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三全育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的历史主动和主体自觉，是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模式创新和系统再造，必然给新形势下的大学生思想引领工作带来机遇与挑战。思想引领是辅导员的首要职责和基本要求。如何在“三全育人”格局中破解辅导员思想引领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成为高校面临的迫在眉睫的共性问题和时代命题，对于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促进大学生成长成才具有现实意义和深远影响。
2. 文献综述
辅导员思想引领面临着网络环境不健康、多元化社会思潮[1]、信息泡沫[2]等威胁和辅导员关于“三全育人”认知片面、缺乏育人规划、育人连贯性差[3]等现状，伴随着辅导员聘任、考核及评价机制不完善等问题，辅导员成了“筐”、事务的“篓子”，什么都往里装，弱化了理论教育和价值引领[4]。为此，学者们提出了把思想政治建设摆在辅导员队伍建设的首位，打造“导师型”辅导员队伍[5]，提升辅导员政治素养及组织领导能力、创新工作方式方法、拓宽引领视野[6]，打造“三全育人”平台等对策，但“三全育人”格局中关于辅导员思想引领境遇及对策的研究尚未深入。本文基于“三全育人”视角，围绕辅导员思想引领境遇及对策展开研究。
3. “三全育人”格局为辅导员思想引领工作带来的机遇
“三全育人”内涵在新时代经历了丰富和完善。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7]这为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行动指南和基本遵循。《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中发〔2016〕31号)提出要把坚持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作为加强和改进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原则，把思想价值引领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和各环节，形成育人长效机制，使“三全育人”理念原则化、理论化、立体化。[8]《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教党〔2017〕62号)首次提出“三全育人”格局，并提到“推动知识传授、能力培养与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的教育有机结合，建立健全系统化育人长效机制”，使“三全育人”理论一体化、系统化、体系化。[9]《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开展“三全育人”综合改革试点工作的通知》(教思政厅函〔2018〕15号)提出“……强化基础、突出重点、建立规范、落实责任，一体化构建内容完善、标准健全、运行科学、保障有力、成效显著的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使思想政治工作体系贯通学科体系、教学体系、教材体系、管理体系，形成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格局”，使“三全育人”格局制度化、实践化、常态化。[10]随着教育部办公厅公布第一批(2018年)、第二批(2019年)“三全育人”综合改革试点单位，使“三全育人”落地生根，由理论研讨转为实践探索。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完善思想政治工作体系，推进大中小学思想政治教育一体化建设”，[11]将“三全育人”提升为党和政府的施政纲领。“三全育人”的内涵发展和实践探索为辅导员思想引领工作带来了机遇。
3.1. 全员育人：为思想引领聚合力量、整合团队
