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随着数字化时代的不断发展,衍生出一种新的劳动形式——数字劳动,正在深刻影响和改变着我们的生活和生产方式。数字劳动的出现不仅扩展了劳动的内涵,也影响了传统的生产关系和价值分配方式,更是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本文通过简要地对经典马克思主义的劳动概念进行分析并将其映射至数字劳动之中,分析探讨并概括出数字劳动的概念,并结合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相关理论,对数字劳动的表现进行梳理分析并进行阐述。另外,本文针对当前社会所面对的数字劳动所带来的新挑战进行了深入分析,给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总之,数字劳动是数字经济时代的重要特征,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之上深入分析数字劳动、数字资本及其劳资关系的实质和新现象,对于揭示数字资本主义的本质具有重要意义。
Abstract: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age, a new form of labor, digital labor, has emerged, profoundly influencing and transforming our ways of life and production. The advent of digital labor not only expands the connotation of labor but also affects traditional production relations and value distribution methods, bringing new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This paper briefly analyzes the classic Marxist concept of labor and maps it onto digital labor, exploring and summarizing the concept of digital labor. It also combs through and analyzes the manifestations of digital labor in light of relevant theories of Marxist political economy and elaborates on them. Additionally, this paper conducts 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new challenges brought about by digital labor in the current society and offers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In conclusion, digital labor is a significant feature of the digital economy era.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essence and new phenomena of digital labor, digital capital, and their labor-capital relations from the Marxist perspective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revealing the nature of digital capitalism.
1. 绪论
1.1. 经典马克思主义的劳动概念内涵
经典马克思主义对劳动的理解是深刻而全面的,从多个方面展开了对劳动的内涵阐释。首先,劳动是一种人区别于动物的活动。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下称《手稿》)中论述道“人则使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意志的和自己意识的对象。他具有有意识的生命活动。这不是人与之直接融为一体的那种规定性。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把人同动物的生命活动直接区别开来”([1] p. 162)。在此,马克思认为人类之所以能够进行劳动,是因为其具有自觉的意识和创造能力,能够改变和利用自然界的资源来为人类自我的生存与发展而服务。其次,劳动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马克思在《手稿》中论述道“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来说的生成过程”([1] p. 196)、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论述道“劳动是整个人类生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2]。据此,马克思主义认为劳动是社会生产力的根本驱动力,是人类社会得以生存和发展的重要手段。通过劳动,人类可以生产出各种产品和服务,满足社会的需求,促进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此外,劳动是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在进行劳动的过程中,人类通过消耗自身的劳动力和利用自然界的资源,生产出各种产品和服务。这种物质交换既是对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也是对自我实现的一种方式。
