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语言学视角下梧州方言谚语研究
A Study on Wuzhou Dialect Proverb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
DOI: 10.12677/ml.2025.13101076, PDF, HTML, XML,    科研立项经费支持
作者: 郭完萍: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云南 昆明
关键词: 梧州谚语认知棱柱形模式Wuzhou Proverbs Cognition Prism Model
摘要: 隐喻和转喻是人们认识世界的重要方式。梧州方言谚语不仅是地域文化的重要载体,更是梧州民众的思维方式与文化内涵的生动体现。本文从认知语言学的视角出发,探讨梧州方言谚语中的隐喻与转喻等认知机制,结合Greeraerts提出的“棱柱形”模式,系统分析隐喻与转喻在其中的作用方式,揭示其如何通过认知机制实现从字面意义向引申义的动态延伸过程。
Abstract: Metaphor and metonymy are important ways for people to understand the world. Wuzhou dialect proverbs are not only important carriers of regional culture, but also vivid manifestations of the thinking mode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the people of Wuzhou.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cognitive mechanisms such as metaphor and metonymy in Wuzhou dialect proverb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 Combined with Greerart’s “prism model”, it systematically analyzes the ways in which metaphor and metonymy function in them, revealing how they dynamically extend from literal meaning to figurative meaning through cognitive mechanisms.
文章引用:郭完萍. 认知语言学视角下梧州方言谚语研究[J]. 现代语言学, 2025, 13(10): 427-433. https://doi.org/10.12677/ml.2025.13101076

1. 引言

语言是人们认识世界和表达思想的重要工具,谚语作为语言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更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谚语源远流长,早在东汉时期,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就将谚语定义为“谚,传言也”,表明了谚语口耳相传的特点。谚语往往以简洁凝练的语言和生动形象的表达,传递着深刻的人生哲理与社会经验。方言谚语在此基础上,融合了一个地方的语言特色,不仅真实地记录着当地的自然环境、历史变迁、风俗习惯和价值观念等,更是地方文化的重要载体。梧州地处广西东部,是岭南文化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属于粤方言区,与普通话在语音、词汇、句式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作为梧州民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梧州方言谚语深深植根于当地的社会生活,既记录了独特的社会风俗与生活方式,也反映着梧州人特有的思维方式、价值取向和认知模式。

现有的对谚语的研究,大多集中在语用功能、修辞特征和文化价值等方面,从认知语言学视角切入的研究相对较少,尤其是针对区域方言谚语的深入探讨更为稀缺。对于使用谚语的人来说,大多数人仅停留在对谚语的表面语义的理解,而缺乏对谚语背后认知机制的理解。因此,本文拟在梧州方言谚语语料的基础上,结合认知语言学的相关理论,探讨梧州方言谚语在概念隐喻、转喻和认知模式等方面的特征与内涵,试图揭示梧州方言谚语的深层认知机制,进一步展现梧州地区的文化心理与社会价值观,推动梧州方言谚语的系统化研究。

2. 梧州方言谚语的隐喻认知

概念隐喻是认知语言学的核心理论之一,由莱考夫和约翰逊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首次提出。该理论认为,隐喻并非仅仅是语言的修辞手段,而是人类认知世界的重要方式,它通过将一个概念域的结构和特征映射到另一个概念域,从而帮助人们构建和把握抽象概念。在这一过程中,人们熟悉的、具体的概念域被称为“始源域”,陌生的、抽象的概念被称为“目标域”,二者在相似的基础上建立关系。梧州方言谚语是梧州人民在长期的生产与生活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富有哲理的语句,蕴含着丰富的隐喻表达。根据莱考夫和约翰逊的观点,概念隐喻可以分为方位隐喻、实体隐喻和结构隐喻三种类型[1]。下面结合梧州方言谚语的具体案例展开分析。

