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式研学旅行研究——以湛江市东海岛居民福祉调查为例

Research on Project-Based Study Tour—Taking the Well-Being Survey of Residents on Donghai Island, Zhanjiang City as an Example

摘要: 居民福祉是指居民的幸福、利益与福利，代表了一个地方的生活环境是否美满祥和、社会环境是否稳定安全、工作环境是否宽松惬意等。本次调研，以项目式研学旅行的方式，选取广东省湛江市东海岛7个集镇、村落、旅游区、当地企业为研究区，以当地居民、游客、外来务工人员为调研对象，于2023年7月4日到7月7日四日进行实地考察，共计发放有效问卷283份，并结合访谈、实地考察等方式针对当地的民生、民俗、旅游、工业、渔业等方面进行居民福祉水平的深入调研。调查发现：当地民俗活动方式丰富，传承性强，但创新元素较少；当地旅游资源禀赋较高，但旅游服务设施与水平不足，导致游客体验较差；以国企和大型外资企业为主导的工业水平较为先进，但居民生活基础设施等较为落后；渔业资源较为丰富，但因技术问题导致经济效益低。总体上，当地居民的满意度与幸福感处于中低水平。以此为出发点，探寻影响当地居民福祉的因素，尝试总结出东海岛居民幸福指数的定量化表征公式，并试图提出提高当地居民福祉水平的具体措施，以期为本区域的乡村振兴事业提供一定的借鉴。

Abstract: Residents’ well-being refers to the happiness, interests and welfare of residents, representing whether the living environment of a place is beautiful and peaceful, the social environment is stable and safe, and the working environment is relaxed and pleasant. This research, in the form of project-based study tour, selected seven market towns, villages, tourist areas, and local enterprises on Donghai Island in Zhanjiang City, Guangdong Province as the study area, and took local residents, tourists, and migrant workers as the objects of the research, and conducted a field study on the fourth day of July 4 to July 7, 2023, with a total of 283 valid questionnaires distributed, and combined with interviews, field visits, and other ways to conduct a study on the local people’s livelihoods, folklore The survey found that: local folklore activities are rich and inherited, but with few innovative elements; local tourism resources are highly endowed, but tourism service facilities and levels are insufficient, resulting in a poor visitor experience; the level of industry dominated by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large-scale foreign-funded enterprises is more advanced, but the infrastructure of the residents’ lives is relatively backward; fisheries are rich in resources, but due to technological problems, the economic benefits are low. Overall, the satisfaction and happiness of local residents are at a low to medium level. Taking this as a starting point, we explore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well-being of local residents, try to summarize the quantitative characterization formula of the happiness index of Donghai Island residents, and attempt to propose specific measures to improve the well-being level of local residents, with a view to providing certain reference for the caus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the region.

1. 引言

党的十九大强调民生建设是持续进程，要求以精准举措提升群众福祉。民生作为社会和谐基石，在医疗、教育、住房等领域的持续改善成为十八大以来的重要成果[1]。“十四五”规划更将民生福祉提升至战略高度，凸显“人民至上”理念[2]。湛江东海岛作为经济开发区核心区域，兼具工业(宝钢、中科项目)、渔业(海水养殖、鲍鱼基地)、旅游(28公里长滩、火山地质景观)等复合产业体系，其经济–环境–民生互动效应显著。然而目前针对岛上产业与居民福祉关联的实证研究尚存空白。本次调研聚焦该议题，通过“产业–生态–治理–文化–生活”五维框架，构建民生福祉评价体系。调研覆盖东简、民安、东山三街道及龙海天度假区(图1)。基于联合国《千年生态系统评估》的福祉定义，既关注物质基础、健康保障等客观指标，也考察文化认同、社会关系等主观感知。研究突破传统城乡二元视角，重点探究渔业社区等特殊群体的福祉特征，通过数理模型解析产业要素与民生指标的关联机制。调研兼具学术与实践价值：理论上完善岛屿型社区福祉研究体系，实践上为地方政府优化产业布局提供决策参考。同时促进校地互动，通过大学生实地考察深化产教融合，助力蓝色经济区可持续发展。独特案例包括非遗–人龙舞”的文化赋能效应、钢铁产业与生态保护的平衡实践等，为海岛型民生研究提供新样本。

