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22年8月16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明确要求完善非遗保护体系,推进非遗数字化,凸显传统音乐数字化保护与传播在国家文化战略中的重要地位。2006年,由贵州省黎平县、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等申报的侗族大歌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9年9月,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政府间委员会审议,侗族大歌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成为国际公认的珍贵文化遗产。
2. 侗族大歌文化的由来
(一) 侗族大歌的文化内涵
广西是一个有着多种少数民族的大省,侗族是广西的少数民族之一,侗族文化承载着侗族人民的劳动成果。《侗族大歌》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是在中国侗族地区一种多声部、无指挥、无伴奏、自然合声的民间合唱形式。大歌,是侗族人民集体歌唱的多声部民歌,其曲式结构是一种多段体,它由歌头、主歌、尾腔三部分组成,至今已有2500多年的历史。
千百年来,由于侗族没有文字,而侗族大歌则成为了记录侗族历史的载体,在传唱中潜移默化地影响侗族人民的思维和行为的方式。这种歌通常在节日里,男女歌队坐在鼓楼或围在火塘边进行对唱,用歌来表达感情。赞美大自然南宋大诗人陆游就曾对侗族青年男女成群结队相约对歌,通过歌声相见相识、相知相爱做过生动记述:“男女聚而踏歌,农隙时至一二百人为曹,手相握而歌……”随着历史的演变,侗族大歌是以侗族人生活行为方式的行为习惯进行创作的艺术作品。2009年,侗族大歌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现如今,侗族大歌是以演出的形式向游客们展示侗族大歌的文化底蕴,这项非遗是侗族文化的瑰宝。侗族大歌历史上分布在整个侗族南部方言区,主要流行于侗语南部方言第二土语区的贵州黎平、从江、榕江和广西三江4县,其中心区域在黎平县南部及与之接壤的从江县北部,含今黎平县永从三龙、岩洞、口江、双江、肇兴、水口、龙额,从江县小黄、往洞、谷坪、高增、贯洞、洛香等乡镇,民间习惯称为“六洞”、“九洞”、“十洞”、“四脚牛”、“千三”、“二千九”等。
贵州榕江和广西三江的部分村寨则属于大歌流传的边缘地区。侗族大歌的代表性曲目有《蝉之歌》《大山真美好》《五月蝉歌春蝉歌》《装呆傻》《松鼠歌》等。侗族人大多数群居分布于广西三江、贵州肇兴。歌唱侗族大歌是侗族人民表达情感最朴素的表达方式,是表达对粮食丰收的喜悦、是织布时表达心情愉悦、是向心仪女子传情的最直接的方式,亦或是结婚时歌唱的喜悦之声[1]。侗族民族最直接的娱乐方式就是用歌声传递他们的情感。侗族大歌这种民间支声复调音乐,独树一帜,自成体系,不仅是侗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华民族音乐文化中的一朵奇葩。那么,在现阶段旅游开发的大背景下,厘清侗族大歌的历史起源及发展、传承及变迁,以及在现代化发展中的价值,无疑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保护、传承和发展这一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遗产,从而在把持好文化内涵基础上,实现合理民族文化资源的开发和利用[2]。
(二) 侗族语言的发声特点