2.1. 方位隐喻

方位隐喻又称“空间隐喻”,是指以空间方位关系为参照,通过隐喻映射来理解和表达抽象概念的一种方式。常见的空间方位包括上下、前后、高低、内外等,这些方位关系构成了隐喻的始源域,在映射过程中被转化为社会地位、个人品质、行为态度等抽象的目标域。戴卫平在《词汇隐喻研究》中指出:“人们总是借用具体的方位概念或方位关系去喻指一些抽象概念或抽象关系,甚至某种难以琢磨的心理状态,这是人类思维的一种共性。”[2]这说明方位隐喻并非个别语言现象,而是一种普遍存在的认知方式。在梧州方言谚语中也存在不少方位隐喻的例子。

1) 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塌下来。

2) 上等人不踢自动,中等人一踢三动,下等人踢死不动。

3) 千断万断,莫断外家路。

4) 宁作鸟头,不作牛后。

5) 艺高人胆大,智多办法强。

从概念来看,“上下”“高低”“前后”“内外”等方位都是以人体自身为参照,是人们对于空间最基础的感知。这种感知往往伴随固定的语义倾向,例如“上”一般表示积极主动、地位较高的概念,“下”则表示消极、贬义等意思。这种用法在现代汉语中十分常见,例如“上级”“下级”“上层建筑”“下层社会”等。在梧州方言谚语中也有所体现,如例(1)和例(2),“上”和“下”都映射为社会地位或层级。例(1)“上梁”喻指长辈或领导者,“下梁”则指晚辈或下属。整句借用建筑中的空间方位,隐喻家庭或组织中伦理秩序。例(2)则用“上”“中”“下”来表示人的品质或能力,形象地表现出不同的人的性格差异与社会地位差距。“内外”和“上下”类似,都可以从具体的空间方位映射为抽象的概念。例(3)的“外家”在梧州话中表示“娘家”。传统观念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认为女儿出嫁后与娘家的关系会趋于疏远,因此用空间方位的“外”,隐喻娘家与夫家之间相对疏离的关系。但这句谚语强调的是不可与娘家断绝联系,反映了梧州人对亲属关系的重视,即便“内外”有别,也需要保持联系。例(4)用“头”和“后”的方位对比,映射“主导地位”和“从属地位”的概念。例(5)中的用空间位置的“高”,映射“技能和水平超出常人”的抽象概念,让抽象的技艺水平变得可以感知。

2.2. 实体隐喻

空间方位词的数量是有限的,如果我们要表达更丰富的内涵,仅仅依靠这些词语是不够的。因此,在语言中,人们常借助具体的实体和物质来表达更加抽象的概念。实体隐喻概念就是用表示实体的词来表示某一抽象概念,用有形的实体去理解那些比较抽象的经验,如行为、感觉、观念等[3]。在日常生活中,任何具体、可感的事物都可以作为实体隐喻的始源域。通过这种映射方式,原本抽象、模糊的经验被赋予了可感知、可量化、可操作的特征,从而更易于理解与交流。

1) 勤人时光当黄金,懒人时光当灰尘。

2) 出工一条龙,做工一窝蜂。

3) 春天阿婆面,一日变三变。

4) 日咳心中火,夜咳肺间寒。

5) 口里含糖甜在肚,口吃黄连苦在心。

6) 冬至日头烘,禾米入山冲。

以上例句中,例(1)~(3)是将无形的事物有形化,使抽象的概念具备了物体的属性。如例(1),“时光”本是不可见、不可触的时间概念,在这句谚语中将其映射为“黄金”和“灰尘”两种可感知、可比较的实体。“黄金”具有珍贵、稀有、价值高等属性,对应“勤劳”这一品质的难得;“灰尘”微不足道、没有价值,体现“懒人”对时间的随意浪费。通过“黄金”与“灰尘”的实体属性对比,体现勤劳者和懒惰者对时间的认知差异。例(2)将人们劳动的状态实体化。“龙”和“蜂”作为具体生物,象征着有序与混乱两种组织形态。“一条龙”喻指出工时队列整齐、井然有序;“一窝蜂”则表示工作时杂乱无章、松散无序的情景。通过动物意象的实体隐喻,使抽象的劳动状态变得形象可感。例(3)则是将抽象的自然现象实体拟人化为“阿婆的脸”,生动直观地呈现出春天天气复杂多变的特点。

