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新时代,我国语言工作的持续、深入推进为加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尊重差异、包容多样,让各民族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手足相亲、守望相助[1]作出了重要贡献。
语言接触是不同语言或同一种语言内的不同方言之间的经常交往及其所产生的结果[2]。语言接触会导致相互影响,使各方语言发生变化。语言接触的最突出表现之一就是借词。而各民族同胞在不断地交往、交流、交融下形成的借词正是深入促进习近平总书记对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工作的要求,也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最强有力的实证。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语言接触研究进展显著。知网收录范围内,自1981年黄长用该理论进行国外双语研究起,40年间相关研究众多,仅学术期刊就超1700份。民族语言接触维度研究深入,词汇互借机制成果较为丰富,为相关研究提供实证支撑。
语言见证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不同民族语言相互影响渗透。汉语与维吾尔语的交流互动较多,王娟、杨洪建等学者研究汉语在现代维吾尔语中的借入、发展和演变,有助于了解民族日常生活和社会变化。借词是文化交流使者,是文化的融合创新,如科技新词汇借词进入各民族语言,推动各民族发展。高莉琴、高立明等学者认为不存在完全“纯粹”的民族语言,外语借词是民族对外交往、文明开放的体现,是文化发展必然趋势,能保持语言活力,丰富文化多元发展格局下的文化内涵。
随着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不断深化,语言间的相互影响已成为一种普遍现象。这些学者从各民族之间的交流互动的视角切入,对汉维语借词现象进行了系统性探讨,不仅为相关研究提供了宝贵的理论支撑和语料资源,同时也为理解多民族语言接触机制开辟了新的研究路径。本研究立足新疆多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现实语境,以语言接触理论为分析框架,通过系统收集整理网络媒体、报刊杂志、公众号平台及相关文献中的汉维语借词语料,构建专业数据库,深入考察新疆各族群众在长期共同生活中形成的交流互动与融合图景。
2. 汉语和维吾尔语的交融与共生
2.1. 维吾尔语中汉语借词的分类
本研究从多个权威语料库中广泛搜集维吾尔语借词,这些语料库包括《维汉俄词典》《维吾尔语外来词详解词典》、论文《维汉合璧词介绍》(2002年发表)以及《汉维词典》(1974年版)等。经过细致筛选与统计,共获取了225个维吾尔语借词。
在此基础上,依据借词的使用场景和语义范畴,将其划分为四个主要领域,分别为日常生活领域类、地名与专有名词领域类、新闻宣传领域类以及科技新名词领域类。进一步对每个主要领域进行细化,最终细分为13个小项,以便更深入、精准地对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展开研究分析。
1. 日常生活领域:χɛj (鞋) ʧoʃan (绸衫) pintoza (粉条子) taŋgaza (糖瓜子) laza (辣子) fontan (粉汤) dɛŋ (店) sɛnliŋʧi (电动车) ʤoto (锄头)等。
以维吾尔语借词“χɛj”(鞋)为例,其词源可追溯至古代汉语发音,古代舌根音“g、k、h”到了近代就腭化出舌面中腭音“j、q、x”,所以古代汉语中就将鞋子的鞋读作“hai”。从田野调查法的研究结果来看,如今在维吾尔族群众的日常交流中,称呼“鞋”时更多使用的是“χɛj”,而非原本维吾尔语中表示“鞋”的“ajaɣ”。曾经在维吾尔语里表示“鞋”的“ajaɣ”,正逐渐被“χɛj”所取代。这一语言层面的演变,深刻反映了汉维双语之间互动的不断加深。它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两个民族在长期的交流、交往过程中,语言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的生动画面。在经济往来、文化传播、生活交融等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汉语的词汇融入了维吾尔语的词汇体系,成为其一部分,丰富了维吾尔语的表达。同时,这也体现了两个民族文化的相互尊重与接纳,促进了民族之间的团结与融合。“χɛj”的出现不仅仅是一个词汇的简单替换,它更像是一个各民族之间文化交融的生动注脚。
2. 专有名词领域:sɛddiʧin sepili (长城)等。
以sɛddiʧin sepili (长城)为例。长城在维吾尔语中发音偏向“塞得秦”。
