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问题的提出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社会工作会议上指出，社会工作是党和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事关党长期执政和国家长治久安，事关社会和谐稳定和人民幸福安康[1]。202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提出组建中央社会工作部[2]。中央社会工作部的成立是我国社会工作发展改革的一项重大举措，对促进社会工作高质量发展、统筹推进社会工作和社会治理、全面推进社会现代化建设影响深远。大社会工作为我国专业社会工作提供了新的体制环境、实践领域、实践要求，对专业社会工作的对象、领域、功能、地位、实务模式、成效评估与教育等都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专业社会工作势必需要经历与大社会工作相调适的过程。可见，社会工作受到党和国家大高度重视，为社会工作未来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环境，也为加强中国社会工作全面性、体系化、本土化的构建提供了坚实的基础。而社会工作教育作为专业社会工作人才的输送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早在1987年，国家民政部确认了社会工作的学科地位[3]。并在1988年，北京大学率先设立社会工作与管理专业，开启了我国专业社会工作教育的先河。此后，越来越多的高校开设社会工作专业，据我国社会工作教育协会统计，截至2019年，设有社会工作专业的院校已经超过150所。仅三十年间，我国开设社会工作专业的高校数量就扩大了40倍。社会工作教育先行于社会服务实践，对本土社会服务的理念、方法、模式乃至从业人员的专业化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但外来的学科进入本土实践难免存在水土不服的问题，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特别是伴随我国式现代化进入新征程，这一问题变得越来越突出。我国专业社会工作的本土化经历了普遍移植西方专业社会工作为主阶段、选择性移植西方专业社会工作阶段和自主探索阶段，本土经验和制度环境在专业社会工作发展中的重要性不断增强。对此，通过访谈法和观察法对东莞某高校社会工作研究生的实习项目管理模式进行探究，对比传统的社会工作实习模式，分析研究生实习中的困境和应用价值，并为社会工作的实习项目管理提出建议与对策，以优化高校社会工作实习生在项目管理中的不足，为社会工作实习生的创造更好的实习制度与环境，从而提高实习生专业能力和综合素质。
2. 何为项目管理
项目管理是一种系统化的管理方法，旨在通过规划、组织、执行、监控和收尾等过程，在有限的资源约束下实现项目的特定目标[4]。PIM对项目管理给出的定义是：“项目管理就是把各种知识、技能、手段和技术应用于项目中，以达到人们的需要和期望”。同时学者朱眉华在分析美国某高校的社会工作专业硕士项目后认为办学模式能够帮助保障MSW教学品质，也呼吁我国高校社会工作专业借鉴学习，提高其教学质量[5]。
项目管理理论，以系统化流程为核心，通过规范化的阶段划分——启动、规划、执行、监控、收尾——以及知识领域如范围管理、干系人管理和质量管理，在有限资源下实现项目目标。本文中，该理论贯穿东莞某高校社会工作实习项目的全流程：启动阶段通过可行性分析明确实习目标为提升实务能力，并界定其范围包括培训、实践与评估，同时组建由校内导师、行业导师、督导和实习生组成的多元团队；规划阶段细化任务节点如梳理社会工作中的真问题，并分配资源以确保实践方案的可操作性；执行与监控阶段依托行业导师指导、每半月一次的督导会议及校内导师的实地考察，动态跟踪实习质量，及时干预学生反映的打杂化现象或理论脱节问题；收尾阶段通过高校、机构和学生三方参与的评估机制及实践报告等成果归档，形成闭环管理。
