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用学视角下英语笑话翻译浅析——基于预设理论与关联理论的研究
A Brief Analysis of English Joke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agmatics—A Study Based on Presupposition Theory and Relevance Theory
摘要: 英语笑话作为富含语言技巧与文化内涵的交际形式,其幽默效果的生成与传递依赖特定的语用机制,而跨语言翻译中因英汉语境、修辞及文化差异,常面临“预设断裂”与“关联失衡”两大难题,导致幽默效果衰减或失效。本文基于语用学中的预设理论与关联理论,浅析英语笑话幽默生成的语用预设逻辑,并提出英语笑话翻译的实践策略:通过归化、意译等方法构建最佳关联,确保译文读者获得与源语读者相近的幽默效果,为跨文化幽默翻译提供理论支撑与实践参考。
Abstract: As a communicative form rich in linguistic skills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s, English jokes rely on specific pragmatic mechanisms for the generation and transmission of their humorous effects. However, in cross-linguistic translation, due to differences in context, rhetoric, and culture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two major challenges often arise: “presupposition disruption” and “relevance imbalance”, which lead to the attenuation or loss of humorous effects. Based on the Presupposition Theory and Relevance Theory in pragmatics, this paper briefly analyzes the pragmatic presupposition logic behind the generation of humor in English jokes, and proposes practical strategies for English joke translation: constructing optimal relevance through methods such as domestication and free translation to ensure that target language readers achieve humorous effects similar to those of source language readers. This study provides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practical reference for cross-cultural humor translation.
文章引用:张婷. 语用学视角下英语笑话翻译浅析——基于预设理论与关联理论的研究[J]. 国学, 2025, 13(6): 1067-1073. https://doi.org/10.12677/cnc.2025.136153

1. 引言

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表现形式,笑话依托人们对语言的技巧性驾驭生成幽默效果,是人类语言艺术的精粹所在。在理解英语笑话的言语幽默内涵这一过程中,语用预设更是占据着尤为重要的地位,成为解读幽默的重要支撑[1]。英语笑话的笑点往往在于说话者先构建一个双方默认的预设语境,再通过语言设计打破该预设,使得听话者产生预期与现实的强烈偏差,从而产生幽默感受。然而,幽默的存在并非仅依附于特定的语言表现形式,它更扮演着折射整体文化体系的角色,始终与文化深度绑定、不可分割。在英语和汉语这两种各具特色的语言体系背景下,幽默信息的传递往往会受语境设定、修辞运用以及文化差异的影响,进而在理解层面形成阻碍,同时也给翻译实践带来诸多现实难题,这使得笑话在跨语言转换时,其最终效果往往难以达到预期目标[2]。笑话翻译的难点主要来源于两方面:一是“预设断裂”——源语的核心预设在译入语中无对应认知基础,听者无法捕捉隐性语境,这主要是由英汉语言和文化差异造成的;二是“关联失衡”——译入语需听者付出远超源语的处理努力,却难以获得同等语境效果。关联理论可指导译者在译入语中“重构预设语境”,帮助读者以最小处理努力完成关联推导,进而实现与原文相同或相近的幽默效果。本文从预设角度探讨英语笑话言语幽默的生成机制,并浅析关联理论对英语笑话翻译的启示和指导作用。

2. 笑话翻译

2.1. 笑话翻译的难点

笑话作为一种高度依赖特定文化、语言和即时语境的社会行为,其效果的产生依赖于一套共享的知识体系、社会规范和语言游戏,在翻译过程中常常出现无法传达幽默效果的困境,源语中的幽默在译入语中变得平淡、费解,甚至引发误解。法国学者罗兰·迪奥(Roland Diot)曾指出,幽默翻译与诗歌翻译同样面临着近乎无解的困境:尽管文字表面的外延意义大多能传递到位,但其内涵意义却往往难以转化。这种内涵意义不仅无法通过翻译完整保留,甚至会在跨语言转换的过程中消失殆尽。更关键的是,幽默具有极强的文化专属属性——一个民族视为精妙的幽默表达,在另一个民族的语境中,往往难以引发同等的情感共鸣。造成这种隔阂的,不仅是典故、文化特定符号这类显性的文化差异,更在于不同文化对幽默的内容选择与形式呈现有着截然不同的逻辑[3]。例如以下这则英文笑话:例1:Which day of the week is the strongest? Sunday—all the rest are “weak” days.英语语言中通常使用双关的修辞手法来制造幽默。在英语语言中,由于同音或近音的词较多,经常使人产生误会,正是这种误解营造出幽默的效果。而这则笑话如果直译成汉语,不仅幽默效果荡然无存,更让汉语读者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又如例2:“Jim,” said the religious education teacher, “you’ve written here that Samson was an actor. What makes you think that?” “Well Sir,” said Jim, “I read that he brought the house down.” Samson是圣经中的人物,生来就拥有上帝赐予的超人的力气,最后由于推倒房子导致自己牺牲。同时,“brought the house down”又是双关语,除了本义,还有“博得满堂喝彩”的意思。如果进行直译,汉语读者因没有这些文化背景知识而无法体会其中的幽默意味。

