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1.1. 选题依据
伴随着中国的影响力不断增强，“中文热”在全球范围内的热度不减，目前的数据显示，全球已有70多个国家将中文纳入国民教育体系，中国以外正在学习中文的人数超过2000万，累计学习和使用中文的人数约2亿[1] (佟秉正，1991)。汉语爱好者对学习中文的需求越来越大，这也促使众多新兴的对外汉语教材不断涌现，而对外汉语教材作为教学过程中的关键环节，教材的设计和话题的选择自然成为了重点关注的问题。
目前对外汉语初级阶段的口语教材越来越多，但是对话题的探讨却相对不足。本文通过对话题内容的分析和学习者调查，研究《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教材中选用话题的实用性和吸引力，以提出关于教材编写和课堂教学的建议。
1.2. 研究现状
《现代汉语词典》将“话题”定义为“谈话的中心”，它是一个大的范畴，是交流和讨论中所关注和讲述的特定主题或内容。一个大话题中还可以划分出许多不同的小话题。话题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的一个热点，在国家汉办制定的《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中有明确的《汉语教学话题及内容建议表》，这又促进了有关对外汉语话题的研究。目前，有关对外汉语教材话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有些学者对话题进行了分类，一部分把话题按内容进行分类。如王若江(1999) [2]认为中高级汉语口语课要以话题为中心组织教学，并且将中高级口语课教材中的话题分为6类，包括与留学生活相关的话题、与中国普通人生活相关的话题、婚恋话题、子女教育话题、中国传统思想观念话题、中国文化话题。
汲传波(2005) [3]从留学生的演讲材料入手，探讨对外汉语口语教材的话题选择问题，总结出留学生感兴趣的话题分类，包括6类大话题45个小话题。他希望打破教材中话题都是中国社会、文化的格局，加入其它学生真正感兴趣的话题。
此外国家汉办、孔子学院颁布的《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4]中提供了《汉语教学话题及内容建议表》和《汉语教学话题及内容举例表》。
一部分学者把话题按功能分类。杨眉(2006) [5]针对对外汉语教学，进行汉语话题的研究，他把话题的功能分为了话语功能、信息功能、指称功能、统摄管辖、对比强调、衔接转换、舒缓委婉。
根据杨丽姣(2019) [6]的研究，她从言语交往形式的角度出发，将话题按照其功能类型进行了分类，包括功能型话题、信息型话题、互动型话题、情节型话题、观点型话题和思辨型话题。这样的分类可以帮助教师更好地选择和设计适合学习者的话题，以促进他们的语言学习和综合素养的培养。
总的来说，针对话题的分类，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基于话题内容的分类，一类是从话题功能等角度分类。在话题的选择和编排中，一些学者从实用性和中国主流出发去考虑话题选择；一些学者结合学习者的个人兴趣和需求进行话题的分类；另有一些学者从功能等角度考虑话题的分类，为话题研究提供了一条新的研究思路。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运用《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等认可度较广的标准尝试对《标准会话汉语360句》(1) (2)中的话题进行分类。
1.3. 研究方法
1) 教材的数据分析
对《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册的话题选择、话题的编排顺序、话题中的文化因素等方面进行统计，在统计的基础上进行对比分析。
2) 对留学生的问卷调查
设计调查问卷，调查对象来自浙江某学校初级汉语水平的留学生，请他们回答与本书话题有关的问题。
2. 《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话题设置