本文所指的社会工作实习项目管理即是在社会工作实习过程中，综合运用项目管理的理论和方法，对实习项目进行全地的计划、组织、协调、控制和评价的一种管理活动。根据社会工作硕士实习的实际特点，从项目管理的过程出发，结合东莞某高校社会工作研究生实习项目的实践，尝试建构社会工作研究生实习的项目管理新模式。
启动阶段：确定实习项目的目标和范围，组建项目团队并进行可行性分析。东莞某高校的社会工作实习项目旨在为研究生提供实践机会，帮助其掌握社会工作理论和方法，提升能力与素质。项目范围包括研究生培训、实习过程管理和成果评估，团队由校内导师、行业导师、实习督导和研究生组成。
规划阶段：制定详细计划，明确任务和时间节点。研究生需进入实践现场，梳理社会工作中的“真问题”，将课题转化为实践锻炼的“实践场”，并在真实情境中磨砺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掌握策划、执行和评估项目的能力。
执行阶段：按照计划组织和协调资源，确保项目顺利进行。研究生在行业导师指导下开展实践，每周向校内导师汇报实习收获，校内导师与实习机构沟通，链接资源，保障实习顺利。
监控阶段：监控项目进度、质量和成本。学校定期组织校内导师和督导实地考察研究生实习情况，与机构洽谈合作，确保项目目标达成。行业导师每半个月召开督导会议，审查进度并调整计划。
收尾阶段：总结和评价项目成果，整理归档。研究生撰写实践报告，学校组织校内教师和行业督导进行评议，指出问题并提出改进建议，最后总结经验，为未来项目提供参考
3. 传统实习模式与项目管理实习模式的比较
3.1. 社会工作的专业实践的循环性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坚持学思用贯通、知信行统一，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转化为坚定理想、锤炼党性和指导实践、推动工作的强大力量。”社会工作被称之为“应用性社会学”本质在于社会工作性质的特征之一是实务性也称实践性。实践性一方面是指社会工作在应用社会学科中偏向应用知识，另一方面是指社会工作强调真正地到实践中去看见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传统社会工作大多从理论为主，实践为辅，其主要表现为学生只有在毕业之际才能获得较为专业的实践。而以项目管理的培养方式，转向以实践与理论并重。该校提出的创新型项目管理培养方式分为四个阶段即选题实践–理论实践–现场实践–迭代实践，简单来说是指先实践、后理论、再实践、再理论的循环式培养，加强学生从理论中去探索实践，实践中反哺理论的能力。具体做法：第一，选题实践是基于研究生一定的社会工作学科知识基础，安排学生进行为期三个月的选题实践，作为专业实践的第一次探索，旨在让学生在研究生在正式开课前进入社会工作实践现场，深入实践田野，梳理总结社会工作实践场中的“真问题”，并根据校内外导师的指导及实践中的经验或项目转化专业知识。第二，理论实践是指在理论知识学习期间，通过参与校内实训或案例教学，将实践中的问题带入课堂讨论，并在教师和同学的探讨中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掌握社会工作理论和方法。第三，现场实践是指学生重返社会工作实践场景，实施研究方法和技术路线，探索解决实践中的关键问题。第四，迭代实践是指学生在导师指导下进行总结和验证前期实践研究成果，实现“实践–研究”交替迭代，形成实践或实践研究成果，形式包括学术论文、项目设计、研究报告等。显然，项目管理指导下的社会工作专业实习实践是循环往复性的，从横向维度打破传统专业实践的单向性，优化了新时代背景下社会工作人才的培养模式。
3.2. 社会工作的专业实践的社会性