近年来，民生福祉评价研究在方法论层面呈现多学科交叉、主客观融合与技术驱动的显著特征。国内学者基于政策实践与地域差异，构建了多维综合评价体系：彭迪云等以长江经济带为案例，通过双重差分法(DID)与熵值法量化区域一体化政策对民生福祉的促进效应，揭示产业结构升级与人口流动的核心路径[3]；李昂等则结合田野调查与统计数据，探讨生态系统服务(如水资源供给、空气质量)与居民福祉的耦合机制，强调主客观指标协同的必要性[4]。在技术应用层面，机器学习逐渐成为破解复杂关联的关键工具：随机森林算法被用于解析农村生活质量影响因素，支持向量机(SVM)从多源数据中提取国民幸福感特征，而梯度提升树模型则揭示了数字普惠金融对福祉的空间异质性影响[5]-[7]。值得注意的是，国内研究多聚焦县域或区域尺度，通过人类发展指数(HDI)与面板回归模型对江西省县域福祉差异分析，验证了教育、健康与收入的动态权衡关系，为政策精准施策提供依据[8]。相较之下，国际研究更侧重于利用社交媒体文本情感分析或通过可穿戴设备采集生理数据大数据驱动与技术创新，结合城市传感器数据，借助强化学习实现个体健康福祉的动态评估并结合LSTM模型预测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突破了传统问卷的时空限制，推动评价从静态向实时演进[9] [10]。此外，采用自组织特征图(SOFM)构建生活质量指数，揭示经济发展水平与福祉的非线性关联跨文化比较成为新趋势[11]。近年来，民生福祉研究在文旅融合、技术创新与政策干预等维度呈现多学科交叉特征：聚焦乡村振兴构建“数字技术–产业融合–福祉提升”模型，通过量化直播电商、智慧景区、基于非遗手工艺产业化实践，利用空间杜宾模型结合DID模型与田野调查实现数字化转型提升居民福祉[12] [13]。

综上所述，既有研究在民生福祉评价领域已形成多学科方法融合与技术驱动的研究范式，但在海岛型社区的实证探索仍显薄弱。本研究针对湛江东海岛复合产业体系与民生福祉的关联机制展开创新性研究，突破传统分析框架的局限：在理论层面，构建“产业–生态–治理–文化–生活”五维评价体系，实现主客观指标协同测量；在方法创新上，综合运用全域均衡采样、数理模型解析及特殊群体聚焦策略，有效破解海岛社区异质性特征带来的研究难题。研究价值体现为双重维度：学术上，通过建立岛屿型民生福祉分析模型，填补现有研究在海洋经济特区的实证空白；实践中，为地方政府优化产业布局、平衡生态保护与民生改善提供科学依据。特别通过非遗文化赋能效应与重工业生态治理的典型案例研究，形成可推广的海岛社区发展范式。该研究同时深化校地协同创新机制，将大学生研学实践与地方需求精准对接，为蓝色经济区可持续发展注入人才动能，彰显新时代人文地理学研究服务国家战略的学科担当。

注：该图基于自然资源部标准底图服务网站下载的审图号为GS(2016)2926号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无修改。

Figure 1. Location map of Donghai Island

图1. 东海岛区位图

2. 研究方法

本项目采用项目式研学旅行的实践形式，以湛江市东海岛居民福祉为核心研究对象，通过问卷调查、深度访谈和实地考察三位一体的研究方法，系统考察了当地民生保障、民俗文化传承、旅游业发展、工业建设及渔业生产五大领域对居民福祉的影响机制。研究团队基于实证数据，结合定量与定性分析方法，构建了东海岛居民幸福指数模型，为区域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科学依据和政策参考。

