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和社会的持续进步，数字化已成为驱动各领域转型升级的必然趋势与核心引擎。国家层面“智慧社会”、“数字中国”等战略的深入实施，特别是2023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更明确提出“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特别是以颠覆性技术和前沿技术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新质生产力”[1]，为未来发展指明了方向。在此宏大背景下，研学旅行产业作为融合旅游与教育的创新教育模式，其高质量发展同样亟需拥抱数字化浪潮。数字技术对旅游产业的改造效应尤为显著，魏翔(2022)指出：旅游产品具有较高的信息含量和无形价值，对数字经济十分敏感[2]。然而当前数字旅游研究仍存在结构性空白：微观层面多聚焦游客行为与行业分析，对旅游企业数字化转型探索不足；宏观研究虽证实技术赋能价值，却鲜少触及产业实践痛点[3]。研学旅行作为衔接课堂教育与社会实践的关键载体，正迎来数字化变革的重要窗口。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大思政课’我们要善用之，一定要跟现实结合起来”[4]，可见，教育已经不再局限于课堂，而是转向了课堂外的实践。研学旅行以中小学生为主体、通过跨学科实践提升综合素质的教育形式[5]，积极响应了“大思政课要跟现实结合”的时代要求，实现了教育层面通过场景化教学打破学科壁垒，产业层面具备与数字旅游深度融合的天然基因。卢岚(2025)揭示的数字技术“通过场景区隔实现素养提升”机制[6]，恰为研学旅行提供了理论支撑——数字技术不仅能优化教学场景、提升育人效能，更能催生“研学 + 数字”融合新业态，为研学提供更强大的技术支撑与增值服务。
因此，本研究聚焦数字化时代背景下研学旅行产业发展的机遇、挑战与核心策略，系统探索如何通过技术赋能破解公益性与商业化矛盾、人才短缺与业态创新等发展瓶颈，最终服务于教育现代化转型与新质生产力培育的国家战略目标。
2. 数字化时代研学旅行的特征
2.1. 资源整合平台化
数字化技术正在彻底改变研学旅行资源的配置方式。传统模式下，优质研学资源分散在不同行政区划和管理部门，存在严重的信息壁垒。根据教育部等11部门《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各地正加快建设研学旅行数字化平台。其中，浙江省“浙里研学”平台的实践成效颇具示范意义，该平台通过系统整合全省11个地市600余个实践基地，构建起覆盖红色教育、生态科普、非遗传承等多领域的资源网络。依托“浙里研学”平台实现机构、基地、课程“一码可查”，整合实践育人资源。这种以数字化平台为核心的新型资源配置模式，不仅有效解决了信息不对称这一传统顽疾，更通过降低交易成本为产业高质量发展注入了新动能，为电商经济的渗透创造了条件。例如，敦煌研究院官方抖音号在2019年当选“最具影响力政务抖音号”，自2019年5月开通以来，以“和你一起发现敦煌之美”为创作理念，累计制作并发布作品26个，总播放量近558万人次，原创作品“和光敦煌”系列短视频备受好评，播放量达145.6万人次[7]。巨大的影响力即代表着巨大的经济潜力。从发展态势来看，平台化整合正在从单纯的技术应用升级为重塑产业生态的关键力量，其带来的规模效应和网络效应将持续释放价值。
2.2. 产业融合深度化
数字技术正在推动研学旅行与相关产业实现深度融合，形成“教育–文旅–电商”协同发展的新格局。从文化产业视角来看，研学旅行正成为传统文化创新性转化的重要载体。以三星村考古探索基地的古法制玉体验特色课程为例，该特色课程通过复原古蜀时期的玉器制作工艺，让参与者亲身体验玉器从原料到成品的全过程。课程内容包括玉料切割、钻孔、打磨、雕刻等传统技法，并结合三星堆出土玉器的文化内涵，如神树纹饰、玉璋形制等，让游客在动手实践中感受古蜀先民的智慧与技艺。体验结束后，参与者可将自制的玉器作品带回家，部分优秀作品还被开发为基地的文创产品基地通过“数字认养”模式，将玉器制作与二十四节气等传统文化主题结合，推出季节性研学活动，实现文化价值与经济价值的双向转化。这种“数字 + 研学 + 文创”的模式不仅拓展了文化传播的途径，更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在乡村振兴领域，研学旅行与农村电商的结合展现出强大的带动效应。2025年6月“浙里学下姜研学中心”成立，研学中心以“山海协作 + 文旅创新”的模式，让研学经济成为绿色发展新引擎，锚定打造“全国乡村研学高地”的长远目标，创新协作模式、赋能乡村振兴、拥抱数字未来，计划以产学研协同创新为抓手，构建“研学 + 文旅 + 科技 + 赛事”的生态圈，打造可复制、可推广的研学产业发展样板，在研学产业高质量发展赛道上实现创新突破[8]。这种深度融合不仅催生了新的商业模式，还带动了就业市场的结构性变化。这种融合发展的趋势既体现了数字技术对传统产业的改造升级。
