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人际信任是人类保障本体性安全的重要因素，亦是个体心理成长与发展的基础与支撑。青少年时期是个体心理发展的关键阶段，作为个体与他人及社会建立联系的关键桥梁，人际信任在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和成长过程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文章以人际信任危机为研究切入点，深入探讨其对青少年心理发展的影响，并分析危机产生的原因，进而提出有效的干预对策。人际信任危机对青少年的情绪、人际交往能力、自我认同和社会性发展均产生负面影响，其成因涉及社会环境、家庭氛围、学校教育以及青少年自身人格特点等多个方面。团体心理辅导被认为是提升青少年人际信任水平的有效干预手段之一，同时构建诚信社会制度、营造良好家庭氛围和改进学校教育管理也对重塑青少年人际信任具有重要意义。
Abstract: Interpersonal trust is a crucial factor in safeguarding ontological security for humans and serves as the foundation for individual psychological growth and development. Adolescence is a critical stage in psychological development, during which interpersonal trust, as a key bridge for individuals to establish connections with others and society, plays an essential role in adolescents’ mental health and developmental processes. This paper takes the interpersonal trust crisis as a research focus, deeply explores its impact on adolescents’ psychological development, analyzes the causes of the crisis, and proposes effective intervention strategies. The interpersonal trust crisis negatively affects adolescents’ emotional state, interpersonal skills, self-identity,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ts causes involve multiple dimensions, including the social environment, family atmosphere, school education, and adolescents’ personality traits. Group psychological counseling is identified as an effective intervention to enhance adolescents’ interpersonal trust. Additionally, establishing a trustworthy social system, fostering a positive family environment, and improving school education management are also significant for rebuilding adolescents’ interpersonal trust.
1. 引言
儿童向看护者所投射的信任，能够被视作一种抵御存在性焦虑的情感防护剂，其作为一种保障手段，可抗击未来可能出现的威胁与危险，凭借此保障能让个体在遭遇使人消沉的环境之际仍可留存希望与勇气[1]。信任在维系个体本体性安全层面有着极为关键的价值，适度的人际信任对个体心理的良性发展不可或缺。鉴于青少年时期是个体人际信任构建的关键时期，而当前青少年正面临人际信任危机，这一危机无疑对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由此可见，明晰人际信任危机给青少年心理发展所带来的影响，对于培育青少年积极情绪、增进他们的人际交往水平以及铸就其完善人格有着极为关键的现实意义。