2.1. 问卷调查法

问卷调查是社会科学研究中广泛采用的标准化数据收集工具，其核心优势在于能够高效获取大样本的量化数据，并通过结构化问题设计实现对复杂社会现象的测量。在福祉研究中，问卷法可以系统捕捉居民对经济、社会、文化等多维度的主观评价，为政策制定提供精准靶向。本研究严格遵循科学问卷设计流程，在文献综述和预调研基础上，围绕民生基础、民俗活动、旅游体验、工业影响和渔业发展五大维度编制调查问卷。调研团队于2023年7月47日采用分层随机抽样方法，在东海岛3个街道及龙海天度假区发放问卷300份，回收有效问卷283份(有效率94.3%)。样本覆盖当地居民(28.9%)、游客(45.5%)、外来务工人员(25.6%)，确保数据代表性。问卷采用Likert5级量表与开放式问题结合的形式，既保证数据可量化分析，又保留质性反馈空间。

2.2. 访谈与实地考察法

质性研究方法能够捕捉量化数据难以反映的深层社会机制。通过参与式观察和半结构化访谈，研究者可以理解行为背后的文化逻辑和情境因素，弥补问卷调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局限。

2.3. 数据处理方法

① 描述性统计分析：通过频数、百分比、均值等指标呈现数据分布特征，是发现问题的基础环节。分析显示，居民对民生基础设施满意度呈两极分化——48%认为“停水停电较少”，但43.8%反馈“偶尔发生”；旅游业中37.6%认为发展水平“一般”，31%指出“潜力待挖掘”。这些矛盾现象暗示不同群体间的体验差异。

② 信效度检验：信度(可靠性)与效度(有效性)是评估测量工具质量的双重标准。此次采用Cronbach’s α系数检验量表内部一致性，各维度α值均 > 0.9，KMO值为0.892，Bartlett球形检验显著(p < 0.001)，证明问卷具有优异的测量精度。

③ 相关性分析：通过Pearson相关系数揭示变量间的线性关联方向与强度。此次调研数据分析发现工业发展与民生福祉呈强正相关(r = 0.324)，而民俗活动与福祉呈弱负相关(r = 0.042)。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旅游业与整体量表的相关系数0.930，凸显其作为幸福产业的核心地位。

④ 多元线性回归：通过建立数学模型量化自变量对因变量的边际贡献，是政策优先级排序的关键工具。构建的回归模型R²达0.993，F = 4711.895 (p < 0.001)，VIF值均 < 3，表明模型解释力强且无多重共线性问题。最终得出的幸福指数公式：H = 0.14f + 0.118 m + 0.297 s + 0.33 t + 0.099i + 0.027显示旅游业权重最高(0.33)，工业最低(0.099)，为资源分配提供了量化依据。

3. 调研结果分析

东海岛上的停电与停水频率较低，基本医疗配套设施齐全，交通便利程度较高，生活用水与空气质量良好(图2(a)~(e))。总体上，岛上的基础设施配套较为齐全，居民生活的基本需要有比较可靠的保障，基本民生保障较好，居民对目前的生活质量较为满意(图2(f))；但是岛上仍然存在停水停电情况且医疗设施与交通设施配套存在配套空缺现象，造成一部分岛民看病就医与出行的困难。总体而言，东海岛在民生保障上有一定成果，基本民生需求得到较好满足，但在医疗设施完善等方面还有提升空间。当地在后续发展中，应着重关注医疗设施建设，填补配套空缺，进一步提升居民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使民生保障更加全面、坚实，促进社会和谐稳定发展。

Figure 2. Statistical chart of questionnaires related to people’s livelihoods

图2. 民生相关调查问卷统计图

3.1. 民俗

Figure 3. Statistical chart of folklore-related questionnaires

图3. 民俗相关调查问卷统计图

本调研小组设计的东海岛居民福祉调查问卷其中包含有关于民俗部分的问题，旨在调研东海岛居民对于当地民俗活动的了解程度及其未来展望。分析四个问题的数据(图3)，可以得出结论：大部分东海岛居民知晓“人龙舞”这一民俗活动，并且多数居民理解其蕴含的精神文化内涵，这表明“人龙舞”在当地具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和文化传承根基。从居民对“人龙舞”的了解程度和创新期望来看居民对民俗活动具有较高的关注度，具备参与民俗活动传承和时代化发展的潜在积极性。总体而言，东海岛居民对民俗活动尤其是“人龙舞”有着较高的认知度、积极的传承意愿和创新期待。这不仅体现了民俗活动在当地居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与广泛的群众基础，也为后续民俗文化的保护、传承和创新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方向指引。因此，可以认为东海岛居民福祉与民俗活动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3.2. 旅游业