全员育人为思想引领整合团队、聚合力量，思想引领多主体化是全员育人的应有之义。辅导员不是思想引领的唯一职责主体，“两课”教师与专任教师、党政管理与专业技术人员、党团和社团组织也是思想引领的“法”定责任主体；主题班会、谈心谈话是辅导员思想引领的常态形式，高校“第二课堂”、党团校培训等亦是思想引领的有效途径。《“三全育人”综合改革试点工作建设要求和管理办法(试行)》提出，在院(系)层面，根据各项工作内在的育人元素和育人逻辑，构建微观的一体化育人体系。[10]这为院(系)思想引领工作布局与落实提供依据、理顺思路：构建院(系)一体化思想引领育人体系开展大学生思想引领工作。在此语境，院(系)党团组织、辅导员均为思想引领主体，与其相关的各项思想引领活动亦是思想引领载体。这将重塑思想引领工作面貌：各自松散的“独唱”变为团队有序的“合唱”，优势互补、强强联合开展思想引领工作，如“两课”教师侧重学理性讲授马克思主义、学校学院党校侧重政治性宣传马克思主义、辅导员侧重实践性讲述马克思主义、共青团侧重常识性普及马克思主义等。当各方以合理结构形成思想引领整体时，整体功能就大于各方功能之和，发挥各方根本没有的功效，思想引领的传播力、感染力、影响力将会增强。如此，辅导员思想引领压力将会缓解、成效亦能发生改观。
3.2. 全过程育人：为思想引领监测成效、过程管理
理想信念教育的终身性、时代性与阶段性特征要求思想引领接续进行，全过程育人能为思想引领工作进行监测成效、过程管理。全过程思想引领大学生是高校理想信念教育的应有之义。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坚定理想信念是终身课题，需要常修常炼，要信一辈子、守一辈子，三心二意、半途而废甚至背叛初衷肯定会出大问题。[12]思想观念不是孤立静止的，是运动变化、与时俱进的；思想引领也不是一蹴而就、一劳永逸的，是循序渐进、螺旋上升的。社会意识随社会实践发展而变化，理想信念教育内涵也会因时代不同、年龄各异而凸显时代性、阶段性特征，与之相伴的思想引领也需与时偕行、实事求是、因人施策。落实思想引领工作需科学规划、举措与成效相辅相成，如利用重要节庆日、红色文化场景实施理想信念教育相关项目，之后以具体考查方案检测成效、总结改进措施、提出延展计划。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遗忘曲线规律显示：科学及时的重复记忆能巩固学习成果、提高学习效率，思想引领的成效也需科学评估、及时管控、过程管理，如动态监测成效变化、“常修常炼”强化教育效果等。全过程育人内涵不仅统摄过程管理、动态管理等思维，亦蕴含动态监测思维，在为保障思想引领成效指明实践路径时，也为辅导员基于岗位育人元素与逻辑、整体策划思想引领活动提供“思维导图”。
3.3. 全方位育人：为思想引领积聚资源、拓展时空
全方位育人为育人主体供给共性目标、建立资源间链接，构建“十大育人体系”、拓展育人维度，也必然为思想引领积聚资源、拓展时空。在全方位育人视野中，各方资源都是一体化育人资源中的构成部分，各方主体均需认知并践行全方位育人的共识与目标导向行为。宏观上，育人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皆可作为育人资源与时空的选取范畴；微观上，家训家规与家教家风、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重大事件与庆典(活动)等均是育人资源，历史与未来、现实与虚拟、课堂与课外、国内与境外、线上与线下都成为育人时空。在此语境，思想引领主体亦可共享全方位育人的资源口径与时空视野，厘清共同理想之理论与实践逻辑、串联坚守信仰之历史与时代荣光、续述实现梦想之组织与制度保障、道明坚定信念之路径与方向。在全方位育人理念指引下，辅导员不仅可借助马克思主义经典原著及中国化理论成果引导大学生坚定理想信念，“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13]提升理想信念教育的学理性与说服力；亦可挖掘各自学科背景中的育人素材引导学生感知理想信念的伟力，增进理想信念教育的科学性与吸引力；更可适时撷取时代素材，如感动中国年度人物等，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引导学生走近理想信念的真实。
4. “三全育人”格局下辅导员思想引领面临的挑战
任何事物之间及内部都蕴含着对立统一双方，“三全育人”格局亦如此，在为辅导员思想引领工作带来机遇的同时，辅导员面临的挑战亦相伴而生，亟需破解。
