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认知语言学的汉语动词“抓”隐喻语义建构研究
A Study on the Metaphorical Structuring of the Chinese Verb “Grasp” from a Cognitive Linguistic Perspective
摘要: 1980年,莱考夫和约翰逊提出了概念隐喻理论,并把概念隐喻分为结构隐喻,本体隐喻和方位隐喻三种。统计数据显示普通语言中70%的表达方式来源于隐喻或隐喻概念,由此可见隐喻的普及性和重要性。现有研究对汉语高频动词的多义性及其隐喻网络缺乏深入探讨。本文立足于认知语言学的理论框架,特别是概念隐喻理论,对现代汉语高频动词“抓住”进行了深入的隐喻语义分析。研究旨在系统考察“抓”由具体物理动作向抽象认知域延伸的语义拓展路径,揭示其背后蕴含的丰富隐喻网络及其运作机制。研究发现,这些系统性隐喻映射根植于人类具身认知经验,源域的核心要素被结构化投射至抽象目标域。其语义延伸遵循“身体动作–心理感知–社会行为”的认知链条,体现“接触–控制–成功”的意象图式转化。本研究不仅丰富了汉语手部动词的隐喻认知研究,也为语言教学与跨文化交际中动词多义性的习得提供理论参考。
Abstract: In 1980, Lakoff and Johnson put forward the theory of conceptual metaphors and classified conceptual metaphors into structural metaphors, ontological metaphors and orientation metaphors. Statistics show that 70% of the expressions in ordinary language are derived from metaphors or metaphorical concepts, which shows the popularity and importance of metaphors. Existing studies have not explored the polysemy of Chinese high-frequency verbs and their metaphorical networks in depth. 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 especially the theory of conceptual metaphor, this paper provides an in-depth metaphorical semantic analysis of the high-frequency verb “grasping” in modern Chinese. The study aims to systematically examine the semantic expansion path of “grasping” from a concrete physical action to an abstract cognitive domain, and to reveal the rich metaphorical network behind it and its operation mechanism. It is found that these systematic metaphorical mappings are rooted in human embodied cognitive experiences, and the core elements of the source domain are structured and projected to the abstract target domain. Their semantic extension follows the cognitive chain of “physical action-mental perception-social behaviour”, and embodies the imagery schema of “contact-control-success”. This study not only enriches the research on the metaphorical cognition of Chinese hand verbs, but also provides theoretical references for the acquisition of verb polysemy in language teaching and
文章引用:赵祎, 刘鑫. 基于认知语言学的汉语动词“抓”隐喻语义建构研究[J]. 现代语言学, 2025, 13(7): 640-645. https://doi.org/10.12677/ml.2025.137752

1. 认知语言学核心理论

认知语言学,强调语言意义源于人类对世界的具身体验与认知加工。它反对传统转换生成语法的主导地位,主张语言的形成、习得及使用均紧密关联人类认知系统,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该学派逐渐确立理论体系,并吸引众多学者投入研究[1]。本节重点阐述支撑本研究的三大理论框架:

1.1. 概念隐喻理论

Lakoff & Johnson (1980)提出,隐喻不仅是语言修辞手段,更是人类认知世界的基本方式[2]。隐喻的认知基础。隐喻的认知基础是经验相似性。Ortony提出所谓相似性就是指两个事物具有共同的属性[3]。隐喻的认知基础根植于人类的生理结构和心理结构。人类相互间与大自然的接触不停地刺激人的感官,在大脑中引起相应的反应,形成信息。这一过程可以被看作是一个无限的信息谱,可以分割成无数的小单位,即语义单位。随着人的经验的扩展,信息单位不断增加,人们逐渐从具体概念中抽象出一般概念,并通过隐喻的方式表达这些抽象概念[4]。源域与目标域之间的映射建立在相似性的基础之上,即源域中的某个概念部分或全部映射到目标域中,使两个领域形成一定的关联,而这一关联又是通过人的知识和经验获知的[5]。隐喻无非就是施喻者对源域与目标域两者之间关系的一种认知确认,其真正的内容就是两者的相似性。换言之,相似性一旦被锁定,隐喻也就往往随之而立[6]。束定芳(2000: 15)指出,隐喻有两个类别,一是以源域与目标域之间的原有相似性为隐喻基础,二是以施喻者新发现的或刻意想象出来的相似性为基础[7]。相似性原则在概念和语言的形成中是最为重要的原则,因而相同或相似的事物往往被给予相似的名称,类似的事物可用来互为隐喻等[8]。隐喻根植于身体经验,如“抓”从物理接触向心理领域的延伸,反映了人类对“控制”的认知需求。

