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汉服即汉民族传统服饰，是从黄帝即位到公元17世纪中叶(明末清初)，在汉族的主要居住区，以“华夏–汉”文化为背景和主导思想，以华夏礼仪文化为中心，通过自然演化而形成的具有独特汉民族风貌性格，明显区别于其他民族的传统服装和配饰体系。汉服因其特有的款式形制和造型特色，承载着独特的文化基因，传承着中国传统优秀文化价值。当下，国内正掀起“汉服热”的潮流，汉服正逐渐受到大众的喜欢。随着全球化的深入，汉服也走入了世界的舞台。汉服文化的弘扬是传承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途径。作为浓缩了中国文化精华的汉服文化，其翻译也受到了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本文将以巴斯内特的文化翻译观理论作为指导，以《中国红：古代服饰(汉英对照)》、西安博物馆标语和《中国范儿》节目中《汉服：衣冠里的华夏》作为研究对象，分析在翻译汉服相关的专有名词及特定表达时所采用的翻译策略，以期为对外传播汉服文化提供一些思路和借鉴。
2. 汉服文化英译的研究
中国文化艺术发展促进会汉服专业委员会联合钟漫天、蒋坚永等十三位专家成立智库，推动汉服现代化转型，出版《汉服时代》系统梳理历史、工艺与国际传播路径；沈从文《中国古代服饰研究》[1]通过图像与文献对比分析历代服饰；高校如西安美术学院、上海工程技术大学成为汉服研究重镇，李晰等学者通过考据古代典籍厘清汉服文化内涵；大量相关硕博论文如韩星《当代汉服复兴运动的文化反思》[2]、左娜《汉服形制特征与审美意蕴研究》[3]等，覆盖民族学、社会学、设计学多领域。
汉服不仅是服饰，更是中华文明的文化符号，兼具历史认同、民族身份和视觉审美三重属性。汉服文化的国际传播不仅是语言问题，更是文明对话的实践。汉服术语(如“深衣”“襦裙”)和工艺(如“刺绣纹样”“五行五色”)蕴含独特文化意象，直译易导致语义缺失，意译则可能削弱文化特色。例如，“交领右衽”若直译为“cross-collar and right lapel”，需辅以文化注释说明其象征“阴阳协调”；翻译“龙袍”一词时，需兼顾龙纹代表皇权这一源语文化以及目标语文化语境以调整译法，避免“龙”被误读为负面形象。
现有英译研究围绕“文化忠实度”与“读者可接受性”的平衡展开，部分学者主张音译以强化文化标识，如钱晨弘等指出和服“Kimono”的音译成功案例可借鉴[4]；部分学者则通过增译(如“silk embroidery with dragon patterns”)或类比(如将“襦裙”译为“Chinese-style blouse and skirt”)降低认知门槛[5]；还有学者建议结合图文、视频等视觉手段辅助文本翻译，如汉服短视频在TikTok的传播实践[6]。
3. 巴斯内特的文化翻译观
文化翻译理论起源于20世纪中叶的西方翻译研究。随着语言学、文学、人类学等学科的不断发展，翻译研究逐渐从单纯的语言层面扩展到了文化层面。1990年，苏珊·巴斯内特和安德烈·勒菲弗尔(Andre Lefevere)在其合编的《翻译、历史和文化》(Translation, History and Culture)中正式提出了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cultural turn)，标志着文化翻译理论的诞生。她明确指出文学翻译的核心本质便是文化翻译。
“文化翻译”可以从两个层面来理解：“一是翻译过程中对文化因素的处理；二是指从宏观的文化层面来审视和阐释翻译 。”[7]“巴斯内特翻译思想中的一条重要原则是：翻译绝不是一个纯语言的行为，它深深根植于语言所处的文化之中。”[8]在这本书里，她系统地论述了文化翻译理论的各个方面：首先，巴斯内特主张翻译的范畴绝不仅仅限制于对语言信息的单纯解码与重构成型的过程，其中，语言与文化交流的重要性并不亚于前者。其次，翻译的本质并非仅仅局限于追寻目标语言与其源头语言之间的静态对等性，更为重要的则是尽力实现与原生文化的功能对等的高度统一。最后，她提出在每个历史阶段里，我们都应该适时调整翻译的原则与标准，以适配各个异域文化的特定需要以及某些特定文化群体的特殊需求[9]。
巴斯内特对文化翻译观领域的深度探索，重点关注研究翻译过程如何妥善处理错综复杂且多样化的文化因素，从而优化并完善翻译的策略与方法，以期打通跨文化交流的障碍，使不同语言文化得以在翻译的过程中，最大限度地保留原文文本所包含的独特文化内涵及深刻意义。
4. 汉服文化的英译策略探索
