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语言是人类沟通交流的工具。学龄前是幼儿口语交流和语言发展的关键时期。《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以下简称“指南”)指出，幼儿语言的发展贯穿于各个领域，也对其他领域的学习与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1]。当前，中国国际地位日益提升，国际影响力不断扩大，国际交流合作更趋紧密，加强幼儿母语和外语同步学习，打好幼儿理解中国和沟通世界基础，成为幼儿教育教学热点。
近年来，我国幼儿双语教育稳步发展，双语幼儿园数量不断增加，但双语教育面临系列挑战：能否培养幼儿面向未来，自信地使用英语和汉语，成为熟知本国和别国文化的世界公民；能否关注幼儿在学习和个性上全面发展，成为适应力强、道德高尚、关心他人、乐于合作的人。幼儿双语教学活动设计和实践也存在诸多问题，如主题内容碎片化、教学目标浅层化、活动形式趋同化、评价方法单一化等。这些挑战和问题关系幼儿语言技能全面发展，影响幼儿身心和谐成长，制约幼儿双语教学质量提升和双语教育事业发展。本研究基于多元智能理论观点，以大班幼儿为设计对象，结合具体教学案例，探讨以学习目标为导向、主题内容为核心、活动任务为支撑、产出评价为效力的综合策略，促进幼儿在言语表达、行为习惯、情感体验与态度形成等方面全方位发展，落实“活动育人，全人发展”的教育使命。
2. 多元智能理论与幼儿双语教学
1983年，美国教育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纳(Howard Gardner)首次提出多元智能理论。加德纳认为，人类智能是多元、独立、可发展的，包括语言、节奏、数理、空间、动觉、自省、交流和自然观察等八种智能[2]，每种智能代表一种独立的信息处理能力。该理论指出，每个人有独特的智能组合，优势和弱势智能并存。智能发展受环境和社会文化影响，通过适当的教育和训练，智能都可以得到提升。教学应提供多元化的学习通道。
多元智能理论推动了个性化教学和多元评价模式的进步，对幼儿双语教育教学具有重要启示。首先，幼儿双语教育要以幼儿认知特点和智能水平为基础，激活和发展幼儿多元智能。其次，要根据幼儿个体差异和发展需求，合理组织和设计双语活动，调动幼儿学习兴趣和积极性，促进幼儿综合智力全面发展。例如，通过提供真实语境、开展多样化的双语活动来培养语言智能；通过启发幼儿思维、设计数学游戏来培养数理逻辑智能；通过艺术创作活动、空间布局游戏培养空间智能等。此外，幼儿智能评价要结合幼儿智能参与过程，采用多元动态评价方式，考查幼儿智能发展变化和目标实现。例如，在“餐厅点餐”角色扮演中，要求幼儿用中英文完成点餐交际任务，体现“人际互动是语言社会化的核心场景”，来评价幼儿语言和人际智能；通过创建智能档案袋，收集能反映幼儿各智能发展的作品，如儿歌录音、搭建作品照片、角色扮演视频，来评价幼儿音乐、空间和人际智能。
基于多元智能理论，幼儿双语教学设计和实施应遵循三个原则：
第一，差异化。《“十四五”学前教育发展提升行动计划》总体要求中提出，坚持以游戏为基本活动，保教结合、因材施教，促进每名幼儿富有个性的发展[3]。多元智能理论强调智能多样性与个体差异性，摒弃传统教育中单一智能评价的局限性，转而关注学生在多个智能领域中的独特潜能，提倡以学生为中心的个性化教学，注重因材施教。例如，音乐智能强的幼儿，可通过歌曲来更快掌握词汇；动觉智能强的幼儿，可通过设置“动作词汇”跳格子游戏来巩固词汇；空间智能强的幼儿，可通过双语配图或积木字母组合搭建等任务来辨识词汇。
