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1.1. 研究背景
《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明确指出，高中英语教学需培养学生在真实语境中运用语言进行有效交际的能力，而写作是检验学生语言综合运用能力的关键环节。然而，国内研究表明，动词时态错误在高中生英语作文中占比高达35%~45%。时态作为英语语法体系的核心，其误用不仅导致语义表达模糊，更反映学生对英语时间概念与语法规则的理解不足。当前教学中，多数教师仍采用“讲解–练习”的传统模式，过度依赖机械性语法填空，忽视语境化教学，致使学生难以将规则应用于实际写作场景。
1.2. 研究意义
理论层面，本研究通过实证分析万州第三中学高二学生写作中时态错误特征，进一步验证错误分析理论与中介语理论在二语习得中的适用性，为中介语发展研究提供新的案例支持。实践层面，一方面可以让高中生认识到自己的写作中动词时态错误类型以及原因，从而提升自己的写作能力。另一方面研究成果可帮助教师识别教学薄弱环节，优化时态教学策略，切实提升学生写作准确性，填补高中阶段时态教学策略系统性研究的空白。
2. 文献综述
2.1. 理论基础
2.1.1. 错误分析理论
Corder (1967)提出的错误分析理论是二语习得领域的重要基石，其建立的“识别–描述–解释”三阶段模型为分析语言错误提供了方法论框架。近年来的研究扩展了该理论的应用维度，如Ellis (2015)强调错误分析应结合社会文化语境，而Larsen-Freeman (2018)则提出动态系统理论视角下的错误动态演变模型[1]。
2.1.2. 中介语理论
Selinker (1972)构建的中介语理论体系，特别是关于石化现象的论述，为理解时态错误提供了认知解释。近期发展体现在：VanPatten (2015)的输入加工理论补充了注意机制在中介语发展中的作用；Verschueren (2018)的语用视角则强调语境对时态选择的调节功能[2]。
2.1.3. 语言迁移理论
Odlin (1989)提出的母语迁移理论在本研究中具有核心地位。当代研究呈现三个新趋势：1) 反向迁移研究(Jarvis & Pavlenko, 2020)发现二语对母语的反向影响；2) 多层迁移模型(De Angelis, 2019)将迁移机制细分为概念迁移、策略迁移等维度；3) 神经语言学证据(Li & Yang, 2021)证实母语语法特征在二语加工中的神经表征[3]。
2.2. 时态习得研究进展
2.2.1. 认知机制研究
近年fMRI研究(Indrarathne & Kormos, 2020)揭示时态加工涉及布洛卡区与前额叶的协同激活，而工作记忆容量(WMC)与时态准确性的相关性得到Pallotti (2021)的大样本数据支持。值得注意的是，Kormos (2022)发现二语时态处理存在“句法复杂度阈值效应”，当句子长度超过12词时错误率显著上升。
2.2.2. 教学干预研究
显性教学法：Robinson (2019)的元分析表明，显性语法规则讲解对高阶学习者效果显著(ES = 0.68)，但对初级学习者需配合语境化输入；
输入强化技术：Svalberg (2021)验证了文本增强技术(加粗时态标记)使错误率降低19%；
数字化矫正：Davies (2023)开发的语法智能纠错系统实现实时形态学反馈，3个月后学习者时态准确率提升27%。
2.2.3. 错误类型新发现
近年语料库研究(如Biber et al.，2022)揭示：复合时态错误占比上升至34% (过去10年增长12%)；情状体与时态搭配错误成为新热点(占语义错误41%)；时体一致性问题在书面语中呈现跨语言差异(如汉语母语者助动词冗余率比印欧语系学习者高18%)。
2.3. 国内外研究现状