大部分东海岛居民都了解东海岛旅游的特色景点(图4(a)~(c))。部分居民认为目前岛上的旅游业发展较好；另一部分居民认为岛上的旅游业发展一般，仍有进步空间；一部分则表示发展潜力有待挖掘，旅游资源的开发还任重道远。根据对旅游住宿方面的调查数据分析(图4(d)~(f))，发现接近一半的调研对象对东海岛的酒店质量评价较高，一部分居民则认为酒店的质量仍有改进的空间，在住宿条件改进方向上，游客更关注房间干净整洁度、服务态度等直接体验，以及周边配套设施。在住宿数量方面，超过一半居民认为岛上酒店或民宿数量符合目前旅游业发展，但仍有部分居民认为数量不足。总体来说，东海岛的居民对目前岛上旅游业发展的态度比较乐观。由此可以认为海岛旅游业的发展促进东海岛经济发展，进而提高当地居民福祉水平。居民福祉水平的提高，反作用于岛上的旅游业发展，形成良性反馈系统。

Figure 4. Statistical chart of questionnaires related to tourism

图4. 旅游业相关调查问卷统计图

3.3. 工业

由于在东海岛上的石化产业园区位于东海岛北部地区，因此石化产业园区的污染较为严重(图5)。同时绝大多数受访者表示石化产业会造成东海岛地区空气污染。唐道斌等人根据研究发现东海岛地区农作物叶面降尘的重金属含量均超过当地的背景值，靠近钢铁石化区的农田的叶面降尘重金属污染较大(图6) (Igeo：表示地理累计指数，使用其分级表示监测地点的受污染程度) [14] [15]。同时，不少受访者也表示对于重金属污染的担忧。由数据可以看出居民对于钢铁石化工业所引起的环保问题的重视。不少受访者表示东海岛钢铁石化工业发展会对东海岛上农业以及渔业造成影响并认为“阻碍了农业与渔业的发展”，由此可以看出东海岛上居民对于农业与渔业的发展以及对于钢铁石化工业园区污染状况的重视。大部分受访者认为工业发展几乎不会影响旅游业发展，说明岛民对于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的协同发展有较高的认可度。

Figure 5. Statistical chart of industry-related questionnaires

图5. 工业相关调查问卷统计图

Figure 6. Environmental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 pollution from foliar dusting of farmland on Donghai Island, Zhanjiang

图6. 湛江东海岛农田叶面降尘重金属污染的环境评价图

3.4. 渔业

接受调研采访的受访者更倾向于选择甲壳类海鲜，本团队通过走访与调研得以了解到东海岛地区螃蟹、虾等甲壳类海鲜产品种类丰富，产量较大(图7)；由于养殖技术落后以及没有适合的销售渠道，造成东海岛渔业养殖业的落后，难以充分利用东海岛拥有的海洋资源与滩涂资源。同时，发现东海岛上大规模使用传统渔船进行出海打鱼作业，设施陈旧，工作效率低下，不利于扩大渔业规模，增加渔业产量以及从业人员工资。结合实地走访考察以及对岛上受访者的采访记录分析，本团队认为目前岛上缺乏现代化渔业技术人才，现代化专业渔业人才需求较大。由此可见，东海岛渔业资源丰富，但发展面临诸多困境。要推动渔业进步，需加大技术研发与人才培养力度，拓展销售渠道，培育龙头企业，改善营商和生态环境，以提升渔业经济效益，促进可持续发展。