经典马克思主义对劳动的理解并不止于此,其中还包括重要的诸如从人的解放角度来理解,劳动是通向人的解放的必由之路;从经济学角度来理解,劳动是创造物质财富的手段与劳动力的使用;从哲学角度来理解,劳动是决定人本质的实践活动是人的主体性活动的基础等重要的内涵[3]。关于经典马克思主义对劳动的内涵在此不做过多赘述,本文的重点在于分析理解数字经济时代的数字劳动之概念。然而,马克思主义对劳动的内涵深入思考和探讨,为我们理解数字经济时代的数字劳动概念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在数字经济时代,需要重新审视数字劳动的本质和意义,探寻并解构隐藏在数字劳动之背后的雇佣劳资关系、劳资压迫与剥削关系等。
1.2. 数字经济时代背景下的劳动概念变革
数字劳动概念的正式提出是于21世纪初由意大利自治马克思主义学派的学者蒂齐亚纳·泰拉诺瓦在其文章——《免费劳动:为数字经济文化生产》中提出[4]。后来的国内外学者在前人已有的研究成果基础之上对数字劳动进行了新的研究与界定,诸如国内的学者蓝江、周延云等,国外的英国学者克利斯蒂安·福克斯等人。
马克思虽然在产业资本时代强调劳动是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是创造财富和价值的源泉,但是在数字经济时代,马克思的关于劳动的内涵与概念并未过时。在数字经济时代虽然出现新的劳动形式——数字劳动,同传统的生产劳动相比,数字劳动呈现出数字化、虚拟化的特殊形式,但其劳动本质并未发生根本改变,都是劳动能力的支持,并且仍旧遵循马克思主义劳动创造价值的观点。然而,在以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与普及的基础上席卷全球的数字经济时代背景下,劳动的含义和形式发生了深刻变革,学界出现了诸如数字劳动、“虚拟劳动”、“玩劳动”及“非物质劳动”等新的概念。
数字经济的崛起导致传统模式下的工业化生产和传统的劳动方式发生了深刻变革。传统的劳动方式主要依靠人力劳动和机械设备,而数字经济时代的劳动形式更加注重信息技术和数字化手段的运用。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和云计算等新兴技术在生产过程中的广泛应用,劳动在形式上发生了显著性的改变。传统的机械化生产逐步被数字化生产方式所取代,劳动者的工作方式和内容也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同时,在新兴技术的影响下,数字化的劳动模式也相对与传统的劳动模式也更加的复杂,其对劳动者的剥削与压榨相对于传统的劳动模式也更加的隐秘。在当代数字经济时代,出现了诸如远程办公、平台经济、共享经济等新的形式,使得劳动者参与劳动的方式更加灵活多样。劳动者通过互联网平台随时随地进行劳动,与传统的劳动模式相比其完成了劳动的时间和空间的解构。
在这样一个劳动形式发生深刻变革的时代背景下,界定数字劳动的概念显得尤为重要。传统的劳动概念主要侧重于体力劳动和生产活动,而在数字经济时代,劳动的内涵已经不再局限于此。劳动的含义衍生出了诸如包括知识生产、信息传播等多种形式。因此,重新界定劳动的概念有助于更好地把握当代劳动形式的本质和特点,推动劳动生产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和完善。
1.3. 数字经济时代劳动概念的扩展
在数字经济时代背景下数字劳动作为一种新的劳动形式出现在人们面前,这种新的劳动形式是指利用数字技术所进行的劳动,其本质是通过数字化平台而进行的价值创造过程[5]。故而,在其本质上仍是符合并遵循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的。但是其与传统的劳动模式相较具备一定的特殊性,诸如表现为劳动的虚拟性、劳动时间的碎片化、劳动的不确定性以及劳动者对平台依赖性等。数字劳动所发生的主要形式主要有诸如平台经济中的零工经济、数字内容生产、数据标注、在线教育等等。同时,部分学者认为作为使用数字平台非雇佣的主体客户也是数字劳动群体的一部分,本文对此不作概念上的界定与细分。
同时,对数字劳动与传统劳动的区别与联系进行一个简要说明。数字劳动是传统劳动的扩展和延伸,相较于传统劳动其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上都有着显著的变化。它除了具有传统劳动的一般性特征之外,还具有劳动过程数字化、劳动时空自由化、劳动观念虚无化等特殊性,其本质上依旧属于物质劳动和生产劳动。另外,劳动过程也出现了一些之前未出现的新情况、新特点。此外,数字劳动与传统劳动在工作场所、工作方式、劳动关系上都存在着显著的差异。然而,无论是数字劳动还是传统劳动其二者在劳动创造价值、劳动者主体性等概念上是一致的,都符合马克思主义对劳动的观点。
2.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视域下数字劳动概念分析
2.1. 从劳动对象角度理解数字劳动
劳动是人类运用物质手段和人脑意识改变自然物或社会物质形态的过程。数字劳动作为一种特殊形式的劳动,与传统模式下的劳动相较,其劳动对象的选择和使用具有独特的特点。
