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中国戏曲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艺术形式,它和古希腊悲喜剧、印度梵剧并称世界三大古剧,《桃花扇》作为中国古典戏剧的代表性作品,有其独特的艺术价值。它以侯方域和李香君的爱情故事为主线,反映的是明末清初的历史,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桃花扇》基本上写的是真人真事,反映了中国古典文学现实主义求真的特点,同时文中悲剧人物不屈不挠地与恶势力抗争,体现了他们性本善的本质[1]。作为古典文学的代表作品,《桃花扇》中蕴含很多诗词典故、历史背景和文化元素。因此,通过翻译可以将《桃花扇》作为中华文化传播的媒介,将中国介绍给世界。不仅能让海外读者了解和欣赏中国古典艺术,感受中国文化的熏陶,还为海外汉学家研究中华优秀经典文本提供重要素材。对于《桃花扇》的外译,虽然不同的翻译家在翻译理念、翻译策略上有所不同,但都以忠于原文为基础,依据自己的翻译手法对不同的内容采取不同的处理方式。不同译本各有优势,都为《桃花扇》在海外的传播和研究作出了重要贡献。
2. 《桃花扇》两个译本概述
《桃花扇》译本之一由许渊冲和许明先生翻译。许渊冲是当代翻译大家,长期从事翻译研究,被誉为“诗译英法唯一人”。其《桃花扇》(舞台本英汉对照) Peach Blooms Painted with Blood于1990年出版。许渊冲在中国学派文学翻译理论的影响下,把文学翻译工作提高到了艺术创造的水平,提出文学翻译的“三美原则”,即意蕴美、音韵美和形式美。他并不只呆板地翻译原文,而是注重发挥译语的优势,用译语的表达方式求真,同时追求意美、音美和形美[1]。
另一个译本由陈世骧、哈罗德·阿克顿(Harold Acton)和西利尔·白之(Cyril Birch)共同翻译(以下简称“白之译本”)。陈世骧教授一直研究中国早期诗歌,并长期执教于伯克利加州大学东方语文学系,主讲中国古典文学和中西比较文学,20世纪50年代在阿克顿的建议下与他合作翻译了《桃花扇》。《桃花扇》初稿因陈世骧教授于1971年逝世而未能完成,陈世骧教授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同事西利尔·白之完成了后七个场景的翻译并对前文进行了修改、整理和完善。西利尔·白之是著名的海外中国文学研究者和翻译者。翻译了大量的中国古典名著。他翻译时并不把自己局限于某种翻译方法的框架或规则之内,而是更重视译者本身的语言素质和翻译经验。经三位大师的共同努力,《桃花扇》首个英文全译本于1976年在加州大学出版社出版。
3. 两译本的比较
3.1. 书名、章节名传译
许渊冲译本书名为“Peach blooms painted with blood”即“染血的桃花”。孔尚任先生,祖籍山东曲阜市,是孔子的六十四代孙,他曾与大批有民族气节的明代遗民结为知交,受他们的爱国思想的熏陶,借《桃花扇》揭露弘光政权衰亡的原因,歌颂对国家忠贞不渝的民族英雄。桃花扇小识提到:“桃花者,美人之血痕也;血痕者,守贞待字,碎首淋漓不肯辱于权奸者也。”[2]“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是《桃花扇》重要的艺术特色。作品以侯方域和李香君的爱情故事为线索,把对爱情的捍卫和对权奸的斗争融为一体。桃花扇上的血痕是李香君反抗权奸坚守内心大义的人格精神的印证。许渊冲先生在翻译时,并未直译,而是将书名《桃花扇》意译为“Peach blooms painted with blood (染血的桃花)”,通过巧妙地转换提醒读者桃花扇上的桃花是香君吐出的血痕,突出李香君不畏权奸、矢志守节、忠贞大义的人格精神,体现中国传统的家国情怀。