2.2. 笑话翻译的对策

西班牙翻译学家扎博比斯考(P. Zabalbeascoa)总结出影响幽默翻译可行性的十种基本因素,其中包括原语的语言与文化、目的语的语言与文化、翻译的目标与译文出现的理由等[4]。由此不难发现,整体而言,幽默具备可译性。译者需要忠实传递的内容,可能是语言文字的音韵与结构,可能是文化内涵,可能只是幽默带来的效果,也可能是多种要素的融合体[5]。在处理基于文化或语言的幽默时,当源语和译语存在较大差异,翻译难以做到既忠实于原文的内容又忠实于原文的形式,简单直译原文很有可能无法再现原文的幽默,译者要在充分理解原文意图的基础上,采取归化的译法,以达到最佳关联,将原文想要传达的幽默效果再现给译文读者,使之获得与原文读者相同的审美体验。如前文的例1,可以翻译为:一周里哪一天是晴天?周“日”,剩下的都没有太阳。此译文中用汉语的一词多义替换原文的同音双关,从而最大程度地将幽默效果再现出来。又如例2,可以译为:“吉姆”,宗教老师说,“你在这里写着参孙是一名演员。你怎么想的?”吉姆说:“老师,我在书上读到他曾经是个台(抬)柱子”。(注:参孙是圣经中的人物,生来就拥有上帝赐予的超人的力气,最后由于推倒房子导致自己牺牲。)这里,如果将“brought the house down”直译为“博得满堂喝彩”,并不能让译文读者获得幽默体验,而采用归化 + 注释的方法,则为译文读者重构了预设语境,实现与原文相似的幽默效果。

3. 理论综述

3.1. 预设理论(Presupposition Theory)

1892年,逻辑学家与哲学家G. Frege在其著作《论意义与指称》中率先对“预设”这一概念进行了系统阐述[6],他指出,一个断言得以成立,其必要前提是断言内包含的专有名词必须指涉一个实际存在的客体[7]。这揭示了预设的本质:它是在特定交际语境中,参与者相互默认并接受的一套背景信息与知识体系,是话语得以顺畅进行的共同基础。20世纪60年代,语言学家Strawson在语言学研究范畴内构建了语义预设理论。他将预设界定为一种逻辑推导关系:一个有实质意义的语句必然隐含一个“背景假设”,而这一假设亦可通过另一个语句独立表达[8]。然而,语义预设仅局限于句子本身的语义层面,未将交际参与者的主观因素以及具体语境等纳入考量。20世纪70年代,语言学家Stalnaker提出“语用预设”理论,弥补了这一局限。他强调预设不仅与语境密切相关,也与说话者紧密相连,是交际双方共同拥有或认可的信息[9]。语用预设被视作保证某些言语行为顺利实施的恰当条件。在动态交际中,同一话语因语境差异可触发不同预设,且说话者意图传递的预设并不总能被听话者成功识别。交际意图的准确解读,根本上依赖于双方对语用预设的共知与互认;一旦这种共知性被破坏,语用推理便会失效,从而导致交际中断。笑话的幽默本质正是源于“预设的构建–打破–重构”过程。说话者通过语言或语境,引导听者构建出常规预设(如基于常识、文化的共知信息);又通过歧义、双关、转折等语言设计,揭示原预设的偏差(如预设与事实不符、预设存在多义);听者意识到预设被打破后,通过关联推导重构新预设,形成预期与现实的“认知反差”——这种反差正是幽默的直接来源。从操作机制上划分,语用预设的运作主要呈现为四种类型:预设保留、预设撤销、虚假预设与冲突预设[2]