第二，整体性。“指南”实施说明中指出，关注幼儿学习与发展的整体性[1]。培养全面发展的儿童，应关注适于儿童整体发展的教育方法。需要整合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等相对独立、内容区别明显的学科知识，并让儿童积极参与相应学习活动，以便在未来实际生活中能够切实运用这些知识。多元智能理论以主题项目学习作为实施个性化课程的主要渠道。主题项目学习打破学科界限，将生活技能贯穿于学科领域，摆脱语言智能和逻辑数理智能对儿童的束缚，促进幼儿在认知、情感、意志等方面整合发展。例如，我的家庭(family)主题，可设计家庭成员称谓卡片(中英文)，发展语言智能；创编《我爱我家》双语手指谣，激发音乐智能；模仿不同家庭成员的动作特征，驱动肢体智能；绘制家庭树并标注双语称呼，开发空间智能；分组介绍自己的“家庭玩偶”，活跃人际智能。
第三，实践性。创新性与实践性是多元智能理论的基本内涵和重要特点[4]。相较于讲授式教学，多元智能理论更加强调通过实践探索和亲身体验来促进智能全面发展，鼓励教师在双语教学中设计多样化动手实践活动，如戏剧扮演、艺术创作、实验探究等，为幼儿提供丰富的实践性学习机会。同时，通过构建、操作和反思等实践过程，激发幼儿创新思维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3. 多元智能发展融入幼儿双语教育的实践问题
多元智能理论虽在幼儿教育领域广泛应用，但教学实践效果有待进一步改革和提升。部分教师对多元智能理解尚浅，忽视该理论对幼儿双语教育教学的指导作用，教学设计和实践存在偏差，教学效果不明显。
3.1. 偏重语言智能学习目标
现有幼儿双语教学实践表明，教学目标注重幼儿双语知识积累和语言技能发展，弱化其他智能目标。教师把对语言符号的机械记忆当作核心目标，形成了“输入–输出”线性教学模式。以家禽主题为例，课堂观察发现，幼儿重复操练“duck”、“chicken”、“goose”、“This is a...”，将英语学习局限于单词和短句的记忆练习。这种脱离具体情境的认知加工形式，与幼儿认知特点相悖。同时，学习中未引导幼儿去观察动物特征，割裂语言智能和逻辑数学智能，未设置让幼儿去探索动物习性的活动，自然观察智能缺失。当幼儿认知渠道受到限制，将无法借助多模态体验来构建语义网络。多元智能理论下的双语教学需设计包括数理逻辑、空间范畴、运动体能在内的多种智能目标，实施多智能均衡发展的双语学习活动。
3.2. 忽略各种智能内容关联
多元智能理论倡导多种智能协同发展，然而教师在实践中并未把握该理论的系统性特征，常孤立对待各智能学习内容，忽略彼此关联作用。笔者观察“颜色Colours”主题教学时发现，教师将“视觉艺术”和“语言符号”脱节。当幼儿展现出色调搭配方面的能力即空间智能时，教师未将其转化成语言符号学习的支架，未结合幼儿视觉空间智能优势促进单词记忆，如天空是蓝色(The sky is blue.)、中国国旗是红色(The national flag of China is red.)。幼儿知识建构仅停留在单一维度上，未能通过跨智能联动来深化概念理解。因此，幼儿双语教师需根据教学主题将相关智能领域学习内容有机整合，帮助幼儿打通认知通道，建立知识关联，促进知识应用实践。
3.3. 缺乏点面结合学习任务
该问题表明，教师在“差异教学”及“基准要求”方面把握失衡。以英语儿歌教学为例，教师把个别幼儿的“最近发展区”直接当作全体幼儿的标准，如让音韵律动好、英语发音标准的儿童示范领唱英文歌曲，造成教学目标“伪分层”状况。这种设计方式忽略了幼儿语言习得过程中的共性规律，即从语音感知(85%的幼儿需要先熟悉旋律)，再到语义理解，最后到表达输出这一过程。由于任务难度在结构上出现了失衡的问题，多数幼儿陷入认知超载状态中，在群体互动里本应起到的“支架作用”也无法实现。因此，教师应在共性任务需求上来开展个性化教学，做到点面结合，为幼儿提供立体、多维的学习任务。