2.3. 服务流程数字化
从预约到反馈的全流程数字化改造正在深刻重塑研学旅行的服务体验与运营模式。黑龙江智慧研学云平台实现了将研学实践活动纳入平台化管理与运行，目前平台已上线54个研学营地、136个研学基地、62个研学旅行服务商、190个营地基地地图点位呈现，1379个五色研学精品课程，2586位研学导师，30+专业团队智库，还将持续更新精品课程和线路[9]。文旅与教育深度融合背景下的研学数字化动态管理体系，通过构建全流程数字化服务系统，为学校、学生及家长提供覆盖需求对接、行程规划、安全保障等环节的一站式服务支撑。利用互联网、大数据等开发研学视频号、公众号，增加学生的体验感，与学校加强合作，实现文化互通互融，提升研学过程中的问题解决能力，加强交流合作和成果分享[10]。同时，建立覆盖行前准备、行中实施、行后总结的全周期监管评价机制，集成实时反馈与动态优化功能。此外，该体系还为行业主体搭建了集信息公示、市场规范引导、质量管控于一体的数字化协同办公平台，实现研学活动全要素、全链条的数字化治理。
3. 数字化时代研学旅行产业的机遇与挑战
3.1. 政策支持与技术驱动双轮并进，但产业升级遭遇结构性落地阻碍
2013年国务院颁布的《国民旅游休闲纲要(2013~2020年)》首次将研学旅行纳入国家教育政策框架，明确提出“逐步推行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指导方针。此后，随着2016年教育部等11部门出台《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实施意见》，研学旅行活动在全国范围内获得系统性部署，形成了以政策保障为支撑、多部门协同推进的发展格局。2021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十四五”旅游业发展规划》，提出推动研学实践活动发展，创建一批研学资源丰富、课程体系健全、活动特色鲜明、安全措施完善的研学实践活动基地，为中小学生有组织研学实践活动提供必要保障及支持。文化和旅游部在《“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中也提出：“推出一批具有鲜明非物质文化遗产特色的主题旅游线路、研学旅游产品。开展国家级研学旅行示范基地创建工作，推出一批主题鲜明、课程精良、运行规范的研学旅行示范基地。”此外，部分地市也出台了许多激励政策。北京市的《红色研学旅行示范基地评定办法》提出对评定为市级示范基地的机构给予一次性奖励50万元。上海市的《“党的诞生地”红色研学专项行动》提出，联合文旅局、教委推出“红色研学护照”，学生打卡5个场馆可兑换社会实践学分；对开发双语(中英)课程的机构给予开发费50%补贴(上限20万元)。遵义市《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研学配套政策》提出使用VR研学设备的机构可申请设备购置费20%返还。这种多层次、跨周期的制度供给，不仅为产业提供合法性背书，更通过资源倾斜引导资本、技术、人才向研学领域聚集，构建起产业升级的刚性支撑框架。
研学旅行产业在政策与技术的双轮驱动下快速发展，却面临着深层次的结构性挑战。部分地区在推进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往往侧重于硬件设备的投入而忽视配套人才培养，这种重“物”轻“人”的发展模式导致大量智能设备处于闲置状态，反映出当前数字化转型中最关键的人才支撑环节存在明显短板。与此同时，由于涉及教育、文旅、交通、卫生等多个管理部门，各系统间的数据标准不统一、共享机制不健全，使得本应发挥协同效应的智慧化管理平台难以实现预期功能，这种数据壁垒现象实质上是传统科层管理体制与数字化治理需求之间的内在矛盾。
3.2. 素质教育改革催生巨大市场需求，但实践研学旅行产品同质化严重
素质教育改革为研学旅行市场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随着教育理念的转变，研学旅行正从边缘化的课外活动转变为素质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转变直接催生了巨大的市场需求。截至2024年6月，教育部已批准了581家国家级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基地和40家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营地。据艾媒咨询发布的数据，2024年中国研学旅游市场规模预计将达到1791亿元，同比增长21.9%。据中国旅行社协会发布的《2024年中国研学旅游发展报告》显示，66.4%的受访用户表示非常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参加研学游1。数字化技术的快速发展和电商经济的蓬勃兴起，为研学旅行产业注入了新的活力。借助精准营销和大数据分析，研学产品的获客成本显著降低；而依托线上精品课、纪录片“出圈”效应及直播带货等新型营销模式，研学产品得以触达更广泛的受众群体。数字化工具的普及使得研学机构能够更高效地匹配供需，智能推荐系统可以根据学生的年龄、兴趣和学习需求，为其推荐最适合的研学项目，大大提升了用户体验和市场效率。