2. 人际信任的概念与理论基础
在人际交往过程中，信任是一种普遍的心理与社会现象，人际信任乃是保障社会有序运行的根基所在[2]。Deutsch [3]首次开创了囚徒困境实验，标志着心理学研究者正式踏上了对信任的探索之旅。随着研究的日益深化，信任研究的范畴逐渐拓宽，涵盖了从心理学到社会学、经济学等多个学科领域。关于人际信任(interpersonal trust, IT)各学科领域并没有明确统一的定义[4]。Rotter [5]认为人际信任是指个体在人际交往中，对他人或群体所做出的语言、承诺及书面表述所形成的一种信赖感，这种信赖感体现为一种稳定且可预期的期望。Cook和Wall [6]将人际信任定义为：一方倾向于认为另一方的言语和举动是源于善意的动机。Rempel [7]的研究认为人际信任是指个体对未来他人可能回应自己需求的预期，这种预期是对主观可能性的普遍考量。社会心理学则认为，人际信任体现为一种对他人特定品质的认知，包括对其能力、利他倾向及正直性的判断和认识[8]。另有研究认为，在面临社会不确定性时，人际信任体现为个体基于对他人行为或意图的预期，愿意将自己置于相对不利的位置，主动将个人资源交予他人，并愿意承担相应风险的意愿[9]。尽管不同学者对人际信任的定义各有侧重，但多数定义均涵盖了以下核心要素：信任的主体(即信任方)、被信任的对象(即被信任方)、主体的行为表现，以及积极的期望，都是构成信任关系的重要因素。在本研究中，我们将人际信任定义为个体对他人行为的积极预期，相信他人的言语和行为是可靠、诚实且善意的，从而愿意在社会交往中依赖他人、与他人合作并对他人的行为承担一定风险的心理状态。它是一种主观态度，体现了个体对他人品质和行为的信任程度，是个人与他人及社会之间建立联系的关键桥梁。
埃里克森(Erik H. Erikson)的心理社会发展理论(Psychosocial Development Theory)提出了人生八个发展阶段，每个阶段都有其特定的心理社会任务和危机。婴儿期(0~1.5岁)是第一个阶段，埃里克森称之为“信任对怀疑”阶段。在这个阶段，婴儿通过与照料者(通常是父母或主要抚养者)的互动，逐渐形成对世界的信任感或不信任感。埃里克森认为，个体从早期幼儿经验中获得的信任总量，并非完全取决于食物或情感表达的绝对数量，而是更多地依赖于与母亲(或照料者)之间的互动方式[10]。如果照料者是敏感的、反应一致且对婴儿充满爱心的，那么婴儿的需求就能得到及时的满足。在这种情况下，婴儿会体验到世界的可靠与安宁，进而发展出对照料者的深厚信任，从而对世界和他人产生积极的预期，这种信任感将伴随个体一生，并影响其在各个阶段的人际关系和心理发展[11]。由此可见，照料者的回应是否及时、一致和温暖，直接影响婴儿对他人和环境的信任程度。如果照料者能够满足婴儿的基本需求(如食物、温暖、安全感和情感支持)，婴儿会发展出对他人和世界的基本信任感，认为世界是安全的、可预测的。这种信任感是未来健康人际关系的基础。相反，如果照料者忽视婴儿的需求，或者回应不一致、冷漠，婴儿可能会形成基本的不信任感，认为世界是不可靠的、危险的。这种不信任感可能会影响个体在未来生活中的安全感和人际关系的建立。埃里克森强调，这一阶段的成功解决(即发展出基本信任感)对后续阶段的发展至关重要。信任感的建立为个体未来的心理社会任务(如自主性、主动性、勤奋感等)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同一性：青少年与危机》一书中，埃里克森进一步探讨了信任感在个体发展中的核心作用。他指出，婴儿期的信任感不仅影响个体与他人的关系，还影响个体对自我的认知和未来的社会适应能力。
吉登斯的信任理论则从现代性的视角探讨了信任与焦虑、安全感之间的关系。他指出，信任能够缩短因时间和空间造成的距离，排除个体的生存焦虑，维护本体性安全。为了克服“存在性焦虑”并满足这一“本体性安全”的需求，人类个体逐渐发展出了基本信任[12]。在青少年成长过程中，人际信任有助于他们应对社会环境中的不确定性，减少焦虑情绪，建立稳定的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当青少年面临人际信任危机时，他们可能会感到周围环境充满不确定性，进而引发焦虑、抑郁等情绪问题，影响其心理发展。
3. 人际信任危机对青少年心理发展的影响
3.1. 情绪问题的产生