由陈世骧、哈罗德·阿克顿(Harold Acton)和西利尔·白之(Cyril Birch)共同翻译的译本名为“The Peach Blossom Fan”[3]即为“桃花扇”的直译。此外,两个不同译本的章节名中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许渊冲先生翻译的《桃花扇》并不完整,共翻译了十六出;白之译本章节顺序和数量与《桃花扇》原版一一对应,四十场正文加尾声,共四十一场。许白译本相对应的十六出中,译文完全相同的一出;译本大致相同,无太大区别的五出;白之译本更贴近原文的九出;许渊冲译本更贴近原文的一出。例如原文第九出“抚兵”对应许渊冲译本第二本第一出“The Army”即“军队”,对应白之译本第九场“The Troops Mollified”即“安抚军队”;原文第二十八出“题画”对应许渊冲译本第五本第三出“Lee’s Bower Revisited”即“李氏故居重游”,对应白之译本第二十八场“The Painting Inscribed”即“题字的画”。作为一部全译本,虽然白之版本也基于读者的阅读体验做了适当调整,但是和许渊冲版本相比他在翻译时更贴近原作的表达,按照原文内容进行翻译,和原版贴合度更高。这种翻译策略,有助于更好地传递中国传统表达方式和文化因子,让西方读者感受中式美学的熏陶。但对于有文化壁垒的西方读者来说,可能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阅读困难。
3.2. 文化负载词传译
文化负载词是由美国心理学家威廉奈达首次在《翻译科学与语言教学》中提出。他认为文化负载词是语言中承载特定文化背景的词汇,其核心在于不同语言体系对同一文化概念表述差异[4]。由于文化负载词具有鲜明的文化特色和地域特色,因此在基于跨文化交流的中华优秀经典文本翻译中,这些词汇的翻译显得尤为重要。
《桃花扇》是在真人真事、有凭有据的基础上写的历史剧,正如原书《凡例》中提到:“朝政得失,人文聚散,皆确考时地,全无假借。至于儿女钟情,宾客解嘲,虽稍有点染,亦非乌有子虚之比。”[2]书中有大量的基于历史事实的内容情节,而且作为一个传奇剧本,《桃花扇》中有大量的古语词、习语、俗语等,这些词语作为负载历史、文化、民俗风貌,传递文化精髓的文化负载词,在翻译中的处理至关重要。两位翻译家在对这些词语进行翻译时,从不同的角度,采用了不同的翻译策略,翻译的结果也有所不同。例如原文第五出《访翠》中有一段侯方域和柳敬亭结伴踏青时提到“秦淮水榭”:
原文:那是秦淮水榭[2]
许渊冲译本:See there stand the well-known western bowers! [1]
白之译本:There is the Water Pavilion, beyond the Ch’in Huai River. [3]
“秦淮水榭”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常见的意象,历来是文人雅士的聚集之地,因其深厚的历史文化背景和独特的地理位置而闻名,许多著名学者和诗人都在此留下足迹,是南京秦淮河畔的重要文化景观。许渊冲先生把它翻译成“the well-known western bowers”就是“著名的西方水榭”。用比较简洁的语言交代清楚了秦淮水榭是一处著名景观,这种翻译方式能提高目标读者的理解度和接受度,使读者能够更快速明晰地读懂文章,但是这种翻译方式消除了“秦淮水榭”中的中国文化特色,只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有名气的水榭或者说凉亭看待,失去了“秦淮水榭”的文化符号地位。白之译本在翻译这一文化负载词时将它翻译成了“the Water Pavilion, beyond the Ch’in Huai River”采用的是直译的方式,直接翻译为“秦淮河畔的水榭”,这种翻译方式保留了“秦淮河畔”这一文化特征,但对于不了解中国历史典故的读者,可能难以理解其中所包含的文化意蕴,会造成一定程度的阅读障碍。除此词外,本出还出现了其他文化负载词,例如清明节、柳圈儿等,白之译本用注释的方式解释了这些文化负载词所蕴含的意象,这样既保留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原始性和独特性,满足读者的阅读期待[5]。同时也基于读者阅读需要,作出解释,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阅读难度。