4.1. 认知偏差和工作孤岛俱有：思想引领多主体化愿景任重道远
正本清源：全员育人 ≠ 全员思想引领。全员虽可共育，但育人内容各异。思想引领非教条主义，照本宣科，其关涉以何思想引领、如何引领、引领客体成长规律等诸多领域，故非专业人才不能胜任。马克思主义是逻辑和历史相统一的理论体系，唯有精通方能讲清、讲深、讲透、讲活其科学的真理性、强大的生命力和鲜明的时代性。在此语境，思想引领主体需具备相应的资质，如坚定的政治信仰、关联的教育背景、过硬的综合素养等。而高校全员育人主体学科背景迥异、专长各有侧重、素养参差不齐，故思想引领非人人皆宜为之，全员皆可育人、非全员皆能引领思想。调研发现，辅导员中认为全员皆能思想引领而放松思想引领者有之，借全员育人之名推诿思想引领者有之，乘全员育人之机缺位思想引领者亦有之。错误的认识阻碍实践的发展，对全员育人的错误解读会导致高校辅导员工作主次不明。另外，思想引领实践中条块分割现象明显、孤岛效应凸现，育人主体各自为战、缺乏有效的协同联动机制。高校党务、共青团、教务、学工等系统职责清晰、分工明确有利于实施工作计划，达成任务目标，但系统间因诉求趋同而利益博弈、学院间因学科领域差异而业务关联性不强，以致系统、学院间沟通有限、壁垒森严等现象滋生，归口不同的个体协同育人动机欠缺、动力不足。由全员育人生发的思想引领多主体化愿景暂未改变高校基层辅导员思想引领形单影只的境遇。
4.2. 脱节与中断并存：全过程思想引领名不副实
思想引领贯穿大学全过程名不副实，脱节与中断现象并存。辅导员思想引领宏观上集中于新生教育和毕业生教育，尽管其间有主题教育、党团校培训和青年大学习，但其学生参与量小、覆盖面窄、影响有限，中间“脱节”现象明显；微观层面，辅导员的日常思政课程缺乏系统设计和整体规划，随机性强，如策划的主题党团日活动、组织的主题班会等工作逻辑连贯性欠缺、前后衔接突兀、思想引领效果打折。思政类课程设置在高校学生培养计划中呈“中断”现象，此类课程建议修读学年学期集中指向第一、二学年，本科生大概率会根据修读建议在第四学期前修完全部思政类课程以集中资源在第三、四学年修读学科基础课程和专业课程；课程思政处于理论研讨和实践探索中，尚未形成体系和刚性约束，其思想引领实效与思政类课程相比还有差距，未能填充思政类课程“中断”留下的思想引领空档。
4.3. 资源配置失衡和教育空间转向：全方位思想引领力不从心
资源配置失衡和教育空间转向使高校全方位思想引领力不从心。面对激烈竞争，高校必然围绕评估标准进行总体规划、分配资源和绩效考核，依据木桶定律和马太效应，见效快慢与投入产出比高低成为政策是否倾向的考量要素，见效快且投入产出比高的学科或发展路径成为资源倾斜的绩优选，以及教师聚焦和规划的重点，导致以评估为导向，资源配置整体失衡，家庭、高校和社会为形势所裹挟，重智育轻德育、重升学轻素养、重科研轻教学等现象滋生、泛滥，助推功利化、短视化的高等教育环境和生态，高校未回归立德树人根本使命和核心价值。社会与高校、虚拟与现实均属全方位思想引领场域，高校线下思想引领教育形式多样、成效显著，但00后“网生代”大学生网络游戏、刷短视频行为显呈普遍趋势，AI、AR、ChatGPT的应用已现蔓延之姿，网络空间日益成为意识形态教育主场地、思想引领主场域。集共享、社交与发展性为一体的虚拟时空为思想政治教育开辟新场域、供给新机遇时也为多元文化思潮的集散提供了新舞台、创造了新机缘。然虚拟时空无界限的网络信息加剧了社群去中心化、社会单元个体化和思想多元化，潜移默化中湮没和消解了主流思想对青年大学生的指引功效，亦凸显了高校传统思想引领思路与机制的乏力和困顿。
4.4. 工作泛事务化与主体性工具化：“三全育人”格局中辅导员思想引领步履艰难
高校“三全育人”格局中辅导员工作泛事务化、业务能力同质化、基本素养趋同化，思想引领工作举步维艰。辅导员主体性发展本已面临制度性困境：权能有限、职责重大，权能与职责匹配存有逻辑矛盾，然在“三全育人”实践中，辅导员工作泛事务化趋势加剧、主体性工具化倾向愈加凸现。为践行“三全育人”理念高校创新育人机制和举措以激活育人主体活力，辅导员亦协同参与，然协同的频率、初衷可能会因人而异，甚至偏离预期：高校日常事务可能以“三全育人”之名转至辅导员群体，如教务、保卫、后勤管理等部门需辅导员协同学籍注册与选课指导、消防宣传与演习、宿舍分配和管理等，部分高校甚至把学生学年或学期平均成绩、及格率列为辅导员绩效考核的基本内容。额外增量事务挤占了辅导员主业资源，使其工作长期本末倒置，沦为高校勤杂工，以致辅导员工作泛事务化、事务工作常态化、思维浅层化、群体政治敏感度和职业敏锐性钝化、业务能力同质化和基本素养趋同化。深陷繁忙事务的辅导员虽增强了器物层面的实践技能和工作常识，但其核心业务聚焦匮乏专精、思考欠缺深远、主体性发展失衡而曲折、职业认同度走低，职业环境的复杂性、主体性诉求的现实性和意识形态斗争的艰巨性会驱使辅导员与思想引领核心业务渐次远离。这会对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和水平产生深远影响。