而在深入研读《突厥语大词典》1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在这部词典里,凡是提及“中国”,大部分是以“秦(桃花石)”来指代。
所谓“秦”,在西汉时期的史书中,乃是对“汉人”的一种称谓,并且进一 步扩展为对中原地区的特定指代。中原地区的汉人或者王朝被称作“秦”,这种情况大概率是最先由中原四域周边的其他少数民族开始称呼的,之后才逐渐流行起来[3]。从历史视角看,这一现象蕴含深刻的文化交流与民族融合内涵。古代中原因地理位置、先进文化和繁荣经济,受周边少数民族关注。秦统一六国后建立强大中央集权国家,威名延续至西汉,少数民族可能仍用“秦”称呼中原汉人或王朝。这种称呼由少数民族启用后流行开来,反映民族互动关系。少数民族与中原交流时,双方互相影响文化,其对中原的命名方式随交往增多被更多人接受。
这一现象也表明,在历史的长河中,民族之间的交流从来都是双向的,各个民族都在互相影响、互相促进,共同推动着历史的发展与文化的融合。
3. 新闻宣传领域:goŋɛnʤy (公安局) goŋɛntiŋ (公安厅) fapijaw (发票) sɛnmo (参谋) daʃaw (大校) sunaj (唢呐) erχu (二胡);
以goŋɛntiŋ (公安厅)、goŋɛnʤy (公安局)、sunaj (唢呐)为例,本研究发现在近些年来各类新闻报道(维吾尔语)中公安厅、公安局由原先的“ʤamaɛt χɛwpsizliki nazariti”“ʤamaɛt χɛwpsizlik idarisi”转变为“goŋɛntiŋ”“goŋɛnʤy”这一现象的产生,并非仅仅是语言接触下语言经济性原则推动的结果也表明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程度正在不断加深。
深入分析这一现象背后可能蕴含的更多意义。在汉维借词方面,政治方面借词数量的突出,其实是各民族在政治领域交往日益密切的一个显著表现。政治是一个国家治理体系的核心部分,各民族在政治理念、政策执行等多方面的交流互动增多,必然导致相关词汇的互相借用。这不仅是词汇的简单移植,更是各民族在国家治理、社会发展等宏观层面上达成共识、协同发展的一种语言现象。
sunaj (唢呐),是一种中国传统双簧木管乐器。考古证据表明,新疆地区(古称西域)早在公元3世纪已流行唢呐(维吾尔语称“苏尔奈”)。作为“木卡姆”音乐体系的核心乐器之一,苏尔奈常与“那格拉”鼓合奏,为“麦西热甫”歌舞会营造热烈氛围。值得注意的是,随着汉维文化交流的深化和中原地区对苏尔奈的改进,“苏尔奈”这一原生称谓逐渐被“唢呐”替代,明代武将戚继光 将其用于军中,《纪效新书·武备志》:“凡掌号笛,即是吹唢呐。”除此之外,笔者在调研中敏锐地察觉到,于南疆地区,有部分青少年苏尔奈学习者在日常交流与表达里,对“苏尔奈”和“唢呐”这两种称谓的使用呈现出混合态势,二者之间的界限已不再泾渭分明。这种现象背后所蕴含的不仅仅是简单的名称变化,更反映出不同文化之间交流、融合的深度和广度。不同民族文化在相互接触的过程中,就像两条交汇的河流,在互相碰撞、互相渗透的过程中,逐渐形成新的文化景观。而“苏尔奈”到“唢呐”的名称转变,就像是这一文化交融过程中的一颗小小水滴,折射出了整个民族文化交流融合的宏大进程。
4. 互联网科技新词:arwejma (二维码) ʤi bo (直播) bɛjdu (百度) dowjin (抖音)
以ʤi bo(直播)为例。伴随着我国互联网产业的迅猛发展,不少科技新词应运而生。为了更好地契合社会发展的需求,少数民族群众也在持续接触新事物。研究小组以在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浏览视频为例进行研究,发现即便在不经常给少数民族视频点赞的情况下,每浏览20个直播,就会有3名少数民族主播。并且,研究小组还采访了3位维吾尔族同学,从采访中得知,他们观看的直播里大部分都是维吾尔族博主。由此可见,在科技飞速发展之际,我国各民族之间的交往交流交融也在不断加深。
少数民族群众积极参与到短视频平台的互动中,这不仅是他们接触新事物的表现,更是他们融入现代社会多元文化的积极态度的体现。这种现象为其他民族的人们打开了一扇了解少数民族文化、生活等方面的窗户,同时也为少数民族群众展示自身魅力和特色提供了舞台。这种双向的交流互动,促进了各民族之间的相互了解和尊重,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不断深化的有力佐证。这也表明,在现代科技的助力下,我国各民族正以更加积极、多元的方式,共同构建一个和谐、包容、多元的社会文化环境。
与此同时笔者在整理、分类、归纳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时,也总结出了下列特点:第一,维吾尔语中汉语借词的四大类别中日常生活领域、新闻宣传领域、互联网新名词中的汉语借词较多。第二,部分汉语借词已经出现代替原有维吾尔语词汇的情况,且这种情况随着社会的发展出现频率越来越高。例如:桌子<ʤoza,该词在维吾尔语中原来称作桌子<ystɛl,随着汉语借词的不断使用,越来越多的维吾尔族以及维吾尔语学习者都将桌子称为ʤoza。第三,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不仅在口语上而且在书面语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2.2. 汉语中的维吾尔语借词的分类