孔子学院总部和国家汉办组织编写了《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为对外汉语教学者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资料。《标准汉语会话360句》旨在编写一套适用于初级阶段，学习者容易掌握的教材。从课文内容看，教材不仅设置了以话题为中心的对话，而且对每一个话题都列举了相应的语言点和涉及的文化因素。从话题内容的选择与编排看，《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涉及话题大多为个人信息介绍、日常生活开展以及社会交往等，这符合《标准》中对初级汉语口头理解能力和汉语口头表达能力的要求。从话题类型来看，教材多为功能型话题，符合初级汉语水平学习者的学习需要。
2.1. 话题内容分类
《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每册都有8篇课文。每课提供两段简单的对话，围绕中心话题展开。根据《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以下简称《大纲》)中提供的《汉语教学话题及内容建议表》和《汉语教学话题及内容举例表》对《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中的话题进行分类，按内容可以分为六大类：社会交往、个人信息、日常生活、家庭生活、文化娱乐、身心健康。其中《标准汉语会话360句》第一册主要为社会交往、个人信息、日常生活、家庭生活这四类话题，《标准汉语会话360句》第二册作为第一册的衔接，在此基础上增加了文化娱乐、身心健康类话题。此外，教材的每一课又分别属于不同的话题小类，本文根据分类结果，分别进行详细研究(表1和表2)。
Table 1. “360 Standard Sentences in Chinese Conversation” (1)
表1. 《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序号 |
课文名称 |
对应大话题 |
对应小话题 |
话题功能 |
第一课 |
你好 |
社会交往 |
打招呼 |
功能型 |
第二课 |
你饿吗 |
社会交往 |
寒暄 |
功能型 |
第三课 |
你是哪国人 |
个人信息 |
出生地 |
功能型 |
第四课 |
今天几月几号 |
旅游与交通 |
时间 |
功能型 |
第五课 |
你几点下班 |
旅游与交通 |
时间 |
功能型 |
第六课 |
你家有几口人 |
家庭生活 |
家庭结构 |
功能型 |
第七课 |
西瓜多少钱一斤 |
日常生活 |
购物 |
功能型 |
第八课 |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
日常生活 |
问路 |
功能型 |
Table 2. “360 Standard Sentences in Chinese Conversation” (2)
表2. 《标准会话汉语360句》(2)
序号 |
课文名称 |
对应大话题 |
对应小话题 |
话题功能 |
第一课 |
请问，你想喝点什么 |
社会交往 |
沟通 |
功能型 |
第二课 |
爸妈的身体怎么样 |
社会交往 |
寒暄 |
功能型 |
第三课 |
你有什么爱好 |
文化娱乐 |
各种爱好 |
陈述型 |
第四课 |
你去过上海吗 |
社会交往 |
沟通 |
陈述型 |
第五课 |
周末你去哪儿了 |
文化娱乐 |
周末娱乐活动 |
陈述型 |
第六课 |
哪儿不舒服 |
身心健康 |
健康 |
陈述型 |
第七课 |
我正在跑步呢 |
身心健康 |
运动 |
陈述型 |
第八课 |
今天天气真热 |
日常生活 |
天气 |
陈述型 |
社会交往指的是几个人相互往来，进行精神上的交流，如打招呼、问候、寒暄、介绍等。个人信息指的是能够单独或与其它信息结合识别特定自然人的各种信息，如姓名、年龄、年级、民族、爱好等。日常生活指的是人的各种活动，如起居作息、上学、工作、打电话、发短信等。家庭生活指的是家庭成员共同居住、相互扶持、进行日常生活活动的过程，如婚姻、家庭结构、家庭成员、家长同子女的沟通与理解等。文化娱乐指的是一系列能提供精神愉悦和感官享受的活动，如体育项目、国际比赛、各种爱好、体育活动、周末娱乐活动等。身心健康指的是健康的身体和愉快正常的心态，如保健意识、运动、良好的人际关系、心理咨询等。
在《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中涉及的话题有：社会交往、个人信息、旅游与交通、家庭生活、日常生活，而在《标准汉语会话360句》(2)中增加了文化娱乐、身心健康等话题，课文的难度有所提升，课文练习的话题不再限于简单的打招呼、询问时间和地点、问候，增加了社会交往、日常生活等话题的难度，需要学习者提升一定的口语表达能力。
2.2. 话题类型分类
