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脾胃论治高尿酸血症及痛风
Treatment of Hyperuricemia and Gout from Spleen and Stomach
DOI: 10.12677/acm.2025.1561802, PDF, HTML, XML,   
作者: 王明贤: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黑龙江 哈尔滨;关睿骞: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推拿科,黑龙江 哈尔滨;潘立民*: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内科综合门诊,黑龙江 哈尔滨
关键词: 高尿酸血症痛风西医治疗脾胃中医辨证论治Hyperuricemia Gout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Spleen and Stomach TCM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摘要: 在全球范围内,痛风的发病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升高,中国在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发病率方面也处于较高水平。西医治疗主要依赖于降尿酸药物,但此类药物存在副作用,并可能带来经济压力。相比之下,中医通过调整人体阴阳平衡,改善体质,提供了一种安全性较高的治疗方案。根据中医理论,脾胃功能失调导致水液代谢紊乱,是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病理基础。因此,通过调理脾胃、辨证施治,能有效控制血尿酸水平,缓解症状,并预防疾病进一步发展。本文从脾胃论治高尿酸血症及痛风角度进行论述,为治疗提供新思路。
Abstract: Globally, the incidence of gout increases with age, and the incidence of hyperuricemia and gout in China is also at a high level.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mainly relies on uric acid lowering drugs, but these drugs have side effects and may bring economic pressure. In contrast,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ovides a safer treatment by adjusting the balance of Yin and Yang and improving physical fitness. According to the theo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 dysfunction of spleen and stomach leads to the disorder of water metabolism, which is the pathological basis of hyperuricemia and gout. Therefore, by regulating the spleen and stomach and treating the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the blood uric acid level can be effectively controlled, the symptoms can be alleviated, and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the disease can be prevented.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treatment of hyperuricemia and gou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leen and stomach, providing new ideas for the treatment.
文章引用:王明贤, 关睿骞, 潘立民. 从脾胃论治高尿酸血症及痛风[J]. 临床医学进展, 2025, 15(6): 885-891. https://doi.org/10.12677/acm.2025.1561802

1. 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介绍

高尿酸血症特征为体内嘌呤代谢紊乱,尿酸过量分泌或肾脏排泄功能受损,进而引起血液中尿酸积聚,是一种在临床上常见的代谢异常综合征。在正常嘌呤饮食的情况下,当男性和绝经后妇女的空腹血尿酸水平超过420 μmol/L (7 mg/dL),而非绝经妇女的空腹血尿酸水平超过360 μmol/L (6 mg/dL)时,即诊断为高尿酸血症[1]。当尿酸水平超过6.8 mg/dL时,尿酸可在关节局部形成结晶,最终引发痛风的临床症状[2]。高尿酸血症不仅是痛风的病因,亦是慢性肾脏疾病、心血管疾病、高血压病、糖尿病的独立风险因素[3]-[5]。研究指出,全球痛风的患病率为1~4%,发病率为0.1~0.3%,且随着年龄增长,患病率和发病率呈上升趋势,例如80岁以上人群的患病率可增至11~13%,发病率达到0.4% [6]。根据流行病学调查,中国成人高尿酸血症(HUA)和痛风的加权患病率分别为17.7%和3.2%,其中男性HUA患病率(23.5%)显著高于女性(11.7%) [7]。据此估算,我国高尿酸血症和痛风的患者数量已超过两亿。面对这一庞大且持续增长的患者群体,制定安全有效的治疗策略显得尤为重要。

西医在治疗高尿酸血症及痛风方面,通常采用降尿酸药物,例如别嘌醇、非布司他、苯溴马隆等,以及在痛风急性发作时,使用非甾体抗炎药、秋水仙碱或糖皮质激素以缓解症状[8]-[10]。然而,这些治疗手段往往伴随着显著的不良反应,且对症状的控制并不持久,同时带来较高的经济负担,导致患者难以持续治疗。相比之下,中医治疗痛风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优势在于其整体观念和辨证施治的原则。中医通过调整人体的阴阳平衡,改善体质,从而达到预防和治疗痛风及高尿酸血症的目的。中医药治疗具有较高的安全性,不良反应较小,展现出显著的治疗优势。本文将从脾胃论治的角度,探讨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理论基础和临床应用。