汉服文化承载着丰富的中国文化内涵，融入了中式美学元素，是中国古代文化的典型代表。而翻译汉服文化有关的术语和表达时，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字句层面，而要考虑到文化层面，在最大程度地保留原有文化的同时，又实现译文的可读性，以达到传达文化内涵和深层意义的目的。
4.1. 直译
“直译是指在进行翻译时，应尽可能地保存源语的文化特征与内涵，直接将源语的文化信息转换为译入语的对等词句。直译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使得源语文化能更加容易地为目的语受众所接受”[10]，也能更好地保留源语言的文化意象。
1. SL：石榴裙：石榴裙是唐代非常流行的裙装，深受唐代女子喜爱。石榴裙的染料主要从石榴花、茜草中提取出来，颜色非常艳丽。画中的唐代仕女梳高髻，双肩披有一条印花帔帛，身穿高腰团花纹红裙，外罩宽大洒脱、轻薄透明的罗衫，肌肤隐约可见[11]。
TL: Pomegranate skirt: It was a popular dress which was loved by women in Tang Dynasty. The bright color is extracted from madder and pomegranate flowers. This painting depicts a lady in Tang Dynasty. She wears her hair in high buns and she wears a textile printing cappa, a high-waist floral red skirt, covering a loose outer dress. Her beautiful skin looms under the light and transparent silk dress.
注：图片来源：百度搜索。
Figure 1. Pomegranate skirt
图1. 石榴裙
分析：
词语选择上，“石榴裙”直译为“Pomegranate skirt”，严格保留了源语词汇的字面意象(石榴作为染料来源的植物属性)；“high-waist floral red skirt”通过直译，形容词成功实现叠加，完整再现了原文对裙装形制(高腰)、纹样(团花)和色彩(红)的三种描述；对“罗衫”的翻译采用“light and transparent silk dress”，既保留了丝绸材质的物质属性(silk)，又通过“light and transparent”的感官描述，传递出唐代服饰特有的“透而不露”审美特征，符合张培基先生提出的直译应保持民族地方色彩的要求[12]。
句法结构上，原文采用并列式名词短语结构(梳高髻/披帔帛/穿红裙/罩罗衫)，译文通过两个“she wears”的并列结构以及一个伴随状语，既维持了服饰元素的列举特征，又符合英语的衔接规范。此处理方式体现了直译法在语言条件许可时保持原文形式的原则。该译文较好践行了直译法“形神兼备”的核心理念，在语言结构和文化物质层面对等突出。
但本文建议在文化象征意义的传递方面，仍需通过注释加以完善，例如，“石榴裙”的内涵未能传递。在唐代文学中，该服饰常被用作女性魅力(如唐明皇和杨贵妃“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典故)和社会地位(仅贵族可穿着昂贵染色工艺)的隐喻，这些深层文化信息在直译中流失。
2. SL：鎏金鹦鹉卷草纹云头形银粉盒
TL: Gilt Silver Powder Case with Parrot and Curling Grass Pattern
注：图片拍摄于西安博物馆。
Figure 2. Gilt silver powder case with parrot and curling grass pattern
图2. 鎏金鹦鹉卷草纹云头形银粉盒
分析：
原文选自西安博物馆馆内中国传统服饰文化的标语，含有丰厚的中国文化色彩。原文指代的饰品即为盛放化妆品的小盒子，盒内装的多为女子化妆用的脂粉。中英属两大语言体系，有较大的差异，其中中文句子的后重心和英文句子的前重心结构便是差异之一。翻译时需体现这一差异，传达符合目的语言文化的译文。故译文“Gilt Silver Powder Case”置于前面，而“with”的伴随结构紧跟其后进一步补充汉语中的修饰成分，呈现饰品盒上的花纹式样。
而博物馆的馆藏品正好给了观众直接的视觉感受，图文结合的方式更具体，让外国观众清晰地了解了中国文化。
4.2. 音译 + 注释
