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25年1月，中共中央与国务院联合印发了《关于推进养老服务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明确指出推进养老服务体系改革创新是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战略的核心举措。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农村地区60岁及以上老龄人口占比达23.81%，较城镇地区高出7.99个百分点；农村65岁及以上老年群体比例达到17.72%，较城镇水平高出6.61个百分点。我国现有农村老年人超一亿人，近四分之一的农村地区已进入超级老龄社会，农村老年人的养老难题亟待解决。中国人口老龄化进程与城乡发展不平衡、农村发展不充分紧密相连，导致农村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实际能力与人口老龄化的发展趋势之间存在严重脱节[1]。在此形势下，我国农村地区的养老服务模式正呈现多元化发展趋势，社区居家养老[2]-[4]、专业机构养老[5]-[7]以及邻里互助养老[8]-[10]等新型养老方式不断涌现，这些社会化的养老服务创新实践为完善农村养老服务体系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参考[11]。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模式在解决农村养老问题方面展现出各自的优势，为推进养老服务体制改革开辟了新的路径。
Figure 1. Analysis framework diagram
图1. 分析框架图
阜阳市作为安徽省内人口大市及全国重要劳务输出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阜阳市常住人口规模达820万，其中60岁及以上老龄人口数量为138.3万，占总人口的16.8% [12]。该地区青壮年群体普遍选择外出就业或求学，导致本地人口结构呈现明显的“空心化”特征，空巢老人现象日益突出。在此情况下，传统家庭养老模式的支持功能持续弱化，使得当地养老服务体系建设面临严峻挑战，亟需采取有效措施应对这一社会问题[13]。为更好地应对老龄化所带来的挑战，世界卫生组织提出“健康老龄化”概念，强调老年人个体在躯体、心理、智力、社会和经济五个方面功能保持良好状态[14]。这些方面既与老年人个体内在能力的变化有关，也受到外部环境因素的制约。因此本研究基于健康老龄化视角，运用“内在能力–环境支持”的分析框架，深入研究阜阳市老年人养老意愿及影响因素，对精准构建养老服务体系、提升老年人生活质量至关重要，见图1。
2. 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阜阳市下辖的五个县级行政区(包括阜南县、临泉县、太和县、颍上县以及界首市)的农村老年常住居民为研究对象，采用概率抽样方法进行样本选取。调查对象的筛选主要依据以下标准：(1) 年满60周岁及以上；(2) 在阜阳市常住时间满一年及以上；(3) 意识清楚、能够理解并回答调查问卷。排除标准包括：(1) 存在严重语言沟通障碍或精神疾病；(2) 确诊为阿尔茨海默病及其他认知功能障碍疾病；(3) 患有重大躯体疾病导致沟通受限。研究共发放调查问卷500份，最终回收有效问卷462份，问卷有效回收率达到92.4%。
2.2. 研究工具
本研究使用自主编制的《阜阳市农村老年群体养老需求调查量表》，问卷内容涵盖以下三个维度：(1) 基本人口学信息：包含调查对象的性别、年龄区间、户籍类型、婚姻状态、受教育水平、居住形式、健康自评、经济来源、子女数量、社会参与度及休闲爱好等基础信息。(2) 养老模式偏好调查：重点考察老年人对各类养老方式的偏好程度，包括但不限于传统家庭养老、社区支持养老、专业机构养老以及旅居养老等新型模式，并深入探究其选择动因。(3) 养老服务需求评估：系统调查老年群体在医疗保健、日常照护、心理支持、文娱活动以及应急救助等方面的具体需求情况。问卷经过预调查并经专家小组审定修订后正式使用。