3.4. 采用单一学习评价方式
评估幼儿学习成果时，一些教师采用单一评价方法来衡量某种智能类型的发展情况。评价方式呈现扁平化特点，主要体现在三个不同的维度上。其一是时间维度，仅侧重于对即时表现的关注；其二是主体维度，教师单方面做出判断；其三是形态维度，仅局限在语言输出方面。以话题树(Tree)为例，课堂观察发现，教师评估幼儿对单词Tree掌握情况时，只采用发音方式来评价语言智能发展情况。然而，羞怯型幼儿可能借助绘画方式，即通过发挥其空间智能，来展现他们对树结构的认知情况。运动型幼儿，则能通过肢体模仿，将树的生长过程表现出来。单一方式评估幼儿智能，其评价结果会制约教师制定个性化的教学计划，导致幼儿在某些智能领域的优势被忽视，无法全面地反映幼儿在多个智能领域的发展水平。根据多元智能理论，教师可通过观察记录、作品汇集和表演展示等多样化评价方式对幼儿发展进行全面评估。
4. 多元智能理论下幼儿双语教学活动设计与实施策略
针对多元智能在幼儿双语教育中应用的问题，本文从目标、内容、方法和评价等方面讨论幼儿双语教学设计和实施过程中应采取的策略。
4.1. 锚定目标，激发幼儿探究学习动能
活动设计首先要以学习目标为导向，引导幼儿围绕主题开展探究学习活动。学习目标避免仅针对语言智能发展，应涵盖知识、技能和素养等多元智能发展目标。以“科普”主题学习为例，学习目标可分为语言、科普和综合素养等多维目标。其中，语言和科普目标属于布鲁姆教育目标分类中的认知领域，综合素养目标属于动作技能领域和情感领域。比如，针对“大脑Brain”话题，学习总目标可设定为：通过关于人脑的科普学习活动，幼儿能初步认识大脑结构和功能，能够运用简单的英汉双语描述大脑，在体验和实践中充分感知大脑，发展爱护大脑和积极用脑的综合素养。围绕总目标，按照学习活动类别，又可细化为具体的智能对应目标(见表1)。主题目标融合了大脑科普认知目标，沟通交流技能目标和用好大脑为国服务的价值塑造目标，引导幼儿在大脑主题学习活动中发展多种智能。
4.2. 依托主题，创设双语学习情境内容
在语言教学中，学者常将话题(Topic)和主题(Theme)互换使用。当指代讨论的主要内容时，主题是一个更抽象上位的概念，话题则更加具体，多个话题可构成一个主题[5]。围绕幼儿双语学习目标，幼儿双语教学活动可依托主题范畴来选择语言学习话题，将语言教学与跨学科话题内容相整合，促进儿童多维知识链接和多元智能发展。活动设计前，教师可通过“主题–话题–子话题”的逻辑框架，依次确定相关内容。比如，根据幼儿认知发展和能力成长三大主题范畴：发现自我(Discover Oneself)、发现自然(Discover Nature)和发现社会(Discover Society)。教师可选取“发现自我”作为活动设计主题范畴，并将“身体部位(Parts of the Body)”作为主题范畴下的学习话题，最后选取“大脑Brain”作为子话题，创设大脑话题的学习情境，设计关于大脑的学习活动。
首先，设计双语学习情境。主题情境创设应从激发幼儿学习兴趣入手，应结合儿童身心发展规律和实际生活经验。以“大脑Brain”话题的活动1——初识大脑为例(见表1)，教师先播放一段光头强(Logger Vick)和熊二(Bramble Bear)的对话，引入学习话题大脑：
Mr. Vick: I have a brain.
Bramble Bear: I have a brain too.
Mr. Vick: My brain is big.
Bramble Bear: My brain is big too.