又如第九出《抚兵》,写道左良玉在发现军中因粮草不足引发动乱后,决定向南京请求援助,并计划将部队迁移到南京就粮。
原文:就粮东去,安营歇马,驾楼船到燕子矶边耍。[2]
许渊冲译本:To station our army around the east food store. [1]
白之译本:Once we move east, our needs will be supplied. There men and horses may earn a rest, Relaxing on barges under the Swallow Cliff. [3]
这段话中的文化负载词包括“安营歇马”、“楼船”和“燕子矶”。安营歇马在中国古代有关战争行军的文学作品中经常出现,就是指军队行军途中选择合适地点扎营休息的情景。楼船是指古代的战船,陆游曾在《书愤五首·其一》中道:“楼船夜雪瓜洲渡”,就是描述雪夜中楼船战舰在瓜州渡口的情况。燕子矶在南京市北观音山,因山上有石俯临长江,形如飞燕,故名燕子矶。因此“驾楼船到燕子矶边耍”此处意指乘战船到南京去。对这段话,许渊冲先生同样是用非常简洁的语言直接概括为“To station our army around the east food store”即“把我们的军队驻扎在东粮库周围”。至于原文出现的“安营歇马”、“楼船”和“燕子矶”许先生并未挨个翻译,这种翻译方法能够让读者快速理解文本内容,读懂这个故事,避免了因为文化差异造成的阅读障碍。白之译本一如先前,仍旧是逐词翻译,将安营歇马译为“There men and horses may earn a rest”与原文贴合的同时也不会使读者难以理解或者误解;“驾楼船到燕子矶边耍”翻译成“Relaxing on barges under the Swallow Cliffs”,即在燕子矶下的游船上休息。白之译本的翻译更为忠于原文,会使译文读者更能感受到原作典雅的风格,体会原文文化氛围。但是由于不同语言使用者的文化背景不同,这样的翻译方式可能会导致译文难以被目标读者理解。比如西方文化背景下的读者不知道“楼船”是指战船,不清楚燕子矶位于南京市北观音山,因此当阅读到“Relaxing on barges under the Swallow Cliffs”时,部分读者可能不知所云,甚至造成误解。
3.3. 句群传译
许渊冲先生在翻译时注重发挥译者主观能动性,强调译者的主体性和创造性,他认为文学作品的翻译不能拘泥于原文形式,主张“能意译就意译,不能意译时再直译。”[6]特别是考虑到西方读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了解程度不同,许渊冲在翻译时会省略一些难以理解或与主题关系不大的情节。相比较之下,白之版本的《桃花扇》作为首个英文全译本,虽然也会根据译语的表达习惯和文化背景,对原文进行适度的调整和重构,但显然更忠实于原作,翻译更全面细致,同时会在一些文化特征比较浓厚或者内容表达比较含蓄的地方添加文化背景或内容理解的注释。例如原文第五出《访翠》侯方域和李香君聚会和约定婚期,聚会时,侯方域、李香君、杨文骢、柳敬亭、苏昆生、李贞丽六人煮茗看花、茶话雅集。著名的“柳敬亭茶话”便源于此出。当时为了增添聚会的趣味,柳敬亭讲了一个苏东坡和黄山谷斗茶的故事,故事最后黄山谷失手将茶壶打碎,佛印笑道:“你听乒梆一声,胡子没打着秀才,秀才倒打了壶子了。”其中“秀才打了壶子”以谐音玩笑,颇为玩味。柳敬亭更以“这样的硬壶子都打坏,何况软壶子”暗讽阮大铖,体现他爱憎分明的态度[7]。许渊冲先生认为翻译的主要目的是传达原作的核心内容和美感,而非面面俱到地还原每一个细节。《访翠》这一出的主要内容是侯方域拜访李香君并最后约定婚期,这一则小故事属于次要情节和主要内容关系不大,因此许先生在翻译的时候适当简化了这个故事,省略了打碎茶壶这一段。白之版本的译文保留了更多的原文结构,对于这一段的翻译也比较全面,几乎逐句翻译,为了帮助读者理解,这一版通过注释对暗讽的内容进行了解释。即“Juan hu-tzu, a pun on Bearded Juan”解释了“软壶子”和“阮胡子(即阮大铖)”的谐音双关,使译本在表达方式上等贴合中文常用的表达方式,具有浓郁的中国风情。