L. G亚历山大(1983)在《语言教学法十讲》中将话题分为三类：功能性话题、陈述型话题以及观点性话题[7]，功能型话题是指在特定环境下为完成交际任务而展开的对话，具有固定模式和可预测性，强调实用性和目的性，如购物、用餐、问候等常见情景。陈述型话题则是不受环境限制，交谈者根据个人信息及经验自由展开话题，内容多涉及个人生活、兴趣爱好等，没有固定模式，较常见于中、高级教材。观点型话题是陈述型话题的延伸，涉及主观立场、情感、价值判断等复杂因素，通常较为晦涩难懂，对语言能力及逻辑思维要求较高，常见于高级口语教材，涉及诸如战争、文化差异等议题[8]。据此，笔者将《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中话题类型分类时也把文中话题分为功能型、陈述型以及观点型。在对此本教材进行话题内容方面的分析整理之后，同时进行了话题类型整理，在整理过程中笔者发现，由于是初级阶段的学习者，因此两册书的话题类型主要以功能型和陈述型话题为主(表3)。
Table 3. Classification of topic types in two textbooks
表3. 两册教材话题类型分类
话题类型 教材名称 |
功能型话题 |
陈述型话题 |
观点型
话题 |
《标准汉语会话360句》
(1) |
你好、你饿吗、你是哪国人、
今天几月几号、你几点下班、
你家有几口人、西瓜多少钱一斤、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
无 |
无 |
《标准汉语会话360句》
(2) |
请问，你想喝点什么、
爸妈的身体怎么样 |
你有什么爱好、你去过上海吗、
周末你去哪儿了、哪儿不舒服、
我正在跑步呢、今天天气真热 |
无 |
功能型话题的表现形式非常固定，实用性强，与生活息息相关，不仅满足了学生顺利社交的需求，还有助于他们在社交互动中提高交际技能，增进与他人的情感交流。通过学习这些话题，学生可以更快地掌握交际要点，增进对多元文化的理解与尊重，进而促进跨文化交流与合作的发展
陈述型话题的表现形式是固定且带有机械性，按照固定的内在顺序来进行口语交际。在交际的过程中，可以加入交际双方的情感因素和思想情感，带有鲜明的个人色彩。
通过对《标准会话汉语360句》(1) (2)中的话题类型考察，我们可以发现这两册教材的话题大部分是功能型话题，少数是陈述型话题。这样编排的优点是能循序渐进地学习。在学习过程中，学生通过学习功能型话题，掌握一些实用性强的功能句，有利于激发学生学习汉语的热情和积极性，随着学习的深入，教材中加入陈述型话题。这一阶段，学生的汉语水平已经有了提升，单一的功能型话题已经不能满足学生的学习需要，通过学习陈述型话题，学生能够更好地表达自身的需求和观点。
2.3. 话题的文化因素
《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旨在短时期内有效提升学习者的汉语口语水平，因此每篇课文的篇幅均匀，形式固定，往往是简短的对话，以日常交际为重点，增加学生的交际性知识。在这两本教材中以附文的形式安排文化点，每课之后选取1个与本课话题相关的日常交际文化点进行讲解，文化因素自然而然地穿插在课文中，额外的文化点可以巩固学生的认识，拓宽学生的知识面，促进他们对中国文化的理解。本文认为《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的优点在于介绍的中国文化实用并且符合时代特征。比如《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的第二课“你饿吗”后的文化点介绍了在接受别人夸赞时，中国人更爱用“哪里哪里”标志谦虚、客气。
在教学汉语过程中，应该让学生逐渐了解中国文化。由于不同国家的留学生具有不同的母语文化背景，因此在选择教学内容时需要考虑到各自的兴趣点。教材编写者应该突出中国文化特色，及时展示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
3. 学习者兴趣调查研究
3.1. 调查对象
本次调查对象主要来源于浙江某学校，参加本次调查的主要为零基础和初级阶段的汉语学习者。填写方式为线上问卷和线下问卷相结合，被调查者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填写。
3.2. 调查目标
本调查主要研究这些问题：1) 初级学汉语者的话题偏好的特征是什么？2) 哪种话题受欢迎程度高，哪种话题受欢迎程度不高？
3.3. 调查问卷设计及发放
本调查问卷的编写依据为《国际汉语教学课程通用大纲》中的《汉语教学话题及内容建议表》，根据莱克特五度量表对话题的喜好程度分为非常感兴趣、感兴趣、一般、不太感兴趣、没兴趣五个级别。调查问卷发放50份，收回有效问卷32份。本次调查力求获取真实、客观、有效的数据，旨在为未来相关教材的编写提供有益参考和指导。
3.4. 调查者基本信息分析
