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社会视域下的青年数字怀旧实践——以B站“怀旧向”二次创作视频为例
Youth Digital Nostalgia Practices in the Context of Social Acceleration—A Case Study of “Nostalgia-Oriented” Derivative Videos on Bilibili
DOI: 10.12677/jc.2025.1311263, PDF, HTML, XML,   
作者: 丁柳月:西南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四川 成都
关键词: 青年文化怀旧二次创作社会加速B站Youth Culture Nostalgia Derivative Works Social Acceleration Bilibili
摘要: 本文以B站“怀旧向”二次创作为研究对象,在哈特穆特·罗萨的“社会加速”理论视域下,探究当代青年数字怀旧实践的深层动因与文化意涵。研究发现,青年通过“修复型怀旧”与“慢美学”的创作手法,重塑了一个用以对抗时间流逝的理想化过去;并通过话语仪式与共时性互动,在虚拟空间中构建起情感共鸣的趣缘社群。文章指出,这种怀旧实践并非对现实的逃避,而是青年在加速社会中为应对时间异化、情感连接弱化与意义断裂而采取的一种积极文化策略。它帮助青年重获时间掌控感,重建社会共鸣,并为自我身份寻回历史坐标,是一种重要的安身之法。
Abstract: Focusing on “nostalgia-oriented” derivative works on Bilibili,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underlying motivations and cultural implications of contemporary youth’s digital nostalgia practices through the theoretical lens of Hartmut Rosa’s “Social Acceleration.” The research finds that through the creative techniques of “restorative nostalgia” and “slow aesthetics,” young people reconstruct an idealized past to counteract the flow of time. Furthermore, they establish interest-based communities of emotional resonance in virtual spaces through discursive rituals and synchronic interaction. The article argues that this nostalgic practice is not a form of escapism, but rather an active cultural strategy employed by young people to cope with temporal alienation, the weakening of emotional bonds, and fractured meaning in an accelerating society. It enables them to regain a sense of control over time, rebuild social resonance, and find historical coordinates for their self-identity, serving as a crucial means of anchoring the self.
文章引用:丁柳月. 加速社会视域下的青年数字怀旧实践——以B站“怀旧向”二次创作视频为例[J]. 新闻传播科学, 2025, 13(11): 1862-1867. https://doi.org/10.12677/jc.2025.1311263

1. 引言

当1994版《三国演义》的经典配乐在Bilibili (以下简称B站)响起,弹幕上“DNA动了”、“时代的眼泪”与“这才是审美降维打击”等话语如潮水般涌现。作为“数字原住民”的中国青年,正前所未有地热衷于通过“二次创作”这一数字化手段,对自己未曾亲历或早已远去的“过去”进行重访、混剪与再创造。这些以经典影视、怀旧游戏、复古广告等为素材的“怀旧向”视频,不仅屡屡成为平台热门,更构筑了一个赛博空间中的情感共振场。

这一现象不禁让人思考:在一个被技术迭代、信息过载与社会变迁三重加速所裹挟,并不断强调“向前看”的时代,为何本应最拥抱未来的青年群体,反而如此沉浸于“向后看”的怀旧实践?这种看似“逆流”的文化选择,究竟是一种简单的集体娱乐,还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社会症候。

现代性以技术加速、社会变迁加速和生活节奏加速为核心特征,最终可能导致个体在“静止的狂奔”中产生深刻的异化感和意义危机[1]。以此为理论视角,本文将青年在B站的怀旧二创行为,界定为一种“怀旧式二次创作”。它并非对过去的被动消费,而是青年利用数字技术赋权,主动搜寻、策划、剪辑并流通关于“理想过往”的记忆文本,是一种积极的意义生产活动。

2. 文献综述

2.1. 加速社会

法兰克福学派学者哈特穆特·罗萨的社会加速理论从时间维度诊断当代社会,认为现代化核心在于社会加速机制,导致空间、物界、行动、时间和自我五种异化。该理论在中国研究起步较晚,主要集中于理论解读和多学科应用。

在理论阐释上,连水兴和邓丹强调社会加速作为现代化核心,媒介技术扮演催化剂角色,导致个体时间主权丧失的“新异化”[2]。张彦和李岩聚焦罗萨对现代生活的批判,深化“社会加速”与“动态稳定”认知,并构想“后增长社会”,为中国美好生活提供方法论启示[3]

在理论运用上,邵琪和张义民以教育为切入点,分析社会加速对家庭教育的影响,指出家长角色异化并提出“慢教育”对策[4]。隗静秋和陈晶探讨加速社会中的阅读倦怠,强调树立积极阅读观念推动高质量社会化阅读[5]。蒋宁平、杜京蔓和王邵佳从时间自主性角度,揭示青年通过“城市漫游”抵抗加速节奏。