社会性自社会工作学科成立之初至今都是被讨论的重点，近年来，有许多学者对中国社会工作的社会性进行了界定。有学者将社会工作的“社会性”界定为社会关系，认为社会关系是社会工作的独特性所在[6]。中国社会工作“社会性”研究的核心论述与反思社会工作[7]。有学者则基于波兰尼的社会保护理论，将社会工作“社会性”归纳为一种理论，其理论内核包含社会公正、社会理性、社会保护和社会团结等维度[8]。这些学者大多从社会的整体性出发，忽视了社会是由个体组成的社会，个体无法脱离社会存在，社会也无法抹除个体，对此本文认为谈及社会性需要从个体与社会联结性出发。相较于传统的社会工作专业实习，该校项目管理下的社会工作专业实习的社会性得以强化，具体表现为三点：第一，参与主体。相较于传统的社会工作专业实习参与主体的单一性和模糊性，项目管理下的主体更加多元与明确性，这种多元性能够为学生提供不同主体的社会视角，提升学生的社会性分析和应对能力，从而增强学生的专业能力。第二，实践模式。近年，政府购买社会工作的项目服务和社会工作出现的职业发展困境“倒逼”着社会工作专业教育体系，都表明我国社会工作培养模式需要脱离传统，走向改革创新。该校打破传统模式实施项目管理制度，迎合了社会发展的潮流，加强社会工作专业实习与社会需求联结，充分发挥其社会性效能。第三，个体实践经验和理论知识。通过多次反复的专业实践，不断强化个体实践经验与理论知识与社会的联结，提升个体在未来处理专业问题的社会性能力。
3.3. 社会工作的专业实践的参与主体的多元性
传统的社会工作专业实习是主要由学生为主，导师为辅，学生可能获得实习单位管理人员指导。需要说明的是实习单位指导并不以学生的论文或实务能力为重点，而是针对的是在实践场域中学生的实习职责，显然，这种缺少明确规定或依靠缺乏对学生实践或理论的引领。而该校以项目管理为指导的专业实习的实施体系是以“校内导师 + 校内实习督导 + 行业导师”组成的导师组指导制贯穿学生培养的全阶段，校内导师是研究生培养的第一责任人，主要负责研究生日常管理、学术培养、学风和学术道德教育、课程与论文等；校内专职督导主要负责研究生的田野实践和每阶段的专业实习汇报；行业导师(包括一线资深社工)主要参与实践过程、项目实际研究等环节的指导、评议工作。因此，两者的对比可知，以项目管理指导的专业实习的参与主体的多元性、明确性、具体性和持续性，为学生综合能力的提升创造更好的发展空间，也更加符合社会工作人才成长的规律。
4. 项目管理下专业实习的困境
4.1. 社工实习生层面的困境
4.1.1. 实践知识和理论知识的缺乏
在访谈中得知该校的20名学生中，只有7名同学的本科是社会工作专业，大概有三分之二的学生是“跨专业学生”，其理论知识局限于考研参考书籍，实践基础基本为零，导致他们既缺少理论知识又缺乏实践经验。同时，对于本专业的学生来说，虽然拥有一定的实践基础和理论知识，但理论的运用能力较差、实践次数少无法将实践经验转变为理论知识形成观点。以东莞某高校与某社区合作的“青少年心理健康支持计划”为例，跨专业学生A在需求调研阶段因缺乏实践经验，过度依赖书本中的“优势视角”理论，未能识别社区青少年对朋辈支持的实际需求(访谈记录A4)。项目初期设计的活动方案与实际情况脱节。
A4：我是非社工专业，在考研之前都不知道社会工作专业，只是考研时看来考研的书籍，所以我在实习时存在比较多的困惑，对一些社工开展小组，我虽然知道基本的流程，但操作的时候也存在不足，比如在主持小组活动的时候，我比较难带动大家的气氛，有时候理论运用的也不是很符合。
A11：我是社会工作专业的，之前也学了很多理论，但是很抽象我感觉在实习的时候很难用上，既是我看见一些问题了，但我不知道怎么用理论去解释，也不知道怎么才可以把这些问题研究透彻，然后形成自己的观点。
4.1.2. 职业生涯迷茫
当学生进入实践场域常常陷入对职业的怀疑和迷茫中，产生这种心理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在实践场域中一线社工表现出职业倦怠，使得学生焦虑未来自身的职业发展。另一方面是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差距，这种差距主要是由于基于学校教育遵循着理想主义而存在的，反观于现实就社会工作而言它作为职业，是个体所谋求生存的手段之一，它存在许多的偏离理论课本，需要建立多重关系、完成不同的社会属性工作，来确定它作为一种职业的存在，导致学生无法厘清两者关系而产生专业怀疑和职业迷茫。
