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些年来,大量国外电视节目涌入国内,为中国人了解世界文化以及学习外语提供了窗口。影视作品(尤其是情景喜剧比其他类型的作品更能反映真实的当地生活)作为一种媒介,以生动有效的方式促进了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在这一跨文化传播过程中,外语台词(部分包含文化元素)无疑需要翻译和解释,以便本土观众理解。
然而,与其他类型的翻译(如文学翻译)相比,影视作品字幕翻译的研究仍显不足。此外,在某些场景下,制作高质量的字幕翻译也存在困难。造成这种困难的原因有以下几点:首先,两种语言之间很难找到完全对等的表达。翻译时的选词要求译者熟练掌握源语言和目标语言。其次,由于文化差异,不同语言的笑点也不同。译者需注意文化习俗的差异,并具备对不同文化的理解,以消除观众理解上的文化障碍。此外,语言之间的文本逻辑和表达方式也存在差异。为了制作高质量的字幕,译者必须在合适的翻译理论指导下选择可行的翻译方法。尤金·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正是可以指导字幕翻译的理论之一。
本文旨在研究尤金·奈达功能对等理论在词汇层面、句法层面、语用层面和文化层面的实际应用,以《极品老妈》的字幕翻译为例,探讨了如何采用适当的方法实现源文本和目标文本之间的功能对等。最后,总结了研究发现,希望为字幕翻译提供参考,并帮助译者制作出优质的字幕翻译。
2. 文献综述
2.1. 国外字幕翻译研究现状
在西方,学者对影视作品翻译的研究已有约半个世纪的历史,并为该领域的研究做出了突出贡献。Dollerup在On Subtitles in Television Programmes中讨论了丹麦语字幕翻译中的一些错误,这是西方第一篇关于字幕翻译的论文[1]。Delabastita在Translation and Mass Communication: Film and TV Translation as Evidence of Cultural Dynamics中提出,在关注字幕源语言的同时,翻译过程中必须采用适当的策略[2]。20世纪90年代是西方国家字幕翻译研究的繁荣时期,理论研究取得了一些重大突破。Ivarsson和Carrol在Subtitling中对当时国际字幕翻译方法及其理论基础进行了全面考察,将字幕翻译称为一门艺术,意在强调高质量字幕制作所需技能、想象力与才华的复杂性[3]。Nedergaard Larsen在Culture-Bound Problems in Subtitling中讨论了一些与文化相关的难点,并提出了模仿和文化适应等翻译策略[4]。进入21世纪后,Pedersen发表了A Subtitler’s Guide to Translating Culture,将文字游戏、诗歌和引语等文本特征视为翻译危机点,需要在翻译时特别关注[5]。Jolita Horbacauskiene、Ramune Kasperaviciene和Saule Petroniene在论文Issues of Culture Specific Item Translation in Subtitling中指出,文化专有项在目标语言中并不总是能得到恰当的呈现[6]。
除了翻译策略,西方研究还关注了字幕翻译的时间和空间限制,并特别强调了翻译过程中的文化障碍。随着近年来跨文化交流的增多,对字幕当中文化负载词的关注也得到了加强。
2.2. 中国字幕翻译研究现状
与西方国家相比,中国学者在这一学术领域的起步较晚。在中国,字幕翻译研究主要从三个方面展开:字幕翻译的局限性、误译以及翻译策略和方法。关于影视作品翻译的局限性,李运兴在论文《字幕翻译的策略》中强调,由于场景变化带来的空间和时间限制,字幕翻译应以最有效的方式提供最相关的信息[7]。关于翻译策略和方法,蔡若思在《情景喜剧中双关语的字幕翻译——以〈请讲普通话〉为例》中探讨了字幕中双关语的常见翻译策略[8]。麻争旗教授在论文《论影视翻译的基本原则》中探讨了影视翻译的五项原则,包括口语化、个性化、情感化、口型同步和通俗化[9]。
随着学者提出有效的翻译策略和方法,实践中的字幕翻译可以更加精准和富有成效。尽管这一领域仍需更多研究,但随着国内研究的深入,学者们正逐步形成符合时代需求的理论体系。
3. 功能对等理论
3.1. 动态对等
