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是衡量思想政治教育效果的情感维度，是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获得感的重要方式。亲和力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天然尺度。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作为思想政治教育与亲和力有机构成的复合词，蕴含着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理论本质及其现实意涵，亟待进行相关概念的词源索隐与语义考察；在此基础之上，当前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面临着自身的诘难反思，其深刻彰显于“以理服人”与“以情动人”之辩、“诉诸共鸣”与“寻求共情”之辩、“理性探讨”与“人性关怀”之辩的矛盾张力关系之中；基于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理论困境与实践挑战，“大水漫灌”转向“情感滴灌”、“自言自语”转向“你言我语”、“单向发力”转向“多维合力”三条进路能够为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提供反思性理解与内在性把握。
Abstract: The affinity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s the emotional dimension that measures the effectiveness of such education and is an important way to enhance the sense of gain from it. Affinity is the natural measure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s a compound word composed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nd affinity,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theoretical essence and practical meaning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ffinity, and it is urgent to investigate the etymology and semantics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ffinity. On this basis, the affinity of current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s facing its own difficult reflection, which is profoundly manifested in the contradictory tension between the debate between “convincing people with reason” and “moving people with emotion”, the debate between “appealing to resonance” and “seeking empathy”, and the debate between “rational discussion” and “human nature care”. 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difficulties and practical myths of the affinity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the three approaches of “flood irrigation” to “emotional drip irrigation”, “self-talk” to “mutual dialogue”, and “one-way force” to “multi-dimensional joint force” can provide the reflective understanding and internal grasp of the affinity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1.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关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要论述中多次提及“亲和力”一词。特别是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他明确指出要“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和针对性，满足学生成长发展需求和期待。”[1]当今，我们正处于信息多元化和社会数智化迅速发展的时代，这为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同时也提出了前所未有的现实挑战。作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形象代表’和‘气质担当’”，[2]思想政治教育在这一时代境遇之中如何焕发新的活力、获取新的动力，无疑是我们必须深入思考和探索的时代命题，“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既体现着思想政治教育的整体特性，也规定着要素特质”，[3]因此，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通过深入分析并把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内在理论张力，积极探索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路径，不断创新方式方法、贴近学生实际需求，来强化思想政治教育的亲和力，使其既能响应时代召唤，又能满足青年成长发展的需求与期待，对于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和吸引力至关重要。这不仅是对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深化与发展，更是对其时代使命的忠实践行。