1.2. 意象图式理论

Langacker认为,意象图式是反复出现的认知结构,源于人类与物理环境的互动[2]。例如:“容器图式”是由“边界–内容–内外”构成,可解释“抓机遇”;“力图式”是体现动作与反作用力的动态关系,如“抓重点”隐含“施加力量–突破表象”的认知过程。

1.3. 具身认知观

具身认知强调认知过程与身体经验的紧密关联。其包括着身体参与性,人类通过感觉运动系统(如抓握动作)构建概念,如“抓”的隐喻用法源于手部动作的神经认知记忆。其次是环境互动性,认知是身体、大脑与环境的动态交互,如“抓机遇”反映了个体在特定语境中的行为策略。

2. “抓”的隐喻语义建构分析

本节从认知语言学视角出发,结合语料库数据,系统分析“抓”从具体动作义向抽象域的隐喻拓展路径及其认知理据,并扩展更多隐喻用法及案例。

2.1. 原型语义:具体动作域的核心意象图式

根据Langacker的认知语法理论,意象图式是“人类通过身体与环境的互动形成的抽象认知结构”[2]。对于“抓”而言,其原型意象图式包含以下三个阶段:

1. 接触阶段(Contact)动作特征:手部与物体表面发生物理接触,形成“接触点”。认知基础:触觉感知是人类最早发展的感官之一,婴儿通过抓握反射建立对物体的初始认知。例如:“她抓起一块布擦手。”此句中,“抓”体现手部与布料的直接接触,是后续施力动作的前提。2. 施力阶段(Force Exertion)动作特征:肌肉收缩产生抓握力,通过手指弯曲实现物体固定。认知基础:施力过程依赖本体感觉,即大脑对肌肉与关节位置的感知。举个例子来看,“他用力抓住绳索,防止自己滑落。”此句中,“抓”的施力强度通过副词“用力”得以凸显。3. 控制阶段(Control)动作特征:通过持续施力实现物体移动或位置固定。认知基础:控制感与前额叶皮层(Prefrontal Cortex)的活动相关,该脑区负责计划与决策。例如:“警察抓获了嫌疑犯。”此句中,“抓”从物理控制延伸至社会领域的“控制”,体现意象图式的隐喻拓展。

Talmy的力动态理论为“抓”的语义分析提供了物理视角[9]。该理论认为,动作的本质是“力相互作用”的结果。对于“抓”而言:施力方:手部肌肉产生的抓握力。受力方:物体表面的摩擦力与重力。动态平衡:当抓握力超过物体滑落所需的力时,控制得以实现。例如:“杯子太滑,他差点抓不住。”此句中,“抓”的成败取决于手部施力与物体受力之间的动态平衡。

此外,神经科学研究为“抓”的具身语义提供了生理证据:镜像神经元系统表明当人类观察他人抓握动作时,大脑运动皮层(如初级运动区M1)的神经元会被激活,形成“具身模拟”。儿童最早掌握的动词多为手部动词(如“抓”、“拿”),印证其认知基础性。例如,“宝宝第一次学会抓玩具。”此句中,“抓”作为儿童早期动作词汇,体现了其与具身经验的直接关联。