功能对等理论是尤金·奈达基于《圣经》翻译研究提出的,起初他将该理论称为动态对等。动态对等(D-E)翻译较少关注文本的形式和结构,而更多关注目标读者的反应,它应该是源语言信息最接近的自然对等。这种定义包含三个关键术语:(1) 对等,指向源语言信息;(2) 自然,指向目标语言;(3) 最接近,将两者基于最高程度的近似性结合在一起[10]。
奈达认为,在许多情况下,文本的形式与文本传达的信息之间存在冲突,这种冲突不易解决。根据他的观点,解决这种冲突的一般原则是将意义的对应置于风格的对应之前。此外,翻译的措辞应流畅自然,以实现动态对等。目标语言表达的自然性本质上是一个适合性问题,涉及多个层面,其中最重要的是:(1) 词类(例如,如果没有“爱”的名词形式,通常必须说“上帝爱”而不是“上帝是爱”);(2) 语法范畴(在某些语言中,所谓的表语必须与主语在数上一致,因此不能说“二人成为一体”,而必须说“二人将表现得像一个人”);(3) 语义类别(一种语言中的脏话可能基于对神圣名称的滥用,而在另一种语言中可能主要是实验性或解剖性的);(4) 话语类型(某些语言可能需要直接引语,而其他语言可能需要间接引语);(5) 文化背景(在某些社会中,新约中坐下来教导的做法似乎奇怪,甚至不合时宜) [7]。值得注意的是,动态对等翻译不仅要传达与源文本相同的信息,还要唤起目标文本观众与源文本观众相同的反应。例如,喜剧中一句搞笑台词的动态对等翻译不仅要传达相同的信息让观众理解台词的含义,还应让观众发笑。在这种情况下,动态对等翻译信息充分,目标文本观众的反应则与源文本的观众一致。
3.2. 功能对等
随后,“功能对等”取代了“动态对等”,以便更清晰地传达其含义——“动态”一词被一些人误解为仅指具有影响力的事物。而“功能对等”则有助于更准确地描述功能的充分性。尤金·奈达还提出了实现功能对等的原则。如果一种更接近字面对应的翻译在指称意义和联想意义上功能对等,那么显然不需要对形式进行调整。否则,以下六条原则可能会有所帮助:
(1) 如果一种接近形式对等的翻译可能导致指称意义的误解,(a) 必须在翻译文本中引入某些更改,或(b) 可以保留字面翻译,并添加脚注解释可能的误解。
(2) 如果一种接近形式对等的翻译在指称意义上毫无意义(即完全晦涩),除非源文本故意晦涩(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保留晦涩性,并添加脚注解释晦涩的性质),否则可以在文本中引入某些更改。
(3) 如果一种接近形式对等的翻译在语义和句法上非常困难,以至于目标读者很可能放弃理解,那么有必要进行某些更改,尽管在引言或脚注中说明此类更改的性质可能有用。
(4) 如果一种接近形式对等的翻译可能导致对源文本联想意义的严重误解,或对源文本风格价值的重大损失,则必须进行调整以反映源文本的联想价值。
(5) 翻译的使用方式对调整的程度有重要影响。
(6) 源文本必须与伴随代码一起翻译的事实通常需要在各个层面进行调整:音系、词汇、句法和语篇[11]。
作为尤金·奈达的重要贡献,功能对等理论为译者提供了一种新的工作方法,将重点转移到接受者的反应上。事实证明,它通过使翻译作品更符合目标读者的需求,提供了巨大帮助。
4. 功能对等视角下《极品老妈》的案例分析
4.1. 词汇层面的对等
词是语言中承载意义的基本单位。字幕由词组成,词的意义在于其在语言中的用法。因此,词的准确翻译对整个翻译至关重要。字幕译者应尽力选择与源语言词汇意义相同的目标语言词汇。然而,人们几乎找不到在源语言和目标语言中意义完全相同的词,因此有必要使用略微不同的词以多种方式传达相同的意义或实现相同的目标。在某些情况下,源语言中的词过于具体或过于笼统,以至于译者无法在目标语言中找到对应的词,这时必须选择最接近的词或设法绕过该词,以某种方式准确表达句子的含义。在其他情况下,一个词可能有多种不同的表达意义,译者必须根据上下文决定如何翻译。这一点在习语中尤为明显,习语通常不能直译。
有许多词在源语言中非常常见,并且在目标语言中有直接对应词,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些词在不同的上下文中往往具有不同的含义,例如“hell”,其最基本的含义与中文的“地狱”对应。然而,这个词也经常被英语使用者用来表达愤怒、惊愕或困惑等强烈情绪。在其他时候,它可以作为感叹词或用于强调。翻译这个词时,必须仔细考虑上下文。以下是《极品老妈》中的一些例子:
例1
It’d be a hell of a lot more practical.