2. 基于脾胃探讨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理论依据

在中医古籍中,并未见记载高尿酸血症这一病名。此症在痛风发作之前,通常无显著的临床表现,可归类于中医学中的“未病”或“伏邪”范畴[11]。所谓伏邪,指的是潜伏于体内,伺机而发的病邪。黄金娟[12]等认为过度摄入肥甘厚味以及过量饮酒等不良饮食习惯会导致脾胃功能失调,从而影响脾胃的升降功能,扰乱正常的津液代谢,形成痰湿与瘀血,这些病理产物在体内积聚,阻塞脉道,易引发高尿酸血症。张坪[13]等认为,痛风的发病基础在于脾肾亏虚,其伏邪主要类型包括湿浊与瘀血。湿浊与瘀血既是病理代谢产物,也是致病因素。单独的“湿”“瘀”“虚”可导致痛风的发生和发展,它们亦可相互作用,共同导致痛风。在中医理论中,“痹证”、“历节”、“淋证”、“水肿”等术语,可对应于痛风并发关节炎或肾脏损害的病症,表现为关节肿胀疼痛、形态改变,以及尿路结石或肾功能障碍。

中医“痹证”“历节”“淋证”“水肿”等病名,可适用于当痛风并发关节炎或肾脏损害,出现关节肿痛、变形,尿路结石或肾功能不全[14]。《诸病源候论》中记载:“历节疼痛不可忍,屈伸不得是也。由饮酒腠理开,汗出当风所致也。亦有血气虚,受风邪而得之者。”气血虚弱,邪气乘虚而入。气血之源在于脾胃,脾胃受损则气血化生不足,正气虚弱,邪气入侵而致病[15]。《脾胃论》中提到:“脾病,体重即痛,为痛痹……脾胃俱旺而复于中焦之本位,则阴阳气平矣。”李东垣主张,痹症与脾胃之功能紧密关联,若脾胃功能失常,将妨碍水液的正常分布与代谢,长期以往,便会导致痰饮、水湿及瘀浊的内生,从而使得四脏及经络均受其害,反之,若脾胃功能得以正常运行,则人体的水液升降与分布将保持顺畅,九窍亦将通达无阻,外邪难以侵入体内。徐健众[16]认为,此病多因饮食失宜、耗损脾胃、脾失健运;先天禀赋不足,后天年老久病,外感风寒湿邪等,导致脾肾亏虚,体内水液代谢失常,水湿痰瘀蕴结所致;治疗应以脾胃为中心。

3. 基于脾胃探讨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病因病机

3.1. 湿热邪气致病,终归脾胃

章虚谷提出:“湿热之邪,始虽外受,终归脾胃。”脾胃功能失调,尤其是脾失健运,可导致水湿内停,湿浊内生,进而影响尿酸的排泄,导致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发生。饮食不节,如过食肥甘厚味、嗜酒无度,易损伤脾胃,导致脾失健运,湿浊内生;情志失调,如长期忧思恼怒,可影响肝气疏泄,进而影响脾胃运化功能;劳逸失度,如过度劳累或久坐少动,亦可导致脾胃功能下降,湿浊内生。嗜食肥甘酒醴辛辣之物,皆使体内湿热壅盛,湿热毒蕴,痛风遂发[17]。湿邪郁久而化热,湿热相互结合,聚于中焦脾胃,终可留滞经脉,壅闭经络,流注关节,进而导致痛风的发作。劳绍贤[18]教授提出,脾胃功能的虚弱会导致脾胃湿热产生,而外感湿热或饮食失调则是其常见的触发因素。