A1：我感觉社会工作像是一种万能的工作，什么问题都帮别人解决，同时也是一个非常神圣专业的工作，但在实习中感觉社工都做的很随意也不够专业，都是为了完成指标，就和我所学习的书本知识差别比较大。
A2：在实习的时候就感觉到社工的工作行政化很明显，小组开来开去都是那几个，服务对象也都还是那些人，而且社工们也好像都习以为常，工作也非常的重复。这时候我就会想我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就很迷茫。
4.2. 社会工作机构层面
4.2.1. 专业指导缺乏
学习过程中与行业导师的接触最为密切，也最快能观察和发现学生实践中存在的问题和困境，但总体看来实习期间机构的指导是缺位的，主要原因：第一，高校和导师与机构的沟通不足，未明确具体说明指导原则和内容。第二，机构层面对专业实习不够重视。第三，行业导师存在专业能力不足。第四，行业导师自身的工作任务多，无暇顾及学生的实践指导。综上，使得实习生在专业实习中容易被“边缘化”和缺乏机会参与的社工实践活动，从而无法获得专业指导，导致专业实习的实习成效不足。行业督导因工作繁忙，每周实际指导时间不足1小时，跨专业学生A在小组活动中因沟通技巧不足，未能获得及时反馈(访谈记录A7)。机构社工将实习生定位为“活动物资准备者”，导致其参与核心实务的机会受限。
A7：在机构里自己就只是一个实习生，感觉他们觉得我以后是要回去上学的，不属于这里的人，我会觉得有点被边缘化，有时候会协助社工开展活动，主要负责一些活动物资准备。
A2：带我的那个督导就非常忙，而且他也不会说非常专业的建议，好像他也不是社工专业的是学社会学的。
A9：我是在社区实习的，带我的是一个一线社工感觉是因为她的这里每年都有很多我们学校的实习生过去，所以他们就非常的无所谓，对我们的态度也不太好，更不用说专业指导了，我们更多的就是类似志愿者一样协助他们开展活动。
4.2.2. 实习机制不完善
访谈中得知，大部分的机构缺乏有效评估和反馈机制，更多的是以负责管理实习人员的个人主观意愿和感受进行评价或指导，片面性观点和缺乏制度规范的实习，容易导致学生的探索问题积极性下降，面对复杂的专业时陷入困境之中，从而与最初的专业实习目标背道而驰。
A6：到机构实习我就只是更多的在盲目的打杂，机构也没有说实习生的一些规定或者评价标准，更多是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过分的要求你要怎么样怎么样。
A5：在实习的期间，其实我感觉自己更像一个打杂的人员，就每天也没啥事情做或者做的事情也是很简单的，没有什么专业性，然后有时候我也会早退，因为没有强制我几点走，可能是因为我们就是免费的劳动力，他们也不好管理我们。
4.3. 高校层面的困境
4.3.1. 实习机会有限
学生实习的实习单位主要是高校协同、导师安排。对比非专业的导师社工专业的导师，社工专业导师为学生提供多元的实习单位，增加了学生的自主选择性。而一些非社工的导师缺乏相关资源，只能为学生安排与社工相关的岗位，导致学生实习机会的选择十分有限，也为学生在实践场域中的思考增加了困难。
A3：我导师是法学专业她也较少接触传统的社工领域，只能让我去司法局协助司法社工。
A8：我导师是社工专业的她就会直接问我喜欢哪个领域，她都可以进行安排。
4.3.2. 沟通不足和监管机制缺乏
学生在实习中机构与高校、老师的沟通和监管机制是学生实习过程中的重要一环。虽然学生实习过程中项目管理有实习规划与对于制度的要求，会对实践进行一定的评估和考察，但实则机构与高校的沟通不足和监管机制缺乏，主要表现在：第一，学生实践中的问题无法向上反映。第二，学生实践能力也没有得到科学的评价。第三，学生行为和专业实践没有得到监管。沟通不足和监管机制的缺乏，使得学生专业实习目标的效果差强人意，是未来项目管理改良的重要部分。
A7：就是导师把我安排去实习了，但我感觉机构也不怎么理我，导师也不会经常性地去问我在机构咋样和机构联系也比较少，最后只有一个简单的评价表。
A9：我的实习其实做的时期我感觉收获比较少，主要是我导师比较忙，而且他觉得这个实习的工作都是非常浅显的，很难收获东西。
A10：我们实习的过程其实比较随意，机构和学校也没有具体的监督细则，只有在实习后的一个选题实践的答辩，让我们重新思考选题问题。