“音译法是一种将一种语言的词汇或专有名词，通过发音相近的另一种语言的文字或符号转写出来的翻译方法。注释是指在原有的翻译基础上，为了让语内含义和文化内涵外显，采取增加注释的方式。音译加注释法就是先将原词音译过来，然后再在其后加类指或限定名词”[13]。这样既保证了原语语表含义，又能补充容易缺失的文化信息，使得译语读者能够接收到完整的文化。两种翻译方法通常综合起来使用。
1. SL：罗裙：罗裙是以罗为面料制成的裙子，主要流行于唐代。画中的唐代仕女头梳高髻，身穿圆领袒胸罗衫，披红色帔帛，下着双色相间的罗裙，双臂舒展，正翩翩起舞[11]。
TL: Luoqun (skirt made of thin silk): It was made of a kind of silk gauze prevailed in Tang Dynasty (618-907). In this illustration, it depicts a lady in Tang Dynasty. She combs her hair in high buns wearing a round collar dress covered a red cappa. She wears Luoqun in two intervening colors on lower part of the body. She is dancing stretching her arms.
注：图片来源：沈周《中国红：古代服饰(汉英对照)》。
Figure 3. Luoqun
图3. 罗裙
分析：
传统服饰文化语境中，“罗裙”具有多维文化属性，特指常采用双色相间、金银泥绘等复杂工艺，以“罗”(轻软有孔的丝织品)为原料的裙子，不同于普通丝绸，体现“慢束罗裙半遮胸”的服饰美学，象征社会开放与女性地位提升。译文先是音译，实现文化单位的完整性，后采用目标语读者易接受的括号注释对源语进行解码，使其理解核心物质属性。
在具体介绍时，“双色相间”译为“two intervening colors”，巧妙体现了其工艺特征。该译文忠实通顺，若将物质文化(材质工艺)、制度文化(服饰等级)、精神文化(审美哲学)进行系统呈现，如通过服饰制度考证，补充说明该服饰“worn by noblewomen during formal banquets”，则可更完整地再现唐代服饰文化价值，如此一来既能保持文化特异性，又能实现跨文化理解的最优平衡。
4.3. 直译 + 音译
SL：凤冠霞帔本是命妇的规定着装，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征，普通百姓是不允许穿着的。凤冠即古代贵族妇女所戴的礼冠。霞帔，即宫廷命妇的一种披肩服饰，大领对襟，大袖，左右胯下开叉，绣有云凤花卉，因色彩好似红霞而得名。由于凤冠霞帔上布满了珠宝锦绣，雍容华美，因而逐渐演变成豪门闺秀的婚礼服。再后来，普通百姓结婚时，也可享用“凤冠霞帔”，穿一身大红袄裙，外加大红盖头[11]。
TL: Phoenix Coronet and Xiapei: Phoenix coronet and Xia Pei were the designated dress worn by Ming Fu (a woman in ancient China who was given rank by the emperor) which symbolized the power and status. For ordinary people, it’s not allowed to wear. Phoenix coronet referred to the ceremonial coronet worn by the ancient aristocratic women. Xia Pei was a kind of shawl with opposite front pieces, big collar and slit below each flank of the crotch. It’s embroidered with phoenix. The color looked like the setting sun, hence its name Xia Pei. Beautiful jewelry was all over the coronet and Xia Pei, gracefully and gorgeously, so it gradually evolved into the women’s wedding dress of the wealthy and powerful family. Later phoenix coronet, Xia Pei and a big red veil were used in ordinary people’s wedding.