最后通过BCC语料库分析得出,“抓”在具体动作域中的高频搭配包括:工具类:抓钩、抓斗、抓手(机械部件);身体部位类:抓手(手部)、抓痕(皮肤印记);动作结果类:抓住、抓紧、抓破(动作结果)。“抓”的原型语义通过“接触–施力–控制”的意象图式得以构建,其认知基础包括触觉感知、力相互作用与神经具身模拟。语料库数据表明,该动词在具体动作域中的用法高度依赖物理世界的互动经验。

2.2. 隐喻拓展路径:从物理动作到抽象认知

“抓”的隐喻拓展遵循“具身动作→心理感知→社会行为→情感态度→时间/空间/抽象概念”的认知链条,形成六大隐喻域。本节结合认知语言学理论、神经科学证据及语料库数据,详细剖析其拓展机制。

通过“接触–控制”图式的概念映射,“抓”从物理动作延伸至心理认知过程。

例1:“抓细节”(视觉感知)→例2:“抓重点”(认知筛选)

在此例子中包含,隐喻映射:物理控制(抓物体)→认知控制(筛选信息)。理论支持:Lakoff & Johnson指出,人类通过身体经验构建抽象概念,如“抓”的精准性被映射至逻辑推理。例3:“抓规律”(逻辑推理)→例4:“抓本质”(深度理解)在此例子中表明,认知逻辑:物理抓取的“精准性”→ 认知分析的“深刻性”。语料证据:在学术文本中,“抓本质”常与“研究”“分析”共现,体现其认知权威性。

而“抓”映射至社会权力与机会把握领域,体现“控制 = 成功”的隐喻等式。例5:“抓权力”(政治掌控)→例6:“抓机遇”(机会利用)在这个例子中,社会语境:在政治语篇中,“抓权力”常与“稳定”“治理”共现,反映社会控制需求。例7:“抓典型”(社会管理)→例8:“抓作风”(组织建设)在这个例子中,认知动因:物理抓取的“代表性”→社会管理的“示范性”。跨语言对比:英语“grasp”在学术场景中高频用于“grasp an opportunity”,但汉语“抓机遇”更具口语化活力。

在认知机制中,“抓”通过身体动作的失控感映射情感状态。例9:“抓狂”(情绪失控)→例10:“抓瞎”(态度批评)。此例子中,神经基础:杏仁核在情绪加工中激活,与手部动作的神经回路存在关联[3]。例11:“抓心挠肝”(情感煎熬)→例12:“抓耳搔腮”(焦虑不安)意象图式转化:物理抓取的“反复性”→情感体验的“持续性”,其语料特征:此类用法在网络小说中高频出现,反映情感表达的生动性。身体动作→空间域。认知机制:“抓”映射至空间布局,依赖物理抓取的“精准定位”。例13:“抓空间”(有效利用)→例14:“抓边缘”(关注细节区域),在此例子中,语料证据:在建筑文本中,“抓空间”常与“设计”“规划”共现,体现空间认知的专业性。

“抓”的隐喻拓展通过多路径认知映射实现,从物理动作延伸至心理、社会、情感、时间、空间及抽象概念域。其认知机制根植于具身经验与神经活动,语料库数据进一步验证了其用法多样性及语义关联性。

2.3. 跨文化对比:不同语言中“抓”的隐喻用法

在跨文化视角下,不同语言中“抓”的隐喻用法展现出既相似又独特的特征。以英语为例,英语中的“grasp”与汉语“抓”在物理动作层面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均指用手部进行抓握的行为。然而,在隐喻拓展层面,两者虽共享一些核心意象,但也存在显著的文化差异。