3.2. 脾胃虚弱

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素问·灵兰秘典论》曰:“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脾胃论》中说:“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也”、“脾胃不足为百病之始”,说明调理脾胃是防病、治病的关键。邓老[19]提出,高尿酸血症属于本虚标实,其中本虚主要由于先天遗传不足和脾气虚弱所致,标实则表现为湿邪积聚或伴有痰浊阻塞,其中脾虚是关键。胡艳艳[20]认为高尿酸血症患者脾胃虚弱主要由气虚阳虚引起,原因包括先天不足、后天饮食劳倦不当、长期忧虑、年老或病后调养不当,这类患者多见单纯型高尿酸血症,临床常见,未伴其他疾病。周游[21]等认为脾胃虚弱、正气不足,是痛风发病的根本原因。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其健康与否直接影响正气强弱和抗病能力,外邪如风寒湿毒仅是痛风发病的外在诱因。路志正[22]认为脾胃功能的失衡是导致慢性痛风发作和持续不愈的主要原因,强调调理脾胃是其治本之道。主张通过调理脾胃、综合治疗,作为治疗慢性痛风的核心策略。

3.3. 脾虚湿蕴,脾肾两虚

《素问·至真要大论篇》记载:“诸湿肿满,皆属于脾……诸痉项强,皆属于湿”,强调“湿、肿”的形成与脾胃失调息息相关。杨小又[23]认为脾胃失调,会导致湿毒内蕴化热,阻碍正常的代谢过程,进而引起关节和肌肉的剧烈疼痛,形成痛风,如果病情长期不愈,还可能损害肾脏,引发水肿等其他症状。从脾的生理特性来说,其气以升为健,其性喜燥恶湿,脾在五行属阴土,通于夏气,湿为夏之主气,故其阳气易衰,阴气易胜,水湿为脾所运化,湿邪也最易困脾,伤及脾阳,使脾的运化功能减弱。湿邪外袭每易伤脾,脾失健运又滋生内湿;同时脾阳虚又可引起内生湿邪而发病[24]。与“诸湿肿满,皆属于脾”理论相契合,为从脾胃论治痛风提供了理论支持。

刘维[17]等认为饮食不规律、过劳等因素导致脾胃功能受损,进而产生湿热,湿热又可进一步伤害脾胃。湿热在体内积聚,导致经络受阻,出现关节肿痛等症状发为痛风,痛风未得到有效控制,反复发作浊毒留滞体内,脾肾功能受损,最终导致肾络受损和全身水肿等严重后果。郑进[25]认为调节脾肾之气机,有助于促进脾肾调节水液代谢,通利三焦,疏通水道。若气机得以畅顺,则痰瘀湿浊无从产生,血尿酸亦不会沉积。

3.4. 久病必瘀

清代叶天士指出:“初病气结在经,久则血伤入络。”脾胃为多气多血之脏腑,胃气以通为用,以降为和。正气虚损,脾胃虚弱,外邪入侵,病情日久迁延难愈,久病入络,脉络不通,阻碍气血津液的疏布,血行不畅,则易形成血瘀。“久病必瘀”这一概念指出,在疾病早期,外邪侵袭导致气血运行不畅而形成瘀血。若疾病持续时间较长或治疗不当,血瘀状况会进一步加剧,进而导致瘀血的形成。瘀血作为一种新的病理因素,会反过来阻碍气血的正常流动,妨碍新血的生成,或与其他邪气相结合,引发疾病。特别是慢性痛风及痛风石的形成过程中,血瘀现象尤为明显,这充分体现了“久病必瘀”的理论。久病会导致热邪与瘀毒相互作用,最终形成毒瘀互结,使得病情复杂,症状多样,病程顽固难愈。痰湿、毒瘀和热邪长期作用于体内,导致气血运行不畅,毒瘀相互胶着,进而促使痛风石的形成。痛风石一旦形成,它们往往发生在皮肤表浅的部位,进一步阻塞气血流动、损伤经络,并导致湿热邪气的侵袭,使得病情反复发作,难以根治[26]