广西侗族语言属侗语南部方言,发声核心特点是声调复杂,且注重自然流畅的气息控制。8个声调区分词义,作为典型的声调语言,它有平调、升调、降调、曲折调等。如发音老字,平调就念老,降调就念涝,发声时需通过调整声带松紧和高音变化,精准传递声调对应的语义,这是最核心的发声难点。一方面,特色辅音含舌根浊塞音、小舌音,发声位置特殊,存在汉语普通话中没有的辅音,发声时需找准口腔位置。另一方面,鼻化音突出,发声需带鼻腔共鸣,包含大量鼻化元音发声时需鼻腔同时通气。总而言之,侗族发声语言整体风格自然且松弛,贴合日常交流,侗族人日常说话时发声语气不会刻意用力,而是气息平稳,语气柔和,注重声调的自然过渡和多声部配合发声。更注重声调的自然过渡和多声部配合发声,与侗族大歌演唱中各声部需默契衔接相似,模拟自然声响时气息控制更细腻,与侗族文化中人与自然共生的理念相契合。
(三) 侗族大歌的音乐魅力
广西三江的八寨里生活着一群热爱劳动与生活的侗族人,在村寨里四季交替的劳作生活里重要文化娱乐活动就是唱侗族大歌,在空旷的村寨中歌唱,村寨里歌声会回荡在这片山田之中。感受侗族大歌的魅力从听觉体验来看,一种以语言为基调的音乐形式去创造的音乐,歌声随着风声传递到每家每户中,传入稚嫩孩童的耳中,传入劳动人民耳中,侗族大歌则有了具有极高的传唱度。歌曲种类丰富,对于每个侗族孩童而言,它可能扮演着语言启蒙的一种媒介,其歌词内容常包含对侗族人们美好生活的祝愿。侗族大歌多根据歌唱者当下感受而创作的,根据歌唱演唱情绪的变化而变化。在多人围唱侗族大歌中,当歌声进入耳蜗到时候,人们是会感受到一种独具这个民族本身文化魅力带来的归属感。音乐作为一种非语言的符号系统,即使语言不相通,但歌声传递的情绪是人们能够直观的去感受到的,从而引发听众的情感共鸣。
(四) 侗族大歌与广西山歌的区别
中国的传统音乐文化底蕴深厚、源远流长,彰显中华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传统的侗族大歌与广西山歌不同的是,广西山歌是以对唱或者独唱的形式为主,侗族大歌是以多声部无伴奏为主,多在集体场合演唱。侗族大歌具有仪式感和传承性,歌词多赞美自然、歌颂家园和民族故事,音乐风格注重和声之美,歌词多为叙事性长诗,多为代代相传的经典唱词,较少为即兴创作。而广西山歌风格直白、旋律简短、节奏自由,歌词多为短句,核心更是内容随场景变化,即兴编词。总而言之,广西侗族大歌与广西山歌的差异,本质上是侗族“集体性、传承性”文化与广西多民族“个体性、生活化”文化的艺术呈现。两者虽然各有侧重,却共同构成了广西多元且鲜活的民族音乐图景,分别以“守护根脉”与“融入生活”的方式,延续着广西民族文化的生命力。
3. 侗族大歌演出的现实困境
(一) 侗族大歌的认知和偏见
广西侗族位于广西三江地区,侗族文化带动旅游业的蓬勃发展,侗族大歌常常用来迎宾仪式、侗族大歌节、鼓楼聚会的方式演出。侗族大歌、鼓楼、风雨桥是侗族的三大文化象征,提起侗族文化,人们往往首先联想到其标志性古建筑风雨桥与鼓楼,这种由历史建筑形成的刻板印象,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侗族大歌独特的文化价值。侗族世代居住的山岭村寨地理位置相对偏远侗族世居的山岭村寨,地理位置偏僻。加上历史上交通不便,导致侗族大歌的文化传播长期局限于地域内部,主要依靠口耳相传的方式存续。传播方式过程依据演唱者的情绪变化和演唱水平进行一些较为特殊的即兴发挥。再到后来被在国际舞台的亮相,音乐工作者的发现与推广的接力棒,使得侗族大歌才被更多人知晓。侗族大歌作为传统民歌形式,其演出的现实困境主要体现在传承与市场化的平衡问题上。一方面,传统侗族大歌依赖口传心授,传承群体逐渐缩小,面临后继乏人的挑战;另一方面,在现代演出市场中,其传统表演形式与当下观众的娱乐需求、审美偏好存在差异,可能面临传播范围有限、市场接受度不高的问题。也从侧面反映出非专业团队进入演出市场可能对传统艺术的呈现带来负面影响,但侗族大歌的核心困境仍聚焦于传统艺术在当代的传承与适应问题。