首先,数字劳动的劳动对象主要是数据、算法和数字平台等。数据是数字劳动的基础。数字劳动者通过对各种数据的搜集、整理和分析,从而使其能够被纳入资本增值体系中的各种劳动[6]。算法是数字劳动中众多工具中的重要之一,数字劳动者通过对算法的运用,将大量的纷繁复杂的数据应用于资本增值的逻辑体系之中,使其产生所谓“利润”。隐藏在“利润”背后的就是数字资本对数字劳动者、数据信息提供者的剩余价值的榨取。同时,数字平台是数字劳动的载体。数字劳动者通过数字平台进行在线交易、沟通和合作,打破了传统的劳动者被限于一隅一地的劳动模式。这种模式是数字资本的流通速度加快,颠覆了传统生产模式下资本投入周期长等现象,使数字资本家获利更快。其次,数字劳动对劳动对象的特殊使用方式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数字劳动对数据的使用方式不同于传统劳动。传统劳动主要通过人类努力和实践获取信息和知识,而数字劳动则更多地依赖于数据的处理和分析。数据的快速增长和应用,使得数字劳动者可以更加高效地获取和利用信息,使得数字资本家可以更快、更多地在市场上获取利润。第二,数字劳动对算法的使用方式也具有独特性。算法是数字劳动的核心技术,数字劳动者通过对算法的应用,可以操作计算机自动化地完成很多复杂的工作,提高了劳动的效率和质量。第三,数字劳动者对数字平台的使用方式也具有创新性。数字平台作为数字劳动的基础设施,为数字劳动者以及交易双方都提供了便捷的交易和沟通环境,促进了人与人、人与机器之间的密切合作和互动。
2.2. 从劳动过程角度理解数字劳动
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已经成为社会生产和劳动的主要特征。在这样的背景下,数字劳动也逐渐成为劳动过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劳动过程是通过数字平台所进行的生产和分配。在数字劳动过程中,数字劳动者通过对数字技术和平台运用来完成工作,在数字劳动过程中对数字技术与平台的使用就类似于在产业资本中劳动者对劳动工具如产业机器的使用一般,例如通过互联网进行远程办公、通过APP进行送餐或网络约车服务等。故而,数字劳动过程同传统的劳动方式具有高度相似性,就是数字劳动主体以数字技术作为劳动手段,对劳动对象进行数字劳动生产活动,从而生产出产品。这种数字化的劳动过程,不仅改变了劳动者的工作方式,也使生产关系和价值创造的方式发生相应的改变[7]。同时,数字劳动过程包括网络化、协同化、智能化等特征。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数字劳动也是劳动价值论和剩余价值理论的具体表现。在数字劳动过程中,数字劳动者通过数字平台进行的劳动同样创造价值。同时,在数字劳动过程中,资本家通过控制数字平台和技术来加深对数字劳动者的控制与压迫,以此来获取更多的剩余价值。因此,数字劳动不仅改变了劳动的形式,也致使生产关系和价值分配的方式发生改变。
2.3. 从劳动结果角度理解数字劳动
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劳动所产生的劳动结果主要包括数字产品、数字服务和数据价值。数字产品是通过数字技术生产的产品,如软件、应用程序等;数字服务是通过数字平台提供的服务,如在线支付、电子商务等;数据价值则是指通过数字化加工和分析而产生的数据资产。从数字劳动的结果角度来进行考察,数字劳动直接或间接创造出的具有使用价值的数字劳动产品,仍旧是符合商品价值的一般规律的。同时,数字劳动生产出的数字劳动产品同传统劳动产品相较具有高度相似性,都是凝结了劳动主体一定劳动的量,并由生产该产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其价值。同时,马克思在《手稿》中提出劳动“异化”观点在数字经济时代依旧存在。从异化劳动的四个规定出发对数字劳动进行分析同样会发现数字劳动其实与传统劳动也存在着劳动异化的现象,甚至其异化的表现同传统劳动相较更加明显突出。举例而言,数字劳动的劳动结果如数字平台、数字信息系统或是APP等数字签到打卡平台更加约束、控制并规训了数字劳动者本身,数字劳动者创造出来的劳动成果不仅不属于其自身,这个劳动成果还要反过来成为数字资本家控制、剥削数字劳动者的工具。另外,在数字劳动结果中出现新的拜物教表现,诸如学界所热议的“数字拜物教”、“智能拜物教”等等概念。通过对这些现象的观察可以进一步得出结论,即数字劳动只是传统一般劳动在新的社会条件下所呈现出的一种新的劳动形式。
3. 探析数字劳动概念的现实启示
3.1. 重新定义劳动概念的必要性
数字劳动者在数字经济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他们的劳动关系往往比传统劳动者更为复杂。数字劳动的特点是劳动时间和空间的弹性,劳动过程的不可见性等。这些特点给劳动关系的界定和维护带来了挑战。因此,探析数字劳动的概念是为了更好地理解数字劳动者的劳动关系,有助于为数字劳动者提供更好的工作保障和权益保护。数字劳动者在互联网平台上从事劳动,相较于传统的劳动者往往面临着缺乏稳定性、权益保障不足等问题。为了保护数字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必须完善数字劳动者的权益保障制度。这包括建立和完善劳动合同制度、社会保险制度等,为数字劳动者提供更加稳定和可靠的工作环境。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劳动者的数量不断增加,保护他们的权益势在必行。建立数字劳动者权益保障机制,是为了有效维护数字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促进数字经济的健康发展。这需要政府、企业和社会各界共同努力,加强立法、监管等工作,确保数字劳动者能够享有应有的权益和保障。同时,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不是一种物而是在一定的社会阶段的的社会生产关系。在数字资本主义时代资本本质也仍旧没有发生变化,故而分析清楚在数字资本下的数字劳动是非常有必要的。
3.2. 促进数字劳动规范化发展