4. 基于脾胃探讨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辨证论治

4.1. 清热化湿祛邪

张志勇[27]等采用加味萆薢分清饮对高尿酸血症患者进行治疗,通过合理配伍,该方剂在清热利湿的同时,亦能顾护脾胃。结果显示,接受加味萆薢分清饮治疗的观察组在血尿酸、三酰甘油、低密度脂蛋白及C反应蛋白水平方面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 < 0.05),加味萆薢分清饮能够改善高尿酸血症患者的中医证候,降低尿酸及血脂水平,总有效率达到95.00%,明显高于对照组的73.33%,具有较高的应用价值。王蕾[28]等治疗痛风采用清热利湿的通痹土茯苓汤为观察组,其中成分土茯苓、泽泻具有清热利湿的功效,能够帮助清除体内的湿热之邪,减轻炎症反应,有助于缓解关节疼痛;山药、薏苡仁、炒车前子等药物则能补益脾肾、健脾利湿,促进尿酸排泄。治疗后观察组炎性因子水平(C反应蛋白、肿瘤坏死因子-α、白细胞介素-6)较对照组低,P < 0.05,证实通痹土茯苓汤能有效改善痛风患者的症状,调节内分泌和免疫系统,促进康复。孙达武教授[29]自拟宣痹通络方用于治疗湿热型痛风,该方不仅运用了黄柏、泽泻、防己、金银花、土茯苓、生甘草等药物以利水清热;还加入了苍术、薏苡仁、陈皮等成分以健脾化湿。对于脾虚症状较为严重的患者,孙教授会配合使用六君子汤进行加减,以进一步强化健脾益气的功效。

4.2. 健脾胃以祛邪

陈怡瑞[30]等基于肠肾轴理论,提出补益脾胃的中药和治疗痹症的方剂能够改善高尿酸血症,具体表现为降低尿酸的生成或促进其排泄。例如,党参、黄芪及茯苓等中药具有补益脾胃、调节肠道菌群、保护肠黏膜的作用,并能通过影响肠道菌群来减少尿酸的生成。赵晖[31]等发现四妙散加味能显著抑制HUA大鼠黄嘌呤氧化酶活性,增加肾、肠尿酸排泄,减轻肠道炎症,降低拟杆菌属丰度,增加乳酸杆菌属丰度,改善HUA尿酸代谢和肠道菌群失调,四妙散加味中剂量组血BUN、Cr、XOD、UA水平及血液、盲肠内容中LPS含量和拟杆菌属丰度值低于模型组、苯溴马隆组,粪尿酸含量及Shannon指数和乳酸杆菌属丰度值高于模型组、苯溴马隆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或P < 0.01)。刘佳[32]等依据“三焦学说”理论,主张治疗痛风应强调顾护中焦脾胃,补脾阳,护胃阴。用药上好选用健脾胃的苍术、白术;若脾阳虚为主则选用白术、高良姜、黄芪等药;用薏苡仁、萆薢利水湿的同时配合木香、砂仁理气健脾;开胃消化则加上麦芽、山楂等药物;当患者出现胃脘不适、反酸等症状时,则可采用山药、煅瓦楞子以抑制胃酸,保护胃黏膜。用药上要根据患者的具体症状和体质,选择合适的药物进行治疗。