总体而言,已有研究在深入探讨社会加速理论的过程中,不仅对该理论进行了全面而深刻的剖析,还将其广泛应用于分析当代社会各种加速情境下的具体现象。这些研究揭示了社会加速如何影响科技、社会变迁以及个人生活节奏,并探讨了其带来的多方面异化问题,可以给予我们有益的启示。

2.2. 媒介怀旧

媒介与怀旧作为媒介记忆研究的一个分支,着重于研究媒介与怀旧之间的联系。英国学者凯瑟琳·尼迈耶在2014年出版的论文集《媒介与怀旧: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向往》中,提出怀旧始终与媒介紧密相关[6]。数字媒介不仅是个体表达和记忆传播的工具,还是怀旧内容的创造与消费平台。研究从关注“记忆的技术”转向“技术的记忆”,探讨人们对旧媒介技术的情感体验和回忆[7]

对于媒介怀旧实践的研究,文献主要集中在消费行为、视听媒体和文学作品的审美价值,以及城市空间的意义构建上。例如,学者郭彦和孙明贵基于消费者的怀旧心理,提出了一套包含“虚拟体验、怀旧心理和购买意愿”三个部分的理论模型,强调怀旧情感对消费者购买意愿的显著影响[8]。同时,也有学者关注影视制品中怀旧元素的运用,但多偏重于媒介作品在传递怀旧体验方面的中介作用。具体来看,在影视创作中,过往年代的媒介物成为怀旧符号,触发观众对过去的集体记忆,实现对现实生活的情感联结[9]

然而,现有研究在视角仍倾向于将媒介视为传递怀旧体验的被动“中介”,较少关注数字媒介作为一种能动的、可供操演的“环境”时,用户如何主动地生产、编排和协商怀旧。同时,在主体上,现有研究忽视了用户的能动性与创造性实践,多集中于怀旧文本如何影响受众,却鲜少探讨以青年为代表的数字用户如何利用“二次创作”等手段,从被动的记忆消费者转变为主动的怀旧意义生产者。

因此,本研究将超越媒介的工具性视角,聚焦于青年在B站这一特定数字场域中的主动性实践,探究其在互动中所构建的文化意义,从而弥补现有研究在主体能动性和互动实践上的不足。

3. 时间的锚定:怀旧影像的数字生产

3.1. 修复型怀旧的美学编码

B站上的怀旧二创,呈现的并非真实的历史,而是一个经过精心重塑、趋于完美的理想版本。通过对历史素材的精心筛选与提纯,视频创作者在美学层面对“过去”进行了高度的重构,构建出一个理想化、无瑕疵的“过去”。这一过程符合博伊姆所定义的“修复型怀旧”概念,即重建失去的家园和弥补记忆中的空缺[10]

创作者在选择素材时,会主动选择那些符合当代审美标准的历史素材,精心编排并通过技术手段对其进行美化。以B站视频“【怀旧向】童年的古装神曲,满满全是回忆”为例,UP主往往会选择那些演员颜值最巅峰、光影效果最理想、或是最动人的情感交流瞬间,忽略剧集的技术瑕疵与文化局限,借此呈现出一个“理想化”的过去。与此同时,创作者还会通过调色、锐化等手段,让影像的质量超越其原始状态,甚至运用AI修复等技术将画质提升至超越原始的状态。最终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个比记忆中、甚至比当年电视首播时还要清晰、鲜艳的画面。

经由这套“筛选–加工”的美学编码,一个被悬置了时间粗糙感和历史复杂性的“完美过去”得以生成。它不再是摇摆不定的历史记忆,而是一个清晰、稳定且可供反复回访的情感坐标,为身处加速社会中的青年提供了对抗时间流逝的“稳定锚点”。

3.2. 抵抗时间加速的“慢美学”

与主流短视频追求的“短、平、快”截然相反,B站的怀旧二创视频是一种精心构建的“慢美学”,为观众提供情感与感官上的“时间避难所”。

剪辑的节奏上,创作者们会刻意地拉长时间,用持续数秒的慢动作定格一个眼神,或用一个长镜头缓缓扫过记忆中的场景。转场也多是平缓的淡入淡出,而非刺激眼球的快速切换。这种处理方式拒绝将内容切成一闪而过的信息碎片,而是赋予观众沉浸、回味的权利,让情感有足够的时间在画面的留白中慢慢发酵,这本身就是对这个加速社会的一种温和抵抗。“慢”还体现在对画质的刻意“做旧”上。创作者常常会加上模拟胶片颗粒、老式录像带的噪点和复古滤镜,呈现出千禧年所独有的“梦核感”。这种“技术性做旧”给过于光滑、清晰的数字影像增加一点“粗糙感”和“分量感”。看得见的时间痕迹有意构建出一种厚度感与历史感,使影像承载时间的沉淀与情感的深度。