注：图片来源：百度搜索。
Figure 4. Phoenix Coronet and Xiapei
图4. 凤冠霞帔
分析：
原文中的“凤冠”和“霞帔”具有深厚的中华历史传统和文化内涵。译文中，“凤冠”直接翻译为“Phoenix coronet”，采用了直译的方式，这是因为在中西方文化中“凤”都象征着吉祥、权力和高贵，直译的方式保留了这种文化意象，使原文的文化内涵最完整地传达给了目的语读者。而“霞帔”则音译为“Xia Pei”，并在后文中通过解释性翻译补充了其文化含义。译者通过音译加解释的方式，既保留了源语文化的独特性，又为目标语读者提供了足够的文化背景信息，符合文化翻译观中“文化传递”的要求。也正如孙艺风所述，文化翻译是一种文化互动而不是简单地同化[14]。
译文中增加了对“命妇”(Ming Fu)的解释：“a woman in ancient China who was given rank by the emperor”。这一增译帮助目标语读者理解“命妇”这一中国古代特有的社会身份，避免了文化隔阂，增进了他们对中国古代制度的理解。增译在此处起到了文化桥梁的作用，既补充了原文没有的文化信息，又促进了中国文化更好地走向目的语读者。
4.4. 音译
(1) SL：杂裾垂髾服：杂裾垂髾服是流行于魏晋南北朝的女性服饰，因在服装上饰以“纤”而得名。所谓“纤”，是指一种衣服下摆部位以丝织物制成的饰物，特点是上宽下尖形如三角，并层层相叠，一般固定在衣服下摆部位；所谓“髾”，是指一种长飘带，从围裳中伸出来，拖至地面，走起路来，如燕飞舞[11]。
TL: Za Ju Chui Shao dress: It was a popular female dress of Wei, Jin, 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 (220~589). Its name comes from Qian which is the silk woven ornament on the hem of the gown. It features wide top and tapering at the bottom just like a triangle. It’s overlapped and fixed on the hem of the gown. Shao is a kind of long ribbon. The extension part of Shang is down to the ground wafting with women’s swift walking pace.
注：图片来源：沈周《中国红：古代服饰(汉英对照)》。
Figure 5. Za Ju Chui Shao dress
图5. 杂裾垂髫服
分析：
“杂裾垂髾服”、“纤”和“髾”分别音译为“Za Ju Chui Shao dress”、“Qian”和“Shao”，保留了源语文化中特有服饰名称的语音特征，维护了文化独特性，但该译法极易造成目标读者理解障碍，好在后续解释性翻译补充了其具体含义，准确译出原文对“纤”和“髾”的形制描写(如“上宽下尖形如三角”“层层相叠”)，成功构建目标读者的文化认知框架，因此在源语含相关补充性描述时，直接音译既移植了文化符号，也不影响跨文化可读性。
同时，时间“魏晋南北朝”的译文通过括号注释补充了具体年份，增强了历史语境，有助于读者建立时间关联。需要注意的是，结尾华带飞髾的美学意象在译文中转化为“wafting with women’s swift walking pace”，为考虑目标读者的接受度，省去了“如燕飞舞”这一意象，但本文建议若译出“like a bird in flight”也并不成问题，还能保留动态比喻。
(2) SL：其主要特点是交领右衽，指的是将衣服的右前襟放在内侧，将左前襟交叉覆盖在外侧。“宽袍大袖”，指的是汉服并不贴身剪裁，而是宽大飘逸，流畅脱俗。
TL: The major features of “yi” are jiaoling youren, meaning wrapping the right side over before the left. And “kuanpaodaxiu”, meaning closed full body garment with wide and loose sleeves, thus creating a free flowing and elegant impression.