5. “三全育人”视阈下辅导员思想引领对策研究
学生思想引领工作是系统工程，辅导员要履践首要职责，高校亦要履行主体责任。
5.1. 认知匡正：以“三全育人”为契机创新思想引领模式
正确认识能促进实践发展，辅导员唯有通晓“三全育人”的科学意蕴和功能价值，方能明晰方向、坚守战位，创新思想引领模式和成效。辅导员需认清“三全育人”格局中育人主体不同、职责有别、内容相异；守土知责、守土尽责，铭记辅导员主体责任；明确主次、明辨事务与业务，事务协同非职责共同、亦非业务共有，更勿越俎代庖。家校社同为育人主体，基本分工各异；高校各条块主体同为教师，术业有专攻；“三全育人”格局虽统筹了育人场域，然辅导员思想引领基本职责无异。
事物发展是内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辅导员要以“三全育人”为契机，扩展交往圈层、打破认知壁垒、强化自我赋能、锤炼核心素养、创新思想引领模式和实效。高校“三全育人”体系为辅导员提供了交流互鉴和资源共享机遇，为破解思想引领与知识传授“两张皮”问题提供了可能。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可增强社会实践的成效，提升辅导员主观能动性和工作创造性能增强思想引领功效；辅导员可通过链接思政小课堂和社会大课堂，聚焦学生发展需求及问题，以学生诉求为导向，用持续学习锤炼核心素养，创新思想引领形式与载体，增强思想引领鲜活性和新引力。专任教师关于行业趋势的专业视野和发展路径、党政管理人员关于社会演进的深度思考和科学研判、优秀校友的实践判断和职场案例等都可作为辅导员批判甄别、筛选汲取的思想引领素材。社会交往可推动人的群体性、主体性发展，增强辅导员社会交往的自主性能促进辅导员核心素养提升；增进育人主体间交往能让辅导员在交流互鉴中厘清教师职业发展底层逻辑、觉察主体性缺失，继而完善和优化知识结构，持续专注核心能力锤炼，以主体性觉知、发展和具体案例阐释信仰和践行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引领功效。
5.2. 信息共享：以完善智慧校园建设提升治理效能
上层建筑要随着科技进步而变革，高校应以优化智慧校园建设化解辅导员工作泛事务化的顽瘴痼疾，用现代信息技术服务精准思想引领。为增强教育的针对性、形成育人合力，育人主体应同等、实时地共享教育对象的基本数据，然高校现实的信息化程度未满足“三全育人”需要；师生家校社唯有掌握学生在校学习、生活等方面的基本数据和动态变化，才能全员育人、全过程育人、全方位育人；然家庭、社会、高校目前尚需通过辅导员分享学生相关基础信息，而辅导员抓取的数据信息亦呈片段化、碎片化，学生基本形态存在模糊化现象。加强智慧校园建设、完善和共享学生基本数据，实现在校学生基本信息数据模块化、模块集成化、动态可视化既能破解辅导员泛事务化趋势，亦能襄助辅导员因材施教、因生施策，精准组织思想引领工作。
智慧校园建设应加强模式创新和数据挖掘。学生学业发展、社会交往、体育锻炼等信息均可通过数据模块化，如通过抓取学习成绩数据展示学生学业发展全貌；建立和健全学校党委统一领导的智慧校园建设机制破解高校管理模式条块分割问题，加速学生基本信息模块化集成与可视化呈现，优化高校版“一网通办”；通过数据挖掘评估数据质量，完善信息模块结构；通过数据分析构建目标分类模型，预判学生思想倾向与行为趋向，便捷辅导员思想引领精准施策；设置和开放智慧校园师生家校端和游客端，实时共享在校学生基本形态、高校发展进程，祛除辅导员陷事务主义之隐忧，以优化智慧校园建设夯实“三全育人”信息渠道基础设施，将选择试点发展为普遍实践。
5.3. 制度完善：以顶层设计优化资源配置与布局