这些怀旧视频通过对剪辑节奏和视觉质感的整体设计,共同构建出一种独特的“慢美学”。它通过为观众的感官“减速”,在这个喧嚣的加速时代里,巧妙地创造出了一片宁静的精神自留地,让人们得以暂时逃离时间的追赶,获得片刻的安宁。

4. 共鸣的发生:趣缘社群的仪式化凝聚

4.1. 身份的唤醒:作为社群密码的话语仪式

在B站的怀旧向视频下,评论和弹幕并不随意,而是遵循着一套心照不宣的规则。用户们频繁地使用一些特定的“圈内暗号”,比如重温《三国演义》时刷起的“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或是看到童年回忆时涌现的“DNA动了”、“爷青回”。这些话语或是源自原作的经典台词,或是约定俗成的网络流行语,这些话语因此超越了单纯的表意功能,具备了双重属性:它既是情感宣泄的出口,更是确认彼此文化身份、巩固群体归属感的隐性凭证。当一个用户发出信号并获得即时呼应时,一次高效的身份确认便在虚拟空间中完成。而当这种互动在视频的关键节点汇聚成大规模的“刷屏”时,便创造出一种强烈的“共享在场感”,让地理上分散的个体瞬间体验到情感的共振。如此一来,怀旧不再仅仅是个人对往昔情感的追溯,更演变成一种持续唤醒身份意识的社群仪式。

4.2. 情感的编织:从个体记忆到集体叙事的生成

在怀旧二创视频的评论区中,用户的发言往往呈现出“自传式叙事”的特征:他们会以“我记得小时候……”“那年我刚上小学……”等开头,将观看视频所触发的个人化记忆组织成带有细节的微型故事。这些记忆并不局限于对原作情节的回溯,而是经常延伸至特定的生活场景、社会氛围乃至个人的生命阶段。这种叙事化的回忆,将原本暧昧的怀旧情绪具象化,赋予它可被分享与感知的形式。

在哈布瓦赫看来,记忆是反映个体、集体民族认同、情感价值等意识形态的重要载体[11]。这些由个体经验构成的零散记忆,在评论区的互动中被迅速放大和汇聚,构成了一种情感确认与共鸣的机制,从而生成“原来我们一样”的集体意识。怀旧语境在这里发挥着决定性作用:它不仅使这些记忆在叙述与阅读之间形成情绪共振,还通过重复确认与相互印证,逐渐将个体回忆沉淀为带有共享属性的“集体记忆”。这种记忆并非简单的个人叠加,而是在一个社群的“记忆框架”中被重组、塑形,从而获得跨个体的稳定性与权威性。换言之,怀旧社群中的“记忆交换”是一个从个人到公共的动态转化过程:它以个体的情感回溯为起点,经由社群的情感能量场而汇聚成一种属于“我们”的时代印记,使怀旧情绪完成了公共化与再生产。

4.3. 时间的折叠:数字共时性与“共同在场”的构建

在观看怀旧视频时,弹幕和评论等互动机制通过独特的“时间轴锚定”方式,将不同时空下的观看行为叠加到同一媒介界面上,从而营造出一种强烈的“共时性在场”体验。即使观众在现实中身处不同地点、不同时间,他们在屏幕上看到的弹幕却与视频情节精确同步。这种将绝对时间(评论的实际发布时刻)转化为相对时间(视频播放进度)的技术策略,有效压缩了时空差异,将原本孤立的观看行为转化为一种“正在发生的集体活动”。

在怀旧语境中,这种“共时性互动”不仅仅是技术制造的交互幻觉,更是情感时空的重塑与回溯。当大量用户在视频的同一时间节点集体刷出如“前方高能”或“泪目”这样的标准化弹幕时,情绪被即时可视化,观众的情感节奏随之同步。这种瞬时的集体表达重新唤醒了过去的群体观看体验。跨越时空的情感同步,能显著增强个体对社群“在场”的感知。而在怀旧社群中,这种在场感意味着文化时间的重聚——它让散布在不同城市、不同年代的观众,感受到自己正处于同一文化时刻之中。由此,弹幕不再只是对作品的简单评论,而是连接分散个体的情感桥梁,使怀旧从孤立的个人回忆转变为一种持续发生的、可感知的集体行为。