译:这会实际得多。
例2
I put that woman through hell.
译:我让那个女人受尽了折磨。
在上述例子中,hell并未直译为“地狱”。在例1中,它用于强调他们住在一起会更实际。在例2中,“I put that woman through hell”实际上是说“我折磨了那个女人”,因此hell在此译为“折磨”而非“地狱”。
习语是指一组意义不同于单个词含义的词组。因此,习语通常应被视为一个整体单位进行翻译,而非逐字翻译。翻译习语的一种方法是直译。例如,“paper tiger”直译为“纸老虎”,“crocodile tears”译为“鳄鱼的眼泪”,但这并非常见方法。更多情况下,采用意译。如果直译或保留习语在源语言中的表达形式不可行或不必要,则可以在源语言语境中理解习语,并将其翻译为目标语言中可接受且常用的短语。
例3
Christy: And next time you two draw a line in the sand, can it not be with tuna?
译:下次你俩设置底线时,能别牵扯上金枪鱼吗?
例4
Bonnie: Joe kissed me.
Christy: What?
Bonnie: It was completely out of the blue.
译:邦尼:乔亲了我。
克丽丝蒂:什么?
邦尼:事出突然。
在例3和例4中,英语习语“draw a line in the sand”和“out of the blue”分别被中文固定短语“设置底线”和“事出突然”替代。作为对等翻译,它们均向中文观众传达了原文的含义并引发相似的反应。在例3中,“draw a line in the sand”意为“设定界限”,若直译为“在沙里划线”则会造成误解并导致观众困惑。译者成功避免了这一错误。在例4中,“out of the blue”意为“出乎意料”,该台词被译为四字词“事出突然”,符合中文语言的表达习惯。以实现功能对等为目标,这些例子证明,当直译或保留习语的表达形式困难时,采用意译并用目标语言中广泛接受和常用的短语替代习语是可行的。
以上所有例子表明,在尝试实现功能对等时,必须关注词汇层面的翻译。译者应在应用适当的翻译方法之前,了解词的不同含义及其在语言中的实际用法,以便最大程度地在源语言和目标语言观众中引发相同的反应。
4.2. 句法层面的对等
在句法层面,英语和汉语的一个重要区别在于,英语倾向于使用静态句子,而汉语更偏向动态。因此,英语使用者在其言语中使用更多的名词和介词,而汉语使用者则使用更多的动词。
例5
Okay, my turn.
译:好了,轮到我了。
例6
And my housekeeper does a really unflattering impression of me.
译:我的管家会刻薄地模仿我。
例7
Wow, so people actually call you for advice?
译:人们会向你寻求意见吗?