(二) 侗族大歌传播与现状
侗族大歌的演出足迹既扎根侗族聚居乡土,侗族大歌的展演空间,既根植于侗族聚居的乡土社会,也逐步向城市公共文化场域延伸。2025年8月17日,侗族大歌原生态专场音乐会,在天津滨海演艺中心举办,该中心位于天津市滨海新区旭升路347号。2025年8月29日,黎平县肇兴侗寨举办了“村字号IP”活动,12支参赛歌队在此融合侗族大歌与现代音乐元素进行表演,活动地点涵盖寨门及仁、义、礼、智、信五个鼓楼。使这一民族音乐的瑰宝在城市舞台上被更多人听见,然而演出的发展,依然面临着诸多现实挑战。
一方面,受众以游客为主,导致传播范围受限。同时,演出容易受演出位置的商业化运营影响,为迎合短期观光需求,可能简化侗族大歌的文化内涵。这种短暂的演出形式难以形成持续影响力,也难以吸引年轻群体主动参与。
另一方面,城市舞台的适配难题同样突出,虽然在天津等城市的专场演出能扩大受众群体,但脱离了侗族村寨的自然与人文环境,侗族大歌以歌传情,以歌叙事的原生语态被削弱,部分观众因缺乏对其背后的民族文化故事的了解,从而降低艺术感染力。此外,城市演出对灯光、舞美、编排的专业要求较高,而多数传承团队以民间艺人为主体,缺乏专业演出运营能力,在与现代演艺市场对接时,常面临“有质之声”的困境,难以打造具有稳定性和辨识度的城市演出IP。
更核心的是,无论是乡土还是城市演出,都绕不开传承与呈现的平衡问题:为适应城市观众审美进行的改编,若把握不好尺度,容易丢失大歌“无伴奏、多声部”的核心特色;而坚守原生态的乡土演出,又面临年轻传承者流失、表演形式难以吸引新一代观众的问题,使得侗族大歌在“走出去”与“守得住”之间,陷入两难的发展境地。
4. 机遇
(一) 数字化的早期兴起和发展
早期的电视系统不具备记录和储存的功能,20世纪七十年代后,磁带录像机的问世,录像磁带成为了图像和声音信号录制、存储和播放的核心载体,这就构成了早期的电子录像的制作方式。数字处理可以将图像、声音、数据、等不同信号编成数字代码信息,从而实现音视频与各种数据的深度整合。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数字时代音视频技术经历了一场革命性变革,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数字化音频视频变革,直接促成了网络电视,手机电视等数字新媒体。数字技术为音视频节目的制作和传播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在传统的模式下,传统音乐主要是通过口头相传等方式传播,以此作为媒介去传播音乐,传播能力有限。进入21世纪,在计算机和互联网的协同应用推动下,数字技术已逐渐演变为基础性通用技术。移动互联网的普及,促使数字化从传播领域层渗入人们生活各层面渗透,大数据的不断形成,推动了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而传统音乐文化资源丰富多样,受限于保存手段不足,许多珍贵的音乐资料面临损坏、遗失风险。数字技术的引入,为构建传统音乐文化数字化资源库提供可行路径。
一方面,利用高清音频、视频采集设备,能够将民间艺人的现场表演、传统音乐的原始录音等进行高精度数字化记录,并将其转化为数字文件存储在硬盘、云端等介质中。以“中国非遗音乐数字工程”为例,该项目通过数字化技术对中国非遗音乐进行全面整理,将各地的民歌、戏曲、器乐演奏等珍贵资料录入其中,这些资源不仅易于长期保存,还能通过网络平台实现全球范围内的便捷传播[3]。学者、爱好者可通过互联网随时随地访问资源库,获取所需的传统音乐资料,这有效突破了传统传播方式在时空维度上的限制。