5. 项目管理下专业实习困境的对策
5.1. 社工实习生层面
5.1.1. 缩小理论与实践的差距
学生在实习开始前应该自行进行预实习培训，通过网络课程或短期集中培训加强理论知识的学习，确保自己对基本理论有充分的理解。其次，实习前的课程选择方面应更注重实践导向，例如通过案例研究、模拟实践活动等方式，让自己在实际场景中应用理论知识，从而更好地准备即将面对实际工作中的挑战。此外，高校和社会工作机构可以共同开发一系列与实际工作密切相关的项目，使学生在实习期间能够直接参与到真实的社会工作中，从而在实际环境中学习和成长。通过这样的方式，不仅能够帮助实习生缩小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差距，还能够提升实习生对社会工作职业的适应能力和兴趣。
5.1.2. 职业生涯规划
首先，通过提供职业规划辅导，可以帮助实习生探索和明确他们在社会工作领域的兴趣和职业目标。这种辅导可以包括职业兴趣测试、一对一咨询以及职业发展研讨会，从而使实习生能够更深入地了解不同的社会工作角色及其要求。此外，组织资深社工与实习生的交流会，让实习生有机会听取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分享他们的职业经历、挑战和应对策略，尤其是如何处理职业倦怠的问题。这种经验分享不仅能够提供宝贵的实践知识，而且还能够鼓励和激励实习生，增强他们对未来职业生涯的信心和热情。与此同时，作为社会工作专业的学生，要抛弃一些不符合实际的认知，看到专业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理性地面对现实，走出理想化世界。
5.1.3. 建立动态评估与反馈机制
针对实习生理论与实践结合及职业规划的提升措施，需建立全面的评估与反馈机制。预实习培训的效果通过理论测试、模拟实践表现和反思报告的综合评估来检验，确保学生在进入实际工作前具备扎实的基础。学期末通过实务能力测评，如要求学生独立设计服务方案，对比培训前后的能力提升，持续优化课程内容与教学方法。职业规划档案作为学生职业发展的重要记录，每学期由校内导师审核并提出个性化建议，结合毕业后的就业追踪调研，了解学生在实际岗位中的适应情况与职业满意度，动态调整职业沙龙的主题和校友导师的匹配策略，确保职业指导与学生实际需求及行业发展趋势紧密契合。
5.2. 社会工作机构层面
5.2.1. 增加专业指导
在社会工作机构层面，针对“专业指导缺乏”的问题，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法是实施校外导师制度。这种制度可以通过匹配经验丰富的社会工作者与实习生来实现。每位实习生都应有一个专门的导师，负责提供定期的一对一指导和支持学生到机构参加项目实习，需要有人监督和指导。社会工作专业有实验课，但并没有专职实验员。学生到社会工作机构参加项目实习，既需要专职老师去负责，也需要机构或项目负责人负责管理学校可以聘请专业老师、机构或项目负责人为校内、校外督导，以正式文本的形式，明确督导的职责、参加项目实习学生的权利和义务[9]。
5.2.2. 提升实习质量控制
为了顺利达成项目目标，需要通过适当的规定和程序来实施质量管理[10]。首先，机构需要制定一套明确的实习评估标准，这包括对实习生的技能、知识应用、职业行为和总体表现的评价。这些标准应具体、可量化，并与实习目标紧密相连。接着，实施定期的评估过程，例如每周或每月一次，由指导老师或导师进行，确保实习生在实习期间得到持续的监督和指导。此外，引入360度反馈机制，允许实习生、同事、客户甚至实习生自己对其表现进行评价，这样可以从多个角度获取反馈，更全面地评估实习生的表现。最后，基于这些评估和反馈，机构应及时调整培训和指导计划，确保实习生能够在实践中不断学习和成长，从而确保他们获得高质量的实习体验。通过这样的方法，社会工作机构不仅能提高实习生的专业能力，还能增强他们对社会工作职业的认同感和满足感。
5.2.3. 完善双向互动与质量控制体系