2. 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词源索隐
亲和力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天然尺度。“近年来亲和力研究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界日益关注的研究热点和焦点问题。”[4]从词源学及语义学的角度来看，亲和力不仅仅是表面层次的情感表达，它更深层次地体现在思想交流中的认同感。这种认同不仅包含了情感层面的共鸣，还涉及到价值观、信仰体系等更为根本的思想层面。如何精确地从理论层面理解“亲和力”的内在内涵，并将其有效融入到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范式之中，无疑是当前需要我们深入廓清的学术议题。这要求我们不仅要从概念出发，深挖亲和力的本质特征，还需探索如何将这些理论发现转化为具体的实践策略，以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吸引力与影响力。
2.1. “亲和”
在现代汉语的语境中，“亲和”一词被广泛使用，通常指代亲密、和谐的关系或相互吸引的作用力。在《辞海》中，“亲和”的释义为：“亲爱和睦。《史记·五帝本纪》曰：‘契主司徒，百姓亲和。’亲近。如：亲和力。”拆解来看，该词由“亲”和“和”两个字组成，二者在字形、字义及语法功能上的演变，深刻展现了汉字的历史发展和社会文化的深层变化。试图全面理解“亲和”一词的语义，必须追溯其字源和历史演变，结合汉语的语言学背景与社会文化语境进行深入探讨。其一，“亲”字在汉字中的字形演变和含义具有深远的历史背景。其不仅仅是血缘关系的体现，还涵盖了社会交往中人与人之间亲近感与情感的联系。从字形与字义来看，“亲”字深深植根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系和社会纽带，一度成为表达情感、关系以及和谐互动的重要符号。其二，“和”字的含义则更为宽泛，且与“亲”字的含义相辅相成。它不仅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互动，也是一种道德和社会秩序的体现。与此同时，“和”字也和音乐、节奏等文化领域密切相关，象征着事物之间的平衡与协调。从这一角度看，“和”字无论是作为行为规范、社会秩序，还是作为情感交流，都与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密不可分。当“亲”和“和”两个字组合成“亲和”时，便形成了一个新的语义单元，表示亲近和和谐。最初“亲和”这一词汇并未广泛出现在古代文献中，但其所包含的两个字——“亲”和“和”——在传统文化中已经有了充分的语义积淀。在大量的古代文献之中，类似的词语，如“亲近”、“和谐”等，已多次出现，并常常用于描述人际交往中的亲密、和睦以及社会关系的协调。“亲和”一词的使用并不限于传统的社会交往或外交场合，它在当代社会的语境下更具包容性，涵盖了个人心理、社会互动以及多元文化交融的多个方面。在当代社会，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推进和社会关系的多样化，传统的“亲”和“和”所承载的文化意义不断被现代社会所赋予新的含义。
2.2. “亲和力”
在《辞海》的文献查阅之中，“亲和力”释义为“染料化学术语，染料直接性的一种定量表示方法。”但是在现代汉语语境之中，“亲和力”一词常用来描述人与人之间基于亲密感、信任和情感认同产生的吸引力，是社会学、心理学等领域中重要的概念。然而，其词源的考察不仅仅是对字义的追溯，还应当从字形演变、文化背景以及社会心理的角度进行全面剖析。“亲”与“和”两个字的字面意义提供了“亲和力”这一概念的基础：它不仅仅是个体之间的接近和亲密，也涉及到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协调与平衡的关系。作为一种物理性意义的“力”来看，“‘力’是两个事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它之所以能够存在，须具备两个基本条件：一是‘不同质’的两个事物；二是这两个事物须具有一定的关联，相互吸引或排斥，形成‘相互作用’的状态。”[5]然而随着社会结构的复杂化，尤其是在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中，社会关系的多元化和复杂性使得个体之间的亲密感、信任和共识成为更为重要的社会资本，逐渐从传统的家庭、血缘层面扩展到了广泛的人际交往和社会互动领域，成为一种描述人际关系质量的综合性概念。“亲和力”在现代语境中不仅限于社会心理学中的个体互动，也广泛应用于政治学、组织学、外交学等学科中。随着现代社会对个人与群体互动模式的日益重视，“亲和力”也逐渐成为一种社会性、跨文化的交流工具，体现了人类在复杂社会背景下的情感认同和社交需求。是现代社会不可忽视的社会资本与文化力量。
2.3. “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
“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这一概念是近年来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之中逐渐受到重视的一个理论术语。理解“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构成，需从“思想政治教育”和“亲和力”两部分着手。尽管思想政治教育从其内涵与概念上看说法很难一致，但是其社会意识形态属性则是学术界的高度共识，在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思想政治教育客体、思想政治教育介体、思想政治教育环体的现实互动之中，诸多“灌输”、“逆反”、“抵触”的理论声调出现在学术视野。在这一历史进程之中，思想政治教育的“亲和力”概念逐渐浮现，开始关照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之间的情感纽带和内在认同。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在面对这一群体时，往往显得单向、单调，容易引发反感和疏离感。在实践之中，亲和力的体现不仅仅是表现在教育者的态度和方式上，更体现在教育内容的精准性与灵活性上。所以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也被视之为“教育主体与受众之间人际交往的亲近度、认同度与满意度，是一种吸引人、感染人、凝聚人、塑造人和引领人的教育力。”[6]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能够有效地弥合思想政治教育的“冷漠感”与“距离感”，充分激发受教育者的主动精神与情感参与，进而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长远目标。进而言之，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深刻内涵体现了教育方式的转型和教育理念的更新，其不仅仅表现为一种情感关照，更是一种深层次的价值共鸣。它是当下做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教育，形成高度思想和文化认同的应有之义，也是现代思想政治教育不可或缺的衡量向度。