人际信任危机与青少年的焦虑、抑郁等情绪障碍密切相关。当青少年对他人缺乏信任时，他们会感到周围环境充满不确定性，从而产生焦虑情绪。这种焦虑可能源于对他人行为的不可预测性以及对自身安全和利益的担忧。同时，缺乏信任也可能导致青少年产生抑郁情绪。焦虑情绪与抑郁状态作为复合型负面心理体验，对个体心理健康构成显著威胁。根据沙利文的人际关系理论，人类本质上是社会性生物，其生存与发展必须依托于社会联结。他指出，焦虑情绪的本质是人际信任纽带断裂的心理投射，而信任关系的瓦解正是焦虑产生的根源。从精神分析视角看，抑郁情绪源于早期安全感缺失导致的认知扭曲——个体将外部挫折内化为对自我的攻击，进而引发情绪低落与行为退缩。低水平的人际信任会直接削弱社会支持系统的功能，使大学生群体因缺乏情感联结而陷入负面情绪累积的恶性循环，最终加剧抑郁风险。徐本华等通过整合Rotter人际信任量表(ITS)与Zung抑郁自评量表(SDS)的实证数据发现：人际信任度与抑郁严重程度呈显著负相关，高信任组与低信任组在抑郁量表得分上存在统计学差异[13]。这一结论与白丽华基于Kring情绪表达量表及Rosenberg人际信任量表的交叉验证结果高度一致[14]。
吉登斯在理论层面剖析了人际信任同焦虑、抑郁等消极情绪之间的关联，他指出“信任缩减了由时间与空间所导致的距离，消除了人的生存焦虑。倘若不加管控，这类焦虑将会持续给人的情感及行为带来损害”[15]。信任可让个体所处的周边环境具备一定的确定性以及可预测性，能够消解因外部不确定性而滋生的焦虑情绪，进而有助于维持个体的本体性安全状态。安全感是个体心理健康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人际信任是安全感的重要来源之一。在青少年时期，个体逐渐从家庭走向社会，开始建立自己的社交圈子。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经历人际信任危机，如被朋友欺骗、背叛或在群体中受到排斥，就会感到自己的社会支持系统受到威胁，从而缺乏安全感。这种安全感的缺失可能会影响青少年的日常生活和学习，使他们难以集中精力，对未来感到迷茫和恐惧。
3.2. 人际交往能力受损
人际信任是人际互动的基石，尤其是在青少年阶段，信任感的建立对个体的社会适应和心理健康至关重要。根据埃里克森的心理社会发展理论，青少年期(12~18岁)是“同一性对角色混乱”阶段，这一阶段的核心任务是形成清晰的自我认同感，而人际信任在这一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青少年的人际信任感通常源于早期与照料者的互动(如婴儿期的基本信任感)。如果早期信任感建立得较好，青少年更容易在人际交往中表现出开放、积极的态度。如果早期信任感不足，青少年可能会对他人和世界产生怀疑，进而在人际交往中表现出畏缩、被动或内敛的行为。他们可能会避免主动与他人交往，错过许多社交机会，导致社交圈子狭窄。Alton等[16]的研究表明，信任水平对个体的行为和情绪有着显著影响。高信任程度的个体相较于低信任程度的个体，更倾向于表现出合作行为，并且更容易产生积极的情绪体验。随着信任水平的逐步提升，个体的亲社会行为倾向也会增强，这意味着他们更愿意为他人或集体的利益做出贡献。Van Lange等[17]的研究进一步支持了这一观点。他们发现，高信任者更倾向于选择那些能够实现共同目标或产生共同利益的行为，这表明高信任者具有更强的合作倾向。这种合作倾向不仅体现在行为选择上，还可能影响个体在社会互动中的态度和决策过程。
对他人信任程度低的青少年在人际交往中容易产生猜疑、敏感和过强的自我防卫心理，这会引发较高的交往焦虑。他们担心被他人伤害或利用，因此在与他人交往时总是小心翼翼，难以放松自己，享受交往的过程。这种交往焦虑不仅会影响青少年当下的人际交往体验，还可能形成恶性循环，使其人际交往能力持续衰退。
人际交往自我效能感是指个体对自己能否在人际交往中成功运用交往能力、掌握交往技巧并达成预期目标的自我评估。通常，低人际信任的青少年往往表现出较低的人际交往自我效能感，他们常常不相信自己有能力与他人建立积极、健康的关系，也不相信自己的交往行为会得到积极的回应。这会导致他们在交往中缺乏自信，不敢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感，也难以应对交往中的困难和挑战，进而影响其交往能力的提升。
3.3. 自我认同与社会性发展受阻
社会学家库利强调，人际交往在个体自我概念的形成过程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他提出，“镜映过程”是塑造个体自我概念的核心机制，它将他人对个体的态度反馈(包括表情、评价和行为方式)视为一面镜子。个体通过这面“镜子”来审视、理解和定义自我，从而构建出相应的自我概念。青少年时期是自我认同形成的关键阶段，积极的人际关系和人际信任有助于青少年形成正向的自我概念。在与他人交往中，青少年通过他人的反馈来认识自己，从而构建自我认同。如果他们在人际交往中缺乏信任，难以与他人建立良好的关系，就无法获得积极的反馈，容易形成消极的自我概念，如低自我价值感和低自尊。