《桃花扇》作为一部著名的昆区剧目,除剧情外,其唱词也十分精彩,充满诗意和情感。特别《桃花扇》中的《余韵》是全剧的尾声,通过唱词深刻表达了对南明灭亡的哀思和对历史兴衰的感慨。作为昆曲的经典剧目,《余韵》的唱词典雅工丽、深沉婉转,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和艺术价值。将这些丰富的内涵传播给不同语言和文化背景的读者,能够使外国读者领略中国古典戏曲的魅力,促进中外文化交流。许渊冲先生和白之先生都对这一出进行了翻译。许渊冲先生翻译时在保留原作者的诗意和文化内涵基础上,语言力求准确、流畅,通俗易懂,注重文化适应,尤其重视译文的可读性和读者的接受性。白之先生在进行翻译时注重保留原作的戏曲特色,译文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例如《余韵》中的唱词——《哀江南》的第二段《驻马听》:
原文:[驻马听]野火频烧,护墓长楸多半焦。山羊群跑,守陵阿监几时逃。鸽翎蝠粪满堂抛,枯枝败叶当阶罩;谁祭扫,牧儿打碎龙碑帽[2]。
许渊冲译本:
Singing to the tune of (2) Listening on Horseback:
Wild fire wide spread now and,
In the graveyard most tall trees scorched remain,
A herd of goats and sheep there stay.
When did the guardsmen and eunuchs run away?
Pigeon’s plumes and bats’ dung spread over the hall;
By withered branches and leaves the steps are covered all.
Who would now offer sacrifice?
The shepherds have broken royal monuments nice. [1]
白之译本:
Sporadic fires had blackened
Catalpas guarding the Founder’s Tomb;
Long fled were the eunuch attendants,
Their place assumed by shifting flocks of sheep.
Refuse of bird and bat littered the hall,
Dead leaves and dried twigs carpeted the steps.
Where acolytes should be sweeping,
Herdboys had made a mark of the dragon tablet. [3]
在这段翻译中,许渊冲先生的翻译手法相对通俗,在翻译的过程中会选择一些让读者比较容易接受的翻译方式。例如第一句“野火频烧,护墓长楸多半焦”中的“楸”。楸,梓也,是紫薇科的一种落叶乔木,干高叶大。许渊冲先生在翻译时方便读者理解,直接翻译成了“tall trees”。而白之先生翻译成了“Catalpas”即梓属植物,相对更贴原意。最后一句中出现了一个词叫作“龙碑帽”。碑帽顾名思义就是在石碑最顶端的碑饰,上面刻有鸟兽、花草、等纹饰,龙碑帽即碑帽刻有龙纹,一般作为皇权的象征。原文中“牧儿打碎龙碑帽”就是借石碑的破败体现皇陵荒废,皇权丧失。在处理这一句的时候,许渊冲先生把它翻译成了“The shepherds have broken royal monuments nice”,白之先生翻译成“Herdboys had made a mark of the dragon tablet”。两位先生前半句处理的差不多,区别就在“龙碑帽”这个词上。许渊冲先生按照龙碑帽的象征意义,将它翻译成“royal monuments nice”即“皇家的纪念碑”,哪怕是对中国文化涉猎不多的读者,也能明白这里说的是皇家纪念碑被牧童打碎,体现出南明皇室的衰落。白之先生将它翻译成“the dragon tablet”即“龙碑”,用了归化的策略将“龙”翻译成了西方文化中与之相似的“dragon”。这种翻译方式会减少外国读者阅读时的陌生感,更容易被他们接受,但即使这两个词可以对译,他们在文化内涵意义等方面却存在显著差异。在西方文化中,“dragon”通常被描绘为邪恶的生物,象征着破坏和恐怖;而在中国文化中,“龙”是吉祥的象征,代表着神圣和尊贵。因此直接将“龙”翻译成“dragon”会导致原文的文化信息变形,引起读者误解。