Figure 7. Statistical chart of fisheries-related questionnaires

图7. 渔业相关调查问卷统计图

4. 讨论

4.1. 影响因子定量分析

通过SPSS软件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得出模型拟合度R²为0.993，说明模型解释了99.3%的变异量，拟合度极高。这表明民俗、旅游业、工业、渔业与民生福祉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且可能存在较为直接的因果关系。其中多重共线性VIF值全部小于5，表明民俗、旅游业、工业、渔业和民生这些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较低，每个变量对满意度的影响较为独立，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F值为4711.895，P值小于0.001，说明回归方程整体上具有极高的显著性，强烈暗示了至少有一个自变量对满意度有显著影响。PP图显示数据点与理论直线基本重合，表明数据服从正态分布，为后续的统计分析和假设检验提供了坚实的基础。结合图回归分析结果，对各因素之间的正反关系进行深入探讨：

(1) 民俗：对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B = 0.006, P < 0.05)，说明丰富的民俗活动有助于提升居民福祉。然而，需注意潜在负向机制的影响：① 文化惯性强约束可能导致居民时间成本增加和心理负担；② 现代化冲突可能使年轻群体对传统习俗的经济负担感知产生压力；③ 测量维度偏差可能导致被动参与者的负面情绪。因此，在推动民俗文化发展的同时，应注重创新和适应性，避免其对居民福祉的潜在负面影响。

(2) 渔业：对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B = 0.035, P < 0.05)，表明渔业发展对居民福祉有积极作用。这可能与渔业提供的就业机会、经济收入和食物来源有关。然而，也应关注渔业发展可能带来的资源枯竭和环境污染问题，这些问题若处理不当，可能会对居民福祉产生负面影响。

(3) 旅游业：对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B = 0.104, P < 0.05)，且影响程度最大(标准化系数为0.948)。这说明旅游业发展是提升居民福祉的关键因素。这可能与旅游业带来的就业机会、经济收入和基础设施改善有关。然而，旅游业也可能带来环境退化、生活成本增加等问题，因此需要注重可持续发展和社区参与，以最大化其正面影响并减少潜在的负面影响。

(4) 工业：对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B = 0.019, P < 0.05)。这说明工业发展对居民福祉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可能与工业提供的就业机会和经济收入有关。然而，工业发展也可能带来环境污染和健康问题，因此需要加强环境监管和污染治理，以保障居民福祉的可持续发展。

(5) 民生：对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B = 0.002, P < 0.05)。这表明良好的民生条件是居民福祉的重要基础，包括基础设施、医疗、教育等方面的保障。

(6) 东海岛幸福指数公式:基于上述分析，我们构建了东海岛幸福指数公式：

$H=0.14f+0.118m+0.297s+0.33t+0.099i+0.027$ (1)

其中：$H$ 为满意度；$f$ 为渔业；$m$ 为民生；$s$ 为民俗；$t$ 为旅游业；$i$ 为工业。将民生$m$ 、工业i、渔业$f$ 、民俗$s$ 、旅游业t。

该公式综合考虑了渔业、民生、民俗、旅游业和工业对居民福祉的影响，可以用于定量评估东海岛居民福祉水平。在调查问卷的问题选项中，大部分题目设置了五个选项，但数据主要集中在其中三个选项，分别为满意、基本满意、不满意，为了赋分的可靠性及其赋分时计算的数据更加集中可靠，因而将五个选项合并为三个选项，并且分别赋分如下：90/80/50；经统计计算，得到$f$ 、$m$ 、$s$ 、$t$ 、$i$ 的平均值分别为：69.26、75.82、78.84、73.79、79.09 (表1)，将其代入公式，可得$H$ 值为74.27。由于H值位于51~80之间，本队判定东海岛目前的居民幸福整体水平不高。

Table 1. Statistical results of questionnaire scoring

表1. 调查问卷赋分统计结果

因子	选项赋分(所有等级按照顺序默认从左到右为ABC)			统计平均值
渔业f	A (90)	B (80)	C (50)	69.26
民生m				75.82
民俗s				78.84
旅游t				73.79
工业i				79.09