考虑到不同个体对话题选择的影响，调查问卷通过对学习者基本信息进行统计与分析，最大程度地保证此次调查问卷的信度与效度。本次调查主要参与者为浙江某学校的汉语学习者，学习方式为全日制。此次调查对象为零起点A班和初级B班，具体信息如下：
根据图1的数据显示，参加本次调查的学生年龄在18~25岁的学习者人数最多，占68.75%；18岁以下的学习者最少，占3.13%。汉语课程是全日制授课，所以青少年人数最多，他们大部分通过学校报名项目参加。30岁以上的学习者比较少，这是由于这个年龄段的学习者已经开始工作，或者已组成家庭，无法全天候学习汉语，所以这个年龄的学习者不多见。根据图2的数据，本次参与调查的男生和女生数量上持平。
Figure 1. Age ratio
图1. 年龄比例
Figure 2. Sex ratio
图2. 性别比例
3.5. 学习动机分析
学习者对不同话题的兴趣受其个体学习需求影响。学习者的学习汉语动机往往多种多样。有的学习者热爱汉语及中国文化；有的学习者出于现实考量学习汉语；还有的学习者因为要在中国工作，所以学汉语。学习动机不同将显著影响学生的学习态度、兴趣与动机，因此深入分析学习动机非常重要(图3)。
Figure 3. Learning motivation
图3. 学习动机
通过对学习者学习动机的调查统计，结果显示学习者学习汉语的主要动机十分多样化。学习者学习汉语的主要动机是对汉语和中国文化的喜爱，占调查总人数的37.5%。还有相当数量的学生出于未来工作需求选择学习中文，占比高达25%。另有一部分学生由于专业要求而学习中文，占18%，同时有部分学生希望在中国生活，他们占比为9.38%。这些数据揭示了学生对中文学习的多重动机，体现了学生对汉语学习的不同期待和目标。这种多样性提醒着教材编写者在教学设计中考虑学生的不同需求，以满足他们的学习动机，从而提高教学效果。
3.6. 不同话题兴趣选择分析
1) 大话题分析
大话题在本文中指《汉语教学话题及内容建议表》提供的话题类别。根据莱克特五度量表的研究结果，初级汉语学习者对语言文化类、节日活动类和日常生活类等话题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这种偏好的背后可能源于学生对于实用性和文化融合性的追求。进一步分析调查数据发现，高达59.38%的学生表达了希望教材中涵盖更多与中国文化习俗相关的话题的愿望，而65.63%的学生则希望教材能够提供更多关于日常生活的内容。这种诉求可能来源于学生对于扎根当地文化并增进跨文化交流的需要。通过学习与中国文化紧密相关的话题，学生不仅可以提升自身的文化意识和跨文化沟通能力，还能够更好地融入当地社会并拓展人际关系(图4)。
相反，情感与态度类、文学与艺术类以及全球与环境类等话题则未能引起学生广泛的兴趣。这可能归因于初级阶段学习者对于这些抽象话题的难以理解和实际应用的困难，以及这些话题与他们目前的语言学习需求和现实生活关系较远。
Figure 4. Distribution of interests in major topics
图4. 大话题兴趣分布
2) 小话题分析
小话题来自《汉语教学话题及内容建议表》中内容建议部分的细分类别。根据对《标准汉语会话360句》中出现的子话题的数据统计与分析发现，子话题周末娱乐活动、健康、沟通与购物类比较受到学生的欢迎。学生对周末娱乐活动类话题的感兴趣程度最高，周末是留学生放松和社交的时间，参加各种娱乐活动可以与同学、朋友进行更多的交流互动，建立更多的人际关系。同时娱乐活动大大丰富了留学生的文化体验，因此留学生会对周末娱乐活动感兴趣。健康类话题包括身心健康和运动、中医文化等，留学生在异国他乡面临新的生活环境和饮食习惯，因此关注健康话题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适应新环境，保持身体健康。对于汉语初级水平的留学生来说，如何进行日常沟通是他们面临的首要问题，学生希望尽快学习沟通常用的功能句，可以解决他们日常生活中遇到的问题，表达自己的意见，因此对沟通类话题感兴趣的人较多。购物是一种社交活动，留学生可以和同学、朋友一起购物，增进彼此之间的关系。同时购物让留学生在繁忙的学习生活中放松心情，因此留学生会对购物类话题感兴趣。另外我们发现学习者对时间类话题不太感兴趣，笔者认为时间类话题通常比较抽象和枯燥，对于一些学习者来说，可能学习表达练习时间比较枯燥，因此可能不会引起他们的浓厚兴趣，对此话题的感兴趣程度则明显低于其他(图5)。
3.7. 小结