本研究还设计了两套半结构化访谈提纲进行辅助调查，分别针对阜阳市农村老年群体及其家属开展深度访谈：针对老年受访者的访谈内容：(1) 养老观念形成的影响因素(包括个人经历、家庭环境和社会文化等)；(2) 对不同养老服务模式的了解和态度评价；(3) 当前养老生活中面临的主要困境及应对经验；4) 理想养老生活的具体构想(涵盖居住条件、社会交往、日常护理等方面)。针对老年人家属的访谈重点：(1) 对老年人养老意愿的认知程度；(2) 家庭养老规划的具体内容及预期目标；(3) 实际照护过程中遇到的挑战及解决措施；(4) 对完善农村养老服务体系的具体建议等。
2.3. 调查方法
调查采用线下问卷与入户面对面访谈相结合的方式进行，随机选取阜阳市农村老年人及其家属作为调查和访谈对象。老年人涵盖不同职业背景(如退休教师、工人、农民、干部等)、家庭结构(三代同堂、空巢家庭、独居老人家庭、单亲家庭等)。家属则包括子女、配偶等不同角色，以便从多视角了解养老意愿形成及影响因素。由经过统一培训的调查员入户进行面对面问卷调查并进行必要的解释说明，以确保调查数据真实性与有效性。
2.4. 质量控制
为提升研究数据的信效度，本研究实施了严格的质量控制措施：在实地调研前组织实施了系统的调查员培训工作，规范调查程序与标准化操作方法，明确调查过程中的注意事项。同时，调查过程由课题组成员进行定期现场监督和随机抽查，保证调查过程的规范性与数据的真实性。调查结束后，对数据进行严格审核，剔除逻辑错误或数据明显不合理的问卷，最终获得高质量的数据进行分析研究。
3. 结果
3.1. 养老模式偏好意愿
调查数据表明，阜阳市农村地区老年群体对不同养老模式的选择呈现显著差异。具体而言，居家养老模式获得最高认可度，占比达70.1%；社区养老作为第二选择，占18.9%；仅有9.3%的受访者愿意接受机构养老服务。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旅居养老等新型养老方式已引起部分老年人(1.7%)的关注，但其市场接受度仍有待提升。这一分布格局反映出传统家庭养老观念在当地仍占主导地位，具体见表1。
Table 1. Statistics on the preference and willingness of elderly care models in rural areas of fuyang city
表1. 阜阳市农村老年人养老模式偏好意愿统计
养老方式意愿 |
人数 |
百分比(%) |
居家养老 |
324 |
70.1% |
社区养老 |
87 |
18.9% |
机构养老 |
43 |
9.3% |
旅居养老 |
8 |
1.7% |
合计 |
462 |
100.0 |
不同年龄段老年群体在养老方式选择上呈现显著差异(见表2)：低龄老人(60~69岁)因生活自理能力强，78.6%选择居家养老，他们更注重自由生活及家庭氛围；中龄老人(70~79岁)随着身体机能下降，对社区养老的需求开始上升，占比达33.8%，希望在熟悉环境中获得一定照料；高龄老人(80岁及以上)因失能半失能比例增加，16.9%倾向机构养老，以获取专业医疗护理服务。这一年龄梯度变化规律反映出，随着生理功能衰退和护理需求提升，老年人对养老服务的专业性和支持性要求呈递增趋势。
Table 2. Statistics on the preference and willingness of elderly people of different ages for elderly care models
表2. 不同年龄老年人养老模式偏好意愿统计
年龄 |
居家养老人数(人) |
社区养老人数(人) |
机构养老人数(人) |
旅居养老人数(人) |
总计(人) |
低龄老年人 |
121 (78.6%) |
20 (13.0%) |
7 (4.5%) |
6(3.9%) |
154 |
中龄老年人 |
90 (58.4%) |
52 (33.8%) |
10 (6.5%) |