3.2. 关联理论(Relevance Theory)

关联理论由法国学者斯珀伯和英国学者威尔逊在1986年《关联性:交际与认知》中联合提出,旨在系统阐释人类语言交际行为背后的认知机制与内在逻辑。“关联”用以描述话语与认知语境之间的一种动态关系:当某一话语在特定语境中能够产生充分的语境效果,且个体在理解该话语时所需付出的加工代价相对较低,则该话语便被视为具有关联性。关联理论建构于两大基本原则之上:其一为认知原则,人类认知系统在信息处理过程中存在一种固有倾向,即会自然聚焦那些具有最大关联性的信息;其二为交际原则,指出任何明示性交际行为都内在传递着一种预设,即该行为本身能够提供具备最佳关联的信息[10]。在现实言语交际中,对话双方会本能地追寻信息处理效率的最大化,因此话语理解在本质上可被视为一个在特定语境中不断寻找并确立关联的认知推理过程。话语的关联程度由两方面因素共同决定:一是交际发生的具体情境,二是听话人理解话语时所投入的认知努力。据此可将关联划分为最大关联与最佳关联两类,前者指听话人以最小认知努力获取最大语境效果;后者指听话者通过付出合理且有效的认知努力,获得足以满足当前交际需求的语境效果。

值得注意的是,成功的言语交际本质上是交际双方协同探寻,并最终达成最佳关联的动态过程。在每一次具有明确意图的交际互动中,说话人所传递的信息里,实则隐含着带有最佳关联属性的预设内容[2]。这对跨语言幽默传递的实践具有直接指导意义。为确保源语笑话中的幽默效果在译入语中得以保留,译者需着力于在目标语境中重建这种最佳关联。通过采用归化和意译等策略,重构译文的认知环境,可以有效激活译文读者对话语预设的推理,使其能够以适度的认知努力领悟幽默之所在。下文将结合具体译例,对英语笑话中的语用预设运作及其翻译处理展开分析。

4. 语料分析

4.1. 预设保留

预设保留是指交际双方共享的核心预设(如文化常识、习语内涵)在话语中被保留,说话人通过重组语言结构传递该预设,且保留的预设与听话人期待的预设形成不和谐,从而达到幽默效果。

A: I’m worried. My girl is running after that new doctor in town.

B: Feed her an apple a day.

译文1:

A:我很焦虑,我家姑娘在追镇上那个新来的医生。

B:每天给她吃个苹果。

译文2:

A:我很焦虑,我家姑娘在追镇上那个新来的医生。

B:每天给她吃个苹果。“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嘛!

在上述对话中,A担忧“女孩追医生”,B回应“每天喂她一个苹果”,其背后隐含英语文化中“An apple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的共知预设——该预设的核心是“吃苹果有益身体健康,可以减少看医生的频率”,属于英语文化群体内广泛共享的健康常识。原文中B的回应通过“Feed her an apple a day”这一简洁表述,隐性保留了“苹果与医生远离”的预设逻辑,但显然并非A所期待的答案,产生幽默效果。

这则笑话在翻译中,需解决源语与译入语在文化层面的差异。译文1采用直译的方式,但在译入语中并无“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的文化背景,因而译文读者难以建立起关联信息,无法理解此笑话的幽默之处,造成幽默失效。译文2通过增译的方法,将此英文谚语的含义补全,在译文中创建起“吃苹果有益健康,少生病、少看医生”的关联信息,使译文读者能够理解该笑话的幽默所在。

4.2. 预设撤销

言语交际双方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自发完成对言语预设的判断与推导;与此同时,推导出的预设也会被说话人或听话人撤销,这种撤销往往受到对话背后的背景信息、实际交流所处的语境以及会话过程中的具体内容等多种因素影响。当预设被撤销时,听话人对说话人话语预设的认知会出现前后不一致的情况,这种认知层面的矛盾冲突,正是言语幽默效果产生的根源。

Wife: “how would you describe me?”

Husband: “ABCDEFGHIJK.”

Wife: “what does that mean?”

Husband: “adorable, beautiful, cute, delightful, elegant, fashionable, gorgeous, and hot.”