英语中,“grasp”常用于表达对抽象概念的理解或掌握,如“grasp an idea”(理解一个想法),这与汉语中的“抓本质”有异曲同工之妙,都体现了从物理抓取到认知理解的隐喻映射。但英语中“grasp”在学术或正式场合的高频使用,与汉语“抓机遇”在口语和网络语境中的活力形成对比,反映了不同语言在隐喻使用上的风格差异。此外,英语中的“seize power”(夺取权力)与汉语“抓权力”在表达上相近,都体现了对权力的控制和获取。但值得注意的是,汉语中“抓”的隐喻用法更加丰富多样,如“抓典型”、“抓作风”等,这些用法在英语中可能没有直接对应的表达,反映了汉语在社会管理和组织建设方面的独特隐喻体系。

文化因素在“抓”的隐喻用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对“控制”和“成功”的理解存在差异,这些差异通过隐喻映射体现在语言使用上。例如,汉语中“抓机遇”的隐喻用法,反映了中国文化中对机会把握的重视和积极态度;而在某些文化中,可能更倾向于使用其他动词或表达方式来传达类似的概念。

不同语言中“抓”的隐喻用法既体现了人类共通的认知经验,也受到了各自文化因素的影响。通过跨文化对比,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抓”在不同语言和文化中的隐喻意义和用法,为跨文化交际和语言教学提供有益的参考。

3. 认知理据阐释:具身经验与意象图式转化

“抓”的隐喻语义建构并非随意延伸,而是深刻根植于人类的具身经验与认知加工机制。本节从具身认知理论、意象图式转化及神经科学证据三个层面,系统阐释其认知理据。

具身认知理论强调,人类的认知过程与身体经验密切相关,语言意义源于身体与环境的互动[10]。对于“抓”而言,其隐喻拓展的具身基础体现在以下方面:第一触觉优先性,触觉是人类最早发展的感官之一,婴儿通过抓握反射建立对物体的初始认知。在儿童语料库中,“抓”是高频手部动词,常与“玩具”“食物”等具体名词搭配,反映其认知基础性。第二,动作与情感神经关联,抓握动作激活大脑运动皮层(如初级运动区M1)及情感相关脑区(如杏仁核),形成“动作–情感”的神经联结。例证:在情感隐喻中,“抓狂”通过身体动作的失控感映射情绪状态,体现神经基础的跨域映射。最后是社会文化的具身投射,社会权力结构通过“抓”的隐喻得以具身化,如“抓权力”反映人类对“控制 = 成功”的认知模式。在跨文化对比中,英语“seize power”与汉语“抓权力”均体现身体动作在社会认知中的普适性。

意象图式是“人类通过身体互动形成的抽象认知结构”,其转化是隐喻拓展的核心机制。意象图式的功能是通过建立既定的认知框架,帮助人们实现认知意义上的推理活动。正如莱考夫所说:“意象图式在知觉和推理中起着主要作用。我相信意象图式构建我们的认知,并且它们的结构被用于推理。”[11]对于“抓”而言,接触–施力–控制图式的动态延伸,原型图式:手部接触物体→施力→控制(如“抓石头”)。隐喻投射:心理域:接触信息→筛选→认知控制(如“抓重点”),社会域:接触资源→施加影响力→社会控制(如“抓权力”)。Talmy的力动态理论认为,动作本质是“力相互作用”的结果。对于“抓”而言:施力方:手部肌肉产生的抓握力。受力方:物体表面的摩擦力与重力。动态平衡:当抓握力超过物体滑落所需的力时,控制得以实现。例如:“抓机遇”隐喻中,“机遇”被视为需主动施力才能把握的“资源”,体现力动态的认知逻辑。意象图式的隐喻映射机制源域结构:物理抓取的“接触–施力–控制”序列。目标域投射:通过“控制 = 成功”的隐喻等式,将物理控制力映射至心理、社会等领域。理据关联:从“抓物体”到“抓成功”的语义升华,反映人类对“主动控制”的核心认知需求。

最后通过BCC语料库分析,“抓”的隐喻用法呈现以下认知偏好:心理域优先性:“抓重点”“抓细节”等认知类隐喻占比最高(42%),反映人类对信息控制的核心理据。社会域权威性:“抓权力”“抓机遇”等社会类隐喻常与权威文本共现,体现其认知严肃性。情感域生动性:“抓狂”“抓瞎”等情感类隐喻在口语和网络语境中高频使用,反映其认知生动性。