为强化专业指导与实习质量控制，需构建双向互动的评估体系。实习生通过匿名方式对导师的专业能力、指导频率及支持效果进行评价，确保导师团队的专业性和责任感；实习任务的完成情况通过规范化清单进行验收，明确阶段性目标与成果标准。同时，机构需定期组织实习生与服务对象参与的座谈会，收集实践中的问题与建议，形成改进报告并反馈至高校。实习结束时，通过多维度的能力评估表和服务对象的匿名评价，综合考察实习生的理论应用、沟通能力等核心素养，结合高校意见形成最终考核结果。机构还需接受高校的年度星级评定，依据学生满意度与任务完成质量优化合作资源分配，推动机构指导能力的持续提升。
5.3. 高校层面
5.3.1. 扩大实习机会
扩大实习机会的核心在于建立多元化的合作关系和资源库。高校可以通过与各种社会工作机构建立合作伙伴关系，为学生提供广泛的实习选择。这包括不仅限于传统社会服务机构，还可以是非政府组织、社区中心、医疗保健机构等，以覆盖社会工作的各个领域。此外，建立一个校外实习资源库，详细记录这些合作机构的信息和可提供的实习岗位，使学生能够根据自己的兴趣和职业目标，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实习机会。这种做法不仅为学生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和灵活性，而且通过实际工作经验的积累，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社会工作的各个方面，为未来的职业生涯打下坚实的基础。
5.3.2. 加强合作与沟通
加强高校和社会工作机构之间的合作与沟通至关重要，这可以通过定期举行的沟通会议实现，其中高校和社工机构共同参与，讨论学生的实习进展、遇到的挑战以及发展需求。此外，建立一个高效的双向反馈系统也是必要的。这个系统应该允许高校和机构方便地分享信息和反馈，确保实习生在实习期间获得必要的支持和指导。因此，有必要进一步加强与机构的沟通，使其在安排学生实践任务时，能结合不同学校社会工作专业的特色方向以及学生需要，帮助实习生确定合理、可行的实习目标[11]。这样的机制有助于及时识别和解决实习生面临的问题，同时也促进了教育和实践之间的紧密联系，确保实习生能够在实习过程中获得最大的学习效益和职业发展。
5.3.3. 构建协同管理与资源优化机制
高校需通过系统性监测与协同反馈机制优化实习管理。实习岗位的匹配效果通过学生满意度调查进行评估，重点考察岗位的专业性、支持力度与学生成长空间，淘汰不符合要求的合作单位，同时联合行业协会对实习基地进行实地考察，确保资源投入与指导能力达标。高校通过数字化平台整合学生、导师与机构的实时沟通，定期召开三方联席会议协调实习计划与资源分配，追踪会议决议的落实情况与问题响应效率。实习过程的动态监管通过学生提交的周志与阶段性报告实现，校内导师定期批注并反馈至机构，形成闭环管理。所有实习资料统一归档，构建电子档案库，为后续模式优化提供数据支持，推动校–社–企合作生态的可持续发展。
6. 总结
本文通过对社会工作专业服务项目实习的深入分析，探讨了其在高等教育中的重要性及所面临的主要挑战。通过对文献的综合评述和实际案例的分析，本研究揭示了社会工作实习中的关键问题，包括实习生的专业能力培养、高校与社会工作机构之间的合作机制、以及实习生在实际工作中的应用能力。研究表明，有效的实习项目管理模式对于提高实习质量和学生的专业能力至关重要。为此，本文建议加强高校与社会工作机构之间的沟通与合作，定期举行沟通会议，建立双向反馈系统，以确保实习生在实习期间获得必要的支持和指导。同时，也强调了根据学生的特定需求和专业特色定制实习项目的重要性。通过实施更加系统和全面的实习项目管理策略，可以有效提升社会工作专业学生的实习体验和专业技能。这不仅有助于学生的职业发展，也为社会工作领域输送了更多具有实际操作能力和专业素养的人才。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如何优化实习管理模式，以适应社会工作领域不断变化的需求。
基金项目
广东省教育厅科研项目“社会工作职业能力建设研究”(2020GXJK041)。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