Wife: “Aw, thank you, but what about IJK?”

Husband: “I’m just kidding!”

译文1:

妻子:“你会怎么形容我?”

丈夫:“ABCDEFGHIJK。”

妻子:“这是什么意思?”

丈夫:“迷人的(adorable)、美丽的(beautiful)、可爱的(cute)、讨人喜欢的(delightful)、优雅的(elegant)、时尚的(fashionable)、华丽的(gorgeous),还有性感的(hot)。”

妻子:“哇,谢谢你,但是IJK是什么意思呢?”

丈夫:“我只是在开玩笑(I’m just kidding)!”

译文2:

妻子:“你会怎么形容我?”

丈夫:“十个词语。”

妻子:“哪十个词语?”

丈夫:“千娇百媚、花容月貌、小鸟依人、温婉娴淑、善解人意、仪态万方、摩登时尚、雍容华贵、风情万种。”

妻子:“哇,谢谢你,还有一个词语呢?”

丈夫:“逗你玩!”

这段对话运用了一种巧妙的语言幽默技巧。丈夫一开始用字母组合来引发妻子的好奇,前面部分给出了美好的形容词来描述妻子,引导妻子建立“ABCDEFGHIJK是对妻子的完整赞美序列”的常规预设。最后通过丈夫“I’m just kidding!”的补充回应推翻该预设,产生了出人意料的转折效果,带来幽默感。

这则笑话体现出语言层面的差异有可能造成的幽默失效。译文1采用直译加注释的翻译方式,译入语读者通过注释,也能体会到原文的幽默之处,注释法也不失为一种解决文化差异和语用歧义难题的方式。译文2采用归化和意译的方法,在译入语中创建了与源语相似的语境效果,丈夫的答话与英文原意基本对应,只是采用更为符合译入语文化的语言风格进行表达,让译入语读者产生最佳关联信息,体会到原文的幽默感。

4.3. 虚假预设

当话语所附带的预设内容不具备真实性,甚至存在信息上的谬误时,这类预设便是虚假预设,其具体表现分为两种情况:其一,说话人在表达时,将不正确的预设当作背景信息;其二,在言语交流过程中,交际双方对同一话语的理解存在差异,彼此所认可的预设也会随之不同。总体来看,虚假预设本质上有两种表现形态:一种是预设本身存在错误、不符合实际情况;另一种则是预设内容与说话人原本设定的预设方向不相符。当听话人无法准确把握说话人的真实表达意图时,便可能产生误解,而这种误解正是催生幽默感的重要来源。

A student abroad in America wanted to have an international driving license. In the examination, he was very nervous. When he saw the turn-left arrow on the ground, he was not sure and asked, “Turn left?” The invigilator replied, “Right!” So, he turned right at once. “I’m sorry. You can come next time,” the invigilator said. [11]

译文1:

一名在美国留学的学生想考取国际驾照。考试的时候,他非常紧张。当看到地上左转的箭头时,他心里没底,便问道:“左转吗?”考官回答:“对!”于是,他立刻向右转了。考官说:“很遗憾,你下次再来吧。”

译文2:

一名留学生想考取驾照。倒车入库考试的时候,他非常紧张。从后视镜看库位标杆时,他心里没底,便问考官道:“倒吗?”考官回答:“到了!”于是,他继续向后倒了。考官说:“很遗憾,你下次再来吧。”

在这则笑话中,幽默效果源于“right”一词的歧义。“right”这个词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与“左”相反的方向,另一个是“是”或“没问题”。而美国人经常用“对(right)”、“当然(sure)”、“肯定(certainly)”等词来代替“是(yes)”。考官回应“Right!”时,其真实预设是“对学生‘Turn left?’这一疑问的肯定”。而留学生因紧张聚焦“转向指令”语境,将“Right!”理解为“方向词‘右边’”,形成与考官完全不同的预设。考官的预设没有被学生正确理解,造成沟通不畅,同时也营造出了一种幽默感。

这则笑话同样体现了英汉语言层面差异带来的翻译困难。译文1的翻译显然没有达到幽默效果,汉语中的“左”、“右”读音相去甚远,无法创建源语语境,产生最佳关联。而译文2采用意译法,利用汉语中同音不同字的“倒”和“到”重构最佳关联,创造出类似的幽默效果。

4.4. 冲突预设

冲突预设是指听话人能够清晰领会说话人话语中隐含的预设,但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故意表现出不理解该预设,并构建出与原预设相对立的预设。换言之,冲突预设其实是听话人通过故意扭曲说话人本意,以维护自身利益的一种语用策略。英语笑话中常通过这种冲突形成幽默效果。

Two travelers arrived at the hotel and were shown a rather dingy room.