例(4)~(6)是将抽象的概念看作是一种容器,容器有边界、有里外之分、可以量化,可以进出[4]。如例(4)的“心”被看作一个盛装“火”的容器,“夜咳肺间寒”则将“肺”视为容纳“寒气”的空间,反映民间对病症的具象化理解。例(5)“口里”将“口”看作是一种容器,可以装入“糖”和“黄连”,通过味觉体验映射到心理感受。例(6)则将“山冲”看作是可以容纳粮食的容器,用“入”字更强化了空间的收纳功能,使“丰收”的抽象概念更具有画面感。

2.3. 结构隐喻

莱考夫和约翰逊将结构隐喻定义为以一种概念的结构来构造另一种概念,使两种概念相叠加,将谈论一种概念的各方面的词语用于谈论另一概念[5]。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常说“争论是战争”“人生是旅行”,这是因为在争辩时,我们会用“攻击”“防守”“输赢”等词来形容辩论的过程和结果,这与“战争”的结构有着相似之处;在谈论“人生”时,我们会联想到要经历挫折和坎坷,要选择道路和方向等,与旅行的过程也有相似的地方。这实际上就是我们将熟悉的、具有显著特征的“战争”和“旅行”映射到了抽象的“争辩”和“人生”上。

1) 蛇无头不行。

2) 大鸡唔食细米。(“唔”表“不”,“细米”指细碎的米粒)

3) 到乜山头唱乜歌。(“乜”表“什么”)

4) 针无两头利。

例(1)将蛇的生物特征“有头才能前行”作为始源域,映射到社会组织结构当中,说明群体必须有领导者才能正常运作。“头”在这里不仅表示身体的前端,更引申为组织中的核心与领导。例(2)用“大鸡不吃细米”的行为结构映射社会中地位或能力较高的人,让“强者不会计较眼前的微小利益”这一抽象概念通过鸡的择食行为体现得更加直观。例(3)的意思是“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不同“山头”代表不同的环境、场合或人群,相应的“歌”则指言语行为与处世方式,映射人际交往中的适应性原则。例(4)中,“针”的特点是“只有一端锋利”,用以映射事物的取舍或利弊关系。说明了现实事物难以做到两全其美,需要人们做出选择和权衡的道理。

3. 梧州方言谚语的转喻认知

转喻是认知语言学中另一个重要的概念,它通过部分与整体、具体与抽象之间的关联,帮助人们理解和表达复杂的概念。与隐喻不同,转喻不涉及两个不同领域的映射,而是通过一种更为直接的关联来实现意义的传递。这种关联可以是空间上的邻近、时间上的先后、功能上的联系,或是因果关系等。转喻在日常语言中十分常见,它不仅能丰富语言的表达方式,还深刻反映了人类的认知模式和思维方式。在认知语言学框架内,较系统的分类是Radden & Kovecses和Kovecses提出的。他们根据同一认知域或理想化认知模型中转体与目标的关系,将转喻分为两大类:整体与部分、及整体的部分之间互换而产生的转喻[6]

3.1. 整体与部分的转喻

整体与部分的转喻是指通过部分来指代整体,或者通过整体来指代部分。其认知基础在于整体和部分之间存在着紧密的关联。人们在理解和表达时,基于这种关联,以更为突出或具有典型特征的部分来代替整体,或者用整体来涵盖部分,从而使语言更加简洁、生动且富有表现力。

1) 背地闹皇帝。(“闹”,表示“骂”的意思)