自我认同对人格发展具有重要影响，积极的自我认同有助于青少年发展出健全的人格，相反，消极的自我认同可能会阻碍人格的健康发展。低人际信任所导致的负面自我概念和低自尊会使青少年缺乏自信心，对自己的能力和价值产生怀疑，进而影响其人格的健康发展。他们可能会表现出孤僻、自卑、敏感等性格特点，难以适应社会生活的挑战。
信任是人际关系的黏合剂，高人际信任者在社会交往中更容易产生亲社会行为，如合作、分享、帮助他人等，同时也能更好地融入社会群体，获得社会支持。而低人际信任者可能因对他人缺乏信任而难以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增加个体的越轨行为和反社会行为的可能性，如攻击、破坏等。这不仅会影响青少年与他人的关系，还会对其社会性发展产生负面影响，使他们难以适应社会规范和道德要求，影响其未来的社会生活和职业发展。
4. 人际信任危机的成因分析
4.1. 社会环境因素
当前，我国社会正处于转型期，社会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正经历着深刻的变革。一方面，传统的价值观念受到挑战，而新的价值体系尚未完全形成，导致社会上出现了一些诚信缺失的现象，如商业欺诈、学术造假、网络诈骗等。这些负面现象频繁曝光，使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接触到大量不信任的信息，从而影响他们对他人和社会的信任。另一方面，社会竞争日益激烈，人际关系变得更加复杂。青少年在面对这种复杂的社会环境时，可能会感到无所适从，对他人的动机和行为产生怀疑，进而导致人际信任危机。
4.2. 家庭教养方式的影响
家庭是青少年成长的首要场所，家庭教养模式对青少年人际信任的建立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一些家庭中，父母过于溺爱孩子，使他们缺乏独立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青少年，可能会对自己的能力缺乏信心，对他人过度依赖，当他们在人际交往中遇到挫折时，容易产生不信任感。而在一些专制型家庭中，父母对孩子要求过于严格，缺乏民主沟通，孩子的想法和感受得不到尊重，这可能导致青少年对父母产生抵触情绪，进而影响他们对他人的信任[18]。
4.3. 学校教育管理的不足
学校教育在青少年的成长中起着重要作用，但当前学校教育管理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可能导致青少年人际信任危机。在教育评价方面，一些学校过于注重成绩，忽视了学生的品德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这种单一的评价体系可能使学生过于关注竞争，而忽视了与他人的合作和信任。在师生关系方面，如果教师缺乏对学生的关爱和尊重，对学生的问题处理不当，如不公平对待学生、忽视学生的需求等，可能会让学生对教师产生不信任感，进而影响他们对整个学校环境和他人的信任。
4.4. 青少年自身人格特点
沙利文[19]认为，人格的发展过程实质上就是人际关系不断演变的历史。青少年时期，个体的人格尚未完全成熟，一些人格特点可能使他们更容易陷入人际信任危机。例如，青少年的情绪稳定性较差，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在人际交往中可能会因一时的情绪波动而对他人产生不信任感。同时，青少年的自我中心意识较强，在与他人交往时可能更多地考虑自己的需求和感受，而忽视他人的利益，这容易导致人际关系紧张，进而降低人际信任水平。
5. 团体心理辅导提升青少年人际信任水平的有效性
5.1. 团体心理辅导的原理与特点
团体心理辅导是一种基于人际互动和社会学习理论的心理干预形式，它通过团体成员之间的互动、观察和学习，帮助个体实现心理成长和行为改变。团体心理辅导通常由专业的辅导员带领，组织十几甚至几十名成员共同参与活动。在团体中，成员们可以分享彼此的经验、感受和想法，相互支持和鼓励，从而获得情感上的共鸣和认同。这种共同的体验和互动能够帮助成员更好地理解自己和他人，改善人际关系，提升人际信任水平。林孟平[20]认为，团体心理辅导的一般性目标之一在于培养个体的社交技巧和人际关系发展能力，这涵盖了如何建立对自己的信任以及如何信任他人的能力，从而帮助成员在个人生活和社交环境中有效应对各种发展性挑战。此外，他还强调，团体心理辅导的个人目标之一是促使个体学会信任自己和他人。由此观之，增进个体的人际信任程度乃是团体心理辅导极为关键的目标。