5. 回望以安身:作为加速社会应对策略的青年怀旧二创实践

5.1. 重拾时间掌控感:抵抗时间异化

从根本上说,罗萨的社会加速理论最终所指向的是时间问题,即社会时间结构的改变和人的时间观念的变化[2]。社会加速直接塑造了青年日常的时间压力:信息过载、多任务切换、工作与学习节奏被压缩,生活的每一秒都像被计量和考核。在这种环境下,个体常感到“时间在流逝而生活无法承载”,失去了与自身节奏的契合,即罗萨所说的时间异化。面对外部时间的压迫,“怀旧向”的二创视频则提供了一个“自主时间场域”。创作者在复刻、剪辑、叙事重组旧素材的过程中,主动脱离外界的即时反馈逻辑,进入“慢工出细活”的节奏。这是对外部节拍的一次主动切断,重新获得节奏主权。观众在观看怀旧二创时,往往会长时间停留在较长的播放时长上,有的甚至会反复观看、暂停、回放。这一过程延缓了注意力的跳转频率,使观众的心理时间放缓,与作品节奏发生共振。在创作与观看的双向实践中,时间从被动的压迫性资源,变成可以自主调度的亲近性媒介。创作者通过控制节奏完成作品,观众通过沉浸观看体验延缓时间流逝,双方都实现了心理节奏与外部节拍的再同步化。这种同步化不仅缓解了时间焦虑,还恢复了与时间的亲密关系,为个体提供了安顿心灵的短暂庇护所。

5.2. 重建共鸣轴线:强化社会情感连接

共鸣是人类幸福与意义感的核心来源,然而在社会关系加速流动化的趋势下,长期、稳定的情感纽带被削弱,人际关系越来越表现为功能性与短期化,导致个体与他人之间的情感回响变得稀缺。青年在城市漂泊、工作变动、线上弱连接的语境中,往往缺少深度共鸣的机会。怀旧二创常以代际文化符号为素材,如某一代人共同观看的动画片、游戏画面、早期网络歌曲。对于接触过原作的观者而言,这些符号是储存在情感深处的“记忆触发器”。当创作者将它们重新剪辑并赋予当下表达时,它们便能迅速跨越时间,将人拉回未被加速逻辑完全掌控的情感境域。在B站等平台,怀旧二创引发的情感反应常被弹幕和评论区即时记录、放大。观众通过留言与他人共享记忆与感受,这一互动构成了新的“共鸣空间”。在此空间中,创作者与观众之间形成了一种循环式的“呼唤–回应”关系,从而重建了被加速社会消解的情感连接。通过这一轴线,原子化的个体重新获得社群性的定位感与温度感,实现社会维度上的“安身”。

5.3. 重联意义链条:寻回生活意义坐标

在社会加速的文化逻辑下,过去与现在被迅速割裂,导致了一种普遍的“经验贬值”:昨日的文化符号迅速“过时”,丧失了在当下语境中的参照价值。成长于世纪之交的青年群体,其童年记忆便处于这样一种文化“失位”的状态。这种断裂,使得个人生活叙事中的意义链条出现了空隙。怀旧二创的核心功能,便是对这条断裂的意义链条进行重新缝合。它并非简单地复刻过去,而是通过创造性的“再叙事”,将那些沉睡的代际文化符号重新激活。怀旧是我们确认身份、寻求生存意义和生命归属的亲密途径[12]。在二创过程中,旧有素材与当代的网络语言、审美范式及情感结构相融合,使其重新获得了与当下对话的能力,再次焕发出解释力与情感的温度。这本质上是一种文化时间的延展。创作者与观众在怀旧的实践中,不仅是将个人记忆接入了集体记忆的脉络,更重要的是,他们以此对冲了社会加速所导致的经验贬值,为当下的自我身份寻回了历史的深度。因此,怀旧二创不仅是情感的宣泄,更成为一种修复文化断裂、安顿精神家园的文化实践。它帮助青年群体在飞速变迁的时代中,搭建起一座连接记忆与当下的桥梁,从而为看似断裂的生活赋予了持续性的意义感。

6. 结语

B站上的青年怀旧实践,远非简单的集体追忆,而是对“加速社会”症候的一种富有创造性的文化应答。研究发现,青年创作者与观众通过对过去进行美学重构(修复型怀旧与慢美学),在飞逝的时间中锚定了稳定的情感坐标;借助独特的话语仪式与共时性互动,他们在原子化的社会里编织出充满共鸣的虚拟社群;并最终通过对意义链条的重联,为断裂的个人叙事寻回了历史的深度。

因此,这种“回望”并非为了逃离当下,恰恰是为了更好地在当下“安身”。青年群体正是在对过去的诗意重塑中,为主体性寻回了时间的掌控感,为漂浮的自我找到了文化的根基,并最终为前行积蓄了隐秘而坚韧的力量。这不仅是数字时代一种独特的文化景观,更是当代青年用以校准生活、抵御虚无的重要生存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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