2 (1.3%) |
154 |
高龄老年人 |
113 (73.4%) |
15 (9.8%) |
26 (16.9%) |
0 (0.0%) |
154 |
总计(人) |
324 |
87 |
43 |
8 |
462 |
3.2. 养老服务需求意愿
阜阳市农村老年群体在养老服务需求方面呈现层次性特征：在医疗护理服务方面，62.1%的老年人表示定期体检、日常健康监测是首要需求，其次是康复护理(占比21.2%)、疾病诊治(占比16.7%)；在生活照料服务方面，助餐服务需求占比最高(74.0%)，家务协助需求适中(占比18.7%)、助浴服务需求相对有限(占比7.4%)；在精神文化服务方面，文化娱乐活动(如广场舞、戏曲表演等，占比87.0%)需求最强烈，心理咨询(占比10.2%)、教育培训(如书法、绘画课程，占比2.8%)也受到一定关注。这一需求分布格局反映了农村老年人对基础性、社交性服务的优先关注，同时也显示出服务需求的专业化分层特征。具体见图2。
Figure 2. Ranking of demand intensity for elderly care services
图2. 养老服务需求强度排序
老年群体在养老服务需求方面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女性老年人在生活照料(如助餐、助浴、家务协助需求比男性分别高出7.2%、35.5%、22.5%)和精神慰藉(心理咨询需求比男性高58.1%)方面需求更突出，她们更注重生活细节及情感交流；男性老年人对医疗保健(定期体检、疾病诊治需求比女性分别高出10%、10.8%)关注较多，可能与男性传统社会角色及对自身健康管理认知有关。这一差异模式提示，在养老服务体系建设中需要考虑性别因素，为不同性别老年人提供更具针对性的服务方案。具体见图3。
Figure 3. Gender differences in demand and willingness for elderly care services
图3. 养老服务需求意愿的性别差异
老年人健康状况与其养老服务需求存在显著相关性：失能半失能老人对医疗护理(康复护理需求比健康老人高29%)和生活照料(助餐、家务协助需求比健康老人分别高11.2%、57.7%)需求迫切，以维持基本生活质量；健康老人则更侧重于精神文化服务(文化娱乐活动需求比失能半失能老人高71.2%)，追求丰富的老年生活。这一需求分化特征表明，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应当建立分级分类的服务供给机制，针对不同健康状态的老年群体提供差异化服务方案。对于失能老人应强化基础医疗和生活支持服务，而对健康老人则需重点发展文化娱乐等提升性服务，见图4。
Figure 4. Differences in health status of elderly care service demand and willingness
图4. 养老服务需求意愿的健康状况差异
4. 讨论
研究发现，阜阳地区农村老年群体对不同养老模式的选择呈现明显的层次化特征，具体表现为：传统家庭养老模式仍占据主导地位，社区养老作为补充选择，机构养老接受度相对有限，而新型旅居养老模式的普及度最低。通过数据分析发现，不同年龄层、性别特征及健康状态的老年人在养老方式选择和需求维度上均存在显著差异。针对这一现象的形成机制，本研究将从以下几个层面展开深入探讨。
4.1. 个体内在动力不足
年龄。年龄因素是影响老年人养老方式选择的关键变量，其作用机制主要体现在生理机能变化引发的服务需求转变。60~69岁的低龄老人，机体功能保持相对良好，生活自理能力强，为追求生活独立和家庭归属感，则更偏好自主性强的居家养老模式；70~79岁的中龄老人，慢性疾病发病率显著上升，开始对社区产生基础医疗服务和生活协助的需求，对社区养老接受度提高；80岁及以上的高龄老人，普遍面临失能半失能状况，对专业护理服务需求剧增，机构养老成为更优选。这一年龄梯度变化规律揭示，养老服务需求呈现明显的阶段性特征，随着年龄增长经历从“自主维持”到“专业依赖”的渐进转变过程。