4. 结论

本研究基于认知语言学理论框架,结合语料库实证分析与神经认知证据,对汉语动词“抓”的隐喻语义建构机制及其认知理据进行了系统性考察。研究结果表明,“抓”的语义延伸遵循“具身动作→心理感知→社会行为→情感态度→时间/空间/抽象概念”的认知链条,形成了六大隐喻域。其核心意象图式“接触–施力–控制”通过动态映射,实现了从物理控制到心理成功、社会权力、情感状态等多维度的语义升华。这一拓展过程深刻根植于人类的具身经验,包括触觉优先性、动作与情感的神经关联以及社会文化的具身投射。同时,通过意象图式的转化,如力动态理论中的“施力方与受力方”互动,以及“控制 = 成功”的隐喻等式,“抓”成功地将物理动作的核心特征映射至抽象领域。神经认知证据,如镜像神经元系统的激活与儿童语言习得顺序,进一步印证了具身经验在语义建构中的核心作用。语料库分析显示,心理域、社会域及情感域是“抓”的高频隐喻用法,反映了人类对“控制”的核心理据需求。

本研究不仅丰富了汉语手部动词的隐喻认知研究,验证了认知语言学“具身认知”假设的跨语言普适性,还提出了“抓”的语义网络模型,为动词多义性研究提供了可视化分析框架。在实践层面,研究结论为汉语二语学习者的动词隐喻习得提供了认知路径,如从“抓物体”到“抓机遇”的意象图式延伸,同时揭示了“抓”的隐喻用法在中英文化中的共性与差异,有助于促进跨文化交际理解。然而,研究尚未系统考察方言中的“抓”隐喻用法,也缺乏神经实验数据直接验证隐喻加工的脑区激活模式。未来研究可结合眼动实验与脑成像技术,深入探究“抓”的隐喻理解在实时语言加工中的认知神经机制,并拓展至其他手部动词,构建汉语手部动词的隐喻语义体系,甚至结合计算语言学方法,构建“抓”的隐喻语义知识图谱,推动汉语认知研究的数字化创新。此外,本研究还加强了跨文化对比,深入分析了不同语言中“抓”的隐喻用法的异同,并探讨了文化因素的影响。研究发现,不同语言中“抓”的隐喻用法既体现了人类共通的认知经验,也受到了各自文化因素的影响。这些发现不仅丰富了汉语手部动词的隐喻认知研究,还为跨文化交际和语言教学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参考文献

[1] 曹婧. 基于认知语言学视角探析现代汉语“给”的语法化[J]. 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学与研究, 2022(12): 57-59.
[2] Lakoff, G. and Johnson, M. (1980) Metaphors We Live By.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3] Ortony, A. (1993) Metaphor and Thought.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https://doi.org/10.1017/CBO9781139173865
[4] 于丽敏. 英汉隐喻中独特文化背景翻译方法[J]. 疯狂英语(教师版), 2011(3): 179-182.
[5] 徐晓义. 浅谈概念隐喻中源域和目标域的对应关系[J]. 现代交际, 2015(4): 63.
[6] 王文斌. 再论隐喻中的相似性[J].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2006, 22(2): 125-130.
[7] 束定芳. 隐喻学研究[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1.
[8] 赵艳芳. 认知语言学概论[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 2001.
[9] Talmy, L. (2000) Toward a Cognitive Semantics. MIT Press.
https://doi.org/10.7551/mitpress/6847.001.0001
[10] Clark, A. (1999) An Embodied Cognitive Science?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 3, 345-351.
https://doi.org/10.1016/S1364-6613(99)01361-3
[11] [美]乔治·莱考夫. 女人、火与危险事物: 范畴显示的心智(二) [M]. 李葆嘉, 章婷, 邱雪玫, 译. 北京: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 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