4.3. 培补脾肾祛邪

黄平教授[33]基于中医的“伏邪”理论和藏象学说,同时结合现代医学的理论,将健脾补肾作为治疗高尿酸血症的核心原则,他选用四君子汤与肾气丸作为基础方剂,以健脾补肾为根本,辅以除湿、清热、活血等方法,经过两个月的治疗,患者血清尿酸由527 μmol/L降至357 μmol/L,并改善了患者的症状,展现了中医整体观念与个体化治疗的优势。黄东梅[34]等针对脾肾的生理特点及痛风关节炎的发病特点,采用平胃散合用五苓散,通过健脾燥湿化浊以调补脾胃的功能,温肾化气利水以恢复肾脏的功能,达到脾肾同治的目的。白舒琳[35]等研究发现肠道在嘌呤与尿酸的代谢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肠道菌群的失衡可能通过促使机体产生脂多糖来诱发慢性炎症,以及改变短链脂肪酸的代谢途径,从而对痛风的发病及进展产生影响。甘草附子汤[36]对痛风性关节炎患者具有补益脾肾、扶正固本、祛湿化浊作用,能够迅速缓解急性痛风疼痛症状,有效降低SUA、血沉指数(ESR)、C反应蛋白(CRP)等指标,其作用机制可能与促进巨噬细胞从M1型向M2型的转变密切相关[37]。朱彦雷[38]运用温肾运脾汤治疗脾肾阳虚型痛风,经治后患者UA、CRP、ESR、中医证候评分和体征评分较治疗前均降低,有效率为97.62%,高于对照组的83.72%,且不良反应少,安全性较高。这些中药复方制剂能够通过脾肾同治的原理,增强患者升清降浊、固精排浊的能力,通过降低尿酸水平、抑制炎症反应、调节免疫功能、维持肠道菌群平衡以及改善血液循环等机制,有效地预防和治疗痛风。

4.4. 活血化瘀祛邪

随着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病程的进展,瘀血内生,治疗血瘀时,使用破血逐瘀之品,往往容易克伐脾土,故临证需顾护脾胃,使祛瘀而不伤正。在刘灿康[39]的研究中,通过应用清利活血泄浊方对高尿酸血症患者进行治疗,发现该方剂在降低血清尿酸水平及改善相关临床症状方面具有显著效果,并且患者不良反应的发生率较低。该研究成果为清利活血泄浊方在高尿酸血症治疗中的应用提供了坚实的科学依据。方中苍术、薏苡仁用于健脾祛湿,而丹参、泽兰等则用于活血化瘀,旨在改善患者的血液循环,缓解气血瘀阻的症状。孟庆良[40]在治疗痛风时,认为瘀血阻塞经络,湿浊与瘀血相互纠结,深藏于筋骨关节之中,导致局部出现肿胀和变形,其应用痛风汤加味,患者连续服用25剂后血清尿酸由575 μmol/L降至345 μmol/L,控制饮食后停药,期间病情未再复发。该治法以增强人体正气为主,辅以化瘀之法,扶助正气,推陈致新,促进瘀结的消散。在治疗痛风石及难治性痛风的过程中,姜泉教授[41]根据血瘀症状,常选用桃仁、红花以活血化瘀。鉴于气血不通必不荣,瘀血日久必虚,故在活血同时,亦不忘养血,因此常配伍四物汤使用。

5. 小结

脾胃作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其功能状态对于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发病与治疗具有决定性影响。在治疗高尿酸血症和痛风时,中医从整体观念出发,通过调理脾胃,增强机体的代谢能力,从而有效降低血尿酸水平。在此基础上,根据具体的症候类型,采取个体化的治疗方案,包括清热利湿、活血化瘀、化痰通络等方法,以充分发挥中医药治疗的独到优势。本研究综合分析了中医从脾胃论治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临床实践,不仅关注症状的短期缓解,更重视脾胃功能的长期调理和整体健康状况的维护。通过多维度的干预措施,中医治疗旨在恢复和增强脾胃功能,实现对高尿酸血症及痛风的有效治疗,并预防病情的复发。这一治疗理念与方法的探讨,为中医药在现代疾病治疗中的应用提供了科学依据,并对提高临床治疗效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NOTES

*通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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