健康状况。老年人的健康水平与其养老服务需求模式存在显著关联。健康状况良好的老年人群，更加关注精神文化层面需求的满足、生活质量和社会参与度，养老方式呈现多元化选择倾向，在居家养老的同时也积极参与社区活动；而患有慢性疾病及机体功能受限的老年群体通常以医疗护理作为核心诉求，重点关注医疗配套条件，则更倾向于选择有医疗配套设施的专业化养老方式。
经济收入。经济收入水平极大制约了老年人的养老选择空间和服务获取能力，高收入老年群体(月收入超过2000元)，在养老方式和服务选择上具备充分的选择自由度，可根据自身喜好选择高端养老社区进行定制化服务方案；中等收入老年群体(月收入在1000~2000元之间)，消费模式多为在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基础上，适当选择满足自身的发展需求，如在满足基础养老服务需求的基础上参加社区教育活动；低收入老年群体(月收入低于500元)，受经济条件限制，仅能维持基本生存需求，无力支付市场化服务费用，主要依赖政府提供的基本养老补贴，如高龄津贴、养老服务补贴等。这一经济分层现象显示，收入水平直接决定了老年人获取养老资源的能力，呈现出从“品质追求”到“基本保障”的梯度差异特征。
4.2. 环境支撑薄弱
家庭结构。研究表明，家庭结构显著影响着农村老年人的养老选择。受传统孝道文化及代际支持因素的影响，三代同堂家庭中的老年人选择居家养老的占比最高达(82%)；子女不在身边居住的空巢老年群体，因常年缺乏日常照料和情感陪伴，57%的老年人选择社区或机构等社会化养老方式，以期通过外部服务来弥补家庭照料不足；独居老人家庭出于对安全及生活便利程度的考虑，79%的老人更倾向于机构养老。这一分层现象揭示，家庭结构的变迁直接塑造了老年人的养老决策逻辑，从“家庭依赖型”逐步转向“社会支持型”的适应过程。
子女支持。研究发现，子女的经济支持和情感陪伴在老年人养老决策中扮演着关键角色，具体表现为：在子女支持充分型家庭中，子女能够提供稳定的经济保障且对养老方式持积极态度，老人养老选择自主性较高，能够选择优质养老社区等品质化服务；而在子女支持受限型家庭中，子女经济能力有限且养老观念保守，则会极大限制老人对养老方式的选择，大多为被迫接受单一居家养老模式。同时，子女的情感陪伴也对老年人的养老意愿有着重要影响，在子女与老人高频互动家庭中，子女定期探望老人，与老年人进行情感交流，老人的家庭情感需求得到充分满足，则对居家养老满意度显著提升；而在子女与老人低频互动家庭中，子女长期缺位，老人更容易接受社区或机构等社会化养老方式来满足社交和情感需求。这一双重作用机制表明，子女支持不仅通过经济渠道影响养老选择的可能性，更通过情感维度塑造老年人的养老偏好。
养老观念。阜阳农村地区老年群体的养老观念呈现明显的代际分化特征：部分老年群体深受家庭赡养传统观念影响，“养儿防老”思想根深蒂固，仅仅依靠子女进行养老，对社区、机构和一些新兴的社会化养老方式存在认知排斥。然而，随着社会养老服务的发展和年轻一代养老观念的转变，越来越多的老年群体受家庭代际观念影响，开始接受社区养老等新型社会化养老模式，老人参与社会交往活动意愿显著增强。这一现象表明，随着代际互动和社会变迁，农村老年群体正经历从“单一家庭依赖”向“多元养老认知”的渐进式转变过程。
养老服务供给。当前我国养老服务资源配置呈现出显著的空间分异特征，农村地区面临多重供给困境，突出表现为农村地区养老服务供给数量少、供给质量差，且缺乏专业护理和养老人才，极大制约了农村老年人养老方式的选择。例如，部分社区养老服务设施陈旧，活动空间狭小，无法满足老年人文化娱乐需求；一些养老机构护理人员专业素质低，服务态度差，导致老年人对机构养老望而却步；部分高端养老服务价格过高，超出普通老年人承受能力，限制了养老服务的可及性。这种供给端的结构性矛盾严重制约了农村老年群体的养老选择空间，亟需通过系统性改革加以解决。
5. 结论
阜阳市农村地区养老服务体系构建面临双重特征：一方面是老年人口基数庞大，另一方面在于老年群体在养老需求上存在显著差异性。因此，构建阜阳市农村养老模式既要考虑普适性服务框架，又需兼顾个性化需求差异。应进一步强化“内生能力提升 + 外部环境支持”的协同机制，整合多元化社会资源参与、创新差异化服务供给模式，构建既能满足共性需求、又适配个体差异的农村养老服务体系。