本章通过《国际汉语教学课程通用大纲》和《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两册教材中所涉及的主要话题对学习者展开了调查问卷分析研究与访谈，从调查者基本信息、学习动机、不同话题兴趣选择等方面充分了解学习者对教材话题选编的看法。通过对问卷的分析发现：大部分学习者是因为喜欢汉语和中国文化才学习中文，还有很多学习者考虑到了未来的工作需要。因此他们会在学习过程中更注重话题的实用性与趣味性，课文中话题的实用性与趣味性越高，学习者的学习兴趣越浓厚。学习者的兴趣分布特征也能够反应他们的话题的需求。在母话题中，学习者对语言文化类感兴趣程度最高，最不感兴趣的是文学与艺术类话题；在子话题中，学习者对周末娱乐活动类话题感兴趣程度最高，最不感兴趣的是时间类话题。
总体来说，教材话题选择的科学性、实用性与趣味性缺一不可。
4. 《标准汉语会话360句》对对外汉语初级口语教材编写的启示
4.1. 注重话题的趣味性
张华(2010)指出：“现代教育心理学的研究表明，学习动机是一种内在驱动力，他在学习中扮演积极角色，而且构成了一个学习者的愿望、需求和兴趣三要素。其中，兴趣是最主动、对学习动机影响最大的要素。”[9]对于初级汉语水平的学生来说，教材话题的趣味性对学习者的学习效果具有重要影响。引入有趣的话题可以提高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和参与度，激发其学习动机，促进知识的吸收和理解。《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中话题的趣味性体现在内容和形式两方面。在内容上，教材话题的内容涵盖社会交往、个人信息、日常生活、家庭生活、文化娱乐、身心健康等方面，满足初级汉语水平学习者的需求；在形式上，本教材利用情景视频展示会话内容，使学生能直观地感受会话发生情景及语句使用语气，丰富了教材的表现形式，极大地提高了学生的学习兴趣。有趣、多样的话题将促进学习者之间的互动。这些话题将帮助展开一些交际任务，在交流中这些话题真正的价值得以体现[10]。因此，教材话题的趣味性在教学中具有重要意义，值得在设计教材时予以重视。
4.2. 增强话题的实用性
汉语口语教学的主要任务就是训练学生运用汉语进行交际，学生学习话题的目的之一就是应用。
Figure 5. Distribution of interests in small topics
图5. 小话题兴趣分布
因此，教材话题的选择十分重要，影响学习者的学习效果。《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的话题选择贴近生活，选取了170句高频标准句，内容从零起点开始，并且每段会话前用英文给出情景提示，如地点、人物关系、主要事件，方便学生快速了解会话发生的背景，了解谈论相关话题适用的场合。比如《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的第一课“你好！”中背景就有“Si qi and Xue li greet each other in the campus.”提示了打招呼往往用于问候对方。此外，《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的话题有打招呼、寒暄以及购物等话题，与汉语初级水平的学生的实际需求密切相关，能够解决他们在学习和生活中遇到的实际问题，促进知识的内化和应用。
这种实用性的话题选择有助于提高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和兴趣，同时也提升了教学效果。口语教材在话题选取时应注重实用性，确保内容贴近学生日常生活和交际需求。因此，在设计口语教材时，应当充分考虑话题的实用性，以促进学习者的口语交际能力和语言运用能力的提升。
4.3. 注意教材中的文化因素
在对外汉语教学中，除了传授语言知识之外，传播中国文化也是一项重要使命。研究数据表明，37.5%的学生选择学习汉语是出于对汉语和中国文化的热爱。因此，在对外汉语初级口语教材中，应当重视安排涉及文化内容的项目。例如，《标准汉语会话360句》(1) (2)在每课之后引入一个日常交际文化点，帮助学生初步了解中国文化和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从而增进他们对中国文化的亲切感和认同感。通过这种方式，学习者得以深入了解中国人民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习俗等，为语言学习增添深度和广度。通过学习中国文化，学生的学习体验与效果得以提升。因此，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充分借助中国文化的介绍，有助于为学生打开了解和融入中国社会、文化的大门，推动他们在语言学习过程中的全面发展与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