然而，在市场需求快速扩张的同时，研学旅行产品同质化的问题日益凸显。市场上大量研学产品集中在有限的几个热门主题上，创新性和差异化严重不足。数字化工具的滥用反而加剧了这一趋势，许多研学机构为了快速抢占平台流量，简单复制热门研学路线和相关文创，导致产品内容高度雷同。加之营销的流量导向特性，使得部分机构过于追求短期效益，忽视了研学产品应有的教育内涵和品质要求。出现了文创设计高度雷同，如徽章、笔记本、书签等“全国通用款”泛滥，缺乏对本土文化元素的利用等情况[11]。这种同质化现象不仅降低了研学旅行的教育价值，也造成了市场的恶性竞争，最终损害了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
3.3. 数据要素激活增长新引擎，但安全伦理问题形成制度性障碍
数据要素正成为驱动研学旅行产业增长的新引擎。在数字化浪潮下，用户行为数据、消费偏好、活动轨迹等信息通过数字化工具被系统采集与分析，为研学产品创新和服务优化提供了精准依据。同时，电商经济的深度参与进一步放大了数据价值，通过线上课程播放量、文创产品销量以及社交分享等数字化营销渠道产生的海量交互数据，使研学机构能够实时把握市场需求变化，动态调整产品策略。数据要素的深度应用正在重构研学旅行产业链，从产品设计、营销推广到服务交付的全流程都实现了升级。
然而，数据要素的开发利用也面临着严峻的安全伦理挑战。研学活动的主要稳定受众群体涉及大量未成年人的个人信息，包括身份资料、位置轨迹、健康数据等敏感内容，这些数据的采集、存储和使用都存在显著的隐私风险。当前研学市场普遍存在数据管理不规范现象，部分研学机构可能会过度收集用户信息，甚至出现数据违规交易的情况，使学生及其家长等用户遭遇研学机构信息泄露问题。
4. 数字化时代推动研学旅行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策略
4.1. 构建政企协同的数字化治理体系，破解公益性与商业化的二元对立
当前研学旅行实践主要形成两类运作模式：其一由校方主导组织师生共同参与，该模式因教育目标明确、过程管控严格，通常能取得较好的教育成效；其二则由市场主体(如旅行社或专业研学机构)主导行程设计与实施，此类模式在现实中占据主导地位，但其规范化程度亟待提升。因此，就急需构建政企协同的数字化治理体系，通过数字化治理与相关法律法规，既能实现大中小学实践育人成效，又能实现研学旅行产业高质量发展，推动经济增长、产品质量改善，进而进一步促进实践育人成效得到提升，大中小学学生思想品德素质得到培养。
构建政企协同的数字化治理体系，需要从顶层设计、运营模式和监管机制三个维度协同推进。在顶层设计层面，应当建立政府主导、市场参与的共建共享机制，明确公益性基础服务与市场化增值服务的边界划分。政府部门负责制定统一的数据标准和服务规范，搭建开放共享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平台，确保基础性研学资源的普惠供给，同时建立公益性服务财政补贴机制，针对公益性与商业化矛盾，明确政府补贴比例，制定研学增值服务定价指引，解决企业过度商业化问题，规定研学服务企业的利润率上限；企业则依托电商平台的技术优势和流量资源，开发个性化、高品质的付费增值服务，形成可持续的商业闭环。在运营模式创新上，要充分发挥数字化技术的赋能作用。利用大数据分析精准识别不同群体的需求特征，例如按学校类型(如乡村校/重点校)匹配差异化服务，为政企双方的资源投入和服务供给提供决策支持。同时，要积极探索“以商补公”的创新路径，通过在电商平台开展主题营销、品牌联名等商业化运作获取收益，专项用于补贴公益性研学服务，形成良性循环的商业模式。在监管机制完善方面，需要建立适应数字化特点的新型监管体系。制定研学产品电商销售的分类管理规范，对基础性服务和增值性服务实施差异化监管。构建基于大数据的动态监测系统，在数字平台上对研学服务质量进行全过程跟踪评价。推动建立跨部门的协同监管机制，整合教育、文旅、市场监管等多方力量，共同维护研学旅行市场的健康秩序。通过建立负面清单制度和信用评价体系，规范企业经营行为，保障消费者权益。
这种政企协同的数字化治理体系，既保持了研学旅行的教育属性和公益底色，又通过市场化手段激发了产业活力。政府部门通过数字化平台建设确保基本服务供给的公平可及，企业则借助电商渠道实现商业价值的创新转化，二者在技术赋能下形成优势互补、合作共赢的发展格局。这种治理模式不仅能够有效破解公益性与商业化的二元对立，也为数字经济时代教育服务供给模式创新提供了有益借鉴。