分析：
本句来自于《汉服：衣冠里的华夏》微视频。“交领右衽”是中国传统服饰汉服的典型特征，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和历史背景，该译文采用音译的方式处理为“jiaoling youren”，“kuanpaodaxiu”，保留了原词的汉语拼音形式。后面两个meaning引导的分句详细解释了汉服这两大主要的形制特点。译文简洁，流畅，最后“宽大飘逸，流畅脱俗”两个四字格译文采取了意译的方式，译作“creating a free flowing and elegant impression”，既保留了原文的汉服文化意象，又符合英语的表达，传递了汉服的中式美学。同时，简洁准确的特征也符合字幕翻译的要求。
4.5. 意译
“翻译不仅碰到语言文字上的困难，还有藏在文字后面的‘文化沟通’问题。”[15]由于文化背景差异，只用直译法很难能将文化信息差异较大的文本翻译得很好，容易导致源语文化信息的缺失或不准确。此时可采用意译法，即提炼源语文本中的文化信息，在目的语中找出相近的等值文化信息，跨越语言的鸿沟，减少因文化差异而造成的误解。“要真正出色地做好翻译工作，掌握两种文化比掌握两种语言甚至更为重要，因为词语只有运用在特定的文化中才具有意义。”[16]
(1) ST：齐衰：齐衰在“五服”制度中列位二等。衣和裳分制，缘边部分缝缉整齐，有别于斩衰的毛边，由此得名。具体服制及穿着时间视与死者关系亲疏而定[11]。
TT: Garb of trim seam: It ranks the second among the five degrees of mourning dress. The hem has trim seam which is distinguished from garb of unhemmed sackcloth, hence its name. When and who wears it all depends on the kinship with the deceased.
分析：
“齐衰”的核心特征是衣边缝缉整齐，译者未音译为“Qicui”，而是采用意译法，保留源语所指物特征，以“trim seam”(整齐缝边)突出其与斩衰的差异，兼顾外表描述与文化差异处理，而后对“斩衰”的译法也如出一辙。可以说，从文化视域看，该译法将源语文化特征转化为目标语读者易于理解的服饰细节，很好地实现了文化意象的传递。而“mourning dress”明确其功能属性，而原文上下虽实际详细说明服制差异与亲属关系挂钩，但最终译文将复杂制度简化为“kinship”(亲属关系)一词，省略了具体服制等级的说明，此处理成功减少文化负载信息的理解负担，使目标读者接受度达到最优。
但根据文化翻译观中“异化为主，归化为辅”的策略，本文建议可再向“音译与意译”组合优化，如译为Qicui (Garb of trim seam)，如此可兼顾文化独特性与文化异质性。
5. 总结
汉服作为凝聚了中华文化上千年的精华，其国际传播既是译者的挑战，更是跨文化对话的实践。本文基于苏珊·巴斯内特的文化翻译观，系统分析了汉服文化英译的策略，旨在为丰富文化翻译官的翻译实践的同时，促进汉服文化和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研究发现，译者在翻译汉服文化有关的术语和表达时，需要灵活运用多种策略，比如直译、音译、加注和意译，有时需要多种策略相结合，才能在传达文化内涵的同时保持译文的忠实性和可读性。其中，直译能最大程度保留原文的文化意象，但有时传达不了源语的文化内涵，需加以注释说明；音译加注释既保证了原语语表含义，又能补充容易缺失的文化信息，使得译语读者能够接收到完整的文化；意译能在目的语当中找到等值的文化信息，减少因文化差异造成的误解，但有时也需结合音译法，才能兼顾文化异质性和文化独特性。
研究进一步表明，汉服翻译的本质是文化功能的动态对等，而非静态的语言形式匹配。译者除了运用多种翻译策略最大程度地传达汉服文化，还可以结合图片或短视频等媒介的手段辅助翻译，未来研究可结合多模态翻译理论，探索图文互动、场景化解说等新兴传播方式，以增强目标群体的多维感知。
基金项目
云南大学第四届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创新项目(项目编号：ZC-24249140)。