另一方面,新媒体平台的崛起,为传统音乐文化传播提供了多元化的渠道。短视频平台如抖音、快手,凭借其碎片化、直观生动的传播特性,使传统音乐文化走进大众视野。民间艺人及音乐爱好者通过发布传统音乐表演短视频,积累大量粉丝关注。综合来看,部分小众的传统音乐形式因此走红网络。这两方面加速了传统音乐文化的传播进程,使数字技术逐渐成为传统音乐文化传播的核心媒介。
此外,数字技术也为传统音乐的创新发展创造了条件。通过音频编辑、虚拟现实(VR)等技术,创作者能够对传统音乐进行适应性改编与二次创作,生产出融合现代审美的新作品,这些作品既保留传统音乐的文化内核,又赋予其契合当下传播语境的新形态,从而有效拓展了传统音乐的受众群体与文化生命力。
总而言之,尽管传统音乐文化资源丰富多样,但传统的保存,大量珍贵资料长期面临损毁与流失风险,数字技术的应用为解决这一难题并推动其传播提供了关键路径。
(二) 推进传统音乐与数字技术融合的时代意义
传统音乐传统乐器与现代乐器不同,古人的智慧结晶造就了传统乐器,想复刻并非易事。有些传统乐器的甚至是无法复刻的。乐器也在老化,乐器原有的声音也会随乐器老化程度而改变音律,从而,想保存原本的声音需要通过数字技术去完成。一辈人有一辈人的使命,传统的音乐是一代代人的智慧造就的,让新时代人倾听不同时代乐器赋予不同时代的声音。从文化传承的角度看,数字技术为传统音乐的留存提供了技术保障。数字技术通过高精度音视频的采集、AI修复等功能能实现资源长期无损留存,有助于传统音乐最原始的风貌与文化内涵得以传承,从而降低传统音乐文化的失传。
数字技术推动传统音乐从“文化遗产”向“文化产品”转化。利用数字技术将传统音乐走向国际舞台,融合助力传统音乐成为文化输出的重要载体。数字技术让传统音乐突破国界,通过国际流媒体平台、跨境文化合作项目,向世界展示中国传统音乐的独特魅力。让中国传统音乐成为国际文化交流的“桥梁”,为文化自信建设提供坚实支撑。
5. 侗族大歌数字化传播路径
(一) 侗族大歌创作创新和乐器传承
多维度数字融合,驱动广西侗族大歌的创作创新与乐器传承。一方面,在音乐创作层面,可利用数字音乐制作软件创新为侗族大歌增添新的音乐元素和表现形式。例如在保留大歌多声部核心的基础上,加入现代和声、电子节奏,创作《装呆傻》的流行改编版,吸引年轻听众。还可通过AI算法分析大歌的旋律规律,生成新的旋律片段,为创作者提供灵感,推动大歌在艺术形式上的创新。
另一方面,在乐器保护与传承上,利用3D打印技术对传统侗族乐器进行复刻和修复。通过高精度的扫描和建模,将传统乐器的形状、结构等数据化,使用3D打印技术制造出相似度极高的乐器。这既能解决传统乐器难以复刻的问题,又能为演奏者提供更多的乐器选择。同时,利用传感器技术对乐器的发声进行监测和分析,深入研究传统乐器的发声原理,为乐器的改良和创新提供科学依据,推动传统乐器与现代演奏需求的适配。通过多方面的努力,让广西侗族大歌在数字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4]。
总之,推进侗族大歌与数字技术的融合,需从创作、传播、教育、产业、乐器保护等多维度发力,构建全方位传播体系。
(二) 侗族大歌沉浸式传播
在传播推广方面,可借助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技术打造沉浸式的侗族大歌体验场景[5]。通过VR构建虚拟侗族村寨,用户佩戴相应设备便能“置身”鼓楼之中观看大歌表演;开发AR手机应用后,用户扫描鼓楼图片即可触发大歌音频与文化内容呈现,从而增强传播的互动性。例如广西三江景区推出的“AR大歌导览”,游客扫描风雨桥即可收听到《拦路敬酒歌》,既丰富了旅游体验,也拓展了大歌的传播范围。在新媒体领域,可运用交互设计制作侗族大歌的交互作品宣传。将侗族大歌的不同曲目、侗族历史故事、服饰纹样等知识点,设计为游戏中的“文化图鉴”。