国外研究表明，时态错误在二语学习者的写作中具有跨语言的普遍性特征。Ferris (2002)通过大量实证研究发现，英语学习者在写作过程中常常混淆过去时与完成时的用法，基于此，他提出错误反馈应当紧密结合具体语境的干预策略，强调在实际语境中帮助学习者理解和纠正时态错误。Lardiere (2022)的实证研究表明，即便高级二语者仍存在“时态标记不一致性”(如过去时句中混用现在时)，证实中介语的“僵化”现象普遍存在于时态系统中[4] [5]。
国内相关研究则重点聚焦于中国学生英语时态误用的具体特征。国内研究显示，一般过去时的误用率在中国学生英语写作中位居前列，并且这种误用与学生的词汇量大小、语法意识强弱存在显著相关性。张辉(2023)基于语料库发现：高中生议论文中现在完成时缺失率高达68% (如误用I live here since 2020替代I have lived)，主因是汉语缺乏对应语法范畴。然而，纵观国内外现有研究，存在以下局限性：其一，多数研究选取的样本为大学生或成人，专门针对高中生这一特定群体的实证研究数量相对较少；其二，在教学策略设计方面，许多研究缺乏对高中英语课堂实际教学需求、学生认知特点和学习规律的充分考量，导致提出的策略在高中教学场景中的可操作性和实效性有待提高。同时，现有研究在探究时态错误成因时，往往侧重于单一因素分析，对多种因素交互影响的研究相对不足，这也为后续研究留下了拓展空间[6]。
3. 研究方法
3.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重庆市万州第三中学高二年级5个平行班(共300名学生)、河南省商丘市民权县高级中学高一年级5个平行班(共300名学生)、广东省实验中学高三年级5个平行班(共300名学生)为研究对象，其中男生489人，女生411人。依据该校最近一次英语期末考试成绩，将学生英语水平划分为三个层次：高水平组(成绩前20%，180人)、中水平组(成绩60%，540人)、低水平组(成绩后20%，180人)。同时选取每个学校5名教龄在3~15年、具备丰富高中英语教学经验的教师作为访谈对象，以获取教学实践层面的深度信息。
3.2. 数据收集
3.2.1. 作文语料收集
收集900名学生在2024~2025学年一个学期内完成的课堂限时作文，包括记叙文和议论文各1篇，共计1800篇作文语料。作文任务由任课教师统一布置，记叙文主题涵盖校园生活、个人经历等，议论文主题涉及社会热点、学习方法讨论等，写作时长均控制在40分钟内。由9名具有10年以上教龄的英语教师组成评审组，对作文中的动词时态错误进行分类编码。参考《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和Ferris (2002)的写作错误分类框架，制定《高中生英语写作动词时态错误评分量表》。量表明确定义4类核心错误：一般过去时与现在时混淆、现在完成时结构缺失、时态与时间状语不匹配、过去完成时误用。操作规则：每处错误独立计1分，同一句子出现多重错误分别计数；非时态错误(如拼写、冠词)不计入统计； 模糊案例由评审组集体裁定。评审流程与信度检验：9名评审教师接受量表培训后，独立评审全部作文。随机抽取20%样本(360篇)计算评审员间信度：Cohen’s Kappa系数 = 0.86 (p < 0.001)，表明高度一致性；分歧案例通过讨论达成100%共识。
3.2.2. 问卷调查
基于Ellis (2015)的二语习得策略框架及徐菲(2021)的时态错误研究，设计学生问卷和教师问卷，信效度检验：在非样本校抽取50名高二学生试测，Cronbach’s α系数为0.89，题项修正后正式发放；教师问卷中Cronbach’s α = 0.83，KMO = 0.87，EFA累计方差解释率81.5% [7] [8]。
学生问卷内容涉及学生英语学习习惯(如每日学习时长、课外英语阅读量)、时态知识掌握自评(对16种时态的熟悉程度)、课堂学习体验(对时态教学方式的满意度)等维度。采用5级量表(1 = 完全不符合，5 = 完全符合)及开放式问题相结合的形式，在2025年5月完成发放与回收，共回收有效问卷900份，有效回收率100%。