5.2. 团体心理辅导的实施过程与方法
团体心理辅导的实施通常包含准备阶段、团体建立阶段、工作阶段和结束阶段。在准备阶段，辅导员需要明确辅导的目标、对象和内容，选择合适的团体成员，并进行必要的宣传和组织工作。团体建立阶段，成员们开始相互认识，建立团体规范和信任氛围。辅导员通过组织一些简单的活动，帮助成员们尽快熟悉彼此，减少陌生感和紧张感。工作阶段是团体心理辅导的核心阶段，辅导员会依据辅导目标，设计一系列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活动，例如角色扮演、小组讨论、信任游戏等，以引导成员积极投入进来，深入探讨与人际信任相关的问题，帮助他们认识自己在人际交往中的行为模式和思维方式，学习信任他人和建立良好人际关系的技巧。结束阶段，辅导员帮助成员们总结团体经验，巩固所学成果，引导他们将在团体中获得的感悟和技能应用到日常生活中。
5.3. 团体心理辅导对青少年人际信任水平的提升效果
研究表明，团体心理辅导对提升青少年人际信任水平具有显著效果。通过参与团体心理辅导，青少年有更多机会与他人互动，在安全的环境中尝试信任他人，并从他人的积极反馈中获得信心，从而逐渐改变对他人的不信任态度。例如，在“信任跌倒”和“信任之旅”等活动中，青少年能够亲身体验信任与被信任的感觉，深刻理解信任在人际交往中的重要性，从而主动调整自己的行为，积极与他人建立信任关系。
6. 构建促进青少年人际信任发展的综合体系
6.1. 营造诚信社会环境
社会应加强诚信教育，通过各种媒体渠道宣传诚信的重要性，弘扬诚信文化，树立诚信榜样，营造诚实守信的社会氛围，个体在感受到被信任以及信任他人的快乐时，这种积极的情感体验能够直接推动他们人际信任水平的提升[21]。同时，完善法律法规，加大对欺诈、失信等行为的打击力度，建立健全社会信用体系，让失信者付出代价，从而增强青少年对社会的信任。
6.2. 优化家庭教养方式
父母应采用民主、平等的教养方式，尊重孩子的独特性和见解，赋予他们充分的自主权和积极的引导。同时，应加强与孩子的沟通和互动，关注他们的情感需求，并及时给予关爱和支持，为孩子营造一个温馨、和谐的家庭环境，培养他们积极乐观的性格和对他人的信任。
6.3. 改进学校教育管理
学校作为学生成长的重要场所，承担着培养未来社会公民的责任。转变教育观念，重视学生的全面发展，将品德教育、心理健康教育与学科教育相结合，是当前教育改革的重要方向。为实现这一目标，加强教师队伍建设显得尤为重要。教师是教育过程中的关键角色，他们的专业素养与职业道德水平直接影响到学生的教育质量。因此，要提升教师的教育教学技能，强化其职业道德修养，使教师能够关爱学生、尊重学生，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一位学生。此外，优化学校管理机制，保证管理过程的公开透明，如公平评选奖学金、公正发展党员等，增强学生对学校的信任。
6.4. 加强青少年自身心理建设
青少年应积极参与各类社会实践活动，以提升人际交往能力和社会适应能力。同时，他们需要学会自我调节情绪，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客观看待人际交往中的问题。同时，注重自身道德修养的提升，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增强社会责任感，努力培养自己良好的人格品质，如真诚、宽容、善良等，以赢得他人的信任。
7. 结论
人际信任危机对青少年心理发展产生了诸多负面影响，包括情绪问题、人际交往能力受损、自我认同与社会性发展受阻等。其成因涉及社会环境、家庭教养方式、学校教育管理以及青少年自身人格特点等多个方面。团体心理辅导作为一种有效的干预手段，能够帮助青少年提升人际信任水平。为了促进青少年人际信任的发展，需要构建一个综合体系，包括营造诚信社会环境、优化家庭教养方式、改进学校教育管理以及加强青少年自身心理建设。通过多方共同努力，帮助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人际信任观念，提高人际信任水平，促进其心理健康发展，为青少年的未来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