观察发现，教师将幼儿生活中常见卡通角色作为双语学习切入点，带领幼儿置身话题情境中，能极大地激发儿童学习积极性。接着，教师展示人脑图片，幼儿根据图片感知和判断自己的大脑位置。通过上述情境的创设，科普认知目标得以实现，即准确指出大脑在身体的位置，同时幼儿空间智能得到发展。
其次，整合双语学习内容。情境需要内容来支撑，教师可将科学、语言、音乐、美术、数学或地理等学科内容整合到学习情境中。以“大脑Brain”话题的活动2——走进大脑为例(见表1)，教师选用自编大脑双语绘本，呈现左右脑功能分区，以图形化方式让儿童直观感受大脑的结构及功能，将语言知识与科学知识有机融合，发展幼儿言语和视觉空间智能。又以话题活动3——活跃大脑为例(见表1)，该活动将与大脑相关的语言知识创编为吟唱chant或儿歌nursery rhyme (Head, head, head. I have a head. Brain, brain, brain. I have a brain.)，利于幼儿语言智能与音乐运动智能同步发展。
4.3. 注重方法，挖掘幼儿成长效能途径
首先，学习游戏化。由于幼儿注意力短暂，相较于传统的单向知识灌输，教学活动实施中可利用游戏的形式来激发幼儿学习兴趣和动力，营造轻松愉快的语言学习氛围。教师通过游戏的方式，将课程设计与活动实施紧密结合，完成预设的教学目标。以“大脑Brain”话题活动2——走进大脑为例(见表1)，教师引入情境故事“大脑王国”庆典，设定游戏活动，让幼儿找到失散的大脑结构图片，并连线匹配大脑结构的双语名称，增强双语学习的趣味性与故事性，实现幼儿在“玩中学”，促进语言和逻辑智能同步发展。
其次，教学技术化。教师在教学过程中采用“线上 + 线下”的技术方式，创设多感官的双语学习环境，以更加直观互动的方式提高幼儿学习兴趣和效率。以“大脑Brain”话题活动2——大脑建模子活动为例(见表1)，教师首先展示大脑结构的虚拟现实场景，幼儿通过视频或穿戴VR设备观察了解大脑各组成部分，进行体感互动学习。同时，教师可采用3D打印技术，制作大脑的立体模型以供幼儿参考。随后，幼儿根据观察到的大脑结构和功能区分布，结合自己想象，运用彩泥动手设计制作大脑模型，完成后在班级用双语介绍自己的作品。采用技术化的教学方式，幼儿双语教学能统整幼儿视觉、听觉和触觉等感官，激发创新思维，发展自然观察、视觉空间和人际沟通等多元智能。
第三，活动个性化。多元智能理论强调因材施教，教师需了解每个幼儿的兴趣、优势和学习风格，并根据其个性化需求，设计多样化学习活动，实现幼儿多元智能发展。围绕“大脑Brain”学习话题，针对大班幼儿，教师设计出满足多元智能发展的面向整体性和个性化的学习活动(见表1)。比如，活动3中的大脑健身操，教师带领幼儿用肢体来书写听到的英文数字(如8)，幼儿可根据自己的能力和偏好，用头、鼻子、手掌或脚掌在空中或地板上画数字，并说出画的数字，在个性化的学习活动中既活跃了大脑，又训练了多种智能。同时，师幼互动不仅利于幼儿养成良好的个性品格，也能促进幼儿的学业发展[6]。幼儿某种智能的发展均可通过1种或多种活动形式实现，满足幼儿差异化兴趣和个性化需求。
最后，任务合作化。教学过程中，教师鼓励幼儿同伴间合作完成任务或解决问题，促进幼儿语言交流和人际沟通能力发展。同样，以活动4——对比大脑为例(见表1)，教师将幼儿进行分组，组间先合作交流大脑进化顺序，每组再派代表分享排序答案。小组合作完成任务过程中，幼儿面对不同意见时，要向同伴阐述自己的排序逻辑，最终达成意见统一，共同完成排序任务。该活动既考验学生对知识掌握情况，又锻炼学生人际交往能力。
Table 1. List of learning activities on the “Brain” topic
表1. “大脑Brain”话题学习活动一览表
编号 |
活动名称 |
活动目标 |
智能发展 |
活动任务 |
产出成果 |
1 |
初识大脑 |
能用英汉双语说出包含大脑的身体部位；理解大脑与其他身体部位的联系 |
语言智能 空间智能 |
1) 观看话题引入视频，从情境中理解大脑。 2) 根据身体结构卡通图，认识大脑在身体的位置，学习和说出主要身体部位汉英名称。 3) 用英语说出自己或同伴身体部位名称。 |
说身体部位视频 |
2 |
走进大脑 |