以上例子均涉及词性转换,以使翻译更符合地道的中文表达。在例5和6中,英语名词“turn”和“impression”分别被恰当地转换为中文动词“轮到”和“模仿”。在例7中,介词“for”也通过相同方法被译为中文动词“寻求”。这些台词的翻译符合中文语言习惯,考虑了句法层面的功能对等,因此对中文观众更为友好。
此外,英语是形合语言,其逻辑关系显性化,高度依赖语法衔接和词汇衔接等语言形式,更注重形式上的连贯。而汉语是意合语言,其逻辑关系隐性化,主要依赖意义上的连贯。英语句子可以通过在简单句中添加从句和修饰语变得更长、更复杂。尽管句子表面复杂,但仍可视为一个整体。相比之下,汉语句子往往较短,句法结构更为松散。因此,在翻译长英语句子时,可以将其拆分为几个较短的汉语句子。
例8
I promise you I’ll make sure your daddy showers you with love and attention right after I become your new mommy.
译:我跟你保证,等我成了你的新妈妈,我会确保你爸爸给你很多的爱和关注。
例9
Because you’re in a good mood and I’m gonna miss that.
译:因为你心情很好,我会很怀念的。
例8是一个由连词组织的长英语句子。翻译为中文时,它被分为三个短句。此外,由于英语和汉语在语法结构上的显著差异,翻译过程中必须经常调整原文的词序,这就是为什么“I’ll make sure you daddy showers you with love and attention right after I become your new mommy”被译为“等我成了你的新妈妈,我会确保你爸爸给你很多的爱和关注”,而非“我会确保你爸爸给你很多的爱和关注,等我成为了你的新妈妈”。后者是机械逐字翻译的结果,不可接受。考虑到可读性、地道性和流畅性,翻译时通过移位法调整了原文的顺序。以上例子展示了翻译如何适应中文观众,以引发其自然反应,从而实现句法层面的功能对等。
在例9中,“and”未在中文译文中翻译。英语是强调形合的语言,其逻辑关系显性化,高度依赖连词来突出这些逻辑关系。“and”对应中文的“而且”,但在中文译文“因为你心情很好,我会很怀念的”“and”在翻译过程中被省略。这是因为汉语是强调意合的语言,句子中的逻辑关系通常是隐含的。因此,在将英语翻译为汉语时,没有必要翻译所有的连词。通过刻意省略连词而非直接翻译所有连词,译者实际上采用了省略法,这是一种在此情况下方便且适当的翻译方法。中文观众习惯于逻辑关系隐含的句子,因此在这些例子中,不翻译连词也能实现功能对等。
4.3. 语用层面的对等
语用学是研究语言行为的科学,包括人们如何在特定交际情境中使用语言。语用学的一个主要理论是格赖斯提出的合作原则和会话含义。与他人交谈时,我们遵循合作原则:“根据交谈的公认目标或方向,在需要时做出相应的贡献”。在日常对话中,人们通常不会直接表达意思,而是倾向于隐含其意,我们试图推断出隐含的意义或含义[12]。会话含义是人们超越字面意思传达的信息。要推断它,必须考虑上下文。语境是“说话者和听者共享的知识,包括他们使用的语言知识、之前所说的内容知识、关于世界的普遍知识、关于语言交际发生的具体情境的知识,以及关于彼此的知识”[13]。
在《极品老妈》中,角色之间的对话多种多样,会话含义经常出现,尤其是在机智的台词中。当一句带有隐含意义的台词出现时,译者通常面临两种选择:决定是否通过适当的方式帮助观众理解隐含含义并体会其幽默或机智之处,或者保持原样,让观众自行寻找幽默。
例10
Christy: I knew the numbers weren’t in my favor, but my personal essay was so sad. I thought I might just be able to guilt them into it.
Bonnie: My name come up?
Christy: You can’t write about World War Two without bringing up Hitler.
译:克丽丝蒂:我知道机会不大,但我的个人陈述写得很悲惨,我以为我能让他们内疚到录取我。
邦尼:提到我了吗?
