回应教学在国际中文课堂中的重要性，并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教师在实施文化回应教学中所遇到的挑战。根据调查并结合对文化回应教学的理论思考，我们提出了文化回应教学在国际中文课堂中的应用策略，并进行了相应的文化教学设计。囿于研究周期与场域限制，教案的实践环节暂未落地，但我们仍然期待汉语教师在国际中文教学中根据实际情况，充分关注文化回应教学的应用，最大程度发挥该教学法的应有价值。
基金项目
2021年度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国际中文教育视域下汉语词汇语用信息系统的构建研究及信息库建设”(21BYY117)；2024年山东省研究生优质课程建设项目“汉语要素与技能教学”(SDYKC2024175)；2023年山东省高等学校课程思政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平台整合的课程思政育人共同体构建与实施路径探索——以国家一流专业汉语言为例”(立项编号：SZ2023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