除了在忠实原作的基础上强调译者主体性之外,许渊冲先生在翻译时还注重译文的韵律美,即音美。众所周知,中文的诗歌唱词在创作时注重押韵,押韵可以增强语言的音乐性,使这些文学作品读起朗朗上口、富有节奏,是一种重要的语言表达的艺术手法。许渊冲先生在将唱词翻译成英文的时候也特别重视押韵,保留原诗的韵律美。英文押韵的基本原则是:韵脚单词中的元音和与这个元音相连的辅音相同[8]。例如韵文中的“again”和“remain”、“stay”和“away”、“hall”和“all”、“sacrifice”和“nice”每组词的最后元音及与其相连的辅音都相同,通读下来朗朗上口,有强烈的语言节奏感。白之版本同样采取“以诗译诗”的翻译策略,译文无论是从行文布局还是阅读感受方面都与原文形成强烈呼应[9]。同时在《桃花扇》正文的部分唱词上也尽可能追求了合辙押韵、韵律和谐。
4. 结语
许渊冲认为文学翻译是一种艺术,应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进行再创造。正如老子所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原文所描写的内容很难用译文原封不动地转述出来。所以在进行文学翻译时更重要的是将原文的意境翻译出来。特别是中国的文学作品有很多言外之意,所以在忠于原文,以原文为依据的基础上,译者更要对译文进行优化,可以重新调整内容和结构,追求“三美”,即意美、音美和形美1。翻译出来的作品,不仅要让人知之,更要让人好之、乐之,这是许渊冲先生所追求的。但这种翻译方式不可避免地会对原文内容进行削弱,导致部分文化意象的丢失。西利尔·白之是一位著名的海外汉学家,中国文学研究专家,他的译介活动的最终目的并不在于完成原作文字的迻译任务,而是深入探究并向西方传递中国文学背后的优秀文化,白之的这种心理直接决定了他的译介活动倾向于文化翻译,尽可能保持原作的原汁原味[10]。同时他也会出于对读者接受度的考量,对原文内容进行适度调整和删减,尽力贴合西方读者的阅读习惯,因此他对《桃花扇》的翻译基本遵循了戏曲文本的内容,保留了原文中很多文化信息,特别对文化意象、修辞手法的翻译,表现出了中国文学的特色。但白之对文中出现的文化意象和典故修辞解释略有不足。虽然对外输出了中国文化,却会在某种程度上导致目标读者产生阅读障碍。从词到句,本文重点分析了许渊冲和白之两个英译本,在文化词处理和情节内容调整上的区别。许渊冲版本在传达原作意境的同时,更注重译文的可读性,译文更为通俗和流畅;白之译本更忠实于原文的表达和文化内涵输出,保留了较多的原文结构和文化元素,在追求可读性的基础上更多地保留了中国传统文化符号。
不同译者在进行翻译时对文本内容的处理方式有所不同,特别是中华优秀经典文本,其中包含诸多的文化意象和中国风韵。通过译文对比,特别是中国翻译家和海外汉学家的译文对比,不仅能促进文化的交流和理解,推动中华文化的传播;还能拓宽中华优秀经典读本译介研究的视角,推动翻译理论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基金项目
鲁东大学“声速输入法”基金语言文字研究课题《跨文化视角下的中国古代经典文学作品读本研究》,项目编号:SSED202317。
NOTES
1形美,主要体现在译诗词时,主要指的是译文的行数、对仗、结构等要尽量与原诗保持一致,保持原诗的整齐对仗,使读者在视觉上能感受到诗歌的形式美。《桃花扇》的唱词中也有体现形美,本文暂未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