3. 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诘难反思
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提出有着深厚的价值意蕴，它对强化思政课教师的使命意识、提升思政课教师的专业水平以及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时效性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正确把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尺度，将形成教师主导与学生主体的良性互动，使教师成为学生的人生导师和知心朋友。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需要具备亲和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教育则更加需要亲和力，它对拉近师生关系，促进党和国家民族团结进步事业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尽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议题的提出是理论的高度共识，但是如何在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范式之中释放亲和力，仍是一个复杂而具有挑战性的问题。当前对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诘难进行现实反思，不仅有助于剖析当前传统思想政治教育存在的不足，而且能够为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巩固与提升提供全新的视角与理论思路。
3.1. “以理服人”与“以情动人”之辩
“思想政治教育内在亲和力主要来自人们对获取知识、探究真理及思想政治教育本身价值实现的期待。”[7]无可辩驳，“以理服人”和“以情动人”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进程之中两个不可或缺的基本元素，它们既有各自独特的功能与地位，也应当相辅相成互为补充。“探究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提升面临的主要问题，必须在社会关系中理解和把握人的存在。”[8]人是明“理”通“情”的存在，当下极有必要深度探讨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理”与“情”：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不仅是传递正确的理论和知识，更要通过激发受教育者的情感认同来促进他们的思想觉悟与社会责任感的提升。因而“以理服人”与“以情动人”都是必要的，但如果单纯依赖其中任何一方，都无法真正达到思想政治教育的深层次效果。因而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理与情的结合，不仅是教育方式的必要选择，也是实现教育效果最大化的关键。在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理性为情感提供了正确的方向，而情感则为理性提供了实现的动力。二者相互渗透，共同构建起一个既具理性深度又富有情感力量的教育体系，过于理性化的教育容易导致冷漠与说教，失去与受教育者的情感共鸣；而过于情感化的教育，则可能造成思想的模糊和情感的泛滥，缺乏理论深度和理性分析。一言以蔽之，无“情”的思想政治教育是悲哀的，而无“理”的思想政治教育则是贫瘠的。
3.2. “诉诸共鸣”与“寻求共情”之辩
承前所述，在“理”与“情”融通的关系之上，“诉诸共鸣”与“寻求共情”又是一对矛盾张力关系。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不仅在于传授知识、理论，更在于如何通过情感的桥梁建立与受教育者之间的深层联系，促使其认同并践行政治价值观，因而单纯“诉诸共鸣”或“寻求共情”都无法有效达成思想政治教育的全面目标。单纯依赖“诉诸共鸣”可能导致情感层面的共振却缺乏理性认知的支持，而单纯“寻求共情”则可能陷入情感化的局限，忽视了教育的引导性和思想深度。在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体系之中，理性与情感的统一、共鸣与共情的结合是实现教育效果的关键。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共鸣”与“共情”不应当是孤立的存在，它们必须与理性因素相结合共同推动教育目标的实现。理性与情感的结合、共鸣与共情的互动，构成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完整教育链条，只有在情感与理性、共鸣与共情的平衡状态之中才能真正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在要求。
3.3. “理性探讨”与“人性关怀”之辩
在“共鸣”与“共情”的基础之上，更深层次的“理性探讨”与“人性关怀”构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政治教育取向。理性探讨关注的是理论的深度、逻辑的严密与思维的清晰，它强调通过理性的分析和思维的碰撞，引导受教育者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而人性关怀则侧重于个体情感的温暖与关怀，它关注受教育者的情感体验、心理需求与人际关系，强调通过共情和理解来建立有效的教育联系。必须澄明，理性与人性并不对立。两者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各有其独特的重要性，理性与人性并不是对立的，而是相辅相成、互为补充的，二者的结合形成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双重推动力。单纯的理性探讨可能忽视个体情感与心理的关怀，使得教育活动沦为冷漠的理论讲解，缺乏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情感共鸣；而单纯的人性关怀则可能让教育过程变得过于情感化，失去了理论指导的深度和广度。理性与人性并非对立，而是教育活动中不可分割的两翼，只有二者有机融合，才能使思想政治教育真正取得成效，并推动受教育者在思想、情感与行为上实现自由而全面发展。