2) 穿衫戴帽,各人所好。

3) 农夫不种田,城里断炊烟。

4) 喉咙无底洞,不会填一世穷。

5) 家有千百口,主事在一人。

例(1)中的“皇帝”是中国古代最高权力的代表,这里用来泛指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或者统治阶层。通过具体人物指代抽象权力结构,属于范畴和成员之间的转喻关系。例(2)是一种部分行为代整体行为的转喻。“穿衫戴帽”本是指穿衣过程中两个具体的动作,这里用来代表个人整体的服饰选择或审美偏好。例(3)以“种田”这一农业生产环节的局部行为来指代整个农业活动;而“炊烟”作为日常生活中做饭的一个细节,用以指代城市的日常生活与粮食供给。例(4)的“喉咙”是人体的一个器官,因为其在进食过程中的具有显著功能而在这句谚语例被赋予了容器属性,转喻人的食欲或物质需求。例(5)类似,用人的其中一个器官“口”来指代人,“千百口”的意思是“千百个人”,与后面的“主事在一人”形成对应。

3.2. 整体内不同部分的转喻

整体内部分之间的转喻是指在认知过程中,将一个整体事物内部的各个组成部分之间建立关联,用其中一个或几个部分来指代其他部分,或者用部分之间的关系来映射整体内部的结构、特征、状态等。

1) 富人睡的纱罗帐,穷人睡的稻草场。

2) 人勤地不懒,泥土出黄金。

3) 崩口人忌崩口碗。

4) 强龙冇压地头蛇。

例(1)通过“纱罗帐”和“稻草场”这两个具体部分,来指代富人和穷人的生活环境。“纱罗帐”代表富人的奢华生活,而“稻草场”则代表穷人的简陋生活。这种转喻通过具体的生活物品来指代整体的生活状态,反映了社会阶层之间的差异和不平等。例(2)中,“人勤”代表劳动者的努力,“泥土出黄金”是指劳动的成果。这句谚语通过具体的劳动行为和结果来转喻整体的农业生产和收获过程,强调了勤劳的重要性。例(3)“崩口人”与“崩口碗”分别是“人”和“物”的不同部分,二者在缺陷特征上的对应形成转喻。人们通常会因为自身的缺陷而回避类似的情况,避免心理不适,这句谚语通过转喻让抽象的心理规避行为变得易于理解。例(4)用“强龙”代表外来强者,“地头蛇”则象征地方势力,表达了即使外来势力强大,也难以战胜在当地根基深厚的本土势力的社会现象。

4. 梧州方言谚语隐喻和转喻的作用模式

在认知语言学研究中,隐喻和转喻不仅是语言的修辞手段,更是人类思维的基本运作方式。荷兰学者Dirk Geeraerts提出了棱柱形模式,旨在解释熟语和复合词的语义关系,为理解语言意义的多维性与认知机制的复杂性提供了重要理论框架,该模式由前后两个三角和上下三条聚合线构成。其中,前后两个三角体现“同构性”,即熟语形式与其语义之间的对应关系;上下三条聚合线体现“理据性”,反映一个表达从字面意义经由隐喻或转喻机制向引申义延伸的认知路径,见图1

Figure 1. Geeraerts’ prismatic model (Refer to Yang Bo and Zhang Hui 2008)

1. Geeraerts的棱柱形模式(参考杨波、张辉2008)

杨波、张辉(2008)在《隐喻与转喻的相互作用:模式、分析与应用》一文中,将Geeraerts的棱柱形模式应用于汉语熟语的语义分析,并以“饮鸩止渴”和“煮豆燃萁”为例,系统梳理了其语义的棱柱结构,揭示了隐喻与转喻在语义延伸中的交互作用[7]。同样,梧州方言谚语也展现出同构性和理据性,隐喻与转喻在其语义生成和扩展中扮演了关键角色。以下以其中两句为例,结合棱柱形模式展开具体分析。

() 捉蛇入屎窟(屎窟指屁股)

根据Greeraerts提出的棱柱形模式,谚语的语义可以通过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层次关系来加以分析。在这一模式中,位置1、4、7代表谚语的整体语义,而2、5、8与3、6、9则分别表示谚语各组成部分之间的语义关系。见图2,梧州方言谚语“捉蛇入屎窟”的表面意义是“把蛇放进屁股”,进而产生“自找麻烦”的比喻义。蛇在人们的认知中往往象征着危险、麻烦,在这个谚语中,“捉蛇”的行为本身代表着主动去触碰、招惹危险或麻烦的事物,而“入屎窟”则是指使自己陷入一种糟糕、麻烦的境地。“捉蛇”与“自找麻烦”、“入屎窟”与“陷入困境”之间存在着概念上的相似性,通过隐喻建立了联系。在同一认知框架内,1和4、2和5、3和6的运作过程都利用了概念的相关性,用容易被认知、理解的“捉蛇入屎窟”相关概念,转喻不容易被直接认知、理解的“自找麻烦”的抽象概念。人们在使用这句谚语时,其表面意义被削弱,而比喻意义被强化并广泛使用。