本研究整理并分类了汉语中的维吾尔语借词,涵盖了饮食、专有名词、称呼等多个领域。
饮食中包括皮牙子(洋葱)、馕(维吾尔族烤饼)、乌麻什(包谷面做的糊状食物)等。以皮牙子(洋葱)为例,在维吾尔语里,洋葱被叫做“pijaz”。洋葱通过丝绸之路被传入了中国新疆地区。维吾尔语是新疆主要少数民族使用的语言,其词汇会很自然地融入当地的汉语方言当中。“皮牙子”这种说法,慢慢地被新疆其他民族的人们所接纳。之后,“皮牙子”这个称呼就在新疆广泛地传播开来,并且被人们所使用。它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词汇传播与融合的过程,更反映了新疆地区多民族文化交流与融合的深度和广度。不同民族在长期的共同生活中,相互影响,语言作为文化的重要载体,也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互通有无。新疆各民族在吸收彼此文化元素的同时,也丰富了自己的文化内涵,从而形成了如今丰富多彩、独具魅力的新疆地域文化。
中华文化是一个丰富多元的有机整体,由各民族文化共同构成。中华文化为民族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平台和深厚的土壤。在中华文化的大背景下,各民族文化得以传承、创新和发展。另一方面,各民族文化的发展也不断丰富和推动着中华文化的繁荣。例如维吾尔族拥有许多优秀的传统文化。像kariz (坎儿井)、ɛtlɛs (艾特莱斯)、muqam (木卡姆)等,这些优秀的传统手艺、乐器等广泛传播至全国乃至全世界,在这过程中也不断地丰富和发展了中华文化。
以kariz (坎儿井)为例,新疆维吾尔语中称这种地下水利系统为“坎儿孜”(Kariz),意为“地下水道”。汉语名称“坎儿井”直接音译自该词汇,同时保留了“井”字以体现其取水功能。坎儿井的起源本研究认为可以追溯到汉代时期的“井渠法”后随着张骞出使西域传播至新疆吐鲁番地区。吐鲁番作为丝绸之路沿途重镇,各民族在此共同生活与劳动,孕育了坎儿井多元文化融合的显著特性,成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历史脉络的鲜亮底色[4]。从坎儿井这一古老的历史工程当中,不难看出,早在汉代张骞出使西域之时,新疆的各个民族就已经开始互相交往、交流、交融了。
新疆旅游业蓬勃发展,催生出独特的语言交融景象。像“阿达西”(朋友)、“塔西浪”(坏、完蛋)这类维吾尔语与汉语之间的借词使用,不单单体现了语言接触过程中的词汇相互借用,更深刻地反映出背后深层次的文化融合。
近期,网络热梗“馕言文”在互联网空间迅速蹿红。这一文化现象并非仅仅是一场短暂的网络狂欢,更清晰映射出各民族在长期交往交流交融过程中所形成的深厚情谊与紧密联系,成为民族融合在文化层面的鲜活实证。“馕言文”作为一种新兴的说话方式,受到大众欢迎。它的出现展现了汉语与少数民族语言在语法层面别出心裁的融合。这些有趣的语言现象,是多民族长期交往交流的有力见证。这种跨语言的借用与创新,反映出新疆各族群众在漫长的共同生活里,逐渐形成了一种语言认同。这一个个鲜活的语言现象,就如同一个个生动的语言样本,为构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添砖加瓦。这种深入而广泛的语言交融,为促进民族团结进步、推动各民族文化相互借鉴与交流,提供了极具意义的语言学依据。
综上,笔者认为汉语中的维吾尔语借词存在以下特点:第一,汉语中的维吾尔语借词中地名、专有名词最多,其次是其他类的借词。第二,和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相比数量较少,使用频率不高。第三,汉语中的维吾尔语借词多用于口语,书面语使用较少。例如madda,在新疆方言中人们经常说“这个事情麻达没有”即“这个事情没有问题”。
3. 汉维语借词成因探析
本研究针对收集到的汉维语借词展开了一系列工作,先是对这些借词进行了系统的整理与分类,随后又总结了两类借词各自的特点。至于汉维语借词出现的原因,笔者认为存在以下几个方面。
3.1. 经济与科技的双重跃升
在当今时代,科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猛发展,各类新技术如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不断涌现并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与此同时,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也在持续推进,国内经济更是呈现出蓬勃向上的发展态势,市场经济日益繁荣,各地区之间的经济交流与合作愈发紧密。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地处我国西北边陲的新疆,也积极融入这一发展潮流。维吾尔语作为新疆地区广泛使用的语言之一,为了更好地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融入不断变化的现代社会,必然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借词。科技领域新成果不断涌现,新事物接连出现,维吾尔语需要新词汇来精确表达相关概念。像抖音、二维码、人脸识别这些现代科技名词融入生活后,维吾尔语就吸收了对应的汉语借词,这是为了满足人们交流和表达需求。同时,经济快速发展促使大量新兴经济活动、商业模式和专业术语产生。维吾尔语为在经济交流中实现准确、清晰沟通,也引入这些领域的借词,以便更好地服务本地经济发展和商务活动。