4. 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进路纾解
当前思想政治教育的发生正在以全新的样态不断展开。如何在极为复杂的社会背景和理论实践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亲和力成为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在理论与实践的双重层面如何打破这一困境局限，探索更加符合时代要求的思想政治教育分析框架与解释框架，成为推动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赓续创新的学术任务。这要求我们在继承传统优势的同时，勇于革新，紧密结合社会发展新趋势和学生群体的新特点，提出切实可行的策略与方法，从而确保思想政治教育不仅能保持其核心价值，还能在新时代背景下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
4.1. “大水漫灌”转向“情感滴灌”
毋庸讳言，传统的“大水漫灌”式思想政治教育模式虽然在某些阶段发挥了广泛覆盖和基础性普及的作用，但随着社会变迁和教育对象认知与情感需求的多样化，这种教育方式逐渐暴露出其内在局限性。大水漫灌的方式倾向于对受教育者进行单向、量化的信息传递，缺乏个性化和针对性，容易导致受教育者的心理抵触、认知疲劳和情感冷漠，难以产生深刻的思想共鸣。因此，思想政治教育亟需由“大水漫灌”转向“情感滴灌”，即更加注重情感的细腻滋养和个体化关怀，通过精准的情感沟通和理性引导，实现教育的深度和广度的统一。思想政治教育必须突破“大水漫灌”的传统模式转向更具情感温度的“情感滴灌”方式，通过细致入微的教育策略引导受教育者在情感和认知上实现真正的转变。在信息爆炸、价值多元化的时代背景下，单纯的理论灌输已经无法满足人们日益多样化的认知需求。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种长期性的社会性教育，其效果的长久性和深度性必须依赖于受教育者情感与理性的双重引导。理性上的知识获取与认知升华可以通过理性的讲解和思辨实现，而情感上的认同和共鸣则需要通过情感滴灌来完成。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达成情感因素息息相关”。[9]在情感滴灌的过程中，教育者通过关怀、理解和共情建立了与受教育者的深层联系，这种联系不仅仅是短期的情感共鸣，更是思想上的共振与认同。因此，思想政治教育的亲和力和效果，必须从单纯的“大水漫灌”转向更具情感关怀的“情感滴灌”，这一转型是时代发展的要求，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实现深远影响的必然选择。
4.2. “自言自语”转向“你言我语”
一般而言，“亲和力是在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和人之间关系的感受性层面所形成的评价视角。”[10]因而“自言自语”往往存在着“我说你听”的理论倾向。当前“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一定程度上还存在着远离生活世界的抽象化、与现实契合度不够的空洞化、多重话语形态张力不足等问题，这严重阻碍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亲和力的彰显。”[11]因此，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亲和力，必须从“自言自语”式的单向传授转向“你言我语”式的双向互动。“阐释力是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核心要素，没有阐释力就不可能有亲和力。”[12]如在开展民族团结进步教育的过程中，来自民族地区的同学对此可能会有更丰富的案例以及更深的感触，可以大胆地从老师讲转变为由学生讲，师生互动学。这种转变不仅是教育形式的调整，更是教育理念和实践的深刻变革，旨在通过更加贴近受教育者需求、尊重受教育者主体地位的方式，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和深度性。“你言我语”式的教育能够打破传统教育方式中的“讲授–接受”模式，建立起更为灵活、多元的互动平台，激发他们更好地理解社会现象、把握社会变革，从而在思想和行动上形成更加深入的认同和改变。通过“你言我语”式的双向互动使得教育者能够在更加尊重受教育者主体地位的基础上，激发其思考和参与的积极性，从而实现教育目标的深刻内化与认同，这一转变不仅仅是教育形式上的变化，更是教育理念和实践上的深刻反思和接续创新，进而言之：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应当走向更加互动化的理论轨道。
4.3. “单向发力”转向“多维合力”
“单向发力”——即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与思想政治教育客体单向连接这一现象长期以来普遍存在。在信息化、数智化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必须由“单向发力”向“多维合力”转变，注重从多个维度共同发力以此形成教育的合力效应，才能更好地增强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达到深度培育思想政治素养的目的，其深刻隐含着思想政治教育介体与思想政治教育环体的更新协同。这一转变要求思想政治教育不仅仅依赖于单一的教师角色或教育手段，而是通过多方合力形成更加综合、协同的教育效应。“多维合力”强化了教育过程中的互动性与协同性，极大促进了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双向交流，使思想政治教育从单一的教育过程变为多方力量共同作用的合力机制，有效提升了教育的亲和力与感染力。思想政治教育的亲和力与有效性决定了其能否真正深入人心、产生持久的影响。单纯依赖“单向发力”式的贫瘠方式，容易导致思想政治教育的形式化、表面化，无法有效调动受教育者的积极性和内在动力。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必须转变教育模式，从“单向发力”到“多维合力”，不断“发轫、生成和强化自身的亲和力”。[13]唯有通过整合多种教育资源、强化互动性与个性化叠加形成多向度的合力效应，才能反哺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巩固、变化与拓升。统揽而论，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绝非“堂吉诃德”的静态论争，而是时刻处于“流变发生”的动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