制度是社会运行的准则和规范、目标实现的举措和保障，通过健全协同机制、改进辅导员考评机制、优化思政类课程布局能化解思想引领不平衡不充分难题。高校要立足“三全育人”格局，建章立制推进思政课程、课程思政和日常思政的资源整合与综合设计，以协同夯根基、以合作聚伟力、以变革提成效，构建思想引领长效机制；要回归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据此量化和完善考核指标、建立健全教育资源配置评估和改进机制，保障和增进辅导员思想引领基础资源；要以考评为导向，以职务职级晋升、工作满意度测评等为抓手，以完善制度引导专任教师、“两课”教师和辅导员三支队伍深度融合，组建教师发展共同体，增强育人协同，共享发展成果。辅导员队伍建设机制要注重提升核心素养和思想引领能力；以辅导员职业技能大赛、学生工作满意度调研、年终考核等为依托测评辅导员思想引领质量和水平，用典型案例指引辅导员提高理论水平和应用能力；辅导员要结合学情、院情、校情、社情、国情和国际形势，分层次、分阶段、分步骤地科学安排日常思政议题，围绕议题完善思想引领学期学年规划，系统地组织和实施学生思想教育，以生成累积性效果和持久性影响。
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性、发展性理论品质阐释了马克思主义研习的复杂性和长期性，故高校学生培养计划中思政类课程修读学年学期设置宜分散不宜集中，要通过科学分设思政类课程于各学年学期第一课堂以持续增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熏陶和影响，进而实现全过程思想引领。
5.4. 价值建构：善用新媒体型塑网络文明
古今中外媒体既是话语传播载体、公共话语平台，亦能参与文化价值建构、引导舆论走向、掌握话语权。在全媒体时代，辅导员需及时洞察全媒体的功能特征及潜在影响，因时而进、随事而制，充分运用新媒体服务思想引领工作。新媒体因创新学习场景与体验、丰富文娱形式与内涵等功效而广受青睐和追崇，成为多元思潮与文化交流、交融、交锋频繁的场域，算法推荐、AI和AR等媒介技术亦加剧了网络成瘾、信息茧房、价值观扭曲等负面效应，思想政治教育遭遇空前挑战，教育空间转向、形式变革、内容改进已成必然。社会意识要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而变化，高校要通过主动参与虚拟空间建构，从而型塑网络文明、完善课程体系与课程设计，提升思想引领工作质量。“三全育人”主体要提升媒介基础素养和实践技能，打造网络课程精品拓展传播覆盖面，构建议题矩阵催化社交网络关联，用中国故事、符号、标志与习俗建构网络空间。如专任教师把高需求课程Python等打磨为课程思政精品，辅导员把国内外热点问题策划为日常思政课程典范，通过开展“故乡简称由来我来讲”、“故乡历史建筑我来说”、“祖国名山大川我来侃”等短视频创作挑战赛来引领学生爱家荣国、传承优秀传统、增强民族认同。
5.5. 流程再造：重塑育人元素与结构达成质变跃迁
事物的功能和性质会随结构调整而改变，育人主体要通过课程设计的流程再造实现质量与成效的跃迁。流程再造是美国人Michael Hammer和James Champy在20世纪90年代初共同提出的管理学思想，强调通过对现有业务流程全盘思考和重塑来提升质量和效益。高校要突破传统的封闭式教育模式与教学结构，结合社会需要和学生主体诉求，用开放性思维重构课程体系与内涵、优化教育教学评估和考评机制；辅导员要贯彻“辅导员三进”以走近、走进、走尽学生，适时掌握学生思想倾向、心理动态和行为习惯，强化学生共性和个性研究；根据学生特征创新教育载体，立足学生共性调整教育方式，依据当代精神深化思想精髓，善用时代传媒讲好中国故事；通过教育主体的优化与发展、教育对象的全面剖析与深度挖掘、教育载体与装备、情景与场景、话语体系及方式方法等的改进与提升，实现日常思想课程的流程再造，进而提升思想引领的质量与成效。
6. 结语
辅导员思想引领工作关涉高校人才培养目标和质量，“三全育人”主体需提升战略视野、正确认知、主动履职。高校要聚焦优化顶层设计、科学配置资源、完善智慧校园建设、增进网络文明建构、形塑思想引领长效机制，回归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辅导员要聚焦主责主业，锤炼核心业务技能，提升媒介素养和实践技能，强化学生主体性研究，发挥主体能动性以流程再造思维优化日常思政课程，借助系统化、常态化思政课程制度安排提升思想引领成效。
基金项目
上海理工大学教师发展研究项目一般项目“三全育人”视域下高校“90后”辅导员思想引领能力提升路径研究(CFTD223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