这些借词的出现,是维吾尔语自身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其积极适应社会变化、与时代接轨的生动体现。通过吸收借词,维吾尔语能够不断丰富自身的词汇体系,增强语言的表现力和适应性,使其在现代社会中持续发挥重要的交流和沟通作用。
3.2. 语言的包容性与适应力
一种语言借用另一种语言成分吸收另一种语言的特点或具体规律来丰富和发展自己这就是语言体系的开放性[5]。而外语借词产生的根源是本民族语言存在表达上的局限性,这也是民族文化局限性的表现。引入外语借词正是本民族语言不断发展、更新,仍具有旺盛生命力的表现[6]。要知道,当今世界上现存的任何一种民族语言都不能说自己的语言是“纯粹”的,无任何“添加”的,因为一种民族语言想要长久的发展,就不可避免的与其它语言进行接触,语言出现接触就一定会有借词的出现。不能因为担心语言的纯洁性受影响就拒绝接纳外来词,在本族语的造词能力无法胜任的时候,外来词只能使维语更丰富而不能损害其本质影响其独立性对于一个词来说无论它来自哪一种语言只要它能为维吾尔人民的语言和思想交流活动服务就可以借入并将其纳入维吾尔语词的行列[7]。所以,笔者认为,外语借词是一个民族对外交往以及文明开放的重要体现。要明确的是,唯有通过交流才能够达成发展的目标,仅仅秉持开放的态度才有望变得强大,只有保持开放的姿态,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种文化才能够源源不断地焕发出活力与生命力。维吾尔语同样如此,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引领下,不断地提升自身的活力与生命力,这使得它能够跨越岁月的长河、科技的更新迭代仍焕发着文化魅力。
3.3. 各民族“三交”的深化
在旧时,林则徐(1785~1850)就在他的诗和文章当中,有运用到维吾尔语词语的例子。他的诗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泛,包括了日常生活、婚丧嫁娶、文化、艺术等多个方面在内,因此他的作品对于维吾尔族文化的研究是非常有意义的[8]。早在林则徐的诗集中就出现了像“肉孜节”这样的维吾尔语借词,这从侧面表明当时各民族间的交流已较为频繁。
进入新时代,各民族干部群众在共事、共居的日常交往互动之中,在少数民族地区推进精准扶贫的进程里,以及在开展“三进两联一交友”这种各民族之间的联谊活动期间,跨民族交流的频率显著增加。这种日益频繁的交流不仅加深了民族间的相互理解和友谊,也促进了汉语与维吾尔语之间的双向借词现象,从而丰富了两种语言的表达方式。这种在语言层面的深度互动,不仅是民族团结和文化交流的有力见证,更有利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4. 结语
本研究通过对维吾尔语中的汉语借词及汉语中的维吾尔语借词进行系统性分析,可以清晰地观察到新疆作为多民族聚居区的语言互动的特征以及新疆各族人民交往交流交融趋势的不断深化。语言接触作为民族交往的必然产物,在新疆呈现出这种显著的互鉴融合态势,从语言学的视角来看,这种借词现象深刻体现了新疆各民族在长期交往交流中形成的“语言共同体”特征,展现出“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和谐共生关系。每一个借词,都承载着一段民族交流的历史记忆,见证着各民族相互学习、相互借鉴的历程。这种在语言层面的深度互动,不仅是民族团结和文化交流的有力见证,更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注入源源不断的强大动力,让各民族在文化与精神的深度交融中,紧密相连、携手共进。
基金项目
2024年新疆大学校级大学生创新训练计划项目: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视域下汉维语借词研究(项目编号:XJU-SRT-24142);
2024年新疆大学本科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国家一流本科专业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维吾尔语言)课程思政建设路径研究”(XJU-2024JG08)。
NOTES
1马赫穆德·喀什噶里:《突厥语大词典》(汉译本),北京:民族出版社,2002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