当玩家完成相关任务解锁图鉴时,系统将自动为其生成一份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数字证书。该证书具有唯一性,既可用作为玩家的游戏成就勋章,也可视为其对侗族文化认知与传播的象征,未来甚至可能接入更广泛的文化数字生态系统。AR沉浸式体验存在潜在风险与挑战,技术门槛与数字鸿沟,高端VR设备价格不菲,操作也相对复杂。这可能会把不熟悉新技术的侗族本地居民和经济条件有限的潜在受众排除在外,反而造成传播上的割裂。规避除了高端VR体验的策略,同时开发基于手机的简易AR应用,降低体验门槛,让更多人能够接触。
在UI的领域上,可开发一款用于学习侗族语言和学习侗族大歌的App,打破传统音频的单向式传播的模式,使用户从侗族大歌的旁观者转变为参与者,其视觉风格全程采用侗族传统元素,以维系文化的厚重感。该APP的目标用户涵盖专业音乐用户与非音乐用户群体,歌词部分将标注拼音跟方言发音注释。通过运用新科技革新传统传播方式,为侗族大歌进一步的发展提供动力。UI的潜在风险与挑战,既存在方言发音的权威性与准确性,也存在技术的文化语境的缺失。规避策略可以在邀请权威语言学家合作与增加“文化背景”模块上。
在产业融合层面,可与游戏公司合作开发侗族文化主题游戏。例如,开发以侗族文化为背景的角色扮演的游戏和以侗族大歌为主题曲的游戏端,开发以侗族村寨、鼓楼、风雨桥等数字化场景为背景的角色游戏,使用3D建模技术还原侗族传统生活场景,并将侗族大歌的完整版、片段式音频通过游戏音频引擎进行适配。玩家在探索村寨、与NPC互动时,比如向虚拟侗族歌师学习时,背景音会自动切换为对应的侗族大歌,或触发大歌片段的播放,使玩家在沉浸式体验中自然接触文化内在融合与创新中,增强玩家的体验感,让玩家在娱乐中接触侗族大歌,完成与侗族大歌相关的任务还能获得奖励。让玩家在娱乐中接触大歌,这种“娱乐 + 文化”的模式,不仅能扩大大歌的受众群体,也能推动文化IP的商业化发展。产业融合潜在风险与挑战,存在过度商业化与文化异化与文化符号的滥用,规避策略可以在签订严格的文化保护协议与建立文化反馈机制。
(三) 文化知识产物传播路径
在教育传承层面,应构建数字化教育体系。建议建立广西侗族大歌数字化教育平台,推动侗族大歌走进中小学美育课程,平台可开设在线课程(如发声技巧、歌词解读、文化背景),设置互动社区供学员交流,推动大歌进校园,将其纳入中小学美育课程,邀请艺人通过直播授课,使学生在课堂上学习大歌,从而培养年轻传承者。此外,建立广西侗族大歌数字化教育平台也是非常必要的[6]。通过在线课程,让更多的人,尤其是年轻一代能够学习侗族大歌的演唱技巧、文化内涵等知识。平台上可以设置互动社区,学员们可以交流学习心得,分享自己的演唱作品,促进侗族大歌文化的传承和交流。同时,利用大数据分析学员的学习情况和需求,可为个性化教学提供支持,进而提升教学效果。
6. 结语
《“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中提出的“推进非遗数字化”,为侗族大歌的数字化探索提供了政策指引。未来,推动大歌发展需坚守“多声部、无伴奏”的艺术核心与文化内涵,在此基础上深化数字技术与创作、传播、教育、产业的融合。同时,需联动政府的政策支持、传承者的技艺坚守与创新、市场的资源配置与推广、社会力量的学术研究与宣传,形成发展合力。
如此,才能让侗族大歌既扎根于侗族的鼓楼与山林,保持其民族特色;又能在更广阔的舞台上获得认知、理解与喜爱,实现从“文化遗产”到“文化活力”的转型。也为侗族大歌的可持续传承提供保障,也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在数字时代的发展提供可参考的实践模式,助力中华民族文化多样性的保护与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