4.2. 建议及可行性

4.2.1. 民俗

东海岛可依托“人龙舞”国家级非遗文化优势，通过引入全息投影、AR互动等数字技术打造沉浸式夜间演艺项目，并结合湛江数字创意产业园的技术支持与广美团队IP开发经验，开发盲盒手办、数字藏品等系列文创产品，构建“线上直播 + 景区快闪店”立体销售网络；同时借助《湛江市非遗保护条例》政策保障及500万元年度专项资金，在中小学推行校本课程与非遗导师驻校机制，依托东简小学现有课间操试点基础，建立“认知–体验–传播”教育链条，精准对接湛江年超4200万人次游客中57%的年轻客群需求，实现文化活化与经济效益双提升。

4.2.2. 旅游业

以“中国第一长滩”滨海资源与龙水岭火山地质为核心，构建“三区联动”全域旅游格局，依托2.3亿元旅游基建专项资金，建设智慧观景平台、潮汐主题公园及火山研学路线，同步联合湛江职院定制旅游管理专班，建立导游星级评定与30分钟投诉响应机制；借助入选“广东十大滨海旅游目的地”的生态优势，策划“人龙舞电竞皮肤设计大赛”等跨界活动，通过抖音#东海岛奇遇记#挑战赛触达大湾区7000万人口客群，结合现有4星级酒店与92%好评率的海鲜餐饮配套，深挖高铁通勤客流年增23%的红利，打造“生态 + 民俗 + 美食”复合型旅游目的地。

4.2.3. 工业

可借力宝钢、中科炼化千亿级产业集群优势，推行“生态工业3.0”模式，依托日处理10万吨的污水处理厂与危废焚烧中心，强制高耗能企业安装智能监测设备并接入环保平台，同步规划钢渣建材深加工循环经济园，利用《广东省绿色制造方案》试点政策申请30%技改补贴，联合湛江机电学校定向培养智能制造人才；通过氢基竖炉65%碳减排技术、中科炼化CCUS获奖成果等创新支撑，配套5000万元绿色转型基金对清洁能源项目给予补贴，实现环保投入年增18%与92%固废利用率的协同发展，推动工业旅游展示中心建设，形成“生产–减排–观光”产业闭环。

4.2.4. 渔业

依托国家级海洋牧场示范区与5项地理标志产品资源，推广深水抗风浪网箱与陆基循环水养殖系统，借助“粤强种芯”工程85%大黄鱼育苗成功率的技术突破，建设区块链溯源大数据中心，开发即食海鲜罐头等高附加值产品；通过农业农村部500万元/台养殖装备补助政策，联合广东海洋大学搭建海上培训平台，配套−55℃冷链物流园实现72小时京津冀鲜品直达，依托京东68%海鲜复购率市场基础打造区域品牌，同步提供船东贷、养殖险等金融工具，推动传统渔业向预制菜年增25%的蓝海市场转型。

5. 结语

本研究基于项目式研学旅行的实践框架，系统解析湛江东海岛居民福祉的多维特征及其驱动机制。作为兼具工业、渔业与旅游业功能的复合型海岛社区，东海岛呈现出资源禀赋与效益反差的典型矛盾：既有深厚的非遗文化积淀、优质海岸带资源及临港工业基础，也面临渔业技术滞后、旅游设施不足和工业污染对生态民生系统的叠加制约。基于上述问题提出以下建议：① 在文化维度打造沉浸式非遗体验场景，构建“非遗 + 电竞”跨界品牌，通过中小学教育体系强化文化传承。② 旅游方面创建主题研学路线，完善智慧服务设施，建立快速响应机制提升服务质量。③ 工业领域推行污染监测与固废循环利用技术，配套建设绿色转型基金和工业旅游展示中心。④ 渔业板块推广现代化养殖技术，开发高附加值产品并完善冷链物流体系。本研究为破解海岛“发展悖论”提供了系统解决方案，对同类型区域的可持续发展具有实践参考价值。未来研究可从三方面深化：建立居民福祉动态追踪机制，运用地理信息技术分析生态敏感区与民生质量的空间关联，探索文化IP与生态资源的协同转化路径。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