克丽丝蒂:不提希特勒没法写二战。
在此例中,克丽丝蒂和邦尼之间的对话语境包含三个部分:首先,对话发生的具体情境;其次,彼此的了解;第三,关于世界的普遍知识。这段对话发生在克丽丝蒂申请斯坦福法学院的情境下。为了引发内疚感,她在个人陈述中写满了自己生活中悲伤和不幸的过往经历。她的母亲邦尼是她生活中不幸的主要来源。此外,基于对世界的普遍知识,人们知道希特勒作为轴心国领导人在二战中扮演了臭名昭著的角色。
结合上下文,当克丽丝蒂回答邦尼的问题(即是否在悲伤的个人陈述中提到了她)时,观众可以轻松推断出克丽丝蒂机智回答的隐含含义,即“是的,你当然在我的陈述中!你是我痛苦的根源!”为了实现功能对等,这段对话采用了直译,因为可以合理假设观众能够自行推断隐含含义,并且最好让他们自己理解这一点,以便观众品味其幽默之处。
4.4. 文化层面的对等
由于《极品老妈》是一部聚焦美国新晋戒酒人群生活的情景喜剧,该剧在诸多层面深度还原了美国民众的真实生活图景,涵盖饮食、宗教信仰、节庆习俗、名人文化、社会惯例、历史背景、音乐艺术及婚恋观念等维度。这些元素深深植根于美国文化土壤,与中国的文化语境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美国文化中仍存在大量尚未被中国观众熟知的特定元素,因此在处理蕴含文化因子的字幕翻译时,仍需格外审慎。
例11
Nora: You’re 40 years old, right?
Christy: Not on Tinder.
译:诺拉:你四十岁,是吧?
克丽丝蒂:在陌陌上不是。
例12
To be honest, he had his own little food and wine festival last night. And by that I mean Hot Pockets and bourbon.
译:说实话,他昨晚过了自己的美食红酒节,微波食物加波旁酒。
上述所有案例均承载着与美国文化相关的元素。在例11中,Tinder是美国流行的约会软件,但在中国鲜为人知。该应用没有既定中文译名,若保留英文名称或采用音译都会造成观众困惑。译者巧妙地将其替换为中国本土交友软件“陌陌”,运用了归化翻译策略中的“文化替代法”(substitution),使观众能立即理解Christy在交友软件上谎报年龄的喜剧效果。例12中的“Hot Pockets”是一种夹心面包冷冻食品,需微波加热后食用。由于该产品在中国知名度不高,译者没有直译,而是译为“微波食物”进行解释性翻译。
这些案例表明,在功能对等理论指导下,面对文化差异时,恰当采用归化策略(domestication)能有效提升观众理解度。通过使目标语观众产生与源语观众相似的反应,最终实现功能对等(functional equivalence)。
5. 结语
本论文从尤金·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视角,探讨了情景喜剧《极品老妈》的字幕翻译。情景喜剧中机智风趣的对话往往包含大量与措辞、句法、语用和文化相关的元素,对于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观众可能较为陌生,使其难以领会笑点。正因如此,注重目标受众反应的功能对等理论,成为指导情景喜剧字幕翻译的恰当选择。
在此理论指导下,本研究从词汇、句法、语用和文化四个层面分析了《极品老妈》的字幕翻译。为实现功能对等,译者采用了多种翻译方法:首先综合运用意译与直译。意译能以符合目标语习惯的方式流畅传达原意,避免目标语观众可能产生的困惑或误解;而直译则能最大限度保留源语言特色。有时情景喜剧中的妙语需要观众稍加品味,此时必须采用直译,否则可能破坏幽默效果,无法达成功能对等。其次运用增译与省译。增译能使句子表达更完整,这对字幕翻译尤为重要——由于台词高度口语化和简略,目标语观众可能需要额外信息来理解。如此可唤起目标语观众与源语观众相同的反应,实现功能对等。而省译则适用于源文本过长时,通过必要删减保持译文简洁,同样有助于达成功能对等。再者采用词性转换和语序调整。词性转换能使源文本符合目标语的语法结构;语序调整则因语言结构差异,使译文更自然流畅。这些方法都能提升观众理解度,使两种语言受众产生同等反应。最后是替代法,当存在文化差异时,用目标观众熟悉的表达替代陌生概念,帮助其快速理解。通过匹配两种语言观众的反应,最终实现功能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