教师问卷聚焦教师的时态教学方法(如讲解与练习的时间分配)、错误反馈策略(批改方式、反馈频率)、对学生错误成因的认知等方面。所有教师均完成问卷填写，回收率100%。
3.2.3. 半结构化访谈
从三个英语水平组中各随机抽取20名学生(共60人)，围绕“英语时态学习难点”“写作时如何选择时态”“对教师反馈的感受”等问题展开访谈，每次访谈时长约20分钟，全程录音并转录为文本。同时对15名教师进行访谈，重点了解其在时态教学中的实际操作、遇到的困难及对改进教学的建议，访谈时长约30分钟，同样进行录音与文本转录。
3.3. 数据分析
3.3.1. 错误类型关联性分析
运用卡方检验和Cramer’s V系数检验不同错误类型之间的共现关系，结果呈现：
错误类型关联 |
χ2 |
p |
Cramer’s V |
解读 |
过去时混淆vs完成时缺失 |
32.7 |
<0.001 |
0.28 |
显著正相关(常共现) |
过去时混淆vs完成时缺失 |
5.2 |
0.023 |
0.11 |
弱相关 |
过去时混淆与完成时缺失的强关联(Cramer’s V = 0.28)印证中介语的系统性特征——学生对“时间指向性”存在整体认知模糊，而非孤立错误
3.3.2. 群体差异分析
交互作用显示低水平男生错误率骤增，结合访谈发现：男生更倾向回避语法归纳。
变异来源 |
F值 |
p |
η2 |
解读 |
英语水平 |
58.3 |
<0.001 |
0.36 |
低水平组错误率显著高于其他组 |
性别 |
12.1 |
0.001 |
0.08 |
男生错误率高于女生 |
水平 × 性别交互作用 |
4.7 |
0.010 |
0.05 |
低水平男生错误率异常高(62%) |
3.3.3. 错误成因分析
反馈延迟 > 7天使错误率提升22% (β = 0.22)，佐证Schmidt (1990)观点：及时反馈是触发“注意缺口”的必要条件。
预测变量 |
β |
t |
p |
R2变化 |
解读 |
英语水平 |
0.51 |
8.92 |
<0.001 |
0.29 |
最强预测因子 |
课堂情境创设 |
−0.31 |
−4.17 |
<0.001 |
0.11 |
延迟反馈加剧错误固化 |
反馈延迟 > 7天 |
0.22 |
3.01 |
0.003 |
0.06 |
延迟反馈加剧错误固化 |
4. 研究结果与讨论
4.1. 时态错误类型分布
从数据来看，一般过去时与现在时的混淆最为突出，可能因汉语中过去与现在时间表达差异不依赖动词形态变化，导致学生在英语写作中难以准确切换时态。现在完成时结构缺失问题显著，反映出学生对“过去动作对现在的影响”这一抽象时间概念理解不足。见表1高中生英语写作时态错误类型及占比(N = 1800篇作文)。
4.2. 成因分析
4.2.1. 语言内因素
英语时态系统的复杂性是导致错误的重要内因。16种时态形式及其对应的动词变形规则，尤其是不规则动词的特殊变化(如“go - went”“do - did”)，增加了学生记忆与运用的难度。同时，汉语与英语时间表达体系差异明显，汉语通过“了”“过”“已经”等词汇模糊表达时间，而英语要求动词严格遵循时态规则变化，这种差异导致学生在英语写作中常出现“时态标记遗漏”现象。
Table 1. Tense error types
表1. 时态错误类型
错误类型 |
占比 |
典型例句(学生原文) |
一般过去时与现在时混淆 |
42.3% |
“Last month, my family go to the beach.” |
时态与时间状语不匹配 |
16.5% |
“Tomorrow, I visited my uncle.” |
过去完成时误用 |
7.2% |
“When I arrived, he already left.” |
其他(如被动语态时态错误) |
5.3% |