认识大脑基本构造和功能； 创作和阐释大脑模型 |
数理逻辑智能 空间智能 语言智能 |
1) 阅读大脑双语绘本，利用图片了解大脑结构。 2) 观看大脑构造虚拟视频或戴可视化眼镜了解大脑主要部分和功能分区。 3) 参与“大脑王国”庆典游戏，匹配大脑结构图片。 4) 利用彩泥制作大脑模型，展示并讲解自己大脑模型。 |
彩泥模型 解说视频 |
3 |
活跃大脑 |
能将语言表达与音乐律动相结合 |
音乐智能 运动智能 语言智能 |
1) 跟着歌曲节奏吟唱有关大脑的英文句子，并运用身体律动。 2) 大脑健身操：数字的肢体书写。 |
吟唱和肢体书写展示视频 |
4 |
对比大脑 |
区别人脑和动物大脑 |
认识自然智能 数理逻辑 语言智能 |
1) 分组合作进行大脑进化排序。 2) 分享说明生物排序依据。 |
排序图片 |
5 |
爱护大脑 |
懂得保护自己的大脑； 利用大脑解决实际问题 |
自我认知智能 语言智能 |
1) 讨论保护大脑的各种方法。 2) 小组合作完成项目任务，针对生活或学习方面的真实问题，找到问题解决办法。 |
解决问题的奇思妙想 |
6 |
传播大脑 |
能向家人或朋友介绍大脑结构、功能和保护等知识 |
语言智能 自我认知智能 人际交往智能 |
1) 将大脑双语知识告诉给家人朋友。 2) 分享自己如何利用大脑学习和思考问题。 |
大脑知识分享短视频 |
4.4. 评价产出，促进多元目标有效达成
幼儿学习成果产出可分为显性与隐性两类。显性产出包括口语表达、艺术创作和表演等，评价标准具体和可量化，如评估口语的词汇量和语法正确性，以及艺术作品中的色彩使用和构图合理性。隐性产出关注幼儿的内在特质和心理状态，如学习专注度、坚韧性和合作精神，评价标准较为主观且难以量化。幼儿双语学习成果评价应考核幼儿多元智能如何在学习活动中得到发展。
首先，重视显性成果评价。多元智能理论倡导全人发展，鼓励采用多元化评价机制。教师可将幼儿教学产出成果具体化，按照评价标准或评价量表，评定幼儿智能发展情况。以活动2大脑建模产出成果评价为例(见表1)，首先从彩泥模型外观设计来看，评价依据包括模型结构与大脑结构的相似程度、有无左右脑区分意识、模型设计有无创新等，从不同层面赋分评价幼儿空间视觉智能发展情况。其次，从幼儿作品展示交流来看，评价依据包括双语使用情况、发音清晰度、个人独特见解等，也采用赋分方式从语言表达不同程度反映幼儿对知识的内化情况，评判其语言智能表现情况。教师以显性成果为依据，可直观评价幼儿各智能发展情况和教学实施效果。
其次，挖掘分析隐性成果。以成果产出作为幼儿双语学习评价指标时，教师应避免仅关注显性成果，而忽视幼儿学习活动中的过程性表现。评价还应关注分析其隐性成果，如内在动机、情感态度及社交能力是否得到发展，做到评价全面和多样化。以活动6——传播大脑为例(见表1)，针对大脑知识分享视频这一显性成果，教师不仅要对其体现的语言智能进行定量或等级评价，还应调研幼儿为完成任务如何思考问题，如何用大脑解决学习、生活和社会问题并与家人和朋友分享，要考查评价幼儿完成活动所表现的学习内驱力、行动力和反思能力，从参与度、完成度和创新度等维度考核幼儿自我认知智能和人际交往智能的发展效果。同时，教师应将显性和隐性成果评价结果及时反馈给幼儿，鼓励表扬幼儿的有效学习行为和学习成果，优化调整教学目标和内容方法，形成幼儿双语教学全流程闭环，不断推动基于多元智能发展的幼儿双语教育创新实践。
5. 结语
幼儿时期开始双语教育，有助于增强大脑可塑性，提升语言感知敏锐度，激活幼儿各种潜能。多元智能融入幼儿双语教学设计和实施，可通过锚定教学目标、依托主题情境、优化教学方法和完善评价体系等策略，构建沉浸式双语学习环境，激发幼儿主动探究意识，拓展幼儿个性智能，推动教学多元目标实现。教师围绕多元智能理论，通过精准设计和高效实施，能够促进幼儿在言语表达、行为习惯、情感态度等方面协调发展，最终达成“活动育人，全人发展”的幼儿教育价值追求。
基金项目
本文系重庆市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重庆市儿童教育发展研究中心”资助项目“儿童双语科普读本创编”(项目编号：KJRH20231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