4.2. 建立产学研用联动机制，完善数字研学人才培养体系
在数字化时代背景下，研学旅行产业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突破传统人才培养模式的局限，构建产学研用深度融合的新型人才培养体系。当前研学行业面临数字化人才结构性短缺的困境，既懂教育规律又掌握数字技术的复合型人才严重不足，这直接制约了研学产品的创新升级和服务质量的提升。
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要求建立动态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建议成立由高校、研学机构、电商平台共同参与的产业学院，采用“理论学习 + 项目实践 + 企业实习”的三段式培养路径。产业学院需要明确三方权责，高校提供学分认证，企业提供带岗实习岗位，平台开放相关数据。电商平台应创新研学产品宣传模式，通过“研学探游Vlog”、“文化寻踪探游”等沉浸式短视频，结合微纪录片、创意短剧等优质内容，联动文旅创作者开展主题营销活动，生动展现研学课程的教育价值与文化内涵。行业协会要定期组织数字化专题培训，内容涵盖研学电商运营、直播带货技巧、用户数据分析等实用技能。可借鉴“学习成果认证”制度，将企业培训、在线课程等非学历教育成果纳入人才评价体系。要充分发挥电商平台在人才培养中的独特作用。鼓励研学机构与电商平台建立人才交流机制。电商平台积累的海量用户数据和营销经验，可以为研学人才培养提供真实案例和实训环境。为防止培训成果转化弱，可以在产业学院实施“双导师制”，即企业导师跟踪项目落地，高校导师评估教育成效。
这种产学研用联动的人才培养体系，将学校教育、企业实践和行业认证有机统一，能够系统解决数字研学人才供给不足的问题。通过建立人才培养的闭环生态，不仅可以满足当前产业数字化转型的迫切需求，更能为研学旅行高质量发展提供持续的人才支撑和智力保障。随着这一体系的不断完善，研学行业将建立起适应数字时代要求的新型人才队伍，为产业创新发展注入持久动力。
4.3. 构建“研学 + 文旅 + 电商”融合生态，实现商业价值与社会价值双循环
在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时代背景下，研学旅行产业需要突破传统发展模式的局限，通过构建“研学 + 文旅 + 电商”三位一体的融合生态，实现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良性互动。这种新型生态系统的核心在于充分发挥数字化技术的连接作用，打通教育价值与商业价值的转化通道，形成可持续发展的产业闭环。
电商渠道的深度融入是生态建设的关键环节。研学机构应当积极拥抱直播电商、社交电商等新型营销模式，通过内容电商展现研学产品的教育价值。可以开发“研学产品 + 文化衍生品”的组合销售模式，如在销售红色研学线路时搭配相关图书、文创产品，既提升客单价又深化教育效果。针对组合销售，文创产品需提交教育部审核其教育内涵关联性证明。针对研学产品的特殊性，开发适合的教育消费场景和服务保障机制。质量保障体系是维护生态健康的重要基础。2025年，文化和旅游部发布《研学旅游服务要求》(LB/T054-2025)，规定了研学旅游产品和服务的总体要求、产品和服务内容、服务主体、人员配置与岗位职责、安全管理、反馈与改进等要求。因此，要建立涵盖课程内容、服务质量、安全保障等维度的评价标准，并通过数字化手段实现全流程监控。电商平台应当设立研学产品的准入门槛和质量认证标识，帮助消费者识别优质产品。同时要完善投诉处理和服务补救机制，及时解决消费纠纷，维护市场秩序。
这种“研学 + 文旅 + 电商”的融合生态，通过数字化技术实现了教育属性与商业属性的有机统一。研学机构可以获得更广阔的市场空间和更高效的运营工具，电商平台能够拓展教育这一重要垂直领域，消费者则享受到更丰富、更便捷的研学服务。更为重要的是，这种生态模式创造了可观的社会价值，让更多学生受益于优质的研学教育，真正实现了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相互促进和良性循环。随着这一生态系统的不断完善，研学旅行产业将迎来更高质量的发展新阶段。
基金项目
2024年度浙江省大学生科技创新活动计划(新苗人才计划)创新创业孵化项目(2024R406C086)；
浙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阐释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院级项目。
NOTES
1数据来源：《解读2024年中国研学市场现状，前瞻2025年多元发展趋势》。
https://mp.weixin.qq.com/s/cfs9xBp0RCw_9yKh4yDnk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