“The cake was ate by us quickly.” |
4.2.2. 语言外因素
教学方法：教师问卷显示，72%的教师仍以“语法规则讲解 + 机械练习”为主要教学模式，课堂上真实语境创设不足。学生问卷反馈，仅31%的学生认为课堂练习能有效帮助其在写作中正确使用时态。
学习策略：访谈发现，65%的学生缺乏主动归纳时态用法的意识，过度依赖教师讲解；42%的学生表示在写作时未养成检查时态的习惯。
反馈机制：教师批改作文平均耗时较长，从收齐作文到反馈给学生平均间隔7天，导致学生对错误印象淡化；且80%的教师仅采用“划线标注错误”的方式，缺乏详细的错误成因解释与针对性指导。
4.2.3. 个体差异因素
统计分析显示，不同英语水平组学生的时态错误率存在显著差异(p < 0.05)：低水平组错误率(58.6%)显著高于中水平组(34.2%)和高水平组(19.7%)。性别方面，女生错误率(33.1%)低于男生(46.2%)，这可能与女生更注重细节、更频繁使用笔记和复习等学习策略有关。
5. 教学策略
5.1. 情境化教学策略
创设真实语境：教师在课堂上构建贴近生活的英语情境，如模拟餐厅点餐、旅行规划等场景，让学生在交流互动中运用不同时态。例如，在“旅行规划”情境中，学生需要用一般将来时描述行程安排(“I will visit the Great Wall next week.”)，用现在完成时分享已有的旅行经历(“I have been to Shanghai twice.”)。通过这种方式，学生能更直观地感受时态在实际交流中的运用，增强时态使用的准确性和流利度[9] [10]。
利用多媒体资源：借助图片、视频、音频等多媒体素材呈现时态应用场景。播放一段关于校园活动的视频，要求学生用英语描述视频中发生的事件，根据事件发生的时间选择正确时态。同时，教师可以利用动画演示英语时态中时间的流转和动词形式的变化，帮助学生理解复杂的时态概念，如过去完成时(“By the time she arrived, we had already started the party.”)所表达的“过去的过去”这一时间关系。
5.2. 针对性练习策略
错误类型分级训练：根据研究中总结的时态错误类型，为学生设计分级练习。对于一般过去时与现在时混淆问题较为突出的学生，提供专项练习题，包含大量对比练习，如“I (go/went) to the park yesterday.”，让学生在练习中强化对这两种时态的区分。针对现在完成时结构缺失的学生，着重训练现在完成时的基本结构(have/has + 过去分词)，如“I (have finish/have finished) my homework.”。随着学生对基础时态掌握的提升，再逐步引入更复杂的时态综合练习。
限时写作训练：定期开展限时写作活动，时间控制在30~40分钟，题材包括记叙文、议论文等。写作主题与学生生活和学习相关，如“My School Life”“My View on Online Learning”等。在写作过程中，学生需要在有限时间内快速思考并正确运用时态表达观点。写作结束后，教师引导学生进行自我检查和同伴互评，重点关注时态使用是否恰当，培养学生自我纠错和相互学习的能力。
5.3. 反馈与强化策略
多元化反馈方式：教师批改作文时，除了用符号标注时态错误(如用“T-”表示时态错误)，还应在评语中详细说明错误类型和原因，并给出正确的表达方式和例句。例如，对于“I see a movie last night.”这一错误，教师评语可写为：“此句时态错误(T-)，‘last night’是过去时间状语，应使用一般过去时，正确表达为‘I saw a movie last night.’”。同时，利用面批、小组讨论等方式，针对学生普遍存在的时态问题进行集中讲解和分析，加深学生对错误的理解和记忆。