5.1. 主体增强：提升内在能力
农村养老问题的核心在于保障老年人的基本生存权利，从个人层面来看，即确保他们有足够的经济资源以维持生计。一方面，要保障农村老年人能够进行正式的社会参与，促进其能够多渠道、多方式自主就业、再就业，从而提高劳动收入。例如，在农村地区倡导积极老龄化观念，打造老年人友好型社会氛围，为老年人发挥余热创造充足的条件，引导他们保持积极进取精神，释放老年能量，为社会作贡献。另一方面，要拓宽老年人增收、创收途径，完善农村土地流转制度，盘活土地资源，增加财产性收入。要建立健全农村土地流转市场，确保土地流转公平、公正、透明，使老年人能将承包土地流转出去，以获得稳定租金收入。同时，政府出台政策鼓励支持农村老年人参与农民合作社、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通过土地入股分红等方式，进一步增加农村老年人的财产性收入。
5.2. 外部赋能：优化环境支持
根据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农村老年群体的需求结构呈现明显的升级趋势：在基本生存需求得到保障后，其对情感归属的高层次需求日益突出。这一转变对家庭养老功能提出了新的要求。从家庭层面而言，完善农村养老模式的关键在于提升家庭整体的发展能力，增强农村老年人在家庭中的幸福感和归属感。一方面，要加强家庭代际间的养老支持，推动家庭养老形成良性循环。另一方面，不仅要关注老年人的养老需求，还应从家庭整体角度出发，制定更具有针对性和可行性的农村家庭养老支持策略。将策略视野从老年人个体逐步延伸至其他家庭成员，既能满足老年人的养老需求，又能兼顾家庭照料者的需求，从而提升农村家庭整体的养老能力，降低养老风险，确保家庭成员在提供养老支持的同时也能获得更多社会支持。
我国在养老支持方面存在较大的城乡和地域差异，城市对农村在经济支持和服务引领方面仍将发挥重要带头作用。从社会层面而言，完善农村养老模式的关键在于如何合理运用转移支付机制，来有效缩小城乡养老差距。一方面，应遵循社会保障的适度原则，循序渐进地解决农村养老问题。另一方面，加快推动乡村振兴和城乡融合发展，促进农村社会养老服务的均等化。具体措施包括：一是大力发展和完善城乡一体化的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加大对农村地区公共教育、医疗卫生、养老服务等基础建设的投入，提升农村地区基本公共服务水平，让农村老年人能够共享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果；二是充分发挥政府进行社会保障制度的兜底作用，持续缩小城乡社会保障差距。不断完善老年人最低生活保障、特困老人供养等方面的综合救助体系，以加快提升农村老年人的社会保障水平。
6. 结语
阜阳市农村养老服务体系的构建直面人口基数庞大与需求差异显著的双重挑战，且老年人的养老意愿受经济条件、健康状况、家庭支持及文化等多重因素交织影响，需通过系统性政策设计与社会资源整合来实现健康老龄化目标。应立足阜阳实际，构建“内生能力提升 + 外部环境支持”的协同机制，通过主体增能和外部赋能的双重路径，共同促进个体在老龄化过程中的自我实现与福祉提升。未来，需进一步整合政策、市场与社会资源，创新差异化服务供给模式，推动养老服务体系与乡村振兴深度融合，最终形成既能回应共性需求、又能适配个体差异的阜阳农村特色养老模式，为老龄化社会下的农村治理提供实践参考。
基金项目
2021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1CKS028)；阜阳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2024年度校级重点科研项目(编号：ZK2024001、SK2024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