“What,” said one, “does this pigsty cost?”

Promptly the owner replied, “For one pig, two dollars; for two pigs, three dollars.” [12]

译文1:

两个旅行者抵达酒店,被带去看了一间相当肮脏的房间。“什么,”其中一人说,“这猪圈要多少钱?”店主立刻回答:“一只猪的话,两美元;两只猪的话,三美元。”

译文2:

两位游客抵达酒店,随店主看了一间非常肮脏的房间。“什么,”其中一人说,“这猪圈多少钱一天?”店主立刻回答:“一只猪的话,两美元;两只猪的话,三美元。”

这则笑话中,旅行者说“this pigsty cost”时,核心预设是“指责旅馆房间环境肮脏(像猪圈),询问这样差的房间收费多少”,老板作为旅馆经营者,完全能理解“pigsty”在此处是隐喻“房间脏乱”,而非字面意义的“猪圈”。但老板为维护经营利益,故意忽略这一真实预设,将“pigsty”曲解为字面含义“猪圈”,进而构建“旅行者询问‘猪住店’收费”的冲突预设,幽默效果也油然而生。

“猪圈”在英汉两种语言中均用来形容肮脏的环境,并无文化差异,但翻译中仍应关注英汉语言差异,英语多用被动语态,而汉语多用主动语态,在翻译时应进行主动语态和被动语态的转换,使译文更容易为译入语读者接受,从而降低读者建立最佳关联的努力,提升语境效果,最大限度维持源语的幽默效果。

5. 结论

如何跨越英汉语言结构的差异与文化认知的隔阂,将英语笑话源语中的幽默效果完整传递,是英语笑话翻译面临的核心挑战。在笑话翻译的过程中,译者的核心任务之一便是突破语言与文化的障碍,让原文的幽默意味得到有效传递[13]。预设理论与关联理论作为语用学的重要理论,为笑话翻译提供了关键的理论指导:译者需承担起“重构语境”与“协调关联”的双重职责,采用归化的翻译方法,以译语读者的接受度为重要考量,尽可能使译文具备母语表达的地道性。这一做法不仅能帮助读者更精准地捕捉原作的精髓,还能有效解决因英汉差异引发的翻译效果折损或不可译的困境。

参考文献

[1] 姚肖敏, 宋立亚. 语用预设对英语笑话言语幽默生成机制的诠释[J]. 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19(6): 80-82.
[2] 姚量, 刘念. 英译汉中幽默翻译失效的语用分析[J]. 文化译丛, 2019(2): 153-155.
[3] Diot, R. (1989) Humor for Intellectuals: Can It Be Exported and Translated? Meta: Journal des Traducteurs, 34, 84-87. [Google Scholar] [CrossRef
[4] Zabalbeascoa, P. (2005) Humor and Translation—An Interdiscipline. Humor, 18, 185-207. [Google Scholar] [CrossRef
[5] 范晓慧. 影视幽默的可译性探究[J].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9, 38(6): 92-97.
[6] 宋立亚, 姚肖敏. 语用预设在英语笑话言语幽默解读中的应用[J]. 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 2019, 38(11): 135-137.
[7] 弗雷格. 弗雷格哲学论著选辑[M]. 上海: 商务印书馆, 2001: 103.
[8] 魏在江. 预设研究的多维思考[J]. 外语教学, 2003(2): 32-35.
[9] 徐筠. 预设的可接受性[J]. 湘潭工学院学报, 2003(5): 97-100.
[10] Sperber, D. and Wilson, D. (1995) Relevance: Communication and Cognition. Blackwell, 260.
[11] Wang, L. (2007) A Study on English Joke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agmatics.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12] 张海燕, 范宏雅. 英语笑话产生过程的语用分析[J]. 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 11(2): 124-128.
[13] 胡君. 笑话翻译浅析[J]. 周刊, 2012(85): 2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