建立学习档案：为每位学生建立英语时态学习档案，记录学生在作文、练习、测试中出现的时态错误类型、频率及改进情况。教师定期回顾学生的学习档案，针对进步缓慢或错误反复出现的学生，制定个性化的辅导计划，进行有针对性地强化训练。例如，对于某个学生总是在现在完成时和一般过去时的区分上出错，教师可以为其安排额外的专项练习，并定期检查其完成情况和进步效果。
附 录
一、学生问卷
维度(一)：学习习惯
1. 你平均每天课外学习英语多长时间？
□ <30分钟 □ 30~60分钟 □ 1~2小时 □ >2小时
2. 你进行英语课外阅读的频率是？
□ 每天 □ 每周3~5次 □ 每周1~2次 □ 几乎不
3. 写作前是否会查阅时态规则参考资料？
□ 总是 □ 经常 □ 有时 □ 很少 □ 从不
维度(二)：时态知识自评
评分标准：1 = 完全不熟悉 → 5 = 完全熟悉
4. 我对一般现在时的用法(如描述习惯)熟悉程度：1 2 3 4 5
5. 我对过去完成时(had done)的用法熟悉程度：1 2 3 4 5
(依次覆盖16种时态)
维度(三)：课堂学习体验
6. 教师是否通过情景模拟(如旅行规划)讲解时态？
□ 总是 □ 经常 □ 有时 □ 很少 □ 从不
7. 课堂练习是否能帮助你理解不同时态的区别？
□ 非常同意 □ 同意 □ 一般 □ 不同意 □ 非常不同意
维度(四)：学习策略使用
8. 写作前我会规划各段落需使用的时态：
□ 总是 □ 经常 □ 有时 □ 很少 □ 从不
9. 我会总结自己常犯的时态错误类型：
□ 总是 □ 经常 □ 有时 □ 很少 □ 从不
维度(五)：错误归因认知
10. 你认为自己时态错误的主因是？(多选题)
□ 语法规则混淆 □ 汉语思维影响 □ 练习不足
□ 教师讲解不清 □ 时间压力 □ 其他______
11. 请描述一次你印象最深的时态错误及原因：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教师问卷
1. 您讲解时态规则与创设情境练习的时间比例约为：
□ 纯讲解 □ 讲解70% + 情境30% □ 各50% □ 情境70% + 讲解30%
2. 您使用多媒体(视频/动画)演示时态的频率：
□ 每课必用 □ 每周1~2次 □ 每月1~2次 □ 几乎不用
3. 批改作文时，您是否会解释时态错误原因？
□ 全部解释 □ 仅高频错误解释 □ 仅标注不解释 □ 无反馈
4. 从收齐作文到反馈给学生平均需要：
□ 1~2天 □ 3~4天 □ 5~7天 □ >7天
5. 您认为学生时态错误的主因是？(多选题)
□ 母语负迁移 □ 语法概念模糊 □ 练习量不足
□ 学习动机低 □ 教学策略不当
6. 学生最难掌握的时态排名：
1. ______ 2. ______ 3. ______ (如：过去完成时 > 现在完成时 > 一般过去时)
三、半结构化访谈
(一)学生访谈
核心问题1：时态决策
描述你写‘My Summer Vacation’第一段时的时态选择过程。追问：“如果遇到‘I ______ (live) here since 2020’，你会填live/lived/have lived？为什么？”
核心问题2：错误归因与应对
老师最常纠正你的哪种时态错误？你认为根源是什么？追问：“是否尝试过改进？若无效，你觉得需要什么帮助？”
核心问题3：反馈有效性
“看到作文中标‘T’(时态错误)，你能否自主修正？请举例说明。”追问：“你希望反馈中包含哪些具体信息？”
(二)教师访谈
核心问题1：教学难点诊断
“学生在过去完成时使用中典型错误是什么？您如何解释‘过去的过去’概念？”追问：“汉语母语是否导致特定错误(如用‘了’代替过去时)？”
核心问题2：策略实践障碍
“实施情境化教学(如餐厅点餐模拟)时，最大的挑战是什么？”追问：“限时写作训练能否降低错误率？请用数据说明。”
核心问题3：反馈优化需求
“为每位学生建立时态错误档案是否可行？若不可行，请说明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