Figure 2. “Snake Entering the Buttocks” Prism diagram

2. “捉蛇入屎窟”棱柱形图

() 一只狗虱顶起一床棉被。(,表示)

梧州方言谚语“一只狗虱顶冇起一床棉被”,图3清晰地呈现了其语义层次。这句谚语的表面意义是“一只狗虱子无法顶起一床棉被”,其中“狗虱”的微小与“棉被”的厚重形成强烈反差,经过隐喻和转喻的认知转化,引申出“力量微小的个体难以承担远超自身能力的重任”的深层喻义。从图3可以看出,“一只狗虱”与“微弱个体”都具有“自身条件不足以应对高难度挑战”的特征,“顶不起一床棉被”与“无法承担重人”也在“因能力不足导致无法达成目标”上具有共性,1与4、2与5、3与6的语义对应,均借助概念相关性完成转喻:以“狗虱顶棉被”这种直观、可感知的生活场景,替代“弱小个体扛不起重任”这类抽象、难以直接表述的道理,降低了语义理解的复杂度。在实际使用中,该谚语常用于劝诫他人认清自身能力边界,或批评某人好高骛远、不自量力,具有强烈的现实警示意义。

Figure 3. “A dog louse cannot lift a cotton quilt” Prismatic chart

3. “一只狗虱顶冇起一床棉被”棱柱形图

5. 结语

梧州方言谚语作为梧州地区人民智慧的结晶,蕴含着丰富的认知模式和思维方式。从认知语言学的视角对梧州方言谚语展开研究,我们发现梧州方言谚语广泛存在着隐喻、转喻等认知机制,同时呈现出具象化和地域性的特征。方言谚语大多以当地的自然环境和生产生活经验为基础,借助具体的场景映射,将抽象的社会现象和人生哲理通过这些机制传递出来。这在一定程度上补充了认知语言学中,以普通话或是西方语言为对象所归纳出来的理论,具有地域文化的特色。此外,本文还结合Greeraerts提出的棱柱形模式对其语义的扩展和延伸进行了探讨,呈现了谚语从表面意义到深层含义的转换过程。但受限于语料收集范围与理论应用的深度,本文仅举例了两条梧州方言谚语展开具体分析。但谚语的内容涉及天文气象、生产生活和风土习俗等各个方面,数量较多,未来的研究可以对不同类型的隐喻进行更深入的量化和案例分析。此外,除谚语外,还可以将研究范围扩展至梧州方言中的歇后语、歌谣等体裁,探究认知机制在不同文本类型中的表现差异,从而更全面地揭示梧州方言的认知特征。

基金项目

云南师范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项目“梧州方言谚语研究(项目编号:YJSJJ25-B34)”。

参考文献

[1] (美)乔治∙莱考夫, 马克∙约翰逊. 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M]. 何文忠, 译. 杭州: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5.
[2] 戴卫平. 词汇隐喻研究[M]. 西安: 世界图书出版社, 2014.
[3] 刘婷. 成语的隐喻认知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呼和浩特: 内蒙古师范大学, 2010.
[4] 周燕清. 宁波方言谚语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上海: 上海交通大学, 2019.
[5] 殷晓芳, 任志鹏. 结构隐喻的理论基源及系统性语用特征[J]. 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3(3): 275-280.
[6] 董成如. 转喻的认知解释[J].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4, 27(2): 6-9.
[7] 杨波, 张辉. 隐喻与转喻的相互作用: 模式、分析与应用[J]. 外语研究, 2008, 25(5): 1-8+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