数字劳动的出现,为人们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提高了生产效率,推动了经济发展。然而,数字劳动概念的出现,反映了劳动力市场结构的变化和劳动关系模式的转变。传统劳动模式中的稳定就业、固定工时、社会保障等制度正逐渐被破坏,数字劳动以其灵活、便捷、高效的特点,成为新的就业选择[8]。然而,数字劳动也存在着劳动者权益不明晰、劳动成本不公平、劳动规范缺失等问题,亟待加强监管和规范。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劳动大多发生在各类互联网平台之上,这些平台对于数字劳动者的管理、收入分配、劳动保障等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完善数字平台监管机制,建立规范的运营规则和监督机制显得尤为重要。只有通过严格监管,才能保障数字劳动者的合法权益,防止不良竞争行为的出现,推动数字劳动的健康发展。数字劳动者通常面临着时间不受限、收入不稳定、社会保障不完善等问题。因此,维护数字劳动者的权益,保障他们的劳动权益和社会保障权益,是促进数字劳动规范化发展的关键。政府应加强相关政策法规的制定和执行,保障数字劳动者的基本权益,确保他们能够享有合理的劳动报酬和社会保障待遇。在数字劳动中,劳资关系也面临着新的挑战。数字平台作为劳动力市场的中介,应该在劳资双方之间发挥平衡和调节的作用,保障双方的合法权益。只有建立公平、公正的数字劳资关系,才能提升数字劳动者的工作积极性和创造力,促进数字经济的健康发展。
3.3. 数字经济发展与社会公平正义
在当今数字经济时代,数字劳动成为了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普及,数字经济已经深刻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然而,数字劳动者的社会地位备受关注,数字经济成果的共享亦成为社会热议话题。推动数字经济可持续发展,促进社会的公平正义,是当前数字经济发展面临的重要课题。
数字劳动作为数字经济时代的产物,对劳动力市场和社会结构产生了深远影响。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劳动价值论被广泛应用于分析劳动力市场中数字劳动者的劳动价值。虽然数字经济时代发生了较多的变化,但其仍未克服资本积累的内在固有矛盾,所以数字劳动者和数字资本之间的矛盾仍旧存在,只是其相较于产业资本与产业劳动者之间的矛盾更加地隐秘[7]。在此基础之上,数字劳动者的社会地位受到了许多因素的影响,如技术水平、教育背景、工作环境等。因此,关注数字劳动者的社会地位,建立起公平的劳动力市场机制,是促进数字经济发展与社会公平正义的关键。推动数字经济成果的共享,也是实现社会公平正义的必要条件。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然而这些成果并没有被平等地分享。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劳动者往往面临着不稳定的就业状况、低额工作和缺乏社会保障的问题。为实现数字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必须通过改革政策和制度,促进数字经济成果的公平分配,实现更加平等的社会结构[9]。在数字经济发展与社会公平正义的探讨中,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马克思主义强调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数字经济的发展必须建立在人本主义的基础上,关注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的整体利益。数字劳动不仅仅是经济发展的手段,更是实现社会公平正义的重要途径。在数字经济时代,需要发扬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精神,倡导公平正义的价值观,推动数字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4. 结语
不管是传统经济模式下的的劳动形式还是在数字经济时代下的数字劳动形式,亦或是学界所热议的“虚拟劳动”、“玩劳动”以及“非物质劳动”等新的劳动形式或概念,在本质上其都并未脱离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的范围。无论是何种劳动形式,其在劳动本质上都未发生变化,都是劳动能力的支出,只是在不同性质的社会或不同的经济模式中所赋予劳动的概念内容发生了变化。无论劳动形式如何变,其本质都是未发生变化的,都是在马克思主义劳动规定之内的,都是人类所进行的物质生产活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关系没有发生变化。但是,在资本主义数字经济社会中,相较于传统模式的劳动者数字劳动者的被剥削、被压迫的枷锁不断地被隐蔽化。然而,数字劳动具有一般劳动的一般特征,数字劳动的物质性或者说劳动本性并未改变,依旧是符合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范畴,同样可以运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其本质进行深入分析。在此,就需要充分地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对数字劳动进行彻底的分析,分析隐藏在其背后的资本逻辑,并在此基础之上改善数字劳动者所处的不公平处境,完善相关的规章制度,维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